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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男神之路 作者:羲和清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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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午餐,商人更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们现在为自己投入多少资本,以后就会成倍的讨回去。
    他宁愿做个自由的穷学生,也不想陷入交易的牢笼。
    不过,在洛克的劝说下,叶禹凡决定还是选择把画卖给最开始找他的那位神秘人,做一次□易——这使得所有想要资助他的人的希望都落了空。
    校方代表叶禹凡与那位神秘人谈画作的价钱,神秘人也出手大方,最终定下的价格让叶禹凡再次大跌眼镜——3。2万布罗!折算下来是……三十二万元人民币?
    叶禹凡确定自己没看错小数点也没看错货币单位,之后整个人都有种中了大奖的感觉……靠,早知道就不这么纠结了!
    当叶禹凡把这件事告诉叶父叶母的时候,他们都惊呆了,无法相信这事会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和他同龄的少年,这会儿眼里只有高考呢!
    不过叶禹凡没有讲太具体,只是说,有个外国人看中自己画的一幅画,学校帮他代理卖掉了,扣去税后,这笔钱几乎能解决他下一年在西里的所有费用。
    此外,叶禹凡还在电话里冷静地叮嘱父母:“爸,这事你们别跟别人说,尽量低调,我不想生活被打扰。”一个不满十七周岁的少年,靠一幅画赚了三十来万,被媒体得知的话,估计会把这个新闻传遍全国各地!
    听着儿子在电话里的声音,以及与往昔不同的成熟,叶父只想热泪盈眶。
    ……难道儿子的病真的是因祸得福?叶禹凡真的有成为大艺术家的潜质?
    A市的郊区。
    某栋隐蔽的别墅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下。
    司机下了车,替后座的男人开了门,然后,从上头下来一个看上去气度翩翩的中年男人。
    其实男人已经五十多岁了,只是保养得好,所以看上去还很年轻。
    “你先回去吧,我会打你电话。”男人说。
    “是,官董。”司机道。
    他就是官家目前的掌事人,官林运。
    别墅从外观上看有点旧,门口的草坪却很整齐,看上去不像是无人来的,官林运摸出口袋里的钥匙,开了门。
    房间里,竟然也是老旧的装饰,掉了漆的木地板,六十年代进口的欧式地毯,边角光滑发亮的桌椅……
    这里,是只有官林运一个人会来的“禁地”。
    他没有请过清洁工,所有的卫生都是他亲自处理,扫地拖地、擦桌擦窗、修剪草坪……几乎没人能想象,堂堂泓韵集团的董事长会做这些事。
    可尽管如此,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常年无人居住的尘味。
    官林运叹了口气,今天他来,并不是为了打扫卫生。
    走过客厅,男人又摸出一把钥匙,打开另一个房间的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颜料味,可是房间里很暗,窗帘拉得密密实实,只朦朦胧胧地透进来一丝天光。
    官林运开了壁灯,暖暖的光线照亮一角,原来这里是一个画室。
    被照亮的部分,是画架和高脚凳所在的位置,远远看去,画板上还有一幅未完成的画。旁边的矮桌上有一堆画笔,以及水桶、调色盘、抹布……这些东西,摆得都极其自然。
    就好像那个人还在这里,只是出去倒了杯茶,去花园里小坐了一会儿,或者去上了趟洗手间。
    他还会回来,马上就会回来,继续那幅画……
    官林运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怔怔地看着那个场景。
    温柔、哀伤、苦楚、爱恋的视线,让人觉得,他仿佛蓦然间老了十几岁,而不再是刚才那个意气风发、成熟儒雅的男人。
    “骁川……”他出声,似乎怕惊动了这里的一切,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他开了更多盏灯,房间亮堂起来,露出周围不同的工作区间,有完成的石膏像,还有各种泥陶成品,除此之外,房间的一面竟还有两扇移门。
    官林运走进去,缓缓拉开移门,那一头,竟然还有一个隔间,只见眼前满墙、满架子的画,随手一幅拿到市面上,都是价值千金的作品。
    可是,作为中国最出名的艺术商人,却把这些画全部私藏在别墅隐秘的隔间里!
    官林运小心翼翼地在架子上翻找,他替每一幅画都编了号,接着,取了一幅画,轻手轻脚的挂在墙壁正中间。
    这幅画没有名字,但是如果让那些观赏过S。A。Fale的“ItalIan Impression”的人来看,绝对会震惊得瞠目结舌!
    因为这幅画,画得似乎是精简版的“ItalIan Impression”!
    官林运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资料,其中有各种报纸以及照片,报纸上刊登的,无疑是“ItalIan Impression”!
    这样一对比,相似度就更加明显了,只是,也有不少区别。
    首先是画面幅度,S。A。Fale的那幅是由36张A3纸拼出来的巨画,墙上的夏骁川所画的那幅,大小仅是它的四分之一,因此,S。A。Fale的排面更加夸张、大气,但由于那幅画是分块而作,所以整体感比不上夏骁川那幅;从细节处理上来说,夏骁川行笔更为细腻、温和,而S。A。Fale的线条则透着一股凌冽的干脆,或者是有点粗糙……
    不过夏骁川当时已是一个成熟的艺术家了,他是回忆当年在意大利求学的日子,才画了这幅画,可S。A。Fale却还是一个皇家艺术学院中级学院的学生——难怪会在艺术界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谁也无法体会官林运看到“ItalIan Impression”时的震撼,那一天,他差点以为自己因为思念过度而有了精神问题。
    而后,柏家、傅家的人也联系了他,他们虽然不知道夏骁川这幅画的存在,但他们至少能认出他的手笔和风格……太相似了!
    “是你吗?”官林运望着墙上的画,呢喃着,“……萨菲尔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他,房间里死气沉沉。
    官林运重重地叹了口气,自嘲道:“……我真是老了,神智都不清了。”
    他看了看整个隔间,自言自语道:“骁川,我如果把你这些画公布出去,人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我都自私了二十年了,是不是该放手了……”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官鸿泽的发现
    从餐馆回来后的几天,傅廷信都在研究S。A。Fale的那幅画。
    官鸿泽之前托傅廷信和其它朋友在学校里打听S。A。Fale的身份,却毫无结果,这会儿便亲自在网上搜索他的信息,他想,既然有人能毫不犹豫地说出S。A。Fale是中国人,肯定不会只有自己听到过这种风声。
    学校的BBS上,参与讨论“S。A。Fale真实身份”的帖子非常多,有的说他是法国人,有人说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家来的,背景上的猜测更是层出不穷,有贵族、黑道等等,还有的自称是S。A。Fale的同学、舍友、朋友……并爆出一些所谓的“八卦”,但没有一条站得住脚。
    官鸿泽心细地发现,在为数不多的几条客观分析里,都指出了S。A。Fale是中国人的可能性。
    譬如有一条说:“我是五年级的学生,平时比较活跃,身边也有很多朋友,但是我们都听过S。A。Fale的名字,如果有这么厉害的人,不可能透明到这个地步,所以这是假名字无疑。既然是假的,他就有可能是任何国家的人,试想一个要隐瞒自己的身份的家伙,会选择什么样的名字作假呢?如果是我,肯定会想和本名属性完全相反的。”
    然后隔了几条,又有人说:“你提醒了我,其实我之前一直怀疑我们画室里的一个中国学生是S。A。Fale,ItalIan Impression里的部分细节和那个男生平日的习作感觉很像,但那个人才三年级。”
    中国学生!三年级!这两个关键点紧紧抓住了官鸿泽的视线,他手心发热,眼睛快速移动着,一目十行地扫视着有用的信息。
    不过后面有许多人对那个学生的猜测提出了质疑:“三年级,开玩笑的吧?”
    “三年级有这水平,咱们都不用学画画了。”
    “你还不如说他是刚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哈哈哈……”
    “朋友们,我受得打击已经够多了!”
    ……
    “六年级研究亚洲艺术的人也来凑个热闹,ItalIan Impression里用到了大量的中国白描与写意画法,并结合西方美术的造型规律展现出一种流畅与柔美的感觉,中国画笔法大多是用一种有软毛的笔体现的,而ItalIan Impression却用钢笔来表现中国画笔法,别说难认,连能驾驭这种画法的人都极少。”
    “请说简单点好吗?那么多专业术语完全看不懂啊!”
    “说起来,五年级好像有个很牛的中国学生……”
    ……
    官鸿泽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起身,再次叩响了傅廷信的房门,打算和对方聊聊ItalIan Impression的表现手法。
    他进门后,却见傅廷信坐在那儿愣神:“Shin?”
    “Lustre。”傅廷信看向官鸿泽,说出了官鸿泽想问的东西,“我感觉,S。A。Fale学过中国画……”
    “怎么说?”官鸿泽的表情严肃起来。
    写字台上散放着好几张速写纸,傅廷信茫然地看向桌面,不知道该如何讲述自己内心的震撼。
    “……这幅画,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傅廷信无法超越的艺术家,“他十四岁就是国内艺术界公认的天才,我看过他一幅画,觉得很厉害。”
    那之后,他还特地学习过 “流风回雪线”的画法,可画了没多久就丧失了斗志,他提不起劲,迷茫未来,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而画画,想要的又是什么……
    他不想承认,他寂寞。
    他觉得身边没有一个够资格和他相提并论的同伴,他们都不如他,也不理解他,他遗憾着那位天才的英年早逝,恨自己没能和那个人活在同一个年代,或那人活在自己的时代,如果能在一起,说不定就能找到,画画的理由了吧。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无法放在一起对比。
    而如今,S。A。Fale出现了。
    傅廷信还留着那几张创意绘画大赛时捡到的复印纸,而S。A。Fale就像那些复印纸背后的神秘作画者,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激动、热血!
    他觉得自己空虚了这么久,似乎就是在等这么一个人的到来……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官鸿泽问道。
    “他的名字,叫夏骁川。”傅廷信缓缓地说,“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一个知名艺术家的独子。”
    官鸿泽蹙眉,在记忆里搜寻着这个人,却发现从来没听过。
    傅廷信道:“他的英文名叫Shotray。”
    “……你说什么?”官鸿泽怔在了原地。
    傅廷信没有察觉到官鸿泽语气里的震惊,重复了一遍,还告诉他自己是在哪里看到这这个人的名字:“爷爷家的储藏室里,藏了一幅那个人的画,据说,那是夏家留存于世的唯一一幅画,画框上刻着那个人的英文名,就是Shotray。”
    官鸿泽诧异,Shotray不是叶禹凡的英文名吗?“为什么S。A。Fale的画会让你想到这个人?他们画风相似?”他立即问。
    傅廷信摇头:“Shotray的画风还是比较传统的,我听我大伯说,那幅画是他十六岁时画的,后来他就出国了。”他看向电脑上的“意大利印象”的照片,“我想到Shotray,只是因为,S。A。Fale用了和他一样的画线法。”但是,S。A。Fale的画比那幅画更加高深!
    如果说Shotray十六岁时画的那幅肖像画傅廷信花点功夫还可以原样临摹出来,S。A。Fale的画就让他有点无法下手了……
    看似简单的钢笔淡彩,有着变幻多端的走线技巧和模仿不来的气势!
    流风回雪线?恐怕不止这么简单!
    眼高手低的傅廷信在刚才的临摹过程中处处碰壁,那画就像一摊松松散散的毛线,你想把它整理出来,摸了半天却还没摸到线头在哪里!
    ……这真的只是一个五年级学生的作品吗?傅廷信此刻只感觉有一个巨大的身影横在他面前,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而官鸿泽,此刻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猜想里了——
    BBS上的那些关键词被一个个串联起来……刚刚入学?三年级?的确有可能!如果这个人年龄小,而申请时的水平又未达到今日展示出来的水准,所以一直默默无闻,大半年下来画技突飞猛进,画这幅画时超常发挥也很可能!
    何况,官鸿泽从何月夕地方得知过一个关键的信息:叶禹凡学画才一年!
    种种迹象,似乎都在指向一个答案——叶禹凡就是S。A。Fale!
    可是,“叶禹凡、Shotray、夏骁川”,这三者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Shotray既是叶禹凡的英文名,又是夏骁川的英文名?
    正在这时,官鸿泽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向傅廷信做了个手势,走出去接电话。
    “父亲……”
    “阿泽,最近怎么样?”
    一阵父慈子孝的寒暄后,两人切入正题,官林运问:“知道你们学校,有个叫萨菲尔的学生?”
    官鸿泽:“嗯,最近他的事很火,您也听说了?”
    官林运:“有关他的新闻几天前就已经传到国内了。”
    官鸿泽:“……您怎么看?”
    “呵呵,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官林运并未告诉儿子他向皇家艺术学院提出过资助意向的事。
    “我觉得。”官鸿泽本打算告诉父亲自己的猜测,可又觉得想法还不够成熟,于是话锋一转,先问,“您知道夏骁川是谁吗?”
    “……”电话那头忽然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足足过了十几秒,官林运才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男人的语调从慈爱转化成严厉,让官鸿泽不禁一愕。
    “我是刚刚听傅廷信说的,他说,S。A。Fale让他想到了夏骁川。”他不惊不慌地回答。
    然而,不管他回答了什么,官林运似乎都已经没心情继续这个话题了,敷衍了几句,也没提知不知道,就草草结束了通话。
    全面的家族教育和名师指导,让官鸿泽对中国艺术界的各方各面都比较熟悉,如果夏骁川真有傅廷信说得那么出名,自己不会不知道。
    可现在让他奇怪的,不是自己为什么没听说过那个人,而是父亲的态度。
    官林运显然是知道夏骁川的,但却不打算告诉自己,为什么?
    他能想到的理由,只可能是,夏家和官家不和。
    紧接着,官鸿泽又联想到叶禹凡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恐惧和厌恶,对他们这个圈子躲闪的态度,还有上次派对上忽然的病发……实话说,官鸿泽从没有把叶禹凡拿来搪塞自己的理由当真过!
    不揭穿对方的谎言,一来是想给双方留个台阶下,对于有才华的人官鸿泽向来珍惜;二来,他也不清楚这背后的真实原因,就算揭穿又能如何呢?
    官鸿泽细想,难不成叶禹凡也和官家真的有过什么过节?他不说只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安全感?也许叶禹凡隐藏身份的原因就是他害怕他的原因?
    越想官鸿泽越觉得不舒服……
    他恍然惊觉,自己完全不清楚支撑着官家的泓韵集团背后,到底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譬如去年偶然间才得知的,爷爷对葛钦舟的封杀。
    他就像温室里的花朵,被严密地保护起来,又像自以为是的井底之蛙,安心地当着官家的大少爷……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异常沮丧。
    官鸿泽决定,不告诉父亲自己的猜测了,他也不打算同任何人商量,他要用自己的能力去揭开谜底,而谜题的入口,就是叶禹凡!
    国内,挂了电话的官林运疲惫地坐了下来。
    “……骁川,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如果公开这个隔间里的画,也意味着夏骁川的身世和他们的情爱纠葛都将被世人所知!那以后,他还能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继续扮演慈父的角色么?
    官林运牵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喃喃:“连一点补偿和解脱的机会,都不留给我啊……”
    ***
    叶禹凡的生活没有因为“三十万”的收入而改变,平时照旧和柯竞去餐馆打工,偶尔也会和何月夕他们一起写生画画。
    唯一改变的,是他的形象,前几天,叶禹凡去美发店把自己一头黑发染成了金栗色!
    见到叶禹凡的新形象后,朋友们的反应各有不同——
    柯竞眼角抽搐:“靠,平时见你闷不吭声、文文静静的,竟然会去染发?你是想让我们走在大街上认不出你吗!”
    何月夕目瞪口呆:“好帅……”内心吐槽:尼玛要不要这样啊!本来你丫就够帅了,再染个金发是想闪瞎我们这群土包子么!
    郭哲恺在边上眼馋地扯了扯何月夕的袖子:“小月我也想染……”
    叶禹凡:“……”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与生俱来的胎记
    短短一个学期在经历了Year trip、主题展等活动之后,马上迎来了让学生头疼的考核升学期,这个过程大概会持续一个月,又被学生们称作“修罗月”。
    平时无论怎么不务正业、玩世不恭的学生,在这个月也开始头悬梁锥刺股地拼命起来。为了顺利升学,有些学生不得不一遍遍地刷以前没画好的作业。
    连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柯竞,都认真严肃起来,用他的话来说,“一年就活这一个月”。
    可对于一部分学生来说,画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每人要上交一篇有思想有深度的年度总结报告,不少于三千字的英文!
    这简直要了何月夕和郭哲恺的命,他们为这篇文章绞尽脑汁、死尽脑细胞,以每天两百字的龟速摸爬滚打向前挪进。而就在这样一个全民苦逼的阶段,竟然还有人能悠闲地睡懒觉、看画册、逛街、喝咖啡、打工……如果这个人不是脑子进水认命留级,那就必定是万恶的学霸!
    何月夕他们身边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那就是叶禹凡!
    对比他们的痛不欲生,叶禹凡的无所事事简直令人发指!
    “你都画完了吗?”
    “画完了……”
    “报告呢?不用写吗?”
    “写完了……”
    “靠!”这关头,几个小伙伴只想对叶禹凡的言行大吼一句,你给老子们滚粗去!
    叶禹凡确实画完也写完了,自由的教学方式对他这种自制力顶级的人来说,简直是大福音。合理安排时间、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务、优哉游哉地坐等放假……还有比这更轻松的生活吗?
    叶禹凡暗想,这群人肯定没有经历过中考、重点高中的摸底考、月考、期中期末考,写不完的卷子回顾不完的知识……那才叫修罗场好不好。
    但他没说什么,因为现在他无论说啥都是拉仇恨的。
    不过,叶禹凡完成的作业和报告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前天,安德鲁就告诉他,学校已决定让他免试跃级,直接进入高等学院。
    “放假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想学什么专业吧,已经有不少教授抢着要你,不过我还是要推荐一下我所在的建筑系。”安德鲁朝叶禹凡绽开一个标准的维尼熊微笑。
    叶禹凡本想告诉安德鲁自己最近状态不行的事,可刚开了个头,安德鲁就安慰他道:“很正常,你只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艺术家都有创作热情期,不可能每天都在巅峰状态。”
    听了这些话,叶禹凡只得作罢,也期待事情真的如此。
    同时,他也开始了解高级学院所开设的各类专业,画画只是艺术的一部分,如果到时候还是没有状态,也可以学点别的东西,譬如摄影、雕塑、沙画、建筑等等。
    这日,叶禹凡去公共活动室的电脑整理邮箱时,收到了一份新邮件,发信人叫David,既陌生又熟悉,叶禹凡点开一看,不由眼皮一跳,是那个在博客里写回忆夏骁川日志的美国人!
    这都隔多久了?好几个月了吧!叶禹凡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他赶紧去看美国人的回信内容。
    David说,这个邮箱很久没使用,所以现在才回,不过他很激动,没想到有人看了他那篇日志后会给他写信,也很意外,有人和Shotray用一样的名字。
    看到这里时,叶禹凡留意到邮件里还附了附件,文件名是SHOTRAY。
    他以为是夏骁川的画,兴致勃勃地下载下来一看,却被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
    ……那是一张相片!
    由于年代久远,图片又是经扫描上传,色彩有些失真,像素也不高,但叶禹凡还是一眼认出了照片上的人!
    年轻的男人穿着一件短袖衬衫,露出修长的胳膊和纤细的手腕,他坐在画架前,一手还握着画笔。
    青年似乎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人叫了一声名字后转过头来,就在那一瞬间,他露出疑惑表情的清俊面庞,被永远定格在了那里。
    叶禹凡的视线,却被青年外露的胳膊所吸引,因为发现那儿有一块指甲般大小的嫣红痕迹,在白皙手臂的衬托下格外明显!
    接着,他像是触了电般的丢开鼠标,脱掉外套,挽起袖子,在自己身上的同一个地方找到了这个胎记!
    每到夏天,都有人注意到他胳膊上的这个胎记,小时候殷红似血,还有人笑称他拿妈妈的口红在自己胳膊上点了一点,所以叶禹凡印象深刻。随着成长,胎记的颜色渐渐有些淡了,叶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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