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契约女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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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的底线低到能够和三姓家奴有一拼，有奶便是娘。

当然，事实上李翎的话同样指出宁道奇今次卷人争霸天下的大漩涡，实则胸存机心．有违庄周超脱一切之旨。只要宁道奇道心不够坚定，由此对自己生疑，此心灵和精神上的破绽，可令他必败无疑。实际上，李翎也会大唐世界这一套。

面对李翎催动的纯阳剑光，宁道奇身形飘忽不定，令人难以锁定和捕捉，同时还有余暇为自己的可耻行为辩白：“后天地而生，而知天地之始；先天地而亡，而知天地之终。故有生者必有死，有始者必有终。死者生之效，生者死之验，此自然之道也。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道有体有用．体者元气之不动，用者元气运于天地间。所以物极必反，福兮祸所寄，祸兮福之倚。老子主无为，庄子主自然，非是教人不事创造求成，否则何来老子五千精妙、庄周寓言？只是创造却不占有．成功而不自居。魔皇以为然否？”

宁道奇风采如昔，五缕长须随风轻拂，峨冠博带，身披锦袍，隐带与世无争的天真眼神，正一眨不眨的瞧着李翎的背影。

这种行为，让李翎极为火大。居然自比老庄，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有益于百姓和天下的，自己绝不居功自傲。NND，做人无耻到这个地步简直不能忍啊！

蓦然，纯阳剑一顿，突然悬停在半空之中，气势却节节高涨，直若与李翎自成天地的武道意境和其背后永远隐藏在更深层次的本体结合为一，本身充满恒常不变中千变万法的味道。

这一剑没有丝毫空隙破绽可寻，但却又是根据宁道奇的武功进行针对性克制，更使人感到随他这即将发出的一剑，必是惊天地，泣鬼神，没有开始，没有终结。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从何而去。剑道至此，已达鬼神莫测的层次。

宁道奇最擅长的武功莫过于他自创的散手八扑了，是他观天地自然造化而成。别管他的人品道德是多么败坏，他其实和大唐世界真正的大宗师级高手一样，都是天纵奇才，不受前人限制，推陈出新，开创出一套最适合自己的绝学。

就像毕玄有第炎阳大？法章　，傅采林有第九玄大？法章　和奕剑术，石之轩有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宋缺是天刀九问，宁道奇自然是散手八扑了。

散手八扑的“八”指的其实是八种精义，招式其实千变万化，可以说无招，又永远都使不完。也就是说，招式可以随心所欲，全无定法，如天马行空，不受任何束缚规限。

第080章　纯阳剑对散手八扑

就在李翎指挥着纯阳剑化做的剑光向着自己斩来的同一刹那，宁道奇合拢的两手分开，似预知宋缺动作的变化。

“吟！”

长剑横空，剑气冲霄，杀气逼人！天地立交，月夜下的雪原旷野再也没有了那种宁静自然的美丽，而是充满肃杀之气，银光划破虚空。

剑气霍霍，天地的生机死气全集中到剑光处，天上星月立即黯然失色。这感觉奇怪诡异至极点，难以解释，不能形容。神剑破空而去，横过数十丈空间，直击宁道奇。

纯阳剑没带起任何破风声，到了宁道奇面前又不觉半点剑气和杀意，却又奇特的犹如笼天罩地一般，宁道奇除硬拼一途外，再无另一选择。

在李翎飞剑前攻的同一时间，宁道奇往前冲出，似扑非扑，若缓若快，只是其速度上的玄奥难测，就可教人看得头痛欲裂，偏又是潇洒好看，忽然间宁道奇跃身半空，往下扑击。

“蓬”！

宁道奇袍袖鼓胀弯拱，硬挡李翎这夺天地造化的一剑。宁道奇借力飞起，移过丈半空间的动作在刹那间完成，倏地拉近了和李翎丈许的距离。

被击飞的纯阳剑一顿，紧接着就像活过来般，自具灵觉的寻找对手，绕一个充满线条美合乎天地之理的大弯，往宁道奇后背心刺去，剑身却飘忽灵动，既自然流畅，又若鸟飞鱼游，浑然无瑕，精采绝伦。

宁道奇没有回头，右手虚按胸前，左手往后拂出，手从袍袖探出，掌变抓，抓变指，最后以拇指按正绞击而来的纯阳剑锋尖，其变化之精妙，纯凭感觉判断剑势位置，令人叹为观止。

指剑之间的交锋，发出“波”一声劲气交击声，狂飙着从交触处在四外狂卷横流，声势惊人。

纯阳剑犹如最滑溜的泥鳅般自宁道奇指间钻出，有若无数银光流转，一个反转后再次掉头对准宁道奇，剑尖幻化出千百剑影，教人无法把握纯阳剑下一刻的位置。

就在纯阳剑似进非进，似退非退时，宁道奇直接飞身而起，头下脚上的来到纯阳剑上方，钉子般下挫，撞入无数剑影中，竟是以指对剑，一派与敌偕亡的不怕死招数。

如此奇招，李翎出乎意料，但却精准的破掉了自己的这一剑。

“噗！”纯阳剑风车般旋转，化去宁道奇无坚不摧的指气，宁道奇一个翻腾，回到原处，两手横放，指尖聚拢，形如向天鸟啄，油然面对再次指向他的剑锋，重成对峙之局。

突然，不等纯阳剑再次出击。自动手以来，宁道奇一直姿态闲适自然，现在忽然风格大改，两手箕张，手如鸟啄，摆出架式，虽然优美好看，终是落于有力，不合他老庄清净无为的风格，且主动对纯阳剑出招抢攻，更似有违他的作风。

他倏地振衣瞩行，两手化成似两头嘻玩的小鸟，在前方闹斗追逐，你扑我啄，斗个不亦乐乎，往纯阳剑迫去。宁道奇脸上现出似孩童弄雀的天真神色，左顾右盼的瞧着两手虚拟的小鸟儿腾上跃下，追逐空中嘻玩的奇异情况。

即使透过心神相连的纯阳剑，李翎也感到有一株无形的树，而鸟儿则在树丫问活泼和充满生意的闹玩，所有动作似无意出之，却又一丝不苟，令他再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何为虚？何为实？

近乎十丈的距离瞬即消逝。忽然间两头小鸟儿多出个玩伴，就是李翎凌厉无双、迅若绝伦的飞剑。

直至双雀临身的一刻，双剑快速往横移开，转身疾扫，两鸟像惊觉有敌来袭般狠啄剑身，拉开激烈鏖战的序幕。

一道剑光和一道人影在雪原和半空中追逐无定，兔起鹘落的以惊人高速闪挪腾移，但双方姿态仍是那么不合乎战况的从容大度。

李翎的飞剑每一部分均变成制敌化敌的工具，以剑柄、剑身、剑锋等，至乎任何令人想也没想过的方式，或者各种出其不意的角度，应付宁道奇发动的虚拟鸟击，两头小鸟活如真鸟般可钻进任何空档缝隙，对纯阳剑展开密如骤雨、无隙不入、水银泻地般的近身攻击。

双方奇招迭出。以快对快，其间没有半丝迟滞，而攻守两方，均是随心所欲的此攻彼守；其紧凑激厉处又隐含逍遥飘逸的意味，精彩至难以任何语言笔墨可作形容。

即使以纯阳剑的速度和剑光的凌厉，也不能够对宁道奇造成困扰，因为李翎要一心多用，在另一边对战三大圣僧，根本无法全力展现纯阳剑的精妙和威能。

“叮！叮！”两响清音后，一人一剑回复隔远对峙之势，就像从没有动过手。此时纯阳剑已经不似一把剑，而是一位绝世剑客。宁道奇化解纯阳剑侵入体内的剑气，纯阳剑也在消磨宁道奇留下的指劲，双方都在比拼化解速度，随时开启下一轮争斗。

宁道奇双手负后，两头小鸟似已振翼远飞，然后他微笑道∶“道奇想不佩服也不成，魔皇竟能以一剑之威，挡我千多记鸟啄，天下间魔皇当是无有对手了，我也能继续厚着脸皮和三位圣僧进行围攻。”

李翎冷笑道∶“是本皇大开眼界才对。从无为变作有为；有力再归无为；进而有为而无，无为而有，老庄法旨；到你手上已臻登峰造极之境。我倒是没想到，你做人有违老庄真意，武功却学到了三分。人都说口是心非，你这武是心非真是开创先河了。”

纯阳剑不动，但却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庞大无匹的气势，紧罩敌手，剑意还在不断拔升，犹如上穷碧落下黄泉一般。此时即使不是内行人，也知纯阳剑再次出招时，将是无坚不摧，轰天动地的骇人强攻。

宁道奇仍保持两手负后的姿态，双目异芒电闪。他募地挺直仙骨，全身袍袖无风自动，须眉瞩张，形态变得威猛无涛，与状比开天神器的纯阳剑相比毫不逊色。一拳击出，连续作出玄奥精奇至超乎任何形容的玄妙变化，却又是毫无伪借的一拳轰向纯阳剑锋锐处。

“轰！”劲气横流滚荡。在李翎的操纵下，纯阳剑自然是不闪不避。

一人一剑触电般退开。轻轻的一个回旋，纯阳剑平平无奇地向着再往迎回来的宁道奇横扫。这一剑并不觉有任何不凡处，但却慢至不合常理。偏是旁观者却清楚掌握到此剑寓快于慢，大巧若拙，虽不见任何变化，但千变万化尽在其中，如天地之无穷，宇宙般没有尽极。

宁道奇却以千变万化的动作，似进似退、欲上欲下，双手施出玄奥莫测的手法，迎上李翎这浑然无隙，天马行空的一剑。

“蓬！”宁道奇双掌近乎神迹般夹中李翎剑锋，凭的非是双掌真力，而是往双掌心收拢合聚的气茧，恰恰抵消纯阳剑的剑气，达致如此骇人战果。

时间像凝止不动，剑、人凝止对立，好像变成没有生命的塑雕。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冲天剑光升腾而起，在纯阳剑的全力爆发下，不敢硬接这一着的宁道奇闪电般飞退。

第081章　僵持的战斗

纯阳剑在李翎指挥下对战宁道奇时，李翎的本体还在另一边对战三大圣僧。

李翎重创道信，使得四大圣僧中的另外三位都暴怒不已。毕竟几十年的基友情义，又是连女朋友都没有的秃驴，四人的关系自然难以叙说。

一根禅杖从左侧后方十多丈外呼啸着疾射而来，破开重重空气，直袭他的肩背。禅杖未至，杖上积蓄的无穷劲气已透杖而出，牢牢锁定了他。

帝心尊者高宣一声佛号，终于全面展开第大圆满杖法章　，雄浑劲气凝空压制，重重杖影如山如墙，亦犹如汪洋怒涛，不断席卷淹没李翎的身形。

面对帝心尊者的禅杖，李翎身剑合一的直直冲天而起，凌空翻转，然后一道剑光催发，钻头般直袭帝心上身。半透明的剑刃破空无声，尚在三丈之外的空中，帝心尊者就觉一股匹练似的凝寒剑元紧紧锁定了自己，然想着自己急速射来。

另一边，智慧大师手中的一串檀木佛珠飞出，直接崩断串联佛珠的丝线，十八颗佛珠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笼罩李翎全身，声势浩大。

其实，智慧大师的攻击只是为了另一边的嘉祥大师做掩护。嘉祥大师此时面容凝肃，左掌单立胸前，右手食指点出，居然在黑色中泛出金芒，这是功力运转到极致，全力使出一指禅功的表现。他的全部指劲凝成一个点，打向李翎的后心。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面对李翎的螺旋剑元，高宣佛号之时，帝心尊者不慌不忙的举杖挥扫。

在外人看来，帝心的每一个动作都清清楚楚，速度均匀，但这确不是那些人的眼力及感应惊人，而是帝心尊者的大圆满杖法已到了轻重快慢，从心所欲，无不如意的自有圆满境界。

帝心尊者的第大圆满杖法章　，讲求的是“随处作主。立处皆真”的自由圆满境界，从无而来，归往无处。

抢攻之时，无论对方防守如何严密，其大圆满杖仍可像溪水过密竹林般畅流，攻势无孔不入，无隙不至。

防守之时，更是稳似山岳，真如不动，何时何地都似占据主场一般自在随意，“随处作主，立处皆真”八字可谓是最佳写照。

所以帝心尊者的举杖看似徐徐而动，实则快得不可思议，杖头凝聚的雄浑劲气破开螺旋剑元，直接冲天而起，打向李翎的左手剑剑尖。

“镗！”劲气交击，似是利刃劈中铜墙铁壁的异响迸发。帝心尊者炮弹般向下落去，脚下尘土一震，僧鞋微微下陷，眼角抽动。

面对智慧大师的远程打击和嘉祥大师的一指绝杀，李翎先是右手剑划出一道剑环。剑环内外好似立马成为了两个世界，所有的佛珠都被圈入剑环之中。

“砰！砰！砰！……”在李翎的剑元之下，剑环之中的佛珠一颗颗爆碎，化做粉末飘散。

左手剑对着嘉祥大师凝练的指劲一点，身在半空李翎突然身子一颤，借助指力化做陀螺般凌空飞转，直接飞向场上最弱的智慧大师。

忽然一股无坚不摧的强大劲气，从右侧盖天覆地，以惊人的高速急撞过来。正是李翎全力挥洒双剑，展开意境调动自成天地内的灵气转化为剑气，犹如剑刃风暴般对智慧大师展开袭杀。

智慧大师哪敢迟疑，蓄势已久的一击，侧身全力击出。两大绝高手，终于短兵相接。

李翎在智慧大师的右方飞至，剑影朦胧，隐藏在无边的剑气风暴里，真正的杀机却深深的隐藏起来。

却见智慧大师竖立在胸前的右掌，有如乳燕翔空，在窄的空间内，画出一道美妙自然的弧线，巧妙地转个角度，变成迎面向李翎刺来。

手掌一边刺来，一边翻转变化无方，拳、掌、手刀变换纷呈，圆变曲、曲变方、方变尖，相辅相乘，使人无从定下应付之法。

每一下改变，都令李翎隐藏在剑气中、本来觉得无懈可击的精妙杀招，突变为破绽百出的昏招，逼得李翎也要不断变招。心佛掌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以心印心，无从躲避。

就在李翎不断变招时，帝心尊者的禅杖和嘉祥大师的指劲再次向李翎打来，想要围魏救赵，减轻智慧大师所面临的压力。李翎在空中不断改变角度，左手剑刺出，用来应付智慧大师这已凝聚毕生造诣的一击。同时右手剑一记横斩，先是接下帝心尊者的大圆满杖法，再神来一笔点在嘉祥大师的指劲上。

“轰！”智慧大师竭尽了浑身解数，终于一拳打在剑尖上。智慧大师果然不负圣僧之名，乃是实际开辟天台宗一脉的大智大慧者。

即使面对李翎的全力袭杀，突如其来的惊天一击，即使功力境界都多有不及，凭借帝心尊者和嘉祥大师的牵制还是接下了李翎的这一记攻击。然后拼着轻伤，任凭剑气破开护体元罡，搅碎僧袍，留下一道道血印，却仍能封死李翎的去势，一拳打在这一击的锋端上。

无边无际的庞然巨力，如山洪暴发般，从剑身上转过来，这无可抗拒的力量，撞得李翎直向后方倒飞而去。

“轰！轰！……”紧接着智慧大师这一对巨掌迎面推来，看似没有任何招式花巧，甚至没带起半分劲气狂风。可是李翎却知对方已到大巧若拙的至境，无论作何闪躲退避，仍逃不出这记心佛掌的笼罩。

面对智慧大师这套全力打出的组合拳，还有向后撞向帝心尊者和嘉祥大师的身形，李翎好似陷入了必死杀局之中。

危急时刻，却见李翎微微一笑，双手剑却脱手而出，化做两道剑光长龙向着身后的帝心尊者和嘉祥大师杀去，而自己却违背常理的自空中一顿，身子一折，直接使出千斤坠落下。

李翎这一系列应对犹如神来之笔，不但接下帝心尊者和嘉祥大师的攻击，还避开了智慧大师的全力一击。

不等智慧大师变招，一道道剑元就自李翎的十指隔空射向智慧大师。剑元未至，森寒的杀机和锐利的劲气就已经来临，智慧大师不得不变攻为守，全力进行防护。

这些剑元可不是武道意境生成的剑气，打在智慧大师身上可就不是轻伤了，而是会死人的，他可不敢大意。

第082章　邪帝舍利

李翎这边的战斗在僵持，那边的婠婠却很快就利用纯阳真火的霸道属性，直接一剑重创梵清慧，然后狂虐了空。

即使了空通过自破闭口禅的方式进行了爆发，短暂的换取了大宗师级别的战力，最终还是败亡在婠婠黑洞般恐怖的天魔力场下被盗取全部功力，最终被自己的功力和婠婠的纯阳真火打爆燃尽，死无全尸。

毫无疑问，此次佛门的突袭再次失败，了空的牺牲和最后宁道奇的重伤，只是确保了佛门一半高手的撤离。

此役过后，李翎等人成功来到长安城内，汇合屈突通的大军和阴后祝玉妍带领的魔门高手，准备进行全面反攻。

不过，在此之前，祝玉妍首先要使用一件宝物做诱饵，解决一位老朋友，这是李翎当初答应她的条件。

如今条件成熟，可以实施了。

大雪又浓又密，城中的普通居民因这等天气原因，基本上都躲在家中，若非必要，人人绝足户外，大小街道静如鬼蜮，只有马嘶人声，不时从永安渠一方传过来。因为，那里是专门划分的商业区，什么时候都很繁华。

祝玉妍往街心缓行，全身衣袂拂扬，落往她身上的雪花，进入半丈范围内就给劲激溅开去，情景诡至点。

从傍晚到深夜，时值隆冬，天气严寒，如此深夜，街上越发的人车疏落，犹幸不时有爆竹声从里巷深处传出，加上家家户户挂上彩灯，才不至清冷孤寂。

她看似毫无目的，其实却是在钓鱼。这是一场耐性的比拼，是独属于她和石之轩的较量。

她相信，石之轩会来的，因为现在李翎把邪帝舍利自杨公宝库里面取了出来，现在就在她的身上。

对于魔门中人来说，邪帝舍利如果不加封印，就会向一颗一千瓦的大灯泡一样，吸引着他们飞蛾扑火。

而对于石之轩来说，邪帝舍利是唯一一件能够补全他的破绽，让他重回大宗师境界，并且把功力和战力都推高一重的至宝。

“邪帝舍利”原本是第一代邪帝谢泊，为寻找一套有关医学的帛书，无意中于一座属于春秋战国时代的古墓内发现的陪葬品。

当然，谢泊并不是专职的摸金校尉，只是偶尔兼职客串一下，因为当时魔门经过儒家为首的正道打压，各类知识缺失非常严重，需要在古墓中寻找秦汉以前的诸子百家典籍。

后来，尝到甜头的邪极宗才真正的开始向专业的摸金校尉转变。

此墓位于古齐国境内，墓室宏大壮丽，陪葬品极其奢华，只是生葬的骏马竟达百匹之众，可知墓穴的主人生前纵非王侯将相，权势地位亦非常之高。

谢泊虽因不容于当时独尊儒学的正统社会，致愤世嫉俗，行为怪异，本身却非什么十恶不赦的邪人，独寄情医道，希望能通过医术，破解魔门最神秘经典《道心种魔大法》之谜。

邪帝舍利被谢泊发现时，是放在墓主所枕后颈之下，满布血斑，晶莹斑驳，因属晶状的半透明特质，故归类为黄晶，事实上它和任何黄晶石都有很大的差异。

最惹起谢泊兴趣的是此晶球似乎蕴涵某一种奇异的力量，经谢泊长期试验，得出一个惊人的发现，就是晶球拥有吸取和储存人类真元和精气的奇异特性。

这发现实是非同小可。

在魔门中，早流传有吸取别人功力的各种邪功异法。但不论施术者如何高明，吸取他人真气只属辅助或暂时性质，从没有人能真的把别人数十年功力永久性的据为己有，并大幅和无休止地增加自己的功力。就算能办到，由于真气本质的差异，只会是有害无益，动辄有走火入魔之祸。

较高明是通过男女采补之术，吸取对方元阴元阳，但仍只是辅助性质，其中不无风险，非是上乘之道。

但元精却是玄之又玄的另一回事。

道家有所谓三元，其在天为日月星之三光，在地为水火土之三要，在人为精气神之三物。而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正是整个道家的修炼过程。在元精、元气、元神的三元中，元精乃一切的根本，元气和元神是把元精修炼提升而得。元气和元神因每个修行之士际遇和方法不同，各有差异，元精却并无分歧。

这一发现令谢泊欣喜若狂，经多年钻研，终创出一种把元精注入晶球的方法，那时他离大归之期不远，遂在临终前把元精尽注球内，并嘱下一代找出提取球内元精的方法。

自此晶球被命名为“圣帝舍利”。

这带来了魔门两派六道中邪极宗最头痛的问题，像谢泊这样博学多才，识见超凡，拥有大智大慧的人实属百年难得一见，历代继承者虽殚思竭力，千方百计，仍像坐拥宝山，分享不到半个子儿好处。且因不得其法，令舍利不断吸取各式各样有害或无害的元气，令问题更趋复杂，更难解决。

不过历代邪帝，只要非是横死者，临终前均依遗训把元精注进舍利内，这亦成为天邪道历代宗主所选择的辞世方式。

因为种种变化，研究如何提取舍利元精成为高度危险的事，一个不好，动辄有走火入魔之险。间或有人能提取舍利内有益的元气，确能令功力倍增，这事实使历代传人更是锲而不舍。至于如何提取舍利内的元精，则仍是一筹莫展。

直至向雨田出，以天纵之才，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忽然悟出提取舍利元精之法，谢泊的梦想才得以实现。

这时向雨田却因修种魔大法出岔子，又见尤鸟倦四徒没有一个是成材的，临终前把舍利交于鲁妙子，嘱他寻觅魔门其他派系有能之士，传予舍利，便可统一魔道，结束魔门数百年来四分五裂，内斗不休之局。

当然，这其实完全是假象。向雨田乃是活了将近两百年的老怪物，和燕飞同一时代的天骄，甚至早就堪破了破碎之谜，成就天人。只是因为对破碎虚空的顾虑，还有其他原因，才仍然逗留这个世界，游戏人间。

只不过，他看透一切，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