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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千张面孔-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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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霖没有回头,声音淡淡:“以澜,你便连一刻也不愿与我多待?”
  赵以澜沉默,片刻后声音清晰地回道:“是。”
  事已至此,她说话没必要再客气了,舒断念这个任务完成之后,就只剩下两个任务,只有两个了!
  魏霖蓦地起身,赵以澜心头一跳竟忍不住后退了半步,谁知这时,伴随着一阵似乎什么东西承受不住重压的咔嚓声,一大片砖瓦狠狠砸下,而下方正好是魏霖!
  赵以澜立即冲了过去,心里暗骂自己——她有病才在这破庙下面讨论塌不塌的问题,这不就乌鸦嘴了吗!


第164章 未明
  当小院外头的罗锐和护卫们听到那轰然巨响而惊慌失措地赶到院内时; 看到的便是一片烟尘,以及那迷蒙烟尘中已经成了废墟的破庙残骸。
  罗锐面色大变,声音都变了调:“快!快挖开!”
  当外头众人正在争分夺秒地人力挖掘时,废墟下赵以澜缓缓睁开了双眼。
  身上压着什么; 她动不了; 空气中满是灰尘的味道,还有一种腐朽的令人觉得窒息的绝望气息。
  她渐渐回想起来,在倒塌发生的刹那,她冲向了魏霖,抓住他的那刻,上方的碎瓦片已轰然而至; 最后关头却是魏霖一把抓了她将她压在身下。
  斜上方是魏霖的身体,他垂着脑袋; 似乎已经昏迷。
  “子林; 子林……”赵以澜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的额头缓缓流下几滴血; 落在赵以澜面前的肮脏土地上。
  赵以澜心头一紧,忙查探了魏霖的情况,见他呼吸正常; 想到外头罗锐他们都还在; 一定会立即展开救援; 不禁稍稍松了口气,她只要等待就好,魏霖只是暂时昏迷了,他不会有事的。
  赵以澜尝试着挪动自己的右手; 片刻后终于忍着昨天伤口引发的疼痛从有着锋利边缘的瓦片间将手挪到了上方,轻轻碰了碰魏霖那近在咫尺的脸。
  魏霖眼睑微动,渐渐清晰的视野之中赵以澜那满含担忧的双眸尤为醒目。
  他笑了笑,又闭上眼,蹭了蹭赵以澜的手,头垂下靠在她的肩头,喃喃道:“真好……”
  赵以澜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外头的挖掘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赵以澜已能听到一些动静,她放空思绪,双眼似无神地看着眼前的碎瓦。
  “以澜,我真想这般与你在此一辈子。”魏霖忽然开了口。
  说什么浑话啊……
  赵以澜心中一动,忽然多了个猜想,没有回应魏霖,而是打开了系统问答,问道:破庙是年久失修自己倒的吗?
  系统秒回:是。
  赵以澜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自责,她居然怀疑魏霖在玩苦肉计,怀疑他那种下意识救她的反应是出于算计而非真心。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知她能回些什么。
  于是,她眼一闭,头一歪,装昏。
  许久没有得到赵以澜的回应,魏霖强撑着抬起头,去查看赵以澜的状况。见她清丽绝俗的面容上沾染着些许灰尘,他尝试着抬手擦拭她的面颊,却牵扯到了先前的伤口,闷哼一声,无力地垂下脑袋,沉甸甸地压回赵以澜的肩上。
  赵以澜感觉肩上一重,到底担心他,装作刚刚醒转过来的模样,低声道:“子林,别乱动,罗护卫他们正在救我们,我们再等等便好。”怕魏霖再提起先前的话题,她又问,“你身上可有受伤?”
  魏霖沉默片刻,也不抬头,只是闷闷地说:“不过是小伤,无妨。”
  虽说这种想法有些怪异,可赵以澜莫名觉得,魏霖在跟她置气,说自己无妨,不过是故意跟她闹别扭,昨日她离开庄王府时,他也是这样说的。
  她不知该如何回,下一刻便听魏霖道:“反正你又不关心。”
  赵以澜这下可以确定,魏霖确实在跟她闹别扭。她从西洋回来之后,早已成年的魏霖何时展露过这种委屈脆弱的模样?听听,这话里的委屈,都快满溢出来了。
  明明是这样的状况,赵以澜却忍不住想笑,她仿佛看到了七年前的那个魏霖,傲娇可爱。
  “我当然关心你,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赵以澜忍不住反驳道。
  魏霖不甘心:“我比你大。”
  “可你忘记那时候你在我怀里哭得跟孩子似的吗?”赵以澜说。
  魏霖道:“我没有。”
  “你有,别耍赖了。除非你杀了我灭口,不然你就是有。”赵以澜道,“你那时候发烧了,你不记得,但我记得可清楚了,你哭得稀里哗啦,特别惨。”
  魏霖被赵以澜笃定的语气所惑,极力回想七年前的事,说出口的话便不那么坚定了:“我……没有。”
  “唉,这有什么好否定的啦。谁还没有个不堪回首的过去?你小时候肯定哭过鼻子,尿过床,随地捡过虫子吃。”赵以澜一脸笃定,鄙夷道,“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这点小事都不肯承认。”
  魏霖……魏霖觉得不管自己反驳还是不反驳都不对,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然而,他却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他真是爱极了她这般肆无忌惮地跟他说话,即便是揶揄他,也让他甘之如饴。
  一道亮光突然窜入,随之而来的是罗锐那惊喜的声音:“殿下,赵姑娘!”
  但令罗锐呆愣的是,明明他是来救殿下的,怎么他家殿下还冷飕飕地瞪他?
  在罗护卫的带领之下,压在二人身上的碎瓦砾被挪开。二人也算是运气好,一根长梁横在二人身上,隔出了一个不小的空间,虽说移动不了,但除了灰头土脸之外,基本没受什么伤,有也就是之前受的伤。
  罗护卫将魏霖扶起,赵以澜刚要自己坐起,就见魏霖对她伸出了手。先前赵以澜跟魏霖那么一番嘴架,早忘记了更早之前跟魏霖用充满暗喻的手法说过让他放弃的问题,自然地伸手让他将自己拉了起来。
  本以为赵以澜会拒绝的魏霖眼睛一亮,拉了人起来便没有松开赵以澜,还是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才不舍地又装作自然地将人松开。
  赵以澜和魏霖站在已经成为废墟的破庙外,看着眼前这已成为过去的一片狼藉,赵以澜说:“破庙还是塌了。”
  魏霖看着一地碎瓦,嘴角却带着淡淡笑意:“是啊,它塌了。”
  是啊,破庙塌了,可是那又如何?
  赵以澜有些诧异地看着魏霖,先前他不还将这破庙当成了某种象征,不让她“亵渎”的么?如今怎么如此云淡风轻,好似完全不在乎?
  魏霖笑着笑着,忽然捂住了胸口,因痛苦而皱起了眉头。
  罗锐急道:“殿下,你的伤……”
  赵以澜本以为魏霖还会说什么无妨,但出乎她的意料,他却紧皱眉头道:“大约伤口裂开了。”
  罗锐面色一变:“殿下,属下失职,请让属下替殿下处理伤口后领罚!”
  “这破庙的倒塌,与你无关。”魏霖道,“先拿金疮药来吧。”
  “是,殿下!”罗锐闻言,立即去取药,而另一个护卫,也从一旁搬来一张椅子,让魏霖坐下。在被魏霖轻飘飘地瞥了眼后,他立即又跑去搬来了另一张椅子,恭敬地请赵以澜坐。
  魏霖处理伤口,赵以澜也不好意思现在就走,只能在椅子上坐了,却有些坐立不安。刚刚在废墟底下,她都说自己关心他了,这时候自然不好说走就走。年少时的冤孽,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罗锐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金疮药。他看了眼手里的药,又扫了眼魏霖和赵以澜,恭敬道:“殿下,您和赵姑娘是否要稍作梳洗?”
  被埋在了废墟底下的二人,这会儿灰头土脸,一个两个都跟花猫似的。偏魏霖还端着皇太孙的架子,正襟危坐,一副我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的正经模样,可鼻尖上的那抹灰怎么看怎么好笑。当然,包括罗锐在内的护卫们每人敢笑。
  但有一人是例外。
  赵以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魏霖看了过来,抿紧唇盯着赵以澜:“以澜,你笑什么?”
  赵以澜眉眼弯弯,笑而不语。
  魏霖蓦地起身,眼睛看着前方,也不知在跟谁说话:“我去梳洗。”
  这包围了破庙的院子很大,旁边还建了些屋子,魏霖便向着其中一间屋子走去,走到一半,他回头看赵以澜,清澈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期盼:“以澜,等我出来,你还会在的吧?”
  赵以澜沉默几秒,也站起来道;“我也整理整理。”她看向魏霖,“这里有空的屋子么?”
  罗锐这时候倒是想说并没有只有一间赵姑娘您就跟殿下挤挤吧顺便帮殿下看看伤口上点药什么的,但觑着赵以澜和魏霖的脸色,他还是说:“赵姑娘,这边请。”
  难得的是屋子很干净整洁,还有水,赵以澜仔细地将自己身上的灰拍掉,又擦干净脸上手上的灰尘,对镜自照觉得已经干净了,还是美美的自己,便走出了屋子。
  虽然赵以澜自觉动作已经足够快,但她出去的时候,魏霖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等在了外头,见她出来,便对她一勾唇角,气质端方,潇洒斐然。
  赵以澜呆站几秒才走上前,赶在魏霖开口前说:“我该走了。”
  魏霖眼中的亮光一点点黯淡下来,他涩然一笑:“好,我派人送你回去。”
  “多谢。”赵以澜点点头,离去前还是说了一句,“你身上的伤小心着些。”她本还想再多叮嘱几句,可又觉得那就像是个老妈子一样,只好悻悻住了嘴。
  魏霖眼里的光蓦地大亮,嘴角含笑,温声道:“好。”
  罗锐将赵以澜送回了家中,他也没有试图跟赵以澜说什么,怕弄巧成拙。
  赵以澜回到家中休息了会儿,便找出卷七,交给小徐:“小徐,这是你家主上要的东西,你就替我给他吧。”
  然而小徐不但没接,反而后退了两步,皱眉肃然道:“赵姑娘,这个您还是直接给主上吧,我不敢碰,我这便去通知主上。”
  赵以澜根本来不及拦住他,小徐便飞檐走壁跑远了,仿佛怕她手中的书册是炸弹,晚跑一步就会将他炸个粉身碎骨。
  赵以澜无语,看来还得再面对一次舒断念……
  她将卷七收一收放好,等着舒断念的大驾光临。
  舒断念并没有立即到来,在赵以澜吃过晚饭又溜达过一圈之后回到自己屋子,才被不知何时到她屋子里的舒断念给吓了一跳。
  “舒阁主,我跟您商量个事如何?”赵以澜看着舒断念皮笑肉不笑。
  舒断念慵懒地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话。
  赵以澜笑道:“你能不能别跟鬼似的神出鬼没?”
  舒断念挑眉一笑,也不理会她的话,伸手。
  赵以澜也不想再跟他纠缠,从枕头下拿出卷七丢了过去。舒断念原本懒洋洋的模样稍稍一变,双眼微眯,用了几分认真将书册接住,不看书册却看赵以澜:“澜儿,你这一手,可真不错。”
  “过奖过奖。”赵以澜高深莫测地一笑,她可是小李飞刀的正经传人,这飞东西的本事能不厉害么?
  她看着舒断念道:“东西已经拿到了,舒阁主,我已经相当真挚地表达我的诚意了吧?”
  舒断念高唇角一掀,勾起一个足以令万千少女疯狂的邪肆笑容。
  赵以澜心头一跳:“你还想干什么?”
  却见舒断念从地上一捞,一个包裹被他抛到了桌上,黑布滑开,露出里头的六本书册。
  《天命》卷一到卷六,再加上新拿到的卷七,七本书册完整了。
  七本《天命》,居然都收集齐了,是不是可以召唤神龙了?
  舒断念道:“澜儿,百晓生死前可有跟你说这《天命》的秘密?”
  赵以澜虽然也曾经好奇过这《天命》之中藏着怎样的秘密,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即便舒断念曾经想要说给她听她也不想听。但此刻,她早有了自保的能力,再加上也很好奇,又见舒断念似乎有主动跟她说的意思,便笑道:“百晓生没来得及说这个……怎么,舒阁主打算说给我听了?”
  舒断念嗤笑道:“澜儿,我尚记得多年前你死活不肯听的模样。”
  赵以澜一本正经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想听了。若舒阁主不愿意说就算了,门在这边,不送了。”
  大不了,她就问系统呗,这世上就没有系统不知道的事,只要问对了问题,她就是先知!
  舒断念道:“《天命》之中的秘密……”
  赵以澜竖起了耳朵。
  他继续道:“我也还未参详出来。”
  赵以澜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不知道《天命》里到此藏了什么样的秘密,他有病才花了七年时间找这个啊!
  舒断念似乎觉得赵以澜此刻的神情很是有趣,竟哈哈大笑了起来,半晌后指着桌上的七本书册道:“澜儿你一向聪慧,便帮我一道参详参详如何?”
  赵以澜没动,盯着他不放:“那可不行,万一你要灭我口呢?虽说我是不怕你,可打起来也很麻烦的。”
  舒断念似是诧异地笑道:“澜儿,你先前不是说我们是朋友么?既是朋友,我又如何会灭你的口?”
  赵以澜眯着眼像是在思索,实则打开系统,准备向系统问答提问。她要从答案来评估这件事,万一是个极度危险的活,她肯定不能接。
  她想了想,问道:七册《天命》里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系统秒回:未明。
  赵以澜呆了几秒,随即差点惊得跳起来。
  未明?!无所不知的系统问答,从来都会给她一个答案的系统问答,居然会给她一个意味着不知道的答案?
  这、这《天命》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啊!


第165章 密文
  这是赵以澜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一向对系统奉若神明的她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系统过去从来都没有掉过链子,这个问题它突然回答未明,一定是有原因的。
  赵以澜想了想; 又向系统提问:沧江全长多少?
  系统问答秒回:754。2千米。
  赵以澜皱了皱眉头。
  系统回答得那么快; 可见它并没有出什么问题,可见有问题的是她问的这个问题。
  《天命》这七卷书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才会让系统都不知道?是里头没有秘密吗?不对,那样的话系统应该回答没有才对,而不是给出“未明”这个几乎让她毛骨悚然的答案。
  莫非……这个《天命》的秘密,触及到了她来到这里的原因; 以及系统跟上她的缘由?
  舒断念眼见着赵以澜的表情一瞬间变化了几次,不禁问道:“澜儿; 你想到了什么?”
  赵以澜回神; 摇头道:“没有; 我一点儿线索和想法都没有。”
  舒断念明显不信,嗤笑一声道:“澜儿,你何必骗我?”
  “我真没有骗你。”赵以澜叹了口气; 伸出手去; “若你信得过我; 我想看看这些书册。”
  舒断念耸耸肩:“你随便看便是。”
  赵以澜便从卷一开始,飞快地翻了起来。
  既然系统已经指望不上了,她自然只好指望自己。曾经她翻过《天命》的其中一卷,那时候她对《天命》没有太大的兴趣; 所以翻看就真的只是翻一翻,并没有认真去查看,看不懂就放弃了。如今带着目的快速翻看一遍,以她还没有完全被抛弃的古文功力,她发现好几册书里面的文字似乎都不太通畅——不,应该说是所有的都不太通畅。有的是一句话里面的文字语序本身就乱七八糟,有的是一句一句的话没有问题,但连起来的一整段文,上下文却连不上。
  不过,这些书里面,卷一是最与众不同的,因为最后一页有其他人的笔迹,是一首情诗,抬头是雪,落款为天。
  雪,天……萧无雪和舒鼎天?
  赵以澜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萧无渊会向百晓生提问卷一在何处,而最终她和舒断念却是在箫无雪那儿看到了卷一。因为,卷一之中,有舒鼎天写给萧无雪的情诗,而这是萧无雪想要的。萧无渊并不清楚七卷《天命》之中藏着秘密,他只找了卷一,也没见他对其余几卷产生过兴趣,可见确实只是为萧无雪找的,而萧无雪对七卷《天命》背后的秘密也不感兴趣,她要的,只是卷一而已,只是因为卷一最后一页上,舒鼎天送给她的这首情诗而已。
  赵以澜在卷一最后的情诗上停了停,抬头去看舒断念,却见他正在翻看《天命》最后一卷。其他几卷在他手中也不知多久了,想来他已翻看过许多遍,只有这本卷七,她才刚给他。
  她没出声,收回视线继续看她的。
  片刻后赵以澜简单地翻看过所有的七本,看向舒断念:“这些书你都看过了吧?”
  舒断念道:“刚刚看完了最后一本。”
  “那你觉得他们写得怎样?”
  舒断念道:“颠三倒四,犹如疯汉呓语。”
  从舒断念这边得到肯定让赵以澜放了心,她的古文功底果然没有倒退太多。
  “那么,对前六册书,你是不是已经试过火烧水浸等方法?”赵以澜又问。按照曾经她在电视剧里看到的,经过特殊处理之后,图文可以隐藏,经过特殊的手法又能恢复正常。
  “试过,但毫无用处。”舒断念道。
  赵以澜想了想,托着下巴看着舒断念:“我问一个问题……你若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说吧。”舒断念道,“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赵以澜呵呵笑了笑,她要是对他太不客气,打起来怎么办?她问他:“既然你都不知道《天命》的秘密,为何还要找它?还一找就是七年。”
  舒断念没有立即回答,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眼睛看着桌上的几册书,手指无意识地轻轻叩击,表情淡淡。
  赵以澜心中忍不住腹诽,说什么让她随便问,结果她问了他就装深沉,不想说就算了,那她肯定也对这事无能为力了。
  虽说她确实很好奇为什么连系统都无法回答《天命》的秘密,但她距离100个成就点还有两个任务的距离,即便不知道这个答案,也无所谓。她太懂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有余力的时候可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要是没能力,那自然是距离神秘的东西越远越好。
  正当赵以澜以为舒断念不会说,而她也打算抽身而退让舒断念另寻高明时,舒断念终于开了口:“这是我爹生前的一封信中说的,他说《天命》共有七卷,其中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舒鼎天的信中说的?
  赵以澜又来了兴趣,她忽然想起,她刚知道的时候,卷一是在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而提问的人应当是萧无渊,是他将卷一找到,拿给了萧无雪。藏卷一的地方是岑莲爹娘岑庆天夫妻曾经居住种植昆仑海的地方,而当年,舒鼎天萧无雪和岑庆天夫妻应当还是朋友,这书不知怎么就藏在了曾经种植过昆仑海的地方,因岑庆天夫妻被柳真真掳走,卷一本会成为永远都没人能找到的东西。或许,只有曾经的舒鼎天知道它在那儿?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最终的结果是《天命》第一卷 留在了那里,而舒鼎天直到死都没有去将它取来,甚至于他到后来已经完全无视了那七卷《天命》的事,并没有着手去收集它们。这事,最终还是犹如命运般落在了舒断念身上。 
  赵以澜犹豫了会儿说:“我能看看你爹的信么?”有时候转述的话可能会因讲述人的关注重点问题而漏掉一些至关重要的线索。
  或许是在之前的沉默之中早已经想好了,舒断念十分干脆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老旧的信封,往前推到了赵以澜面前。
  赵以澜小心地拿起,以一种里面可能藏着炭疽病毒的谨慎打开信封,取出里面那张薄薄的信纸,打开阅读。信很短,她读得也快。
  这封信是舒鼎天写来表达对萧无雪思念之情的,不过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甚至信也只是写了半截,若局外人看到,一定一头雾水,完全猜不到他究竟是给谁写的信——即便舒断念看到,也只知道这是他爹写给他娘的,却连他娘是谁,是死是活都看不出来。那些肉麻的话赵以澜自动忽略,她只注意到舒鼎天说,“你回来可好?你不是答应过我,同我一道去寻找那七卷《天命》,一道勘破它们所隐藏的巨大秘密?”
  赵以澜将信叠好,默默塞到信封里,轻轻推回到舒断念跟前,见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认真地将信妥帖保管好的模样,她不禁心中一叹,又忍不住眉头一挑问道:“就因为你爹的这句话,你便不惜涉险,花了七年时间收集七卷《天命》?”
  “有何不何?”舒断念懒洋洋地问道,好像赵以澜真问了个不值一提的傻问题。
  赵以澜道:“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天命》背后的秘密是真的,你就不怕找到后发现你面对的只是一个空箱子,里头写着‘恭喜你,你迎难而上百折不挠的勇气正是最珍贵的宝藏’?”像这种操蛋的设定,各种作品里她真是见得多了。
  “澜儿,你的想象力可真是无与伦比。”舒断念先是有些惊讶,随即无所谓地笑道,“那也无妨,寻找宝藏的过程,本身就是种乐趣。”
  舒断念这么说,赵以澜还真没什么能反驳的。她也不觉得舒断念是在逞强,他爹之前的那些财宝,再加上他从天阳地宫之中找到的财宝,足够他大肆挥霍一辈子,想来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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