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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继兄一般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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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说着话,景岚也说理当去中郎府谢过,母女两个都把穆二夸了个遍。
  提及秦凤祤兄弟了,景岚也是劝慰着她:“别在意那个,倘若非让我选,让你爹选,让穆二来选,哪个都选你,所以情之所长,在于人。那是秦凤祤亲兄弟,他怎能舍得,若是舍了,只怕也不能信,违背道德情理的事情,多半都是假的,更见人性。”
  今朝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
  她娘又说:“你好好和秦凤祤相处,他为人兄者,我见他气度算是个好的,真心待他,他也定会回付真心。若是半个心也换不回,那时候估计娘也早带你走了。”
  她继续点头:“嗯,我懂。”
  景岚拥了她过来,双唇就在她额头上面狠狠亲了一口:“娘的好今朝,什么都懂得,真希望你一辈子都这般豁达,长大了也不受情苦,哪个待你真心好,你再喜欢谁。谁不喜欢你了,你都能转身就走,那时候,你就真的明白了,人心易变,但是,也不全是假的。好多人都是,跟你好的时候,是真的跟你好,真喜欢你,不跟你好的时候,那也只是他遇着更喜欢的人了,别在意。”
  虽然还有点懵懂,但是她娘说的话,总是对的,顾今朝点了点头。
  与景岚依靠了一起,母女两个也是温情。
  马车到了秦家门前才停,才一下车,秦凤祤听说她们母女回来了,先是迎了出来,他早已换上了干净的白衣,脚步匆匆,站了石阶上,先对景岚唤了声母亲,今朝也上前见礼,以兄长相称。
  景岚点头:“你父亲可回来了?”
  秦凤祤侧身,迎着她们往里走:“是回来了,正等着母亲和今朝呢!”
  景岚笑,推了今朝先走:“等着我们干什么?”
  风轻,云白,进了秦家大门,过堂春风吹拂在每个人的脸上,秦凤祤瞥见今朝,她腰上挂了那个牛角匕首,此时走在一边,乖得不像话。
  不由就多看了一眼:“父亲听说了世子府的事,特意请了老太傅来,说请他收今朝为关门弟子,以镇福润。”
  顾今朝蓦然看过去,冷不防走了长廊的头上,差点撞了柱子上面。
  “诶?”
  这是因祸得福……了!


第24章 天生贵胄
  顾今朝洗了手脸,正发换衣; 依旧一身青衫。
  秦淮远亲自带了她; 去堂前拜见老太傅; 景岚却去往书房,叫了账房过来对账。
  自从嫁进秦家,还是第一次问账。
  账房先生将平时用度都报了一遍。
  来宝在旁轻轻打着扇,景岚靠了椅背上面; 拿了账册翻看着:“还有什么?这账上数目明显不对; 除了日常还有什么,今个多支了二十两; 寻常百姓一年才多少银钱,怎么回事?”
  账房先生忙是低头,这才要报账; 书房门响。
  来宝前去开门,秦凤祤缓步走进,他走到景岚面前; 当即撩袍跪下:“今日事出突然,还未给母亲请罪。”
  秦家注重礼数,注重忠君孝道。
  若是平时,景岚不喜这个,早让他起了,低眸看着他这一身白衣; 似凡尘不染; 勾起她浅浅笑意来:“凤祤何罪之有; 何故来我面前请罪?”
  秦凤祤低着眼帘:“我先带凤崚回来的,独留今朝在世子府涉险,为兄者,不能一碗水端平,特来母亲面前请罪。”
  他白衣似雪,看着扎眼。
  景岚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嗯了声:“道理上讲,不能要求你把她和凤崚一起看待,若是让我选择,如果非得二选一,我也会只选我儿,立场不同这不能怪你。但是此事若非论起来,我这当娘的心里也不舒坦,厚此薄彼这种事,的确令人伤心。”
  秦凤祤轻点头:“是为兄者错。”
  景岚瞥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应了:“起来吧,儿郎膝下有黄金,我不喜欢我的儿子总是跪来跪去。”
  他当即站起,侧立一旁。
  账房先生拿眼睛直瞥着他,景岚手在桌上点了点,看他一眼:“继续,还有什么,除了日常的吃穿用度,还有哪些超支的。”
  当着秦凤祤的面,账房支吾了起来:“呃……”
  景岚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在秦家管账多少年了,如今支着我的银钱,说着谁的话?你看他干什么?他让你糊弄我了?”
  账房忙是摆手:“没有没有!岂敢岂敢,大公子向来不问账的。”
  景岚:“那就说!”
  账房只得照实说了:“崚哥儿受了惊,老太太院里的丫鬟桃儿来支了五两银钱,请了老大夫来,开了许多补药,后来老太太传了话来,说是老家的那一家子来了,安顿下了府里,又支了一些。”
  景岚顿时抬眸:“老家的那一家子?哪一家子?”
  她看向凤祤,秦凤祤也是皱眉:“叔婶原来在老家,说是投奔了来,没想到祖母前脚回了京,他们这么快就跟了来。”
  景岚哦了一声,她不在府中,不知这些。
  老太太支了银钱,显然是充了脸面,别开脸去,又看向秦凤祤,非要敲打敲打他:“听见了?老太太也知道崚哥儿受了惊吓,支了银钱去请了大夫。我儿是后带来的,若是我掐了银钱,偏我儿锦衣华服,补药一把把的,你们破衣啰嗦,你们怎么想?我儿费尽心力攒些银钱,统统拿去给湘玉买了首饰,她是真心相待,拿你们当了亲兄,若是半大子都换不来,你们未免也太寒她的心!”
  厉声厉色,先是责备一番,抬眼看着秦凤祤那般神色,已有愧色,又是叹息,动之以情:“凤祤,你们兄弟出生之后,好歹亲娘还在,父亲祖母都喜爱你们,衣食无忧,受尽宠爱。我们今朝,你可知道为何给她起名叫今朝的吗?”
  凤祤看向她,已然动容。
  景岚拿出帕子来,转过身去在眼角旁擦了擦,她并未落泪,也把眼睛揉得红了些:“她生于大火当中,我用布条捆着她在胸前,后面背了她姑姑,拼了命也躲不过逃不出,若不是天降大雨,只怕都没命了。逃过一劫,外面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我和她姑姑抱在一起,举了破衣为她遮雨。那时候乌云散尽,我就想,什么是福什么是命,自己会享受就是福,暴雨疾风,只要守得云开,珍惜当下,那就是天命,是以取名今朝,希望她日日欢喜,岁岁有今朝。”
  再回眸,双眼通红:“先在林家,林锦堂也是疼她的,如今在了秦家,只愿你们也多疼疼她……”
  秦凤祤出身书香门第,向来儒雅,景岚若是强硬,断他秦家用度,或还有几分不平,此时她一副柔弱之态,更像无助的普通妇人一样的,更叫人多了几分怜惜。
  “母亲放心,”他自然更添愧色,“兄弟如手足,日后定护好今朝。”
  话尾一收,景岚也是安抚两句,让来宝送了秦凤祤出去。
  她那眼泪瓣到底也没挤出来,账册翻看两页,也懒得翻了,看了眼账房先生,将账册推回了他的面前:“今个就给足老太太脸面,私下你知会一声,紧着些,赶明儿再这么用,怕是要入不敷支,但凡再有这样的事,需问过我再支。”
  账房连声应下,忙拿了账册出去了。
  来宝送了秦凤祤回来,继续给景岚打着扇,书房的窗开着,院子当中桃树满枝的花此时已经所剩无几,主仆两个都望着外面,一时都看得入了神了。
  片刻,秦淮远往这边来了,来宝怕她没看见,叫了她一声:“主子,秦大人找你来了。”
  景岚嗯了声,忙把帕子又拿出来,在眼上又揉了揉。
  她是忽然想起了,初见秦淮远的那日。
  离了林家,是在自家的当铺遇着他的,他想赎回亡妻的首饰,奈何银钱不够,只得一件件的往回赎,也只道此人情深意长,没有妾室通房,干干净净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秦淮远推门而入,瞧见她果然在书房,也脚步匆匆,往这边来了。
  景岚坐着未动,他摆手让来宝先下去,站了她的身侧来。
  景岚仿佛没看见他一样,非但不理他,还偏脸过去,不看他。
  秦淮远忙是揖了一揖:“夫人莫恼,秦生给夫人见礼赔罪了。”
  景岚见他动作,才转过来一些:“我过生日那天,女人找上门来,虽然是从前与我无关的事,也当真扫兴,老太太不喜欢我,却喜欢花我的银钱,我儿今个又受了委屈,七七八八加起来,都是减分,我看你这分也快要减没了,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她在他面前,鲜少发脾气。
  这般冷面,也是头一回,秦淮远也是拉过椅子,坐了她身边。
  牵了她的手,握住了:“既然说了,今朝必当亲子,一定做到,今个特意请了老太傅来,若有缘分,收了他去,与太子世子同门,也是个保障。”
  景岚回眸,拿那双红眼睛瞥着他,才露出了点一点笑意来:“好吧,给你加点好,我再品品。”
  秦淮远也是含笑,伸手在她眼底轻抚了下:“嗯,日后都不让你费心。”
  景岚笑,突然又想起来了:“老太傅能这么随便就收她吗?要都这么容易,他门下得多少人了?”
  秦淮远轻轻颔首:“这得看她自己,凤祤之后,凤崚也曾见过,可惜他三门未过,未入眼缘。”
  “三门,那是什么?”
  “入门考题,过三即可。”
  自己儿子,终究没舍得说他笨,说未入眼缘。
  可就是这么一说,景岚也明白过来了,她扬脸便笑,满眼得意:“我儿向来很有眼缘,这个不必担心。”
  房门紧闭,顾今朝此时跪了堂前,才是跪拜过。
  老太傅年纪一大把,此时胡子花白,却不见老态。
  他才问了卦象,此时得了签,低眸看着她,眼帘微动:“上前来。”
  今朝乖乖起身,慢慢走了他的面前来。
  老太傅让她伸出双手,她依言摊开双手,微举了些。
  他依次看了看,才是抬眼:“你这孩子,也是难得,左手功,右手贵,天生贵胄,老夫看了卦象,也是清奇,或许天命如此,你入我门下,想学什么呢?”
  顾今朝这是被人赶鸭子上架送来的,她并无功名之心,自然不放在心上,只是笑道:“太傅说我天生贵胄,我怎么不觉得呢,准得像太子世子那样的,才是天生贵胄,我一介小儿,真有天命的吗?”
  她几分笑意,见了他从无惧色,坦然得很。
  眉眼如画,倒是个好模样。
  打眼一看就令人喜欢,老太傅轻颔首:“老夫过眼之人,无错处,太子有他的天命,世子也非贵胄,若讲一个贵,只你承得,你若不明白,就当是什么,天下人都饿得嗷嗷直叫,你也吃饱一碗怀揣一碗,这样的。”
  今朝更是笑:“多谢太傅吉言,这个天命我喜欢。”
  她娘总是说,这年头的老夫子都教仁义道德的,不必太当真,她秉着尊老爱幼的心,其实未太当真,自然更多自在,无得失心。
  老太傅只捋着胡子,频频点头:“老夫也喜欢,所以,愿你能过三门,得师生之情。”
  今朝不明所以:“三门,那是什么?”
  老太傅摆手,书童拿了卷轴过来,才要铺上,有人敲门。
  秦家人送了人来,告退,来人双手托着长方锦盒,进门便跪:“世子得知太傅在秦家,特意让老奴送来薄礼,还请太傅过眼。”
  那世子府的老管事,一路跪行到面前,将锦盒呈了上来。
  书童伸手去接,因为太重差点失手。
  抱了桌上,打开锦盒之后,才又退立一侧。
  老太傅嗯了声,责令来人退下,老管事恭恭敬敬磕了头,才转身离去。
  锦盒上面一封书信,老太傅拿了出来细看,露出下面的东西来,顾今朝在旁看见,不由侧目,然后怔住。
  齐齐整整放着她做的的那些锦册,因是单数,露出一个豁。
  不等她作何反应,老太傅已然拿了一册,打开了来。
  看了两眼,又看向她,目光在她腰间的牛角匕首上轻轻扫过:“奇门遁甲,你能做多少局?”
  “……”


第25章 日日欢喜
  奇门遁甲; 听起来就十分玄妙。
  顾今朝坦然看着老太傅; 然而,什么是奇门遁甲; 她还真是只知道毛皮。
  只得如实相告; 老太傅让书童拿了两个软垫放了地上,让她与之席地而坐,二人当中摆了一个八卦奇门甲图; 摊开了来; 他耐心与她讲解着:“三奇,八门,六甲,甲为贵; 隐遁与戊、己、庚、辛、壬、癸六仪之下。你这册上; 排兵布阵,很是精巧,用子大胆,生死同门,便是奇门用法。”
  她完全被八卦奇门甲图吸引住了,倾身细看:“我爹教我布阵时; 很是简单; 我是喜欢摆弄; 后来去营地两次; 很容易就破了他们的阵法; 如此自己做了许多小阵; 但比起这些局面来,似乎不值一提了。”
  太傅点头:“奇门遁甲四千九百六十局,但是无论多么精妙的阵法,一如你这生死同门,也会有纰漏败坏的可能,天时地利人和,都是变数。”
  那八卦图在她眼里,已经转了起来。
  顾今朝两眼放光,两膝一动,规规矩矩跪了老太傅的面前,伏身下来:“请太傅出题,今朝愿为太傅门下精学奇门!”
  老太傅瞥着她:“既如此,那便限你三日时候,破百局,如能做到,便收你入门。”
  顾今朝大喜过望,抬头便笑:“还请太傅指点一二!”
  老太傅见她笑颜,也是勾唇:“也别高兴太早,三日百局,并不简单。”
  想也不简单,今朝忙是讨价还价起来:“那太傅为何非要定在百局,三日的确仓促了些,今朝才懂得一星半点,只怕来不及。”
  老太傅:“你这孩子,倒是知道变通,不过只需掌握生死门,便是简单。”
  好吧,顾今朝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先人可有破过?”
  老太傅点头:“世子谢聿,先你之前,一日便破了。”
  顾今朝:“……”
  她单手抚额,真是不想和他有半点的交集,老太傅指了三奇八门与她细细讲解一通,今朝也是聚精会神,不敢分心,从前自己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的谜题,如今也是霍然开朗。
  她记忆超群,看什么向来都能过目不忘,老太傅讲解的话从不讲两次,低头看着八卦图,牢牢记在心里。
  不知不觉日头偏了西,外面天色渐暗了起来,老太傅让书童开始收拾了卷轴和八卦图,锦盒送还与今朝,他每一册都看了,赞不绝口。
  夸得她实在不好意思了,上面与秦凤祤相似的字迹也无人在意,写的那些诗词也不打紧的一样。
  时候不早了,秦家摆了家宴,秦凤祤前来相请。
  他和今朝站了一处,目光也在那盒锦册上面扫过。
  老太傅最后收那封书信时候,也瞥了他一眼:“谢聿已经让人传了书信来,说明了今日事,一切缘由皆因老夫而已,你们,今个便是做了死门当中的一个棋子。”
  今朝抬眸,不明所以。
  今日事?
  谢聿不是在针对她的吗?
  秦凤祤也是怔住,随即,老太傅叹了口气,回身坐下:“三年前老夫曾在凤凰山设过一阵,并应承过此阵者,可留山上研学。谢聿年少轻狂,与凤祤,太子李煜同闯凤凰山,过阵之时,凤祤清正,心甘为饵,李煜仁厚,多有爱护之意,也落了阵眼,唯独谢聿左突右进,后挟太子来到老夫面前,后被驱逐下山。”
  顾今朝有点不明白了:“既然他闯过了阵法,为何又被驱逐下山了呢?”
  太傅顿了片刻,才是说道:“此子命中带煞,桀骜不驯,心高气傲,功利心太重不分是非,闯阵时不计得失,因弃凤祤无情,是以未过生门。他今日故意将凤祤牵连过去,你二人犹如闯阵之甲,凤崚为饵,世子府便是死门,看似凤祤带了凤崚离开了死门,实则凤祤选谁都是败了,犹如那日,重蹈覆辙。”
  秦凤祤脸色倒是淡然:“没想到三年前,我为弃子,三年后,我为谢聿。”
  顾今朝设身处地想了下,还是想不通:“那我离开了世子府,可算破了死门?”
  太傅点头:“天时地利人和,谢聿都占了,但你天生贵胄,如有神助,所以那道门困不住你,他也困不住你。他将此法一一道来,不过是为争当年的一口气,想让老夫承认,权衡功利是人之常情。太子习得治国之道,凤祤习得忠君之道,而谢聿一心向往奇门,奇门遁甲老夫并未传与他,今日他将牛角匕首赠与你,也极力举荐你入我门下,只怕你他二人已有根缘。”
  怪不得,当时,谢聿那样看着秦凤祤。
  没想到,他竟是精通。
  只怕在书院,谢聿捡起那本锦册的时候,就布下了这个局。
  顾今朝垂下眼眸,听着太傅说起神助,也是忍俊不禁。
  穆二神勇,想起他就是想笑。
  老太傅到底也没留下,他只说明日一早会让人送来百局图,他要去世子府一趟,带着书童这就走了。秦淮远带着几个儿子恭恭敬敬将他送出大门,才一起回还。
  吃晚饭时候,一家人一起吃的家宴,顾今朝满脑子都是那些奇门遁甲的命盘,草草吃了点东西也没大注意别的。回到自己屋里没忍住将自己的那些锦册拿了出来,因老太傅指点过,又有不同见解。
  不能干坐着等,连忙起身。
  想去书房找找,看看能不能有些有关的书卷,可以参考多看一看。
  才出了院子,就看见秦凤崚匆忙走过,她先前还没太在意,可那少年一溜小跑跑了,她才走到前院书房门前,他又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跟了她的身后。
  走了石阶下了,一回头,把他抓个正着:“秦凤崚,你跟着我干什么?”
  秦凤崚还想别开眼去,假装看树,可眼看着顾今朝转身又要走了,赶紧叫住了她:“顾今朝,你站住!”
  今朝停步,回眸看他:“有话就说,扭捏的什么,像个小姑娘了~”
  一听说他像个姑娘家了,少年几步冲到了她的面前,本来还想争执一通,见她脸上还有疲色,忙是软了下来几个调调:“祖母让大夫来过了,给开了不少镇神的汤药,也让人给你送去了,你喝了没有?”
  什么镇神的汤药,她没看见,不过那些不重要:“没事,我不用喝,我好着呢!”
  秦凤崚干咳两声,可是很不自在:“我等你不回来,在那厢房一直很担心你,大哥来的时候,他问了我你的事,我想等你一起走的,可是大哥说只能先把我带走,再想办法来救你。”
  今朝点头:“嗯,我也这么想的,应该先把你救走,因为你比较笨一点。”
  第一次被人说笨,还恼不起来,秦凤崚想反驳也无从反驳,只能干瞪她一眼:“这么说,你是不会怪我们把你扔下了,我听说你也很快出来了,那你怎么出来的?”
  顾今朝想了下:“怪你们干什么,这是世子故意挑拨,才让凤祤大哥选一个带走的,你想想,他只能带一个走,他能选谁?”
  秦凤崚顿时恼了:“世子这也太毒了!”
  今朝点头附和:“没错,他不仅是太毒了,是简直有毒,所以不要在意那些事。”
  秦凤崚:“你不在意才好,我大哥为了救你去山上还滑落了山涧,他也几日不得休息,疲乏得很不说而已……”
  眼看天都黑了,顾今朝急着去书房,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你大哥人中龙凤,真的是个好哥哥,我能得这么个哥哥,真是烧高香了。”
  说着三言两语打消他愧疚之心,推了他往出走,一直给人送出去老远才是回来。
  夜幕降临,黑幕笼罩大地。
  书房当中漆黑一片,顾今朝快步上了石阶摸黑推开了房门,又关上了。
  按照记忆当中的位置走了桌边,摸索着找到火石点着烛台,秦家书房可是真大,左右环顾看了两眼,大步走了书架旁边。
  到底是书香门第,对于书卷的整理还是很有心得的,按照上面排序寻找了下,竟是在最边侧的一个书架上真的发现有关奇门遁甲的书册。
  屋里昏暗,有点看不大清。
  烛台又举得高了些,从前林锦堂就不喜看书,他家连个书房都没有,得了空就跟头把式地带着她去营地校场,如今想起来,也是唏嘘。
  她读书识字,都是姑姑好时候教的。
  她娘识字,很聪慧,但是她娘写出来的,经常是写着写着就变成了很奇怪的字,不过她娘很会讲故事,小时候总是缠着她给讲故事,那猴儿大闹天宫西天取经的故事,是百听不厌。
  有点高,拿不到。
  正是叹着气,嫌弃自己个子矮,轻轻的脚步声在背后响了起来。
  急忙转身,烛光映着那白衣似雪。
  秦凤祤也不知在这书架旁站了多久,她竟是没有察觉到,此时人到了面前,就着她手往高一托她手里的烛台,抬手按在了一本书上,伸手拿了下来,这就递了她的面前。
  正是她要拿的那本,顾今朝还扬着脸,下意识就接了过来。
  烛火之下,秦凤祤低着眼帘,与她一同站在书架之间,两个人靠得有点近,他低眸看着她眉眼,也是言语渐轻:“不用烧高香了,既是好哥哥,总需做点好事。”
  今朝眨眼,从来淡定:“要做什么好事?”
  秦凤祤依旧瞥着她,拿着烛台往桌边走了过去:“过来。”
  她连忙跟上他脚步,刚才点火时候,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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