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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继兄一般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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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岚抬眸一笑:“因着那个不成器的秦洪生,老太太正恼着我,他去备车了,得了这消息,只怕她老人家要气昏过去了,如果她不使坏的话,应当去的上。”
  来宝抿唇,哼了声:“国公府就剩下个壳子了,夫人挣的银钱为什么要给她们肆意的花费,又不知夫人的辛苦,我看她和林家老太太没什么分别,仗着自己儿子脸面,瞧不起人罢了。”
  景岚才不在意:“随她说,随她恼去……”
  来宝撇嘴,说她像个大菩萨。
  饭罢,好半晌没回来的秦淮远匆匆过来了,很遗憾,老太太突然昏过去了,他命人去找了大夫,赶紧过来知会一声,说是下次再去。
  男人是真愧疚,站在景岚面前也是无奈。
  一语中的,早上还好好的老太太突然昏过去了,来宝气得不行,想再细问问,被景岚目光瞥过,低下了头去。
  景岚不以为意,让来宝收拾了碗筷,也催促着秦淮远:“去吧,你忙你的,游湖的事呢,也不急于一时,什么时候你觉着什么都能舍下了,再陪我去。”
  秦淮远急着去看老太太,也是点头,转身快走了去。
  他走了以后,景岚站了起来,她走了窗边,开始舒展身体,抻着懒腰。
  来宝气不过去后院打探虚实了,屋里还有一个叫杏书的新丫鬟,一直跟着景岚身后,其实景岚也习惯了饭后走一走,只是无意识地来回走动。
  才不多一会儿,顾今朝快步跑了来,一头扎进来,这就躲了屏风后面去。
  景岚抱臂晃了过去:“这怎么跟后屁1股跟了狼似地?干什么呢?”
  今朝拍了拍胸口,双手合十:“阿娘,我求你了,秦老大天天看着我背书,我考不考得上甲学乙学,他怎么这么在意啊,他若来这找我,就说我没来过,三个月了,放过我吧!”
  景岚赫然失笑:“他那个性子,大体和他爹差不多,照顾弟妹很是上心。”
  因为考学也是秦淮远和景岚的意思,所以今朝不得不从。
  秦凤祤这作为兄长,可是将她看得寸步难行,顾今朝白日里除了去学堂,就是回府读书背书,偶尔还会被抓去见太傅,聆听教诲。
  上次去了中郎府,回来时候被秦凤祤拎走,因着头顶顶着两根小柳枝,也被他教诲半天,注重仪容仪表,又责令她背了三书四经孝道伦常了事。
  她天生随性,不喜拘束,这三个月简直太难过了。
  只得跑了娘亲这来告状躲避:“阿娘,我吧,我可是为了阿娘听了继兄的话,不想让阿娘为难,可实在忍不下去了,阿娘救命!”
  景岚更是笑:“真是难得有个人还能治你,为娘欣慰得很!”
  顾今朝索性坐了地上:“娘!”
  景岚倚了屏风边上,啧啧出声:“你也该吃点苦头了,不然不知这世道,人心难处。”
  今朝蹬哒两腿,直接躺倒:“这秦大简直是老天爷特意派下来克我的,他那学问哪里是跟他爹学的,分明是和庙里的老和尚学的,你知道他天天让我修心炼性学个什么……我看他这样的,将来真个能做个大和尚,与世无争的那种。”
  景岚伸脚踢她,让她快起:“多大了,赶紧起来。”
  顾今朝无力坐起,又站直了,学着秦凤祤一手拿书的模样,就连他那一脸无欲无求的神色都学了几分相像,来回走了几步,才学他讲道:“不责人小过,不发人阴私,不念人旧恶,三者可以养德,亦可以远害……”
  景岚抚额,转过去偷笑。
  顾今朝从背后扑过来,拽着她胳膊来回地晃:“阿娘,我不跟他学了行不行,行不行啊!”
  正是闹着,秦凤崚过来找她了,说是秦大今日有事去了翰林院,不与他们一路走,可是乐得清静,今朝忙是跟了他去。
  秦凤崚可比他大哥合得来。
  二人一同乘车,这就到了书院。
  这一路,顾今朝可带到个人诉苦了,秦凤崚也在大哥手下吃过苦头,自然是知道他的苦处,也是年少,想了一路法子,说要帮她摆脱大哥的管制。
  下了车了,凤崚突然想起一个绝妙主意,乐得不行,说有个好办法。
  他扬眉就笑,拍了今朝肩膀,直接揽住她肩头凑了她耳边巴拉巴拉说了一通,今朝大喜,推开他也是在他肩头捶了一下子,二人都是大笑,一同往书院里走去。
  书院的大门口,还停着一辆马车。
  这休了三个月的假,穆庭宇可是第一日来书院,他身上的伤早就好了,不过又被大哥抓进军营训练了一个多月,不日才回。
  回到中郎府一问,顾今朝一次也未来过。
  今个才回书院,本来还想在门口等她一等,不想靠了车厢上,没等来一个人,等来了俩,那没良心的,跟人勾肩搭背,笑得可是一个真开心!
  上次见面,还说什么和他好不好的,这才几日不见……
  穆二在营地可是晒黑不少,一口吐掉口中的草杆,狠狠磨了磨牙。
  车夫送他到书院可是等了好半晌了,自家二公子就不进去也不知为何,见他脸色还不敢问,就在旁打着转转。
  穆少年目光当中,眼见着那两道人影,走得远了,又好像是拧一块似地,都要冷出冰碴子了,也紧了紧腰间匕首,恼意更加。
  不过他才要上前,侍卫队已然走到,侧立两旁。
  一人自车上徐步走下,又在侍卫队的拥簇下走了过来。
  世子谢聿,此人有毒,穆二下意识侧身避过。
  今日可是个好天儿,谢聿一身锦衣,环玉微响,一眼瞥见穆二在旁,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穆二上前见礼,也是敷衍。
  谢聿在车上就瞧着这几人光景了,这少年一直盯着顾今朝和秦凤陵的背影,内情知悉几分,笑意便有几分。他可真是敷衍一声都懒得敷衍,负手而行,只扬首走过。


第44章 患得患失
  夫子不在; 学堂里乱哄哄的。
  顾今朝低头正看着本书; 暗自在心里默背,也是不得不背; 她想快点考上乙学好摆脱秦凤祤。这位继兄; 简直是她爹一样啊!
  才背了一段; 身边走过一人; 重重撞了她案前。
  本就靠了边坐的; 上面摆着的书册一下刮落在地。
  她弯腰先将书册捡了起来; 一回头瞥见穆庭宇已经坐在了后门。
  三月不见; 他抱臂以对,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好像有人欠了他八千银钱似地脸色; 她将书册卷起来拿在了手里,倾身一动,这就敲在了他的头顶。
  顾今朝扬眉便笑:“穆二,你吃屎了?脸色这么难看!”
  少年更恼; 正要发作,门口走进一人,瘦骨嶙峋弯腰驼背的; 因为扮相像是太监; 众位学子都通通看向了他; 顾今朝还看着穆二; 没有注意到。
  穆庭宇却是看见他奔着今朝走了过来。
  世子府的老管事; 他还记得。
  才要站起来; 老管事已然站在了顾今朝的面前来:“小郎君随老奴走一遭,世子在藏书阁等候。”
  今朝回眸,也不以为意:“是伯伯啊,他等我干什么?”
  穆二一下站了起来:“我与你一起去!”
  顾今朝回头又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即站了起来,果然,老管事多一句也不说,只让她过去,还得这就过去,不得耽误。
  自从想起来小时候与他一起玩过,他还教过自己下棋和奇门遁甲做局之后,顾今朝对谢聿的畏惧已减轻了不少,虽然在她心里,这个人还是有毒得不可描述,但身上还挂着牛角匕首,也不怕他。
  跟着老管事出了学堂,这就去了后院藏书阁。
  侍卫队全在楼下,老管事给开了门,顾今朝也不管他,这就上了楼。
  楼上安安静静的,只窗边有人,看来谢聿很喜欢这个地方,她大步走过去,也不见礼了,就随便站了他不远处,还长长叹了口气:“世子何事传唤?”
  谢聿站在窗边,转过身来,上下一打量她这神色,也是皱眉:“我见你在门前与人嘻嘻哈哈,见了本世子就愁眉苦脸,这是何意?”
  顾今朝坦然看着他,耸肩:“每一次见了世子,我都要倒霉,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谢聿赫然失笑,勉强忍住,随即对她勾指,让她上前。
  她虽有防备,但还是两步到了他面前。
  二人都在窗前,才一站稳,谢聿一抬臂,登时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子,虽然不大疼,但是下意识地,今朝伸手就把额头捂住了。
  一抬眼就怔住了,谢聿在笑。
  之前从未注意过他,笑也好,冷也罢,都未放在眼里。
  此时挨着这么近,竟觉他这般笑意,可真是倾国倾城。
  可惜了,可惜是个人见人厌的毒害。
  顾今朝抱臂,警惕地后退一步:“世子莫不是又想到什么乐子事,想要耍戏我吧?”
  谢聿更是失笑:“我能有什么乐子,无非都是小事。”
  今朝叹气,双手合十:“我真的只是来书院混日子的,希望世子放过我,让我好好读书。”
  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谢聿也未戳破:“是,我听说你在府中日日读书,可是转了性子。多亏了师兄多加看管,再过几日就要大考了吧,愿你早日登进乙学。”
  的确是还有几日就要大考了,顾今朝想起秦凤祤就头疼,只得呵呵干笑,赶紧岔开话去:“世子传我来,到底什么事,一会儿夫子来了,迟迟不归怕是要挨板子的。”
  谢聿还记着她说的倒霉,一手扶了窗棱上面。
  楼下的转角处,穆庭宇正靠了君子堂外的长廊上看着他们,他一眼瞥见,更是勾唇。
  今朝却未看见楼下,光只看着他:“有事快说,没事我要走了。”
  谢聿转过身来,敛起了笑意,看着她目光沉沉:“叫你来,自然是有事,我要同许将军南下平匪,太傅不是说你天生福运么,讨个吉利。你给我请个平安符来,亲手做了桃枝桃棒槌,以红绳编结在一起,后个一早,到城前送我。”
  东西倒是好做,但是顾今朝没有那份闲心,这就迟疑了下。
  她脸上为难之色才一露出来,一物便从他袖中滑落,伸手递了今朝面前,谢聿也是低下了眼帘:“你不是也欠我一回?今个便与你做个了断,这个悄悄拿去给景夫人,是我平时吃药的药渣,宫里有人指使,嬷嬷常年给我吃的,竟是带毒的。寻常大夫分不出来,眼下我身边都是眼线不方便去查,你让景夫人帮我筛查一遍,都是什么毒物,可有解药。”
  身边多年陪伴着的嬷嬷,还下毒害他。
  谢聿身边,当真没个真心相待的人,顾今朝心生怜惜,这就将药包接过来仔细收好了,答应他回去就交给阿娘,当然了,那什么平安符又桃枝桃棒槌的,举手之劳而已,也一口应下来了。
  谢聿见她应下了,又想起一事:“中郎府给你的那帖子,我是在路上捡到的,怕你进不了猎场其实是特意去送了你一送,毕竟你少时与我有些情意,你不念旧情,我总得念。”
  他语调轻柔,竟与平时不似一人!
  顾今朝向来吃软不吃硬,见他这般模样,更觉世子与传言些许不同。
  谢聿趁机叮嘱:“千万记得,要亲手做的才算数。”
  今朝点头,一拍胸口豪气冲天:“这个简单,我明日早起去寺中给你求个平安符,回来拿红绳缠了桃棒槌编好,后个一早就去城前送你,你也不必太担心了,太傅都说我福运好,我给你加持一下,不管是去平匪还是干什么,总能平安回来的!”
  她眸色漆黑,在她眼里,能看见自己。
  谢聿盯着那双眼睛,好半晌才嗯了一声。
  许是他神情过于落寞了,顾今朝使劲念着小时候那点旧情,也是笑起:“去平匪也好,世子有事做,才不会觉得世事无趣。”
  她本来就擅长哄人说话,不消片刻,就将谢聿再次逗笑。
  在楼下都能看见,穆庭宇转身就走,一脚将石子踢开,更是加快了脚步。
  亏他还真的想了,若是和顾今朝好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大周民风也算开放,先帝时候,就有龙阳之好的两位大人开了先例,虽然结局是各自娶妻,但也流传下来了,他上有兄长,穆家也不算无后了……甚至还想了,谁上谁下什么的,在营地一夜一夜睡不着时候,就什么都想了。
  这时候,再看今朝,她好像和谁一起都那样笑脸。
  若是从前,还能光只偷偷看着她。
  现在只剩患得患失,少年自然怅然若失。
  顾今朝在藏书阁站了一会儿再回学堂,穆庭宇已经先行走了,她好容易捱到下了学,秦凤崚来接,也只能先与他回府去了。
  二人一早商量好了,先由凤崚去老太太耳边吹风,说要给大哥说个亲,等亲事分散了秦凤祤的注意力,他就没心思管她俩了。
  凤崚也苦于管教,二人一拍即合,也算难兄难弟了。
  回到秦府,顾今朝先去寻阿娘,景岚一日都在府里陪着姑姑,三人一起说了会儿话,等姑姑睡着了,今朝才把谢聿给她的药渣给了阿娘。
  景岚应下了,说有事出门,回来再看。
  问了她才知道,这段时间一直在给中郎府的穆夫人调养身子,这两日去的勤些。
  一听是去中郎府,顾今朝忙是殷勤地帮阿娘背了药箱,打发了来宝说替她去。
  娘俩个才一出门,秦凤祤就回来了,吓得顾今朝连滚带爬上了马车,可不敢让他看见自己。
  景岚也上了马车,乐得不行。
  今朝一头扎进阿娘怀里,打滚地撒娇。
  中郎府也不算太远,因这两日日日来,早有穆夫人屋里的丫鬟候在门外了。
  景岚母女下车,跟着丫鬟往里走。
  一路走到后院,顾今朝四下张望,也没瞧见穆二半点影子。
  穆夫人久病在榻,屋里两个丫鬟照看着,今朝跟了阿娘身后,上前见礼。
  景岚瞧着女人的气色,似乎比昨日好许多,回身坐了榻边:“姐姐好生将养,我瞧着你这气色,比昨日好太多,还是见了药效的。”
  穆夫人握过她的手,看向一旁丫鬟,让她们都出去。
  等丫鬟们都走了,才是紧了紧景岚的手:“全靠了你,我又维持了段日子,好妹妹,我听说你在秦家和林家也没什么不一样,要我说,当初就该找个没婆婆的府邸,更能容易一些,和夫君好相处好有更多情意。”
  景岚闻言便笑,不以为意:“少女才讲究情意,我又不是少女,我只讲利益,老太太有老太太的想法,不碰我底线,我无所谓的。”
  穆夫人定定看着她,也是叹息:“当初你若肯听我一句,进了中郎府,没有那些姑婆七七八八的不知省多少心。”
  只当玩笑,景岚也轻抚她手,当闲话说着:“夫人只管养好身体,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穆夫人轻轻摇头:“不,我知道我自己,这病恹恹的身子怕是时日不多了,全靠这口气提着,今个你来我想托你一件事,以前我让你来你不肯,以后我要是……”
  话说一半,突然瞧见顾今朝也站在一旁,自觉失言。
  景岚也是回眸,推了今朝一把:“去,一边玩去,我和夫人说会话。”
  顾今朝才也没听穆夫人说话,她那两只耳朵都听着外面,似乎听见穆二进了院子了,巴不得这就出去找他,规规矩矩低了头,转身就走。
  到了门前一掀门帘,正遇着穆二要进门探母,二人差点撞了一起。
  穆庭宇也是没有想到顾今朝为何在自己府里,怔住了:“你、你你怎么在这?”
  真个没有听错,顾今朝一把将人拉住,狠狠扯了往外走,还学着他刚才结巴那一句,故意道:“我、我我怎么不能在这?”
  院子里的丫鬟都被逗笑了,还在母亲院中,穆二立即甩开了今朝的手,大步就往外走。
  顾今朝紧随其后,出了院子,又快走几步,到他面前给人拦住了。
  “喂,”她抱臂以对,终于察觉出点什么来了:“穆庭宇,你这是在和我生气?”


第45章 管饭就行
  书房当中; 桌上一堆沙盘。
  男人大方脸; 黝黑的面孔上一片霜色。
  他是天子钦点名将许连任,同谢聿站了一起; 连点两座山头; 目光沉沉:“天下太平; 哪里有匪; 边关不平同时起事; 怕是周边列国蠢蠢欲动; 如今我军人少; 只怕此去有险。”
  大周西南分别出现匪事作乱,此时老将多已休养生息; 少将初生; 中郎府武状元穆庭风带穆家军赶往征西,谢聿临时受命,替父带军。
  谢晋元本来要回封地,不知因何事又耽搁下来。
  许将军说的没错; 谢聿看向那几个关点:“只怕是有人故意试探,不过不怕,小心谨慎即是; 过了晋王封地; 怕他什么。”
  许连任也是有所顾虑:“世子体弱; 只怕顾看不好。”
  长途跋涉; 怎不苦。
  谢聿也知他心中所想; 扬眉:“放心; 我好的很。”
  许久没有喝过那样的汤药,身子调养得已是不错,若不是为了迷惑别人假意吐血,只怕现在世子府上上下下就该知道了。
  许连任此次到世子府,本是来见晋王的,但是晋王不在,见了世子,与他商议战事,见他分析也是有条不紊,精于算计,也放心不少。
  片刻之后,久等晋王不归,许连任告辞离去。
  谢聿始终站了沙盘前面,伸手轻轻撵过细沙,在掌心摩挲着,片刻之后,书房房门微动,一个小太监模样的白净人儿匆忙走进来。
  他并未回头,来人到他背后就跪,伏身不起:“禀世子,王爷去向已查明。”
  谢聿嗯了声:“说。”
  来人道:“奴才跟着王爷,一直去了锦绣宫里。”
  锦绣宫里,谢聿眸色渐沉:“他去锦绣宫干什么?”
  来人道:“像是淑妃请去的,奴才也打听不出别的,不敢再跟,但是在这宫里头,锦绣宫也是王爷唯一会去的地方,后宫之地,世子也知道,若非皇帝允许,肯定不能私自进出。”
  谢聿将手中细沙扬落,听声音也听不出个喜怒:“每月必去?”
  来人道:“自从世子吩咐奴才看着,每月必去。”
  拂袖挥落沙盘,谢聿回身坐下,他一手扶在桌边,骨节已是渐白,好半晌,才让来人退下。书房当中,门窗都开着,分明有微风轻抚,却觉天旋地转地窒息。
  他抬起手腕,手腕上系着一个旧帕,伸手抚过,心如刀绞。
  片刻,老管事送了许连任回来,见地上一片散沙,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走进,谢聿登时抬眸。
  他双目赤红,一脸戾气:“我以为嬷嬷已伤透人心,不想你也是个二心,何老五!还不跪下!”
  老管事忙是跪下:“世子息怒,仔细身子要紧……”
  谢聿气血攻心,目光灼灼:“我且问你,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爹为何还常去锦绣宫!”
  老管事跪行两步,到他面前:“世子就别问了,王爷也有王爷的苦楚,去锦绣宫也无旁事……”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已到了书房门口。
  谢晋元一身官服未换,身形颀长:“想知道你娘的事,问我便是,难为他干什么?”
  老管事听见他的声音,又是跪行到谢晋元面前,直拦着他:“王爷莫恼,世子少年心性,不知深浅,他身子不好,万万别……”
  不等他说完,谢晋元已然绕过他,走上前去。
  谢聿还坐在桌边,满身的沙。
  谢晋元也是怒目:“竟然派人尾随,你把谁放在眼里!”
  谢聿扬起眉眼:“不让人跟着,我如何能知道,那些关于晋王与淑妃的当年事,都是真的,市井流言蜚语当不得真,总得亲眼所见。”
  谢晋元额角青筋毕露,怒不可遏:“别以为你做那些事我不知道,宫里无人害你,淑宁更是三番五次请求皇上派御医来顾看你,别不知好歹!”
  他并不信自己,却信那个女人。
  鲜少有人知道,宫里的淑妃徐淑宁原先曾是谢晋元的未婚妻。
  二人青梅竹马阴差阳错,后来她又成了未过门的太子妃,可惜先太子退了婚事,徐家因此大闹圣前,后来还是进了宫,成为了现在的淑妃。
  而他的生母,原本也是徐家人。
  谢聿赫然站了起来,他一手扶在软剑上面,也是怒目:“当初我娘在晋王府就是个孤魂野鬼,连个排位都没有,怕也是被人所害,这般装得楚楚可怜,只怕也是她暗中下了手脚,我这就去杀了她,剖开她的心,让你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他仅存的记忆当中,女人温柔的眉眼始终带着笑意,她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牵着自己的手,他有星星点点的记忆,如何不怒。
  随手拔出软剑,这就往出走。
  “站住!”
  谢晋元自背后追出,劈手夺剑,父子二人到了书房外去,何老五也是连忙起身,转身就追,可等他快步下了石阶,却是吓了一跳!
  不知才怎么,谢晋元已经夺过了软剑来,谢聿偏着脸,一抹红在他右脸直直流下,竟是被软剑划了一道。
  谢晋元也是失手,可他再待上前查看,谢聿已是拂袖,转身往长廊去了。
  何老五赶紧接了他手里的软剑又是劝:“我去看看,王爷莫恼,王爷莫恼。”
  说着赶紧跟上。
  谢聿走上长廊上,何老五拿了软剑疾步追上了,拽过人把软剑重新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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