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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继兄一般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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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容华也是双目含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光剩嗯嗯嗯嗯了。
  景岚心潮澎湃,想起多年前的往事,心绪复杂。
  大雪封路,外面已经渐黑天了,一定不能出城,只能等到明日再去,二人商量了一下,先叫了翠环过来陪着容华,这才往前院来了。
  雪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景岚自容华院里过来,又到客房来了。
  屋里嬉笑声不断,她站门口站了一站,听见顾今朝在说酒令,暗自摇头,转身出来了。
  她女儿喝起酒来,轻易都不会醉。
  放心得很,边走边是想着大理寺的事,上次与秦淮远去游湖,也没太在意,不想竟与大哥咫尺天涯,擦肩错过。这么多年了,他一定还在……
  回了自己院里,一路低着头笑,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睛。
  屋里无人,也没点灯火。
  她平时不喜有人在跟前伺候着,多半时间都一个人,推门而入,长长地吁了口气。
  关好方面,吁出这口气之后,不禁失笑。
  抚着心口,空落落的心里,似乎被什么填满了。
  再转身时,不由哼起了最喜欢的调子来:“郎呀郎……”
  才一转身,桌上灯火顿亮,男人坐了桌边,已不知坐了多久。
  烛火映着他的脸,脸色不虞,正是盯着她:“去了趟中郎府,就这么高兴吗?”
  景岚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走上前来,抱臂以对:“阴阳怪调的,我去中郎府高不高兴,关你什么事?”
  才到面前,他一把抓住她手腕,给人扯了过去:“我看你是忘了,本王与你说过的吧,你离穆家远点,离穆行舟,也远一点。”
  没有站稳,直接跌落他怀里,景岚低呼一声,双手抵在他胸前,扬眉就恼:“谢晋元!我也说了吧,我从不吃回头草,我离谁远离谁近都和你没有关系,你这是操的哪门子心!”
  她一把推开他,这就站了起来,随即不等走开,手腕又被人握住了。
  男人站起身子,自背后环住了她腰身,不让她再动:“别闹,穆家门庭怕是完了,我是为你好,即使你不愿回世子府,也不能嫁去他家。”
  此番话中有话,景岚自他怀中转身,扬起脸来:“什么叫穆家完了?”
  谢晋元原本是来府上接谢聿的,不过才一出门,突然得了密信,当着景岚的面,他入怀摸出书信来,这就放了她手里,重重一压,也是叹息。
  “穆庭风与聿儿同岁,可惜了。”


第67章 行云师傅
  酒过三巡,穆家突然来了人; 给穆二叫走了。
  只说府中有急事; 让他快些回去; 他虽是万般不愿; 但还是匆匆忙走了。
  顾今朝与他摆了手; 亲自送了门口去; 她酒量好; 一丁点醉意都没有,走起路来利落得脚底生风; 关好房门吱呀一声,再回头时,看见何老五出来张望。
  这会丫鬟们都下去了,只有他跟着在屋里。
  “伯伯; 怎么了?”
  “没事; 世子担心小郎君醉了摔到; 让我出来看看。”
  脚底沾了不少雪,今朝跺着脚,连连摆着手:“我没事; 我没醉。”
  话是这么说,何老五却依旧担忧地看着她。
  她不明所以,才要走过,何老五又追了上来; 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叫着她:“小郎君; 小郎君……”
  顾今朝站住了,回眸:“怎么了?”
  何老五看着她,略有为难:“借一步说话。”
  今朝想了下,后退两步,仍旧站了门口,何老五尾随过来,这才作揖:“我们世子身子不好,从不饮酒,就是这次回来,宫里也备了庆功宴,推脱了。他才行了百里路赶回来的,一直还未歇息,总也得顾及一二。”
  从不饮酒?
  这可没想到,不过这样更容易套话。
  顾今朝连连点头:“既然如此,那不能让他喝太多了。”
  何老五当即放心,连连称谢。
  今朝伸手撩过耳边碎发,大步走了进去,火炉边暖得不像话,谢聿单手托脸,正懒懒看着她。
  她笑笑,脱鞋走过去坐了他的旁边:“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谢聿半阖着眼,勾唇便笑:“当然,当然要一陪到底。”
  顾今朝伸手去拿酒壶,回头找他酒盏,却找不见了,桌子上面只剩下了她和穆二的,她低头到桌下去找,也未找到,真是奇怪了。
  前前后后都找了一遍,不由泄气。
  才出去这么片刻功夫,酒盏就不见了,坐好,才要问谢聿,却是怔住了。
  他才还看着她,这会儿已是闭上了眼睛。
  她侧身过来,轻唤了一声:“世子?”
  谢聿依旧托着脸,呼吸浅浅,似乎真的睡着了。
  这是酒上头了,还是累的?
  顾今朝哭笑不得,近了些将酒壶放了他身边,过来轻推了他下:“世子……”
  才一推,人当即栽歪过来,手臂一松,就要摔桌上了,眼见着那张俊颜真是要磕酒壶上了,今朝眼疾手快,下意识伸手。
  谢聿枕了她的手心,接个正着,顾今朝可是松了口气。
  随即又觉着不对,干什么要接他,往旁边一推,声音又大了些:“世子,醒醒!”
  谢聿直接往旁边摔去,惊得她又是一把拉住,人这就靠了她的身上。
  听见她的动静了,何老五忙奔了过来:“怎么了?”
  今朝无奈地看着他,是真无奈:“你们世子,才喝了这么点酒就醉了?快把他扶到一边去。”
  何老五抬眼看看,先去铺被:“这是累的,我先去把被褥铺好,你先扶着他些。”
  扶……她扶着?
  她双手扶着他肩头,他整个人都已经靠了自己肩头上了。
  何老五一走,等了片刻不见回来,她抖了抖肩:“喂喂喂,世子殿下,醒醒醒醒……”
  没有反应,再一推,谢聿眼帘微动,睁开了眼了。
  依旧是半阖着,不知是清醒,还是梦中,顾今朝神色不耐,回眸瞥着他,就差一把推开他了:“你快点起……”
  话未说完,人已离开了她的肩头。
  她松了口气,不想谢聿在她肩头也只稍微一动,更是寻了个舒服些的姿势,他半张脸枕着她的肩窝,浅浅呼吸就落了她颈边。
  再回头看他,脸一下贴了那双好看的薄唇上面,惊得顾今朝一把将人推开,幸好何老五及时赶回来,伸手接住了。
  “小郎君这是……”
  顾今朝腾地站了起来:“既然睡着了,那就先在客房歇下吧,你看着他些,我先走了!”
  说着转身走了。
  何老五还未回过神来,房门咣当一声已经关上了。
  他扶着谢聿,才要推,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何老五登时愣住:“世子未醉?”
  谢聿向来自律,就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头疼得厉害,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不敢再喝了。指不定她打着什么主意,只怕再来两盏难以自控。”
  一起身,身下顿时滚落一个酒盏来。
  谢聿低眸,目光瞥着这酒盏,平生第一次装醉,刚才那般细腻肌肤贴了唇上,恨不得咬一口,走动之时,耳根泛红,头更晕了。
  何老五忙扶着他,进里面休息:“那先歇这,晚些再回世子府。”
  他扶了谢聿歇下,回头又往炉火当中添了些柴。
  时候不早了,冬夜微冷,地面还是一片银白,顾今朝出了客房,抚过颈边,浑身都难受得很。
  踩着打扫好的青砖路上,才一出院里迎面走来两个人。
  谢晋元亲手提着灯,走得不快,她阿娘抱着双臂,和他并肩往这边来了。
  两个人也是看见她了,快步上前,景岚忙是问她:“穆二走了?你怎么也出来了?世子呢?”
  顾今朝坦然道:“穆二家里有事走了,世子醉了,已经歇下了。”
  她上前见礼,谢晋元让她不必多礼,回头看着景岚:“既已歇下了,那明日一早再来接他。”
  景岚嗯了声,接了他手中灯去:“行吧,那你先回去。”
  当着今朝的面前,谢晋元只是点头,他转身要走,顾今朝上前一步,却是叫住了他:“请王爷留步。”
  男人站住,回身。
  今朝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抱拳道:“本来是世子的家务事,不该多言,但是看您和我阿娘也算旧友,今朝斗胆劝王爷一句,骨肉亲情,世子只有您一位亲人了,您要是再不信他,只怕这世上再没有能让他相信的人了。您看他锦衣华服,殊不知他了无生趣,都与您不无关系,他说有人想要害他,那便是真的有人害他,还请王爷三思。”
  谢晋元顿时怔住,随即转身:“此事你阿娘已与我说过,世子府膳食已着人清查,本王知晓。”
  知道就好,顾今朝说出口了,也觉自己多嘴。
  干什么要为谢聿说话,她肯定是喝酒喝多了,自己脑子也不清醒了,外面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不少。好在谢晋元即刻走了,不然要是问她为何有此话说,她还不知如何接下去才是。
  人走了,景岚拉过今朝的手,挽在了一起。
  娘两个往后院走去,景岚紧紧掐着她手,抖了又抖:“今晚上,阿娘和你一起睡,有一件天大的事,只怕过了明个,咱们就再没有这样亲密时候了。”
  这说的什么话,顾今朝不知她因何伤感,也好生搀扶着她:“说什么呢,别说过了明日,就是过了八百年,我也要在阿娘身边。”
  景岚被她逗笑,两个人一起走得都很慢很慢。
  寒风吹过,虽然透骨的凉,但是母女二人相互依偎着,便也不觉得冷了。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顾今朝还需去书院交付考贴,走得很早。
  世子府来了车马相接,谢聿也随即离开,景岚和容华收拾一番,让人备了车马,强忍了半日,等路好走一些,乘车这便出了京城。
  官道的雪堆在两侧,日头一暖上来也化了不少。
  车上放了手炉,容华怕冷,抱着取暖。
  因要去寺中说话,两个人都穿着素衣,想到一会儿,就算见不到也能有些线索,心中都特别激动。
  容华手一直在抖,还是景岚握住了,二人靠了一起。
  都想起了从前,一时间相对无言。
  大理寺坐落在西子湖边,车到寺前,有些未清的雪还堆积在路上,两个人只得下车,相互搀扶,短短那么远的距离,真个寸步难行,走了好半晌才到门口。
  门口的小沙弥拿着佛珠在门口侧立,见了她们将人拦住。
  景岚连忙上前,说明来意:“请问小师傅,行云师傅可在寺中?”
  昨日临走时候,穆行舟犹豫再三,才说了先太子的法名,正是行云。
  小沙弥前面引路:“行云师傅一早知道有人寻来,特让我在门口守候,已等候二人多时了,这边请。”
  景岚怔住:“他怎么知道我们要来?”
  顾容华双目已红:“是人是贵,今个我也要去见见了!”
  说的也是,二人挽手,跟了小沙弥的身后。
  晌午日头渐暖,都走出汗了,北风一吹,些微的凉。
  小沙弥绕过大理寺中的大雄宝殿,往殿后走去,后面一处静院,再往后怕是要连着皇陵了,他脚步又轻又快,进了静院,站了园门之处。
  “二位施主请。”
  景岚握了握容华的手,二人提裙上前。
  园中桃树林深,枝头还有压雪,青砖小路遥指了林中。
  影影绰绰,好似林中有人。
  踩着地上积雪,顾容华走得更急,景岚落后一步,进了林中了,才是看清。
  林中的确有人,男人身形颀长,披着件锦绒大氅。
  容华急急上前:“行云!”
  脚步声近了,此人转身,也露出了才遮住的一块石碑。
  他清眉俊目,看着顾容华已是勾唇:“夫人慢些走,仔细摔着。”
  景岚快步上前,却见此人不是别个,乃是当朝太子李煜。
  容华怔住,越发近了:“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李煜侧身,让她看清石碑上面的行云二字,伸手抚碑:“我来看望皇叔,他生前是个可怜人,总想要做那天边的云,自由自在,可他做不得。做不得云,想要出家,也出不得,万事身不由已,唯有临死之前托了我,想要埋身此处,做个自在鬼,便由着他了。”
  “李行云,你娘真能同意你入赘到我家吗?”
  “当然能啊,她不喜欢我,巴不得我走远远的呢!”
  “万一呢,万一她要是不同意,不让你和我在一起,也不让你回来了怎么办?”
  “不可能,除了你,我这辈子谁都不娶,我回去就同她说,要是不许我来,我就出家当和尚去!”
  行云二字入目,泪已滚落,前尘往事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尽数都在眼前掠过,顾容华要紧牙关,却也耐不住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容华!”


第68章 少年的爱
  历代皇帝都信奉佛祖; 大理寺原本是政务机关; 皇族当中也有皈依佛门之人; 像那样的人,就会在大理寺出家; 并看守皇陵,永世不得入俗。
  先太子李琰,葬身于此。
  李煜说他皇叔是抑郁成病; 是以一病不起。
  他说李琰是个可怜人; 总想做那天边的云自由自在,做不得了,想出家; 也出不得,万事身不由已; 唯有一把白骨,葬在寺中; 还是托了李煜。
  彼时李煜正值少年; 也总算不负所托。
  景岚在李煜处得到的回答是这样的; 其中话语不多; 但也能听出来; 一个身不由已诠释了所有; 容华直接昏了过去,她又打听顾瑾的下落; 可李煜却说李琰身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个人。
  怎么可能没有; 再三询问; 依然没有任何的线索。
  自古生在帝王家的,成王者书写历史,失败者尸骨无存,当年的真相已无处考究,唯有兄长顾瑾还是下落不明。景岚大失所望,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回来。
  偏院当中,房门紧闭,她上了石阶,不等开门,顾容华已经走了出来。
  李煜安排了休息之所,容华自昏倒之后,梦里烧起了熊熊大火,李行云久去不归,兄长下落不明,父母双双离世,景岚病起高烧不退。
  一切源头,都在行云开始,祸事也由他引出。
  那奸人如何仗势欺人,她在梦中一一走过,虽然家中再无男丁,可也护得了月华,她双手染上献血,不要命的扑过去,骨头都似重新疼过,匕首扎入那人后心,一下又一下的……
  自那时就醒了过来,她看着双手,过往再无糊涂,念及过世的爹娘,失踪的兄长,更多的是愧疚,一切皆因她而起,是以她恨,恨行云,恨自己。
  这么多年都不愿想起,皆因为恨,因为悔。
  如今行云石碑就在林中,是爱是恨,已说不清还剩什么。
  姐妹相见,顾容华拉住了景岚的手:“月华,这么多年了,苦了你了。”
  她眸光当中,褪去天真,徒留痛色。
  景岚又喜又惊:“容华,你好了?你想起以前的所有事了?”
  顾容华嗯了声,四处张望:“此处说话不便,我们回去再说,先太子不在世上,此事无人得知,李煜故意引了我们来,必定有所图。”
  景岚点头:“他说根本没有见过太子身边有过兄长那样的人,你说那这么多年,哥哥能去哪了呢?”
  一提到顾瑾,又见泪意,容华伸手给她擦落:“多半也不在世上了,别想了。”
  二人下了石阶,果然又有小沙弥来引路,说是太子在偏殿等候。
  顾容华捏了景岚的手,不让她透露什么,跟着小沙弥走了偏殿去,她让景岚等在门口,独自走了进去。
  景岚双手交缠在一起握紧了,心中忐忑。
  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样跟皇室相连的一天,勉强忍住了,才没能走动,脚下像生了根一样的站定,她得镇定,还得镇定,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她们。
  不多一会儿,顾容华走了出来,她也是挽起景岚手来,二人往出走。
  偏殿更多禁卫军守着,谁都没有说话。
  出了大理寺,外面路上雪已经化了不少,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心情都十分沉重,车夫还停车等着她们,上了车了,都没忍住掀开窗帘回头看了看。
  马车颠簸,越走越远,景岚放下窗帘,心神不宁。
  顾容华回身坐好:“他在找一样东西,不过只是千般试探,好像还不太想让我知道是什么,皇室争斗向来残酷,我不想咱们都被卷进去,景岚,你照顾好今朝,顾家血脉,只有她了。”
  景岚握住她手,蓦然抬眸:“今朝她是……”
  容华抽手出来,一把遮住她唇:“她就是你的女儿,此事千万不要对她说起,既然活过来了,我总得对得起爹娘和兄长,那歹人死了,父母兄弟还在,我们至今不敢回生地,难道是我们的错了?你只管看顾好今朝,我非要让他们血债血还!”
  顾容华外柔内刚,性子刚烈,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那些恶人。
  不仅仅是那些恶人,还有行云之死,兄长下落,当年事,也需得查明,不能轻易这般过去。
  叮嘱了景岚,她打定主意,又贴了耳边,低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与你说过,李郎说家在扬州,当年我们去那寻过,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就是走了,也肯定留了东西给我,不然临走时候,不会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记住他家家门。”
  景岚心中狂跳:“那是什么?”
  容华勾着她指头,在她手掌心写字:“我们先不能动,现在多少双眼睛看着,得快些理清关系才好。”
  景岚点头:“今朝还在自考,那以后还要不要考下去?”
  她的担忧不无道理,容华也是怔住,随即叹了口气:“等过段时间,看看还有什么变动,除非站稳了,否则你们就撤出京中,去过自在日子吧。”
  “那你呢?”
  “我不能走,以后我护着你们。”
  回到府院,先行问过今朝,都说她一早去了书院,还未回来。
  姐妹两个挨了一起,说起当年事,都心有不甘。
  顾今朝一早到了书院,交了考贴,没想到她考了头名,想起上次弃考夫子略惋惜地看着她,反倒是今朝毫不在意,回了学堂读书背课。
  不过,穆二没有来。
  自他昨天晚上被家人叫走,就再没有了消息。
  顾今朝在学堂上了半日学,过了晌午才得以下学,走出书院还遇见了秦凤崚,这家伙狠狠瞪了她一眼,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没有心情玩闹,也敛起了笑容:“二哥哥这是要干什么?”
  一叫二哥哥了,秦凤崚顿时炸毛:“谁是你二哥哥!”
  腿也快,说跑就跑了。
  秦凤祤这兄弟两人,简直两个极端,凤祤对她的督促可谓尽心尽力,这小些的,不能理解景夫人为何离府,如今国公府中,那个秦洪生已经被秦淮远送了老家去,老太太哭闹两日也就那样了。
  原本她就不喜欢景岚,如此恢复了从前没有儿媳妇的日子,也不知她心中所想,到底是高兴多一些,还是哀愁多一些,只不过,孙子孙女去给请安的时候,也打探打探景岚母子消息,小心翼翼的。
  这都是从秦凤祤口中得知的,若问她娘,也悄悄问过,她娘肯定没有后悔。
  眼看着秦凤崚的背影,才想起来秦凤祤今日要去翰林院,感怀他多日以来的帮助,想回去给他准备一份薄礼,也谢过他这为兄之道。
  出了书院,乘车离去,沿着街头寻找书斋。
  书院之外的书斋能有一排,随便找了一个下车,顾今朝精心挑了一个桃木镇纸,上面雕刻着精美的桃花朵朵,十分文雅。
  她看着喜欢,随手给了银钱买下放了怀里。
  出来时候,车夫问她是不是直接回府,她记挂穆二,让他先赶车到中郎府去。
  车到中郎府前,停在一边。
  顾今朝下车,到门前来,中郎府府门紧闭,她绕了一圈到了后门处,上前看看,扬声喊了两嗓子,片刻之后,里面有人听见动静跑过来给她开了门。
  都是平时相熟的小厮,今朝一手扶在门上,笑道:“你们二公子可在府里?今个怎么没去学堂啊!”
  这小厮也不知根底,光是低着头:“回小郎君的话,我们二公子今个一直在府中,并未出去,昨晚上他回来以后就同我们大人去了祠堂,一早也没说去学堂的事。”
  这是怎么的呢?
  顾今朝推了他去:“那你去后院看看,给他叫出来,我有点事问他。”
  这小厮忙是去了,府院当中,很是安静,今朝没有轻易进去,她和穆二来往频繁,已经引出不少口舌了,不想再多出流言。
  后门处站了一会儿,脚步声起。
  顾今朝探头看去,穆庭宇一身素衣,脸色苍白,大步走了过来。
  他低着眉眼,整个人都恹恹地。
  她一手扶着后门,一手掐腰,等他到了面前了,不由笑道:“喂!天下第一美少年!今个这是怎么了?可不像我认识的穆二了呢!”
  穆庭宇站了她的面前来,抬眸间眸色已红:“今朝,别闹了。”
  看这样子,真是出事了,顾今朝看着他,脸色也变了:“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少年回头,确保自家的小厮没有跟过来,这才开口:“我娘这才走了几个月,我哥哥他在边疆中了埋伏,穆家军溃不成军,大败。”
  此时安慰也只能是口头抚慰一番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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