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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继兄一般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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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直掰着他手:“起来呀……”
  卫渊勾着她的颈子; 抵在她肩头的脸上,满满都是浅浅笑意:“我一直都很好奇,顾今朝,你和谢聿你们两个; 到底是什么关系?嗯?”
  她们什么关系关他什么事; 今朝起身; 直接将他胳膊扯了开来:“公子真是醉了; 我让人送你回去。”
  卫渊喜欢别人称他为公子渊; 在学堂时就古怪得很。
  他一直跟谢聿走得比较近,但这两日谢聿去了营地不在,虽然时时躲着他,但是卫渊总能找茬,她竟不知谢聿是何时从营地回来的。
  开春时候,会从中选出竞赛者,争夺武状元。
  之前穆庭宇已经得了头筹,还需挑选十数人,谢聿是代太子去的,临走时候说了,等他回来,一起过年。
  还有这么两三天,眼看着就过年了,可他爹回了封地之后再无消息,她娘去了南方也杳无音信,姑姑进了宫了,只谢聿去东宫打听了一番,得了个云贵妃的名。
  俩人也算是同病相怜,才一站起来,卫渊自背后又扑将过来,他一手揽着她肩头,好像真的站不稳那样。
  与此同时,谢聿缓步走了上来。
  难得能见他穿白衣,浑身上下也无一件饰品,光只腰间挂着个牛角匕首。
  他走得很慢,目光一扫,将众人百态都看在眼里。
  当然,也正看见卫渊与今朝勾肩搭背的那般模样,他略一站,侍卫队立即冲了上来。
  谢聿淡淡道:“楚王子醉了,立即将他送回府里去。”
  顾今朝才挣脱卫渊的的手,见有人上前,忙是推了他一把:“哦对,他醉了,快点把他给送回去吧!”
  她将人推开,还拍了拍手。
  一见谢聿,众人纷纷站了起来,因母不详,从小就最厌恶别人拿女子玩笑,在这天香楼上到处都是妓子,他目光冷冽,沉沉落在了今朝身上。
  “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他声音不高,顾今朝却听得真切,赶紧走了过来。
  卫渊先走了谢聿面前,脚步踉跄着,似是醉酒,一手搭了他的手臂上:“世子来得真是时候,我好像醉了,怎么办,还得劳烦世子送我一程。”
  他站了一站,也往谢聿身上靠将过来。
  谢聿单手一拂,顿时将人摔了旁边去,侍卫队上来两人将他扶住,他还待起身,被紧紧按住了。
  卫渊几乎是被人拖走的,谢聿回眸,眉眼间尽是戾色。
  顾今朝低着眼帘,低声道:“这里污浊得很,世子来这干什么,我就是请同窗们吃酒,没什么的。”
  谢聿皱眉:“既知污浊,还来干什么?”
  今朝心急辩解,往前一步差点摔了去,谢聿伸手一扶,才是站稳了。
  就这么动作之间,他腰腹之间,那白衣上突然显现了一朵红花,血迹晕染过来,在雪衣上像是一副小画。顾今朝低头看见,不由惊呼出声。
  “你受伤了?”
  “……”
  谢聿不语,只是转身。
  顾今朝忙是回头说了声,让同窗们继续吃酒,她下楼去算账先走一步。
  急急下楼,跟上了谢聿身后,楼下的老鸨还跪在一旁,侍卫队侧立两边,整个天香楼都似安静了下来,今朝脚步匆匆,可即便这样,还是没有追上。
  谢聿走得很快,随着他走动时候,腰腹上那朵红花越发的鲜艳。
  她定定盯着,直跟了他出去。
  卫渊已是上了世子府的马车,先一步走了。
  谢聿站在另一辆车下,似在等她。
  顾今朝快步走了过去,站了他旁边来拉他手,想要看看他的伤势:“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被谢聿一把拂开:“顾今朝,不必这么小心翼翼地待我,你怕的是什么?若说我受这点伤是拜穆家二公子所赐呢?若说我将他伤得更重呢?你又当如何?”
  今朝眼皮乱跳,心中横跳:“你们……”
  谢聿在营地之中,难免再遇穆庭宇,二人本就有敌意,怎能不出事端。
  校场比试时候,穆庭宇就站了他的身侧。
  他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问谢聿要不要比试一番,谢聿自然应下,校场之上,二人角力时,穆庭宇问他,难道不知道顾今朝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时候,是什么模样吗?
  问他,难道看不出来,顾今朝于他只有怕,没有半分欢喜的吗?
  他一怒之下,差点就此杀了穆庭宇。
  可他在那少年眼底看见了笑意,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
  他若真动了手,那便真是万劫不复之地。
  回了京中才换上衣裳,有人寻来说是质子与顾今朝都在天香楼,他匆匆而来,上了二楼,果然,她惊慌失措,她眼里都是恐慌。
  若是从前的他,随心所欲,只怕天香楼都要掀个底朝上。
  然而看着顾今朝,他更似落败,是恼是怒还是不甘,已是说不清楚。
  拂袖上车,谢聿没有回头:“你若只因怕我,那不必跟着我。”
  顾今朝上前一步,有点急了:“什么意思?”
  谢聿进了车厢当中摔下了车帘:“怕是他伤得比我重,今日跟了我来,怕是明日就要怪我。”
  马车渐渐驶离,顾今朝站在街边,抿住了唇。
  走出一段路了,谢聿才是掀开窗帘,可再回头时,哪里还有人在了,他回肘打在窗棱上,动作之间腰腹上又是一阵绞,车内只挂着一个灯笼,可即便是那样昏暗也能看见白衣上晕出来的血迹。
  伸手扶住,剧痛之下,靠了一边。
  顾今朝在天香楼付了银钱,又借了一匹马,奔着中郎府方向疾驰过去。
  她喝了不少的酒,心肺当中火辣辣的,行过中郎府门前也未注意到,直直往后巷去了,到了自家门前飞身下马,才牵着马要进大门,一眼瞥见墙边暗处,倚着个人影。
  今朝握紧缰绳,顿时皱眉:“谁?”
  少年自暗处走了出来,一身红衣:“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半天了……”
  穆庭宇走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天空当中,一弯月牙,星月无光,门前的两盏灯笼映着她的脸,他在暗处背着光,似无力。
  今朝抬眼:“你来干什么,已经是两条路上的人了,我并不想见你。”
  穆二眸色渐红,握紧双拳:“我受不了!我一看见他就受不了要发狂要发疯了!顾今朝,你为什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你也教教我,现在把你从我心口里剜出去!”
  顾今朝侧身而立,不再看他:“那就不要来见,不看不问不听不提不念,疼了找个人揉一揉,难受就找个人靠一靠,既然与公主府的婚事就要有定论了,那就待人家好,慢慢忘了从前就是。”
  穆二心有不甘,一步上前:“你怎么能说得这般轻巧?你已是找到了那个人?”
  距离太近了,今朝一把将人推开,也是怒目:“穆庭宇!我不喜欢优柔寡断,不喜欢拖泥带水,你既已选择背负穆家声望,那就别回头!是你先走的,这般恼怒干什么?我有自己的路要走,以后再遇世子,也望你别在挑衅伤人,男子汉大丈夫再这么意气用事,你何时才能像个人了!”
  她话是重了些,句句是理。
  满心恼怒无处可发,顾今朝大步走过,穆二上前再次拉了她的手腕,又被她摔开了去。
  今朝没有回头:“谢聿他可刺伤了你哪处?”
  并没有,穆二抿唇:“没有。”
  顾今朝点了下头:“那就好,你实在不该伤他,他那般狂妄之人,尚且知道自制,你为何还不知进退?你阿娘你哥哥都没了,如今再没有人能护着你无法无天了,穆二,你快些长大吧!这是我对你的最后忠告。”
  说着上前敲门,小厮听着动静出来开门,她将缰绳塞了他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穆庭宇如遭雷击,定定看着她背影渐失,一步一步也退了回去。
  他犹还记得那一剑刺了下去,谢聿唇边笑意:“如此也好,这一剑当还了你,从此今朝是我的,便不欠你半分了……”
  低头看着脚下,巷口漆黑一片,隐约只能看见自己的靴子上,已是沾染了太多尘土。
  世子府中,谢聿已是敷了止血的药,换下了染血的白衣,卫渊不想回自己府上,非要上他这来,他自称醉酒,在堂前喝了好几碗解酒汤,赖进来就不走了。
  谢聿脸色阴沉,还不能给人硬撵出去,只得让人收拾了客房去。
  卫渊歪了椅子上面,捧着手炉暖着手:“诶,这就对了嘛,身在异乡为异客,眼看着过年了,你也一个人,我也一个人,咱们两个一块过年,这不是很好的嘛!”
  谢聿才流了些血,脸色略白:“今日留你一晚上,明日一早送你出府。”
  一碗又一碗的醒酒汤,喝得浑身发凉,卫渊站了起来:“世子这般冷漠,实在令人心凉,本王实是有心结交,怎的一推再推。我可不像今朝,说起今朝来了,听闻她从前与穆家二公子十分要好,今日人也回京了,中郎府正是热闹,她不会是才吃了酒,又去凑热闹了吧!”
  谢聿眸光如刃,垂眸遮掩几分,顿时起身:“时候不早了,让人送你去客房歇息。”
  卫渊见他站起来了,忙也跟了过来:“行吧,我去客房歇息,但是世子要把那把随身软剑送我,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
  谢聿往出走,他就跟了后面。
  时候不早了,到了客房门前,卫渊也是不回,非要那把软剑。
  那是谢聿身边之物,一再试探,也不知深浅。
  卫渊一人身处大周国土,总得探了底,找个屏障。
  于他而言,谢聿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一路吹着口哨,卫渊是赖子一样,随着谢聿进了他的屋里去,何老五看见他了,目光复杂,生生给人拦下来了,让他坐一坐。
  谢聿走进里间,床头上挂着那细软长剑,才走到边上,赫然抬眸。
  床上幔帐已经放了下来,里面暗黑一片。
  可即便如此,隐约也可见人影。
  他听着外面卫渊和五叔说话的声音,伸手将幔帐拉开了来,顾今朝怀里抱着个锦盒,显然是仓促之间躲上来的,她鞋还未脱,四目相对,见是他显然松了口气。
  卫渊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一把软剑而已,世子不会这么不舍吧?”
  脚步声起,谢聿动作也快,他将今朝两只鞋脱下来踢到了床下,随即将她按倒 ,拉过被子盖住了,才又合上了幔帐。
  眼看着嬉笑间卫渊走过来了,谢聿伸手拿下床头软剑,转身迎上前去。
  软剑隔空扔了过去,再抬眸时,已有笑意:“一把软剑而已,送与卫兄了!”


第98章 盘丝洞啊
  冷风吹得人脸发凉; 顾今朝顺着墙边跳进了世子府。
  她怀里抱着个锦盒,是之前给谢聿准备的新年礼物,因他在营地未归一直放在自己屋里了; 这会儿见他闹别扭了,也没急着去追; 先回家拿了礼物和阿娘的常备止血药,这才又骑马赶了来。
  大晚上的; 实在不想惊动别人; 进了府中就上了长廊; 侧耳细听; 前堂似有人声,今朝以为谢聿独自在府; 没多想就走了过去。不想在门外发现是卫渊跟了来,赶紧躲避; 一躲之下被何老五撞个正着。
  五叔将她带了谢聿屋里,可人才进去,谢聿与卫渊又跟过来了; 卫渊本来就对她们之间的关系有所怀疑; 可不想被他撞见; 仓促之下躲了床上,幸好过来的是谢聿。
  顾今朝可是松了口气,卫渊这个阴魂不散的; 似乎往这边来了:“一把软剑而已; 世子不会这么不舍吧?”
  她蓦地抬眸; 还是谢聿动作飞快,先脱了她鞋子踢到床下,又拉过被子盖住了她。
  幔帐重新合上,她能听见谢聿的声音,还带了低低的笑意:“说的是,一把软剑而已,送与卫兄了!”
  卫渊似是拿了软剑,还十分好奇,问东问西的。
  随着脚步声的渐去,说话声音也渐低了起来。
  顾今朝轻手轻脚地把锦盒放了枕边,估摸着谢聿要回京了,这两日没日没夜地雕着木雕人影,总算在他回来之前做好了。她是真困了,才在天香楼喝的酒,虽然没醉,此时心神放松,裹着谢聿的被,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道,慢慢闭上了眼睛。
  起初还能听见外面的谈话声,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卫渊拿了软剑,还有心与谢聿促膝长谈,可惜谢聿耐性渐失直接给人撵了出去。
  时候不早了,何老五给打了水来,谢聿洗漱一番,才回了里屋来。
  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走了床边来,站住了:“他走了,出来吧!”
  没有回应,顾今朝一动未动。
  若不是侧目还能看见床下她的鞋,只怕要怀疑她已经不在床上了,一把拉开幔帐,谢聿上前一步,才要将人叫起,一低头怔住了。
  这个没良心的,已经睡着了。
  回身坐了床边,谢聿将枕边的锦盒拿了起来,打开,里面摆着几个木影人,从衣着服饰上能看得出来,其实是两个人的不同动作。
  一男一女,都眉清目秀,一人头戴发冠,较高一些,一人做少女打扮矮了一头,他们的共同点是腰间都有匕首饰样,很明显,这是做的他和今朝。
  谢聿低着眼帘,心生欢喜。
  小人手臂关节都能动,伸手摆弄了两下,盒子里一个小药瓶掉了床上,正摔在其他小人身上啪嗒一声。
  顾今朝蓦地睁开了眼睛。
  她才还在梦中,梦中阿娘和姑姑都不在,只她一个人,不知怎么了,谢聿过来找她,还是生了她的气,怎么追也追不上,怎么喊也不站住,心里一急摔了出去,明知道是梦却睁不开眼。
  她能感受到身边坐了人,可被梦靥住了的那种滋味真是动弹不得。
  好在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这就真正醒了过来。
  谢聿垂眸:“醒了?”
  今朝才在疲惫当中醒过来,嗓音顿哑:“不生气了吧?”
  他合上锦盒,随手放了枕边:“你说呢?”
  顾今朝心底孤寂一时还沉浸在梦中,忽的一下坐了起来,伸手就将他颈子环住了:“阿娘和姑姑都不在,好歹还有个你,你要是再同我怄气,那可真个是没意思了。”
  纵然千般不甘,万般恼怒,也只能压了心底。
  谢聿身后抚在她背上,让她靠了自己肩上:“我以为你会更在意他。”
  今朝坐直身体,挣脱了他的怀抱,她拿了身边的小药瓶往前凑了他身边来:“我回去给你拿药,还有新年礼物,这药是我阿娘的独家秘方,止血很好的,礼物我做了好几晚上,就等你回来送你呢!”
  说着拉扯着他的衣衫,想看他伤处,只字不提穆庭宇的事。
  谢聿按住她手,不叫她动:“你可要知道,碰了本世子,可就沾不得别人了。”
  顾今朝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快让我看看伤口!”
  她口气不大好,这此时横眉立目的,其中言语之间对他多有担忧,对着他发了脾气的,要比小心看他眼色要令人欢喜得多。
  谢聿解开腰带,将衣衫打开,露出了腰腹上的药布。
  本来就是草草换的,血迹又晕染开来,今朝不由皱眉,轻轻揭开了药布来。
  伤处又流出血了,她将止血药敷上,重新给他缠上药布,一圈一圈的,环着他腰身,轻柔得很。
  谢聿垂眸:“倘若穆庭宇这一剑刺了我心口上,真个杀了我了,你当如何?”
  顾今朝将布带打了个结,头也未抬:“能如何,再找个人哄到手,明个就把你忘了。”
  谢聿:“……”
  今朝见他总算闭嘴了,仔细扶了药布,她指尖不经意刮过他腰腹,惹得他浑身都绷紧了。
  谢聿捉住她手,又放开,顿时将介意那点事抛之脑后了:“我想抱你。”
  今朝嗯了声,坦然张开双臂:“嗯,抱抱~”
  男女之间,一旦生出些许情愫,日常抱一抱,心也横蹦,她虽懵懵懂懂,但是相依偎着,总是好的,并不排斥他抱,反而还有些期待。
  她才睡醒,毫无防备。
  脸边的碎发更有慵懒之色,谢聿盯着她眉眼,越发冲动。
  他向前倾身,拥住她了,却直直向下倒去,今朝低呼一声,扶着他胳膊还念着他的伤:“别乱动,才上了药一会儿又裂开了!”
  摔倒在软褥当中,顾今朝不知枕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她仰脸看着谢聿,见他越发低下头来,离得近了,终于察觉出了一丝暧昧来。
  谢聿动作之间,腰腹疼痛,可这种疼痛带着些许欢愉,他低头抵着今朝鼻尖,慢慢沾了她唇瓣,像是中了毒一样,低头吮了又吮。
  他唇瓣温软,今朝也觉好奇,她生来就胆大的,没那么多羞耻心,尤其打心里已将他当成自己的人,更是紧了呼吸,同他唇瓣纠缠。
  片刻,两个人紧紧贴了一起,都在彼此肩头轻轻喘,息。
  若光是抵触,不会多想。
  尝了滋味了,又心生疑了,谢聿回眸:“你和他,可这般过?”
  话音才落,顾今朝一把将他推开,随即坐起:“你再这样疑心,再这么提他,我可就走了!”
  她三分恼色,目光灼灼,一狠厉起来,他心就软了。
  同她一样坐起来了,谢聿来拉她的手:“以后不问不提了就是。”
  见他如此,今朝也缓了脸色,她推了他去拿烛台,自己将木影人提线拿了手里:“把烛火摆了这边矮桌上,我来给你做影子戏。”
  谢聿回身下床,真个拿了烛台来,就放了矮桌上面。
  幔帐拢了一边,烛火映着床边的墙上,一片光亮,顾今朝提线站在床边,慢慢落了两个木影人去,摆着线来回走动着。
  口中还念念有词,胡编乱造着:“顾小朝出生在一个山头上面,她家祖祖辈辈都是山匪,等她长大了,她自然而然就变成了女匪,可她不喜欢劫财,光喜欢劫色。有一天呀,山下一行人经过,她骑马经过,老远看见一个公子长得如花似玉,哒哒哒哒哒哒就冲了过来,拦住了他。公子长得美,顾小朝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叫谢小聿……”
  听见谢小聿,谢聿忍俊不禁:“如花似玉谢小聿?”
  今朝在旁点头,摆动提线让两个木人走近:“没错,谢小聿如花似玉,顾小朝一派风流,走了他面前,就跟他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你得留下来!”
  谢聿笑,也跟着混闹:“若是不留呢?”
  顾今朝故意冷笑:“嘿嘿,由不得你,谢小聿,只要你走过顾小朝门前路,那你就是她的人了!”
  谢聿在旁点头:“好吧,那小聿勉为其难就应许你罢!”
  两个木影人走了一起挂上手了,手拉手一起走远,顾今朝提了半天的线,胳膊都酸了,谢聿仔细将木影人放回锦盒当中,眉眼间全是浅浅笑意。
  收拾一番,他也上了床来,二人靠坐了一起,谢聿看着烛火跳跃,墙上还有影子,不由唏嘘:“若真像才说的那样,多好。”
  今朝环住双膝,回眸:“哪样?”
  谢聿勾唇:“只要谢小聿走过门前路,就是她的人了。”
  本来就是编的,顾今朝顿时失笑:“那有什么,横竖是你性子不好,我多让你就是。以后不论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是生气也好,还是别的也罢,咱们要是闹别扭了,只要你来寻我,走过我面前,就还是我的人。”
  她眼底都是笑意,撞了他的肩头,伸出手指来与他拉勾,以示郑重。
  谢聿笑,伸了尾指与她勾在一起结印:“小时候,你与我勾过,是不是不记得了?”
  当然不记得了,今朝勾着他手指头来回的晃:“放心,这一次肯定不会食言!”
  两个人勾着手指头,又觉亲密不少,顾今朝给他讲起孙猴子大闹天空的故事,一直讲啊讲,讲到都困乏了,就抢了被子,一人占了一头,继续讲。
  孙猴子从大闹天空到西天取经,后来才走到盘丝洞,就都睡着了。


第99章 我喜欢你
  天亮了; 少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他好容易认了京中那宅院当中的床,冷丁在世子府过夜,闻着陌生的熏香味道; 辗转难眠,这一夜都没睡踏实; 好容易捱了亮天,盯着两个黑眼圈起来了。
  睡不着; 睡不好; 心里就不痛快。
  心里不痛快了; 就走了后院来。
  真是该着; 谢聿晚上将人都撵出去了,这么一大早的; 五叔还未过来,倒是卫渊先晃悠过来; 他推门就走进了屋里。
  脚步声惊醒了谢聿:“谁?”
  卫渊抻着懒腰,在外面踱着步:“亮天了,世子该起了; 眼看着过年了; 世子府一点喜庆意思都没有; 我在楚国时候……”
  谢聿再没听清他说什么,比起平日,他怀中多了个柔软的人。
  顾今朝窝在他怀里; 枕着他手臂; 此时睡得正熟; 他小心翼翼将胳膊和腿自她身底撤了出来,目光沉沉。
  卫渊还在外间啰嗦,察觉到他并未过来,谢聿伸手捏住今朝的脸,他捏了又捏,雪白的肌肤上顿时有了个印子,不舍得下手,倾身低头香了口。
  今朝还在睡梦当中,只觉痒痒的叮咛一声。
  谢聿唇到,生生将她发出的所有声音都堵住了。
  “唔……”
  卫渊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进来:“世子怎还不起?快来人那!”
  顾今朝一下反应过来身在何处,她两手抵住谢聿胸前,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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