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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有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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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迟终于察觉到阿狸的反应有点不正常。她扭头,犹疑地朝它后面看去。
盖在衣服下面的东西让她大脑登时一片空白,她全身绷住,心跳漏拍。阿狸凑过来碰她,她才有了反应。她抱起阿狸就跑,以极致的速度奔向小院外,没有一个人在。她又慌乱地跑到围墙下,大喊,“兄台!兄台!”
守在外面的侍卫瞬时跳上院墙,道:“何事!”
颜迟急急道,声音都是抖着的,“有蛇!有蛇!屋里有蛇!”
侍卫一听,立马飞下来,两三步跃至屋前,不一会就包着一坨东西出来了。
侍卫道:“不过是条蛇,还是死了的,怕什么!”侍卫一脸鄙夷,堂堂一个男子汉还怕蛇!吓得就差屁滚尿流了,真是给男人丢脸!
“你别过来!”颜迟远离着侍卫,她冷静下来,道:“死了吗?”
“死了!”
“怎……怎么死的?”
侍卫过来半响才道:“上半身都被抓烂了。”
颜迟心尖儿一颤,看向阿狸,阿狸的爪子上有血迹!她手上也沾染了血。
她仔细检查了阿狸身上,没发现有伤口之后才放下心来。
“怎么会有蛇?”
“春天,下雨。”侍卫言简意赅。
颜迟:“还……还请兄台去屋里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蛇,要是还有的话,伤到了阿狸可不行。”
侍卫“啧”了一声,又去了屋里,好半天才出来,道:“已经检查好了,没有。”然后便直接越过围墙,翻身不见。
颜迟这才回到屋中。她看着地上的衣服,心有余悸地扶了一扶胸口。
“阿狸,阿狸……”原来她错怪它了。要不是它把蛇弄死了,恐怕现在她就被蛇咬了。
她一想到那种蠕动的动物就全身发痒,头皮发麻。
她把地上所有衣服全部扔掉,好好给阿狸洗了个澡,然后又将屋子里所有角落都清洗一遍,因为她不知道那东西在哪里爬过。
她在清洗地板的时候,玄七突然出现。
颜迟真是怕了他了。每次他出现准没好事。
“有事?”颜迟问。
玄七依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收拾东西,跟上!”
颜迟:“?”
“还不快行动!”
颜迟岿然不动,只问:“你先说清楚,我再收拾!”她真是受够了这种什么都不知道而任人摆布的日子。
玄七明显一愣,继而道:“这里不用住了。”
“为什么?”
“蛇。”他回了一个字。
颜迟惊,这么快就已经传到陆致那里了?她考虑了一下,也好,搬走也好,她也不敢再住这里了,万一又有蛇爬进来怎么办?
她火速收拾完东西,抱起阿狸跟着玄七离开。
颜迟抱着阿狸,坐在椅子上,旁边放着包袱。她出神地注视着前方。
没想到玄七竟然把她带到了陆致住的那个院子。她住的是院子里的一间偏房,左面不远处便是陆致的书房,再左面便是陆致的寝居室。
王府这么大,难道找不出其它住的地方吗?把她安排到这里……她宁愿还是住到原来的小院,尽管有遇蛇的危险。不过与蛇相比起来,她更加厌恶陆致。
住到这里,就免不了会在其余时间碰见他。她现在不怕他,而是厌恶,讨厌,憎恶,所有相关词语都可以全部抛给他。
但是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只能被迫接受。最让她担忧的是,这里戒备比之前的小院更加森严,还随时可能处于玄七的监视下,给她逃出去的计划增添了很大的难度。
先看着来吧。
她也不急于一时。
阿狸张开小嘴似在打哈欠。颜迟挠着他的头,道:“今天错怪你了,对不起啊。”
她不知阿狸竟这么凶悍,竟然抓死了一条毒蛇。不过,“以后看见这么危险的东西后,直接跑,听到没有,最重要的是保住小命。”
也许今日阿狸只是撞了运才没被毒蛇伤到,要以后碰见了可算不准会怎样,毒蛇毕竟是毒蛇。
阿狸仿佛知道她在说那条蛇,它摆出很神气的模样,呲了呲牙,银白色的小尖牙磕在了她的手腕上。
“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
她决定奖励一下阿狸这个小英雄。
她从包袱里拿出小花球,笑道:“来,咱来玩儿小花球。”
阿狸的大眼睛立即一亮,圆乎乎的脑袋拱着小花球。
颜迟上下抛起来,阿狸蹲在她的膝盖上,身姿敏捷地抓小花球。
第32章
阿狸爱抓小花球; 仿佛永远也不会厌烦,然而颜迟却不喜这重复又机械的动作,所以每日给它玩儿个半个时辰就是最多的了。
阿狸虽然喜欢玩儿,但是颜迟不给它抛; 它也就耍耍小脾气; 用锃亮的小尖牙磨她; 它压根就没使力; 所以她一点儿也不疼。
今天已经玩儿过小花球了,颜迟又给它玩儿; 它怎么可能不高兴。
动物表达喜悦的方式最为直白; 它会趁着小花球被抓住的空隙舔她的手掌。
玩儿小花球之后,颜迟把带来的零散东西放置好,又去铺了床。
铺完床后,她把还剩的几件长衫折叠好; 猛然瞥见长衫中间夹着的紫色布衫时,她停住整理衣服的动作。
她抚摸着紫色学子服; 不由叹气。扔了吧,还留着它作何?又没有用处,还占地方。
寻个时间把它扔了吧。心底却是不舍。毕竟是嵩雎书院发给她的学子服; 还穿了那么久,承载着她在书院里的某些记忆。但是; 既然不能再次回到书院,她还存着那些记忆干嘛?
早上才刚想起赵小郭,她现在却猛地发现她有点记不清赵小郭的面容了。她发现; 一旦她故意要忘却淡化某种东西,她会忘得很快很彻底。
赵小郭,江修玺,徐有途……所有书院里的人都与她再没有任何关系。她发觉她比想象中的自己还要冷心冷血。
她把视线投在阿狸身上,她想,她逃出这里后,她也绝不会把阿狸放在记忆里。
它不是她的,不是她的所有物。她不想也没必要给予它感情。
她现在喜欢它,只是基于她在照顾它,它在她身边。她无意识地摩挲着学子服,蓦地一顿。
她想,她要逃出去,还缺几件东西。
整理完所有东西,颜迟一整晚都待在屋子里没出去过,她就是不想遇见陆致,所以才不出去。
翌日清晨,她起来得很晚,反正也没人催她干活,她只需要伺候好阿狸就行了。
她起来时,陆致已经去了皇宫。颜迟心想,既然每日都要去皇宫,为何不直接住在那里,省得每日来回奔波。这样的话,她也就降低了与他碰见的几率,毕竟住在一个院子里,不想遇见也难。
到了傍晚时分,听闻陆致又被宫里的事情绊住了脚,说是不回府了。颜迟心里没起一丝波澜。她直接去了陆昀那里。
陆昀又让她吃她根本就没动过几下的饭菜,然后与她闲聊半晌,又与她下了几盘棋,临走之前还赐了一盒子糕点给她吃。
这糕点颜迟没见过,很稀奇,看起来很漂亮,应该也很好吃。她拿着糕点盒踏出门外时,看见铃兰在那儿守着。她走过去,道:“铃兰姑娘。”
铃兰看着她,“嗯?”
颜迟作出很难受的模样,道:“铃兰姑娘,你知道……茅房怎么走么?我……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铃兰小脸一红,道:“就在西侧。”
“铃兰姑娘,我自小就不会认路,老是走错,还请你带我去一去,我实在是感激不尽。”
“这……”铃兰朝里屋望了一下,又看了一下貌似越来越难受的颜迟,终于应允,“你且随我来。”
她说着就连忙朝西侧走去。颜迟紧随着铃兰。等到拐过一根柱子,马上就要见着茅房时,她踉跄几步,装作无意间撞到了铃兰。
“铃兰姑娘小心!”
她把铃兰撞倒在地,飞快地扯掉玉牌,随即站起来。
“铃兰姑娘,你还好吧?”她把玉牌藏进袖口里。
铃兰从地上起来,往颜迟后面一指,说:“哪儿就是茅房了,你去吧。”话音一落她就跑远了,跟只燕子似的。
颜迟拿好糕点盒子,瞥了一眼茅房,计算着时间,估摸着时间够了,就返回了原地,对铃兰说了一句“谢谢”便走开。
走出一大段路后,颜迟掏出玉牌,看着它,轻喃,“对不起了,我也是没办法的。”
她藏好玉牌,思忖着现下陆致不在府里,那么青染应该不忙。
她提着盒子拉到青染的住处,青染正在绣东西,见颜迟来了,道:“你怎么来了?”
“公主赐了我一些好东西,我拿来给你尝尝。”颜迟乖巧地笑笑。
青染看着两颊肉嘟嘟的颜迟,心下一片柔软,她大他四岁,看他如同看着自家的小弟。
“那是公主赐予你的,你却拿来给我吃,像什么话!”
“哎呀,公主又不知道,怕什么。”颜迟说着就打开盒子,露出小巧玲珑还晶莹剔透的糕点出来。
“你尝尝,试试好不好吃。”
青染又推辞了几番,终究熬不过颜迟的嘴皮子,吃了一块儿。
颜迟问:“可还行?”
青染点头。
“我尝尝。”
颜迟往嘴里塞了一口,吃完,道:“青染,你这里有水没,给我喝一点,这东西吃地喉咙干得很。”
青染去倒了一杯水来。
“谢谢。”颜迟接过来,正喝时,她松开手。
“啊呀!”
瓷器碎裂的声音响了起来。
整杯水全洒在了颜迟的脖子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青染赶紧去拿了毛巾来,说:“不要紧,你擦一擦。”
颜迟拿过毛巾,看了一眼青染,将领口拉开,露出一小片肌肤。
轻然惊呼一声,连忙说:“我出去避一避。”
“行,我擦好了叫你。”
青染一关上门,颜迟即刻放下毛巾,快步到了挨近青染的床的地方,那里放着小木篓,她打开,拿出最底层的一条襦裙,藏进自己宽大的袖子里。
然后迅疾回到椅子上,拿着毛巾乱擦了两下。擦完后她把杯子碎片包好,打开门,道:“我先回去换身衣裳,就不打扰了。”
青染点了一点头。
要走之前,颜迟回头,道:“青染,谢谢。”
对不起。
她在心里说道。
那糕点就算她拿她衣服做的补偿。她没有钱,要是有的话就直接给她藏点儿钱了。可是她身无分文,拿不出一个铜板来。她只能这样来减轻她的罪恶感。
青染:“谢什么,你快些回去换一身衣裳吧。”
颜迟不敢耽搁,立马回到住处,关紧门窗,将阿狸也锁在里屋外。
她将襦裙拿出来,穿上,然后再套上一件最大最长的男子外衫,看不出来问题之后,她撕下一条轻纱窗帘,揣进怀里,随后走出里屋。
被锁在外头的阿狸瞬间跳了过来。
颜迟俯下。身来,抚摸着它的头背,无声地对它说着,“再也不见。”然后不作半点停留,抬腿就走。
阿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缠着她“喵喵喵”地叫个不停。颜迟安抚住它,“阿狸,乖,我等会儿就回来,乖乖地在这儿等我。”
阿狸不缠她了。
颜迟送了一松气,就要离开时,阿狸又抓住她叫了起来。颜迟看着这个小麻烦精,厌烦之气冲了上来。
“别抓我!”
阿狸被她一凶,爪子滑落下来,蓝红的瞳孔里仿若有类似于委屈的晶莹泛了起来。
只是一只猫而已。
这句话浮现在眼前。
颜迟再次摸了摸它的头,温柔地抱起它,把它放到里屋,说:“阿狸乖,睡一睡。”
她即将撤离时,阿狸的两只小肉掌抓住她的手。颜迟皱眉,迅速退开,哐当拉上门,锁上。她听见里面阿狸刨门板的声音,很用力,很用力。但是她管不了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急速跑出去,看到院门边的侍卫时,她平缓了一下呼吸,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走了出去。
她越走越快,到了一个小屋旁,她进去。里面的气味不大好闻,毕竟是茅房,能有多好闻。
她把外衫脱下来,扔进坑里,然后把头发散下来,掏出轻纱条,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她把头发尽量往前面拨,遮住大半张脸,重点是要遮住眼尾显眼的红痣。
觉得看不出什么破绽之后,她深深吸一口气,出了茅房。
她一接触到外面的空气,那种紧张与忐忑就摄住了她。她告诉自己要镇定,要平静,不能让人看着起了疑心。
一路走下来,她生怕有人喊住她,所幸并没有人叫住她。
看见了大门时,她的心砰砰砰地跳得极为快。
朱漆大门很高,两边各自立了两个高大的侍卫。颜迟走上去,立即被他们的长刀拦住。
“干什么!”其中一名侍卫道。
颜迟低着头,拿出玉佩,道:“公主让奴婢去外头买些东西回来。”
侍卫接过玉牌,看了两下,还给她,随即收回长刀。
第33章
颜迟收好玉牌; 低垂着头,越过侍卫。
然而她才下石阶,就只听见后面一声撕裂的叫唤。那声音尖利,嘶哑; 像是经过长时间的、剧烈的嘶鸣。
颜迟恍然一顿; 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那是什么; 她置若罔闻; 脚风一转,加快速度走下石阶; 然而紧接着她的肩膀上一重; 颈肩抵上毛茸茸暖乎乎的的东西。
颜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缓和着紊乱的气息,扬起胳膊,把颈边的东西拉下肩。
阿狸它怎么出来的!明明都把门锁上了的!
颜迟看见它的额头上的毛乱糟糟的,右边还掉了两搓; 像是不小心被揪掉的。
她万万没想到她都打扮成这样了阿狸还认得出她来。
她当做不认识它,把它往地上一放。阿狸的速度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飞到她怀里就用爪子牢牢挂住了她的衣襟。
皮肤上有被她的爪子刺透的尖痛。但颜迟这会儿已经没有时间关心她身上痛不痛了。她欲把阿狸扯下来,然而她扯了半天都扯不掉它。
“怎么回事!”后面的侍卫已经发出疑问了。还有要过来看的迹象。
颜迟抖了一抖,她不能耽时间; 也不能让侍卫看出不对劲来。她望了一望门外的大道,又看了低首看了一下阿狸。阿狸的小脑袋紧挨着她的胸; 衣襟快被它拉出豁口了。
“奴婢先把它送回去。”她斟酌片刻,决定先把阿狸这个小麻烦弄回去。
说完她就马不停蹄地把阿狸带回陆致的院子。她回到房间时,发现房间的窗开了一条缝隙。上面窗台上还有几根黑亮的猫毛。
原来是从窗子那里出去的!她就说她把门锁得这么严实; 阿狸怎么可能跑的出去。颜迟抱着一直不放开爪子的阿狸,去把所有窗户扇都关紧。
关完所有窗户扇后,她把床上的帐子撕开,撕成一条长布条,趁阿狸舒舒服服地卧在她怀里之时,悄然绕过它的四肢,再拈起它,往外一推,它就被布条缠住了。
颜迟捆好布条,打了个死结,然后把阿狸栓在桌子腿上。阿狸起先还不明白它在对它做什么,直到她把它拴在桌子腿上后,她使力往旁边一退开,它就与她分开。而它要再次跑过去时却被捆着的布条限制住了。它的脖子都被勒到变形了,但是它还在朝颜迟这边冲。
颜迟看见它这个样子,有顷刻的不忍,但是她不得不这样做。她不能再让阿狸干扰到她的逃跑计划。今日是最好的时机,她断断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看见阿狸已经在咬布条时,颜迟赶忙又锁好了门。她站在门外,那嘶哑委屈的叫声不断地响起,如同一种哀嚎。
颜迟一狠心,正要转身时却猛地瞅见院子大门处出现的黑影。
她大骇,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直接反手打开门,进去,摔上。
她紧贴着硬硬的门,心口剧烈地起伏起来。
不是说今晚上不回来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阿狸瞧见颜迟重新入了屋子,不叫得那么激烈了。但仍是奋力向她这边靠着。颜迟目前是又慌得很,又乱得很。陆致一回来,那么玄七就要守在外面,等她再次换完衣服出去,阿狸肯定又要大声叫,玄七听到阿狸这么大声的叫唤时,一定会进来看。而她那个时候顶多才走到挨着院子的那颗大树而已。根本就来不及在到茅房那里去换衣服。
她正沉想着时,就只听见门外有人道:“开门!”那是玄七冷冷的声音。
颜迟哪里敢开门,她现在还是女子装扮呢!她抵住门,道:“奴才方才小睡了一会儿,还未穿戴好,请稍等一下。”
“不用了,你快点把阿狸送到王爷书房!”话音落下,紧接着就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颜迟听得他走远了,立马扎高头发,换掉襦裙,穿上长衫。她把阿狸身上捆着的布条解开。阿狸一见她来了,立刻扑住她。颜迟带着它去了左面的书房。
还未到书房,就听见立马有砸东西的声响。噼里啪啦的东西被砸碎的声响几近震耳欲聋。颜迟站定不动,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有些不想进去。
玄七像一座门神似的立在那儿,见她抱着阿狸到了,便说:“快进去!”
颜迟一个迟疑,玄七就直接把门打开,道:“快!”单单一个字隐含着胁迫。颜迟暗地里斜了玄七一眼,随即进入房内。
刚进去,一个花瓶就朝着她掷了过来。还好她闪得快,花瓶啪啦碰在了门框上。书房里全是砸碎的东西,几乎能砸的都砸了。平时整齐干净的书房这时乱得一团糟。颜迟怕踩到瓷片,划伤自己,小心翼翼地移动到还在摔着东西的陆致那里。
她还从来没有看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仿佛处于失控的边缘。他双手撑着书桌,微微倾斜着上半身,全身上下都萦绕着逼人的浓烈的戾气。
陆致听到她的动静,猛然抬眼,就这么看了过来,皱起眉头。
颜迟怀疑他根本就没有下令让她抱阿狸过来。因为他的表情不像是知道她要出现。
被坑了。她被玄七坑了。他看陆致发这么大的脾气,所以擅作主张,让她把阿狸带到这里,以为阿狸能够消消他的怒气?
以前是这样的么?
颜迟看他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今日说他被宫里的事情绊住了脚,回不来,然而现在又回了府,颜迟猜测应该是为着宫里的事才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过,陆致平日里看着阴狠,冷漠,不轻易表露出一丝情绪,也让人摸不透他心中所想,一直都是把所有东西都藏在内里的这样的一个人,却也有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
她倒很想知道是什么把他惹成了这样。她把阿狸放到他身边,一句话也没说。
阿狸像昨日一样不放她走。她索性就站在那儿。陆致这会儿倒是不砸东西了。也许是已经砸够了。他坐下来。也没让阿狸过去。
他恢复了平素里冷静的状态,指尖慢慢地敲击着桌面。
少顷之后,他让人进来,把屋子里砸碎是东西全部弄干净。全部弄干净后,房间里好像变得空旷了许多。
新换上的琉璃灯火摇曳着仿若要熄灭。颜迟觉得熏炉里面点的香好像比昨日要浓郁许多。闻得多了就不觉得安神了,反而闻得心绪有点烦乱。她离得熏炉远了一些。
过了不知多久,陆致抬眸,“阿狸。”
阿狸立即要倒他那里去,但是它似乎有点犹豫,离开颜迟之前还回首看了她一眼。
知道陆致心情不好,阿狸乖乖巧巧地舔着他的手背。陆致本要拿起文书,却瞥见阿狸磨损的爪子尖儿和头右边掉下的一撮毛。他立即阴了面容,“怎么回事!”
颜迟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他看着的地方。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道:“中午时阿狸去花园玩儿,去刨了泥洞子。”
陆致冰凉的目光打量着她。
颜迟方寸不乱地回眼过去。
没想到陆致突然话锋一转,道:“怕蛇?”
“怕。”
陆致拂着阿狸光滑的毛,眸中沉光暗敛。
“王府自建立以来,从未有虫蛇进入过府里任何一间房门。”陆致道。
颜迟抬眉。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见过蛇,怎么正好就让她碰上了?还是条毒蛇,这种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了。
“王府建立之初,所有房木都浸过特质药水,虫蛇不得靠近。”
陆致接下来的一句话把颜迟弄懵了。她蹙了蹙眉。不得靠近,那么昨日那条蛇是怎么进去的?
脑袋里突然白光一闪,她说:“是人为的?有人放蛇?”
陆致摩挲着食指上的银环,不置可否。
“有人放蛇害我……害阿狸。”颜迟急忙改了口。
陆致看了她半晌,而后轻嗤一声。
颜迟莫名其妙,不懂他这轻嗤的意思。
少顷,陆致缓缓抬睫,道:“ 玄七,带上来。”
颜迟转身,看见玄七拎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扔了过来。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饶命啊!”
此人看穿着依稀看得出来是个小厮,他的背部衣衫全部被血浸染,深深的颜色与胳膊上的布料一比犹如穿两件衣服。
陆致似乎是嫌小厮太聒噪,吵到了他,他执起砚台就摔了过去。
小厮的头被砸中,登时有血顺着脸颊流了出来。小厮却连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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