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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有病-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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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蓦地变得茫然起来。颜迟心里登时一喜,她轻声道:“阿狸乖,我们回去。”
然而就在她以为他会收回剑的时候,突听得一串低笑,“说你不长记性,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小莲花。”
颜迟凛住,“为何叫我小莲花?”
刹那间,颜迟想起了小臂中央的金莲。她的思绪瞬时乱成一团。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又忘记了。还是这不关她的事,而是关这具身体,顾莲的事。
“小莲花是谁,你说清楚。”
他俯身,唇贴在她的发顶,含着她的头发,“等下我就告诉你小莲花是谁。”
“不准走!”颜迟拽紧他,她要拖延时间,要等到江家和顾家的人都追上来,不能让陆致动江修玺。
“现在就告诉我,小莲花是谁。”她牢牢地两手抓着他,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你的心思很明显。”陆致触了触她发间戴着的银色珠链,眸子里有什么东西碎裂开。
“江修玺快走!我求求你快走!”颜迟偏头高声道。
江修玺嘴角的血迹已经干了。他站着不动,翻飞的衣袍犹如燃烧的烈火,在空中旋转着,剑尖抵在瓦片上,缓缓向前挪动着。
剑摩擦在瓦片上的刺啦声被越发大的风吞没。
第115章
此时赶到江修玺身后的侍卫在他左右两边整齐地排成两列; 个个执着长剑,聚神看着对面。
颜迟见江修玺移着剑,根本就不听她的话。
且不说江修玺武力不敌陆致,就算能打得过; 他也不能动手; 陆致是当朝身份最显贵的摄政王; 江修玺一旦对陆致动手; 后果不堪设想。
江修玺慢慢地朝这边走来,银白色的长剑斜飞在右侧; 翻飞的衣摆触到剑身上; 仿佛在剑上飞溅的鲜血。
“江修玺,你回去,我不会有事的!”颜迟使尽平生力气狠狠地圈住陆致的腰,不让他上前半分。
“放开她。”
离颜迟还有几尺远的时候; 江修玺冷声道。
“放开她?”陆致轻嗬,暗光在眸底流转; 而后轻飘飘地睨向江修玺,“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是她丈夫,她是我妻子。”
话音刚绝; 陆致周身一寒,骤降的气压逼得人喘不了气。他轻轻一使力; 把颜迟的胳膊从他腰上掰开,他凑到她耳边,“好好待着。”
随后又对玄七道:“看着她。”
“遵命。”
陆致纵身一跃; 落至江修玺面前。
颜迟动不了了,陆致在走开前点住了她的穴道,“帮我解开,玄七。”她央求着他。玄七面无表情地扭过头。
“玄七,我求求你,帮我解开。”带着哭腔的声音不停地从身畔传来,玄七仍然无动于衷。
血在空中喷洒,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侍卫倒了下去。
凄厉的哀嚎与惨叫不断地响起。
最后对面只剩下两个人。
一身红袍的江修玺。
一身黑袍的陆致。
血浸在江修玺的袍子上,看不出任何痕迹,仿佛与衣服融为了一体。他腰腹上豁出来两道口子,露出里面浅白的里衣,里衣上渗透出血来。
他的唇色发白,胸膛缓慢地上下起伏着,鼻尖薄汗滴落下来。
而陆致全身上下完完整整,没有一处伤口。
陆致猝然出剑,江修玺受了伤,拼力用剑挡出去,然而陆致却极为快地收回剑,剑尖一转,直抵上了江修玺的身体。
“陆致!”
剑风刹然冻结住。
“陆致,住手!”颜迟厉声大喊,嗓子如同被撕扯开,辣辣地疼着。
喷涌出的热意化成大颗大颗的眼泪,才从眼里流下来,就似乎要被风吹回眼眶里去。
“你要是杀了他,我会恨你一辈子。”颜迟一字一顿地望着陆致。
听到这句话,陆致转向颜迟,散乱的长发被吹到肩后,露出轮廓锋利坚硬的面庞。
黑渗渗的眼眸中崩裂出无尽的汹涌的黑雾,苍白到毫无血色的瞬间脸变得妖冶诡异起来。
“是么?”他说话的同时用力把剑往前一送。
利剑插入血肉里的声响被放大,在颜迟脑中循环回响着。
江修玺支撑不住,单膝跪地,胸口的剑刺快要刺透身体。他咬着牙,硬是没吭一声。
剧烈的疼痛麻痹着他的知觉,他抬起头,看向颜迟。
颜迟目眦欲裂,“江修玺!”
大滩大滩的血从瓦片上流至屋檐下,颜迟嘶声喊着江修玺。他抬起手,颤抖着伸往颜迟的方向,“颜迟……”
颜迟想要冲过去,可是她根本就动不了,根本就动不了!
“解开!快给我解开!”颜迟喉咙如火在灼烧,她费尽全力挣脱着穴道,可是不行!怎么也不行!
“江修玺……”眼泪哗啦哗啦地倾出来,颜迟看着他,想要握住他伸向她的手。然而她只能站在原地望着他。
她极力镇住心神,双眼通红地转向陆致,“他要是死了,我不仅会恨你一辈子,我还会杀了你。”
陆致幽幽道:“你哭了,为他哭的。”他轻声笑起来,宛若陷入了疯狂之中。狠力一握剑。
“不要!”
剑刺穿了江修玺的胸膛。
单膝跪着的江修玺伏趴下去,伏在了血里。他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从血中仰起脸,半张脸全是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指尖朝着颜迟的方向。
“颜迟……”
手伸到半中央骤然摔下。
颜迟愣愣地出着神。
面上的泪水迅速风干,干了之后,皮肤像是干涸的土地,裂开的疼侵蚀入她的五脏六腑。
极度的疼痛蔓延全身,筋骨像是被劈开,神经如同被一刀一刀地割裂。
“啊!”撕心裂肺的痛声从被灼伤的喉咙冲出来。
陆致飞跃到颜迟身边,要揽住她时,她忽地一动,他猝不及防地被她推开。
她冲破了穴道。
极速奔至江修玺身前,她蹲在血泊里,把已经没了气息的江修玺抱到怀中。
颜迟把他脸上的血擦掉,然后贴着他的头,“阿玺,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
泪水已经干涸,她凄声地哭着,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小莲花,你记起来了?”不知何时来到她旁边的陆致倏然道。
她摸着江修玺的脸,而后偏移过目光。她把江修玺的剑拿起来,随即直起身子。
剑指向陆致。
“我说过我要杀了你。”
“你记起来了?”陆致依旧只这句话。
他抿着唇,狭长的眉骨飞入鬓端,眸中的疯狂已趋渐于正常,额间长发扫拂着浓黑的长睫,一瞬不瞬地锁住她的眼睛。
颜迟看着这样的他,霎时间,仿佛时空倒转,记忆穿梭回遥远的,模糊的,逐渐清晰的时光。
————
少年靠着小莲池,书放在膝盖上,口里时不时地喃喃低语着。
小莲池里只有几朵莲花,最为漂亮的是边上那朵颜色浅淡的小金莲。
金莲芳香馥郁,花瓣柔软,沾了水珠的花瓣娇艳欲滴,在日光的照耀下极为漂亮。
炎热的夏日下,莲池周围却非常凉快,凉沁沁的微风在这片地方环绕不去。
少年就靠在小金莲旁边,忽地,他从书里抬起脑袋。
他微微偏了偏身,将小金莲花瓣底下挨近叶子的地方爬着的小虫子弹开。随后又继续看起书来。
少年的面容隐没在阴影里,清隽的侧脸微垂着,纤瘦的身躯套着略微不合适的长布衫。
“阿玺,吃饭了。”远处有妇人的唤声。少年起来,拍了拍衣服,抱着书离开了莲池。
他离开后,池边小金莲隐隐泛起了光来。
第二日,天气还是一如既往地炎热,少年待在这凉沁之地,往往一待就是一上午或是一下午。
“啪嗒!”少年手中的书滑落到地上。他斜靠着莲池,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打在眼底下,勾出弧度圆浅的薄影。
他清浅昀和地呼吸着,陷入了睡梦之中。
颊侧的小金莲倏地摇晃了几下,而后稀疏的金光从花瓣缝隙中渗透出来。
金色光晕缠绕旋转着,落到少年身前,幻化成了一个穿着金色长裙的少女。
少女额间有一朵金色小莲花,微微地发着光。
她弯下腰,好奇似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了触少年的睫毛。
少年眼皮动了动,她吓得后退半步。
他没有醒过来。她弯了弯眉眼,眼尾处的红痣因着她弯下去的眼尾而微微向下挑着。
忽然,少年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了她放到他睫毛上的手。
江修玺抬眸,看到站在他身前的少女时,怔忪半晌,而后蹙眉,“你是谁?”
少女被吓着了,支支吾吾着,声音极小,极含糊,“我是莲……莲池————”
莲池里的小莲花。
她还没把后面的话说完,就只听他道:“颜迟?”
如同蒙了玉石水泽的眸子闪了闪,她被他吓着的心神平静下来,乖乖地点了点头,“嗯,颜迟。”
差点就说出自己的身份了。少女懊恼地咬咬唇。
“你为何会在这里?”江修玺放开她。
少女眼珠滴溜滴溜地转了几圈,蓦地凑到他眼前,“你在做梦呢。”
“什么?”江修玺急急退开,她挨得太近了。
“你现在在梦里面,在梦里面……”
轻柔的声音如同绵软的棉花漂浮在他周围,宁神的香味侵入鼻中,他突然感觉很困倦,眼皮沉重地合了下去。
她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少年,心道:颜迟,颜迟。
这名字真好听。
唔,以后她就叫颜迟了,反正她也没有名字。
金光一绽,少女消失了。
金莲重新回到了莲池中。颜迟甩了甩身子,甩掉身上的水。
才这么会儿就恢复原型了。
今日是她第一次幻化成人形,可是才维持了这么点时间。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自由地幻化成人形啊。她有些愁恼。
她将视线调到这个唤作江修玺的少年身上。他长得可真好看。声音也好听,干净的声线夹杂着微微稚嫩的嗓音。
还会给她捉虫子。她不禁扬唇。
每月到昨天那个日子,她都动不了,那是每月修炼的关口。
然而她身上的香味总是会招来一些恶心的虫子。
特别是夏日,虫子特别多,爬到她脖子上咬她,很痒很痛。
平时她倒没事,可以解决掉它们,可是每到修炼的关口,她都动不了,不能把它们甩出去。
几百年来,她都是痛苦地忍过去的。
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少年来到这里,靠着小莲池看书,发现她身上的虫子后,就帮她把虫子捉掉了。
她很感激他。
有了他,她再也不用经历这种折磨了。她想着,等她有一天修炼成人形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却不想今日她就突然能够幻化成人形了。
她触摸到了他。她以为他跟她一样,会是冰冰凉凉的。
可是没想到他是软的,热的。
当他抓住她的手腕时,她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悸悸麻麻的,有点奇怪。
颜迟撇下这奇怪的感觉,打量着睡梦中的江修玺。
日光缓转,从树叶缝隙倾落在他身上。
有点热啊。
她抬头看向头顶的树,使出法力让树叶黏合一点,给他挡住日光。
可是她的法力太微弱了,树叶合在一起片刻又散开。
凉水溅在江修玺嘴唇上,他昏昏蒙地从莲池旁站立起来。
脑海中突地闪过一道人影,他拧着眉心,环顾四处。
而后扶了扶额,把书捡起来。
第116章
江修玺把书上沾到的水珠抹掉; 倏地皱了皱眉。他摸了摸嘴角还未干的凉水,又看向了被水弄皱的书皮。
怎么会有水。
他转过头。
池中水如死水一般,没有半点波澜。
不大的莲池中,几朵莲花被晒得蔫蔫的; 只有池边那朵小金莲开得最好; 娇嫩的花瓣表层; 水光潋滟; 如在表面敷了一层透明莹亮的水晕。
浅浅的香气伴着令人舒惬的凉气扑进鼻子里。他不自禁地走近一点,鼻翼微张; 用手碰了下小金莲。
凉凉的。
凉气从指腹渡至全身。
他轻轻一捻花瓣; 似乎感觉金莲颤动了几下。
突然间,那方才从脑中闪过的人影又倒回脑中,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他紧盯着小金莲许久,随即把那张面孔从脑海中驱赶出去。看了眼天色后; 他离开了莲池。
回到小院之中,还未把书放下; 江云就蹙着眉道:“怎的要去后院那里看书?日头这么大,不热吗?”
“莲池那里凉快,不热。”
屋子里比莲池那里热得多了。
“唉; 只盼这么热的天早些过去,对了; 阿玺,明日的入学测试,你可准备好了?”
江修玺微微点了一点头。
“你好生考; 一定要考进书院去。”
他嗯了一声,神色很淡。
翌日早晨,江修玺去书院考入学测试,上午考完,下午出结果。
所有考生都在书院大堂里焦急地等待着。结果出来后,江修玺拿着书院发的木牌回到家。
“考上了?”江云喜上眉梢。
“嗯。”
“阿玺,娘给你做顿好吃的去!”
此时,门被砰地一声踹开。
站在门边的少年眸光阴沉地看着江修玺。
“小郭……”江云小心翼翼道。
赵小郭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江修玺手中的木牌,讥讽道:“考上了?”
江云护住江修玺,“小郭,你不要————”
“少爷的名字也是你能唤的!”赵小郭身后的奴才猛地凶道。江云被推开。
赵小郭一脚踢到江修玺膝盖上。江修玺被迫下跪,木牌也摔到了地上。
“你也配进书院?”赵小郭踩住木牌,用力一碾,木牌碎成两半。
旋即脚底一移,踩到江修玺的手上,他勾唇笑了一笑,使出狠劲儿碾着脚下的手。
“小郭不要!”江云跪到他腿边求着他。
赵小郭碾够了之后,收回脚,冷冷道:“肮脏的下贱货。”随即便拂袖踏出了房门。
“阿玺,你还好吗?”江云哭着把他扶起来。
“我没事。”
手背红肿不堪,指骨差点被碾断,他把手藏到袖子里。
“娘去给你找药!娘去给你找药!”
江云快步去了里屋。
他垂下视线,看向地上碎成两块的木牌。
茫茫夜色如同黑布将整个天都遮盖住,不留下一束光线。
寂静的莲池里,颜迟看着路口,不自觉地叹起气来。
今天整整一日江修玺都没有来莲池这里。
为什么不来啊。
天气还是很热啊,她这里也很凉快啊,为什么他不来这里看书了呢。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颜迟心中一紧。她急急地凝聚起念力,闭上眼睛。
睁眼开时,看到鞋面上的小莲花后,她松了松气。
还以为不能成功呢。她站在莲池边上,随后往江修玺来的那个方向而去。
可是,江修玺住那间房啊。她环视一圈这座小院。挺破旧的,还有些窄小。
灯光微弱照在墙上,墙上全是稀稀疏疏的斑驳裂痕。
还有一间房亮着灯。她踯躅着,犹豫着,最后走到了这间房前。
“谁?”
颜迟听到了他的声音。她赶紧躲起开。
江修玺打开门,从屋中出来。颜迟看到他手背上缠着白色的带子。
看到没人之后,江修玺转回身,进了屋子。颜立即化成一团透明的烟跟着他进了去。
屋内很逼仄,但却十分干净整洁。江修玺来到桌子前,把没取下的纱布取下来。
手背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肿了,但指节间的疼还是没消去。
又青又紫的淤痕遍布了整个手背,他用木片蘸了药膏,一点一点地抹了上去。
“啊!”
忽地,一道惊呼传入耳中。他寻声看去。身着金色长裙的女子冲到他跟前,抓住了他受伤的手,“你受伤了!”
她神情担忧至极,明亮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
“是你。”江修玺记起了她,那个在梦中出现的女子。
颜迟顿住。
遭了,暴露了。
方才看到他的手背上的伤,她一个没控制住,就显了身形。
江修玺目光滑到她额间的金莲上。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心底攀上来。
“你————”
他的话被她打断,“你认得我?”
颜迟越是慌乱越是着急,身上的香气就越发浓郁,瞬间就充盈了整个室内。
看见他倒在桌子上后,她愣了一愣。
紧接着,她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而后吐出一口浊气。
她把他的手放到她掌中,仔细看了许久后,将木片上的药轻轻地给他敷上。
他为什么会受伤?她颦紧眉头,忽然,掌中的手抽了回去。她愕然地抬起眸。
“我并未在做梦。”少年定定地看着她。
颜迟被突然醒来的他给唬地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你叫颜迟?”他说。
“我……我……”
金光骤然一湛,面前的人霎时不见了踪影。江修玺狠狠地拧起眉,他掐了一把大腿肉。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般,他拿着灯盏,飞奔出去。
跑到莲池里边后,他把灯盏抬高,映到小金莲上。
颜迟现在很紧张。
方才她维持不住人形了,才回到莲池,却没想到江修玺竟然到这里来了。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她的一颗心抖啊抖的,几乎要从心口跳出来。
要是他发现她是一只小莲妖,他会不会怕她?他会不会再也不会到这里来了?
烛火照过来,她看到他带着探究与困顿的神情。
完了完了,他一定看出了些什么。
许久后。
“颜迟?”
颜迟心猝地一颤。
江修玺看着花瓣颤抖着的小金莲,困惑从他眸子里消失,他轻声道:“你是颜迟。”
肯定的语气。
颜迟快哭出来了。他知道她是颜迟了。
江修玺把灯盏放下,靠着莲池坐了下来。
他不怕的吗?快要哭出来的颜迟瞪着眼。
她试探着出声,“江修玺?”
他偏过头,清俊的眉眼映了一层浅淡的暖光。
“你不怕我吗?”
他摇头。
“真的?”
“不怕。”
颜迟紧绷着的神经霍然松懈下来。
江修玺眼神无光地看着虚处,面前忽地出现了一个女子。
浓郁的香气扑到他身上,他什么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她一把抱住了。
“你真的不怕我?”少女激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柔软凉沁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凉凉的气息打在他心口,他浑身一僵,一层粉红从脖子蹿升至脸上。
颜迟发现他不动了之后,从他怀里退开。看到他一脸通红,连耳朵都是红红的。她急忙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是不是她方才抱他,把他弄疼了?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面上却是越来越红。
“你是不是,是不是怕我?”颜迟急切地看着他,腮帮一瘪,眸中流溢出泪光来。
“不是。”他抿了抿唇。
“那你是哪里不适吗?”
江修玺清了清嗓子,“没有,我没事。”
她长呼出一口气,“没事就好。”
吓死她了。
“你是不是很热?”他的脸很红,好像还很烫的样子。
“嗯?”他低了低头。
“你挨着我你就不会热了。我很凉快的。”颜迟又抱住了他,只不过这次要比方才那一次要轻许多,唯恐用了力。
颜迟弯弯唇,“是不是觉得凉快了许多?”她才说完这句话,就被他推开了。
“你知不知道……”江修玺咳了咳,平静无波的表情裂开,“男女授受不亲。”
她眨了眨眼,懵懂地挠着头,“男女授受不亲?是什么意思?”
“就是————”江修玺的视线定固在她颊边深陷下去的梨涡上,旋即目光上移,对上她亮亮的眼瞳。
他倏然缄口,“没什么意思。”
“喔,我能叫你阿玺吗?”
她许多次都听见一个妇人那样叫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了两个字,“可以。”
“阿玺,阿玺,阿玺。”颜迟咧嘴笑,仿佛得了新鲜玩意儿的孩童一般。
江修玺轻轻地唔了声。
“阿玺,我撑不住了!”话音一落,她就变成了一团金光,漂移到了池水中。
小金莲摇晃几下,声音蔫巴蔫巴的,“我维持不了多久的人形。”
江修玺伸手要触到小金莲时,猛地停住,他掩唇咳嗽几下,“我回房休息。”
“嗯嗯,你回去吧。”
该是睡觉的时辰了。
他拿着灯,背影隐没在夜色里。
第117章
将燃尽的蜡烛残留着稀稀淡淡的光; 残光映照在床上的少年身上。
江修玺头枕着胳膊,一瞬不瞬地虚望着帐顶。
白色的帐顶缓缓变化着,变化着,最后变成了一张带着金色光晕的脸庞。
眸中含光; 偏肉的两颊浮着浅浅的梨涡; 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他慢慢地捂住心口。
幼时曾在书上看到过神志鬼怪之事; 但他从不惧于这些东西。
外面传来鸡鸣时; 他把手从心口拿下来。竟然一夜未睡。
用过早膳,他直接去了后院莲池。
江修玺到了莲池时; 颜迟正在打瞌睡。
昨夜里心情太激动太兴奋; 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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