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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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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都喝得醉醺醺,夜里要叫好几次水。
  卢氏气恨,八月难道还想生出个病秧子来?
  金玦琳出生前,八月也不过是个姿色平庸与众人平分秋色之辈,可是自打有了金玦琳,十五年的时间里,她俨然成了这些姨娘里最受宠的人物。大家还以为是因为出了这一辈唯一的姑娘,卢氏倒是觉得,姑娘的身子总不见好,没准就是八月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想要借此勾着老爷吧。
  卢氏有气,便忍不住要发泄:“既然玦琳的身子总是不好,八成是你不够精心,不如让她搬到我身边来,我使人给她好好调养调养……”
  话音未落,身后咕咚一声。
  是八月姨娘跪倒在地。
  金成举长叹:“唉,你自己的身子都需人操心,还想操心别人……”
  其实内里的意思是,你就别没事找事了。
  然而这般说出来,就好像替卢氏考虑一样,顺便解了八月姨娘的难。
  不愧是老江湖!
  阮玉对金成举充满钦佩。
  刘氏撇撇嘴,冲孙氏使眼色。
  卢氏自然看到了,又窝了一肚子火。
  儿子媳妇回门的时候俩老太太不拔一毛,这会拿东西倒都冒出来了,是不是恨不能把待在老家的懒虫都叫过来捞一份?
  再瞪阮玉……都是你,偏要提那个病秧子!
  孙氏则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只微闭着眼,不动如山。
  刘氏见无人响应,便“哼”了一声,亦端坐了身子,板起脸,拿指拨拉腕上新得的蜜蜡佛珠。
  ——————————
  这一日,阮玉终于切身体验到了一回什么叫做“阖家团圆”。
  放眼望去,鱼跃轩里满满的都是人。
  男两大桌,女两大桌,小孩两大桌,还不算依旧在吃奶的金宝钧跟金宝妍。俩人由奶娘带着,守在一旁看大家吃。
  这还都是主子级别的,姨娘们……金成举的十一个月,玦字辈的七个姨娘亦统统留下。不过她们只能站着,服侍着自己房里的太太或奶奶用饭。
  因为都是自家人,也便没竖屏风。
  竖了也没用。
  金家是商户,不大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何况这是自新妇过门一来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团圆饭,吃得叫一个热闹。
  一时之间,满屋子的推杯换盏并着莺声燕语,饭菜味道掺着脂粉香气,还有两个奶娃娃,时不时的进一口软粥,吧嗒吧嗒嘴,不是味,然后朝这边伸手……“啊”,不给就扭身子,哭,然后大家就笑,就有人去哄,气氛异常活跃。
  阮玉体会到了大家族的力量,暗自庆幸金家非书香门第或官宦世家,否则一日三餐都这般团圆她可受不了。
  再打眼一望……孙氏和刘氏都各分得两个月,卢氏则被剩下的月簇拥着,每人都在给她布菜,面前的碗堆得像小山似的,可她兀自阴着脸。而八月姨娘离她最近,正夹了一筷子鱼脍,笑得讨好又谦卑的放进她碗中。
  卢氏看都没看,甩了句:“今天的鱼差火候!”
  八月姨娘的脸便是一僵。
  阮玉不知该不该感谢自己突然又灵验了的超能力,便听卢氏又慢悠悠的来了句:“晚上老爷还要去你那,你就别忙了,下去吃了,早点歇着吧……”
  刹那间,另十个月的目光皆齐刷刷的杀向八月姨娘。
  姜还是老的辣啊。一句话,看似关心八月姨娘,实则在勾起其余月的妒火。
  果真,卢氏终于露出微微笑意,而八月姨娘惨白着脸,放下包了帕子的银箸,屈了屈膝,无声退后。
  方转了身,背上便被插上无数女人的“利箭”,成了只刺猬。
  阮玉再次感叹,阴盛阳衰的地方就是不太平啊。
  不觉望向金成举一桌……金成举好像根本没看到八月姨娘的委屈,也不管儿子们的放肆,只跟两个兄弟说话,不时神色凝重,点一点头。
  再转了眸,睇向玦字辈一桌。
  金玦鑫在闷头喝酒,喝的是她送金玦森的般若酒。
  金玦森倒很大方,豪迈的给三个兄弟满上,身后的两个姨娘一人一只柔荑,尽捡了他最爱的下酒菜布于盘中。
  “瞧瞧二哥身边的人,再瞧瞧你们……”
  金玦淼拈着碧绿玉竹杯,斜飞了一记眼风。
  身后的三个姨娘立即上前,筷子齐飞,直惹得金玦森大笑:“三弟,仅凭这多出的一只手,二哥我便要羡慕你了!”
  阮玉便不由得瞥向秦道韫,但见她神色淡淡,置若罔闻的细嚼慢咽,举止行动皆是不同寻常的端正。
  她的身后也立着一位姨娘,帮着她就近捡几样可心的菜。
  听李氏小声介绍,其实兰若院还有两个姨娘没有出来,因是诊出了身孕,要静养。而这位姨娘,因为昨儿个惹金玦淼不高兴了,所以就没带她在身边。
  阮玉留意到她虽行动规矩,然而目光时不时的瞟向那团热闹,眼底是压也压不住的嫉恨。
  她也注意到了,金玦淼的这些妾室不论姿色高低,却都是个顶个的风情万种,能言善道,相比于规行矩步的秦道韫……这或许就是一种对缺憾的弥补吧。
  李氏吃了一口妾室夹过来的烧茨菇,拿绣凌霄花的帕子擦了擦唇角,柔声道:“都伺候半天了,也歇着吧。”
  妾室诚惶诚恐,不敢稍退。
  李氏便叹气,做出不耐烦的表情:“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我是真心疼你,做出这副样子,倒似我平日有多苛刻似的……”
  妾室连说“不敢”,李氏便再三劝说,妾室终于战战兢兢的退下了。
  身后换了贴身的丫鬟柳红,李氏换了筷子,夹了一些葱泼兔肉,放到阮玉碗中:“你别怪她,没见过什么世面……”
  附到阮玉耳边,压低声音:“是上次二爷收账时人家送的,乡下丫头……”
  这句话不偏不倚,恰好被姜氏听到,于是筷子就拍在了桌上。
  “啪”!
  李氏立即惊醒,回了头:“哎呀大嫂,我可不是在说你……”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倒欲盖弥彰。
  当然,李氏要的就是“欲盖弥彰”。
  姜氏的脸色都变了,就要发作。李氏也不知是怕了还是怎么的,连忙拍拍阮玉的手臂:“依我说啊,咱们妯娌里,最有福气的就是大嫂了……”
  此语转换太快,而且阮玉正浑身绷紧的关注可能发生的战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何以见得?”
  李氏便往玦字辈那桌努努嘴:“你瞧……”
  阮玉抬眼一望,顿时明了……金玦森和金玦淼的身后花红柳绿,唯金玦鑫老哥一个。先前看去时,还有个容色中庸的丫鬟,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撵走了。
  李氏摇头,再叹:“这男人啊,都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越是有本事的,望得越远,望得越多……”
  阮玉觉得她的目光在金玦淼身上额外多停留了片刻:“所以,是嫁个有本事的男人,与一大屋子女人争宠,还是跟个一无是处的,只守着你一人快活的窝囊废呢?”
  此语看似羡慕姜氏一人专宠,可是这个“一无是处”……当然,姜氏大约听不懂,但是“窝囊废”……
  姜氏不由再挑了挑眉毛。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分段

  ☆、041主动出击

  “所以,弟妹你现在也是有福的。”大约是因为饮了酒,李氏这句比平日多掺了两分真意:“你们刚成亲,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趁机早点生个儿子。我告诉你啊,咱们女人,只要有了儿子,就万事不愁了……”
  语气无限感慨,听得姜氏神色稍缓,渐渐露出几分得色。
  “至于将来……”李氏嗤的一笑,示意阮玉看向金玦焱身后。
  璧儿一袭葱绿色的褂子,青翠得就像春天的柳芽。
  阮玉不禁想象璧儿梳了妇人的发式,如同那几个姨娘一般陪在金玦焱身后。
  或者不止璧儿,还有其他的什么“儿”,只是,她或许看不到那天了吧。
  相比于金玦鑫的沉闷,金玦森的唠叨,金玦淼的潇洒,金玦焱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阮玉发现,有人酒后爱哭,有人酒后爱笑,有人酒后爱说,有人酒后爱闹,而金玦焱,似乎越喝越沉默,是想起了那位温香姑娘吗?
  她在心底勾勒那个女子的轮廓,却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团,不由又想,若是娶了心爱之人,他亦会这般左拥右抱吗?
  李氏却为自己斟了杯酒,拈着小酒盅,口里说着金玦焱,眼睛却望着金玦淼:“弟妹,你可要早早‘打算’啊……”
  ——————————
  入夜,烈焰居的书房一灯如豆。
  饮过醒酒汤的金玦焱并没有去歇息,而是坐在紫檀木桌前,对着摊在桌上的白虎皮发呆,偶尔一动,只是轻轻掸去落在毛尖上的疑似灰尘。
  璧儿擎着九瓣镏金的莲花烛台走进来:“爷,仔细伤了眼睛。”
  说着,将烛台放在桌上。
  可也不知为何,烛台忽的一倾,上面的蜡烛就要倒下……
  “哎呀……”
  金玦焱忙跳起来,顺手扯过虎皮,又左看右看,确认无一丝损伤方瞪起眼睛:“怎不小心着点?这东西贵着呢!”
  璧儿当然知道此物贵重。
  四奶奶送的东西,能不贵重吗?百顺回来就口不停歇的说书,简直把这个谢礼说成了定情信物,最后俩人还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她心里分外憋闷。
  那日,四奶奶方一回门,太太就把她叫去说事,待听说四爷果真直到现在还没有将她收房,直骂她没用。
  这也不能怪她啊,四爷不主动,难道还要她学着红杏那样爬三爷的床?再说如今有了四奶奶,她的机会……
  可是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话里话外都在说四爷跟四奶奶感情不合,若是这么闹下去,子嗣就耽误了,而且听太太的意思,似是对四奶奶也不甚满意。
  太太还提醒她,如今四爷身边也没有旁人,是她的好机会,而四奶奶带来的四个大丫头,除了春分定了人家,其余都是中上姿色,最宜生养的模样,尤其是夏至,更为出挑。这些人又是相府调|教出来的,将来定是要给四爷当通房的,而且有了四奶奶做靠山,不难抬姨娘。就算不是她们,清风小筑里的哪个丫头不是水灵可人的?难道要等她们都得了手,她再分一杯羹?
  “男人呢,是最看重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的。”太太如是说。
  璧儿知道,太太定是想起了以前那位夫人。
  也是,直到现在,老爷还对前夫人念念不忘,逢上前夫人的祭日,还要哭上一场。
  所以太太说,她应该做四爷的第一个女人。
  “到时你生了儿子,虽是庶出,也是长子,老四跟我,还有老爷,都不会亏待你的。”
  太太每次都这样说,以前,她也心动,但是胆子小,可是太太这回又加了句:“若是四奶奶跟她那些丫头们生了,还怎么轮得到你?在这个家里,也就我护着你,她们的后台可是四奶奶。你瞧我这把老骨头,是能扛过四奶奶还是哪个?到时你没名没分,难道打算配个胡打乱凿的小子?”
  她怕了。
  在金府里,她虽为奴婢,但是主子良善,这屋里又只自己一个丫头,大家都让着她,吃穿用度比不得姑娘们,但是同等的丫头里,她数头一个,若当真被随随便便的配了人,如何过得这舒坦日子?
  再说,她也舍不得。
  是的,她舍不得四爷。
  她喜欢他,打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了,就因为喜欢,她不敢轻举妄动,她怕四爷说她轻浮,四爷可是骂过四奶奶是“荡|妇”的。
  可是太太说了:“你们不同,你跟老四是青梅竹马的情意,岂是她人比得?”
  所以这回,她当真动心了,决心了,狠心了。
  她就盼着四爷回来,将太太教她的温习了一遍又一遍。
  于是这夜,她趁大伙都休息了,四爷一个人在书房,就换了衣裳,重梳了发髻,故意留下几缕散发在雪白细嫩的颈旁,再搭在轻纱半透的肩上,擎了这个能把她显得如其上莲花一样娟秀温婉,又将她露出的小臂映得如玉一样光润的镏金灯台,悄悄的走进来。
  可她还是太紧张了,结果差点把蜡烛碰倒,伤了那块虎皮。
  虎皮倒是没事,可是这个意外已经惹得四爷发怒,为这个美好精心的开始灼上了一点小小的烫伤。
  她将小嘴撅起个诱人的弧度,小声嘟囔:“四奶奶的东西,四爷当然看重了。”
  虽是抱怨,然而心里一旦有了目标,有了奢望,便不由自主的带上了醋意。
  只可惜金玦焱余惊未消,根本就没有留意她的一片芳心,见虎皮完好,本想铺在桌上,但又怕出什么岔子,于是赶紧收好:“你不知道,这东西太贵重,我是要还回去的!”
  还回去?岂不是说……
  璧儿的小嘴立即弯成了月牙。
  她屈膝一礼,声音脆脆:“爷,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金玦焱还惦着还虎皮的事,有些犯难:“之前便强塞给我,若是还,八成又要费一番口舌。”
  璧儿见他依旧心心念念那块虎皮,又不高兴了,上前一步:“爷,璧儿帮您把它收起来吧……”
  岂料金玦焱随手一抽,而璧儿的手已经搭在了虎皮上,这般一拽,璧儿惊叫一声,直接栽进了金玦焱的怀里。
  成功了!
  璧儿的心轰隆轰隆的响。
  红杏说,男人只要沾着女人的身子就酥了,尤其是喝过酒的男人,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于是璧儿等着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将她抱紧。
  四爷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淡淡的龙楼香裹着酒香,闻着都要醉了。
  她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呼吸急促。
  果真,金玦焱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当即身子一颤,险些溜到地上。
  然后……
  “你瞧瞧,为了漂亮,把自己冻病了吧?真是……”
  金玦焱扶正她,顺手把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宝蓝暗花圆领长衫披到她身上:“天越来越冷了,别不顾着身子,多穿点,咱们璧儿生得这般标致,穿什么都一样好看!”
  原来他不是没有看到她穿的粉嫩嫩的轻衫,不是不知道她很好看,也不是不关心她,只是……
  “噫……”金玦焱忽然转过头,黑眸晶亮。
  璧儿心一跳,方才的失落顿时不翼而飞,倒是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金玦焱上下打量她,笑意愈发放大,直惹得她的心仿佛飞进了一只蝴蝶,扑棱扑棱的抖下一层又一层的细粉。
  “璧儿……该不是有心上人了吧?”
  璧儿眼波一闪,几乎要掉下泪,可是,似乎有什么不对,是哪里不对呢?
  “说,璧儿看上了谁?那小子什么模样?有钱吗?体贴吗?唔,家里几口人?是种地还是经商?是咱们府里的还是外面的?呀,你可别上当!不过没关系,若是被我知道那小子是个骗子,四爷我就带着千依跟百顺揍他个半死!若他当真是好样的,嘿嘿……”
  烛光下,他的笑容明朗又温润,看得璧儿眼角都酸了:“我就亲自给你办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你说吧,你喜欢什么?要不……”
  目光一扫,落在桌上的九瓣镏金的莲花烛台,脸色霎时就变了:“你怎么把这个拿出来了?我不是说,这是古物,贵得很……”
  话一出口,顿觉与方才的关心不符,不觉有些讪讪:“我是说……”
  然而璧儿只是屈了屈膝,垂眸道:“我去给四爷准备热水。”
  金玦焱望着她的背影,一时懊恼,又不禁为自己开脱:“我也没说什么啊……”
  盯着烛焰,继续收卷虎皮,却忽然动作一滞,转头冲净房喊道:“璧儿,我的柜子里还有多少银子?”
  ——————————
  卧房内,阮玉倚在床头就着灯光看书。
  她自认不是个爱学习的人,但是处在一个新环境,她不得不尽快的熟悉这个时空的一切。就像今天,金玦焱提到的那个圣宗,她听得新奇,险些开口询问。
  但是她知道,只要一开口,就坏事了。
  所以为了不使自己看起来像个傻子,她只能竭尽全力的恶补。
  可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论语》。
  屋里屋外搜罗一圈竟只有这一本书。
  难道金家人都不读书的吗?
  还是他们觉得自己可以同赵普一样半部论语治天下?
  她想要的是游记或历史一样的书籍,顶不济来个诗词歌赋总可以吧?
  却是……
  晕。
  想来想去,整个金家能有藏书的应该只有秦道韫了,只是那个女人……
  算了,还是看《论语》吧,至少先熟悉熟悉繁体字,这可真够麻烦的。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分段

  ☆、042分期付款

  阮玉在这边心烦意乱,春分又偏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本是到了休息的时辰了,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房?今天上夜的是夏至,已在外间候着了。只是春分不走,夏至也不敢睡下。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夏至似乎有点害怕春分。
  阮玉叹了口气,睇向春分,方要开口,却见春分明显的在观察她,然而见她望过来,视线倒瞟开了,而且脸色有些阴沉,像是跟谁堵着气似的。
  阮玉还很少见到春分有这般喜形于色的时候,她觉得春分就像《红楼梦》里的袭人,耐压耐摔又耐心,适合极了这个专属于她的春天般的名字。
  视线又是甫一对上便瞟开。
  阮玉终是没有挨过她,将书放下,打了个呵欠:“春分,有什么事就说吧。”
  “奴婢没事。”
  回答干脆利落,可那撅了一下的小嘴算什么?
  阮玉忍不住想笑。
  在这个时空,春分比她年长,所以总喜欢像姐姐似的管着她,而实际上,她才是真正的姐姐,在前世,她已经活了二十五年了。如今,她只有十六岁,只是她已经忘了,自己曾经的十六岁,是如何度过……
  “没事怎么还不去睡?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不就是有事要说吗?”
  被猜中心思,或者说就等着被猜中,春分顿了顿,放下手中一摞帕子,转过身,神色严肃又委屈:“姑娘,你为什么把那么宝贵的东西送给四爷?我看他,根本就不稀罕!”
  一想到这事,春分就气愤加难过。
  姑娘是什么人?这虎皮又是何等贵重的物件?当年有人出一斛明珠都没有换走,凭什么就送给金玦焱?他又凭什么摆出那副表情,说一些有的没的?就好像姑娘上赶着他似的。
  其实就在几天前,金玦焱的表现更恶劣,她也没这么生气,而现在,她已经自觉不自觉的把金玦焱看成是姑娘的人了,更希望俩人能有好的发展,所以金玦焱如此作态,令她忍无可忍。
  阮玉倒笑了:“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一块虎皮吗?”
  春分急了:“姑娘,那可不是普通的虎皮!”
  “我知道。”
  阮玉往被窝里缩了缩,将大红丹凤朝阳的锦被拉到下颌上,春分连忙上前帮她把被角掖了掖。
  “我不是说了么,就当是给他的谢礼。”
  “可是姑娘可以拿别的做谢礼啊,而且……”春分也没看出金玦焱帮了阮玉什么,自然不服气:“四爷自己也说了,姑娘给三姑娘的东西就权当谢礼了。”
  “给娇姐儿的东西啊……”阮玉望着蓝绿描金的承尘:“你忘了,李氏送我的那对‘灵芝’……”
  那不是普通的灵芝,是拿七彩水晶雕就的灵芝,灯下看去,彩光流转。
  阮玉无法估量它的价值,但是李氏既然有求于她,就不能送个便宜货色。
  她还想着,给金家人带礼物的时候要怎么还李氏这个人情。
  金宝娇的亲事,她保不了。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前身经常跟何人接触,也不想知道。再说,婚姻这种事,自己这个“包办”的就已经很苦恼了,李氏还是个爱挑刺的人,万一金宝娇的亲事有个不如意,她还有好日子过?
  虽然她未必能在金家待到那个时候,但是也不想插手别人的终身。
  所以既然保不了,就不应该收这份礼。
  但还回去显然是不现实的,只能送李氏个差不多的物件。
  可是如果当众给了她,竟把金成举跟卢氏都越过去了,自己还有活路吗?
  好在有金宝娇,借这个机会,把人情还了,省得以后出说道。想来李氏见了那些物件,心里也该明白了吧。
  春分没了动静,嗫嚅半晌,方道:“那也不该……”
  她还在纠结那块虎皮。
  却忽听阮玉噗嗤一笑:“我是见他特喜欢带毛的东西,所以给他个大家伙,让他可劲折腾,省得祸害咱们如花。”
  春分一怔,随即想到如花被金玦焱弄得凌乱的样子,而且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路狂叫着冲进倒座厅,躲在塌下,任立冬怎么哄都不出来。
  她也忍不住要笑了,可是……
  “就算要给,也不一定非得给那个。不是要大家伙么?我看铺子里还有块熊皮……”
  话音未落,主仆二人都笑了。
  笑过后,心情疏散不少。
  春分终于去睡了,阮玉却看着承尘出神。
  其实把白虎皮给了金玦焱,她还有别的打算。
  经过今日一行,她觉得金玦焱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或者是别人说起来那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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