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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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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巴掌等于扇在了阮玉脸上,因为李氏又露出得色。
  阮玉无动于衷,只催着霜降动身。
  王婆子又不敢说话,她总不能把李氏“往死里打,留口气就成”的话交代出来吧?李氏可是有名的翻脸不认帐。
  那边,金玦焱细细询问百顺都寻了哪些地方,皱眉思索,忽的眼睛一亮,带着百顺就往外走去。
  阮玉一怔,紧接着垂下眸子。
  他走了?当真去寻金玦垚了?还是……
  纵然他表面上对金玦垚严厉,可是她看得出,他是很疼爱这个弟弟的。立冬一个丫头,怎抵得上这骨肉之亲,兄弟之情?更何况……
  他当真会帮她吗?
  最近,他们的关系似乎是缓和了,但也建立在她“报答”他的基础上。如今他与温香好事将成,她,似乎该“退隐”了……
  见金玦焱丢下这边走了,阮玉也忽然没了嚣张,李氏的精神头又来了,揪打着王婆子指桑骂槐。
  姜氏听不下去,说了两句。
  李氏立即嘲讽姜氏没安好心,之所以同情偷东西的贼,是因为自己没本事,也靠吸别人的血过活。
  姜氏说不过她,卷了袖子要揍人,被大家忙着拉开。
  秦道韫皱了眉:“芝麻大点小事,弄得全家上下不得安宁,哪多哪少?”
  李氏尖着嗓子笑道:“自是比不得三奶奶超凡脱俗,只喝风饮露就能活得自在,咱们这一大家子可是要吃饭的。这贼都是从小养大的,今儿敢偷针,明儿他就敢偷金,后儿他就敢杀人。敢问金三奶奶,你可担得了这个责任?”
  秦道韫诗书子经读了不少,吵架可是不在行,顿时被李氏呛得粉脸煞白。
  姜氏冷冷一笑:“我看她杀人不敢,偷人还差不多!”
  “你说什么?”李氏被戳中心底隐秘,当即变了脸色,失声尖叫:“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我不过是随便说一句,二奶奶为何要心惊呢?”姜氏慢条斯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危险。
  李氏知道是自己反应过度,然而此刻又收不回,再说金玦淼这两年愈发没有遮拦,当着人的面就敢对她眉来眼去,动手动脚,结果被总想捉她小脚的姜氏发现也未可知。于是越想越心惊,浑身都跟着哆嗦。一时之间,各种后悔,只想着若是过了这关要如何如何积德,而稍后又要如何如何证明清白。
  姜氏则愈发镇定,还坐在一旁粗使婆子监刑时用以摆谱的交椅上,摆了个主事人的姿势:“不过既然二奶奶如此好奇,我就……”
  “道韫,道韫……”
  人群外忽然传来几声急唤,紧接着,金玦淼冲了进来。
  也不看其他人,直奔秦道韫,拉着她的手臂,上看下看:“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看来立冬这事闹得不小啊,稍后是不是金家的男人们也要逐一现身了?
  阮玉冷静的打量突然出现的金玦淼……一向极为注重仪表的金家三爷的青绸绫缎缺胯袍是歪斜的,发髻也有些散乱,玉簪子就要从上面滑下来了。鼻尖上还带着些微的尘土,满脸的急色。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多处
  休息日看情况更新~~~~~~~~~~~~~
  提前预告,如果休息日不更新,那么下周的情节会很心动……我个人是这么感觉的,希望大家同感,同感~~~~~~~~~~~~~~~~

  ☆、203天生一对

  这副模样,的确是一个关心妻子的丈夫典范,只可惜……
  她瞥向李氏。
  阮玉没有想到,姜氏竟也会知道李氏跟金家三爷的奸|情……不,亦或者,还有别人……
  这么想实在太邪恶了,但是李氏也实在太可恶了。
  本来觉得姜氏突然出手,自己便省事了,因为她从没想过拿这事要挟或整治李氏,也就一直没收集证据,若是擅自出口,倒容易陷自己于不利,不如眼下也拿别人当枪使使,自己落个清静。
  却不想金玦淼恰到好处的冲了进来,也不知救的是谁的场。
  秦道韫微蹙了眉,不动声色的将金玦淼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拂下去:“我没事。”
  金玦淼在放心之余便有些讪讪的样子,于是转了头,严肃了神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见他突然出现,李氏各种情感齐齐涌上心头,而眼下见他进门就关心秦道韫,结果碰了一鼻子冷灰,而自己这般心心念念的对他……
  或许刚刚开始的时候,她是有利用他赚银子的心思,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假的意也有了几分真情,而且她愈发的嫉妒起他身边的人,尤其痛恨秦道韫。
  凭什么,凭什么你对他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还掏心挖肺的对你?你有什么?你不就是有几分清高吗?清高算什么?当饭吃?屁!
  激动的神色渐渐被恨意取代,然后对上金玦淼的目光。
  金玦淼的表情立即恢复了平日的风流,冲着她暧昧一笑:“二奶奶,这是怎么了,摆了这么大的阵仗?”
  李氏冷冷一笑,刚要说话,院外忽然一阵混乱,好像还有人哭喊,随即,人群一开,金玦焱押着金玦垚走了进来。
  阮玉眼波一闪……原来他,没离开……
  金玦垚的左脸肿得高高的,上面还有个大红印子,中间已经开始发紫了,唇角也隐现血痕,全没了初见时的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他耷拉着脑袋,被金玦焱一推,就站在众人面前。
  “说,是怎么回事?”
  金玦垚睇了阮玉一眼,又把视线别开,抿着嘴,不说话。
  金玦淼看看这状况,回望金玦焱:“四弟,是怎么回事?”
  李氏扭扭的上前,偏偏要打金玦淼面前经过,像是嫌他碍事般撞了下,金玦淼便笑,姜氏则无限鄙夷的撇了下嘴。
  “四弟,你把五弟叫过来做什么?哎呦,瞧这脸,这是在哪撞的?快找大夫……诶,这就有一位。快过来给五爷瞧瞧!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扶五爷回去,收拾收拾还得读书,将来咱们金家可就指望五爷了……”
  “慢!”金玦焱手臂一拦:“我这话还没问呢……”
  “哎呦,四弟,那不过是个丫头……”李氏一个劲冲金玦焱挤眼,然后提高了音量:“何必伤了兄弟的情义?”
  “情义?我没有这样没担当的兄弟!”金玦焱怒吼,转头向外:“把七月姨娘送回洪熙院!”
  这嗓子一出,外面的哭号顿时没了动静。
  不仅是外面,就连院子里的人都噤若寒蝉。
  金家四爷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还是个练家子,谁能经得了他几拳头?瞧五爷那脸肿的。平时心平气和的倒好说,这么一瞪起眼睛,只消看上一看,就让人浑身打哆嗦。
  李氏也不敢再多话,虽然没听说过金玦焱打女人,自己好歹也算他的嫂子,可谁知这个混不吝抽起风来会怎样?
  想不到为个阮玉,他把亲兄弟都豁出去了,竟然放在一群下人面前审判,这俩人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金玦焱看了阮玉一眼,阮玉别开目光,睇向霜降:“你领着五爷过去瞧瞧。”
  霜降领命,可是金玦垚站着不动,倒似发起了倔劲。
  “咳!”金玦焱冷哼一声。
  金玦垚肩膀一颤,开始向里开动,只是越接近立冬,步子越慢,在看到立冬一身血污的趴在石凳上时,他站住不动了。低着头,也不肯看人,只攥紧了拳,一个劲发抖。
  阮玉走到立冬旁边,蹲下身子,撩起立冬的袖子,露出右腕至手背的一道血痕,那是被强行褪掉“赃物”时刮出的痕迹,也不知是谁那么心狠,竟活生生的刮掉一层皮,如今整只手肿得馒头似的,再不见了平日一翘手指便会露出的几个小肉窝。
  她冷笑,打开帕子,拈起那只金丝镶粉红芙蓉玉的镯子,对着光瞅了瞅。
  盛夏黄昏的日光照在镯子上,随着她的轻微转动,折出炫目的光彩。
  “真是只好镯子!”阮玉感叹,比量了下立冬的手,摇头:“可是立冬再也不需要了……”
  不等金玦垚反应过来,手向下一掷,镯子撞在石凳上,上面的芙蓉玉或裂或碎或脱落,顷刻面目全非。
  有人发出惊呼。
  他们记起,新婚之夜,四奶奶就是把新房砸了个稀巴烂,还把四爷撵了出去。
  这俩暴脾气,还真是天生一对!
  立冬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醒来,睁眼便见了镯子,手就向镯子伸去。
  眼角淌着泪,唇瓣翕动,却说不出一句。
  金玦垚见了,顿时腮帮一紧,牙齿咬得咯嘣响。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一回来,立冬就这样了。这只镯子是哪来的,我想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可是无论别人怎么问,甚至把她打成这样,立冬都一个字也没有说,也不知图的是什么。其实事到最后,她应该看出来,她所以为的,都是泡影,可是她为什么还缄口不言呢?是因为自己是个下人,人微言轻?若是下人都人微言轻的话,为什么千依要跑出来,非说镯子是他偷的,要一力承担?还挨了打,伤得不比立冬轻。于是我知道,这世上本无贵贱,真正能分出轻重的,是良知,是担当,是敢于承担责任的一份心意。可是世上哪有称量这些东西的秤呢?所以就因为没有这杆秤,那些哪怕读过圣贤书,满口仁义道德的正人君子就可以翻脸不认人,就可以在信誓旦旦后拂袖而去,不管他人生死。因为只要事情过了,他还是他,还可以继续装腔作势的糊弄人,可能还会当官,成为万人膜拜的典范。我只不知,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可会扪心自问,他曾经辜负了怎样一片真心!”
  笑了笑,让春分跟穗红扶立冬起来。
  这一动,立冬立即痛得直哼哼,金玦垚额角的青筋就痉挛般的蹦,嘴唇也不听话的抽搐。
  “经了今天这事,立冬将来如何显而易见。不过我不会让她受任何人的欺负,看任何人的脸色。她是我的人,我会对她负责,不会牵连任何人,所以不管是谁,都尽可放心。我也不会徇私,为了自己的丫头,断了别人的好前程,所以,更无须担忧。待再过两年,我会找个妥帖的人,将立冬托付于他。我要让立冬看看,一个肯实心实意对她的人总比她痴心枉付的那个要强得多!春分,咱们走!”
  金玦垚抓紧了袍摆,唇角狠狠一抽,似乎就要开口,金玦焱已抢步上前,拦住阮玉。
  正要说话,外面奔进个人,连连呼叫:“二奶奶,不好了,不好了,太太把七月姨娘给打了!”
  众人齐齐一惊,转而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若是七月姨娘把太太给打了,这般大呼小叫的还有情可原,可如今是太太动了手……难道主母惩治姨娘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就算打死了又有什么好惊讶的?
  阮玉的脑子倒转过弯来。
  今天借立冬打压她的事卢氏怕是少不了干系,否则李氏也不至于这般猖獗,而今她就要把事情翻过盘来,至少让大家知道立冬是冤枉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要丢人,大家就一起丢个干净!所以卢氏定是心有不快,憋着口气稍后指不定还弄出什么麻烦,可若是……
  她不由睇向金玦焱。
  难道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他知道卢氏因为金玦垚将来若是中举便可光宗耀祖会压过了他这个嫡子的风头,更怀疑金成举故意抬举七月姨娘,所以一直对七月这对母子心有不忿,如今正好得了个可教训七月的机会一出在心底积压了十几年的恶气,卢氏又岂会不痛快?如此,似乎倒应该感谢她的“不依不饶,多此一举”呢。
  想通这一切,她不由感激的朝金玦焱会心一笑。
  金玦焱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
  她明白,她都明白的……
  一时间,一片海阔天明。
  他冲她点了点头,制止了正在往外赶的那些不是准备劝架就是打算去看热闹的人,也只用了一句话:“既是如此,老五就把立冬收了房吧。”
  什么?
  不仅是蜂拥到院门口的人停住了脚步,纷纷回头,就连阮玉主仆都吃了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句子


  ☆、204你还有我

  不过阮玉转念一想,如是,倒不失一个最好的安排。
  立冬……在这样的时空,这样的家族,难道她还指望这丫头给金玦垚当正房吗?而且她再怎么瞧不起金玦垚,也得看立冬的心意。
  更重要的是,今天的事就算平了,立冬……且不论将来能不能嫁个好人家,单这个人就怕是再也无法像以往那般天真烂漫了,这朵实心眼的小花,可能真的就要凋谢了。所以,不妨顺了她的心意,也不枉她遭这一番罪。
  再说,经此一回,金玦垚也该有个教训。她故意不让大夫诊治立冬,就是要让他看看立冬的惨状,其实不也是存了让他回心转意的心思吗?今后,哪怕他再有几个姨娘,哪怕娶了正妻,对于立冬,也会始终留有一番愧疚。
  女人多了,又能对哪个格外真心呢?不论如何,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
  而立冬也不是得理不让人的主儿,这二人,将来也会和睦的吧?
  只不过现在,阮玉不能就这样把立冬双手奉上,好像她是上赶着似的,更好像她们演的是出苦肉计。再说,太容易得来的东西,又哪会珍惜呢?
  于是假装没听见,只催着春分等人快走。
  金玦垚倒急了,想拦又不敢拦,只频频去瞅金玦焱。不过金玦焱方才气势汹汹的冲到七月姨娘的洪熙院,进门就给了他一拳着实令他害怕,所以只敢着急,却不敢做声。
  金玦焱见阮玉做戏做得认真,也忍不住好笑,然而只得绷着,直到阮玉等人快挪到院门口了才回头睃了金玦垚一眼。
  金玦垚如临大赦,急忙追了上去:“四嫂……”
  阮玉不悦的回了头。
  他抖着唇瓣,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我我想……”
  阮玉眼一瞪,他忙闭了眼睛,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说道:“我想娶了立冬!”
  立冬本自昏昏沉沉,听闻此言,立即睁大眼睛,竭力的扭头看他。
  金玦垚心中难过,鼻子一酸,忽然大喊道:“我不是想负她,是姨娘,她说我是要中举的,是要娶高门大户的千金的,所以不能跟丫头纠缠不清,不能让人看不起。所以,所以……”
  立冬转了头,流下泪来。
  阮玉明白,这个时空遵循的是古人的惯例,尤其是他们深受儒家学说的影响,信封的是“忠孝”二字,如此,要他如何违背孝义?而年轻的心,又要如何抗拒对心爱之人的向往呢?
  他或许是给了立冬许诺,待将来如何如何,可满心都是幻想的少男少女又如何会想到自己会成为别人利用的对象,如何会想到危险不在将来,而在当下?
  她是痛恨金玦垚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却忘了,他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阮玉默了默:“那你想怎样?要立冬等你?今天出了这种事,你就避而不见,谁又知将来……”
  金玦垚又接了他尊崇的四哥的一个眼色,顿时胆气陡生,话也流利了,重新变回了初见时的意气风发……如果忽略掉那半边愈发肿的脸和因为脸肿而歪斜的唇角的话。
  “事情宜早不宜迟,我今天就娶了她。立冬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人,是府里的半个主子,我看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还敢招惹她?”
  这话有许多可挑剔的地方,比如“不长眼的奴才”,那是不是说,主子就可以随便招惹立冬了?
  不过想来,有了今天这事,暂时也没人敢再扎刺儿。而若立冬真的有了身份,再得了一儿半女,的确也便在府里站稳了脚跟,至于将来金玦垚又娶了谁,那便只能看立冬的造化了。当然,金玦垚的心也很重要。只是……
  今天就娶,太急了点吧?立冬还伤着呢。
  金玦垚已经开始搓手,目光频闪,语焉不详,但阮玉还是听明白了。
  他是想说,趁家里正“热闹”着,七月姨娘也不敢出来反对,卢氏就是想反对,这会把七月给揍了,怕是也不能顺了七月的心思。
  真难为金玦垚这孩子,老娘挨了揍,他不急着去抢救,倒忙着在这娶媳妇。
  另外,金成举不在家,若是回来知道这事,再为了儿子的前途一搅合,这事就彻底利索了。所以不如快刀斩乱麻,来个先斩后奏。
  但阮玉依然得端着架子……她就不能让金玦垚觉得太过顺利。
  岂料金玦垚就跟脑袋开了窍似的,凑上前,先是做了个揖,然后神秘兮兮,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一定好好对她!我保证,今后就立冬……”
  他背着众人,冲阮玉比出一根手指。
  就立冬一个……姨娘么?
  阮玉苦笑。不过,这当真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她还是面无表情的走开了:“也行,不过我得先让立冬养养伤……”
  金玦垚急了,感觉立冬一被带回去,这事就一准告吹了。
  他只得求助的望向金玦焱。
  金玦焱觉得自己上场的时候到了。
  他走过去,以拳掩唇,轻咳一下:“阮玉,既然五弟这般诚心,也就别为难他了。至于立冬的伤……”
  金玦垚立即把跟着立冬走的大夫抓到自己身边,拿胳膊挎住:“上我那治,上我那治……”
  穗红几乎要被他逗笑了。
  见这边事要成,李氏醒过味来,急忙上前:“四弟,弟妹,这五弟收房的事,怎么也得跟太太商量一下。再说,老爷还没回来呢……”
  不待阮玉搭腔,姜氏就插了话:“老爷什么时候管过爷们收房的事?难不成二爷屋里那几个都是跟老爷禀报之后才收的?若是去问太太……”
  她嘲讽一笑:“我就先替太太把这份礼出了。”
  自头上取了根金枝双头虎睛珠钗:“弟妹,你先帮忙收着,我的那份,稍后就到。不管怎么说,是咱们五弟头回办喜事,可得风风光光的。”
  金玦垚满脸喜色,就连肿起的半边脸都跟着冒红光,瞧着立冬,喜滋滋的笑。
  立冬激动得流了泪,非要给阮玉磕个头,被阮玉拦了,结果碰到伤处,又是一通哼哼。
  众人见这俩人都伤着,还要办喜事,都不知是该愁还是该笑。
  李氏见事情眼瞅着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了,心下一恨,眼神一扫,忽然瞅见了霜降,一把扯过来,笑眯眯道:“既是喜事,就要成双成对,我们荣宝院今儿个也要添人进口了……”
  阮玉笑意微微,仿佛不动声色的,却是坚定不移的将霜降拉回来:“二奶奶,别忘了,霜降可是因了立冬的事才卷进来的。如今立冬已得了清白,还将成为金家的半个主子,霜降似乎不应该再‘以身抵债’了吧?”
  “那怎么行?方才明明答应了我的……”
  “答应你了?”阮玉转向霜降:“我怎么不知道?当时谁看见了?谁听见了?”
  霜降屈了屈膝,低眉顺眼的立在一旁,不言不语。
  李氏气得手直哆嗦,指着阮玉:“你,你不讲理!”
  “世上的事,跟讲理的人讲理,跟不讲理的人就无需讲理。二奶奶若非要个理,不妨等老爷回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今天这事说个清楚,让老爷来断这个官司。对了,大奶奶,今天你可是全都瞧见了,别忘了到时帮忙作个见证……”
  “好咧……”
  姜氏为了将来多分一份家业,给儿女多捣腾点聘礼嫁妆,早就把自己绑阮玉这条船上了,听闻此言,如何不应?更何况早点斗倒李氏,她的愿望就能早一天达成?
  姜氏突然加盟,顿令李氏觉得天昏地暗:“你,好你个阮玉……”
  “谢二奶奶夸奖。”
  阮玉理所当然的受了,还给她福了一礼,然后就领着人要走。
  金玦垚急忙扯扯金玦焱的袖子,露出一副无比可怜的表情。
  金玦焱便扯了嗓门:“都愣着干什么?五爷今天娶亲,还不帮着忙活忙活?”
  众人看了场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好戏,尚自发着懵,听闻此言,方断定是嫡系获胜,顿呜嗷一通欢呼,帮着到及第院张灯结彩去了。
  金玦垚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往前赶了两步,又停住,回身给金玦焱作了个揖,然后跑到前面,小心翼翼从春分手里接过立冬,又喊人抬担架,仔细的护着人走了。
  ——————————
  今天真是丰富多彩又让人目眩神迷,无限疲惫又无比兴奋的一天。
  直到阮玉从热闹喧天的及第院回来,坐到床上,看看四周全不同于及第院的静寂,一时之间,只觉自己是在做梦。
  金玦焱坐在隔着花梨木案几的椅子上,一瞬不瞬的看她,待她望过来,方轻轻说了句:“忙了一天,累了吧?”
  阮玉笑了笑,叹气,再次环顾四周,仿佛是跟他倾诉,又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想不到,我身边的人如今一个一个的都成了金家的人了……”
  是觉得孤单了吗?
  金玦焱往她跟前凑了凑,想告诉她……你还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去一字,改病句,不改不舒服
  小改多处
  关键时刻到了……

  ☆、205爷不走了

  阮玉睇向他,笑:“真快。先是夏至,再是立冬,不知以后……”
  “不要提夏至!”
  想到那件事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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