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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福尔摩斯夫人日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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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罗夫特端起红酒,放在手里摇晃。
“我能够理解你,路德维希小姐,夏洛克生性冷淡,言语傲慢,从不在意他人的痛苦,照顾他就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累赘和麻烦……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忍受他的人少之又少。”
他手里溶溶滟滟的酒光,泛着珍珠一般的光泽,就像他的语气一样矜贵。
“你们能在一起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并不指望一个身心健康,判断力正常的年轻女孩子,会把婚姻交到夏洛克手里——那样的未来真是太可怕了,不是吗?”
……生性冷淡,言语傲慢,从不在意他人的痛苦,照顾他就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累赘和麻烦?
“显然,您除了对爱情一无所知,还根本不了解您的弟弟。”
路德维希把叉子扔在浮雕的小碟子里,发出清脆的一声“哐铛”,又用餐巾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手。
“如果您觉得夏洛克从不在意他人痛苦——那他大概是觉得没必要在意您的痛苦,才会给您这样的误解。”
她抬起头来,清澈的目光直视着麦克罗夫特:
“在您二十七年的伟大生命里,麦克罗夫特先生,有人爱慕过您吗?没有吧?一个都没有吧?”
她慢慢地露出一个微笑:
“所以你不理解,在爱着你的人看来,你一切缺点都是可爱的。夏洛克的一切缺点,在我看来,都如此迷人,他的一举一动都毫无瑕疵”
她伸手捉住夏洛克放在餐桌上的修长手指,侧头看着他,眼睛里溢满温柔的笑意。
就好像,她真的深爱他。
“而说到结婚,我们不屑于这种流于表面的枷锁……婚姻制度约束的是财产,不是爱情。我既然爱着夏洛克,我既然不在乎他的财产,我们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跑去要一份文件?”
夏洛克切羊排的手顿住了,垂下的睫毛慢慢地抬起。
灯光落在他灰色的眼湖,像深夜划船的垂钓人,在湖面上留下一盏摇晃的小灯。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的打个标注,在之前几章里,出现过一句话“向你法国式的爱情致以法国式的敬意”
这句话并非原创,来自莎士比亚某部我已经忘记是哪一部里的某一句
当时写时,脑子里出现了这句话,就打上去了,当时还没有想起这句是莎士比亚的。
但是我那个酸腐文人朋友不干了啊,一定要我另外标注出来,不然她就举报我抄袭啊。
还是不是朋友,是不是?是不是?
真是受够这些文学小青年了,为何要乳齿地较真!
今天不给她买晚饭了,饿着算了,哼( ̄^ ̄)ゞ
☆、第95章 塔楼{壹}
他慢慢地看向她。
可她已经把眼睛飞快地移开了。
她言笑晏晏;面对一整个英国政府;语气里没有半点谦卑:
“抱歉;麦克罗夫特先生;我的确不想结婚;那是因为在我看来,婚姻这条锁链简直是对我和夏洛克之间感情的污蔑……那是缺乏安全感和信任的恋人才会做的事,我和夏洛克;不需要。”
她松开夏洛克的手,却被他自然地反手握住了。
赫拉斯太太幸灾乐祸的笑容僵住了。
路德维希也僵住了。
她没敢去看他的表情。
因为夏洛克那个反手握住的动作;她突然从之前的愤怒中清醒了;并深刻地意识到——卧槽,她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简直是在作死……而且,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作死下去。
“当婴儿哭泣,你知道它是饿了,但当一个成年女人哭泣,你永远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在伤心。”
麦克罗夫特丝毫不露下风;笑容意味深长:
“身为夏洛克的哥哥,我当然希望他选中的女人心能像她的嘴一样坦诚,你们之间的信任,也能像你所说的那样坚不可破……人心总是难测的,不是吗?”
路德维希睫毛颤了颤。
人心总是难测的……麦克罗夫特,他的言下之意是什么?他知道了什么?
原著里,麦克罗夫特是一个相当懒惰的人,除在政府工作,其他时间都呆在他的第欧根尼俱乐部里,什么事都不愿意管。
所以当这里的麦克罗夫特展现了巨大的背景和手腕,把她绑去喝茶的时候,她虽然惊讶,但并没把这个人当一回事。
力量大怎么样?聪明怎么样?架不住他懒。
但是,从麦克罗夫特字里行间的语气……他好像并不像书里说的那么懒惰,他是调查了她吗?调查了她什么呢?夏洛克也参与了吗?
心里思绪万千,但是表面上,路德维希只是歪了歪头,举起酒杯,笑容得体:
“在我看来,偶尔的孩子气与成熟优雅的魅力相融合,才是一个男人最完美的状态。”
她偏头看向夏洛克,笑眯眯地说:
“至少,比一些老气横秋的政府官员好多了……是不是,亲爱的?”
路德维希发誓,她只是想在麦克罗夫特面前做一个样子,毕竟他描述夏洛克的那些话真是太糟心了,根本没有指望夏洛克会配合她做出什么回应。
夏洛克握住她的手,俯身在她微微勾起的唇角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低声说:
“如果你不想结婚,我们就不结婚,毕竟,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你想吃小羊排吗?”
“……”
啪嗒。
赫拉斯太太手里的调羹扑通一声掉进了汤里。
而路德维希木着脸,慢慢地转过脸来,又慢慢地,摸了摸唇角。
如果不是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路德维希觉得,她手里的餐具也会步上赫拉斯太太调羹的后尘。
吃什么饭?还吃什么饭?没看到餐具们都纷纷自杀了吗,还不赶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她不要再面对突然化身言情小说男主角的咨询侦探男朋友了,什么叫“如果你不想结婚,我们就不结婚”?什么叫“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他们什么时候谈到这一步了?
因为一顿西餐,她毫无选择地做了夏洛克的贴身助理。
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她的问题就从“如何拒绝做夏洛克的贴身助理”,变成了“如何和夏洛克安全分手”。
而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她的问题又从“如何和夏洛克安全分手”变成了“如何推迟和夏洛克结婚”。
福尔摩斯家的自转速度绝逼快过地球。
都聊到结婚了,下一步呢?讨论什么时候要孩子?这是要把夏洛克的纯洁性践踏到底吗?英国第一处男尊严何在?
精美的翻糖蛋糕像用奶油堆砌出来的花园,赫拉斯太太两刀下去,花园变成了暴力街区。
她连蜡烛和生日歌都忘记了,手忙脚乱地把刀具放在一边的银质餐盘上。
夏洛克拉过路德维希的手,动作流畅得像练习过一千次:
“我喜欢顶端放小樱桃的那一块……你要吃巧克力吗?”
赫拉斯太太捂住脸,随后又坚强地把手放下:
“再次祝福路德维希小姐成年,这真是一个美丽而盛大的夜晚,夏洛克让我们看见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真是,收获巨大……各位,吃蛋糕吧。”
食不知味地吃完蛋糕后,福尔摩斯兄弟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先后离开了餐桌。
路德维希回到了他们的房间——准确地来说是夏洛克的卧室,她不过是寄住而已。
她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床上,把自己埋进洁白的枕头里。
……就这么闷死可好?
闷死了,等下就不用单独面对夏洛克了。
她摘下耳朵上的耳钉,随手扔在被子上,一只手粗暴地解开头发,任它们披散在床单上。
水晶发扣咕噜噜地滚到床底。
路德维希伸出一只手指,纤细的手指划过脸颊,落在自己的嘴唇上,点了一下。
石头小巷里,避无可避的拥抱,避无可避的亲吻……他就像高山上融化的雪水,带着初春清凉的水意,不容拒绝地侵入她的私人领地。
还有……避无可避的感情。
雨水冲刷语言,灯光模糊表情……因为什么都看不清,听不见,于是一切都被摊开,真相大白。
……
她把头更深地埋进被子里,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思考是去是留,生活费如何着落,思考着下一个国家该去哪里,大学又该如何继续。
不想继续欺骗,只好……离开?
然后,她听见赫拉斯太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路德维希宝贝,我可以进来吗?”
福尔摩斯庄园尖塔顶端的房间。
夏洛克半倒在一张宽大的扶手椅上,手里把玩着他黑色的手机,每隔两秒钟,就抬头瞥一眼挂钟。
麦克罗夫特从门口走进来,已经换了一件西装。
夏洛克没有看他,盯着他的手机说:“ 你已经让我等了五分钟,麻烦你在下一个五分钟之内问完你要问的问题。”
麦克罗夫特慢条斯理地拉开橡木椅子,坐在书桌之后:
“不要区别对待的这么明显,夏洛克……你可以在衣帽间门口花上半个小时,就为了等待你的小女朋友换衣服出来,却不愿意多给你哥哥五分钟?”
夏洛克目光在手机屏幕上移动:
“我只等了她十分钟。”
“可你原本打算等她半个小时——不用急着否认,爱情无需掩饰,你打算等多久,从你站立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来了。”
夏洛克没有理会他,又抬头瞥了一眼挂钟:
“你还有四分钟。”
“为了防止你像以前一样在我们的谈话结束之前就走人,我必须和你商定好谈话时间……”
麦克罗夫特双手交叉,放在深红色的橡木桌面上:
“别忘了,我今天成功逼出了你女朋友的告白,她之前可从没说过'爱你',是不是?想必你的心已经迫不及待地飞回房间了。”
夏洛克把手机放回口袋,从沙发上翻身坐起:
“给你二十分钟,把你要问的无聊问题问完。”
麦克罗夫特看着他,语气轻柔:
“我们要探讨的是你,夏洛克,你正处在危险的边缘,我不得不提醒你——这可不是无聊的问题。”
“当然无聊。”
夏洛克平静里带着不屑:
“危险的边缘?麦克罗夫特,愚蠢的人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而我懂得如何规避风险,即便我走在危险的边缘。”
麦克罗夫特手指敲打着桌面:
“你还记得,你们确定恋人关系等待那个夜晚吗?”
夏洛克神色如常地与他对视:
“当然,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记得。”
“那你也应该记得,那天我发短信问你‘你是认真的吗?’,你说是的,然后我又问你是否爱上了她,而你回我……”
夏洛克准确地报出了那天的短信内容:“What's that?”
“没错,你用嘲讽地语气反问我,爱情是什么……”
麦克罗夫特注视着他的脸:
“那个时候你还坚持着你的理智,你只是挑选她作为你终生陪伴的伴侣,而非一个爱人……现在,我再重复一遍当时的问题。”
他用和夏洛克如出一辙的灰色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你,爱上她了吗?”
夏洛克沉默了一会儿。
夜风从开着的白色窗户里吹进来。
白色的落地窗帘起起伏伏,轻薄的白纱笼罩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山峦。
他转头,看着窗外深蓝色的微云,良久,才轻声说:
“是的,麦克罗夫特。”
他的声音轻得像要消散在晚风中:
“恐怕是的,麦克罗夫特……恐怕我爱上了她。”
麦克罗夫特点了点头:
“你爱上了她……所以你仅仅为了送她一件像样的成人礼物,就挖空了世界上最大的钻石,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亲自为她雕刻成耳环——我简直怀疑你从你们确定关系的那个晚上就开始计划这件事。”
“那只是一块石头。”
“那可不是普通的石头,夏洛克,那是查理二世权杖上的宝石。”
“也只是一块石头。”
“但那是你八岁第一次参与父亲的事业,成功处理荷兰政府并购时他给你的奖励,绝不仅仅只是‘普通的石头’而已……至少对于你,它意义重大。”
麦克罗夫特扬起下巴:
“那是你珍藏的第一份战利品,是你人生的开端,夏洛克……你我都明白,你把它送出去的含义。”
夏洛克顿了顿:“那又如何。”
“我强迫你出去租房子,和人同住,是因为害怕你患上自闭症,我纵容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是因为我认为她能给你带来积极的影响……而她也的确做到了。”
麦克罗夫特向后靠在冰冷的椅背上:
“但现在,我后悔了。我的弟弟因为这个女孩,陷入了比自闭症更危险的境地。”
“危险?”
夏洛克漠然地笑了,手搁在扶手椅上:
“我们一辈子都在追逐危险,麦克罗夫特。我刚才已经说了 ,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冒险家,我懂得如何在身处险境时规避危险。”
“如果你真的懂的规避风险,就应该立刻离开她,一秒钟都不要停留。”
麦克罗夫特双手合在下巴下方,神情比他决定发动科索沃战争时更加凝重:
“对于她的事你比我清楚,我们能调查到的资料越少,她身后的问题就越复杂,她表面上看上去越简单,就说明她越不简单……更不用说她本身极不稳定,绝不是一个好伴侣的人选。”
夏洛克的神情越发冷漠,又重复了一遍:
“……那又如何?”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把自己陷入泥沼之中,夏洛克。”
“那是我的事情。”
“现在是你最后逃脱她的机会,夏洛克……在你还没有被爱情扼住咽喉,无法自拔之前,离开她。”
作者有话要说:要夏洛克恋爱,ooc不可避免
但如果真的ooc了,请,务,必,要,告,诉,我。
另外在看到长评后,想澄清一件事。
虽然这篇是bg文,但大家不要因为这篇文里,夏洛克爱上了维希而动摇对他性向的判断
原著里,夏洛克绝逼爱着花生,证据参照他和花生各种让人心酸的对话。
……真是一提到这个话题就好想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第96章 塔楼{贰}
“已经迟了;麦克罗夫特。”
夏洛克冰冷的声音打断他;漠然地根本不像在说自己的事。
麦克罗夫特慢慢松开交握的双手: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说的问题我都知道;但你想要挽回的,已经迟了。”
夏洛克苍白的手指轻轻抚过扶手沙发上;来自东方的细缎扶手衬布。
抚着细滑的绸缎;就像抚过;她身上黑色的绸缎衬衫。
和衬衫下,比绸缎更为丝滑的触感。
小巷子里她的气息;还停留在指尖上。
当她穿着黑色的长裙,挽住他手臂。
那从走廊深处漫延开来的;白色晚樱的香气;终于在此刻,一点点地,渗进他的胸腔。
“太迟了;麦克罗夫特……”
他抬起眼睛;目光清澈:
“在我开始思考我为什么能忍受她约束我的生活,纵容她决定我早餐喝的是咖啡还是牛奶,甚至对这种干涉并不反感的时候,就已经……太迟了。”
麦克罗夫特沉默地注视着他,半晌:
“你是在自作自受。”
夏洛克轻轻地笑了一声:“那可未必。”
“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比起之前我们讨论的那些,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横亘在你们中间。”
麦克罗夫特摇了摇头:
“那就是,无论你如何爱她,甚至愿意为她动摇自己的信仰……她也不爱你。”
他的目光里充满怜悯的意味:
“她不爱你,夏洛克……她不爱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夏洛克静静地坐在那里。
云已经散开,露出天边稀疏的几颗星星。
良久,他慢慢地勾起了嘴角:
“显而易见,你重看了一遍我们确定关系那一段的视频……哦,英国政府已经清闲成这样了吗?”
“显而易见,你会这么说,就是已经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在重看时我逐渐意识到我们对于感情的了解太少了,我竟然没有发现,在你小女朋友勇敢的告白里,从头到尾都缺乏主语。”
麦克罗夫特叹了一口气:
“有点心塞,是不是?男人能够搞定一个政府,能够切割世界上最坚硬的钻石……却搞不定一个女人。”
说到这里,他微笑了一下,双手交握:
“顺便,你是怎么挖空那颗钻石的?那可是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
“麦克罗夫特,你现在的表情就像是狐狸看到了鸡……你想用钻石的耐高温来对抗核反应产生的温度?”
夏洛克语气里带着微微的嘲讽:
“显然你的化学知识和你身上的赘肉成反比增长……钻石不过是高温高压下形成的碳原子四面体,化学键全满,非常稳定,切割是没有用的,但是在极度低温低压的环境下会分解成碳。”
麦克罗夫特语气微妙:“你的意思是,你把‘非洲之星’中间那部份分解成了……碳?”
“当然不是,我只是把它取了出来……中间那部分的光泽度更好,可以做成整个的钻石戒指。”
夏洛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再度看了看挂钟,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还剩三分钟,如果你要问的问题就是这些的话……”
“坐下,夏洛克,跑题时间不算。”
麦克罗夫特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浅淡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根本不爱你,和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成全你可怜的自尊心……即便是这样,你也要坚持你愚蠢而自以为是的爱情,把她和你绑在一起?”
夏洛克走到门边,顿住了。
“自以为是的爱情?麦克罗夫特,维希说的没错,你的确对爱情一无所知。”
他回过头来,语气是不容辩驳的笃定:
“你判断失误了,她爱我。”
麦克罗夫特纹丝不动:
“我以为我们已经就这点达成了共识……她对你的告白不过是一个误会,她对你怀有朋友以外的感情也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哦,麦克罗夫特。”
夏洛克微微笑了:
“告白可不是表达爱情的唯一方式……她一直想要和我保持距离,这点我十分清楚,只有她自己还天真地以为她表现得不够明显……”
他愉悦地勾起嘴角,像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但是当我被人嘲讽时,她就会失去判断力,尤其在你出现的时候……她不惧怕死亡,即便是用枪指着她,她也能胡思乱想……”
麦克罗夫特没有说话,看着他弟弟一贯冷静而自持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神情。
尽管这丝温柔,细微到难以觉察。
“而且,在我不过被人用刀贴着脖子的时候,她就紧张地连手机都拿不稳……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他语气淡淡,却如此笃定。
“她爱我,她的言行举止已经不止一次向我告白,就差用语言表达出来……而我不在意这一点点差别。”
麦克罗夫特坐在椅子上,夏洛克站在他对面,橡木的桌子横亘在他们中间。
他们的谈话,永远如此。
夏洛克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别扭生硬的,不擅于微笑,也不擅于哭泣的婴儿。
他隔着婴儿车打量着自己的弟弟,而他闭着眼睛……从那个时刻起,他就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句话并非贬义,他有这个力量,维持自己世界的平衡。
而现在,这种平衡被打破了。
他弟弟从来没有人能进入的世界里,多了一个女人,叫路德维希。
麦克罗夫特垂下眼:
“这只是你的判断,感情并不是你的area,这也不是你平常遇到的案件,夏洛克,推理错误,就万劫不复。”
“那么我们就退一万步说。”
夏洛克握住门把手,又抬眼看了看挂钟上的时间。
“假设她不爱我……哦,这个假设太荒谬了,换一个,假设她没有我推断出的那么爱我 ……虽然这也不太可能。”
他皱了皱眉:
“这两个假设都太离奇了,但姑且这么假设吧……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经选中了她,所以她别无选择。”
“我以为感情是两个人的决定。”
夏洛克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我很惊讶,你居然会有这种想法……你在发动战争之前,会去询问被攻打的国家‘你愿意被进攻吗’?”
麦克罗夫特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相信我,一个人的思想远比由无数个人组成的国家复杂的多,不确定性也更大……夏洛克,战争和感情是不一样的。”
“战争只不过是许多人的感情一起爆发了而已,本质是一样的。”
夏洛克不置可否:
“既然你不喜欢这个比喻,那么我们换一个——你也是一个猎人,你应该明白,从来只有猎人选择猎物的权利,没有猎物选择猎人的权利。”
他语气平静,丝毫不觉得自己正在决定的,是另外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女人的命运:
“同样的,一旦我选择了她,她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她任何想要拒绝我的念头最终都会被我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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