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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上岗(穿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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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晒嫁妆是古代大家女子出嫁的约成定俗,意为展现娘家财力以及新娘子嫁妆,不让夫家轻视新妇。
  这一天,夫家的亲眷都会赶过来,参观新娘子的嫁妆。要是新娘子嫁妆不尽人意,那其婚后面对夫家人,就难免会尴尬。
  郑玉薇自然不存在这个问题,陆续到来红漆大樟木箱子被开启,首饰匣子,瓷器、古玩等箱子一一被打开,安国公府家人站在跟前,秦家亲属女眷则上前围观。
  珠翠金银彩光辉煌,耀人眼目,瓷器、古玩、书画等物精致珍贵,绫罗绸缎应有尽有,衣衫绣鞋满满当当,还有屏风、桌椅、罗汉榻等物数之不尽。
  这些琳琅满目的嫁妆中,最引人注目的,就要数当中一架足有半间屋子大小的千工拔步床。
  这架甬式全围屏拔步床通体用黄花梨木打造,上设顶盖,下设底座,四周设围屏,顶盖底座浮雕卷云纹,围板床牙浮雕折枝花卉纹。
  整架床宛如一间独立的小房子,制作精良镂雕极精美,乃是杨氏几年前便让能工巧匠开始打造,一直到了郑玉薇及笄前方堪堪完工。
  耗时数载精雕细琢而成,这架拔步床自是富丽堂皇至极。
  安国公府的家人让拔步床在庭院稍停片刻,随后便小心翼翼地抬起,往正房而去。
  这群秦氏亲属女眷不乏出身高门者,但她们俱没有见过如此精美华丽的拔步床,于是,围观人群啧啧称奇,用或欣赏或艳羡的眸光目送拔步床远去。
  “芷兰,这回你家可是娶回一位好媳妇了。”一个自觉与姜氏关系亲近的女眷一边说话,一边用手肘戳了她一记,话语难免带有羡慕之意。
  确实,安国公是今上心腹重臣,他膝下唯有一女,这女儿的价值本就让人垂涎,现今再加上这一院子的丰厚嫁妆,这回本家是赚翻了。
  姜氏闻言顿了顿,片刻后,她方笑了笑,轻声说道:“嗯,确实如此,我家深之是有福气的。”
  只是,她想起一早便趁机溜出了门,至今还未归家的亲儿子,姜氏刚刚松开的手再次攒紧,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
  偏那个自觉熟稔的女眷还在喋喋不休,姜氏唇角的微笑显得愈发僵硬。
  直到她精心修剪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一阵刺痛传来后,姜氏方回了神,她眼帘微垂,复又抬起,脸上已重新挂上温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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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郑玉薇觉得; 她上辈子实在小看古人,人家一旦开放界限; 那程度也不容小觑的。
  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对瓷娃娃,两个制作精美的小瓷娃娃是一个整体,加起来不过半个巴掌大,正□□地以某个姿势搂抱在一起。
  这工艺确实很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流传到后世; 让现代人也欣赏一番。
  郑玉薇好奇伸出手; 戳了瓷娃娃们一记。
  虽知道这对瓷娃娃内里竟还有关窍,她这随意的动作触动了它的机括;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清脆响声; 这一男一女的瓷娃娃就猛地动了起来。
  郑玉薇口瞪目呆,她僵硬地仰起头望着母亲,话说,她发现,自己的关注点不太对; 刚才脑海中居然闪过一个另类想法。
  这瓷娃娃质量真好,肯定不是山寨货,听听这响声,多结实。
  “哒哒”的响声中,杨氏对上女儿明亮的眼睛; 忽觉得脸上有些烫,她匆匆把手上的绣画塞到郑玉薇手里,说道:“薇儿先看看; 娘有些渴,先去喝口茶,回头再给你说。”
  “你若看不懂,到时候听姑爷的便可。”话罢,杨氏已经掀起门帘子,出了里屋。
  郑玉薇眨了眨眼睛,把视线从还在微动的门帘处,移到里屋一侧的束腰马蹄足方几上,方几上有两个茶盏,据上茶的时间猜测,这茶应该还热着。
  她无语,没想到自家娘成亲近二十年,孩子都生了俩,居然还挺害羞的。
  不就是婚前X教育嘛,其实,她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
  好吧,虽然她并不能表现出来。
  郑玉薇低下头,饶有兴致的打开手上绣卷,经过刚才的瓷娃娃冲击,现在她对古人的婚前教育实在很感兴趣。
  玉白的小手打开绣卷后,郑玉薇登时眼前一亮,这长幅绣卷针脚整齐,紧密柔和,色彩鲜明,做工极为之精美。
  水青色软缎上如画卷般整齐绣着人物,绣娘绣工极佳,人物绣得生动逼真之余,因丝线劈得极细,抚摸上去细腻至极。
  郑玉薇啧啧称奇,她也会刺绣,虽不算上佳,但基本眼力也是有的,这绣卷虽不能示于人前,但亦价值不菲。
  绣画做工之佳,让郑玉薇欣赏了针法几轮,赞叹一番,后,才定睛留心其中内容。
  她前后翻过一遍,对于经受过岛国知识普及的现代人,这人物姿势动作实在没什么出奇之处,唯独让她称奇的,还是绣娘的功力。
  那女子的表情实在绣得太过传神,秀眉微蹙,又隐带欢愉,含烟带雾的水眸半睁半闭,娇媚动人,似乎已是难以承受。
  郑玉薇摸了摸下巴,她又有一个无厘头的想法,估计绣春宫图要比普通绣品赚得多,不然一般绣娘估计不干。
  欣赏了绣卷针法一轮,又满足了好奇心后,郑玉薇把它收好,然后方扬声唤道:“娘,娘我困了。”
  今晚是郑玉薇以女儿之身待在娘家最后一夜,明天她就要嫁为人妇,因此她的母亲会配她同睡,以便教导一些成人之事。
  虽然现在天才擦黑,但明天郑玉薇寅时左右便要起床,她还是早些睡吧。
  明天就要嫁人,还是嫁给一个只匆匆见过一面的陌生男子,说不紧张,那是假的,郑玉薇只能尽量不去想这些事,好让自己轻快一些。
  紧张忐忑也无用,她还是早些洗洗睡吧。
  里屋门帘子掀起,杨氏领着丫鬟婆子们进来,她没见到瓷娃娃跟绣卷,立马回归正常慈母状态。
  “那便早些歇吧。”杨氏摸摸女儿的鬓发,偏头吩咐丫鬟伺候二人梳洗。
  梳洗过后,杨氏与郑玉薇躺在床榻上,今夜并没有丫鬟在里屋守夜,好方便母女俩说些悄悄话。
  为人妇该注意的,杨氏早已嘱咐过多遍了,成人教育也有过了,只是,她想到养育十五年的女儿即将离开身边,一时竟很是伤感,说过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薇儿,要是姑爷或者你那继婆母为难于你,你就回家告诉爹跟娘,让家里给你做主。”杨氏抬手,悄悄抹了一把眼角,继续说道:“你不必惊慌。”
  郑玉薇闻言,眼眶发烫,鼻端亦有些发涩,她眨了眨眼睛,眼泪在黑暗中滑下,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对家人的眷恋远比预想的要多得多。
  她的心忽有些疼疼,吸了吸鼻子,郑玉薇带哭腔说道:“娘,我舍不得你,舍不得爹,也舍不得小弟,还舍不得祖母妹妹。”
  “娘,不如让爹跟他说,我还小,明天再出门子好了。”郑玉薇万分委屈,这个憋屈的古代,女孩为什么十五六就得嫁人了,要是晚几年,还得成了老姑娘。
  要知道十**岁放在从前,还是花样年华。
  这个他,说的是谁,母女都明白,杨氏虽极为不舍,但她到底身为母亲,在女儿出嫁前夕,可不能带着女儿痛哭,她忍了又忍,才笑道:“傻孩子,姑爷都二十有三了,可不能再等。”
  “薇儿,姑爷是个能耐人,你过门后,要听他的话,可不能受人离间与姑爷伤了感情。”杨氏想起一事,连忙再次嘱咐道。
  郑明成这般人物都对秦立远极为满意,许配女儿后,回房对妻子说起时,亦是赞誉有加。
  郑玉薇一直养在深闺,杨氏不觉得自己涉世不深的女儿能比女婿厉害,且她与丈夫鹣鲽情深多年,自有一套夫妻相处之道,因此她一再嘱咐,要女儿相信女婿,坦诚相对。
  至于姜氏,不要怪杨氏小人之心,这种勋贵之家,姜氏生有亲子,她不觉得,对方会毫无半点私心。
  不过好在,女婿是家主,爱女嫁过去就是主母,而姜氏虽身份上有优势,但她到底只是继婆母,郑玉薇有很多施为空间。
  “嗯,”郑玉薇也知道一直哭不好,于是她努力转移注意力,配合杨氏话题,她闻言点点头,乖巧答应道:“娘,我知道了。”
  杨氏吩咐守在外屋的丫鬟绞了热帕,母女俩净了面,才继续躺下悄声絮叨。
  郑玉薇说着说着,便睡着了,一夜无梦,直到被母亲轻柔推搡,她才醒过来。
  郑玉薇迷瞪瞪拥被坐起,撑起眼皮子往窗棂子瞥了眼,外头只有蒙蒙天光,她觉得很困,嘴里嘟囔一句,“娘,我再睡会。”
  说罢,她便要往床上倒去。
  杨氏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拽住女儿,急急说道:“你这孩子,今天什么日子,可不能再睡了。”
  郑玉薇眨了眨眼睛,和母亲对视片刻,才恍惚想起,对喔,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
  这个念头让郑玉薇猛地一个激灵,立即清醒过了来,这时,丫鬟们已经掌灯进来了,她借着烛光望了滴漏一眼,现在正是寅时末卯时初,可不早了,她今晨活儿可多着呢。
  刚才映在窗棂子的,大概是雪光而不是天光吧,现在天应该没亮。
  郑玉薇觉得自己大概紧张过度了,物极必反,所以才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
  她胡思乱想间,杨氏已经快速穿戴妥当,指挥丫鬟婆子伺候女儿梳洗。
  郑玉薇被丫鬟婆子簇拥这进了浴房,被彻底地狠狠洗涮一番,她再次回到里屋时,全福人已经来了,正坐在软塌上与杨氏闲聊。
  女方全福人,杨氏邀请的是她娘家大嫂子的母亲,承平伯府太夫人陈氏。
  陈老夫人年纪比韩老太君小,今天刚五十出头,精神奕奕,满面红光。她父母公婆身体康健,膝下儿女俱全,男孙女孙环绕身边,正是权贵之家最爱邀请的全福人。
  陈老夫人业务熟练,郑玉薇刚坐于镜台前,她立即引线给其绞面。
  老太太下手又快又准,郑玉薇刚感觉到脸上一阵生疼,没等她吸两口气,便完事了。
  开了脸后,接着,陈老夫人给郑玉薇画妆,她对掌下吹弹可破的玉肤啧啧称赞,也不给上浓妆,只薄薄均了一层香膏脂粉,然后便细细给描眉画唇。
  陈老夫人动作利落,没费多大功夫,便大功告成。
  郑玉薇定睛一看,黄铜镜面里的美人儿今日俏脸含媚,又隐有一丝羞怯,实在很符合她今日新嫁娘的身份。
  这般折腾一番后,外头早已天色大亮,郑玉薇一头乌黑亮泽的如绸黑发被高高挽成髻,然后被丫鬟婆子小心伺候这换上大红色的嫁衣,最后,她回到镜台前,戴上流光溢彩的凤冠。
  凤冠上金光璀璨,颗颗硕大的明珠微微震颤,珠翠美人,相得益彰。
  但事实上,郑玉薇的感觉远没有旁观者那般美好,凤冠一上头,她立即觉得脑袋沉重了几分。
  美丽果然需要代价,郑玉薇瞥了一眼光滑的黄铜镜面,再感受一番脖子上的重量,颇有几分明媚的忧伤感。
  话说,真的很重,这么顶一天,她的小脖子能撑住不?
  好吧,现在也不容她分神胡思乱想了。
  嫁衣样式繁复,郑玉薇更衣耗时不短,再这么折腾一轮后,外头的太阳已是高高升起。
  杨氏瞥一眼滴漏,吉时已经到了,她转头吩咐黄嬷嬷两句。
  黄嬷嬷出门后很快就回来,她捧着的红漆茶盘上有一个小碗,杨氏亲手接过,上前喂给女儿吃。
  郑玉薇已经装扮妥当,她轻启粉唇,小心就着杨氏的手喝了几口燕窝粥。
  这燕窝粥是甜的,熬得极稠,杨氏怕女儿中途体力不支,把小碗的粥喂全才罢手。
  这时,安国公府外头鞭炮齐齐点燃,噼啪震响,就连后宅众人都能听得分明。
  这是宣平侯府的迎亲队伍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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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秦立远过五关斩六将; 顺利进了门。
  郑玉薇洒泪挥别父母亲人,被小半岁的堂弟背负登上喜轿。
  轿帘放下; 喜乐奏响,八人抬的大红喜轿升起,缓缓离开安国公府大门前,往宣平侯府而去。
  描金绘彩的宽大喜轿十分平稳,几乎不怎么晃动; 震天响的喜乐声; 还有街道两旁围观人群发出的惊叹喧哗之声,一直不绝于耳。
  外面很热闹; 但此刻安坐在喜轿中的郑玉薇; 心情忐忑之余却无端有些低落伤感。
  眼前一片殷红,这是鸳鸯盖头的颜色,她小心持帕伸进盖头内,按了按泪湿的眼睫。
  从此刻开始,她的人生将走向另一个阶段; 郑玉薇自父宠母爱、姐弟情深的少女生活走出,步向未知的将来。
  轻咬粉唇,感伤了一番后,郑玉薇重新收拾心情,在古代; 女子没有选择不婚的权利,她现在的一手牌很好,以后亦会竭力将牌打好。
  如此; 方能对得住两世为人的自己,以及疼爱自己的父母,还有敬爱姐姐的小弟,和一众爱她的亲人们。
  郑玉薇思绪纷扰间,又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炸响,原来喜轿已到了宣平侯府大门前。
  郑玉薇被良辰美景搀扶着,下了喜轿。
  她眼前一片通红,耳边尽是喧嚣的声息,陌生的地方,正如这陌生的人生新起点。
  不过,郑玉薇此时并没心思再想其它,她很有些紧张。
  刚步下轿子,她手里被塞进了大红绸子的一端,郑玉薇攒紧,她眼眸垂下,红绸悬起,它的另一端亦被人掌握。
  郑玉薇此时已想不起什么原文,男二之类的东西,她心里就一个念头分外清晰,红绸的另一端,是握在她两辈子以来唯一的丈夫手里。
  这个念头犹如大浪不歇,顷刻淹没郑玉薇的思绪,她眼前又出现了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它们正专注凝视是自己。
  她的心忽又重重地跳了起来,“砰砰”的声响恍似就在耳边。
  “你不要害怕,跟着我走即可。”突然,一个低沉的男声在郑玉薇耳边响起,声音不大,但她身处于这喧闹的环境中,偏偏能清晰地听见。
  郑玉薇彷徨间乍闻此言,如迷失者被指引了新方向,男声低沉却带柔和,如一阵春风拂过,抚平了她心中不少惶惑。
  “嗯”,郑玉薇略垂头,眼前大红盖头微微晃动,她顿了顿,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她的声音更小,要不是秦立远时刻关注她,兼又耳力极佳,恐怕就会忽略过去。
  只是,他到底是听见了。
  秦立远今日亦是一身大红喜袍,高大矫健的身躯包裹在这浓烈的颜色下,为他偏硬朗的五官平添上喜悦。
  然而,他此刻确实很欢喜,闻得那几不可闻的呢喃女声后,秦立远本就较平日柔和的眼神里,更是添上了暖色,他唇角扬起的弧道增添了几分,偏头深深看了身边人一眼,方举步往前行。
  秦立远收敛平日大迈的步伐,缓缓前行,减小步幅,小心牵引着身后的少女进门。
  长长的大红喜毯殷红似火,一路从花轿前直通宣平侯府正厅,良辰美景搀扶着郑玉薇,她手里握紧红绸,沿着喜毯被牵引向前。
  红绸另一端的男子很贴心,郑玉薇迈着小碎步走得一点不急促,鞭炮声与喧闹的贺喜声就在耳畔,但她心下却是一暖,她知道,身高腿长的男人要走得这般慢,也是一件很难受的事。
  也许,新生活的开局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虽然不知为何,但这男人或是真心欢喜她亦不一定。
  郑玉薇线条精致的粉唇扬起,泛起一抹微笑,这个念头浮起后,让她的心安定下来不少。
  这婚后生活,她兴许能过得不错。
  既然如此,那她更要好好地过。
  秦立远引着郑玉薇进了前厅,二人在堂前交拜,随着礼官一声“礼成!”他们已成夫妻。
  秦立远环视一室喜庆,身心舒畅,眸带柔光地看着一眼面前娇小的少女,他微笑,现在她已是自己的妻子了。
  他领着那个一身红衣的娇小人儿继续前行,转出前厅,进入锦绣堂,回到两人的新房处。
  新房内的喧闹声不比外头小,里头聚集了秦氏宗族的女性亲眷,大家一见新人,笑闹之声更大了几分。
  郑玉薇被搀扶到喜床边坐下,秦立远接过一杆喜称,小心挑开她头上的鸳鸯戏水大红盖头。
  盖头一被揭开,本来热闹非凡的的新房竟静了一瞬。
  凤冠流光溢彩,硕大明珠璀璨微颤,绚丽多彩的珠宝闪耀,但此刻伴在微微垂头的新娘子之侧,却是不能成为诸人注目的焦点。
  美人玉容生晕,眼睑半垂,含羞带怯,鲜红的嫁衣映在她的脸上,竟让这攘攘熙熙的新房仿似陡然亮了几分。
  秦立远面上不动声色,但眸色陡然是深了深,只是他向来深藏不露,此刻微微垂目看着她,外人亦不能察觉分毫。
  郑玉薇眼睫微颤,适应了突然明亮的光线后,她顺着眼前宽大的皂靴,沿着绣着同色精致云纹的喜袍下摆往上看,对上了一双黝黑的眼眸。
  这双眼眸目光深邃一如从前,正定定看着她,眼底带有柔情却又有暗光流动。
  眸光若海潮,正汹涌而来,将她紧密包裹,郑玉薇心尖立时微颤,脸颊微微发热,视线刚刚相触一瞬,她连忙垂下眼睑,不敢再看。
  “远兄弟家的新娘子真真标致得很啊。”随着一声爽朗的女声笑语,寂静的新房像是被人按下开关,重新变得热闹起来,赞叹声、笑闹声再次不绝于耳。
  秦立远唇角微扬,在郑玉薇身边坐下,接着,喜嬷嬷笑着上前,撒帐过后,嬷嬷又端了一碗子饺子上前,夹起递到她嘴边。
  郑玉薇一见这饺子,心中羞意立即全抛在脑后,她强行忍住微抽的嘴角,这世界有什么事能有现在这般无奈,明知这饺子是生的,她还得含羞地咬上一口。
  只是,现在不吃也不行啊。
  郑玉薇只得硬着头皮小小地咬了一口,然后,那嬷嬷笑问:“生是不生?”
  她囫囵把那小口生饺子咽下,低头轻声答道:“生。”
  新房里立即传出一阵哄笑声。
  在一众女眷的笑语中,郑玉薇脸颊发烧,垂目与秦立远喝了合卺酒。
  微辣的酒液从咽喉直至腹部,这酒杯极小,但郑玉薇却觉那酒液途径那一线地方,已是火辣辣地燃烧起来。
  她的身体马上热起来,双颊热意更甚。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皆笑闹着散去了,携手到外头入宴,把新房留给新娘子。
  秦立远留在最后,等妇人们退出去后,他方低头看着郑玉薇,温声嘱咐她,让她先梳洗一番好歇歇。
  他瞥了眼她头顶沉重的凤冠,又多加了一句,道:“你先把衣衫换下,我之前已让人开宴后送来吃食,你且吃上一些。”
  大家小姐身娇体弱,她折腾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怕是很累了。
  郑玉薇闻言抬眼,目光正好对上秦立远硬朗而英俊的面容,他此刻神情温和,眼神专注,正把声音压低并放缓,柔声与她说话。
  秦立远声音不大,但他话语神情间,对眼前人的珍重之意不难窥见。
  郑玉薇不是木头人,伴随着他徐徐的轻语,她自定亲后便隐隐提起的忐忑心思,竟就此放下不少,心中一暖,她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小声答道:“嗯,我知道的。”
  母亲说过,作为一个新妇,最明智的做法是全身身心信赖自己的丈夫,若他日后不能如自己所期,那再下回分解,但一开始便因陌生而防备于他,是最不智的做法。
  郑玉薇很认同,你态度如何,一般人都能看清楚,你不能自己心怀芥蒂的同时,又要求陌生丈夫全心以对。
  在这古代,女子的地位天生处于弱势,先行一步掌握先机是必须的。
  更何况,郑玉薇面前是一个慎敏且能力出众的男子。在外精明,却对内糊涂的男人其实不多,聪明人到哪里都笨不到哪去。
  新婚丈夫很重视她,郑玉薇觉得,自己此刻的处境,已是比普通盲婚哑嫁的女子好多了,最起码,这人应是欢喜她的。
  丈夫主动示好,郑玉薇无论如何都得接下来,更别说她的心结被他放下了不少。
  “那你先歇歇,我得先出去待客。”外头快要开宴了,秦立远既是新郎官,又是家主,实在不能久留,于是,他再次低头缓声嘱咐。
  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美眸一眨不眨,专注听他说话,泛着一层水光的盈盈黑眸里头,只有映照着他一人,而后,她又乖乖点头应是。
  此情此景落在秦立远眼中,他一时只觉畅快至极,热意顷刻涌上心头,复加上这一室火红,他此刻心中竟激动已极。
  但他多年历练,早已非昔日少年,大手握紧又放松间,秦立远便将汹涌的情绪压了下去,只不过,他更为低沉,并隐有几分暗哑声音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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