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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上岗(穿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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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嬷嬷及其家人身上杖邢停下,青衣丫鬟见状,紧接着也说要招。
  两人趴在春凳上,开始说话,把最近遇见的人和事都说一遍。
  喜嬷嬷又慌又乱,连每天吃了几口饭都巴巴说了一遍,侍卫首领捡了几个人名,吩咐人带上来,随即便一挥手,让下属把她拉下去。
  秦立远低头,瞥了眼那青衣丫鬟,她正说着与喜嬷嬷大同小异话,他微微挑唇,吐出几字,“继续打。”
  主子话一落,执杖侍卫手一扬,实木邢杖又落下。
  这回侍卫下手重多了,青衣丫鬟身子一颤之后,已经痛得说不出话,而她的家人,早已毫无声息,那边只余邢杖重击**的声响。
  青衣丫鬟知道男人要听什么,但她却是不能说,只是……
  上头男人姿态闲适,漫不经心间却令人心颤。
  就在这个电光火石间,青衣丫鬟脑海中灵光一闪,她立即挣扎举起手,拼命呼道:“我还有话说。”
  秦立远挑眉,淡淡说:“说。”
  邢杖停下,青衣丫鬟侧首瞟了一眼家人,忍痛回头道:“是孙大让我去大厨房找他,我才会顺道往那边去的。”
  青衣丫鬟话罢垂眸,这是她想到的一个折中法子,希望能奏效。
  秦立远淡淡一笑,这结果出了比他想的快。
  他道:“把孙大也带过来。”随即,他挥了挥手,吩咐人把青衣丫鬟几人拖下去。
  这几人府里留不得,过些日子再送出去吧。
  没多久,一行七八人被带过来,当中有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肥硕汉子,这人便是孙大。
  秦立远将目光放在孙大身上,微微一笑,这人只是府里一个闲散仆役,没领差事,不过他却有另一个体面身份。
  他的母亲在钟瑞堂当差,正是姜太夫人的乳嬷嬷,陈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亲亲们的各种支持撒,么么~
  还要感谢:
  读者“有只兔兔叫音音”扔了1个地雷
  以及给文文灌溉营养液的亲们
  么么哒~


第66章 
  钟瑞堂的左稍间是一个小佛堂。
  这小佛堂已设立多年; 向来很清静,只因主子礼佛时; 并不喜欢被打搅。
  姜氏跪在佛前; 左腕上挂着一串佛珠; 正俯身捡着佛豆,她双目微垂,低声呢喃一句佛偈; 然后捡一颗豆子。
  小佛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姜氏顿住手,缓缓直起身子。
  靛蓝色的软缎门帘子被来人猛地撩起; 一个女声随即响起; “太夫人。”
  来人是陈嬷嬷; 她脸色青白; 看似惶惶不安,在这微带寒意的晚春夜里,竟是一头一脸的汗珠; 她声音颤抖; 说话时牙关有些咯咯作响。
  贴身嬷嬷表现不同寻常,姜氏却未肯回头看上一眼,她面色平和,声音保持一贯温婉; 轻声问道:“这么快回来,完事了?”
  姜氏跪在蒲团上,仰头注视着上首佛龛; 菩萨慈眉善目,与往日无异。
  她微微一笑,将腕上的佛珠褪下,手持佛珠,极其自然的慢慢捻着。
  这佛珠姜氏用了近二十年,是她婆母所赠。当年的庄氏太夫人抱走秦立轩后,命人给儿媳设了个小佛堂,并说,礼佛能让人心境平和,并积攒福报,最合适身体虚弱需要静养的姜氏不过。
  姜氏欣然接过庄太夫人所赠佛珠,潜心礼佛,至今已有一十八年,这佛珠早已被捻得光滑至极。
  她此刻一脸虔诚地捻着佛珠。
  “没呢,还没完事。”陈嬷嬷手脚颤抖,她说:“我早些回来了。”
  陈嬷嬷虽往日也替主子干过不少事,但后宅之中,争斗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她何曾见过这般震撼的场面,早在青衣丫鬟家人被拖上来时,她便忍不住要走了。
  黑衣侍卫请示了秦立远,男人方似恍然回神,面有歉意,让人赶紧把钟瑞堂的人都放回来伺候姜氏。
  玉华堂与钟瑞堂紧紧相邻,那惨嚎一直不断,姜氏自然知道没完事,她不过就随口一问。
  只不过,姜氏一直对哀嚎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进行每天的礼佛活动。
  她听到秦立远面有歉意时,微微颔首,道:“我知深之是个孝顺的。”
  姜氏笑笑,说道“嬷嬷,你先回去歇着吧,你也是累了。”顿了顿,姜氏继续道:“这些子奴才办差如此不经心,确实要好生教训一番,你也不必在意。”
  话罢,她垂目,继续喃喃念着佛偈,手里随节奏慢慢捻着佛珠。
  那悲号不绝于耳,陈嬷嬷不可控制地想起那血腥场面,身躯抖了抖,不过,她窥了眼无波无澜的主子,倒是不敢再多言。
  陈嬷嬷咽了口涎沫,福了福身,“那老奴就先下去了。”
  姜氏没做声,只微微颔首,手上动作不停。
  陈嬷嬷转身,打算退下去喝碗安神汤,小厨房肯定熬上了,这一回大家都吓得不轻。
  就在这时,惨嚎声顿住了,陈嬷嬷心中一松,不过,她刚走出两步,那边声音又起。
  这回呼叫又大了几分,显然受刑人数增多了,其中有一个男声嚎得最响亮,跟杀猪似的压过众人。
  乍闻男声那一刻,本已勉强恢复镇定的陈嬷嬷当即身躯一颤,她失声惊呼,“啊!是申儿。”
  孙大不过是浑称,他原名孙申,是陈嬷嬷唯一的儿子。
  “申儿,申儿他怎么混进这桩事儿里了。”陈嬷嬷六神无主,“他不知道的。”
  她说着,扑到姜氏脚边,哭道:“太夫人,太夫人,你想想办法,申儿他不禁打啊,那板子几下只子能要了人命的”
  “好端端的,申儿怎么就挨打了,”陈嬷嬷惊慌失措,眼泪就下来了。
  她儿子看着肥硕,但不过是外强中干,那府卫如狼似虎,一顿板子能要他的命。
  不论主子们私底下有何纠葛,水面上,姜氏的体面是足足的,而孙大的娘是太夫人乳嬷嬷,他在下仆中地位还是很高。
  孙大的娘整天守着钟瑞堂,没空多管儿子,他手上银钱不缺,又有人巴结,本身又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自然而然的,便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了。
  孙大不知保养,多年下来,身子骨早就被掏空了。
  他恐怕比那青衣小丫鬟还不禁打。
  孙大再没出息,也是陈嬷嬷的亲儿子,她愈发焦急。
  早在陈嬷嬷失声惊呼时,姜氏便猛地睁开双眼,她脸色阴晴不定,沉默了片刻,方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我错估他了,原来这才是他此行目的。”
  姜氏手上力道一重,佛珠串绳索断裂,深紫色的檀木珠子噼噼啪啪掉落在地,滚得到处都是。
  她目露寒光。
  姜氏十分有把握,那青衣丫鬟不敢供出任何事,她原先以为,继子只是用惨嚎声震慑她。
  这惨嚎固然渗人,但姜氏并不放在眼里,那青衣丫鬟既然事败,便是弃子,打死便死了,没什么妨碍的,她最多不过惋惜手里又少了可用之人罢了。
  只是,事一涉及孙大,却是不同了。
  不是说姜氏对这个奶兄弟有多少感情,而是她是陈嬷嬷唯一儿子,她便不能置之不理。
  陈嬷嬷早年丧夫,生下遗腹子又没养住,那时适逢姜氏出生,府里选乳母,于是,她便去应选。
  她奶水好,人也干净,幸运被选上了,陈嬷嬷细心照顾姜氏,并将一腔感情倾注在小主子身上,姜夫人满意,后来姜氏长大嫁人,陈嬷嬷自然是陪房。
  姜氏进门不久,恰逢老管家孟东丧妻,庄太夫人欲给他选个好的,孟东拒绝了,说自己三十好几就不祸害人小姑娘了。
  陈嬷嬷年轻时姿色尚可,又最忠心不二,姜氏欲打进侯府权力深处,便心中一动,说是要给两人牵线。
  姜氏年少时,面上功夫远不及现在,庄太夫人一眼便看破了,她当时不置可否,回头却为孟东选了个二十出头的小寡妇,并另给陈嬷嬷配了个人。
  这人是一个门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孙大正是随了父亲。
  婆媳交锋,陈嬷嬷被无辜波及,不过,她也无法,庄太夫人说一不二,她开口了,姜氏亦无可奈何。
  好在,那门子在孙大出生没几年后,便去世了,她才得以解脱。
  陈嬷嬷厌恶那男人,但孙大却不同,母子连心,那惨嚎一起,她便心胆俱裂。
  “嬷嬷你放心,”姜氏倏地站起,拍拍陈嬷嬷的手,说:“我这就过去。”
  那青衣丫鬟想必受不了酷刑,又揣摩上意,给供了出了一个孙大,好让主子能抬手放过她。
  众目睽睽之下,做不得一丝假,这种情况下,那么秦立远顺势拷打孙大,亦是理所当然。
  这并不算威逼姜氏这继母。
  好了一个阳谋,所有事情按他心意走,而姜氏却不得不低头。
  她甚至沾上了包庇谋害主母恶奴的名声,且奴才谋害主母有百害而无一利,这次姜氏出了手,便惹人深思了。
  姜氏一旦出面,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最糟糕的是,玉华院还聚集了后宅所有下仆,不要小看这些丫鬟婆子,她们是世仆,自有一个圈子,消息流通速度惊人。
  而后宅,恰恰便是姜氏日常活动的大舞台。
  流言能毁人,很多时候,似是疑非的传闻比证据还要厉害几分,姜氏能预见,她二十年来费心维持的温婉形象,就要尽数崩塌。
  姜氏甚至阴暗地揣测了一番她那继子,当流言酝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对方或许会在合适的时机松松手,将其放出府外。
  此事危害极大,可姜氏偏偏不能不做,除了她对当初被连累的乳嬷嬷有感情的缘故外,最重要一点,她不能寒了手底下人的心。
  要是连乳嬷嬷的独子都保不住,那姜氏手里剩余那些人看在眼里,心里能如何想?哪怕她有办法钳制对方,但一件差事,经手者用心办与不用心办,效果会差很远。
  姜氏本已举步维艰,每一次动作都得费心谋划,差一点不行,就譬如此次廊道事件。
  秦立远此行为,可以说正好捉住她的七寸。
  或许,对于这继子而言,她不来更好。
  姜氏面沉如水,一反平日温婉的形象,大踏步往外急急行去,领着哭哭啼啼的陈嬷嬷出了钟瑞堂大门,转往左侧。
  施杖的侍卫很有分寸,姜氏领着人跨步进入玉华院时,孙大已经受了二十几杖,他臀背皮开肉绽,鲜血淌了一地,却还能仰着头,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出声。
  秦立远坐于雕花圈椅上,他眉峰不动,神色淡然,对这刺耳的嚎叫充耳不闻。
  他正面对院门方向,姜氏身影一出现,他便看见了。
  姜氏大别于平日的神色,秦立远一眼便瞥见,他心中冷冷一笑,这继母虽心狠手毒,但一辈子在内宅打滚的她,眼界到底受了局限。
  秦立远因外头局势影响,行事有了很大掣肘,为了大局,他甚至暂时不能动姜氏。这些,他这继母确实皆估算正确。
  但她忘了,秦立远握有侯府绝对权柄,一府奴仆的命都在他手里,只要他心里明白这事是谁干的,他自然能操控起来。
  不需要证据,只要他起个头,脑子灵活又不想死的人,自会按他的心意行事。
  秦立远敛目,轻轻转动手上碧玉扳指,心下晒笑,这侯府不是公堂,他处事无需证据,只要认为这事是谁干的,总有法子处置。
  这还是他无奈之下的权宜举措,待日后外头平静下来后,再让姜氏瞧瞧,他能不能看在秦立轩的面子上,揭过今天这一页。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们,今天晚上还有一更哒!
  PS:亲们,最近系统很抽,很多文更新后都木有提醒了,所以阿秀说一下每天更新时间哒。文文每天中午更新的,时间在十二点,会前后浮动些许;而周末会加更,二更一般会在晚上六点到八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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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秦立远一见姜氏身影出现; 便站起迎上前。
  他面带微诧,先抱拳作揖; 随后关切问道:“太夫人; 可是我等惊扰了钟瑞堂。”
  说此话时; 男人面露歉意,他接着又说:“我考虑不周,看这玉华堂地方合适; 竟是打扰太夫人歇息。”
  将杖邢地点设在玉华堂; 男人对外的说法是,这院子足够大; 能容下这一大群下仆。
  这说法不算错; 玉华堂确实够大; 但事实上; 不比玉华堂小的院子也有的是,甚至宣平侯府占地广阔,随意在花园子捡个地方; 都能放下几百人。
  真相如何; 这继母子二人心知肚明。
  秦立远话罢,浓黑剑眉微蹙,英俊的面庞隐带愧疚。
  姜氏一行人进门后,陈嬷嬷早已忍不住飞奔扑向前头; 抱着鲜血染红了衣衫孙大痛哭,她挡住儿子的后背,侍卫因此停下杖责; 秦立远却恍若不见,只继续与姜氏说话。
  姜氏面上神色已恢复一贯温婉,她闻言微微一笑,道:“外头宴席怕是未曾收拾妥当,乱哄哄的,这玉华院合适,当是优先取用,深之何错之有?”
  秦立远神情放松下来,他赞叹,“太夫人果然深明大义,此等恶奴,胆敢谋害主母取益,当严厉处置。”
  说罢,男人神色一肃,眼眸透出厉光,声音不高的话语徐徐道来,让闻者心颤。
  秦立远多年身居高位,本已气势摄人不怒自威,这般暗带隐怒的话语说来,另庭院的温度仿似陡降几分。
  下仆们噤若寒蝉,屏气垂首,不敢发出丝毫声息。
  姜氏心中一记重跳,她双目微垂,掩去眸底之光,片刻后,她方抬眼,表情郑重颔首,道:“这是自然。”
  她这继子果然是个能耐人,今夜一连串变故让姜氏醒悟,自己从前还是低估了对方。就譬如此时,他随随便便一句话,便让她落入更加尴尬的局面。
  只可惜,虽陈嬷嬷是她的陪房,但孙门子不是,因此孙大也不是,这二人是侯府家生子,家主随时有处置孙大的权力。
  此等情况,姜氏要出手救孙大,必须经过秦立远。
  “唉,”姜氏随后叹了声,她摇了摇头,看向陈嬷嬷方向,道:“我知虽事有凑巧,但说到底,那丫鬟若不是孙大招呼,也不会匆匆赶往前头,鲁莽撞上那喜嬷嬷,弄成这般。”
  姜氏眉心紧蹙,她抬目看着秦立远,又说:“只是这事会如此,孙大到底无法预计,错不全在他。”
  事到如今,孙大有没有招呼青衣丫鬟,已经不重要,姜氏顺着脉络,便坐实在他身上。
  那边孙大听到这里,激动起来,他冤啊!无辜挨了打,现在还得把帽子扣紧。
  孙大刚要张嘴,他身边的陈嬷嬷立即伸手,紧紧扣住儿子的嘴,瞪了他一眼。儿子不懂,她懂,孙大这锅背定了。
  姜氏又叹了一声,她说:“我这乳嬷嬷是个苦命人,膝下只有一子,事出凑巧,深之能否看在陈嬷嬷伺候我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惩戒孙大一番,便作罢。”
  长辈身边的猫狗,都是比旁物尊贵几分的,这话在本朝可适用。姜氏虽是继母,但明面亦要套上这法则,她强调此事实属意外,孙大乃无心之过,再让秦立远先惩戒孙大一番,再放人,已是无可挑剔。
  姜氏的一番话,听着合情合理,让人无法出言拒绝,不过,在场人心里到底是如何想,那便不得而知了。
  秦立远果然点头,他说:“当如是。”
  话罢,男人一抬手,示意府卫将那孙大给放了。
  那孙大虽然无用,但也不是个蠢到家的,他知道在宣平侯府中,自己唯一的靠山便是钟瑞堂,姜氏屹立不倒,他才能继续吃香喝辣。
  因此,在侍卫的杖责逼供下,孙大虽鬼哭狼嚎皮开肉绽,但不该说的,他愣是没说一句。也因如此,姜氏一出现,方能将顺理成章说成“事有凑巧”。
  秦立远了然,他也没想着凭借一个孙大,便彻底推到姜氏,他的目的,便是籍此为日后分家时,将这继母一同分出去埋下伏笔。
  要知道,姜氏虽是继室,但也是上一任宣平侯明媒正娶,他日秦氏兄弟分家,若她没主动提出随亲儿生活,秦立远作为继子,很难将其扫地出门。这时候,便需要酝酿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当然,秦立远不是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但姜氏是秦父继妻,秦立轩生母,他行事有底线在,不到万不得已,他没考虑过这些法子。
  那边厢,两名执杖侍卫得令后,便退了开来。不过,那孙大早已站不起来了,姜氏见状微微偏头,示意几个身后几个健壮仆妇上前,助陈嬷嬷把孙大抬回去。
  秦立远扫了姜氏一眼,说道:“想必太夫人也乏了,此事便先告一段落,以免扰了太夫人安歇。”
  “如此甚好。”姜氏面露喜意,她顺势抬手揉了揉额际,道:“今日操劳一日,我也很是疲累,那我便先回去罢。”
  “太夫人请便。”秦立远声音仍是一贯的低沉,徐徐说道。
  他脸色淡然,眸光幽深,静静看着姜氏被丫鬟搀扶走远,直至转出院门,消失不见,方收回视线。
  多年以来,作为继子的秦立远,还是头回算是与正面姜氏对上。以往,男人与后宅没什么交集之处,他本也繁忙,继母弄的小动作,他看在兄弟的面子上,便抬手放过去了。
  郑玉薇进门后,她的出现,激发早已潜藏多年的矛盾,短短两个月时间,双方已冲突了两回。


第一回 ,秦立远抬手便抹去了姜氏二十年人手布置。
  到了这一回,姜氏同样不占上风。
  只是,这事儿一出连着一出,秦立远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他这继母是何等贼心不死。
  秦立远垂眸,转了转左手拇指上的扳指,淡淡吩咐左右,“今夜先散了罢。”
  随即,他迈开大步,往院门行去。
  或许,他该考虑,待外头的事平静下来后,这家要如何分上一分了。
  ******
  秦立远出了玉华院,并没有返回锦绣堂,而是直奔前院。
  一行人转入大书房,他在紫檀大书案后落座。
  下仆奉上新茶。
  秦立远先吩咐人去锦绣堂,嘱咐妻子早些安歇,他将晚归,随后才接过茶盏,掀开碗盖,啜了一口。
  “侯爷,不是事情如何了?”老管家后脚赶至,他忧心忡忡,给主子请了安后,忍不住抬首问了一句。
  秦立远将茶盏搁在案上,道:“那女人能安生一段时间。”
  提起今日之事,男人心下不悦,若是换了旁人提及此事,他必定会厉声呵斥一番,但面对亡父留下给他,一辈子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他倒是淡淡地说了两句。
  老管家闻言心放下一些,不过他想了想,又低低说了一句,“这般日夜防着,何时是个头。”
  孟东带些灰白的眉毛紧蹙,他叹道:“将来有了小主子,待得大些,总不能老是困在院子里头。”
  他们能肯定姜氏手里人手极少,但对方这么一个谨慎人,暗线肯定埋得极深,年代久远,那些暗线本是世仆,又经多年掩饰,已是不能再排查出来了。
  主子三番几次下令洗涮府里,若能被清洗的,早就洗出来了。
  这些暗线如同隐藏在草丛里的毒蛇,虽极少,但却防不胜防,特别对于好奇心重的小孩子,危害更大。
  秦立远浓眉蹙了蹙,随即放开,他淡淡说了一句,“东叔放心,她等不到那时候的。”
  自上次栝楼根茶的事后,男人便浮分家念头,今天这事坚定了他的决心。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先将姜氏手里的暗线连根拔起,否则,分家治标不治本。
  这些暗线,估计对姜氏的忠诚度极高,想要拔除,估计就要姜氏有所动作了。
  秦立远蹙眉,柿子挑软的捏,他们夫妻一体,姜氏要动手,必然会朝郑玉薇那边招呼。
  这却是他深恶痛绝的。
  两者无法平衡,而秦立远从未想过以爱妻为诱,毕竟,他解决姜氏也是为了妻子罢了。
  他承爵近十年时间,姜氏深知无能为力,因此很乖觉,从没往前院伸过手。
  秦立远左手放在书案上,食指轻敲了两下,想了片刻,一时暂无头绪。他心中又忆起今早三皇子传过来的绝密消息,老皇帝抱恙在床,仍不忘反复清洗朝堂,劳心劳力,因此病情急转直下。
  他再次估摸朝中形势一番,想来,短则数月,长则一两年,事情便有分晓。
  秦立远抬目,这段时间里,他必须先想出了可行法子来,待得孩儿呱呱坠地,长到爱跑爱跳的时候,他喜欢到哪去也无妨。
  想到小妻子与她腹中孩儿,秦立远不禁微微挑唇一笑。
  他随即收敛笑意,对老管家道:“东叔,这事我有主意,夜深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秦立远意志坚定,打定主意后便不会轻易更改,且对于安置兄弟,他亦有了初步计划。
  提起秦二,秦立远剑眉微蹙,他本不理会兄弟的房中琐事,但今天一番彻查,他不可避免地知道了秦立轩在新房的表现。
  秦立轩这些年来,由于经事少,从没出过什么幺蛾子,男人公务繁忙,倒一直没发现弟弟的问题。
  他一直认为兄弟虽性情弱了些,但其他方面还是可以的。
  但现在看来,并非那么回事。
  秦立远思忖,他大概要抽时间出来,好好教导兄弟一番。只是不知秦立选今年都十八了,还能不能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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