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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上岗(穿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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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玉薇仰脸看着男人,微笑着摇了摇头。
  她张臂,小心翼翼地将大红襁褓抱进怀里,这个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小东西伏在母亲怀里,小嘴巴一张一翕,却让郑玉薇眼眶一热,险些掉下眼泪。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怀中孩儿是她的骨血所凝,人世间最亲密的关系莫过如此。
  她侧头,看向夫君,男人心头灵犀,同时从大红襁褓移开视线,看向小妻子。
  小夫妻从彼此的眸光中,轻易察觉到对方激动的心情。
  “夫人,夫人,”李嬷嬷见主子眼睛有水意,急了,她连忙说道:“月子里不能哭的,要是落下病根就糟了!”
  秦立远一惊,立即凝眉嘱咐爱妻,“薇儿可哭不得。”
  郑玉薇深吸一口气,压下哽咽感,笑道:“你们休要惊慌,我不哭。”
  李嬷嬷伺候郑玉薇松开衣襟,指导她将孩子凑上前,宝贝儿粉嫩小嘴微启,努力吮吸。
  那边乳母有些怔忪,哪有大家夫人亲自给孩子喂奶的,不都是让乳母喂么?夫人产后喝上一剂药,便给回奶了。
  不过侯爷明显支持,乳母更不敢多想,她连忙上前,细说如何让孩子吃得更舒服。
  小宝贝很使劲,就算吮了一阵子,仍没东西下肚,他依旧锲而不舍,一张小脸憋得更红。
  孩子他爹心疼,好几次想说要不算了,让乳母先喂着吧。但每每想到小妻子说的好处,男人又把到嘴的话给咽回去了。
  终于,小宝贝的辛劳好不容易有了回报,郑玉薇感觉到有东西被他吮吸过去了,她心下当即一松。
  看儿子这般不易,她的心亦焦急得紧。
  小宝贝大口吞咽,努力吃了自己的劳动成果,不过他小,吃不了多久,便饱了,乳母把孩子接过去,在一旁小心哄着。
  男人亲自动手,伺候郑玉薇整理好衣襟,他将小妻子抱着躺回榻上,笑道:“咱孩儿力气真大,是个好样的。”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看着孩子吃不到的急切。
  郑玉薇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这么个绝世好爹在,她这温柔似水的母亲角色,大概是不能按设想好的剧本进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看文、收藏、评论、以及灌溉营养液的亲们,笔芯!
  还要感谢读者“书虫趴趴”扔了1个地雷,么么~


第90章 
  侯夫人诞下麟儿; 侯爷大喜,重赏了庄子上下所有人等; 一时; 这个郊外的偏僻庄子喜气洋洋。
  “嬷嬷,那边的事妥了吗?”张秋词见唐嬷嬷进门; 忙急声问道。
  昨夜; 便有府卫进驻主宅,围守姜氏暂居的院子; 院内一应人等不许进出,便是供给等物,也是被府卫重重检查过才能递进去。
  姜氏是压在张秋词头上的一座大山,储玉居对那边的状况向来十分在意; 就算这回出门在外也不例外; 唐嬷嬷早大发了人关注那边。
  这回这么大的动静; 张秋词第一时间便知道了。
  她素知这婆母心思极深,甚至张秋词猜测; 姜氏很可能有些不为人知的歹毒谋划。
  进了秦家门半年有余,大面上都是消息; 张秋词都清楚了。她抽丝剥茧; 再联系郑玉薇怀孕后,固守锦绣堂的举动; 不难得一个结论,姜氏秦立远这对继母子之间,很是不妥当。
  姜氏一个继室; 生有亲子,不过可惜,家里的爵位却是原配生的嫡子继承的。
  姜氏折腾所谓何事,张秋词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
  她嗤之以鼻,就秦二那本事,还想继承爵位,别是把宣平侯府都给拖垮了吧。
  张秋词并不是一个不务实际的人,她从定亲之初的展望,便是坐稳秦二夫人的位置,再生下嫡子,然后养育孩子成人,再让儿子依仗侯府与伯父,立起门户,娶上一房儿媳,她便功成身退,可以含饴弄孙了。
  在这个环节里,侯府的当家人显得十分重要,他是否愿意提携侄儿很是关键。张秋词长于簪缨世家,对家族的力量分外了解,若有长辈拉着,比独身奋斗好上百倍不止。
  她一直为之努力,不过,自发现了姜氏这么一个不和谐因素,便让张秋词很是不安,她怕秦立轩与兄长最终会反目。
  万幸的是,侯爷通达大度,并没有因婆母而牵连秦立轩。
  秦氏兄弟感情依旧极佳。
  张秋词暂时松了口气。
  但没等多久,又出了状况,这回很明显是姜氏又折腾起来了,而且看动静,情况极大。
  张秋词听闻郑玉薇诞下麟儿后,心下惴惴,这不是没到日子么?
  事情很明显,必定是她那婆母的手笔。
  她很不安,对于婆母的不切实际,一再拖后腿,张秋词固然切齿痛恨,只是姜氏与二房不可分割,她很担忧此事会牵连这边。
  只是,她对此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力把影响减至最低。
  因此,张秋词一收到府卫围住姜氏院落后,当机立断,立即让唐嬷嬷往小跨院动了手,希望籍周文倩留住秦立轩。
  “回禀二夫人,”唐嬷嬷急步赶上前,附在张秋词耳边,小声禀道:“已经妥当了。”
  唐嬷嬷的话极轻,只容主仆二人听见,“小跨院那头,刚打发人去请了大夫,二爷也在那呢。”
  张秋词闻言稍稍放下心,她早就发现,秦立轩不同俗务,无甚消息渠道,按照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习性,倒有机会拦住他。
  能下这种命令的,不作第二人选。而秦立轩是姜氏亲子,要是他得知此事,必定要扑腾开的。依张秋词看来,这回侯爷估计不想忍耐了,所以才会声势全开,毫不掩饰。
  她喃喃道:“现在只希望,二爷能专心留在小跨院。”
  唐嬷嬷神情凝重点了点头,主仆二人,从没像此刻这般期盼过,秦立轩必要深爱周文倩。
  “好了,”张秋词站起身,往外行去,“我们到小跨院去,看看周姨娘如何罢。”她不亲眼看着秦立轩,实在不放心。
  唐嬷嬷应了一声,连忙跟上,一行人急匆匆往小跨院行去。
  ******
  院落被围已大半天,陈嬷嬷惶恐不安,她害怕的一天,终于要来了么?
  乳嬷嬷坐立难安,偏姜氏风平浪静,她端坐在首位,手握一挂香木手串,看似闲适依旧。
  不过,仔细看过去,便会发现有所不同,她双目微垂,端详着手上珠串,向来温婉的清秀面庞隐隐有些兴奋。
  这种兴奋,陈嬷嬷完全感觉不到,她惊惧非常,在堂上踱过来走过去,根本站不住。
  就这么吓一吓,能成么?
  院落被围住,消息不通,郑玉薇母子平安的消息,姜氏主仆并不清楚,但看着阵仗,蔡嫂子肯定动手了。
  郑玉薇身边守卫严密,起居饮食方面,蔡嫂子一点插不上手,甚至连近身回话都不能,姜氏无计可施,只得定下这唯一可行之策。
  陈嬷嬷觉得事情很玄乎,被吓一吓肯定有的,但据她从前观察,郑玉薇年纪虽小,但也不似毫无主意之人,蔡嫂子大概很快便被戳穿的吧。
  她抬头望了眼上首的姜氏,暗叹了一声,主子多年压抑,苦心筹谋又不得,怕是早已想岔了吧。
  陈嬷嬷苦劝不得,她如今回想从前,主子高嫁进侯府,竟并非是福。
  “嬷嬷,你怕什么?”姜氏见陈嬷嬷如此,便开口说道:“难道他能杀了我偿命不成?”
  “反正咱们都要被赶出去的,做不做都一样。”姜氏嗤笑一声。
  她就不信,那继子能明目张胆要了自己的命。
  既然如此,那就行了。
  陈嬷嬷没有答话,她抬目看着主子迥异与平日的神情,咽了一口涎沫。
  姜氏觉得,最坏的后果,不过是被扫地出门,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但陈嬷嬷却不敢这般认为。
  她觉得,能协助皇子夺嫡的侯爷,应该有更多的手段才是。
  人家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耍手段,难道真没法子办妥一个内宅妇人吗?
  不过就是继母子罢了,便是有二爷的面子在,涉及人家根本,怕也是不顶用的。
  陈嬷嬷看着姜氏笃定的神情,不敢苟同,只是该说的,她都说过许多遍了,毫无作用下,再讲也无益。
  堂上主仆二人沉浸各自情绪,一旁侍立的丫鬟婆子虽暗自惶惶,但亦不敢多说半句。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多人快速行至。
  房内众人尽数抬头。
  靛蓝色的撒花门帘被猛地撩起,堂上众人赫然发现,外头已分列两行黑衣府卫。
  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他步伐不紧不慢,步近堂前,抬脚进了厅堂。
  “都下去。”秦立远面无表情,淡淡吩咐一句。
  他是宣平侯府的天,命令一下仆妇们无所不应,立即鱼贯出了此间,堂上独余姜氏与陈嬷嬷。
  府卫见陈嬷嬷不动,立即出来一人,要强行驱逐她。
  陈嬷嬷呼吸急促,她知道自己不得不走,但现下形势,她很担心主子。
  “嬷嬷,你先下去吧。”姜氏温声吩咐道,她边说边抬眸,看着面前气势汹汹而来的继子。
  陈嬷嬷重重喘了几口气,依言退下,只是这情形,看着就要不好,她出了门,苦思片刻,忽想起一人或可解,忙急急抬步往外而去。
  那些府卫也没管她,竟让情急的陈嬷嬷直接奔外头去了。
  堂上,秦立远并没向往日一般,见面后先见个礼,反倒是直接迈开脚步,行至两溜雕花圈椅的上首,捡了左侧位置坐下。
  他姿态看似闲适,落座后缓缓靠在椅背上,双手虚握于腹前,右手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
  只不过,秦立远面无表情,下颌紧绷,表明了一件事,他并非来闲话家常的。
  府卫给主子上了茶后,留下几个侍立一旁,余者便迅速退出厅堂,把门掩上,守在外头。
  室内仅余姜氏与秦立远二人。
  这继母子都没吭声,室内很安静,姜氏拨弄手上珠串片刻,斜睨了那边一眼。
  厅堂一侧开着隔扇窗,此时日近黄昏,一抹昏黄的夕阳照射入厅,室内光线染上橙红。
  圈椅上的男人宽额高梁,眉目英挺,在这个角度看上去,竟与她印象中的那人有七八分相似。
  刹那间,许多姜氏以为早已忘却的画面,就这般在记忆中接踵而来,如大潮汹涌,一时难以停歇。
  她目光凝住,喉头无端哽咽。
  二人沉默片刻,秦立远冷冷挑唇,扬起一抹讽笑,他不疾不徐地说道:“太夫人大概以为,我是拿你没办法的吧。”
  继母的行为,已踏过他的底线,兼此刻大局已定,秦立远再无顾忌,已到了可以解决这一切的时候。
  男人猛地抬起半垂的眼睑,目光如冷电,倏地投向姜氏。
  这目光与印象中那人截然不同,让恍惚的姜氏骤然惊醒,她迅速恢复神智,收回目光。
  她没有答话,反倒垂眸看了手上的珠串。
  那人目光并如此摄人,他面容带着一丝苍白,那是常年体弱所致,他为人彬彬有礼,神情一贯温和,便是到了极为难之处,亦不会有如此侵略之态。
  就是到了被迫与她同房,痛苦万分之时,亦只是隐忍至极,匆匆完事离开。
  被牵引而出的记忆,影响着姜氏心绪,她面上阴晴不定,片刻后,手上猛一收,攒紧那香木珠串,方能收回神智,专心关注眼前之事。
  “那你待如何?”姜氏情绪不佳,兼此刻与继子撕破脸,平日温婉一丝不见,清秀的面上有些阴沉,挑唇反问道。
  秦立远没说话,锐利的眸光放在姜氏手上。
  方才姜氏的动作,让他留意到她手上的东西。秦立远倏地抬眼,盯着对方,沉沉开口道:“这手串如何在此?”
  他的声音冷厉,显然不悦至极,“你敢擅自窃取我父亲遗物。”
  这香木手串,秦立远很熟悉,秦父未去世之前,一刻舍不得离身,全因此乃他的心上人,早逝原配萧氏所赠。
  佳人早逝,徒留他孤零零在世,偏秦父身负宣平侯府重责,上有老母在堂,下有嗷嗷待脯幼儿,他不能紧随爱妻而去,只能此物寄托相思。
  秦父病逝时,秦立远悲痛非常,又要照顾年迈祖母,打理丧事,他见父亲手上的珠串不在,只以为秦父忘了拿,事后没寻得也没空纠结。
  没想到,却是被姜氏趁乱拿了去。
  从小到大,秦立远无数次撞见父亲把玩着手串的情景,他印象格外深刻,一眼便能认了出来。
  男人对早逝的父母极为崇敬濡慕,姜氏这一行为深深扎了他的心,他眼眸一咪,声音转冰,“我父母亲的遗物,非你所能擅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看文、收藏、评论、以及灌溉营养液的亲们,么么!
  j。j太抽,且阿秀时间挺紧的,因此亲亲们的评论,阿秀不能每条回复。不过,阿秀每天都会看滴,若亲们有疑问,可以在评论提出,阿秀也会尽量抽时间回的,大么么!


第91章 
  一句“擅自窃取”,深深刺痛姜氏的心; 继子的话分外笃定; 很显然了解清楚; 她不可能得到那人心爱之物。
  姜氏呼吸急促; 她亦是那□□子。
  随即; 秦立远又补上一刀; “父母亲的遗物”一言; 提醒了姜氏刻意忽略多年的事实。
  这手串是萧氏所赠,他才会这般珍稀,若非如此; 他当不屑一顾。
  萧氏!萧氏!
  姜氏未见过这女人; 却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底下。萧氏占据了夫君整颗心,不留一丝缝隙,就算死了; 亦如此。
  夫君是她的,爵位是她儿子的,什么都是萧氏娘俩的。
  姜氏恨极; 她抬起眼; 目中迸射处一道厉光; 切齿道:“凭什么我不能得。”她想起继子此次前来因有,冷冷道:“这是你们秦家欠我的。”
  姜氏心潮起伏,心中最阴暗不甘一面再无法压抑,话到最后,她声嘶力竭。
  没错; 就是秦家欠她的,姜氏回想这不堪的二十载,一双手猛地攒紧成拳,额上青筋暴突。
  秦祖父壮年意外逝世,独子承继爵位,秦父身子不好,但娶妻萧氏后,很快就生有儿子,这本极好。
  秦父夫妻鹣鲽情深,庄太夫人是过来人,兼独子体弱,纳妾亦非好事,庄氏有了孙子,就很满意了。
  只可惜好景不长,萧氏诞下麟儿不足一载,竟染疾身故。秦父悲痛欲绝,煎熬之下,本就孱弱的身体更差了几分,而更糟糕的是,突失亲母的秦立远似有所感,日夜啼哭不休,大病了一场。
  后来,父子俩虽渐渐好了起来,但突如其来危机感压在庄太夫人心头,沉甸甸地挥之不去。
  古来幼童早夭的不少,便是富贵人家条件好,也时有发生,庄氏孙子不足一岁,而儿子病弱,她不想往坏处想,但也不得不想。
  如此,为儿子续弦,再生上几个孙子势在必行,万一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侯府也不至于后继无人。
  庄氏与秦祖父情深意笃,夫君早逝,她绝不能让嫡支一脉断了传承,宣平候爵位旁落于他人手上。
  于是,庄太夫人不顾儿子竭力反对,径自选取了一个中等门户的旁支闺秀,定下婚盟。
  这个闺秀便是姜氏。
  姜氏忆起往昔,眼内闪过痛恨。
  她初初得知侯府登门提亲时,是异常的雀跃,究其原因,却并非与府里其他人一样,只为高攀了侯府。
  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姜氏曾与宣平候有过一面之缘。
  春雨绵绵,城郊的路泥泞不堪,上香返城的姜氏母女,车马深陷泥坑,仆妇们冒雨下车,竟一时无法推动。
  这时,一队黑衣侍卫护着一辆八銮大马车迎面行来,姜府诸人一惊,那大马车是四驾,正是公候出行标配,这段路狭窄,小门小户的姜家人堵住了贵人去路。
  出人意料的,贵人不但没有生气,撩起车帘子看了一眼后,反倒温言吩咐护卫,助姜府一臂之力。
  其时,惶惶不安的姜氏从车帘处往外暗窥,见那人眉目英挺,面上微微带笑,贵气天成而神情和熙,她一颗骄傲的少女心当即如擂鼓一般躁动。
  后来,姜府马车被推出后,由于这条狭窄的路,他们已走了大半,而贵人的车驾不过刚拐进,贵人一笑,主动让自家车队后退,让姜家人先走。
  封建社会阶级分明,贵人行事这般宽仁大度,实在罕见,姜家人赞叹不已。
  青年男子白衣胜雪,疏朗微笑,深深印在姜氏心头,再也挥之不去。
  后来,她知道,这人是宣平侯。
  姜氏亦是怀了惊喜兴奋的心情嫁进侯府的,她要成为心上人的妻子了,即使是填房,亦是欢欣无限。
  虽听说宣平侯与原配情深,但姜氏并不在意,前头人都死了,还能与她一个青春年少的活人比么?
  夫君不贪花好色,姜氏反倒觉得是好事,假以时日,她必定与那个温和的俊美青年缱绻浓情。
  奈何,现实马上给她浇了一盆冰水,让她冻彻心扉。
  秦父身负侯府重责,理智告诉他,母亲做得对,且他也耐不住亲娘以死相逼,亲事定下,木已成舟,他只得压下个人情感,取了姜氏进门。
  他为背叛爱妻萧氏而痛苦万分,理智与情感时刻在拉锯,日夜煎熬,好在几回过后,姜氏便怀孕了,秦父如释重负,自此以后,除了给母亲请安后,他没再踏入后院一步。
  姜氏婚后,仅仅与夫君见多为数不多的几面,那人连向母亲请安,也刻意避开了时辰。
  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但没多久,她竟被迫“养病”,儿子被抱走,母子不得见,就深深刺痛了姜氏。
  林林种种,都告诉姜氏,她母子二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备胎。
  但偏偏,婆母厉害,夫君英明,继子青出于蓝,她挣动不能。且正品顺利成长,为免备胎生出异心,秦立轩顺理成章被养废。
  这些往事如附骨之疽,如影随行,即使姜氏刻意忽略,亦不曾忘记分毫,如今再次忆起,她呼吸急促,手上越攒越紧。
  她这一生,就是一个笑话,偏姜氏为了争取生存空间,还得收敛一切,以温婉面目示人,展现最无害的一面。
  足足二十年,姜氏有时候,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但却她知道,胸口那处火焰已燃烧二十载,若是不泄出一番便被扫地出门,她必定死不瞑目。
  姜氏恨意难平,她倏地站起,冷冷看向继子,一字一句道:“你们秦氏亏欠我良多。”
  此时的姜氏,眉目凌厉,表情扭曲,往日和婉的面孔早已无影无踪,眸光透着恨毒之意。
  秦立远闻言,嗤笑一声,道:“这便是你一再对我怀胎的妻子下手的缘由。”他冷冷睨了激动的姜氏一眼,“我看不尽然吧。”
  长辈的事,秦立远无从质询,但他多年来孝顺父亲祖母,护荫兄弟,甚至连姜氏的小动作,没到底线都给容下来了,自问无愧于心。
  但他不是泥捏的,姜氏触及底线,秦立远在得知那一刻,便没打算宽容。
  况且,据秦立远所知,姜氏并非真那般无辜。
  他的祖母庄氏太夫人,曾因为儿子的态度,颇为怜惜姜氏,因此对儿媳万般好。而秦父虽深爱原配,无法面对继室,但对姜氏亦有愧疚,因此就算无法给予感情,其他方面亦绝不吝啬。
  只可惜,姜氏并非真正良善女子 ,她一坐稳了胎,便偷偷向对年幼的秦立远下手。
  秦立远是谁?
  秦立远是侯府世子,庄太夫人的眼珠子,秦父的命根子,身边人看似普通,实际个个皆精明强干,是两人精挑细选的心腹。
  姜氏下手狠毒,只可惜当年的谋算比现在拙劣多了,不费吹灰之力,便被人识破。
  萧氏留下的独子是秦父要害,姜氏这么一下子,便让他恨极。秦祖母更直接,她子弱孙幼,家里经不起丝毫折腾,干脆直接采取了手段。
  幼年那件事,秦立远本有些印象,兼秦祖母去世前,怕大孙子一心善待继母弟弟,会着了道,特地提及历年种种,并对大孙子说,若姜氏多年贼心依旧不死,该下手时,万万无需顾忌。
  姜氏多年所作所为,被她选择性忽略了,只一心记得自己的委屈,让秦立远觉得可笑之极。
  秦立远久居上位,一个淡淡的眼神,便完全压制住了姜氏。
  姜氏呼吸急促,又是这种感觉,这秦家人就是她的克星,每个都将她压得死死。
  她只觉得胸腔似有火烧,多年积攒起来的憋屈怨恨,再度燎原而起,姜氏全身微微颤抖,双手使劲,那香木珠串经受不住,“啪”地一声,丝绳被挣断。
  圆润光泽的香木珠子,噼噼啪啪洒落一地。
  秦立远眉头一蹙,目露不悦。
  “你们怎么不死!”姜氏目光有些癫狂,情绪失控,她面上阵红阵白,时而闪过欢喜,时而闪过痛恨,所有情绪最终都化作面目上的扭曲,她敛目,一字一句地说:“为何他死了,你们却还在。”
  面对姜氏的爆发,秦立远只是一晒,没再多言,对于此人,他早已有了计较,此次前来,目的却为了另一人。
  他微微侧头,将目光投向半开的隔扇窗方向。
  如意料中一般无二,房外隔扇窗方向,在姜氏声嘶力竭之时,便有脚步声响起,府卫们有了主子提前示意,只沉默侍立,并无其他动作。
  那急促的脚步声,停止在厅堂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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