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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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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觉得安稳了些。
今天是七月上旬的第一个星期日，一次紧急会议在巴得瑞克堡城主官邸召开了，与会人员都是军方的高级将领、南方索罗商会负责人和两位名义上的城主。造成这次紧急会议召开的原因，就是昨夜来自法西尔港的一封信，而收信人是费纳希雅。
“怎么会这样……”
艾得力克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他把信连续看了几遍，虽然信的用语措辞极其婉转而礼貌，但作为南大陆银狼军团的最高指挥，艾得力克还是对里面暗含的不容商量的意思表示了愤怒。
其实艾得力克明白因哈姆再怎么大胆也不可能捏造虚假的军事情报，也不是不知道爱恩法斯特王国南征军此次采取的进军战略意味着什么，但他一直以为以海德堡超过银狼目前控制领地的军事潜力要做到自保是没多大问题的，八十多万人口，还拥有混乱群城东海岸最大的贸易补给海港和索罗商会的背后支持，真要是全民动员完全可以集中八万以上的兵力来竭止卡文特斯的狂妄。
艾得力克也知道海德堡的安全存在对银狼军团的重要性，可是目前他刚和部下制定了九月份的西征计划，要在年末之前占领温布尔堡以西另两座沿海城邦领地来解决经济压力，所以当他看到这封要求银狼军团火速海→¤炫··书·¤·网←运北上支援海德堡的请求感到特别难受。这不光是把银狼辛苦建设起来的成果投到一种强度消耗中，更是直接把银狼军团上下全部暴露在世人眼前，这里面的严重性可能连因哈姆都没有仔细想过。
更让艾得力克感到不是滋味的是，如此重要的信只是写给了费纳希雅，而费纳希雅在银狼军团里的地位一直很微妙，从来都没有在公开场合宣布成为银狼的一员，这样的信件似乎把银狼军团当成了因哈姆和费纳希雅彼此私人关系的产物。虽然艾得力克已经在逐渐改变自己的想法，也明白费纳希雅的一些长远打算，但他无法向所有的银狼军官、尤其是老银狼佣兵团的人解释清楚这一点。他可以和齐格飞默认费纳希雅的精神领袖地位，但这毕竟关系到几万人的生死，岂能以一封私人信件就决定了事？
争吵首先在索罗商会和银狼军团军官间发生，那些因哈姆派来的商会代表理所当然表示理解因哈姆会长的意图，并同样认为现在北方的压力比南方大，海德堡领地这个基础不保的话那一切都白谈了，所以他们坚决同意派遣银狼三个军团北上作战；而那些银狼军官则认为目前的三个军团仅仅只训练了一个月不到，而且西进计划同样也对银狼极其重要，如果北上，那西进的日期必然耽误到明年，而目前的领地里急速扩大的奴隶解放人口需要更多的沿海平原农田来支撑。
银狼第二军团军团长科尔诺威特和南方索罗商会总负责人利奥特是持这两种不同意见的焦点人物，拥有着极高教养的两人在争吵的最后阶段都放弃了高雅的气质风度，高贵的光辉骑士一直把年长的老商人抵到了墙角，而老商人则死命拽住骑士的披风不放，要不是其他人在惊慌中赶紧把两人分开，估计这第一仗就会在官邸会议室里开打了。
“费纳希雅妹妹……你……你总要表个态度吧？”
已经从北方调回第三军团担任联队长的艾依梅焦急地拉着费纳希雅的裙角，她自认为自己的泼辣口才在这样严肃的军事会议场合是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的，所以希望费纳希雅能给个最好的建议。
费纳希雅是有苦说不出，她发现自己在银狼里是越陷越深，不光是自己不得不为银狼四处考虑，更是无形中已经把艾得力克、甚至是齐格飞的权威给剥夺了，这对自己不是好事。因哈姆的信到了手里那瞬间她就感到了无所适从，虽然她已经有了初步打算，可眼前这样两方的争吵状态，自己要是说来肯定会惹来很多麻烦。
“艾得力克……你是最高指挥者，你说说你的看法……”费纳希雅无可奈何的摇着头，习惯养成的浅浅微笑也变得僵硬了许多，她想先试探出对方的想法，然后再把自己已经想好的方案提供给大家参考。
“嗯……北方的局势确实比这里更严重……但我们也必须考虑到这里的稳定，毕竟我们才占领这里不到一个月，如果贸然把三个军团海运到法西尔，万一这里附近的城邦趁机攻击就不妙了……”艾得力克挥手阻止了科尔诺威特的又一次情绪爆发，“费纳希雅小姐，如果我们拒绝北上，最严重的后果会是什么？”
费纳希雅想了想说道：“以安德罗妮的才能，就算无法彻底打败卡文特斯的优势大军，起码也可以在索罗商会和同盟城邦的帮助下支撑几个月，不过其领地必然遭受严重的战争破坏，战后就算海德堡还存在，估计海德堡也没有索罗商会和银狼的容身之地了。”
“你的意思是……”艾得力克点点头，在刚才部下的争吵中他已经冷静想出了一些解决办法，他也在试探费纳希雅是否和他想的一样。
“很简单，这一定是安德罗妮拜托索罗商会向银狼发出的请求，这意味着银狼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比实际行动更为重要！”费纳希雅从艾得力克的表情上大致已经确定了对方的态度，于是把话题直接放开，“北上是必须的，但兵力不一定要三个军团一起出动，不过还要想办法不要暴露这次银狼参战兵力的身份，这点是最难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所有参战官兵都必须称为海德堡军，银狼的徽章一律取下。”
见费纳希雅已经说出了要派兵北上的意见，科尔诺威特也就只好把不满吞到了肚子了，又看见艾得力克的表情很平静，知道最高长官其实也是这样的想法。
“那就这样决定吧……”
艾得力克开始宣布他的最后决定。按照安排，这次北上的银狼兵力将以银狼第一军团为主，并从其他两个军团各调一个步兵联队来加强，使第一军团的总兵力达到八千五百人，然后在等候运输船队到来的十多天里加紧训练和战术磨合，另一边重新征召补充其他两个军团的兵员缺额，西进计划正常安排进行。
这似乎是最好的方法，经过加强的第一军团在装备上肯定要强于海德堡军，所以这八千五百人的分量肯定不会让安德罗妮失望，而且其他两个军团的战斗力也不会受太大的影响，这个决定让第二军团军团长科尔诺威特和南方索罗商会总负责人利奥特都比较满意，于是一场看起来很难处理的问题在几个时辰内就商议完毕。
会议完毕后，艾得力克陪同费纳希雅来到官邸最高处的塔楼里观看风景，两人一直互相保持沉默，只是看着巴得瑞克堡城内忙碌的街道和西面远处的海港里进出不绝的船只。
“费纳希雅小姐，我觉得……您一定还有其他的想法！”艾得力克终于没忍住，他转过了身体，一张表情严肃的脸直对费纳希雅。
“你想知道什么？”费纳希雅微笑低头整理了一下白裙上的丝带，侧过脸说道。
“你也认为这此北上参战真的很必要吗？”艾得力克把头望向了北边，他看到城外市区里冒出的一缕缕青烟，知道那是当地铁匠铺在加紧制作武器装备，而那些所需的原材料，大多是从法西尔港转运而来的。
“如果说真话……我觉得海德堡完全有能力抵挡卡文特斯的大军，索罗商会那么多的资金都投入进去了，可能安德罗妮对所有的人都隐瞒了她的真实实力……”费纳希雅静静地说着，“我只是担心因哈姆……”
“你是说因哈姆会长被安德罗妮利用了？”艾得力克有点迷糊了，“就是为了帮她打赢这场战争？”
“不知道……或许这也是正常的，现在得罪海德堡或是海德堡沦陷，都可能会失去法西尔港这个补给中转站，不光是北方的索罗商会失去了最好的贸易出口港口，连这里北上北大陆的船只都会无法正常航行……如果基于这一点，为了维持和海德堡的关系和局势，出兵是必要的，只是……”
费纳希雅缓了口气，她不愿意去想象那个结局，因为造成这个局面的人，很可能就是她本人，但她又不得不事先把这个危机告诉给艾得力克好有个准备，于是停歇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担心安德罗妮会把索罗商会和银狼绑在她身上去进行更多的战争……不是一直有传言海德堡的托罗夫特家族是混乱群城前身埃拉西亚王国几百年来硕果仅存的王室血统吗……如果她这次能完胜爱恩法斯特王国，那海德堡周围的城邦就是她下一个目标了……”
费纳希雅知道，安德罗妮清楚的看到银狼和因哈姆的关系，而两者又和自己有着联系，对外直接暴露了银狼或是索罗商会，其实也就暴露了自己，把自己在公开场合放到了安德罗妮的阵营里，虽然自己一直因为这个问题尽量在银狼里以艾得力克私人朋友的身份出没，但安德罗妮早在几个月前就对外到处宣传自己是他儿子的私人魔法老师，甚至这次让因哈姆用私人信件的方式来试探自己在银狼里的地位，这样的心机简直太深了。
“嗯……这点我也考虑过……以前我也曾怀疑过安德罗妮为什么会那么爽快地就答应银狼和索罗商会的一些要求……等我们彻底站稳实力足够后，再和她进行平等交涉。”
艾得力克并不知道这些问题，他只是认为费纳希雅一直在为银狼着想，所以也连带着对因哈姆有所担忧，不过他现在心情还算不错，因为银狼现在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甚至已经在考虑是否请求齐格飞亲自来南大陆指挥银狼的事情。
“艾得力克大人、费纳希雅小姐……”两人在塔楼上正在闲聊着，就看见巴得瑞克堡名义城主范姆勒老人带着几个地方随从官员走了上来，一边还拿着一些帐本，当头的城主表情有点凝重，“现在本城的铁匠铺的生铁和优质铁矿石都快消耗完了，你们看怎么办？”
“不是一直从阿图瓦拉堡和罗兰德王国在进口吗？怎么会不足？”艾得力克有点不相信这个城主的话，但是看到对方那不像是开玩笑的话，艾得力克有点惊诧，要知道，失去充足的铁矿物资，银狼军团的军备会大受影响。
“范姆勒大人，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不是运输上出问题了？”费纳希雅赶紧问道，她把原因想到了这点上。
“北边的阿图瓦拉堡的铁矿交易倒还正常，但产量和质量毕竟不够，而海路的罗兰德王国铁矿交易现在出现了特殊情况。”老人把几封从北方返回的海船带来的信件交到艾得力克手上，“现在罗兰德王国宣布进入紧急状态，作为他们官方控制的铁矿贸易现在也受到影响，原来每天都从赖斯特装货起航的索罗商会商船现在变成一个星期才能拿到货，北方索罗商会分去一部分，到我们这儿就更少了。”
罗兰德王国出现紧急情况，战争？好象不对，如果有战争的话，早就应该有传言了。
艾得力克看完信，脸色微变，但他并没有打算交给费纳希雅看，一幅很轻松的样子慢慢收到怀里，然后对着范姆勒说道：“行了，我知道，尽量从阿图瓦拉堡多买点，价格可以高些，另外和北方索罗商会商量一下，多给我们运送点铁矿，另外，在全领地收购以前的废旧武器和铁器来回炉。”
说完，侧头看了看费纳希雅，眼神有点不自然的，当费纳希雅注意到他的时候，赶紧把身体转向了塔楼外，好象有什么事情不好对她说一样。
费纳希雅注意到了艾得力克这点变化，她不清楚那几封来自索罗商会罗兰德王国赖斯特分会的信件到底写了些什么，但是她直觉判断肯定和自己有一定关系，不然艾得力克是不会在这么明显的场合不愿意让自己知道。不想当着其他人质疑，费纳希雅只好默默地站在一边，听着艾得力克下达了一系列的应急措施。
范姆勒等人刚退下，费纳希雅就走近了艾得力克边，伸出了手。
高大的艾得力克不为所动，脸上尽是抱歉的苦笑，好象在哀求这个他并不愿意去违背的女神原谅自己。
“艾得力克……给我……”费纳希雅觉察到对方精神波动中的紧张，越来越觉得这信件和自己的关系很密切，一个不好的预感出现在脑子里，某个让自己心痛纠葛的名字冒了出来，“为什么罗兰德王国会公开官方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是不是国家出内乱了……戴林梅莉尔她……”
“费纳希雅小姐……这都是以前的事情，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我只是觉得不想让你太过想到一些事情……”艾得力克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走下塔楼。
“以神的名义……把信给我……给我！”
费纳希雅觉得自己现在脑子全是乱遭遭的，逐渐沸腾的血液开始把一种情绪慢慢酝酿出来，很久都没有有过的愤怒开始在脸上凝结，不由自主地就运行了身上的光明神力，泛着朦胧金色光晕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脸上泛红，玉牙紧咬，眼睛里露出不容人抗拒的威慑和严厉目光，强大的神力扩散波动从塔楼的窗口喷涌而出，把天空中飘舞飞翔或停留在城市各个高层建筑上休息的海鸟都吓得惊慌失措。
艾得力克在这股浓烈的光明神力中感受到了费纳希雅身上的一种霸气，不容自己辩驳，甚至根本就是不让自己反抗，神的权威终于被费纳希雅强加到了自认为是朋友的自己身上。他慢慢地转过身体，表情痛苦地看着费纳希雅，最后按照礼节半跪下来，从怀里掏出了信，然后默默地捧到头顶，脸上全是无奈。
“对不起……艾得力克……我不想这样……”
费纳希雅看到艾得力克这样的举动，发热的头脑有点清醒了，她暗暗后悔刚才用自己神的身份来强迫对方屈服，对方的尴尬无奈表情让她有了一丝愧疚。接过信后并不没有着急打开，只是默默按下神力，微微歉身，就匆忙跑下了塔楼。
在自己的官邸寝室里，三封信件书卷就放在床上，费纳希雅突然有种不敢去拆开观看的恐惧，她早就发现自己对事态的直觉判断力越来越强，甚至很多本是模糊的猜测都会符合事情的真相，她开始惧怕自己这样的能力变化，手伸了几次，都停留在信件上方。
难道真是戴林梅莉尔出事情？一个国家如果公开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无非两种原因，一是内部出现混乱，二是对外关出现阶段性的剧烈变化，任何一种可能都会让这个国家的各个行政部门陷入非常状态。而罗兰德王国是戴林梅莉尔在统治，她的能力是全大陆有口皆碑的，对内各个势力都把握的非常好，对外关系经过自己那场假婚风波后已经出现了平衡，所以第二种原因不太成立，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因为戴林梅莉尔个人的状态出现了异常，才让群龙无首，国家处于半瘫痪状态，国家管理运作出现混乱。
终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绪，费纳希雅放松了一下心情，拿起了第一个比较大的书卷打开。才看了几行字，费纳希雅就身体一软，差点没晕倒在床上，拿着书卷的手一直在颤抖，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着转。
这是一封发自罗兰德王国王宫内务部的对外公告，公告里宣称国王戴林梅莉尔因旧病复发，病情出现严重变化，特征募全大陆有名的高级白魔法师或是医生入宫，不过对于戴林梅莉尔国王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公告里并没有明确说。
费纳希雅突然想起了曾经遇见的戴林梅莉尔的病情，知道那是一种先天的精神力异常。普通人的精神力要经过专门的精神力运行规则和魔法学习才能体察感觉到它的存在，而戴林梅莉尔一出生就似乎拥有可自我感觉到的精神力，但这是在懂得精神力运行控制之前，这种奇特的状态让戴林梅莉尔被体内无规则运行的精神力引发了罕见的精神力异度扩散侵蚀症。
为了预防这样的病对肌体产生了严重损伤，戴林梅莉尔不得不在懂得精神力运行前依靠宫廷魔法师进行定期的精神力引导治疗，并在懂事后学习魔法，从而依靠自己来控制引导精神力，不过由于先天就造成了一定影响，戴林梅莉尔后来学习魔法都没能完全抑制住这个病，直到经过费纳希雅几次暗中的神力级别精神控制引导治疗后才似乎得到了根治。
不过费纳希雅忽略了一个问题，戴林梅莉尔是个凡人，她的精神力完全和费纳希雅的神力控制所产生的震荡精神力（神识力）有着本质区别，费纳希雅的治疗方式使得戴林梅莉尔精神力的形成了部分震荡，在长时间没有继续得到自己治疗后，部分震荡起来的精神力已经不能再适应普通运行规则而开始出现强烈的反弹，其复合症状将远远超过以前的精神力异度侵蚀症。而这一切，都是费纳希雅经过一年多闭关修行才领悟出的知识之一，不过她几乎已经快忘却了自己对戴林梅莉尔发生过的精神力治疗。
原来是我害了戴林梅莉尔！费纳希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那个大草原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少女、那个很可能因为自己假死而陷入凄惨心境的少女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
忍住悲伤，费纳希雅继续把其他的信件一一打开。
第二封是索罗商会赖斯特分会秘密收集的情报，情报显示，得知罗兰德王国国王戴林梅莉尔陷入重症昏迷时卡傲奇帝国和东部临国劳普鲁德大公国都出现了不和谐的变化。其中劳普鲁德大公国突然派出两个军团一万一千兵力进抵该国西部边境，和驻守罗兰德王国东部边境的杰伦科军团六千兵力对峙，宣称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和罗兰德王国解决有关杰伦科山林地区的领土纠纷问题。
卡傲奇帝国以维护兄弟友好国家安全的名义马上派遣两个军团一万二千兵力强行进入罗兰德王国西部边境，另一支卡傲奇帝国军团五千人则进抵罗兰德王国北方边境罗代夫山脉地区，而莱依索鲁共和国一方面对劳普鲁德大公国进行劝告，一边对卡傲奇帝国的单方面军事行动表示强烈的反对，并增加了在边境上和卡傲奇帝国对峙的兵力，一场因为戴林梅莉尔个人健康问题而引出的北大陆全面战争一触即发，对此失去女王明确指示的罗兰德大臣官员们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除了派军队紧紧监视卡傲奇帝国军和劳普鲁德大公国外几乎一筹莫展。
都是一群趁火打劫的家伙！费纳希雅把信扔到了角落里，又拿起了第三封，这一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从日期上看，这封罗兰德的官方消息是在对外征集医生的不久后发出的，消息上宣称光辉教会教皇对此事极其重视，特派遣光光辉会大主教罗尼斯带领生命女神殿高级祭司代表团前去给戴林梅莉尔国王治病。
这怎么能行！罗尼斯再怎么厉害，他也是个凡人，他怎么有能力去改变戴林梅莉尔身体里已经被自己改变了性质的精神力！？因为按照费纳希雅的理解，戴林梅莉尔的病只能解铃还需系铃人，也就是说，除了其他神能够治疗和延缓她的病症，任何普通的治疗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算算这官方消息发布的日期，估计那个罗尼斯大主教率领的祭司代表团已经快抵达罗兰德王国首都了。费纳希雅现在彻底的乱了，一方面南大陆的局势越来越严重紧迫，另一方面克丽丝控制阿斯罗菲克帝国军又要进行营救约修亚重新夺回帝国控制权以平息黑暗次大陆对光明大陆的侵略战争，这任何一个方向自己都必须亲身参与，可这北大陆又因为戴林梅莉尔的身体问题要打大仗，而有关实现创始神预言的一些行动才刚刚开始，自己到底应该去哪里？费纳希雅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整个下午到夜晚，费纳希雅都把自己紧紧关在房间里，护卫队长尼格列带着部下严肃地守着房门，就连银狼军团内部闻讯前来看望的艾得力克、谢斯塔和艾依梅等人都被费纳希雅的私人卫队给挡在门口，脾气火暴的艾依梅差点就调兵来和尼格列几十号人干上了。
这些明白所有事情始末的朋友一夜都守在费纳希雅的门外，静静地等待着门开，等待着费纳希雅做出决定。
当天色又开始浮现白芒，门开了，艾得力克等人从费纳希雅一身的略显杂乱的白色礼裙、湿漉漉的前胸、脸上隐隐的泪痕和那依然明亮清澈但明显憔悴的目光中知道对方一夜没睡。
“费纳希雅妹妹……你好点了吗？”艾依梅有担忧地看着面前忧郁而沉静的少女，发现对方那常见的微笑已经不见了，换上的则是深深的幽怨。
“费纳希雅……昨天晚上齐格飞……大哥来信了……还有克丽丝带来的消息……”
艾得力克本来想称呼齐格飞为“将军”，但是想到现在费纳希雅的心情肯定非常糟糕，马上改口为以前的亲切称呼。就在昨天晚上，他终于接到了用快船送来的齐格飞回信以及临时从卡莱岛送来的特别注明只能费纳希雅拆阅的机密信件。
“不了……不用告诉我是什么……你们决定事情就是了……我要去罗兰德王国……我要去……”
费纳希雅惨淡的微笑不再让人感到愉悦轻松，她压抑自身情感的表情把在场的人都深深地引到一种悲观情绪当中。
“不！费纳希雅小姐，您不能这样！现在局势那么严重，战争马上就要打了，如果您现在走了，这里怎么办！”一向对费纳希雅崇拜有加的谢斯塔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挡在了走廊上。
“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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