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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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没有一笔客观的费用，包彻尔是不会让这些商队同行的。一时间不断从费尔提兰和各地港口涌来大量的外地小商队，边境关口的官员也乐开了怀，大把大把的入境费都流入了国库，其入境商队数量创造了历史同期最高水平。

可能最高兴的还是国王莱西德，本来他不愿意自己的宝贝小儿子去冒这样的风险，不过耐不住儿子几次三番的请求以及王后的旁敲侧击，终于还是同意了这样以出风头为目的的军事行动，想到既然是小盗匪也就不用担心。等到这次行动公开以后，蜂拥而入的商队给国家带了那么多收入，莱西德国王认为儿子这样的行为未必是空耗军费，甚至想到了以后专门定期组建为商队护卫的官方军队。

本来海路贸易一直是费尔提兰的主要贸易方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费尔提兰突然大大减少了南大陆东部沿海的海上贸易次数，除了日益加大的海盗威胁外，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大陆东部海域逐渐升温的海上强国对峙。如今大部分贸易又集中到了陆地，莱西德国王打算卯足劲把这条从国内而过的国际贸易线牢牢控制住，一度还萌发了组建官方贸易商队的想法。对儿子这次歪打正着的胡闹，莱西德又觉得自己儿子确实才华横溢，至于外界所传言的儿子一切，不过理解成贵族间争权夺利的行为，毕竟自己有三个儿子，难免会出现一些分别拥戴这些儿子的贵族小集团彼此口舌征伐、搬弄是非。

“王子殿下，您这次南下真是我等商人的荣幸，日后我费尔提兰商人当以殿下马首是瞻！”包彻尔这下得意极了，紧急从国内赶来的第二批商队和护卫佣兵已经准备就绪，想到自己被刺居然让事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包彻尔会长客气了，这维护费尔提兰商人利益的责任本人责无旁贷，那些宵小之辈居然敢得罪我的朋友，我当然要好好惩治一下了，不然他们还视我神圣爱恩法斯特王国军如无物。”

“殿下，这南下耗费日久，难道您不怕那些盗匪都闻风而逃？”

因哈姆和包彻尔也随同卡文特斯一起南下，不过因哈姆有他自己的打算。只见他捧着酒瓶，一身衣服连扣子都懒得系，脸色泛红，嘴吐酒气。

“那正好啊，我大军一出，小贼闻风丧胆，不战而胜，方显我国威！”卡文特斯摇头晃脑，几个官员都低下了头。

其实卡文特斯一开始还比较害怕，他都知道南部边境的盗贼集团最大的都有上千人，个个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他不过是想着某个被吹嘘得天上仅有地下全无的大美女，想让对方见到自己英武风光的一面，而所谓讨伐盗匪完全都是借口。看到比自己军队规模大两倍的商队和佣兵随行，本有的一点恐惧都烟消云散。

号角声响起，首先是卡文特斯的仪仗队出发，接着大队禁卫军官兵排成整齐的队伍紧跟其后，最后就是乱哄哄地商队和佣兵队伍，整个南行的队伍超过了五千人，除了一千八百正规军外，各地的佣兵高达三千人。一路上卡文特斯风光无限，走走停停，到达卡欧那镇步行三天的路程居然让他走了一个星期，一些商队开始后悔交纳那么多的“随行费”了，三月十一日，庞大的队伍终于到达了卡欧那镇。

镇长布鲁尔和几十名小镇护卫队员慌忙迎接，个个心里发苦。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卡文特斯的古怪个性，现在又听说对方准备将大本营安排在该镇，这不是明摆着大部分的费用都要落在本就清贫的镇民身上，布鲁尔镇长不光是头痛无法提供足够的空间和费用来支持卡文特斯的队伍，更是伤心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镇子的生产劳作都会中断停歇。

还有一个消息让布鲁尔镇长愤怒，他消失了半个多月的儿子维尔海姆终于回来了，不过连同另两个平时走得最近的小混混居然一身禁卫军铠甲出现在家门口，一个个趾高气昂。尤其是维尔海姆，到来的第一天就整得全镇鸡犬不宁，几乎每一个曾经得罪过他的人家都被他整了个底朝天。看到连老实的沃尔特都被一群禁卫军士兵故意堵在角落里拳打脚踢，布鲁尔羞愧地连家门都不出了。

“殿下，费纳希雅小姐就住这儿！”

维尔海姆一脸媚笑。从一出发开始，维尔海姆就以王子殿下亲卫的身份一直陪伴卡文特斯，一路上层出不穷的黄笑话大大取悦了卡文特斯，如今他打算把自己弄不到手的少女给推到卡文特斯怀里，幻想着自己飞黄腾达。

“怎么没人　？＇…fsktxt＇”

卡文特斯在小木屋里转了几个来回都没发现人影，不过屋子里淡淡的香味还是让他想象到这里曾经居住着怎样一位国色天香的佳人，更刺激了他想要得到费纳希雅的决心。

一番打听加上维尔海姆的威胁，知情的镇民无奈下交代了费纳希雅已经在一个多星期以前前往混乱群城了。卡文特斯的脸就难看起来，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靠近边境，至于进入混乱群城，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想一下。

庞大的队伍几乎阻塞了小镇内外所有的平坦区域，甚至连森林树木稀疏的边缘地带都驻扎着军营，一到晚上，无数的蚊虫就让官兵们叫苦不迭，暗暗咒骂那些煽动王子南行的商人。

只是给部下下达了自由行动的命令，这位王子就开始痴痴地在镇里等待，他打算一直等到费纳希雅回来，至于是否干扰了地方的民众生活等问题根本就不在他考虑范围。

坚持了好几天，大量的镇民开始被迫拖儿带女躲往附近的乡村，那些空闲出的房子迅速又被军队占据，一时间一个宁静的小镇变成了个铁桶军营，而外围则是乱七八糟的商队驻地，农田里的作物被践踏，来不及带走的财物和粮食被纪律不好的外地佣兵搜刮一空，一个小镇的安宁与否在那些外地人看来根本不重要，倒是近两千的禁卫军团士兵还算保持住了纪律，甚至还和那些调戏当地妇女的佣兵们发生了争斗，禁卫军和商队佣兵团的矛盾在一天天加大。

“殿下，您看要不先派一些军队把商队们带到边境去？以免他们在此坏了殿下的雅兴，破坏殿下子民的安定。”

在商队代表不断地催促下，收了钱的包彻尔不得不劝说卡文特斯派人送这些商队佣兵南行离开，正等得无聊的卡文特斯只好对几个军官下达了命令。

一天以后的清晨，第一支南行的队伍出发了，出动的两个中队三百名王国禁卫军后是十支小商队的三十多辆马车及其近两百佣兵。

当天晚上，这支队伍在靠近南部边境的森林里遭遇事先埋伏好的两个盗贼团。听到风声的盗贼团头子们以为卡文特斯只是来南方兜风，而那些商队们还是要靠自己的力量穿行边境，考虑对方可能采取大集团配合行动，于是一些盗贼团临时决定配合抢劫。这一次就是两个规模比较大的盗贼团在一起埋伏，数量高达八百多人，却没想到还是发现了几百禁卫军随行，一个个目瞪口呆，可眼看着对方就要离开森林进入开阔地带，缺乏马匹的盗贼们只好硬着头皮冲了出去，想以数量取胜。

一个时辰后，在火光冲天的边境森林边缘里，一场一边倒的战斗落下了帷幕。三百训练有素的爱恩法斯特王国禁卫军官兵在两百商队佣兵的配合下一举击溃了两个盗贼团八百多盗贼，乱冲乱撞的盗贼们根本就不是阵形严整的禁卫军对手，在禁卫军几次围堵冲锋后就被当场格毙四百余人，活捉两百余人，其中还包括两大盗贼团的头子，剩余盗贼全部溃逃进森林深处，而禁卫军和佣兵们损失不到一百人，商队马车也损失极小。

接到护卫商队南行命令的禁卫军官们事先都收到了不少贿赂，于是在战斗结束后第三天凌晨，成功地护送商队一直进入了海德堡城的视线范围，在闻讯紧急赶来的海德堡守备兵到来前，禁卫军就迅速撤向了国内边境线，压着俘虏和缴获的兵器物资兴高采烈地返回卡欧那镇。

捷报传来，卡文特斯欣喜若狂，马上命人将包括两大盗贼头子在内的俘虏送往王都，一边快马回报自己的父亲，信里把这场遭遇战给描绘成自己如何洞察先机、如何暗伏兵力守株待兔、如何身先士卒以弱敌强、如何千钧一发勇擒敌寇，其间惊险纷呈、峰回路转之处无可记数，“堪称百年来南方最大之战事，击毙盗匪数千，缴获武器物资山积……”。

“费纳希雅妹妹，事情就是这样的……”

艾依梅陪着费纳希雅一边在庄园里散步，一边将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一一讲述给对方，其间的变故让消息隔绝的费纳希雅甚是惊讶。

一年多前，谢斯塔配合艾依梅以罗兰德王国官方采办人员的身份到达了费尔提兰商业自治领。通过不断地接触，两人了解到费尔提兰商会联合总会已经发生了分裂，不少商会都在所谓的合并中消失，而多年来一惯支持银狼佣兵团的布兰特商会会长乔布斯·布兰特在银狼派人去卡傲奇帝国执行暗杀皇帝行动不久突然暴病死亡，其子因哈姆·布兰特以懒散、玩世不恭的态度解散了大部分商会组织，成为了坐吃山空的空壳商会，一流大商会的名号名存实亡，而另一大商会巴拉穆沙商会则一举崛起。

两人继续调查之下，发现正是巴拉穆沙商会向帝国方面泄露了银狼佣兵团的行动，那场看似功亏一篑的偷袭其实早在出发前就被帝国方面得知，自信的帝国皇帝海里赫科尔斯二世如同观看了一场屠杀表演后就扬长而去。也正是巴拉穆沙商会支持的佣兵团参与了灭除银狼的行动。接着艾依梅还打听到当代费尔提兰领主萨默斯特所控制的商会联盟近段时间正大量从北大陆罗兰德王国和南大陆进口武器、铜铁矿石，然后随着大量粮食从费尔提兰运向海外。于是他们判断这些事情之间肯定有联系，好不容易找到了银狼的残余人员，正打算回罗兰德与大家会合，但是中途得知发生在罗兰德王都赖斯特的变故，又不得不留在费尔提兰等候联系，一个月后从齐格飞哪里传来了消息，两人这才匆匆赶到了莱依索鲁。

接来的事情费纳希雅不用听就可以猜到了。以为自己死了的众人不得不留在莱依索鲁共和国，执政官海格埃洛将齐格飞等人安排到了军队里，经过和希洛、米亚斯王国联合军几仗后，齐格飞战绩彪炳，又在海格埃洛的举荐下步步高升，迅速爬到了莱依索鲁军团统领将军的位置上，成为了海格埃洛手下仅次于格利亚斯将军的一员得力战将，而齐格飞等人在付出忠诚的同时，也得到了海格埃洛的承诺，愿意帮助银狼在费尔提兰的重建，甚至是帮助银狼人员最终控制费尔提兰，所利用的，正是齐格飞等人的愤怒，为此还专门允许齐格飞在莱依索鲁国内招募并训练志愿人员。

这个海格埃洛真是厉害，利用齐格飞等人在费尔提兰的恩怨来建立自己在费尔提兰的势力，不过他那么信任齐格飞也很难得。费纳希雅笑着听完艾依梅的叙述，对事情有了大概的认识，一边在脑子里迅速把得到的信息和自己以前的猜想进行了汇总，在她分析看来，其实现在的银狼佣兵团不过是海格埃洛在海外的一支军队，大部分的资金补充和核心战斗人员还是需要来自莱依索鲁的支援。此外，费纳希雅还得知自己的干妹妹露易丝居然被海格埃洛安排进了共和国首都贝莱德西亚的一所魔法学院里学习，心里也暗暗感到宽慰。

“艾依梅姐，为什么当初费尔提兰商会联合总会会给你们下达暗杀卡傲奇帝国皇帝的命令？”费纳希雅唯一还不明白的就是这个，如果真是这样，那费尔提兰的领主萨默斯特不可能不会一点都不受牵连。

“唉……其实这也是我和谢斯塔一直没有调查出的问题。当时不是接到领主的直接命令的，而团长昆西舅舅也只是说这是布兰特商会委托的秘密任务，因为卡傲奇新皇帝想吞并我们费尔提兰，所以一旦皇帝死了，帝国必然会混乱，再加上莱依索鲁的威胁，帝国就不会在段时间里把注意力放在费尔提兰身上。”

艾依梅好奇地看着费纳希雅，她发现这个比自己小一岁多的少女经过了这一年，无论是气质还是性格都变化很大，稳重、高雅、喜欢静思，还有那始终保持的微笑，好象一年多的时间里整个人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让人产生一种不好接近的身份排斥感。如果真要把以前的费妮和现在费纳希雅相比较的话，完全就可以看成是两个人，有关“费纳希雅是费妮的孪生姐姐”这样的说法也变得有实质基础。

“艾依梅姐，你看我干什么？”费纳希雅发现对方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还以为对方对自己这身战士打扮不适应，低头看看，也不觉得怎么样，脸就微红了。

“呵呵，我还以为费纳希雅妹妹真变了，不过还是很喜欢害羞啊，来，我摸摸看！”

说完，艾依梅就调皮地伸出了手往费纳希雅身上摸去，吓得对方连忙躲闪，两个少女就这样绕着庄园的房屋乱跑，少女的嬉笑声在空旷的庄园里回荡，四周不断走过的银狼战士都傻傻地看着，被这样活泼美丽的画面给感染了，一个个红着脸偷笑。

正在打闹，就看见一个少年战士站在了不远处，虚弱的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

是谢斯塔！费纳希雅赶紧红着脸停止了嬉戏，说实话，她简直无法忍受艾依梅那疯狂的乱摸，这样野蛮的丫头根本无法让她适应。

“艾依梅别闹了！费纳希雅小姐，有个不好的消息……”

谢斯塔无奈地看看艾依梅，一脸的严肃马上把已经疯得有点忘乎所以的艾依梅给震住了，只好乖乖地跑到自己身边，然后关心地用手摸着自己已经穿上铠甲的肩部。

“北边出事了？”

费纳希雅好象早就有所预感，微笑着和谢斯塔并肩朝庄园外的田野走去，身后跟着艾依梅。

“海德堡地区最大的两大盗贼团都覆没了……”

费纳希雅看着周围骑着战马训练的银狼战士，露出赞许的微笑。这短短十多天内招收进的新成员超过了一百人，可是在谢斯塔等人的训练下，已经俨然显露出一些正规军的影子，看来谢斯塔在莱依索鲁军里还学到了不少带兵的经验，还不知道齐格飞和艾得力克还有什么大的变化。

“爱恩法斯特王国禁卫军今天凌晨把那些商队护送到了海得堡城郊！这可是几百年来爱恩法斯特正规军第一次越过边境行动。那么多商队随同卡文特斯南下，我估计包彻尔也一定在卡文特斯身边……费纳希雅小姐，是不是我说的有问题？”谢斯塔发现费纳希雅一直看着自己笑，以为自己说错了，赶紧红着脸问道。

“不是，你分析得很对哦！没想到一年多没见，我们的谢斯塔变得这么厉害了！”

费纳希雅刚一说完，就看见艾依梅一把从后面拉住了谢斯塔的胳膊，似乎碰到了对方的伤口，疼得谢斯塔又开始裂嘴，只听艾依梅嗔道：“是啊，也变得喜欢卖弄了，现在越来越把自己当成什么中队长！连我都要骂！”

费纳希雅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正陪着谢斯塔分析当前的情报，就看见一个少年战士从庄园内急速朝三人跑来，似乎又什么重大事情发生了。

“谢斯塔中队长！范特西团长召集您和艾依梅小姐去开会……”前来通报的战士正是那个在拉文斯坦城勇猛异常的施佩特，只见他说完，不好意思地看着费纳希雅，似乎对团长的命令里并没有提及这样美丽的少女感到不好意思。

谢斯塔和艾依梅同时露出尴尬的脸色，他们知道范特西是个不会轻易相信外人的老佣兵，尤其是前任团长的死亡，让这个中年汉子更加行动小心。

猜了相同点的费纳希雅轻松地抱以微笑，暗示他们不用介怀，然后独自朝北边的城区深处走去。谢斯塔略一思索，赶紧叫施佩特跟上，以免这个在大家心里奉若女神的少女出现意外。

这时正是上午，从身体的感应来看，这里似乎比常年如春的卡欧那镇气候还要温湿一点点，假如这个世界也是个球体，那南大陆的大部分地区都应该处于相当地球北回归线和赤道之间的区域。

一群群身穿南大陆特有短摆长裙的妇女在街道上穿梭，将那些收获的农作物用很大的篮子装盛着顶在头顶，街道两边大多是些农作物加工作坊，饲养的家禽在路边乱窜。

朴素的妇女看到一位英姿飒爽的美少女战士在一个少年佣兵的陪伴下走来，都礼貌地退到一边点头行礼，让费纳希雅有点不好意思，看来这里的人对正规的佣兵还是很欢迎的，不知道那些公开在混乱群城活动的盗贼团是什么个摸样。

似乎前面发生了争执，只见一群百姓围着两个打扮粗俗的武装大汉，指着地上散乱的一堆水果大喊大叫。费纳希雅默不做声地带着施佩特走到人群边，仔细看着包围圈里的人。

“你们这些盗贼，能在海德堡活动已经够意思，居然还在居民区里胡闹！”

一个年纪顶多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身高档的战士打扮，身高不过一米七，一把长剑斜背在身后，看起来像是以前那个世界的小侠客，表情特别严肃老成，不过稚嫩的脸还是因为争吵变得红红的。

“嘿嘿，老子给了钱的，又不是白吃他们的水果，不信你问问她！”说话的是两个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男子，穿着单薄的短衫，胸膛外露，一丛丛黑糊糊的胸毛肮脏而油腻。

只见一个少女哭着在地上拣着四下滚落的水果，眼睛泪汪汪地看着面前为自己主持公道的少年，似乎有天大的委屈不好说出来。

“还好意思说你们给了钱！？你们是给了钱，可是你们拿一个咬一口又说不好吃，换了无数个，这是什么道理！”

少年好象很讲道理一样。费纳希雅知道这个男孩肯定会争不过那两个盗贼的。忽然觉得很有兴趣去看看少年接下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于是示意正准备打抱不平的施佩特退下。

“怎么了？难道你们海德堡规定了付了钱的水果不好吃就不能换了？就算告到你们那个什么女领主安德罗妮那里也说不过去，嘿嘿！”两个流氓似乎很熟悉这里的领地规矩，专门找语言的漏洞来讽刺少年。

混乱群城是只将规矩不讲道德的，所以任何行为只要不违反当地的规矩，那就可以称之为合法，这是所有当地人都习惯了的事情。

“是吗？但海德堡有个规矩，不能欺负女人……而且杀掉盗贼不犯法！”

少年好象懒得辩驳了，阴着脸从身后抽出了长剑，两个只在腰剑挂了匕首的盗贼都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根本不怕这个毛小子的威吓，一边还又拿起一个水果咬了口就扔掉，气得周围大部分围观的妇女都破口大骂。

费纳希雅皱起了眉头，这个身体瘦弱的孩子天真幼稚的眼睛里怎么散发出和露易丝一样的阴冷和毒辣，说不过几句就要动手，而且看起来杀气还越来越重。

刚闪过这个念头，费纳希雅的眼睛就看见了一道剑光，然后就是一股鲜血飞溅出来，四周被血液溅身的妇女都惊叫着躲开，只见场地中间倒着一个胸口不断冒血的盗贼在抽搐，鲜血把地上散落的水果都染红了，另一个盗贼吓得全身发软。

“马上把所有你咬过的水果买下，然后把掉在地上的水果拣起来！”

这样快的出剑速度好象不应该是这个少年能够做出的，费纳希雅也微微惊讶。只见少年把血淋淋地武器插回身后，另一个吓傻了的盗贼赶紧哆嗦着帮着少女收拾起地上的水果，一边从腰上钱袋里掏出一把铜币放进装水果的篮子。

“如果我知道你没有把事情做好，你一样会死！如果你不服，可以去城堡找我，我叫托罗夫特！”

少年刚说完就注意到了一边没有吓跑的费纳希雅，眼睛闪过一丝惊诧，略一迟疑就转身朝城堡走去，街边突然闪过几个卫兵打扮的人，将少年保护了起来。

“啊！他是托罗夫特！？”施佩特惊讶地朝前走出一截，然后回头看着费纳希雅，“女领主安德罗妮的独子托罗夫特，和她已故丈夫同名的小托罗夫特少主！”

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有意思的人……费纳希雅也懒得管地上已经断了气的盗贼，转身朝庄园方向走去。

“费纳希雅小姐，施佩特分队长！范特西团长找你们半天了，原来你们在这里，团长叫你们马上回驻地！”一个银狼骑兵飞奔而来，对着马前两人行了个莱依索鲁军礼。

回头看看人群都散了，费纳希雅和施佩特不好意思地对视一笑，就加快了脚步。

“不好意思，费纳希雅小姐，刚才谢斯塔和艾依梅对我都说了您的事情，对之前的态度我表示抱歉！”朴实的范特西歉意地裂着嘴笑着，一边赶紧招呼部下在房间里加了一张椅子。

“你给他说了什么？”费纳希雅一边坐下，一边对着身边的艾依梅小声地询问道。

“呵呵，我说你是齐格飞大哥最早认识的、最好最好的朋友，而且是谢斯塔的救命恩人，放心，其他的我没说！”艾依梅吐了下舌头，表情调皮之极。

“刚才我接到了海德堡女领主安德罗妮的信，要求所有在海德堡活动的盗贼团头目去城堡里开会。”范特西有点哭笑不得。

呵呵，真有意思，这里的当权者还是把银狼划为了盗贼团一类的组织。费纳希雅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