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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开明月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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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山依然笑嘻嘻道:“老哥现在只是抽抽腿筋,万一全身抽起筋来,那可不好受。”
灰衣老大脸色剧变,哼道:“你想点我五阴绝脉逼供?”
“笑话!”
程明山徐徐说道:“小生自幼读圣贤书,岂会使下五门的手法?只是你们老哥腿筋抽动过久,会影响全身经筋而已,好吧,你老哥不肯说,小生去问问令弟,也是一样,看他肯不肯说?”
说完,果然转身朝灰衣老二走去。
灰衣老二这一阵工夫,右脚脚筋抽搐得一个人早巳跌坐在地,头上汗水像淋在大雨下一般直淌,看他虽然只是一条右脚抽筋,显然整个人都已支持不住。
程明山缓缓走到他身边,含笑道:“老哥知道不知道刘二麻子现在何处麽?”
灰衣老二连牙齿都直打哆嗦,双手拼命按摩着右腿,厉声道:“老子不知道。”
“你慢慢就会说知道了。”
程明山笑了笑道:“因为老哥这条右腿,再有半个时辰经脉不解的话,就会终身残废了,老哥一定很喜欢残废了。”
灰衣老二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能解得开我的抽筋?”
程明山潇洒的一笑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老哥不是在石头上绊了一跤麽?那是小生略施小计,小生自然解得开经脉了。”
“好!”灰衣老二咬着牙道:“你先解开我经脉,我说。”
程明山笑着摇头道:“老哥想得倒好,小生给你解了经穴,你老哥不说呢?小生并不急,等一回没关系,老哥慢慢的说好了。”
“不!”灰衣老二急了,口中大叫一声道:“你解开我经脉,我一定说……”
“砰!”一道人影突然自空而堕,口中喝了声:“没出息的东西!”
一脚把灰衣老二踢起两丈来高,又呼的一声,凌空直飞出去三丈之外,跌落在一片野草丛中。
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实则快得只不过是眼睛一眨间事!
程明山祗觉人影破空飞来,等到抬目看去,祗见一个面目冷森,身穿半截黄布长衫,腰系黄麻绳的枯瘦老人,回身之间,左手大袖一挥,又把站在一丈开外的灰衣老大一个人推得一个筋头,摔出去寻丈来远。
这才目光一注,冷然朝程明山投来,沉声道:“好一手『截脉手法』,你是黄公度的门下?”
程明山还未开口,只见灰衣老大和灰衣老二两人,身形一晃,同时掠了回来,一齐神色恭敬的叫了声:“师父。”
黄衫老人口中嘿了一声,才道:“你们两个给我站到边上去。”
程明山看他举手之间,就解开了自己『截脉手法』,心中不禁暗暗惊奇,忖道:“这黄衫老人原来是厉山二厉的师父,黄师叔明明说过,『截脉手法』是他老人家独创,无人能解,他居然在举手投足之间就解开了,此老一身功力,倒是不可轻估!”
厉山二厉的名头,是昨天厉山二厉自己报的名号,他以前从未听人说过,当然更不知道厉山二厉的师父是谁了?
黄衫老人看他没有作声,不觉沉声喝道:“小伙子,老夫问你可是黄矮子门下,你怎不说话?”
程明山抱拳道:“小生并非矮仙门下?”
黄衫老人目光如电,冷声道:“那你是何人门下?”
程明山抱拳道:“家师世外之人,淡泊名利,不欲人知,恕小生无可奉告。”
黄衫老人冷冷一笑道:“你不肯说麽?”
程明山道:“小生说的乃是实情,家师从未在江湖行走,说出来了,只怕前辈也未必知道。”
黄衫老人嘿然道:“武林中稍有名头之人,老夫岂会不识?”
“好,这且不说,老夫问你,老夫两个劣徒,和你有何过节?你居然仗着会了一手截脉手法,如此折腾他们,你倒说给老夫听听看。”
程明山道:“前辈大概祗看到小生制住他们,没有看到他们两个要杀害小生吧?”
黄衫老人道:“胡说,凭你的身手,两个劣徒杀得了你麽?”
程明山道:“但他们从黄河底把小生骗来此地,要杀害小生,乃是事实。”
黄衫老人道:“他们被你用截脉手法制住,也是事实。”
程明山心中暗道:“看来此老甚是护犊了!”
一面说道:“小生制住他们,一来是为了自卫,二来也是要问问清楚,小生和他们素不相识,既无怨仇可言,他们意图杀害小生,究是为了什麽?”
“很好。”
黄衫老人道:“两个劣徒是老夫救下的,现在老夫也要把你擒回去,叫你师父前来领回。”
程明山暗暗攒了下眉,一时之间,不好开口。
黄衫老人又道:“好,老夫给你一个便宜,只要接下老夫三招,老夫就可以不难为你,若是接不下老夫三招,那就只有跟老夫走了。”
程明山道:“前辈既然说出来了,小生若想不接,只怕也是办不到之事。”
黄衫老人道:“这个自然,老夫说出来的话,从无更改。”
程明山道:“因此小生要问二位令徒一句话,可以麽?”
黄衫老人道:“这个自然可以,你要问什麽,只管问他们。”
程明山道:“小生要问的只有一句话,就是卖狗皮膏的刘二麻子刘老哥,到底现在何处?”
灰衣老大道:“咱们不知道。”
程明山冷笑一声道:“当着尊师,二位还要说谎麽?刘二麻子若不是你们劫持去了,小生前去探看他,你们何用把小生诳来,意欲杀我灭口?”
黄衫老者问道:“那刘二麻子到底是不是你们劫持的?”
灰衣老大和灰衣老二同声道:“回师父,真的不是弟子劫持的。”
黄衫老人又道:“那么他人在那裹,你们知道麽?”
两人又同声回声:“弟子真的不知道。”
黄衫老人颔首道:“好。”
一面朝程明山道:“小伙子,你听清楚了,他们当着老夫,绝不会说谎,那是真的并不知道什麽刘二麻子的下落了。”
程明山看他这麽说了,也不得不信,点头道:“前辈既然如此说了,小生自可相信。”
“好!”黄衫老人脸色稍霁,看了程明山一眼,说道:“小伙子,你使什麽兵刃?”
程明山道:“小生练的是剑,但剑并未带在身边……”
黄衫老人大笑道:“小伙子,你真是个雏儿,你练的既然是剑,行走在外,随身兵刃,岂可离身?难道你师父没告诉你过?”
程明山抱抱拳,微笑道:“前辈说得极是,但小生听家师说过,练剑之人,练的是精气神,剑乃有形之物,祗要心中有剑,任何东西,都可以代剑,小生嫌随身携带长剑,是一件累赘的事,所以出门就从不带剑。”
黄衫老人目中精芒连闪,赫然笑道:“这麽说,小伙子,你剑术已经练到任何东西都可以代剑了?”
“小生怎敢如此自负?”
程明山斯文的道:“小生读书学剑两无成,所以才游学四方……”
黄衫老人嫌他说话酸腐,心头已是不耐,不待他说下去,截着道:“那你使什麽兵刃呢?”
程明山从袖中取出一把竹骨摺扇,一拱手道:“小生从没和人交过手,前辈既要小生接你三招,小生身边只有这柄摺扇,那就只好用这柄摺扇接前辈三招了。”
说到这裹,目光一抬,问道:“不知道前辈要用什麽兵刃?”
黄衫老人听得不觉掀髯大笑,目光闪动,望着程明山问道:“小伙子,你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老夫是谁麽?”
程明山道:“前辈是厉山二厉的师父。”
黄衫老人又道:“你不知老夫的名号?”
程明山道:“不知道。”
“嘿嘿嘿!”
黄衫老人一阵嘿嘿冷笑道:“你果然是个雏儿!”接着问道:“难道你师父没跟你说过当今武林,有几个人是老夫这身装束的吗?”
“没有。”程明山摇着头道:“小生方才已经说过,家师世外之人,从不曾在江湖走动,怎会和小生说起过前辈呢!”
黄衫老人看他说话的神情,这回倒是有几分相信了,一个山野鄙夫,从未走过江湖,又如何会知道武林人物?这就点点头道:“老夫厉山君,人称厉山一老,老夫一生,从未使过兵刃,你现在知道了。”
话声一落,目注程明山,续道:“老夫要你取出兵刃来,是因为老夫虽是徒手,这三招只怕你不易接得下来,所以你可以使用兵刃,尽力施为,好了,老夫话已说完,你可要小心准备了!”
程明山抱拳道:“前辈但请出手好了。”
“真是初生之犊!”
厉山君嘿然一笑,喝道:“老夫第一招来了!”
左手一探,五指如鈎,朝程明山抓来。
你别看他只是一个枯瘦老者,但喝声出口,他身上半截长衫,突然鼓了起来,这一瞬间,居然风声飒然,不知这风声是从那裹来的?
尤其他探手一抓,看去十分缓慢,但爪势甫出,五只勾曲的手指,轻轻晃动之间,竟尔笼罩住程明山身前所有大穴,在他不曾抓落之前,你根本测不透他究竟抓向何处?
不,不论你闪向何处,都无法避开他这一抓之势!
仅此一抓,程明山自知已无法接得下去,他索性以不变应万变,摺扇当胸,凝立不动,直等厉山君手爪快要及身,才身子一个斜倾,脚步踉舱,朝前跨出。
厉山君探手抓来,他身子这一斜倾朝前跨出,虽然不成章法,但这一步,已经跨到了厉山君的右侧,因为厉山君抓出的是右手,他却跨到了他右侧,他右手总不能反过来抓他,这一招自然而然的闪了开去。
厉山君一抓落空,不由得呆得一呆,接着目中神光闪动,洪笑一声道:“好,好,连游一瓢的『醉仙步』,都给你学来了!”
他想不到眼前这少年人,先前使的是黄山矮仙黄公度的截脉手法“神仙手”。
这回居然又使出嵩山酒仙游一瓢的“醉仙步”来了!
嵩、黄二友,被人目为武林怪杰,游戏风尘,从未收徒,这年轻人居然能蒙这两个老怪物垂青,连看家本领都传给了他。
今日之事,自己若是无法把他拿下,岂非有损自己威名;但真要把他拿下了,引出这两个老怪物来,自己一样也讨不了好。
厉山君这一思索之间,右手早已收了回去,鼓起来的半袭黄衫,也渐渐平复下去,目注程明山,说道:“小伙子,你轻轻年纪,能得嵩、黄二友垂青,福缘不浅,老夫看在他们二位故友的面上,也不和你後生小辈计较了,你去吧!”
他明明是惹不起嵩、黄二友,自找台阶之词!
程明山想不到自己祗使了一记游师叔的“醉仙步”,一天云雾,就此烟消云散,心中方自一松,刚拱了拱手,要待开口!
突听方才自己和灰衣老大捉迷藏的那棵大树上,有人发出“嘻”的一声轻笑!
这笑声虽然极轻,但在场四人,都听得十分清晰!
厉山君脸色微变,沉喝道:“树上是何方朋友,怎不请下来一见?”
他话声甫出,突听“嘶”的一声轻响,从大树飞起一道人影,疾如流矢,划空飞逝!
去势之快,程明山和厉山二厉不但无法看清此人面貌衣着,所能看到的只是横空飞过的一条灰线而已。
厉山君冷嘿一声:“朋友慢点走!”
双足一点,身形同时激射而起,街尾追去。
厉山二厉一看师父走了,自然也跟着走。
现在,只有程明山依然怔怔的站在那裹,连脚步都没有移动。
虽然只有一声“嘻”的轻笑,但程明山耳朵何等敏锐,已可从这声轻笑,听出这人的口音来,心中突然一动,忖道:“这人会是那卖梨膏的张老实?他说话的口音,和这声轻笑,十分相似!”
眼看两道人影,早已划空飞逝,少说已在数里之外,连厉山二厉也不见了影子,心中不禁暗暗忖道:“自己回进城去,黄河底乃是必经之路,何不再弯过去看看,这声轻笑,如果是卖梨膏糖的张老实的话,他被厉山君街尾疾追,这时候应该还没有回去,再说刘二麻子如果没离开徐州,此刻或者可以回去了。”
心念这一转动,就擧步往原路奔行而去。
这裹离黄河底最多不过三里来路,程明山自然很快就回来了,他目光一瞥,刘二麻子的膏药摊,依然木门半掩,并未开门,显然他已经离开徐州了,没有回来。
刘二麻子隔壁卖梨膏的摊子,张老实果然不在,坐在摊位上的,只是一个十二、三岁面貌清秀的小孩,在替他看摊位。
程明山心中暗道:“这麽看来,方才那声轻笑,果然是张老实了,这位老人家敢情发现厉山二厉找上自己,怕自己敌不住两个凶人,才暗中跟着自己去的了。”
一时不由暗暗感激这位张老人家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忍不住走上前去,朝那小孩点头问道:“小兄弟,张老人家呢?”
那小孩看了他一眼,才道:“张老爹有事出去了,你要买梨膏?还是梨膏糖?”
程明山含笑道:“不,小生祗是来看看张老人家的。”
那小孩朝程明山又看了一眼,忽然笑着没有说话。
程明山看他笑得古怪,心中正感奇怪,忽听有人“嘻”的一声轻笑,从身边传来。
这声轻笑,和方才树上的轻笑,几乎完全一样!程明山一惊,急忙回遇身去!
祗见张老实耸着两肩,笑嘻嘻的站在自己身後,两颗小眼珠,望着自己,说道:“相公找小老儿有事?”
程明山看他脸不红,气不喘,一丝也看不出异样来,急忙拱拱手道:“老人家回来了?”
张老实缩着一颗尖顶而秃的小脑袋,嘻嘻一笑道:“不瞒相公说,小老儿方才老远看一个人,他在三年前欠了小老儿一两银子没还,小老儿跟上去,想去跟他要银子的,那知银子没要到,半路裹窜出一只老疯狗,又叫又咬,追着小老儿不放,小老儿心裹一慌只是兜着黄河底乱转,这老狗到底老了,跑起来还没小老儿的快,两下一转,小老儿就把它丢远了,才回来,不然引到这裹来,小老儿这个摊子,不被他咬烂才怪!”
程明山听他说老疯狗追他的话,明明是指厉山君了,心中暗暗好笑,却又不好回答。
张老实道:“相公不是已经回去了麽,怎麽又回来了呢?”
程明山道:“小生是回来看看,刘老哥回来了没有?”
那小孩道:“张老爹,你回来了,我要走啦!”
张老实取了两块梨膏糖,塞到他手裹,嘻的笑道:“阿牛乖,这糖张老爹给你的。”
那小孩道:“我妈妈说,我不能拿张老爹的糖。”
张老实笑道:“你自己不拿,但张老爹给你的,你就可以拿了。”
那小孩道:“谢谢张老爹。”
拿着两块梨膏糖一蹦一跳走了。
他那一蹦一跳,居然每一蹦都掠出两丈以外,而且行动十分轻捷,看去轻功已有相当火候!
这下直把程明山看得给怔住了,心想:“这黄河底当真是卧虎藏龙之地,连十二、三岁的小孩,就有这般身手了。”
张老实嘻的笑道:“这阿牛是个好孩子,你别看他今年只有十三岁,四书五经,全都读熟了,将来也和相公一样,要上京赶考呢!”
程明山道:“老人家好说,小生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那有什麽要紧?”
张老实缩头一笑道:“人只要一技之长就好,最没用只要会喝酒,会下棋,也一样会成名。”
程明山心中又是一动,暗道:“他这话是指酒仙游师叔,矮仙黄师叔二人了!”
张老实嘻的笑道:“小老儿这话是有来历的,从前有一个李太白祗会喝酒,天子呼来不上船,又有一个……”
他还没说完,就有一个妇女抱着小孩来买梨膏。
那女人道:“张老爹,我这小孩晚上咳得很厉害,上次是你的梨膏吃好的……”
“没问题。”
张老实笑着道:“小老儿给你装一罐药制梨膏,保管一吃就好。”
回头道:“相公请到裹面坐。”
程明山道:“老人家忙吧,小生告辞。”
张老实道:“真对不住,小老儿那就不送了。”
第四章 九里堡少侠受伤
程明山总算证实了一件事,这卖梨膏糖的张老实果然是一位风尘异人。他耽心的却是刘二麻子,厉山二厉既然在他师父面前说出不知刘二麻子的下落,看来似乎不假,但刘二麻子明明是失踪了,不然,他如果是自己走的,师门所传的八卦刀,他决不会遗留在木床底下的。
莫非他到双环镖局去了没有回来?试想以双环镖局总镖头,怎麽会下贴子来请一个黄河底卖狗皮膏的人?这中间显然有着问题!
“自己何不前去双环镖局看看?”
心念方转,又忖道:“这时候还是不去的好,刘老哥如果落在双环镖局的手中,自己此时找去,岂非打草惊蛇?要去也该等天黑了再去。”
想到这裹,就潇洒的走了。
口口 口口 口口
二更方过,双环镖局除了大门口一盏白瓷门灯,还亮着之外,整幢屋裹,前後两进,都已熄了灯火。
只有西花厅前面一片草坪,左首的八角形花圃中间,也有一盏白瓷灯没有熄去。
那是因为花圃前面,放着两把藤椅和一张茶几,几—上放着两盏盖碗茶,藤椅上坐着两个人正在静静的品茗。
这两人正是总镖头晏长江,和徽帮龙头曹凤台,他们似在讨论着什麽机密事儿,话声说得极轻极轻。
要在深夜密谈,可见这件事不仅机密,也一定十分重要的了。
就在此时,突然从右首墙头上飞射进一粒细小的石子,落到晏长江脚边。晏长江目光先抬了一下,喉头轻嘿了一声。
也就在他嘿声方落的时候,从右首墙外,忽然飞起一道人影,俏无声息的越过围墙,一下凌空落到附近一棵大树上,居然轻如飞鸟,连枝叶也不晃动一下。
晏长江心头暗暗吃惊,忖道:“此人一身轻功,果然高明,若非自己预作布置,有人了望,投石示警,真还不易发现呢!”
他故作不知,一手拿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微作吃惊道:“曹老大,你说八卦门和形意门要公开决辟,那是为什麽呢?”
曹凤台道:“还不是为了旧日的一段梁子,再加近日八卦门又有一个叫杨子清的人,被人袭击,身负重伤,据说他是被形意门的“劈拳”击中肝脏部位,因为是金尅木的缘故,(形意门的劈拳似斧属金)伤势极重,引起八卦门的公愤,才和形意门正式约期比斗……”
“这就是了。”
晏长江频频颔首道:“难怪昨晚刘老哥非走不可,说身有急事,连酒都不肯多喝,原来要赶去替师门效力。”
曹凤台嘿然道:“刘二麻子虽是八卦门的人,也不过是三流脚色而已,晏兄好像对他十分重视,那是为了什麽?”
晏长江大笑道:“曹兄这可看走眼了,刘老哥是八卦门耆宿居元仁居老师傅的传人,居老师傅的八卦刀,在八卦门中是首屈一指的,刘老哥在黄河底卖狗皮膏,只是为了生活,黄河底是卧虎藏龙的地方,他可不是三流脚色。”
曹凤台道:“晏兄说的自然不会错的了,这刘二麻子虽然粗鲁一点,却是个血性汉子。”
晏长江大笑道:“曹兄原来也看出来了,刘老哥重义然诺,不脱英雄本色,是个可交的朋友,不然兄弟会请他到敝局来一叙吗?”
曹凤台道:“可惜昨晚刘二麻子不肯明说,否则晏兄最好是设法留住他,因为这次两派比斗,八卦门非惨败不可!”
晏长江道:“为什么呢?”
曹凤台道:“形意门近来来高手辈出,实力之强,远在八卦门之上,如若没有其他门派调解,八卦门非全军尽墨不可!”
晏长江轻唉一声道:“曹兄,说得极是,只是刘老哥乃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他不肯明说,就是不愿朋友替他耽心,这是替师门出力,兄弟怎好留他,就是留,也留不住的了。”
那隐身树上的,正是为了查探刘二麻子无故失踪而来的程明山,他听到这裹,已可从二人口中,听出昨晚刘二麻子果然匆匆的走了。
但有一点,更使程明山心头起了疑虑,因为听晏长江的口气,刘二麻子是使八卦刀的高手,这一点,可以从他床下有一柄八卦刀,得到证明,但刘二麻子既是八卦刀的能手,更应该刀不离身,何以他临走之时,连狗皮膏都带走了,八卦刀却弃置床下,不带走呢?
现在晏长江和曹凤台又从刘二麻子谈到江湖上别的事儿去了,程明山觉得在这裹也探听不出什麽头绪来,便又悄悄的从树上纵身掠起,横空越过墙头,往外飞射出去。
他隐身的这棵大树,和两人相距足有五丈来远,以程明山的轻功,自然不致让两人发现。
但因晏长江早已得到有人投石示警,暗暗留上了心。
因此程明山的悄悄离去,他自然可以发现,口中轻嘿一声道:“此人一身轻功,果然高明得很,若非事前有人报讯,他一来一往,真还不易发现呢!”
曹凤台道:“晏兄怎麽让他走?”
晏长江笑道:“把他留下,自然还是不如让他走的好了。”
口口 口口 口口
程明山从双环镖局退出之後,心中只是盘算着刘二麻子的去向。只要从他没把八卦刀带走这一点上看,他是绝不会离开徐州,也绝不是他自己走的。
程明山和他虽非故交,却是一见如故,道义论交,是以非查究出他的下落来不可。
徐州城中,除了双环镖局,那只有九里堡……
想起九里堡,不禁使他想起那天在刘二麻子摊旁卖艺的两位姑娘林秀娟和林秀宜来!
她——林秀宜临去时,秋波脉脉含情,似有千言万语……
如今两位姑娘去了九里堡,刘老哥会不会是被九里堡掳去的呢?本小说由@www。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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