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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完结-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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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寿是从接到消息以后立刻赶到董絮宫中的,那时的贾诩拉着刘备刚刚走到宫门口。几个宫中侍女正吓得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死命的跟贾诩求饶。

  贾诩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地的人,还没等说什么,就见伏寿几个箭步冲上来,拿自己身体挡在他和得到消息刚出宫门的董絮之间。眸光冷厉,面色严峻地看着他。义正言辞道:“陛下已然下令禁足董贵人,文和公是否可以回去了。”

  贾诩恭恭敬敬地冲着伏寿行了礼,抬起身声音平淡古则:“回皇后娘娘,贾诩奉命而来,自当执令而去。”

  伏寿手一指:“你奉的是谁的名?你执的是谁的令?曹司空吗?本宫倒不知,曹司空一个外臣,什么时候能插手天子家事了?”

  贾诩继续垂着眸,半睡半醒似的跟伏寿说:“贾诩奉陛下旨意诛杀董逆余孽。还望皇后娘娘莫要为难。”

  伏寿眯起眼睛,手拉住身后正微微发抖的董絮,冷笑连连地说道:“后宫之事,陛下皆会过问本宫。本宫从不曾听闻陛下下过绞杀董贵人的旨意。”

  贾诩半合着眼睛:“娘娘莫不记得:半个月前,陛下在朝堂下令:处斩董承,王子服等人,并夷三族。贾诩今日来,就是来为董家最后一人行刑的。”

  伏寿话头一噎,拉住董絮的手也骤然用力,她回头看了眼董絮,目光繁杂:这个女人,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更得她丈夫的喜*。但是今天,她却因为这些喜*不得不走向绝路,而她也因为这正室嫡妻的位置要拼死护住这个女子,以及……她腹中的孩子。

  伏寿地眼睛滑过董絮的腹部不意外地看到:惊恐甫定的董絮正手势及稳的护住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睛里闪过一丝绝望和渴盼。她在她和贾诩争执之时一句话也没插,除了开始目露希望地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刘备,但却被刘备不忍地偏过头,避开后,董絮的面色就渐渐平息,静静地站在她身后,脸朝着宫门的方向,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推拒。

  伏寿顺着她目光看过去,一下就明白:那是刘协此刻上朝的地方。这会儿朝议未散,或许她已经想到自己今天难逃一死,她在等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伏寿心情有些复杂,看着贾诩的目光也变得不善,她口气极冷地对贾诩说:“那文和公今天恐怕要失望了。今天有本宫在,你们谁也不能动她!”

  “娘娘,莫要为难贾诩。”贾诩的声音还是波澜不兴,看着仿佛完全没把伏寿的话当回事一样。

  伏寿抬起下巴,端站在一众人跟前,语气铿锵:“本宫是大汉的皇后。若不让行,贾文和,您难道还要……”

  伏寿的话还没说完,董絮就拉了拉她衣袖:“皇后娘娘,妾身能跟贾大人说两句吗?”

  伏寿眉头一皱,看着董絮满是不解。

  董絮当她默许,转身对着贾诩,言带哀求:“贾大人,能容妾身进去梳洗一番再行缢杀吗?”

  贾诩眼皮微抬看了下董絮,声音轻缓:“董娘娘自便即可。”

  董絮向贾诩欠了欠身,然后转过身,步子很缓,很轻地向宫内走去。走到一半路时,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目光贪恋地看着一个方向,眼珠儿就如定在眼眶中一样不再转动一下。

  伏寿等人顺着她视线,看到的就是甩开了所有黄门官,提前下朝,箭步如飞赶来的刘协。

  刘协在看到完好无损的董絮时,脸色微微放松了些。然后一扭头,就看到站在贾诩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刘备,面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朕的皇叔,竟然也是受命来……绞杀絮儿的吗?

  刘备似乎是知道刘协心里的想法的,但是他现在却辩驳不出来,只能想躲开董絮一样,躲开刘协的目光。

  刘协低头苦笑了下,然后走上前,脸色略白,声音微哑地对贾诩说:“文和公。昔年在长安,文和公曾庇佑于朕,今日能否看在旧情的份上……”

  “陛下!”董絮的声音毫无预兆的插入,打断了刘协讲跟贾诩讲情的话。伏寿皱了眉:这是她今天第二次打断人的话!先是她自己的,再是陛下的。董絮今天,当真是逾矩的呀。

  刘协却似毫无所觉,他眨了眨眼,回头不解地看着董絮。董絮偏头对他笑了笑,声音很温柔:“陛下,絮儿有几句话想单独跟陛下说说。就在前头絮儿自己的宫里,您能给絮儿点时间吗?”

  刘协“唰”的一下扭过头,满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贾诩和刘备,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一下子握紧了手掌。他听到自己声音很飘渺的说道:“好,……我这就来。”

  董絮满足的点点头,仿佛听惯了刘协的“我”字一样,很自然地转过身,自己进了殿门。留她身后苦笑的伏寿,暗暗绞着帕子,咬碎银牙:她从不知道,原来他在跟她说话时,只是称“我”的。

  刘协在董絮身后看着她一步步走远的背影,抿起嘴,闭着眼睛像是忍耐心头翻涌的情绪一样

  跟贾诩声音沙哑:“多谢文和公了。”

  贾诩不惊不燥:“陛下言重了,此不过贾诩不过份内事而已。”

  刘协没再理他,摆了摆手,有些失神地跟上了董絮的脚步。

  宫殿内,董絮屏退了侍女,正一个人拿黛笔认真细致地描画着眉毛。刘协进来时董絮偏过头,笑微微地冲他招招手:“伯和快来,看看我这次给自己画的眉怎么样?好看吗?”

  刘协掌心撑着门框,拿楠木门支持住自己。眼睛定定地看着董絮,在听到董絮问话后,脸上挤出一个及其难看的笑:“好看……很好看。”

  “好看你还笑得这么难看!分明就是在敷衍我。”董絮满是不依地嗔了他一眼,直接把手中黛笔丢给他,口气刁蛮:“你来帮我画!”

  刘协拿起笔,一手微微地抖着捧起董絮的脸,另一只手比划着董絮的眉形,却发现这做的很熟练的工作在今天老是不顺,总是这里那里的出现岔子,好好一条眉毛,愣是化不到让他满意的样子。

  董絮合着眼睛,很是沉默地配合着刘协的胡乱动作。在她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止住刘协动作,自己捧住铜镜,来来回回照了照,然后满足地笑了:“还是你画的比我自己画的好看。嗯,不错,有奖励。”

  说着董絮踮起脚,在有些呆滞的刘协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脸色微红地转过身:“我去换件好看的衣服。你就在这里,不许进来。”

  刘协当真就听话的止步不前,他愣愣地拿着手中的黛笔,手抚上董絮刚刚捧过的铜镜:那里现在只有他一个,形单影只,茕然一身。往昔经常陪着他一道出现的那个女子,也将在不久之后,被三尺白绫了余生,甚至连带他们期盼很久……尚未出世的孩子。

  刘协看着看着就觉得今天宫女们干活肯定偷懒了,这铜镜前,怎么老是涌起一股雾气?让人看都看不清晰。香炉里的香燃的也不对,往日都是安神舒心,今天却分外难闻,让人鼻子发酸。

  他手抚过镜子前的首饰匣子,那里一堆他赐给她却被她嫌弃的东西:她喜欢把最*的那些都戴在身上,放置的都是她看不上眼的。她还……

  刘协的思绪还没走完,就听内间传来“咚”的一声人体倒地声。刘协骤然僵住动作,满是惊恐地朝向内间门帘,在反应过来那个声音可能是什么以后,很是失态地冲进了屋子。

  屋内一身繁重礼服的董絮委顿地倒在床榻边,鲜血染红了地面,胸口处插着一把剪刀:那是她用来给孩子裁小衣专门问他请旨要来的。宫内原本禁这些东西,他为她破了一次又一次例,却不想有一次的魄破例却成了她的催命刀。

  刘协浑身僵直地俯到董絮身边,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声音很轻,带了丝哀求地冲董絮唤道:“絮儿……絮儿……”

  还留着一丝清明意识的董絮微微地睁开眼,拿气若游丝的声音问刘协:“我……是不是……丑了?”

  刘协死命的摇着头,把脸放在董絮前额上:“没有。不丑。一点也不丑!”

  董絮放心地笑了:“那就……好,那就……好。不丑……就好。伯和……絮儿在你眼里……是不是最漂亮的……”

  “是!是最漂亮的!”

  “是啊……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虽然你有时候是在哄我……可是……我心甘情愿……知道我为什么……打断你的话吗?”董絮忽然急喘了一下,身子微微抽搐,抓着刘协衣襟的手也骤然握紧,她忍着铺天盖地的黑暗,强撑毅力跟刘协说:“因为……你是大汉的皇帝啊……我怎么舍得……让你为我去……求人呢?嫁给你……我不后悔的……如果有来世……我还想……再……再给你做妻子……或者做妾侍。”

  “只是可怜……我们的孩子……下辈子投胎……切莫再为……帝……帝王……家……”

  167、人算终不如天算

  董絮的死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了刘协的胸口。刘协自那之后,就像忽然颓废萎靡了一样,在朝堂上,再无之前的锐意,他仿佛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连即将到来的太庙冠礼都不能引起他丝毫振奋。

  朝议时候,他最常做的事就是一手撑着头,一手敲着桌面,面无表情地听着底下人的争论和汇报。很少再像之前那样会驳斥,会大怒,会笑而不言。更多时候他像旁观的看客,曹操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任何的挑衅和僭越都不能在激起他的怒意和情绪。甚至在后宫,他除了去皇后伏寿处,就是独宿御书房,再也不往其他地方临幸。

  伏寿对他的这点变化即欣喜又担忧,欣喜于他终于只是属于她一个人了,又担忧于他是不是郁结于心,难以发泄?

  她想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董絮死那一天刘协的表现,他像个忽然失去方向的孩子,在所有人察觉不对,冲进屋子时,看到的就是他靠在案腿上,紧搂着死去多时的董絮,脸色柔和,表情温柔。对着这样的刘协,伏寿有一瞬间生出一种恐惧:她真怕他想不开,会办了傻事,就这么冲出去找曹操麻烦。

  可是刘协却只是抬头看看他们,甚至对贾诩等人的到来都没有发表一丝异议,只是无比平静地告诉他们:“都出去。两个时辰以后再进来。”

  伏寿他们谁也没多说话,按照圣旨一一退出殿外。

  贾诩那时候很是体贴地询问刘备:“玄德公与诩之命令已经完成。玄德公是要与诩就此一道回去,还是待两个时辰后,再进去劝慰陛下呢?”

  刘备轻叹了口气,想了想终究还是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备还是与文和公一道出宫吧。陛下这会儿……恐怕并不乐意见到我。”

  贾诩没说话,径直带着人朝宫门走去。刘备微微顿了顿脚,有些担忧地看了眼殿门,却最终还是跟上了贾诩。

  伏寿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一言不发地守在殿外,她对殿内的刘协轻轻的提醒:“陛下,这里已经没人了。您心里若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然后她就耐心地等着刘协反应,结果里头却安静了很久,那种一丝声音也无的安静。伏寿慌了神,刚想转身入内看看情况,就听到一声极轻极微压抑到极点的沉闷哭声,带着数不清的哀恸,悔恨,内疚,不甘,还有……仇恨。像是禁囚笼中的伤兽,欲择人而嗜,却又不得而出。

  伏寿有那一瞬间是心里害怕的,甚至为此还躲了刘协两天,但是在发现刘协那种颓然状态后,她又不得不挺身而出去劝慰刘协。于是整个后宫都知道了:国母毕竟是国母,手段非凡。在董贵人死后,最得宠的就是当朝国母了。好像也只有在皇后娘娘那里,陛下才没有那么死气沉沉了。这或许是一件好事吧。

  当然,好事只是针对后宫女子而言,对于曹操来说,刘协的死气沉沉绝对算不上好事。

  开始的时候,曹操也曾以为刘协是被*妾的死打击到了,将来说不定都会这般萎靡不振了:毕竟心*的女人和尚未出世的孩子都因为自己的谋事不慎,死在自己怀里,这对于意气风发年岁的男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及其沉重的打击。

  曹操最初甚至还为这个想法高兴了一阵子。可惜还没等他乐够,却被郭嘉无情地给提醒了。

  郭嘉那会儿不知道在不爽些什么,在知道刘协事情后,表情很讽刺地笑了,然后语带深意地跟曹操说:“主公,切勿掉以轻心。”

  曹操蹙了下眉:“奉孝难道以为陛下他只是在装?”

  郭嘉挑着眉,指着皇宫方向,吐出一句非常形象的比喻:“自以为是的幼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幼虎成长,成了懂得收起爪牙,扮成大猫,欺骗世人的老虎。”

  曹操心头一凛,眯起眼睛,表情凝重:他骤然想起一个人来。一个也曾被郭嘉比喻成老虎的人。他这次就曾跟随贾诩一道入宫,但是出宫后却又压抑着所有情绪,让人看不透他对此事的具体看法。

  曹操皱了皱眉头,手柱在桌案上,不再出声。郭嘉也不打扰他,自己垂着眸,不晓得在走神想什么事情。过了好一阵,曹操才像下定决心一样跟一旁的亲兵吩咐:“去打探玄德公最近时日在干些什么,然后请玄德公过府一叙。”

  郭嘉闪了闪眼睛,托着腮,表情略微放松。在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暂时没他什么事以后,郭嘉很自然地站起身,没打扰又凝眉思考的曹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等他到家的时候,蔡妩正拉着郭照、戏娴两个小姑娘在厅里说着悄悄话。娘儿凑着头,也不知道在谈什么天呢,瞅见郭嘉过来,忽然就禁了口,大的那个装模作样站起身,带着一脸谄媚笑意温柔甜腻地喊他:“奉孝,你回来了。”小的那两规规矩矩敛着衽,无比端庄无比淑女状地叫:“父亲”/“奉孝叔父”。

  郭嘉进门的脚一下子就僵在半空,眼神狐疑地在三人中扫了扫,最终落在笑的不怀好意地蔡妩身上。郭大人板了脸,轻咳几声,很有“长辈”风范地对着两小姑娘点点头,然后假模假势地对俩姑娘说:“照儿,带着你娴儿姐姐先下去,我有话跟你母亲讲。”

  郭照挑挑眉,边用帕子捂住嘴,边应诺拉着戏娴的手,往门口走。戏娴丫头也很配合的跟在郭照身后,只是瞟向郭嘉的目光里却带了丝同情和幸灾乐祸。

  郭嘉被她们这诡异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心里更是小鼓槌急擂。在俩丫头走远后,郭嘉表情恢复,有些发憷地凑到蔡妩跟前,拿可怜兮兮地声音问蔡妩:“阿媚,你……想搞什么鬼?”

  蔡妩嗔了他一眼,探身子往外头看了看,确定戏娴走远了,才换了正常点的笑容,从案上捧了茶讨好地递到郭嘉眼前。郭嘉成惶惶恐地接过茶杯,表情纠结地看着忽然“贤惠”的媳妇儿,脑袋里明晃晃地闪过九个大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侧侧身子,有些戒备地瞧着自个儿媳妇儿,声音飘忽:“阿媚,有什么话你就说。你这表情的,笑的我怵得慌。”

  蔡妩脸色立刻变得正常,只是说话还有些怪腔怪调:“奉孝……”

  “啊?”

  “你说,最近许都还会有大事发生吗?”蔡妩踮着脚凑到郭嘉耳朵边问他。

  郭嘉眉梢抖动,完全摸不着蔡妩发问原因地回答:“应该……没事儿吧?”

  蔡妩手一合,眨着眼睛“哦”了一声:“那就是说……你最近会很闲喽?”

  郭嘉被她口气搞的瑟缩了下,张嘴有些犯傻地说:“啊……应该很闲吧?”

  蔡妩一下拉住郭嘉袖子,像个小女孩儿一样眼睛闪闪地看着郭嘉,跟郭嘉说:“那我们带着几个孩子去踏青吧?”

  郭嘉心里一激动,刚要点头答应,忽然又警觉地想起什么:“真的只是踏青?没别的事?”

  蔡妩信誓旦旦地举起右手,做赌咒发誓状:“真的只是踏青!没别的事!”

  郭嘉略带怀疑地松口气,正要答应,就听蔡妩小小声地补充:“其实,不只是要你去踏青,你还得顺带着想法子把这回挑的那些适龄的男孩子一块儿带出去。我跟娴儿她们呢,就躲在车里,挨个儿看看就好了。”

  果然有猫腻!他就知道!

  郭嘉满是无奈地瞧了眼蔡妩,一副无语样子:你说他媳妇儿得有多一根筋才对拉媒这事痴心不改?娴儿那丫头心思,前阵子他可是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现在想起来他心里还堵得慌呢!

  他本来以为他夫人会消停一阵,好歹等娴儿这种想法消退一些,她在重新开张呢。结果他还是不够了解女人八婆起来时的思维,他老婆现在绝对属于神经不对路,义无反顾奔着一条相亲保媒的线,一去不复返了!

  蔡妩揪着他袖子,动作温柔摇啊摇,声音软软地磨啊磨:“奉孝,你答应了吧!答应了吧!你看娴儿几个都挺高兴了,你好意思扫了孩子们的兴吗?”

  郭嘉眉头直跳地看着蔡妩:“你真的告诉娴儿她们出去的真是目的了?”

  蔡妩吐了吐舌头,死不认罪状:“说不说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郭嘉皱皱眉:“那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两个孩子看我用那种眼神?”

  蔡妩抬眼看着房顶,一副“风太大,我没听见你说什么”的茫然表情。

  郭嘉盯着蔡妩,发现蔡妩压根儿不打算理他。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转身坐到一边,故意不跟蔡妩说话了。

  蔡妩忍了一会儿终于开始沉不住气,走到郭嘉面前推着他身子:“唉,你到底去不去啊?”

  郭嘉耸眉搭眼地看了眼蔡妩,很有骨气地保持着沉默。

  蔡妩又推,郭嘉又沉默。

  蔡妩最后一咬牙,手环上郭嘉胳膊,先是语气委屈:“亏你还是做叔父的,侄女的事情一点也不上心。你不知道娴儿是怎么想的吗?你忍心看着她就真这么将将就就跟个不冷不热的人过一辈子吗?你忍心吗?”

  郭嘉噎了噎,合上眼睛,心潮起伏。

  蔡妩看他还是一副*答不理模样,立刻转变策略,环着人胳膊的手往上一抬,小手很不客气在郭嘉身上挠了两把,口气凶巴巴地威胁:“你去不去?”

  “……不去。”郭嘉抿着嘴忍疼,表面一副宁死不屈样,内里却在思考蔡妩这笨人笨法子实施起来成功几率有多大。

  蔡妩嘟起嘴,手上加劲:“你去不去?去不去?不去我下次跟丁夫人聊天就把荥儿上次学画的事全都说给她听。”

  郭嘉脸色一僵,表情诡异地想起小儿子那吓死人不偿命的思维和惊到人不负责的行为了。话说就在过年以后,三岁的小郭荥脑袋活跃非常,在吃过一顿野菜后,忽然心血来潮要开始拿毛笔画画。画画就画吧,反正蔡妩他们也没指着他能成圣成贤,所以就任由他折腾去了。

  折腾来折腾去,折腾了有十几天,郭荥终于有一次捧着一副画作邀功一样在一次吃饭时,跑到自家爹妈跟前,面色严肃地跟郭嘉和蔡妩展示自己的“长幅巨制”。

  郭奕那会一时好奇,手欠地先接过来了,结果横看竖看没看出画的是什么,又估计尊严不忍开口问弟弟,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句:“不错。”然后灰溜溜把画递给郭照和戏娴,两姑娘看后,表情漂移了下,低头忍笑,肩膀耸动地把画又递给蔡妩。

  蔡妩眼瞧着画上的俩小人,一头雾水:画被郭荥涂抹的乌漆抹黑,勉强能认出那两个小人里掐腰发威的那个是个身材“苗条妖娆”,表情抽象的女妖怪;而一个柔柔弱弱,正横眉立目状的应该是被女妖怪抓的小人儿,类似童男童女的那种?

  蔡妩纠结地盯着画,转身凑过头问郭嘉:“哎,你看懂儿子画的是什么了没?”

  郭嘉面有迟疑,想了想还是不怕死地问郭荥:“荥儿,来来,给爹娘说说,你这个画的是谁?”

  郭荥绷着小脸,迈开短腿来到两人跟前,伸手指着“女妖怪”说:“这是娘亲。”然后又指了指被抓的“小人儿”,说:“这是爹爹。”

  蔡妩“啪”的一下子就掉了手里筷子,眉角抽啊抽的看向画纸,丢也不是,拿也不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为啥她和郭嘉挺正常的两人就养出了这么一个不正常的儿子呢?你说他脑袋是怎么长的,她在他眼里怎么能是妖怪呢?还有他爹那形象,就算清瘦了些,也犯不着把他爹化成发育不良的小人儿吧?

  蔡妩这里满心郁闷。郭嘉那边表情更纠结,他眉头都快拧成“川”字了。郭嘉看着儿子,手捂着胸口,语气古怪地问:“你说……他是谁?”

  “他是爹爹!”郭荥一脸严肃状地认真回答。

  蔡妩“啪”的一下把画合上,急喘了几口,小声念叨:“这画绝对不能传出去,绝对不能传出去!”

  郭奕凑过头,忍着笑意瞟了眼画纸,在蔡妩耳边小声说:“娘,我觉得就算说出去,也是爹更没面子。那个妖怪,基本上谁也看不出是你。”

  蔡妩很有同感的点点头。就听郭嘉在一边郑重地声明:“那也不是你爹我!荥儿,下次不许再画爹娘,画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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