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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完结-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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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主母那里出事了?”

  杜蘅摇摇头:“夫人那里已经把药喝了。只是烧还没退,人也是不太清醒,正迷迷糊糊地叫老爷和两个公子的名字呢。”

  柏舟呼吸一滞,手攥着拳头,眉头紧皱,一语不发。

  “我想……是不是能给前线写封家书。老爷他们要是知道夫人现在身体抱恙,肯定会写信来安慰安慰夫人的,这样夫人也能……”

  “糊涂!”杜蘅的话没说完就被柏舟厉声打断。柏舟眉目严厉地盯着杜蘅,告诫道:“主母这病情不能告诉先生,更不能让两个公子知道。”

  “可是你看……现在府里杜若姐姐不在,老爷和两个公子不在。大姑娘已经出嫁,二姑娘刚会说话,孙夫人还在咱们府上做客,一个府里没个正经主子。……若真不告诉老爷,岂不是要乱了套了?”

  “乱了套?你是干嘛的?这些年你跟着主母和杜若学了什么?”柏舟“呼”的一下站起身子,走到杜蘅跟前一字一顿:“若在主母病倒期间,你管辖的内院出了一点岔子,我拿你是问!”

  话毕,柏舟就转身抬脚,头也不回起离开厅里。留下被训的眼泪直冒的杜蘅委屈抽噎。

  在被柏舟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以后,杜蘅再不提往前线报信的事,只是尽心尽力照顾蔡妩。期间丁夫人、唐薇、戏娴、荀彤她们不断地来探病问候。在小半个月以后,蔡妩病情总算不负众望,有了好转。风寒开始渐渐痊愈,人也能离开床榻,自己到处活动。只是她眼睛视力经过这一场毛病,却比之前更坏了。除非站在她五尺之内,否则她连人长相都看的模糊不清。

  柏舟、杜蘅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天瞅着哭闹不止要找娘亲的郭旸和愁眉轻蹙即将临产的孙蘅煎熬不已,差点儿就花白了头发。

  也正是两人扣算着日子,给老天爷祈祷让蔡妩尽快痊愈的时候,谢天谢地,华佗终于回来了!华老爷子进邺城,梳洗沐浴都没来得及就匆匆赶到了郭府,给蔡妩看诊了。

  蔡妩那时候人已经清醒的很,只是还剩下些风寒后遗症,觉得浑身无力,头晕体虚罢了。在看到华佗来时,她竟然还能起身给华佗行礼。华佗赶紧给她摁回榻上,绷着脸,面无表情地给蔡妩把脉。旁边一圈看着的人大气不敢出地盯着华佗的手,唯恐他一个不注意给出了误诊情形。

  好在华佗职业素养过关,在听脉观色后,下笔飞快地写了一个药方,边往柏舟手里递边回头给蔡妩说:“之前姜公给开的药就停了吧。用这个搭配元放给你做的丸药,连服七日。还有从明日起,要用汤药辅以针石,来抑制你这日益恶化的眼睛视力。平日多注意休息,饮食清淡些。”

  蔡妩点点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在嘴角勾出一个恬淡的笑意:“华公,不瞒你说,在知道得了这个病,而你和师父又都不在时,蔡妩其实是做好迎接黑暗,迎接死亡的准备的。现在,你忽然跟我说,我这失明有的治,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华佗先是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后才语带不忍地说道:“老朽只是说可以抑制,并不是能完全治愈。”

  “可是相比我二姨母和堂表姐她们,我已经算是幸运很多了呀。”蔡妩偏过头,眯眼笑微微地说道。

  华佗也随着笑了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满是风尘的衣服,立刻眉头大皱。站起身,跟蔡妩交代了句:“我明日来给你施针。”后,就迫不及待跟蔡妩告辞,脚步匆匆里离开郭府,回去换衣沐浴去了。

  晚上的时候,喝了药的蔡妩躺在榻上,一会儿思考这之前丁夫人跟她说的甘宁百骑劫营的事,一会儿又想起华佗往北方去给照儿看病的事,一会儿又模模糊糊地惦记起前线自己老公,弟弟和儿子。总之一个晚上,蔡妩就没消停多少,之前病着的时候不显,华佗一来,也不知是身体还是心里,她忽然就觉得自己病好了,这些事也像打了招呼似的一股脑全涌上心头了。

  等第二天,蔡妩见到华佗的时候,华佗刚进门净手,蔡妩就迫不及待地问他:“华先生,我家照儿的身体可有好转?她以后在子嗣上……”

  “放心吧。”华佗擦着手,给了蔡妩一个安抚的眼神儿,“郭夫人身体已经无碍了。而且老朽在那里也看的真切,你家姑娘确实是个要强的性子,别看她是以和亲的身份嫁过去,可是阖府上下,甚至整个轲比能部,都没几个不服她的。轲比能对她也很尊重。只要不出什么意外,郭夫人在子嗣上可以无忧。”

  蔡妩松了口气,眼瞅着华佗已经在准备针灸针,赶紧趁着空挡说道:“这就好。开始我还以为照儿一个人冤家塞外,会受委屈呢。现在好了,知道她过得好,我也可以放心了。现下曹公在跟孙刘联军对阵,后方空虚,若轲比能那里出了什么幺蛾子,起了什么歹心,想要挥师南下,那我们可真是不知道当如何应对了。”

  华佗闻言,动作一顿,扭过头,困惑地看着蔡妩:“咦?不对呀。我在北边怎么听说的是,曹公跟孙刘联军对阵,胜少败多,正要派使者往鲜卑部求援。难道说,曹公并没有派人前往轲比能部?”

  蔡妩也是一头雾水:“不可能呀。曹公是打水战,便是要求援,也不会往轲比能那里求援呀。再说,轲比能自己还在跟步度根作战呢,他怎么可能会有余力来顾忌北方?”

  华佗闻言眉头皱起,面色也渐渐显得凝重:“可是,老朽在回来的时候确实见到来自的许都的使者进了轲比能的牙帐。”

  蔡妩身子一僵,手怕攥在手中绞地越来越紧。最后一下站起身:“我要去丞相府看看,这事有些蹊跷。”

  华佗却不领情,手按在蔡妩肩头一下把人又摁了回去,声音平稳中和:“不着急。等施针完了以后再去,也无妨。反正那人到轲比能那里已经有些时间了,真有什么,也一定有分晓了。”

  蔡妩焦躁万分地按捺住性子,等着华佗给她施针。完全不知道就在华佗要她老老实实治疗的时候,远是天子居所的许都已经沉浸在弥漫的阴雾之中。

  在国丈伏完府邸的一所暗室之中,伏完、耿纪等人正凑着一处小声地说着什么。等到说完以后,伏完才抬起头,望向处在角落里一位文士打扮,羽扇纶巾沉默不言的年轻后生道:“先生以为,如此行事,可算妥当?”

  年轻人先点了点头,后又摇摇头,接着以稳重低悦地嗓音说:“国丈,还漏算了一人。”

  “漏算?”伏完凝眉思索了片刻,似乎没发现自己漏算何人,只好拱起手对这年轻人道:“还请先生明示。”

  “荀彧,荀文若。”年轻人抬起头,缓缓吐出五个字。

  伏完眉头一皱,迟疑道:“这恐怕不妥吧?荀文若出身显贵,对陛下颇为尊敬。且观其平日言行,未有失礼之处,也算是个汉室忠良。贸贸然对他下手,未免太过……”

  年轻人摇摇头:“贸然处一汉室忠良,确实有失公允。亮之本意也并非是杀之后快。”

  “那先生的意思是……”

  “软禁荀彧于皇城。”

  伏完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赞道:“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软禁他,既可以保全他性命,又可以防止他向前线曹操通报此事。此计甚妙!”

  诸葛亮笑了笑,开口轻轻地补充点拨道:“尚书令印可调羽林卫与禁卫军。”

  伏完了悟地点点头,转看向诸葛亮及其与诸位诚心而叹:“自高祖斩白蛇起义,到如今四百余载。桓、灵之后,国祚衰微,奸臣当道。天子欲奋发图强,中兴汉室,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每每思及此间,陛下莫不郁结于心,悲痛难掩。今番诸位义士齐聚于此,莫不是为国为君。若此役可成,诸位皆可位列功臣阁。若此役失败,诸公……”

  “国丈,休要提那些丧气话。如今曹贼大军在外,我等已联合西北韩遂、马腾,京畿之中也已经部署完毕。邺城那里,不过一群妇孺而已,便是留守的华歆、曹植也多为文人。夏侯惇虽然悍勇,但他也不是三头六臂,怎么可能许都、邺城、西北完全看顾?如此良机,赐予我等,岂不是天要亡曹?”耿纪身边的王必一听伏完要讲失败的后果,赶紧霹雳巴拉把有利形势分析了一下。

  伏完看了他一眼,没在说话,只是默默地朝在座的诸位躬身施了一礼:他没告诉他们,西北那里,其实只有韩遂响应了他的书信。至于马腾?他最得意的儿子还在前线跟着曹操打仗呢,他怎么可能会同意他们的事?轲比能的话,原本他们是对他抱有很大希望,甚至就连诸葛孔明都断言如果中原有乱,轲比能必然趁势而起,挥师南下。可是使者出发近一个月却丝毫等来他的回复,恐怕已经是……拒绝居多。不过就算这样,他依旧觉得只凭借许都的部署和他身边这个年轻的后生一样可以完成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曹操一日不死,天子就一日难安!

  这日密议后的第二天,尚书令荀彧刚刚下马,正要入中书台府衙,就被一个脚步匆匆的小黄门给叫住。

  荀彧正纳闷怎么回事呢,小黄门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封黄绢,低声道:“陛下密诏。荀彧接旨。”

  荀彧心头一凛,正要下跪接旨,就被小黄门一把架住:“荀令君且住。咱家来前,陛下专门嘱咐,荀令君可以不需下跪,先看密诏上,然后速速依诏行事。”

  荀彧闻言也不敢多做耽误,手接了黄绢,展开一看,差点叫出声来。只见黄绢赫然写着:“曹氏密谋造反,速来宫中!”

  荀彧“唰”的一把合上黄绢,低咒了一声:“胡说八道!”但是人却不敢有片刻迟疑,把密诏往怀里一揣,翻身上马,又急忙忙向着皇宫方向赶去。他这会儿想的很清楚:说曹氏造反这事绝对有猫腻。但是就因为有猫腻他才得去皇宫里看个究竟。他是总管整个后方的尚书令,他能不知道曹操的动向吗?曹操要是有谋反行为,他能在这安然不动吗?这到底是哪个混人在天子面前进了谗言,让天子如此猜忌重臣?

  可是荀彧千想万想没想到,他火急火燎到了皇宫,刚进德阳殿,跪礼未成,就听一旁国丈伏完声音响起:“来人呀,把荀侍中请进御书房。这几日,陛下要与荀大人共商国事。”

  荀彧豁然抬头,震惊地看着上首一言不发的刘协:“陛下……”

  刘协视线下移,看看荀彧,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他遮掩下去:“素闻荀爱卿经纶满腹,学富五车,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向荀爱卿讨教。如今朕有意留爱卿在宫中多住几日,商议国事。爱卿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听到这里,荀彧要是还不明白刘协要干什么,他恐怕就不是那么能得曹操重用十几年的荀文若了。

  荀彧先是低头默然地盯了会儿地面,然后才扭头看向身周围上来的几个黄门官,站起身,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在黄门官要凑上前押送他时,一下闪开:“荀某自己会走。不劳常侍大驾。”

  说完,荀彧就自己迈开步子,向御书房方向而去。只是这个风骨无限的人儿却在自己转身之际,微微打了个踉跄。路过门槛时,竟也把手搭在了门框上,像是无力再行一般。未到知天命的年纪,却像一瞬间到了古稀。

  244

  十二月份是个让蔡妩一场忙碌的月份,她刚刚被华佗压着是把针灸弄完,就得着手忙活过年的事,加上孙蘅即将生产,蔡妩更是不敢有一刻放松。所以等她回过头,好不容易抽出点儿针扎的空闲,又想起了丁夫人之前跟她交代的,要她时不时去丞相府上的事。

  蔡妩又得忙忙活活地往丞相府跑。赶巧了,她进府的这天正是从许都来的中书台军情书信往丞相府送的这天。一个邺城有头有脸,能说上话的夫人小姐们都扔下正在操持的家事,凑到丁夫人那里支楞着耳朵等待送信人的到来。

  蔡妩带着杜蘅进去的时候,正赶上丁夫人在厅里笑眯眯地跟环夫人和卞夫人说着什么。见到蔡妩来,立刻抬头,笑指着蔡妩:“看看,看看,可是不能背后议论人吧?瞧瞧,咱们刚刚说起她,她人就来了。来来来,慧儇,快入座,快入座。等会儿听听前线的事。”

  蔡妩听的一头雾水,眨着眼睛笑道:“诸位刚才在说我?若是说了什么不好的,我可是不依的。”

  环夫人对着蔡妩笑了笑才开口解释:“前几天收到冲儿派人从许都送的信。这孩子在信里净说自己在许都被他二哥欺负,正受委屈,受压榨呢。非要让他卞姐姐写信去说丕儿,让他高抬贵手,饶他一次。还说等他回来,肯定要往慧儇府上多跑两趟,好好尝尝慧儇做的点心,补偿补偿他这阵子的辛劳。”

  蔡妩一听,立刻就笑眯了眼睛:曹冲这小子这回被曹操派到许都去了。就在他二哥手底下干活,算是跟着曹丕……呃……历练。可曹丕那性子多别扭啊!他就算知道自己六弟是实习生,他要求也一点儿没降低,甚至他对曹冲的要求比对其他人的还要严格苛刻。别人看卷宗要一炷香,曹丕就要求曹冲用一盏茶,而且一盏茶功夫还得整个卷宗整理出来。别人忙活完公务直接就可以回家放松,曹冲则不然。他还得被曹丕压着去许都各处巡查防务,稍有一点懈怠就会被他那阴沉脸的二哥不阴不阳地训斥一顿。

  整个侍中衙门的人都看在眼里,觉得这是曹家二公子对六公子存心为难,刻意为之。一个个都曹冲晚风同情:其实六公子是因为太得丞相大人喜爱,所以被小心眼儿的二公子给嫉妒了吧。还有些人会悄悄地把曹冲拉到一旁,趁曹丕不在使着眼色地跟曹冲指点:“六公子呀,您现在且忍一忍,等到丞相他们回师,你的日子就好过了。”

  曹冲倒是既不反驳,也不附和,只是露着标准的八齿笑,温和有礼地望着人家。而等到曹丕找来,问他这事的时候,他倒也不曾供出人家找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回过头来继续跟曹丕半死不活地装病,继续往家里写信,继续对卞夫人诉苦:姨娘耶,您可怜可怜冲儿吧,您好歹说说二哥吧!再这么下去,小六我不是在他手下都被冻成冰碴子就是被他压榨成人形肉干了!

  只是曹冲传达的内容虽然是这样,但是遣词造句间却完全没有一点抱怨之词,而且意境还幽默隽永的很,看他写的家书,邺城这些夫人几乎能在脑海里放电影一样呈现出哥俩如何斗智斗勇的画面,全当一乐了。

  蔡妩当然也知道这个事,还在最初的时候往许都递过信,勉励劝慰曹冲,结果这小子倒是混不吝的很,直接打蛇随棍上,给她来信说:婶母,冲儿在许都可努力可上进了,人都瘦了。我可想念您做的糕点了,等有时间了,我肯定要趁我二哥不注意,专门跑回去把吃您做的东西去。

  那会儿蔡妩就断定:这小子什么事也没有!别看曹丕压榨他压榨的紧,可他倒像是完全没当回事。也亏得是他,要是换了曹家三公子,三公子对着这样的境遇恐怕早跳脚大骂,揪着曹丕领子对他大吼:少来这套!你就算是老子亲哥,老子也不伺候了!

  环夫人的话落后,几个夫人笑呵呵的聊了会儿天,就听外头一个急匆匆地脚步往这里赶了过来:“许都中书台急报!”

  话音落地,才有一个一身军人装扮的年轻人,神色惊慌地闯进厅里,引得厅中一干未嫁小姐惊叫出声,不及思量就赶紧起身,以帕掩面,跑到屏风之后。而造成骚乱的年轻人却浑然不觉,扬着手中丝绢对上首丁夫人惶急道:“许都急报!请魏国公夫人过目!”

  “呈上来。”丁夫人面色一凛,坐直身子对下首肃然道。

  她旁边的丫环不敢怠慢,赶紧把书信送到丁夫人手里。丁夫人展开看后,脸上瞬间就失去血色,人也往后踉跄了一步,一下倒在榻上,混了过去。厅里余下的几个夫人顿时慌神,有惊慌失措的,有叫人请大夫急救的,也有围到丁夫人跟前掐人中的。总之一个厅里顷刻间就乱成了一团,只有蔡妩跟环夫人皱起眉头,眼明手快地捡起被丁夫人掉在地上的丝绢,而另一边卞夫人已经出面,稳定大局。

  蔡妩跟环夫人凑在一处,先把书信展开,只略微一扫,就觉得浑身想被泼了一桶冰水一样,从头到脚冷成一片。

  只见荀彧在丝绢上写道:“明公惜败赤壁。其所领军马,十去其七。是战,曹昂、曹彰、徐晃、张颌、高顺阵亡。张辽、曹洪、夏侯渊重伤。于禁、高览被俘。赵云、马超叛向。荀攸、贾诩,郭嘉下落不明,生死难料。,明公败走华容,为关羽所拦,恐已凶多吉少。许都局势未稳,魏公嗣位无归,请夫人速来许都,共商大事。”

  蔡妩耳边“嗡”的一声炸响,然后就觉得自己眼前丝绢的字迹一个个变得模糊不清,脑袋也瞬间变得有千钧之重。脚下一软,一个不稳就栽在了环夫人怀里。

  坏夫人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在看完整个信件后,她脸色简直比纸还白。脑海自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的乱作一团。

  可这乱处却未停歇,就听外头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大母,母亲!并州雍州塘报。”这话一落,一身官府的曹植就一脚踏入了门内,看着乱糟糟的厅内抿着嘴,微微皱起了眉,在看到卞夫人和已经舒醒的丁夫人以后,才轻轻舒了口气。

  “植儿,拿来。”丁夫人刚醒,就听到了曹植的这句话,直接劈手从曹植手里夺了塘报。

  可这塘报上的内容却更加让她绝望:并州急报:日前轲比能集合重兵,陈于我并州边境,厉兵秣马,恐有南侵战事。并州已做好兵马调度,奈何兵力不足,若所料成真,恐难以抵挡。

  雍州急报:韩遂合兵七万,东过汾水。陈兵雍州边境。意图不轨。

  这样的消息之下,若是还能有人真正做的住,那他肯定是修炼出了一幅超然物外的性情。丁夫人和在座的夫人们都很正常,自然不会做到雷打不动。所以,丁夫人在看完信后,立马站起身,操着还带颤音的口吻跟曹植说:“曹植,你速速派人去往夏侯将军(指夏侯惇)那里,向他禀明此事。让他寻机跟许都文若先生联络,速解西北之威。慧儇,你……”

  “大母且住!”丁夫人话没说完,厅外就响起一道含了几分沙哑的声音。丁夫人皱眉往外一看,不由愣怔当场,随着那句:大母且住进门的竟然是一个衣着粗陋,风尘仆仆的少年。少年面色苍白,眉宇间满是疲惫和困倦,但是却没有她们这群人里所有的焦躁和担忧。

  “冲儿?”环夫人和蔡妩这下连腿软都顾不上,彼此搀扶着,满是惊异地看向曹冲。

  曹冲一步跨前,拿过被环夫人攥在手里,未曾外泄的丝绢,看都没看直接扔在了地上,那上头几乎能把厅里人都吓呆傻的内容就这么赫赫然地展现在众人跟前。

  “这是假的!”曹冲口气听上去咬牙切齿,“这封军报根本不是文若先生所书。许都有人控制中书台,伪造文若先生笔迹,矫拟了这封军报。”

  “怎么……怎么回事?冲儿你慢慢说。”

  “母亲,许都出事了。伏完反了。现在许都四门禁闭,文若先生被囚禁宫中,侍中府衙,和许都各处军营官府皆被围困控制,王朗、满宠等人被逐下狱,拘押天牢。整个许都已经全部是伏完的天下。”

  “那……那你二哥呢?你二哥怎么样了?”角落里,一个颤抖的声音忽然响起。一直沉默不语的吕裴在听到曹冲的话落后,终于认不住,问出了丁夫人,卞夫人想问却还没来得及问的话。

  “二哥?”曹冲拳头忽然攥紧,“啪”的一声把拳头整个砸在了桌案上,在众人都被他这举动吓的大吃一惊时,曹冲却眯缝起眼睛,遮住眸中远超过他这个年龄的锐光,皮笑肉不笑望着许都方向,从牙缝里蹦出一句:“我们的天子,可好的很呢!”

  “到底怎么回事?你二哥到底怎么了?”吕裴一下冲到曹冲跟前,眼巴巴地望着曹冲,执拗地等着自己小叔子给她一个答案。

  曹冲垂下眸,不去跟吕裴对视,只偏头艰涩而沉重地说道:“二哥……二哥遇刺了。”

  “不可能!”吕裴一下拔高了声音,“他临走前都答应了我要等来年开春一家人去郊外踏青了!他怎么可能遇刺?怎么可能?”

  吕裴话说的平常而凄凉,尖锐如刀,刺到了曹冲心口。曹冲合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吕裴的表情:他小时候是经常跟郭荥混在一处,常年长在郭府。对于郭照和曹丕之间的种种他那会儿没有察觉,等到后来年纪渐长,在回忆儿时朦胧记忆时,对那里的曲折到底还是有所领悟的。只是即便领悟,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叫吕裴的女子才是最适合他二哥的人。

  吕裴花了十年光景,才渐渐捂热了她枕边人的心,才让他一点一点把藏在层层伪装下的真实透露给她,可是还没等她仔细品味这份来之不易地和暖,他的弟弟就来告诉他:他在许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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