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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青云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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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有芙蓉桃花面
  青天白云笑九霄
  冬青看完便发现,这是一首藏头诗。
  不禁小鹿乱撞,胸口有些微微的发热。又仔细看了几遍,才把画仔细折好,放进自己装银子的口袋里,压在枕头下方的褥子底下。
  冬青震惊于瑾瑜心思灵巧与才华。
  且不说刚接触诗经一月有余便作出如此诗句,韵脚压得整齐,意境飘然洒脱。
  就说这新奇的作画手法,冬青从未见过。
  分明只是细细的线条,没有色彩,却将她的神貌描绘得一分不差。
  “这画,你是如何画的?”
  瑾瑜接手冬青打包到一半的东西,笑道:“我用石墨画的,就是上次我从山上捡回来那两块黑色的石头。”
  那不过是瑾瑜前生学过的素描,之前在山上捡到两块石墨,一开始以为是碳,捡起来却发现质地比碳软了许多。
  石墨是制作铅笔芯的原料,瑾瑜突发奇想给冬青描了一幅素描画像。
  只不过这石墨很容易断,试了许久才掌握合适的力度。
  恰逢昨日冬青赠他荷包,于是昨夜题诗一首,回赠冬青。
  “那我们走吧。”
  两人拿上昨天傍晚冬青烙的饼子,带好鞋子荷包,顺着山路去了集市。
  到了集市上,在卖衣裳布料的那条街上,寻一处干净的空地。
  冬青拿出草绳编制的一块席子铺在地上,把鞋子荷包齐齐摆在上面,等着顾客上前。
  这条街上有成衣铺子,布庄,还有绣房。
  不过门店都不大,平日里农妇只会光顾布庄,买些布料回去自己做。
  只有家里条件稍好一些的人家,嫁娶会上绣房找绣娘置办嫁衣被褥。
  绣房和成衣铺子的主流顾客,是镇上的几个员外与商户,和田宅多的人家。
  这里的员外与地主异曲同工,有着许多宅邸良田,租借给佃农耕种,每年收取的租子换做银钱都是很大一笔财富。
  家里还有许多长工,耕种没有租出去的田地,生活水平是农家难以想象的高度。
  冬青刚摆下摊子没有多久,斜对面的绣房就走出一人,朝二人的小摊过来。
  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半老徐娘,皮肤白皙,只是眼角有些细纹。
  女子身上穿的衣裳,不是百姓常穿的裋褐围裳,而是交领襦裙,裙角盖住脚踝,堪堪没过鞋口,料子一看就是上品。
  百姓时常下地务农,为方便干活,袖口裤腿都是紧束的,这女子一身如此飘逸,便不是那贫穷之人。
  女子在冬青的摊前停住,撩起袖口,露出芊芊玉手,修长细嫩。
  弯腰拿起一个荷包,细细看了看,“这荷包,是你绣的?”
  冬青还未开口,瑾瑜对女子一拱手,“这花色确实出自我家娘子之手,夫人要买上几个么?”
  女子一笑,“我是金线坊的东家,你若不弃,可称我月娘,我听店里绣娘说,对面来了个摆摊儿的,刺绣手艺了得,便起心出来看看,这明山镇什么时候出了个我不知道的名绣。”
  冬青道:“名绣不敢当,不过是零星粗绣,想换几个银钱补贴家用。”
  月娘捏着荷包想了想,“既然你想换些银钱家用,何不来我这金线坊?你手里这些成品,我可以全收下。”
  虽然这些荷包鞋子上的花色只是零星点缀,但月娘守着这绣房几十年,一眼就能看出绣工扎不扎实。
  绣这些花色的人,功底绝不比她店里绣了十多年的绣娘弱。
  “全收?价钱怎么算?”
  瑾瑜不问缘由,直接询问了价钱。
  左右都是换钱,一次脱手有何不可?一会儿太阳毒辣,不想冬青坐在大太阳底下守摊儿。
  月娘看了看席子上的货,心里盘算一下,“八双鞋,十二个荷包,算上布料丝线的成本,还有手工费,一两又五钱银子如何?”
  因为要出售,鞋底鞋面鞋衬的布料都是全新的,成本四钱银子,加上手工费也至多一两出头,月娘给一两五钱,是想拉拢冬青。
  这明山镇能培养绣娘的人家寥寥无几,更别说刺绣还要看天赋。
  有能力培养绣娘的人家,不一定有天赋之人,更有钱的人家不屑于做绣娘。
  月娘这金线坊,加上她也只有三个绣娘,其中一个年龄比她还长,近四十的年纪,眼睛已经不行了。
  这绣房想要继续开下去,绣娘是万万不可缺少的,可又无法效仿大的绣坊自己培养绣娘。
  金线坊是一个小店,若她出资培养绣娘,算下来得不偿失。
  上天有眼,直接给她送了现成个绣娘到门前,哪有放过之理?
  瑾瑜对月娘的出价很满意,却还是看向冬青,征求她的想法。
  冬青眉头微蹙,“我这些东西满打满算也凑不上一两五钱,你我都是明白人,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俗话说拿人手短,冬青不想无故收别人的好处。
  “我就喜欢小妹这样的爽快人!”月娘眉开眼笑,“我的绣房人手短缺,有意请你来我绣房做绣娘,工钱按接的活来计,做得多便拿得多。”
  冬青看向瑾瑜,答应了月娘的话,以后她就有一份稳定的收入,不用自己出成本,不用担心做出来卖不出去。
  但清水沟离镇上有一段距离,她若答应,就意味着长时间要待在镇上。
  那之前说的点心,就只能暂时搁置,而且不能继续陪瑾瑜念书。
  月娘是个人精,打量了冬青二人片刻,道:“你若是走不开,可以在我铺子里做个记名绣娘,不用待在铺子里,只需要来赶集的时候把活接回去做,在交活日期之前交上来就行。”
  “如此甚好!”
  瑾瑜想也不想就应下,既能一如既往将冬青留在身边,冬青又多了一份工作。
  月娘话锋一转,“但是有一点我要声明,你接了客人的活回去做,若是做坏了,或是延误交活期限,所有损失你们一力承担。”
  冬青计较片刻,点头应下,“可以,我今日就能接活。”
  月娘心头一喜,“那便随我去店里,我草拟一份记名契约,你摁上手印就可以接活了。”
  瑾瑜把鞋子荷包收起来,跟在月娘身后进了金线坊。
  绣房里坐了两个女子,一个二十出头的年纪,一个四十左右。
  两人正在绣一幅花开富贵的插屏。
  月娘没有去打扰二人,对冬青笑道:“这是我铺子里原有的两位绣娘,绣的是东边林员外家的活。”
  月娘问了冬青和瑾瑜的名字,手脚麻利的拟了契约,冬青接过看了觉得没问题,再拿给瑾瑜看过。
  两人确认无误,就在契约上摁了手印。
  月娘翻着一个本子,推过来给冬青,“这是我们铺子接下来但还没开始做的活,你挑一个。”
  本子上面记载了绣品的所有人,尺寸大小,风格要求,佣金几何,交活日期。
  冬青挨个看了看,选取了要求最简单的那副。
  月娘看到冬青接的活,不禁确认了一遍,“你确定要接这幅?这是一副肖像图,人物刺绣比风景难上许多。”
  这幅绣品是南边李员外家小闺女李湘棉订的。
  李员外家是明山镇家财最多的员外,李湘棉又是李员外最宠的闺女。
  李湘棉拿了一副肖像画来金线坊,据说是她心上人给她画的,她要永久珍藏。
  但纸会泛黄,墨会晕染。
  于是李湘棉灵光一闪,让镇上的绣娘给她把画绣在布上,要求与纸上的画像一分不差。
  这个要求最简洁也最困难,交活日期不限,接回来好些天她们也不敢下手。
  当初接下这个活,是因为李湘棉出价比同等大小的绣品高很多。
  月娘脑袋一热就接了下来,人为财死啊!


第25章 说法
  月娘把李湘棉放在这里的画像给冬青看。
  冬青看过之后也有些犹豫,这画像栩栩如生,着色繁多,把李湘棉各种细节都描绘得很到位。
  瑾瑜却伸手接过画像,“这活我们接下了。”
  他看到本子上写着这幅画的佣金,除去成本,足足十二两银。
  绣娘能从中抽三成,冬青绣完这幅画,就能到手三两又六钱银子。
  绣娘算是镇子上很富有的职业,一人的收入比全家都多。
  旁边刺绣的两位绣娘闻言,手里顿了顿,抬眼看向冬青二人。
  冬青能听到年长的绣娘“嘁”了一声。
  显然对冬青接这份活嗤之以鼻,贪心不足蛇吞象。
  月娘无奈的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年长的绣娘眼睛不行了,绣出来的东西瑕疵很大,却不愿意就这样放下这个肥差。
  拉拢新绣娘的行为,让老绣娘感受到威胁,又不能对东家表现不满,只能看冬青不顺眼。
  冬青看向瑾瑜,她对自己刺绣的手艺很了解,自由发挥还不错,但不一定能一分不差的把这画像搬到布上。
  这不是儿戏,若买家不满意,她就要赔偿至少十五两的银子,她赔不起。
  瑾瑜轻握冬青的手,凑到耳边低语,“火中取栗,你放心接,我会帮你。”
  他知道十字绣这种东西,他会把整幅画都搬到布上。
  手残党福音,现代对刺绣一窍不通的人,凭借坐标都可以绣出精妙的绣品。
  以冬青的才能,定是很轻松就能把整幅画一分不差的绣出来。
  冬青打心底信得过瑾瑜,就点头道:“这活我们接。”
  瑾瑜道:“但得把所有用的上的丝线颜色备齐,否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是自然。”月娘满口应下,不是她说笑,她这金线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配色一样不少。
  当即推出一大排的丝线,各种颜色应有尽有。
  冬青和瑾瑜月娘三人,手里拿着画像,凑在丝线旁边对比,把所有画像上的颜色找齐。
  找齐丝线,月娘给冬青拿了与画像同等大小的布料做底,结了收鞋子荷包的银钱,把二人送出门去。
  成不成就看冬青接的第一单活,反正她有契约在手,怎么着她都不亏。
  出了金线坊,冬青忍不住问瑾瑜,“方才你说帮我,如何帮?虽然你念书作画很有天赋,但这刺绣……”
  冬青话没说完,这些天相处下来,无论怎么看,瑾瑜对刺绣都是一窍不通的。
  瑾瑜挑眉,“你让我说,我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明白,你只管收好画像丝线,回家再说。”
  “也行……”冬青很是好奇,无奈瑾瑜卖起了关子。
  两人往粮油铺走,采购一些做点心能用上的材料。
  冬青准备回去与翠枝着手这件事。
  刚进到粮油铺,就遇上一个熟人。
  冬青和瑾瑜在人群中都十分惹眼,老包付了钱转过身,一眼看到进门的男女。
  满面笑容迎上去,“李小哥,又和媳妇来赶集呐?今天有没有什么好货要给我?”
  瑾瑜笑道:“抱歉包老哥,我已经好些天没有抓到野物,暂时可能没有货给你。”
  他把山上的绳子收了回来,恰逢春耕农忙,还来不及往更深的山林布置陷阱。
  老包笑着摇头,“无妨,我最近收到的活物比以前多得多,你家是清水沟的吧,是不是清水沟的野物都好抓?”
  这话让冬青皱起眉头,“此话何意?除了我们二人,还有其他清水沟的人向你兜售活物不成?”
  “有个妇人,你们没有货的时候,她卖给我好些个。”
  老包没觉得有何不妥,山上的野物是无主的,你抓得,别人自然也抓得。
  “那个妇人长成什么模样?”瑾瑜想起,连续很多天,陷阱被触发过却没有困住任何动物。
  老包思索片刻,道:“约摸四十出头的年纪,身高六尺上下,干精骨瘦这么一个人,耳门下两寸处有一颗痦子。”
  瑾瑜与冬青对视一眼,心里有了谱。
  老包看着二人眉来眼去,一时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你们忙,老哥我还有事先走,有好货记得卖给我,我就在老地方。”
  “自然,包老哥你慢走。”
  告别老包,冬青跟伙计报了所需的东西。
  伙计打包的间隙,冬青对瑾瑜道:“我们要不要与她对质?”
  虽山上的野物是无主之物,但瑾瑜的陷阱困住那便是瑾瑜所有。
  旁人偷偷摸摸去取了来,还拿到街上换钱。
  不问自取是为贼。
  瑾瑜摇头,“没有当场看到她,贸然去质问只怕会惹得一身腥,还有损和气,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
  “和气?”冬青轻笑了一声,“若是她看重和气,又怎会偷偷摸摸做出这样的事?若你看重和气,她只会得寸进尺,这和气,不要也罢。”
  “那你说该如何?”瑾瑜饶有兴趣看着眼前气场突变的小女子。
  冬青闻言,道:“和气可以有,前提是相互的,容忍不代表没有底线,较真来说我俩都不算纯正的李家人,我们把这事告诉娘吧。”
  瑾瑜接下伙计递过来的东西,冬青付钱之后两人出了粮油铺。
  对冬青的想法,瑾瑜表示赞同,“这样倒是可行,让娘决定要不要这个和气。”
  冬青觉得有些可惜,“只是……你这简陋的陷阱已经不是你独有的技巧,而且开春后山上不缺吃的,可能日后不是那么容易抓到野物了。”
  “没事,我有力气,养活你我不成问题,我还能给你的绣活和点心打打下手。”
  瑾瑜看得很开,那陷阱最初也不过是试上一试,没抱什么希望。
  结果还让他换得了几个钱,买笔墨纸张和蜡烛。
  投机取巧本就不是长久之道,能时不时捕上一只也算额外收入。
  瑾瑜又到墨染阁买了些墨和纸张,顺便买几本空白的蓝皮装订本。
  市面上流通的四书五经,都是手抄而成,没有污迹,没有错乱是为上乘。
  瑾瑜在抄了近十万字之后,字体有很大的长进,准备仔细抄写几本,拿去换他缺了的那几本书。
  同时还能刷熟练度。
  到家后冬青把野物的事跟家里人说了一下。
  王氏对赵氏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左右冬青说得在理,这样的和气,到底要来作甚?
  便领着冬青和翠枝,去大伯家讨说法。
  王氏去讨说法倒也没有一上去就咄咄逼人,语气平和的问赵氏,为何不告诉他们一声,就把瑾瑜陷阱困住的野物拿走换钱。
  赵氏反而恶人先告状,抵死不认,“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拿那些野鸡了?就敢红口白牙的来污蔑我?”
  大伯家其他人没有吭声,赵氏指着他们,道:“问问他们,我们家什么时候拿你们的野鸡了?当着冬青翠枝这些小辈的面儿,桂花你拿得出证据再说,不然莫要坏了德行,带坏媳妇!”
  大伯家其他人一阵附和,谁也没拿。
  冬青没有上前,而是转到一边,蹲在李大牛七岁的儿子跟前,拿出一个糖人儿,“大河,你说,说老实话,这个糖人就给你。”
  这糖人是冬青在回转的路上顺手买的,当时瑾瑜还以为冬青喜好甜食,毕竟家里也没有小孩。
  大河看着糖人吞了吞口水,却没有开口。
  奶奶说过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说这件事。
  冬青也不急,慢悠悠道:“看样子,这糖我只能自己吃了。”
  说着咬了一小口,作思索状,“嗯,很甜,不如我拿去给栓子,栓子一定会说实话。”
  冬青作势要走,大河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拽住冬青的裙角,“我,我可以先吃一小口吗?”
  “可以。”冬青没有拒绝,掰一小块塞进小孩的嘴里。
  深山沟的孩童,很少有零嘴解馋,而馋嘴是越勾越馋,根本不存在吃一小点就解馋这种事。
  大河吧唧一下嘴,直勾勾看着冬青手里的糖人。
  对峙的两波人注意到这边,赵氏一下就咋呼开了,“冬青你在对我们家大河做什么?”
  一个箭步过来,把冬青推开老远,“怎么的?我说桂花,你家儿媳是不会生蛋的鸡,就来嚯嚯我家孙儿是吧?”
  被赵氏戳到痛处,一旁的翠枝脸色一白。
  冬青站稳脚步,冷下脸来,“大伯母,尊称你一声伯母,只是因为你名义上是长辈。而你,实则没有任何长辈的样,手脚不净,口无遮拦,贪图小利,带坏家风!”
  “所谓娶妻娶德,敢问大伯母有何拿得出手的‘德’?敢问大伯,您自认在这清水沟有几分人缘?又有几分是因为大伯母?贪图这蝇头小利,可否让您家财万贯?”
  冬青一改温软常态,步步紧逼,“败坏了德行,只能祸遗三代,我们今日上门,不要你们归还银钱,只是表明立场,从今往后,我们家的便宜,你们占不得。”
  大伯一家被冬青数落得脸热,却哑口无言。
  就连王氏和翠枝,也都愣在当场。
  他们常年在这深山沟挣扎,不管蝇头小利还是大利,都是利。
  压根没有接触过冬青说的这些大道理,什么娶妻娶德,能娶上一房媳妇就已经谢天谢地。
  赵氏词穷,却依然跳脚,“能耐啊!桂花你花钱买个破烂货,还敢编排起我来了?我今天要是不教训她一下,还有没有长辈的样!”
  说着,赵氏扬手就要打冬青耳光。


第26章 准备
  翠枝和王氏心头一紧,翠枝更是慌忙准备上前帮忙,冬青为她出头才说赵氏口无遮拦没有德行。
  王氏紧随其后,两人还未走到跟前,赵氏已被冬青捏住手腕,语气平缓,“教训我,大伯母你还不够资格。”
  赵氏这点道行,教训冬青确实不够资格。
  且不说人品德行,就说冬青手里治过的刁奴,任何一个都不比赵氏弱。
  这种欺软怕硬的人,你就要比她还硬,否则各种黏黏糊糊占便宜的行为层出不穷,永远无法杜绝。
  占便宜还恶心人,冬青想一劳永逸。
  “你们是想动手吗?”冬青视线扫过在场众人,“我有证人,也有证据,若你们想闹,我便写状子上交衙门,到时不仅要还我银钱,指不定还要挨板子。”
  冬青的证据都是间接的,况且为了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写状子上告县衙,但唬住一些乡野村夫绰绰有余。
  大伯一家面面相觑,这李老汉家三两银买回来的傻子,不仅伶牙俐齿,还能识文断字写状子?
  赵氏一辈子都在蹭别人的小便宜,从来没人与她撕破脸皮。
  因为占的便宜都不大,别人至多心里不舒服,背后讲她个闲,忍忍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这次偷偷拿几只野鸡,就碰上冬青这样的硬茬,为了几只野物不惜写状子上告。
  可笑在此之前,她都以为冬青是李老汉家最软弱、最好拿捏的一个。
  原来冬青日日温声软语的模样,只是装出来的,茬起来比谁都狠。
  湘王府的下人都知道,冬青不发狠的时候,外表就一副脆弱柔美的模样。若是你以貌取人,认为冬青软弱可欺,冬青定会让你长上记性。
  冬青把手里的糖人在大河眼前晃了晃,塞到大河手里,清澈的眼睛盯着大河。
  “你作甚?”
  赵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正准备把大河手里的糖人夺下来,大河往后退了一步,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奶奶不让我说她从山上拿鸡回来的事。”
  冬青睇了众人一眼,“这,就是大伯母你要的证据。”
  “你在瞎说些什么!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赵氏把对冬青的气,撒在了大河身上。
  一把将大河手里的糖人拍落,接二连三往大河身上打巴掌。
  一时间孩童的哭喊响彻整个院子。
  小赵氏扯了扯李大牛,怎么说那都是他俩的儿子,怎么能让赵氏这么没轻没重的打!
  李大牛无奈,上前拦住赵氏的手,“够了!娘,不就是几钱银子的事,犯得着对大河下这么重的手吗?”
  赵氏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们都反了是吧?你一家子是不是就看不得我舒坦?”
  冬青嘴角弯了弯,这是赵氏自己教养出来的儿子孙子。
  父母是孩子的人生启蒙,大人常年贪图小利,为了利益做些偷鸡摸狗两面三刀的勾当,小孩当然会跟着有样学样。
  赵氏和李大牛小赵氏吵起来,旁的人忙着劝架。
  劝着劝着,赵氏就把火引到他们身上,一群人相互指责。
  冬青伸手把抽泣不止的大河拉到跟前,给他擦去眼泪,又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糖人。
  递到大河手里,悄声道:“别哭了,大河是男子汉,藏好了慢慢吃,吃了糖人,不要跟你奶奶学。”
  大河眼睛红红的,看着眼前笑得温柔的冬青,手里捏着糖人,一时忘记了哭泣。
  冬青手里还有余下两个糖人,却没有拿出来给另外两个孩子。
  大河说了实话,被赵氏打了几巴掌,才得到一个完整的糖人。
  旁的孩子没有任何举动,若她同样给了糖人,大河心里定会不平。
  “娘,嫂子,我们走吧。”
  冬青起身,招呼王氏和翠枝离开大伯家。
  如此一遭下来,大伯家潜伏许久的矛盾爆发,就够赵氏喝一壶的。
  其次,冬青让大伯一家心生忐忑,但凡她们还有点脑子,都不会再为了一些些好处来招惹冬青。
  冬青不是菩萨,救苦救难普度众生不是她的职责,赵氏改不改得了德行与她无关,只是让赵氏别打她们家的任何主意。
  大河站在院子里,看着冬青窈窕的背影,耳边吵吵嚷嚷的声音仿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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