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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青云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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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卿是眼前一亮,在这明山镇,还很少能见着如此丽色。
  李湘棉则有些不忿,不禁将自己与冬青做了一番对比。
  她方才听点她名的声音说,这个女子在刺绣,而被绣在布上的人,是李家幺女。
  明山镇有几个排得上号的李家?李家幺女不就是她李湘棉?
  李湘棉提着裙角往冬青走去,她倒要看看,这女子为何敢把她绣在布上,且绣得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翠枝见李湘棉来势汹汹,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李湘棉已到了跟前。
  “给我看看。”李湘棉口吻毋庸置疑,不等冬青反应,就把冬青手里的绣布拿了过来。
  待看清布上的花样,李湘棉一瞬有些惊讶,“这不是君然哥哥给我作的画像?为何你在绣制?”
  金线坊的月娘告诉她,她的活被接下了,不出一月应该就能给她裱起送过去。
  没想到,今日能在大街上看到只绣了头的半成品。
  冬青起身,端庄给李湘棉行了一礼,“见过三姑娘,这是我在金线坊接下的绣活。”
  心里暗自计较,听月娘说过,这画像是李湘棉的心上人为她作的画,才会让绣娘绣作绣品珍藏。
  方才听李湘棉说君然哥哥,能作出此画又唤作君然,能让李湘棉倾心的,只能是陈君然,不会是巧合。
  李言卿一直跟在李湘棉身后,饶有兴致看着冬青。这小女子不仅长得出挑,还绣得一手上好的刺绣,举止大方得体。
  冬青故意忽略了李言卿满是戏谑的目光,对李湘棉道:“不知李三姑娘可还满意?”
  李湘棉左看右看,她都记不清那副画像上有什么细节,但这绣布上的面孔确实与她十分相似。
  红唇一撅,李湘棉轻哼一声,“勉强过关吧,你仔细绣着,莫要偷工减料。”
  “三姑娘大可放心,我既接下这活,自会尽心绣制。”
  李言卿已绕上前去,与正在称点心的翠枝说起了话。
  李湘棉一转眼,看到前边小摊上的点心,全是她没有吃过的。
  便不理冬青,也凑到旁边,“这些都是什么?好吃吗?”
  翠枝心思一转,各取了一点递给李湘棉,“三姑娘您尝尝,合胃口再买。”
  李湘棉也没有客气,接过吃了下去,不住的点头,“嗯……不错不错,来哥你也尝尝。”
  “嗯,确实不错,香味浓郁,甜而不腻。”李言卿尝着点心,看了冬青一眼,长叹一口气。
  李言卿以为冬青是翠枝的小姑,想着找翠枝敲敲门,让他把冬青带回家做个贵妾,少不了翠枝的好处。
  结果大失所望,这姑娘竟然与女子是妯娌,早已嫁了人,可惜啊可惜,这等身段样貌,做个农妇实在是暴殄天物。
  一旁李湘棉舔舔唇角,“剩下的都给我包上,我要让爹娘也尝尝鲜。”
  “好勒!”翠枝喜形于色,把剩下不多的点心尽数包给李湘棉。


第29章 轻薄
  李湘棉的丫鬟接过点心,李言卿把钱付给翠枝。
  意犹未尽看了冬青几眼,可惜,就算他十分中意这小妇人的姿色,也不可能做出霸占人妻的事。
  好生把李家兄妹送出一段,翠枝满脸笑意招呼冬青,“冬青,咱们收拾收拾回家吧。”
  看天色现在才申时末,第一天上街卖点心就早早的卖完了,今日运气不错。
  冬青将绣布卷起,上前与翠枝收拾纱布,木板斜插在背篓里,两人背上往粮油铺子走。
  没走几步,卖烧饼的大娘追了过来,“大闺女,改日你们还来不?大娘也想买点儿尝尝鲜。”
  看了一整天,本来不想买,看卖得好,正准备买一些,结果一转眼,别人都卖完走人了。
  冬青眼睛弯成一弯月牙,“来,您先等两天,我们家离集市有些远,做点心也需要时间。”
  “成,那我等着。”
  大娘转身回了铺子,翠枝戳戳冬青的手臂,偷偷把钱袋子往冬青手里搁,“冬青你掂掂,咱这一天就好多钱!”
  恨不得现在就把钱拿出来数上一数,但财不露白,她们还走在大街上呢。
  冬青看着翠枝难掩兴奋的笑脸,回握翠枝的手,压低声音道:“咱们去粮油铺子买些料,回到小路上咱倒出来数数。”
  “好。”翠枝也不过双十的年纪,常年为生计挣扎磨去了灵动,此时与冬青双手交握,笑得没鼻子没眼。
  买了够量的食材,并肩往回走,走到人迹罕至的小路,两人藏到一棵大树后面,翠枝把口袋里剩下的铜板倒出来。
  一枚枚的数清,今天的点心卖完,除去成本,净收入有两百文。
  这个数量,与冬青盘算的没有太大出入。
  不考虑其他因素,假定她和翠枝隔两天来集市卖一次点心,数量与此次相同,每个月净收入能有二两。
  往少了说,一年下来也有二十四两净收入,跟全家种地的收入相差不多。
  翠枝与她对半分了这钱,每房每年有十二两。
  到时每房拿出二两零头买油盐,家里的粮食管饱,地里再种点小菜,日子就勉勉强强过得去。
  地里的收入给李老汉老两口归置,大房二房每年各能存下十两银子。
  如今冬青手里已经存够了入籍要交的税银,待明年开春,她就可以上县衙,找县太爷给自己入籍。
  这还不算上刺绣的收入。
  冬青把铜板又装回钱袋,仔细收好,决定回到家里,当着家里众人的面儿数一半给翠枝。
  刚从树林里跨出来,迎面遇上一个鼠眼塌鼻的中年男子,身穿翠色衣裳,手拿一把折扇。
  冬青没做多想,只当是别人路过,后面的翠枝看到男子却瞬间变了脸色。
  忙低着头,拉上冬青就要离开。
  男子自认风流的一打折扇,拦住二人去路,“两位娘子这是要忙着去哪儿啊?”
  翠枝冷着个脸,色厉内荏道:“林老二,让开!”
  这林老二是镇上林员外不成器的弟弟,手里有几分资产,游手好闲专做些让人不齿的勾当,在明山镇是出了名的恶霸。
  年轻时名声不算太臭,家里条件摆在那里,没费什么事娶上了一房媳妇儿,结果没出三月,林老二那媳妇就命归黄泉。
  据说死状凄惨,为林二媳妇收尸的人透露出只言片语,林二媳妇身上没一块好肉,下身阴门都不成样子。
  后来哪怕林老二家里有钱,也再没有女子愿意嫁给林老二。
  林老二年至三十没有娶亲,近些年越发变本加厉,一双眯眯眼,天天就盯着那些好看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看上的直接上手,镇子上的人见着他都绕道儿走。
  林老二见翠枝冷脸唬他,却也不恼,反而得意一笑,“没想到这位娘子还认得我,实在是荣幸,我只想与你身后这个小娘子说道说道,跟你没关系,既然认得我,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翠枝很是紧张,荒山野岭的,恰逢农忙时节,这个时辰很少会有人路过。
  又把冬青往身后藏了藏,“林老二你莫要造孽,冬青是我弟媳,与你没有什么好说道的,如若不然,我就去告诉林员外!”
  众所周知,林老二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发怵的,只有他的兄长林员外。
  听翠枝提起要去跟林员外告状,林老二凶相毕露,“今天我还就真不信这个邪!”
  说着伸手要去抓冬青,翠枝阻拦,两人推搡在一起。
  翠枝终究是女子,方一交手就落了下风。
  却见冬青上前,“都住手,嫂子,你且让开,我来与他说道说道。”
  闻言两人果然都收回手,林老二笑得一脸龌龊,伸手拉住冬青的手腕,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冬青也不见反抗,反倒顺势靠近了一些,翠枝急道:“冬青!你知道林老二是什么人吗?他曾把牛栏村孙家十二岁的闺女奸淫至死!”
  甚至毁尸灭迹,那个姑娘从那以后再没出现过。
  传言林老二给姑娘的家人塞了不少银子,家人不上告,又找不到切实证据,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林老二做过的,类似这种伤天害理没有人性的事,实在不胜枚举。
  “你是不是想成为下一个?”林老二面色阴狠看向翠枝,翠枝吓得倒退了一步。
  眼看林老二又要发作,冬青只是淡淡看了翠枝一眼,“嫂子,你走远些,我与这位爷好好说道,想来林二爷不是辣手摧花之人。”
  “哈哈哈,这张小嘴可真是能说会道。”林老二随后看向旁边不可置信的翠枝,“怎么的?没听见人冬青怎么说的吗?你还不走远些?”
  说完不理翠枝,凑到冬青跟前,“来让爷尝尝这小嘴儿是不是甜的……”
  冬青强忍反胃的冲动,用尽全力将手里的石头往林老二头上砸过去。
  林老二这种不能称之为人的人,冬青见过那么几个,无论你发狠威胁或是痛哭求饶,他都不会有丝毫不忍。
  她和翠枝两个女子,若是来硬的,鹿死谁手完全没有定数。
  翠枝与林老二周旋时,她从地上顺了一块石头,趁着林老二靠近不设防,用石头照着林老二耳门偷袭。
  石头被反震得脱手而出,林老二晃了几晃跌坐在地上,没有晕过去,只是感觉眼冒金星。
  翠枝心头惊惶,却没有惊慌逃走,而是趁林老二还没缓过劲儿,从地上捡了石头朝林老二头上补上几下。
  如果让林老二再站起来,她和冬青都凶多吉少。
  直到林老二倒在地上不动弹,翠枝手里的石头滚落,整个人抖得像筛糠。
  “冬青怎么办?我是不是杀人了……”
  “嫂子,嫂子你先别慌。”冬青抱住翠枝,让翠枝颤抖不停的身体缓下来。
  探了探林老二的脉搏,冬青握住翠枝的手,“嫂子别怕,他还没死。”
  “那就好……可这下怎么办?林老二醒过来一定不会放过你我的!”
  翠枝急红了眼,完全乱了方寸,她打了林老二,林老二心肠狠毒睚眦必报,醒过来少不得要找她们寻仇。
  她们家一穷二白,没钱没势,铁定是斗不过这林老二的。
  冬青把翠枝推到眼前,认真道:“嫂子,看着我,且不要自乱阵脚,我们得赶着没人过来,把他推到路坎下去,赶紧离开这里,他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冬青放开翠枝,转身把她俩砸过林老二脑袋的石头捡起,用树叶擦去上面的血迹,扔到下方丛林里。
  山坡陡峭,石头借冬青之力滚下去老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擦过石头的树叶,又用旁的石头碾碎,放到地上用脚踩进泥里,直到与泥土融为一色看不出端倪,冬青方停住脚。
  “嫂子来帮我一把。”
  冬青揪着林老二的衣襟,准备把林老二推到路坎下。
  不管是林老二自己醒过来,还是有人发现了林老二,都与她们无关。
  生死由命,活下来算林老二命大,死了就当老天报应。
  翠枝见冬青虽然手有些发抖,眼圈有些发红,却没有慌乱。
  顿时心里也定了一些,上前抓住林老二的脚,与冬青合力推动林老二。
  “嫂子,麻烦你用尽全力,不要让身体在地上拖行。”
  虽然这点伤八成不会死,可若林老二实在倒霉真遭了报应,死在了这路坎下,查案之人会根据蛛丝马迹,推测打人者的特征。
  她们要是把林老二拖着推下去,林老二衣裳和身上会留下痕迹,查案之人便会知道打了林老二的人力气不大,再综合林老二的行径,很容易查到她们身上。
  只要林老二的身体没有其他摩擦,先入为主会认为打人者是男人,否则不会有力气徒手把林老二放倒,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再把他腾空移动。
  翠枝现在无暇想那么多,冬青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根本不问缘由。
  两人用尽全身力气,才把林老二挪了一小段距离,丢到路坎下方。
  一路无言,快到家时,翠枝让冬青三缄其口,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答应我,冬青你答应嫂子,先不要往外说!”
  冬青的肩被翠枝捏得有些疼,却没有吭声,对翠枝点点头,“我不会说的,嫂子你放心。”
  回到家里,翠枝表现得一切如常,与家里人说着点心很好卖,今天净赚二钱银子。
  翠枝打算先不动声色,过几天看看林老二死没死,死了就把这事烂在肚子里,没死再来想对策。


第30章 报应
  冬青把钱袋子打开,数一百文给翠枝,跟家里人说了以后的打算,得家里人一致赞同,日后冬青和翠枝都不用下地,专心做点心。
  一行人正沉浸在年存一二十两的喜悦里,翠枝突然道:“以后冬青别跟我上街卖点心了,我一人能成,让冬青在家安心刺绣。”
  冬青的样貌在这明山镇太打眼,翠枝担心今天这种事层出不穷。
  “可……点心就有几十斤,再加上木板,嫂子你一个人背不动的。”冬青知道翠枝的顾虑,但翠枝一人背不动那些东西。
  “让大狗送我去,白天又赶着回来下地,不耽误事。”翠枝态度坚决。
  李老汉和大狗不明所以,明明让冬青跟着去就能解决的事,为何要脱裤子放屁?
  瑾瑜来回打量翠枝和冬青的神色,看出一些端倪,却没有戳破,道:“是时候用上三狼了,改日你们俩上街摆摊,带上三狼。”
  旁边趴着睡觉的三狼耳朵动了动,听有人叫自己,立刻睁开眼睛,抬头看向瑾瑜这边。
  三狼很听冬青的话,已从半大狼崽又长很大一截,对付个把两个成年男子绰绰有余。
  单独让翠枝守摊瑾瑜不放心,冬青跟着去瑾瑜更是不放心,而他要下地不得空跟着去。
  只有冬青带上三狼去出摊,瑾瑜才稍微安心一些,至少能震慑住不少人。
  转眼看了看三狼,冬青立刻敲定下来,“听瑾郎的,这个法子好,养了三狼这么许久,确实该用上了。”
  翠枝想了想,觉得暂时这样也行,只是她担心若林老二没死,带上十来个家丁找她们寻仇,就算再多两个三狼也无济于事。
  冬青决定每隔两天出一次摊,点心时间又不能搁太长,明天再着手准备材料,后天做出来刚好。
  加之今天遇到的事太多,天色还没黑透,冬青收拾了三狼的饭碗后,早早洗漱回了屋。
  屋里瑾瑜捏着笔练习悬腕书写,见冬青进来,便问道:“你与我说说,今日在集市,是不是有人准备轻薄于你?”
  冬青从准备偷袭林老二开始,就一直浑身紧绷,此时得瑾瑜温声询问,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瘫坐在床,眼眶止不住的一热。
  从事情伊始,冬青就一直冷静沉着,打倒林老二,安慰翠枝,处理证据。
  她其实很害怕很害怕,可她若是不冷静下来,她和翠枝不知道还能不能完好无缺回到家里,不知道还有没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更是没有脸面来面对瑾瑜。
  看冬青眼眶发红,瑾瑜停下写了一半的字,起身走到冬青身侧,将她揽进怀里,低声道:“别害怕,我在这里。”
  冬青不禁抬手,环上瑾瑜精壮的腰背,紧紧抓着瑾瑜后背的衣裳,脸埋在瑾瑜胸膛,微微有些发抖。
  感受着冬青纤细柔软的身体在怀里瑟瑟发抖,瑾瑜的手紧了紧,轻轻给冬青抚着背。
  烛光摇曳跳跃,谁也没有说话,两人相拥坐了半晌,冬青平复了许多,便从瑾瑜怀里退了出来。
  瑾瑜的声音透着阴沉,“你与我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冬青抬眼,烛光晃动,让她看不清瑾瑜脸上的神色。
  细细把事情经过说给瑾瑜,冬青心有余悸。
  瑾瑜沉思片刻,道:“所以你们只把他丢在路边?”
  闻言,冬青以为瑾瑜嫌她心思恶毒,打伤了人竟不让人医治,而是放在路边任其自生自灭。
  慌忙解释道:“那点伤不至于会死,嫂子说林老二十恶不赦,害了不少妙龄少女,我想着万一送医途中他醒了,我跟嫂子只是弱质女流,他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只能暗算他一回,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他?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瑾瑜打断冬青语无伦次的话,伸手捧住冬青的脸,“你做的很对,那林老二确实罪大恶极,应当处以极刑方能赎清罪孽。”
  不说林老二接二连三害人性命,就说在这个贞洁大过天的时代,林老二奸淫一条就够他死上十次不止。
  “你先睡,我出去一下。”瑾瑜把冬青放倒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瑾瑜不免心头庆幸,还好冬青和翠枝够机警,若不然他不敢想是什么后果,“安心睡,我去与嫂子探讨一番。”
  “嗯。”
  瑾瑜将蜡烛吹灭,出去关紧房门,转身敲响大狗和翠枝的门。
  大狗应门,瑾瑜叫了翠枝去转角处,两人在黑暗里低声交谈片刻,翠枝便满脸疑惑回了屋。
  翠枝关上房门,大狗问道:“二狗找你说什么?”
  他这个弟弟,居然大半夜敲嫂子的门,还把嫂子叫出去说话,他这个亲大哥倒还成了外人似的。
  翠枝脱着外衣,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就是他觉得冬青情绪不大好,找我问问是不是白日我跟冬青闹别扭,我怎么可能跟冬青闹,他就回去了。”
  “哦这样啊。”大狗没有疑心,大掌握上翠枝的腰肢,“二狗神兮兮的,都恨不得把冬青捧天上去,闹点情绪怕啥?咱不管他,咱来歇息吧。”
  翠枝嗔了大狗一眼,对大狗的心思一清二楚,顺势坐到大狗腿上。
  院子里瑾瑜看翠枝回屋,紧皱眉头在院子里站了半晌,转身顺起一个脏麻袋,走到墙边叫醒三狼。
  “三狼,起来,跟我出去一下。”
  三狼张嘴打了个哈欠,起身跟在瑾瑜身后出了院子。
  瑾瑜带着三狼,顺着前山去集市的小路往上爬。
  一直走到白日冬青和翠枝撞上林老二的地方。
  站在路边往下看,却没有在路坎下看到林老二。
  瑾瑜阴沉的脸色越发往下沉,跳下路坎,在一处泥土上看到一滩不大的血迹。
  “三狼,下来。”
  瑾瑜把三狼叫下路坎,推过去闻了闻那滩血迹,“闻仔细了,找到有这个气味的人。”
  三狼不负所望,嗅了片刻便回到路上,顺着路往集市的方向走。
  瑾瑜紧紧跟在三狼后面,走了好一段,眼看就要到大路上,终于听到前面有些响动。
  三狼两眼发光,邀功似的回头蹭了蹭瑾瑜,就要跑上前去,却被瑾瑜摁住,顺手在林边捡一根趁手的木棒。
  借着林间透下来的月光,瑾瑜看到前面有个穿绿色锦衣的人在蹒跚前行,走一步歇两步,时不时还杵一下头。
  那衣裳的荧光绿太闪眼,不想看见都不行,完全符合冬青和翠枝描述的特征。
  瑾瑜锁定目标,刚想行动,却见大路上窜出两个人影,把林老二打倒在地,手脚麻利装进麻袋里,抬着往镇上去了。
  可怜林老二在路坎下躺了半天,好不容易醒过来,还没走出多远,又被敲了闷棍,连是谁打的他都没看见。
  瑾瑜捏住三狼的嘴,待那两人走得远了一些,才猫身跟在后面。
  尾随二人来到镇上,街上空空荡荡黑灯瞎火的,所有商铺都关了门,偶尔几家从门窗缝隙里透出几丝光亮。
  那二人扛着林老二来到街尾一家包子铺门前,抬手敲了包子铺的门。
  不一会儿有人应门,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胡子邋遢一身酒气,手里端着半截蜡烛,“谁啊?”
  两人把装有林老二的麻袋往青年跟前一丢,沉声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说完抬腿就走,留下青年一脸茫然,“喂你们是谁?”
  却没有得到回应,那两人没入黑暗不见了人影,青年看着门口的麻袋一脸狐疑。
  顿了顿,把蜡烛放在台阶上,蹲身解开麻袋,露出林老二的半张脸。
  看清林老二的脸时,青年一瞬咬牙切齿满脸凶恶,满腔恨意止不住的外泄。
  随后把林老二又塞进麻袋,左右看了看,拖起进屋关上了门。
  拐角处的瑾瑜借着烛光看到青年脸上的神色,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原来不止他一人有这般想法。
  如此,便不担心冬青会遭林老二毒手。
  他不过是想找翠枝问清楚林老二的具体情况,也好在林老二上门找茬时有所应对。
  没想到林老二的恶行一件接一件,强占民女,性侵虐待,把自己的结发妻子性虐待至死,甚至奸淫十二岁的幼女,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人渣。
  明山镇多少人都对林老二恨之入骨,敢对林老二动手的人却寥寥无几,若是不成,反而会遭到林老二报复。
  不计后果要让林老二为他所害冤魂偿命的,方才的青年也许是唯一一个。
  翠枝告诉瑾瑜的事迹中,镇上街尾张记包子铺的张梁,因为林老二霸占他的未婚妻,恨不得吃林老二的肉。
  张梁的未婚妻,是上河村陈家大妮陈夏,清秀温柔的一个姑娘。
  张梁十分喜爱陈夏,欢天喜地准备成亲时,陈夏被林老二盯上,遭到频繁骚扰。
  有人看到林老二尾随陈夏,最后陈夏在回家的路上不见了。
  整整一月,张梁百般苦找,终于把未婚妻从林老二手里讨了回来。
  陈夏奄奄一息残破不堪,浑身青紫没一块空地。
  张梁肝肠寸断,想把陈夏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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