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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青云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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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枝脸红了一下,“娘瞎说什么呢……”
  王氏好笑的拍了拍翠枝手背,“娘是过来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都成亲快三年了,让大狗努力些,好让娘和你爹早点抱上个大孙子。”
  翠枝红着脸点点头,“嗯,都听娘的,那翠枝领冬青去睡觉。”
  冬青随着翠枝拉她进了二狗的屋,翠枝特地点了灯,仔细给她说着话,“冬青,以后你就在这里睡觉好吗?二狗跟冬青是一样的,是好人,长得也好看,你要乖乖领着他一起玩知道吗?”
  “睡觉。”冬青呆愣愣吐出两个字。
  翠枝不知道冬青有没有听懂她的全部意思,只知道冬青想睡觉,并没有在意跟谁睡或是睡哪儿。
  这样也好,无忧无虑的,翠枝让冬青躺好,给她盖上被子,为两人掖了掖被角,吹灭烛火悄悄退了出去。
  冬青轻轻往外移了移,直挺挺躺在床边上,大睁双目看着黑漆漆的屋顶,就算离得远了些,还是能感觉得到身侧李二狗持续蔓延的体温。
  第一次躺在一个男人身边,脑中不自觉想起二姑娘出嫁前夕,夫人身边的嬷嬷偷偷摸摸交给她和二姑娘的小册子。
  小册子上描绘了男女床笫之事,尽详尽细,活色生香,看得人脸烧面热。
  夫人让她好生伺候二姑娘和湘王,而她从未进过二姑娘和湘王的婚房。
  冬青倒不是担心李二狗对她怎样,且不说李二狗现在摔了头昏昏沉沉的,完全没精力想那些龌龊事,哪怕李二狗好好的,他也傻得彻底,压根不懂男女之事。
  在她的计划里,过一段积雪化了,她摸清楚路线,就要离开这儿,至于李家,只能愧对于他们。
  二姑娘对她打赏大方,除去这些年接济城南乞丐的,她还剩下些积蓄,日后有机会送来给李家,偿还买她回来的银钱,偿还他们一家对她这个傻子的善意,偿还翠枝给她喂饭洗脚的一份情。
  可她离开了这里,又能去何处?二姑娘已经不要她了。
  “你冷吗?”
  旁边冷不丁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吓得冬青一个激灵,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硬生生吓了回去。
  本就移到了床边上,这一吓把冬青吓得不由自主就往外瑟缩了一下,手底下一空,差点掉下床去。
  一只强有力的臂弯揽住了冬青的腰,把她往里带了带,“嘶……别掉下去了,我没带刺,不扎人。”
  虽然冬青娇小体重不大,还是牵扯得瑾瑜脑仁疼。
  摔到头不是说说而已,刚有意识时眼冒金星,耳鸣不断,别人说话的声音都很缥缈。
  依稀听见有人说二狗出娘胎就是个傻子,还刚刚娶了个水灵灵的媳妇儿。
  睁开眼眼前尽是重影,看不真切,反正他饿得慌,嘴边有东西就吃个饱,任由别人扶他躺着。
  躺这么个时间,已经好了许多,瑾瑜正躺着捋接收到的信息,不出意外的话他可能已经变成别人口中的二狗了。
  果不其然,一会儿就有个姑娘带着另一个姑娘来跟他睡……可他是个傻子就算了,给他娶的媳妇儿好像也是傻子,两口子傻做一家。
  冬青此时脑子一团乱麻,心口嘭嘭乱跳,不是说李二狗是个很少说话的傻子吗?此情此景又如何解释?
  “你……你放开我!”冬青开始挣扎。
  瑾瑜怕她又掉下去了,只得欺身压着冬青扭动的躯体,摁住她的双手,低声道:“不要动,你会掉下去,你答应我别乱动我就放开你,我们好好说话。”
  黑夜里勉强看得清李二狗俊郎的轮廓,一双眼仿佛煜煜发光,冬青垂下眸子不敢直视,轻轻点了点头。
  瑾瑜松口气放开冬青,倒在一边直抽气,也不知道这脑袋什么时候才不疼。
  过了一会儿,瑾瑜明显感觉旁边的冬青十分僵硬一动不动,便转头看着冬青的侧脸。
  窗外白雪反光让他只能看到一个剪影,嘴唇饱满,小巧挺立的鼻子,睫毛长得不可思议,他甚至能看到长长的睫毛不安煽动着。
  “我知道你没睡,我们说说话吧。”瑾瑜等了一会儿不见冬青回答,自顾自说道:“我听刚刚那个姑娘叫你冬青是吗?冬青是一种会开花的常绿乔木,哪怕是严冬也绿得耀眼,种子和树皮都可入药,叶能清热解毒,具观赏性还浑身是宝,可谓是好看又中用。”


第6章 无梦
  冬青觉得面颊发热,明明这李二狗只是在说一种名为冬青的植物而已,为何那沙哑的声音缓缓流出如此羞人?
  瑾瑜见冬青还不说话,不禁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想与我说话,那便不说,好好睡觉,不要再往外挪了,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样。”
  冬青咬了咬唇,轻声道:“他们说……说你是……可你看上去听上去都……挺好的。”
  “说我是什么?傻子吗?”瑾瑜闷笑一声,“你不也装作傻子?又是为了什么?”
  冬青一时语塞,转头面向瑾瑜,“我……我不能说,李二狗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告诉其他人?我也会为你守口如瓶,绝不告诉任何人你不是傻子的,我发誓。”
  瑾瑜听着冬青认真的语气,答应道:“好,我不说,但是我并非装傻,我不是李二狗,原来的李二狗不知道去了何处,我是李瑾瑜。”瑾瑜如实相告。
  冬青有些迷糊,“你在说什么?李家一家人都说你是李二狗,难不成你与李二狗长得十分相似?李大狗错认了人把你给背回来?那真正的李二狗呢?他会不会已经冻死在山里了?”
  “不是。”瑾瑜有些头昏,慢慢道:“确切来说,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只是一缕孤魂,阴差阳错附身到李二狗肉身上,真正的李二狗,可能摔下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或者沉睡在身体某处,倒白白便宜了我。”
  “冬青,你能给我说说这是什么时间吗?外面都是什么样的?”
  “你……已经死了吗?”冬青难以消化如此灵异的消息,吞了吞口水。
  却还是回答瑾瑜,“现在是大黎华元十二年,外面……还算太平,没有战乱,有高官,有贵族,有商贩,有农夫,有奴仆,还有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乞丐。”
  瑾瑜默默听着,待冬青说完才道:“我确实已经死了,从出生就重症心脏衰竭,以为人定胜天,苟延残喘硬挨到二十六岁,最终还是死在了急救室的病床上,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或许冬青你听不懂我说的很多东西,但像我这种附体不同时空的现象,在我们家那边,叫做穿越,我不是鬼,而是借李二狗的身体活过来的人,你不要害怕。”
  赶上穿越大军,可瑾瑜很茫然。
  过去二十六年,父母总是小心翼翼,弟弟很小就很懂事,一家人这样护他到二十六岁。
  直到最后,他都是家里的负担,从出生到死亡,没能让父母舒心一天。
  也许死了也好,希望爸妈和瑾榆只伤心一阵,让他随着时间淡去。
  从此他不再是父母的负累,不再让家人日日见着自己而愁云惨淡。
  冬青沉默半晌,最终问道:“你还会回去吗?”
  “大概回不去了。”穿越这件事发生的几率就已经微乎其微,再能穿过来穿回去岂不是神乎其神?而且回去能去哪?回到那具残破的身躯上继续害人害己吗?
  “那就替李二狗好好活着,别突然离开,让这边李家二老也白发人送黑发人。”冬青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李瑾瑜与李二狗合二为一,便不是病秧子或者傻子,而是一个身体强健心智健全的男儿郎,至少一方父母不再忧愁。
  “这件事不是我说了能算,只要真正的李二狗不回来,我可能就要在这里安家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占了李二狗的身体,自然会为他给父母尽孝跟前。”
  瑾瑜伸手给冬青掖了掖被子,“天晚了,快些睡吧,我们改日再说,我给你说说我家那边是什么样的。”
  冬青僵硬了一瞬,瑾瑜收回手她便背过身子,拉被子捂了半张脸,闷声闷气,“嗯,你也早些睡。”
  夜色静谧,白雪荧光,呼吸微凉,最后只剩下被褥摩擦之声。
  半夜白雪过后,天空厚厚的云层撤了个干净,露出蔚蓝的颜色,晨光如期而至,随之而来还有一缕金色的阳光。
  翠枝大清早就把大狗叫醒,让他拿上昨日季老头写的方子,往镇上跑一趟,给二狗把药给抓回来,也好早日康复。
  大狗在外两个月好不容易回家,看着自家媳妇儿坐在床边穿衣裳,那曲线分明的侧影勾得心痒痒,伸出大掌揽上翠枝的腰,一个用劲儿压在了身下。
  一脸餍足的大狗神清气爽,拿上媳妇儿烙的苞米饼,迎着阳光大步朝镇上去。
  瞅着翠枝忙进忙出,面上气色明显红润不少,王氏与李老汉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来年收成好的话大狗就不用出门揽活儿了,只要小两口恩爱,以后的日子总会越来越好。
  突然想起二狗小两口不知道怎么样了,王氏对门口的翠枝喊了一声,“对了翠枝,你去看看二狗和冬青醒了没有,醒了的话让他们起来走走,晒晒日头去去霉运。”
  “我知道了娘。”翠枝擦擦手,轻手轻脚推开二狗的房门,只见两人睡得十分香甜,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冬青头枕在二狗胸膛,二狗下意识环住温暖柔软的冬青,男的俊郎女的柔美,画面万分和谐。
  翠枝心里偷笑了一下,看来二狗和冬青很合得来,如此她就不用担心了。
  翠枝又轻轻退了出来,咯吱一声关上木门,反正日头在天上,过会儿吃了饭一样可以晒。
  瑾瑜一向浅眠,或者是睡足了,木门关上的声音让瑾瑜恢复清明,他很久没有这样质量的睡眠,此次可能托摔到头的福。
  怀中温香软玉,瑾瑜低头就看到冬青乖巧的睡颜,肤色细腻莹白,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三千青丝如绸缎铺满他的臂弯,呼吸声几不可闻。
  瑾瑜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中蔓延,抱着冬青一动不动,怕动一下就惊醒了怀里的小女子。
  可惜天不从人愿,冬青纤长的睫毛扑闪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眼一片暗青色,浑厚的男性气息充斥鼻腔,刚醒的冬青有些茫然,视线上移只见瑾瑜满是笑意望着自己。
  “醒了吗?睡得可好?”
  冬青一瞬如同熟透的番茄,原来入眼的暗青是瑾瑜的胸膛,此时一低头鼻尖便杵在瑾瑜的胸口。
  许是因为天气太冷,夜里熟睡之时无意识往热源靠拢,以导致如今的尴尬处境。
  慌忙退出瑾瑜的怀抱,冬青转过身四处找昨日翠枝帮她脱下的外衣,“睡得挺好的,你呢?”
  她确实睡得十分安稳,一夜无梦,可她好像枕着李瑾瑜的手臂醒来,这让别人如何睡得好?
  瑾瑜怀里一空,“我也睡得挺好。”
  看着冬青慌乱的背影,瑾瑜不禁好笑,掀开被子迈开长腿跨下床,拿起翠枝昨天放在床头冬青的衣裳,抬手为冬青披上,“别看出了太阳,化雪的天很冷,多穿一些。”
  “嗯。”冬青低着头,默默系着腰带,突然想起她和李瑾瑜在李家人眼里都是傻子,怎么可能自己把衣裳穿戴整齐?
  刚一抬头,瑾瑜看到冬青脸上的青紫有些心疼,便笑道:“别怕,我总不能一直演个傻子,准备借此机会告诉他们我摔一跤把脑子摔好了,日后也方便行事。至于冬青,你不愿告诉我你为何要扮演傻子也无妨,以后你只需跟在我身后就好。”
  瑾瑜说着已经穿戴整齐,随后朝冬青走过去,冬青后退了小半步,瑾瑜的身高给她不小的压力。
  突然瑾瑜蹲下身子,半跪在冬青跟前,伸手打散冬青系了一半的腰带,重新仔细给她系上。
  冬青还要继续扮演傻子,衣裳只能是瑾瑜给她穿,冬青自己系的腰带和旁人系的打结方向不一样,细心之人定会发现端倪。
  冬青如遭雷击愣了片刻,赶紧去拉半跪于她身前的瑾瑜,“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堂堂八尺男儿,怎能如此随便对我一个女子下跪?快起来,我受不起。”
  瑾瑜按住冬青拉他的手,“冬青,无论外面是何规矩,但既然你是我李瑾瑜的妻子,你我便不存在高低贵贱之分,哪怕膝下真有黄金,我也愿意尽数送你。”
  冬青愣愣看着瑾瑜真诚的眉眼,任由瑾瑜为她整理衣装,梳理长发。
  奈何瑾瑜不会挽发,只是给冬青绑了个马尾,长长的头发扎在脑后,不加粉饰,难掩冬青清美容颜。
  冬青低着头,“我曾经是个婢女,主子把我发卖给了人牙子,我害怕被卖进妓院,一路装疯卖傻,最终被李家买来给李二狗生子,所以……我们并非夫妻,我不过是个银钱换来的货物罢了,名不正言不顺。”
  额前碎发在冬青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神情。
  瑾瑜沉默片刻,轻轻牵起冬青柔若无骨的手,拉着她往外走,“无事,会名正言顺的,相信我。”
  冬青抬眼看着瑾瑜高大的背影,不知为何眼眶有些发热。


第7章 新生
  感受着这具身体强有力的心跳,瑾瑜整个人都充满了朝气,握住冬青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
  听得李二狗的房门响动,王氏从堂屋探出头,刚想招呼翠枝,还未开口,就看到自家傻儿子牵着刚买回来的儿媳走了出来,身姿神态皆与往些时日判若两人。
  王氏猛然有些吃惊,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直到瑾瑜牵着冬青跨进堂屋,王氏都一脸错愕看着瑾瑜。
  因瑾瑜昨日看不真切,听个依稀,未能知晓眼前的妇人是何身份,不敢贸然搭腔,只是望着王氏微笑。
  冬青前后看了看,一步跨上前,“嘿嘿嘿娘,肉汤!”
  瑾瑜会意,亦上前躬身,“娘,昨夜睡得可好?”
  王氏惊讶得大张嘴巴,来不及回答瑾瑜,如见鬼一般跌跌撞撞朝门外跑,一行跑一行喊道:“他爹!他爹你快进来!”
  “娘,出什么事了?”翠枝听见王氏的喊声,慌慌忙忙从灶屋出来,手里还捏着一把勺儿。
  王氏拐个弯来到翠枝跟前,指向瑾瑜和冬青所站之地,“二狗!二狗他……”
  “二狗怎么了?”,顺着手指,翠枝看到并肩而立的瑾瑜和冬青,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王氏又气喘得厉害,翠枝不免有些着急,“我刚刚去看时,二狗和冬青睡得好好的,现在他们都好生生立着,这有什么不好吗?”
  “不是。”王氏好不容易组织好言语,“我是说二狗他……好像……好了。”
  “好了?”翠枝心头忽然突突跳了一下,一瞬摸不清王氏说的是什么意思,“季大夫说过二狗只要醒过来就算好了,头上的口子是皮外伤,这一夜过去定然已经结痂,等大狗抓药回来再养几天,二狗就会完全好的。”
  “哎呀娘不是这个意思。”王氏凑到翠枝耳边,“娘的意思是……二狗好像不傻了,他刚刚叫了我娘!”
  “怎么可能?”翠枝脱口而出,莫怪她不信,她入李家门三年,二狗一直闷声不响,两眼无光,穿衣洗漱都得人帮着,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无,这足足傻了二十年的人,怎可能说好就好?
  翠枝朝二狗与冬青走去,试探道:“二狗,我是嫂子,你可认得我?”
  “嫂子。”瑾瑜喊了一声,未说认得与否,他亦不知道此前的李二狗傻到什么地步,不知道李二狗是否认得全家里众人。
  翠枝动了动嘴唇,喃喃低语,“真的好了……”
  百思不得其解,“娘,二狗真的好了!”
  王氏喜极而泣,看着身姿挺拔的瑾瑜,眼泪止不住往外流,“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翠枝快去把你爹叫进来。”
  “娘……您别哭,摔了一跤开了窍,从今往后我都会如此,如今我脑疾痊愈,娶得娇妻,娘应该高兴才是。”瑾瑜拉着冬青,一边忙着安慰王氏。
  “娘这就是高兴的。”王氏不禁想起自二狗降生,发现二狗没有心智后,至今二十来年的心酸,一时情难自抑。
  李老汉在屋子山墙边的竹林里选取竹子做竹篓,听得这个消息有些难以置信,脑中思绪万千,快步跟着翠枝走进院子。
  只见昔日一脸呆愣双目无光的小儿子,一手牵着媳妇儿,一手安慰老娘。
  冬青面若芙蓉,犹塞桃花,在阳光下白里透着粉,瑾瑜星眸朗目,嘴角弧度上扬,笑得温润,如冬日暖阳。
  两人并肩立于青天白雪之间,仿佛天作之合的金童玉女。
  这是李老汉见过最好看的画面,他的小儿子本该如此。
  李老汉一时激动得无法言语,与王氏双手相握,半晌才道:“这就好,这就好,他娘不要哭了,这下咱们老两口百年之后也就能安心去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老汉和王氏把昨天因翠枝阻拦而搁置的猪脚从房梁上取下来,洗刷干净烧在火上,二狗的傻病都好了,就该吃好吃的庆祝一番。
  饭好之后翠枝拿了个土大碗,将煮好猪脚盛一碗藏在柜子里,才开始准备盛饭菜上桌,一行说,“大狗去镇上给二狗抓药去了,不能回来吃午饭,那碗猪腿子给大狗留着,等他回来我给他热一下。”
  王氏赞许的点点头,“还是翠枝你想得周到。”
  对这个儿媳,王氏很满意。
  无论什么事都能把家里所有人顾全,有主见,就算大狗什么都听翠枝的,日后让翠枝当家也不错。
  说起来二狗已经不傻了,以二狗的样貌和他们李家的情况,应该很容易就能娶到一房精明能干的媳妇儿,可是昨天他们自作主张给二狗买了傻媳妇,如今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王氏看了看一旁乖巧坐在凳子上的冬青,踌躇着把这事给几个人说了一下。
  李老汉眉头皱到一起,“这可是个问题,若是冬青这丫头不傻也就罢了,做二狗的媳妇儿实在是般配,二狗你怎么说?要是看不上这个傻丫头做媳妇,咱想想办法把冬青转手卖出去吧,改天用这个钱再添点去娶一门体面的亲事。”
  三个人齐齐转头,六只眼睛紧紧盯着瑾瑜,二狗已经不傻这个事实给他们不小的冲击,期盼着二狗说出个所以然来。
  瑾瑜看了一眼冬青,两人目光相触,冬青立刻低下了头,她又在奢求什么?与二姑娘的十年情义不过弹指一挥就破灭,何况只是相识一夜的男子。
  轻叹一声,瑾瑜微微摇头,“既然冬青已跟我同床共枕,便有一份情义在,自此她就是我的妻子,怎能将自己的妻子转手卖出去?”
  “这……”王氏有些拿不定主意,“此前也就算了,二狗好了还娶个傻媳妇儿,咱们家总有一个心智不全的痴儿,旁人指不定怎么说我们,之前就有人说李家祖上缺了德才报应在二狗身上。”
  自己肚里生出来的儿子,傻的时候都寻思着找个精明能干的主儿,如今好了自然想要个清清白白又机灵的姑娘家做儿媳。
  可也不好就这样把冬青这个傻丫头给推出去受苦,良心过不去。
  瑾瑜准备说服王氏,翠枝想了想却道:“娘,咱好好寻思一下,昨日冬青刚进咱们家门,今日二狗就好了,这不是说明冬青是福星吗?也许咱们家命数在那里,家里注定要有个傻了的,傻媳妇儿总比傻儿子好,就留下冬青吧,只要二狗不嫌弃就好。”
  瑾瑜只得跟着点点头,“大嫂说的有理,冬青就是我的福星,断然不能做缺德事将她随手卖出去,在我傻的时候咱把冬青买回来,如今我好了就巴巴的卖出去,人言可畏,冬青她心智纯良,若落到恶人手里遭了毒手,就是我们造的孽。”
  瑾瑜伸手在桌底握住冬青柔荑,给冬青一个安心的眼神,李家人如今跟冬青没有太多情感,但并非铁石心肠。
  冬青不是傻子,有自主意识,他会尊重冬青的意愿,给她找个去处,而非作货物随手转卖。
  冬青微微挣了一下,便任由瑾瑜握着,她已经看不清人心,或是从来没有看清过,害怕别人对自己好,因为她不知道那份情里有几分真假。
  听瑾瑜口齿清晰说得有条有理,李老汉心头的喜意难掩,“好!既然二狗这般说法,那咱就留着冬青这丫头,虽然人傻了点吧,但是冬青长得好,跟咱二狗站在一起特别的顺眼。”
  “成吧,那就留下。”王氏听劝,瞅着冬青的模样,心里那道坎也就过去了,二狗要是重新说一门亲,那肯定不如冬青长得好,万一把冬青送走二狗又傻回去怎么办?他们李家还要背上不好的名声。
  瑾瑜松了口气,望向翠枝,有些感激。翠枝本紧紧看着瑾瑜一举一动,见瑾瑜望向自己,眼神清透,她目光竟忍不住有些躲闪。
  “爹,娘,既然我已经不傻,为庆祝新生,能否改个名字?”
  瑾瑜出声询问,他用习惯了自己的名字,旁人叫他二狗一时难以适应,总是反应不过来那是在叫自己。
  李老汉吸了口烟斗,烟雾熏得他眯着眼睛,“这事也不是不行,只是咱们家没人识字,也不知道取什么名字好,而且重新取个名字也用不上,咱们叫你二十年的二狗,村里人都叫习惯了。”
  “自然,这只是形式上而已,我已至弱冠之年,那就取个字吧,你们依然叫我二狗也行,就当做是小名,从今往后,我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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