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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青云路-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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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苦了一些本就不富足的村子,家里没有几个存银,存粮只够吃到今年秋天。
  今年蝗灾,不会再有秋收,秋天过后的日子,唯有指着官府会不会给点救济,撑到灾荒过去。
  处理完山河县挑花刺绣事宜,李林马不停蹄请了路引,一路来到晋安,敲响瑾瑜信中所写地址的大门。
  看着眼前不大的院子,李林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或是瑾瑜写错了住址。
  瑾瑜在信中分明写到,冬青生意做得太大,加上小圆都看管不过来,才让他尽快处理好挑花刺绣的事,来晋安搭手。
  瑾瑜如今是官老爷,又这么有钱,不应该住在这种一看就是平民住的院子才对。
  而且敲了门半天也没有家丁或是什么来应个门,只留他风尘仆仆站在门口,时不时路过的人上下打量着他,实在尴尬。
  李林来的不是时候,这个时间,瑾瑜还在翰林院,冬青在外巡查,小圆也有自己的职责,这就是一座无人的空院。
  李林索性蹲在门口的石阶上,怀里抱着包袱,干等着。
  直到日暮西山,李林都快睡着了,才觉得眼前的光线被挡了一些。
  “小林子?”
  瑾瑜叫了李林一声,这些日子户部正忙着调运赈灾银,先从较远的滇州开始,廊州比较近,还在堪核灾情。
  没想到李林来得挺快,前后好像还不足二十天时间。
  迷迷糊糊听有人叫自己,李林一激灵,从地上弹起来,看清瑾瑜后给了瑾瑜一个熊抱。
  “全兄!你终于回来了,可让我好等!”
  瑾瑜把李林从身上撸下来,摸出钥匙开门,道:“你怎么来这么快?飞来的吗?”
  李林抱着包袱跟在瑾瑜身后,“骑马来的,到晋安城我就把马卖了,留着也没啥用。”
  说着,四下张望,“嫂子呢?话说你们就住在这样的屋里?连个使唤的下人都没有,那嫂子钱赚这么多做什么?你这个官当了有什么用?与在山河县时有什么差别不成?还背井离乡的远离家人。”
  瑾瑜无奈,道:“差别就是如今一般人见了我都要叫一声大人,随手能拿出数万两银子,底气十足。”
  “随手拿不出来的那些银子,都变成了田地和铺子,不久之后,我们随手能拿出数十万两银,而且不招人眼红。”
  李林目瞪口呆,“这意思,是别人还不知道你们这么有钱?”
  瑾瑜点头,“可以这么说,毕竟我们是从深山里出来的,没有底子,而且在晋安扎根没多久,太招摇不好。”
  “冬青在北门街买了座大宅子,考虑让你跟小圆先住进去,以防有心之人看到小圆和你与我们住在这个小院里。你们陆续经营些下人丫头,待日后我官职再高些,我们就正式搬进去。”
  听瑾瑜和冬青的计划,李林兴高采烈,“这个主意好,你们夫妻就是天才!”
  不花钱就能住大宅院,还能用冬青的钱买丫鬟下人供自己使唤,李林简直迫不及待。
  “那我什么时候住进有丫鬟的宅子里去?”
  “……宅子已经买下了,装潢也都挺好的,就是里面还没有家具摆件,你要住随时可以去,下人和布局你自己想办法。”
  瑾瑜不想花时间在这些事上,李林和小圆将宅子布置好了,丫鬟家具摆件一应俱全,只需带着冬青拎包入住才是快哉!
  李林一点也不怕麻烦,道:“等嫂子和小圆回来,我就与她们商量。”
  瑾瑜对此没有异议,转身换下身上的公服,拿起早上泡在木盆里的靴子,准备趁着冬青还没回来,把靴子洗一下。
  索性不做饭,待冬青和小圆回来,就叫上李林去长宁酒楼吃一顿。
  李林看瑾瑜蹲在院子里洗刷靴子,顿时面色十分微妙,“全兄,你是我见过最惨的官老爷,连官靴都得自己洗。”
  瑾瑜手上不停,道:“原谅我孤陋寡闻,不知道官老爷本该什么样子。”
  李林自讨没趣,在瑾瑜背后比手画脚,恰好被跨进门的冬青看见。
  李林立刻束手束脚站得笔直,“咳……嫂子,你回来啦。”
  冬青暗自好笑,假装没看见李林的小动作,“你来很久了么?”
  李林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很久,只是两个时辰而已。”
  小圆白了李林一眼,过了一年有余,这李林还是一样吊儿郎当没有长进。
  冬青与瑾瑜的想法相同,几人相约去了长宁酒楼,寻个雅间吃晚饭。
  酒足饭饱,李林抹着嘴,“这酒楼不错!除了每桌上居然有个菜单之外,味道特好,跟翠枝嫂子做的差不多。”
  小圆掩嘴偷笑,“那是因为,这酒楼的三个大厨,也是师从冬青姑娘,与翠枝嫂子一样。”
  “咦?”李林一下坐直身子,“这么说,长宁酒楼是你们俩的产业?”
  瑾瑜轻轻颔首,“嗯,不要声张,吃你的饭。”
  李林凑到冬青身侧,“我已经吃饱了,唉我对嫂子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还有什么是咱自家的?”
  小圆佯装责怪,“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怎么着就成你自家的了?这是咱姑娘和老爷的。”
  冬青笑道:“咱们回去细说,我将手底下的铺面尽数说给你,让小圆带你去看看,日后我不在晋安时,铺面打理就要你和小圆费心了。”
  李林拍着胸脯打包票,他算是冬青一手带起来的,要不是冬青,他现在可能还被家里逼着读书考举人考进士。
  或者没有瑾瑜携带他一起读书,可能连秀才都考不上,还在青山镇画些字画,换得几个铜板度日。
  得知晋安城最大那家风月场所也是自家的产业,李林撩袖子提腿,就要冲着去享受一番。
  被瑾瑜一个爆栗敲在脑门上,让他适可而止,别等他们从廊州赈灾回来,只能在女人肚皮上拉起一具骷髅。
  李林自然不可能如此,只是以他的财力,只怕才够去温香玉消费一回就要破产,既然是自家的产业,就能畅通无阻去溜达见识。
  饱饱眼福也是极好的!
  户部忙着调运赈灾银,这段时间冬青也没闲着。
  在听了瑾瑜的主意后,冬青早早领了人手,在雍州大肆收购苞米。
  雍州地势平缓,大都是水田,雍州农家每顿吃的几乎是大米,种苞米只是因为苞米不挑地,产量还不错,种来喂牲口和备不时之需。
  所以苞米价格比靠苞米为主食的地区便宜许多,一石只需一两八钱银。
  而消息的闭塞,让雍州农民还不知道朝中动向,不知道有两个州界大面积灾荒需要大量收购粮食。
  冬青收购的苞米,都是以最便宜的价格,就近找了仓库,买来的苞米尽数藏进去,待时间到了陆续运往廊州。
  她是听了瑾瑜的计划,才心生此计,准备搭配瑾瑜的计策,让廊州百姓买上最便宜的苞米,而不是等消息传开后,有黑心商人坐地起价。
  国情第一时间会送到朝中,而翰林官消息最为灵通,冬青是第一批知道这个消息的商人。
  距灾荒开始,过去一月有余,消息已经传开,雍州地界的粮食开始涨价,冬青就停止了收购。
  冬青从一开始收到瑾瑜要赈灾的消息,就迅速着手收购苞米,比那些在朝中有耳目的大商还快上一步。
  她的计划是让百姓购买与平时价格相同的粮食,她还有利可图,如今粮食涨价,她再采购不是明智之举。
  好在收购一月余,数量已经差不多了,那些采购涨价粮食,准备坐地起价大捞一笔的黑心商人,这次可能要有不少亏损。
  瑾瑜在出发前夕,一道圣旨降到头上。
  这是一道升官的圣旨,把他从六品侍讲升迁为从五品学士,以便监管行事。
  瑾瑜心里计较一番,知道这其中少不了徐千章的功劳。
  虽然官品只升了一阶,从正六品成为从五品,但名头就变成了翰林学士,镇压效果直线上升。
  不过圣旨后面有话,若是此次赈灾不出纰漏,回来后保持从五品翰林学士官职,若出了岔子,罪责照例承担,绝无姑息。
  瑾瑜只得接下圣旨,既然华元帝这般说,他自然要尽力保住这个官职。
  不然,如果没有这件事,从侍讲升为学士,虽然只是一阶的问题,却要等三年以上才有机会。
  看来,徐千章看出他意图迅速升迁的心思,想借此事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吃一堑长一智,老老实实安心熬资历,而非剑走偏锋。
  被这道圣旨一逼,瑾瑜就不得不尽全力办事,以求周全。
  以瑾瑜的能力全力而为,华元帝和徐千章便不担心此事出太大纰漏,一举数得,可谓是老谋深算。
  此事过后,哪怕出了些纰漏,徐千章也会对他有所照应,至少不会被贬官出翰林。
  最坏的结果,是他以状元的名头直接入翰林为官后,急功近利出了岔子,被贬为翰林庶吉士学习,待重新考过才能留在继续留在翰林为官。
  朝中其他官员,与瑾瑜走得近的一脸惋惜,担心瑾瑜这一步走错了。
  旁的只觉得无关痛痒,左右瑾瑜现在官职也不高,升贬于他们而言,无太大影响。
  只有瑾瑜自己知道,这件事玩的是心理战,就因为廊州有个名存实亡的湘王坐镇,他监管这事才会万无一失。
  赈灾银到位,瑾瑜在禁军的护送下,一路来到廊州。
  人数多了就走得慢了些,足足走了一个半月,才从晋安走到湘廊。
  幸而黎国中心州界的官道修缮管理妥当,四周并没有山贼乱匪,一路上有惊无险。
  湘王与柳振宁接到是瑾瑜作为廊州赈灾监管官的消息,称得上是喜笑颜开。
  朝廷中人可能不知道,这个监管钦差,是已经被他们收买了的自己人。


第79章 晚宴
  冬青雇了足够的人手与马匹,将收购到手的粮食三万石装车,跟在瑾瑜的队伍后方。
  借着前面有禁军护送,狐假虎威一起往湘廊进发。
  后面是自家娘子,瑾瑜自然不可能差人去赶走,再者,让冬青独自一人领着杂役运送这么多粮食,他无法安心。
  把冬青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才是上策。
  将近湘廊,已无凶险,瑾瑜让冬青的车队落后一些,若是这么多粮食与赈灾银一同进城,有心之人定会发现端倪。
  虽然夫妻二人问心无愧,却少不得被人做文章,扣上官商勾结的帽子。
  冬青本就打算与瑾瑜错开进城时间,甚至不打算将粮食一批送进城,而是在城外农家租借一处不起眼的破败空院,先将粮食放进去。
  待瑾瑜的计策实施后,进入十月,灾民存粮短缺,准备购粮时,再陆续运进城中零售。
  瑾瑜来到湘廊城门口,湘王亲自带领柳振宁和一众衙役出门迎接,将赈灾银暂纳入库房,以待下一步动作。
  “李翰林,这一路可还平顺?”
  再一次与湘王对面,瑾瑜便不如上次那般谦卑,挺直腰板,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了湘王一眼。
  才翻身下马,对湘王一拱手,“承蒙王爷记挂,一路有惊无险,幸而不辱使命,将赈灾银两平安送达廊州。”
  湘王一愣,方才这李全还未下马时,那一眼,分明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面部神情都没有太大起伏,却让他产生一种李全气势乍起的错觉,仿佛是身居高位者的探视。
  瑾瑜打心底不待见湘王,就冲着湘王当年想将冬青纳为通房,而后湘王妃心生嫉妒,将冬青发卖去妓院。
  若非冬青机灵,这辈子,可能从未遇见冬青,便不会有如今的他。
  湘王也只是愣一瞬罢了,随后招呼衙役引路,让禁军把赈灾银送入廊州的库房收存。
  瑾瑜转脸望向禁军领队,沉声道:“还请孙领队费心,严加看守,莫离开赈灾银三尺之外,不要给乱贼可乘之机。”
  孙奇对瑾瑜行了一礼,“谨遵大人命令!”
  孙奇发自内心忠于瑾瑜,因为瑾瑜并未因为他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武夫而轻视他。
  一路走来,瑾瑜对他态度友善,不带文官特有的高傲,没有践踏,也无刻意小心翼翼怕伤害他的自尊,好似他们是一样的,能够平等相处。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说不上来,却让孙奇十分舒心。
  再加之当下武官地位上升,政策是出自瑾瑜殿试策论文章,让孙奇更添几分敬重。
  湘王看瑾瑜与禁军领队的互动,能看出其中微妙的气氛,心里不禁对自己的眼光多了几分赞赏。
  竟能把文官武官之间的龃龉隔阂消除,无论什么缘由,李全都是一个会笼络人心的人才。
  “李翰林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就让本王略尽地主之谊,一同吃个晚宴。”
  湘王对瑾瑜很是热络,就像是多年没见的挚友重逢。
  而事实上,除了这次,他们只有过一面之缘。
  瑾瑜心里感叹湘王好不要脸,逢场作戏信手拈来。
  面上却笑得爽朗,与湘王熟稔相谈。
  “不敢当,路上风吹日晒,满身尘土,现在时辰尚早,不如待下官前去洗漱整顿,再来与王爷用饭,如何?”
  “甚好!就让柳知府差人领李翰林下榻寓馆。”
  瑾瑜从未进过湘廊的寓馆,不知道里面什么环境,倒是没有多说,只要能够睡觉洗漱就行,便跟随引路之人去了寓馆。
  看着瑾瑜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湘王与柳振宁对视一眼。
  “柳知府,你觉得这个李全如何?”
  柳振宁捋着胡须,“下官觉得,这李全是个狠人。”
  “哦?此话怎讲?”湘王终究年轻一些,看事角度不如柳振宁这在官场混迹数十年一路爬上来的人刁钻。
  柳振宁道:“不知王爷有没有注意到,这李全来廊州监管赈灾,身边竟没带任何一个家丁或是婢女。”
  湘王皱眉,“这么一说还真是,但这与李全是不是狠人有何关系?”
  柳振宁耐心教导自己这个出色的女婿,道:“这就说明,一路风餐露宿赶来湘廊,李全穿衣洗漱全都无人伺候,在廊州赈灾至少两月出头,李全处理公事之余,要亲手洗衣刷鞋。”
  “王爷以为,这样自律的人,与那些踏入官场就安于享受的人,差别在哪?”
  湘王恍然,“如此说来,本王此前还小看了他。”
  大部分人只要踏入官场,就会有种莫名的优越感,少不得丫鬟下人伺候起居。
  这种舒适的环境容易让人失去斗志,造就混资历的情况。
  左右短时间内升迁困难,不如每日处理份内公事,旁的事无需操心,照例拿着俸禄,日子过得悠哉。
  而李全已经进入官场一年多,身侧没带一个下人,身板结实硬朗,面色莹润有光,一看就知道十分自律。
  能够过更安逸的生活,却对自己要求如此狠厉,关键是在大环境的影响之下,竟还能坚持做到。
  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李全是个狠人。
  柳振宁又道:“也无需太过担心,根据这些时日的通信来看,李全不是刻板之人,只要有利可图且不出格,他不会拒之门外,利用得当将是一把开道利刃。”
  湘王点头,庆幸这一步棋是走对了。
  看李全的模样,日后官位一定不低,趁着李全官职不高时早早用重礼收买,就多了一份情义。
  加之李全家乡是湘廊山河县,待李全身居高位,就可以发挥大用。
  只是心中疑惑,李全都如此苛待自己了,升官发财有何用?
  瑾瑜对湘王和柳振宁会给自己加戏并不意外,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让湘王相信他已然被收买,再让湘王适当了解他的优势,双管齐下,不信湘王与柳振宁不上钩。
  有时候,看得太清并非好事。
  谁都想将他打磨成手中利刃,但谁能保证利刃不会伤了打磨之人?
  瑾瑜在寓馆洗漱一番,从包袱取出便服换上,就有下人前来引他去湘王府赴宴。
  冬青与瑾瑜商议过,暂时就不进城,借住在城外农家,待瑾瑜应酬完了湘王一众人,开始着手赈灾,她再进城搭手。
  对冬青的办事能力,瑾瑜信得过,也不担心,就是觉得这几日都不能抱着冬青入睡,实在是空虚寂寞冷。
  湘王府坐落在城东朝宁街,七进大宅院,进深很长,占地甚广。
  一路石板大道来至门前,朱红大门,双凤兽首门环,门前坐落两尊张牙舞爪的镇邪石狮,上方牌匾黑底鎏金边浮雕正楷,湘王府三个大字气势磅礴。
  引路人引着瑾瑜进入大门,入眼玉石照壁,刻有飞禽走兽,栩栩如生。
  穿过前院,进入大厅坐定,不多时湘王便携湘王妃过来,同行的还有柳振宁。
  距晚饭时间还有片刻空余,数人就在厅中说话。
  柳飘云看着下首瑾瑜一表人才,朱唇一弯,道:“俗话说先成家后立业,不知李翰林可有婚配?我家中还有一个没有许人的妹妹,性子温婉样貌喜人,看上去与李翰林倒是十分相配。”
  柳振宁手抚胡须,暗自点头,转眼看瑾瑜如何作答。
  他家有四女,上面三个都已为人妇,各自发挥作用,家中只剩下一个小女儿,年岁合适,又是嫡女,配李全还是绰绰有余的。
  多了姻亲关系,就不怕这李全临阵倒戈。
  瑾瑜晒然一笑,“多谢王妃美意,很不巧,下官已有结发妻子。”
  身为柳振宁的女儿还真是凄惨,一言不合就送出去做人情,做政治联姻,不管对方为人,也不担心女儿日后是否过得舒心。
  “哦?”柳振宁心有不甘,“不知李翰林的妻子是哪家闺秀?想来应该是晋安人氏,我等山野小户比不得。”
  瑾瑜摇头,道:“只怕要让知府大人失望了,我的妻子,不过普通人家的闺女,出身比不上知府大人的千金,是我与贵千金无缘,我还是一介农夫时,妻子就一直相伴身侧红袖添香,没有她就没有我。”
  柳飘云忍不住八卦道:“这么说来,李翰林并无妾室通房?”
  瑾瑜颔首,笑道:“正是,只求我家娘子不要嫌弃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无憾。”
  湘王与柳振宁心中震撼,听李全这么一说,李全的妻子应该是才貌无双性情豁达之人,否则李全又怎需担心自己的妻子嫌弃于自己?
  毕竟在常人看来,李全仪表堂堂,又是头名状元入翰林,前途一片坦荡,正常女子应该担心李全高官厚禄后抛弃糟糠之妻才是。
  柳飘云注视着瑾瑜,在提起自家妻子时,瑾瑜满脸温柔笑意,那是无法假装无法掩饰的宠爱。
  柳飘云突然有些羡慕那个不知名的女子,能得丈夫全心全意疼爱。
  不禁看了一眼身侧的湘王,她的丈夫,虽然外貌才能权势都不输李全,但这些东西,却不全属于她一人,而是被后宅七八个妾室通房分了去。
  瑾瑜暗暗自得,他的妻子就是他口中那般完美,是个才貌出众家财万贯的小富婆。
  看湘王妃落寞的神色,瑾瑜有些莫名的爽意,若非时机还不对,他定要让湘王妃给自家冬青当面道歉。
  湘王妃的手段,应该是不及冬青的,若不是湘王妃一开始出身较高,没有优势的话,冬青稳压柳飘云一头。
  再者,冬青说过,柳飘云能挤掉嫡亲大姐,嫁给湘王成为王妃,其中还是冬青的功劳居多。
  可惜柳飘云不具慧眼,为湘王争风吃醋,将忠心耿耿且有胆识策略的冬青发卖。
  没有冬青在身侧的日子,这湘王妃日子一定算不上好过,发卖了冬青,难道湘王就不会看上别的女子不成?
  若留下冬青,如今指不定湘王已经被二人联手治得服服帖帖。
  只可惜,为时已晚,冬青已经在他的怀里发光发亮,轮不到别人染指。


第80章 计策
  晚宴席间,只有瑾瑜一人为客,旁的三人都是湘王自家人。
  菜色上乘,色香味俱佳,是平日很难吃到的稀罕东西。
  但在瑾瑜口中,觉得还是不如自家冬青的手艺好,若这些食材给冬青做,定比这好上许多。
  席间气氛,乍一看其乐融融相谈甚欢,实则对面三人轮番试探瑾瑜,想知道瑾瑜有没有借赈灾之名谋利的意图。
  “李翰林,不知你如今俸禄几何?本王看你一个婢女和家丁都没带,是否家里开销过大?不然本王做个人情,送你一对下人使使,都是买回来的,你高兴的话给他们点赏钱,不高兴不用出一文钱。”
  瑾瑜扫了一眼三人“和善”又“关切”的神情。
  笑道:“说来惭愧,下官如今不过从五品学士,俸禄年八百顶天,家中无甚开销,不过笔墨吃喝。我与妻子不喜欢旁人介入生活,故而没有婢女家丁,多谢王爷好意,这个情,下官只怕就承不下了。”
  湘王这话说得好听,明面看去还以为湘王等人关心他俸禄不够用,实则想借此引入缺钱的话题,才好实施下一步动作。
  瑾瑜看得清楚,却假装不知,打起了太极,让湘王绞尽脑汁明示暗示。
  柳振宁与湘王柳飘云面面相觑,一时摸不清楚瑾瑜真傻假傻。
  整个晚宴,前后如此明显的提示,竟都被瑾瑜硬生生绕了出来,嘴巴说干了也没说到正题,不禁让人挫败。
  瑾瑜心里怀疑湘王与柳振宁是不是傻子,要拉人入伙做风险大的事,却不拿出点诚意来,居然想空手套白狼。
  这个诚意,自然是告诉他,二人曾经狼狈为奸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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