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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青云路-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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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肇一行人早已没了光鲜亮丽,一件囚衣穿一路,发髻散乱蓬头垢面。
  同样是游街,凯旋的将军被人称颂,车中囚犯只能遭受唾弃。
  柳飘云低低埋首,由散乱的长发盖住面孔,这样似乎能挡住四周炙伤皮肤的目光。
  她从小到大都是过锦衣玉食的生活,是掩藏深闺的官家小姐,是高高在上的湘王妃,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囚车晃动间发丝飘飞,透过缝隙竟看到站在人群中观望的冬青,身穿锦衣插金戴银,安静又贤淑,就这么静静看着囚车里的她。
  电光火石,二人四目相对。
  柳飘云眼里迸发强烈的恨意,狠狠盯住冬青,这一切,都是拜冬青所赐。
  若是当初没有心软,拖上几个时辰,直接将冬青冻死在门前,便不会出现如今的场景。
  宁肇还在继续谋划,她就不会沦为囚犯,最后有可能凤临天下。
  冬青心内毫无波动,目光平静如水,无论柳飘云如何恨她,都不能改变任何事实。
  既然想造反,就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世上不存在空手套白狼,没有不必承担风险的营生。
  不知如何挨过了漫长的游街,囚犯押送至大理寺,被推搡着关进泛着腐臭的牢房,等待处决。
  柳飘云抱着刚刚两岁的儿子,呆呆坐在稻草上,双目无光。
  这几个月,犹如噩梦一般可怖,却不如噩梦那般可以醒来。
  每次入睡,都盼着再次醒来时一睁眼,发现这是虚惊一场的噩梦,她还睡在湘王府的红木大床上,而不是肮脏杂乱的囚车内。
  宁肇谋反已是事实,主谋难逃一死,连死法都没办法自己选。
  身为家眷,哪怕对此毫不知情也一样被株连。
  陈君然再次来到晋安,直直去北门街找了瑾瑜。
  看到李家的府邸,陈君然砸吧一下嘴,心里猜测着这宅子要多少钱才能买下来。
  给门口家丁说了名字,家丁没有盘问,直接将其引到书房。
  “老爷,陈通判陈大人已经来了。”
  听到通报,瑾瑜放下手中的笔,道:“让他进来吧。”
  他等军队归来已经等了好些日子,今天终于来了。
  进门后,陈君然弯腰对瑾瑜道:“下官见过李学士。”
  瑾瑜好笑的摇头,给陈君然拿了一把椅子,道:“我们何需来这一套?坐吧。”
  陈君然从怀里掏出一本陈旧册子递给瑾瑜,册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不少地方已经被磨损得起毛,纸页泛着浅黄。
  “这就是全哥你吩咐要拿到手的册子,我没看。”
  瑾瑜接在手里,点头道:“嗯,就是这个,你看过也无妨。”
  不过瑾瑜还是欣赏陈君然的作风,没看更好。
  瑾瑜翻开名册,在后面几页找到了自己和陈君然的名字。
  毫不犹豫将这两页撕下,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如此,就没了后顾之忧,死无对证,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曾出现在宁肇的名册之中。
  陈君然余光看到自己的名字被烧尽,没人异议,这种名册,还是不要留下任何与自己有个的痕迹才是上策。
  “全哥,接下来要做什么?”
  瑾瑜把名册收好,道:“你先住下静观其变,过几日还有一事要做,做完便是功德圆满。”
  陈君然没有询问自己还要做什么,该知道的时候瑾瑜自会告诉他。
  瑾瑜让丫鬟将陈君然领下去安排住处,再吩咐厨房准备丰盛的晚餐待客,自己则去找冬青。
  “冬青,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冬青笑意盈盈,道:“好巧,我也有好消息要告诉瑾郎。”
  瑾瑜微微一愣,“什么好消息?你先说。”
  冬青笑容越发明显,“我刚刚去看了大夫,大夫给我号脉说是喜脉。”
  “喜脉?”瑾瑜呆了几个呼吸,“冬青你有身孕了?我们要当爹娘了!”
  这一刻,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瑾瑜以为自己不是很喜欢小孩,在听到冬青说这个消息时,心中的喜悦却喷薄而出,一瞬间将头顶都淹没。
  冬青怀孕了,一个新的生命逐渐成型,是他的孩子。
  原来喜欢的人怀上自己的血脉是这种感觉,除了满心欢喜之外全是期待。
  冬青看瑾瑜一直傻傻看着她尚是扁平的腹部半晌没有动静,不由得好笑,她很少看到瑾瑜露出这样呆傻的神情。
  “是啊,我们要当爹娘了,不久之后。”
  瑾瑜听到冬青的嗤笑,忙回过神,道:“爹娘和大哥嫂子知道了吗?”
  冬青轻轻摇头,“没呢,我想让瑾郎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
  “哈哈哈好!”瑾瑜无意识的在堂中来回踱步,“晚膳时就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人,我们要准备些什么?补品和安胎药,小衣裳和尿布,还有什么?”
  冬青有些看不下去犯蠢的瑾瑜,伸手拉住他,道:“现在才三个多月,不要急,娘和嫂子是过来人,她们会告诉我们需要准备什么,顺其自然就好。”
  瑾瑜叹了口气,他现在只能感觉脑子一团浆糊,冒出一堆乌七八糟的担心。
  都说女人生孩子跟阎王爷只是隔了层纱,这时医疗水平落后,冬青又是第一次怀孕,他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想不慌都不行。
  冬青就显得淡定许多,女人生孩子在她看来天经地义,别的女人能生,她又有什么不能?
  “瑾郎,你不是说有好消息与我说,你的好消息是什么呢?能比我的好消息好么?”
  瑾瑜摆手,“没有,于我而言,这世间再无比你的消息更好的消息了。”
  冬青不禁荡起满脸笑容,透着的,是难以言说的幸福与满足。
  对她而言,世上最好的消息,是瑾瑜什么都以她为上。
  “所以,你的好消息是什么?”
  瑾瑜道:“陈君然把宁肇的册子给我带来了,这是其一,你担心的情况将不可能发生。”
  “其二是宁肇和柳振宁等人被关押在大理寺,我向皇帝求来了探视权,你可以新仇旧恨一起报。”
  说罢,瑾瑜皱起眉头,“不过,你还是不要去天牢那些污秽之地比较好,看你意愿,无论你愿不愿意去,我都会搞定这件事。”
  冬青垂眸想了想,笑道:“我就不去了,今天我在街上看到柳飘云和宁肇游街,已觉得十分解恨。”
  瑾瑜就喜欢这样的冬青,有底线有手段却不恶毒,人性的负面,他从未在冬青身上看见。
  再者,他用冬青的私仇向华元帝要探视权,无论冬青去或是不去,他准备自己去探视。
  晚饭席间,瑾瑜与冬青携手,把冬青有身孕的事告诉家里所有人。
  “太好了!咱们家又要添丁了!翠枝冬青啊,你们多努力些,子孙满堂才是最好的。”
  王氏喜不自禁,她一直怀疑冬青是不是跟翠枝一个症状,很难怀上所以才多年不见动静。
  没想到想什么来什么,今天就听到冬青怀孕的消息。
  陈君然笑道:“恭喜全哥,恭喜嫂子!”
  李林嬉皮笑脸,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失落,当初一起出来的人,都成双成对生儿育女了。
  想着,李林想起李言卿,觉得自己还不算特别惨。
  虽然他是孤家寡人,但至少他还与瑾瑜冬青等同在一处,李言卿就惨了,不仅孤家寡人,还独自一人在滇州任职。
  用过晚饭后,瑾瑜去了大理寺一趟,借华元帝给他的探视之权,要求单独探视柳振宁。
  柳振宁被狱卒从牢房里叫出来,戴上手铐脚镣往外走。
  狱卒说有人前来探视,柳振宁还一头雾水。
  他一家子都在牢房里待着,晋安竟有人敢冒着被华元帝怀疑的风险前来探视他。
  待看到是瑾瑜,柳振宁攸地变了脸色,“不欢迎你来探视老夫!”
  深深吃了瑾瑜一个大亏,看到瑾瑜都觉得肝疼,不想再接触第二次,否则不知道会被瑾瑜坑害到何种境地!
  瑾瑜坐在简陋的椅子上,看着柳振宁笑了笑,看上去人畜无害。
  “这大理寺天牢又不是你家的,我想来就来,就愿意探视你,请坐。”
  柳振宁咬牙切齿,却被狱卒压到椅子上坐定。
  瑾瑜扬手示意狱卒出去,他有些事要私底下跟柳振宁探讨。
  狱卒十分听话,躬身退到远处,倒不是因为瑾瑜是翰林学士,而是因为瑾瑜进门时给了两锭银子。
  柳振宁身不由己,怒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瑾瑜也懒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你年龄与宁肇的父亲相仿,应该参与了当年围杀南阳王的行动吧?”
  柳振宁掀了掀眼皮,道:“是又如何?老夫已经在劫难逃,你就算再给我扣一顶谋害忠良的帽子,也不过是一个死字。”
  瑾瑜轻笑一声,“哦?是吗?如果需要,我随时能够扮演馋臣的角色,死,也能有很多种死法,不知你觉得凌迟这一种如何?”
  柳振宁死死看着瑾瑜如玉的面孔,俊郎且笑得温和,在他眼里却犹如魔鬼。
  瑾瑜接着道:“我会向陛下进谏,为以儆效尤,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将你和宁肇还有你们的家人,凌迟处死。”
  “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会为你与宁肇求情,让你和宁肇多活几日,最后行刑,在你们一家老小数十口尖叫哭嚎死绝之后,才会轮到你和宁肇,如何?”


第93章 平反
  一股凉意从脚底冒到头顶,柳振宁只觉得不寒而栗。
  名义上说让他和宁肇多活几日,实则让他们在被凌迟之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人被一刀一刀片成肉片。
  亲人在眼前血肉模糊,撕心裂肺的尖叫不停歇,直到渐渐衰弱没了声息。
  在备受煎熬之后,还要切身体会一遍之前家人所受的痛苦,最后才会死去。
  这李全,好生恶毒!
  柳振宁苍老疲惫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会不得好死的!”
  瑾瑜莞尔一笑,“不管我怎么个不得好死,你都不会有机会看到,因为你会比我先不得好死。”
  柳振宁怒意攻心,满面发烫,双目血红,却无可奈何。
  他不过是个阶下囚,任何事皆身不由己,再多的愤怒,也不能撼动李全一分一毫。
  索性放松了紧绷的身子,“李翰林深夜前来探视老夫这个死囚,总不能就是为了磨嘴皮子吧?”
  瑾瑜笑容不减,道:“自然不是,之前磨的嘴皮子,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你如今是我手中鱼肉,如果我给你什么提议,你最好照办。”
  柳振宁惨然咧了咧嘴角,“那,李翰林要给老夫什么提议?”
  “我来此,是想跟你做一个交易。”
  瑾瑜直直看着柳振宁,道:“处决前大理寺会例行审问你所有罪行,当交代罪行时,把当年南阳王兵变的真相如实说出来。”
  柳振宁听宁肇说过些许冬青的事,此时听瑾瑜的要求,心里了然,原来他们的落败,当真是因为一个女人。
  突然觉得很可笑,他追随两代湘王,默默筹划多年,只是因为当年围杀南阳王时留了一个漏网之鱼,便一败涂地。
  柳振宁大笑不已,瑾瑜也不开口。
  待笑了片刻,柳振宁看向瑾瑜,“然后呢?我交代事实能让你为南阳王平反,你又能给我什么用来交换?”
  瑾瑜道:“我可以让你的家人死得干脆一些,十岁以下发配奴籍,不过是烙上永世为奴的烙印而已,命可以留下,你自己掂量。”
  柳振宁甚至没有多想,“成交!”
  只要不让他看着自己一家老小被凌迟,那便一切好说,不过是南阳旧事,说出也来无关痛痒。
  瑾瑜心满意足点点头,一开始磨的嘴皮子并未白白浪费,效果简直称得上立竿见影。
  “如此,我就放心了,记得交代中不要漏了任何细节,否则……你懂的。”
  柳振宁冷笑一声,道:“老夫虽然沦为阶下囚,但还是明白什么叫一言九鼎,不像某些卑鄙小人,当人一套背面一套。”
  “如此最好。”瑾瑜并不在意柳振宁指桑骂槐,柳振宁插翅难飞,他不需要担心柳振宁反悔。
  瑾瑜敲定自己想要的结果,起身从天牢离开,柳振宁则被狱卒带回牢房当中。
  宁肇的牢房与柳振宁一墙之隔,看着柳振宁从门前来回过了一遭,心里猜测柳振宁去见了谁。
  宁肇用自己藏下的好处,跟狱卒换一个机会,写信送给许韬,想最后挣扎一下。
  许韬属于六个阁臣之一,能够影响决策,权利不小,也是宁肇如今唯一能指望的余党。
  所谓墙倒众人推,宁肇知道一般情况下许韬根本没有胆子理会他,而是会选择独善其身,便在信件最后威胁了许韬。
  若是许韬不设法让他脱身,他就在被审问时,把许韬的名字给大理寺卿。
  许韬收到信件先是一惊,看完信后气急败坏,这种事露一点风声都是杀头的罪,宁肇竟要拉他下水。
  却不敢声张,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只得回信暂时稳住宁肇。
  信上告诉宁肇,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寸步难行,需耐心等待部署,让其先安分待着。
  只要拖过了大审,宁肇没有将他供出来,他才能稍微安心一些。
  而大审过后,宁肇离死也就不远了,没人再去在意宁肇的疯言疯语。
  瑾瑜尚且达不到耳目满天下的地步,没有注意到宁肇和许韬的小九九。
  不过,就算瑾瑜发现了此事,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许韬,同样一开始就在瑾瑜的计划当中,无论宁肇暴不暴露许韬,许韬都会被暴露。
  柳振宁信守约定,在大审之时,没有丝毫挣扎反抗,将自己这些年在官场上的所有事细细讲给寺卿。
  其中包括了大大小小上百次的滥用职权贪污国库,包括了他在廊州境内追随两任湘王筹划谋反的历程。
  自然也包括了当年老湘王迫于真宗压力,铤而走险后险些败露,最后嫁祸给南阳王,导致南阳王一门忠良被围杀,扣着反臣的帽子二十多年。
  这个消息一经传开,整个朝堂一片哗然,没想到被灭门了的南阳王,在没有人翻案的情况之下,莫名其妙就平反了。
  而宁肇,因对许韬的缓兵之计抱有一丝希望,大审时并没有将许韬的名字暴露,只是陆陆续续吐出几个小喽啰的名字。
  柳振宁交代的罪行足足写满几尺长的纸张,除了自己的罪行,宁肇和老湘王的也在其上。
  毕竟柳振宁与两代湘王接触亲密,他们本就是一体的。
  华元帝并不是很在意审理过程,无论别的罪再怎么多,都比不过公然造反这一条。
  瑾瑜在大审之后求见华元帝,履行自己对柳振宁的承诺。
  华元帝睇着下首态度谦卑的瑾瑜,“你是来为柳振宁求情的?”
  瑾瑜道:“回陛下,微臣不敢,只是圣言道人之初性本善,孩童并未参与谋反一事,若将其发配,还能废物利用,总比变成一堆烂肉来得强。”
  华元帝捂唇咳了几声,“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那便如此处理吧,女童发配贱籍,男童送进宫去势。”
  因瑾瑜这个请求,华元帝看瑾瑜顺眼了几分,无论瑾瑜如何狡猾,只要瑾瑜心存善念就不足以担忧。
  心软的人,从来都会先输一头。
  瑾瑜口中谢恩,心中对华元帝的认知又多一层,比起狠毒,他根本及不上华元帝的十分之一。
  俗话说君无戏言,华元帝金口一开,柳振宁和宁肇一家的孩童结局已定,自己也算遵守了诺言。
  处理完这件事,瑾瑜却没有告退,又道:“陛下,微臣还有一事。”
  “嗯?还有何事?”
  瑾瑜低着头,道:“想必陛下已经看过柳振宁与宁肇的大审奏章,南阳王并非反臣,还请陛下为南阳王正名!”
  华元帝笔下一停,“你为何对南阳王一事如此上心?南阳王一族无一人生还,已是陈年旧事,翰林院修改史册还觉得不够?”
  闻言,瑾瑜顿了片刻,沉声道:“微臣的妻子,是南阳王遗孤,有银锁为证,之前微臣所说的私仇便是这条,宁肇和柳振宁,与微臣的妻子乃血海深仇。”
  “臣,斗胆请求陛下,愿以平叛之功抵消,换陛下一纸平反诏书,昭告天下,还臣妻子该有的身份。”
  华元帝沉吟一瞬,道:“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般曲折,你对妻子当真是一往情深。”
  话说到这里,华元帝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全对拉宁肇下马这事如此尽心,原来除了此前所想的原因,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如此的话,朕准了,改日核实身份之后就拟诏书,昭告天下,归还你妻子郡王之女的身份。”
  华元帝正在烦恼,以李全在平叛当中的表现,该给个什么奖励比较合适。
  好在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李全主动提出以平叛之功抵消,只为给妻子正名。
  对于华元帝来说,这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盖个国印的事。
  “臣,谢陛下。”瑾瑜拜谢华元帝,这次是真心实意的谢。
  关于宁肇一事,他所有的部署,除了借机在华元帝跟前混脸熟,最重要的就是这一桩。
  他承诺要把冬青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的讨回来,报仇,平反,归名,一样都不能少。
  第二天还真有礼部官员登门问瑾瑜要冬青的身份证明,冬青没在家里,瑾瑜便回屋翻找出银锁递给这个官员查看。
  虽然是走个过场,官员却很认真,查看了银锁内侧刻着南阳王和其王妃的名字,再看银锁新旧,确定是数十年前所造。
  反臣大审过后,华元帝设了庆功宴,当场嘉奖这次平叛有功的官员。
  挂帅大将汪一行首当其冲,加封为一品护国将军,虽然只是虚衔赠官,并没有实权上的叠加,但赐了护国将军府,荣耀万分。
  陈君然因在廊州担任了半年通判,还在战起之际深入敌腹,成功抓住意图逃逸的宁肇夫妻二人,官品连升两级,回廊州接替柳振宁曾经的职位,任四品知府。
  陈君然算是这次平叛中的最大受益者,年纪轻轻就当上四品知府,不知道羡煞多少苦苦熬资历的官员。
  至于瑾瑜,本该是这次平叛的首要功臣,却没有任何嘉奖。
  冬青随瑾瑜盛装出席宴会,她知道其中细节,本满心期待等着瑾瑜加官进爵,但是等到所有该嘉奖的官员受赏完毕,也没有听到瑾瑜的名字。
  冬青很是疑惑,看向瑾瑜道:“瑾郎,是不是陛下对你有何不满?为何你本该居首功,反倒没有嘉奖?”
  瑾瑜正想说什么,就听太监宣读诏书,将南阳王沉冤得雪一事昭告天下。
  念完南阳王平反一事,又唱:“翰林院学士李全之妻陈冬青,上前听封!”


第94章 落定
  冬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猝不及防的,她的父亲平反,自己的身份就要昭告天下了。
  瑾瑜见冬青愣神,轻轻推了推冬青,满面温润笑容,如三月春风,“快上前听封领旨。”
  虽然震惊,但在这百官宴席上,江山之主还坐在上首,容不得她怠慢。
  迅速整理思绪,在百官及家眷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一级丹墀上,双膝跪地。
  华元帝第一次见到李全放在心尖尖上的妻子,不禁多瞧了几眼。
  肤如凝脂艳若桃李,素腰一束身姿窈窕,顾盼之间美目清光流转,实乃佳人。
  如此美人,怪不得李全对这个妻子很是上心,甘愿为一人折腰。
  太监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翰林院学士李全之妻陈冬青,是忠良南阳王凤凌之后,现南阳王凤凌沉冤得雪,故,归还陈冬青郡王之女的县主身份,恢复本名凤尺素,父辈夫家平叛居功至伟,加封郡主,御赐封号凤阳,为凤阳郡主!”
  “臣女领旨。”
  冬青双手接过册封圣旨,起身面对众人,不急不躁,缓缓走下台阶。
  宴会众人皆一睹风华,不愧是南阳王的女儿,天生带有不凡气韵。
  目送冬青回到瑾瑜身侧站定,宴会席间泛起窃窃私语,议论着冬青的身世。
  不知谁人说起,李全的妻子幼时沦落成乞丐,后是奴籍婢女,再来是一个商人,最后,南阳王平反,御赐封号加封为凤阳郡主。
  众人不禁唏嘘,凤阳郡主福泽不浅,从反臣遗孤沦落成乞丐,最后竟能够平反成为郡主。
  冬青拿着圣旨回到瑾瑜身边,问道:“瑾郎,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吗?为何不告诉我?也好让我有个准备不是?”
  瑾瑜笑了笑,道:“傻瓜,我说过会把你该得的东西拿回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想给你一个惊喜。”
  “再说,你不需要准备任何事,只需要上前听封,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就是。”
  冬青忍不住嗔了瑾瑜一眼,“当真是好大的惊喜,没想到,我们能一路走到这里,可惜你没有受到褒奖。”
  “老实说,南阳王平反昭告天下和我的封号诏书,跟你是平叛首要功臣却没得任何封赏有没有关系?”
  瑾瑜这次没有对冬青隐瞒,道:“我用平叛之功,换取南阳王举国正名,换你回归凤姓。”
  冬青嘴唇动了动,半晌才道:“你是不是傻子?这个交易怎么看都不划算。”
  “我的父母已经过世多年,无论天下人怎么看待他们,他们也不可能活过来,史册更正已经足够了。”
  “而我,是不是郡主又何妨?不过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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