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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青云路-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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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俊坚信自己就是南阳王的血脉,苏家其他人也不反驳,看样子整个苏家人,都被夕黛一起骗了。
  既然夕黛不回答,瑾瑜便吩咐朝月退后,让旁边的七旬老者上前,和叫他早些说完退下去休息。
  七旬老者道:“草民阿福,是南阳王妃娘家,淳水林家的管家,事发时刚好回家省亲,从而逃过一劫。”
  “南阳王妃是林家嫡长女,闺名静芜,别的事草民也许不知,但王妃确实诞下一女,唤作凤尺素,消息传回来那日,整个林府下人都领了赏赐。”
  旁边一个男子上前,“草民可以作证,那日草民也得了赏赐。”
  大殿内文武官员就这么听着五个证人叙述,确认了一件事——南阳王只有林静芜一个王妃,并无通房妾室,与王妃只有一个女儿,名为凤尺素。
  也就间接的证明了一件事,朝月说的是事实。
  身穿蟒袍的凤灵均是假的,他叫苏俊,不叫凤灵均,与南阳王没有一个铜板的干系。
  苏俊对着夕黛撕心裂肺,“娘!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就要被诬陷了!”
  夕黛对此无动于衷,只是看着冬青,道:“你当年为什么不死?为何运气这么好?都这样了你还能活下来?”
  她算是看明白了,坐在上面的江山之主,根本是与李全站在一边的。
  如今她否认也不过是垂死挣扎,不如给冬青添堵来得舒爽。
  当年南阳王的信物夕黛本不打算拿走,但是看上去价值不菲,白白放在路边太过肉疼。
  她压根没想到南阳王会有平反的一天,毕竟整个凤家和林家只剩下一个襁褓中的女孩,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那块玉佩在箱底放了二十余年,迟迟不敢出手,怕累及自身。
  突然听到南阳王平反的消息,夕黛才想起压在箱底的南阳王信物,再看看自家不足月出生的儿子,这仿佛是一个天赐的大好机会摆在眼前。
  她决定利用这个机会,编了一个自己都信服的故事,仿佛那就是事实。
  再将这个“事实”告诉苏家人,苏家人根本没有想到这是编出来的。
  最后,带上南阳王的信物和苏俊,来到晋安实施自己的整个计划。
  顺便,看看自己当年丢在草丛里的女婴如今过得如何。
  那日晚宴,夕黛如愿以偿见到了王爷与王妃的女儿,那容貌,与林静芜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眉宇间的气势又与凤凌如出一辙。
  雍容华贵,过得不比当年林静芜差,只让夕黛觉得无比碍眼。
  左右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当年知情人本就寥寥无几,且散落各地。
  她有南阳王的信物,当年事实如何全凭她一张嘴,任李全手眼通天也死无对证。
  而证明凤尺素身世的那张纸还是她所写,只需要否认一切即可。
  后面的事完全按照夕黛的预期发展,直到加冕大典开始,她都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之后,就能借自家儿子南阳王的名头之便利,着手整垮李全和冬青。
  万万没想到,李全还真就手眼通天,把世上残存的几个知情人尽数聚在一起。
  连她写的那张纸,因为朝月的指证,最后都成了攻击她自己的证据。
  苏俊听闻夕黛的话,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身上还穿着玄色的四爪金蟒袍,很是讽刺。
  冬青与瑾瑜携手,冷眼看着夕黛意图给她添堵的举动,心里十分平静。
  她会感谢夕黛,若非夕黛来这么一出,瑾瑜就不至于费尽心思彻查这些陈年旧事。
  如此的话,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父亲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也不会知道当年真正的因果。
  华元帝见火候足够,广袖一摆,“将苏氏一门拿下,按欺君之罪论处。”
  一旁的侍卫立刻上前,把苏家二十余口扣下,拖去大理寺天牢关押,等待定刑后处决。
  苏俊直愣愣被拖走,苏家旁的人一路哭嚎。
  “陛下饶命!我们是被冤枉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是被骗的!”
  还有几个平时在家里就跟夕黛不对付的,在侍卫的扣押下还拼命往夕黛身上扑,恨不得将夕黛撕成碎片。
  “你个贱人!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全家!你不得好死!”
  夕黛面无表情,视线扫过瑾瑜,却止不住惨笑了一下。
  苏家其余的无关人会跟她一起入狱赴死,这其中只怕是少不了李全的功劳,斩草除根当真狠毒!
  瑾瑜看到夕黛的神色,回以一个温柔和善的笑容,他从来都不给自己留后患,更别提夕黛和苏俊触及了他的底线。
  自知道夕黛准备对冬青下手开始,瑾瑜就不打算留苏家一个活口。
  所以他向华元帝进谏,利用拖延时间这一由头,把苏家所有人都接到晋安来受封赏。
  其实可以直接对礼部下令,将封爵大典定在五月,同样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
  但瑾瑜偏不,他就要让夕黛众叛亲离,背负着苏家数十口的恨意离世。
  华元帝如今看破也懒得计较,反正他是最大的受益者,颜面财富都保住了,两全其美。
  只有礼部的官员觉得牙痒痒,他们耗费心神筹划一次盛大的加冕仪式,结果只是为了当众揭穿骗子的真面目?
  可惜敢怒不敢言,因为是最上面那个人承头做的这件事,他们无可奈何。
  好在大典日期定在端午后面三天,不少东西都是端午时一道准备的,这次大典算不上太费劲。
  别的官员就当免费看一场闹剧,陆续散了去。
  看得清楚的人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千万不要招惹李翰林的夫人。


第103章 肖像
  此事一了,水落石出,冬青也算是将自己的身世彻底弄了个清楚。
  她的父亲母亲,是南阳出名的俊男淑女,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危急关头无力回天,不忘护她一命。
  原来,她并非无人关怀的弃婴。
  回去的路上,瑾瑜看冬青一路神游天外,便握住冬青的手,道:“我们去寓馆见见那五人吧,听他们说说,二十年前的南阳,是什么光景。”
  冬青抬眼一笑,“好,玉白有奶娘带着,小半天应该没事。”
  得冬青首肯,瑾瑜掀开帘子,对车夫道:“去城南寓馆。”
  “好勒,老爷您坐稳了。”
  车夫扬鞭,载着瑾瑜和冬青,去追赶先行离开的那五个证人。
  五人被安排住在公家接待宾客的寓馆,休整拿了赏赐后再踏上归程。
  瑾瑜差人去将五人请到花园,围桌而坐,仔细为冬青讲述旧时风光。
  阿福眯着眼睛看了半晌冬青,“郡主,老奴有幸一睹大小姐的风采,您与当年的大小姐,实在太像了。”
  另一个林家仆人没有作声,他当年在林家地位低下,不像阿福是林家的管家,所以并没有见到过林静芜是什么模样。
  朝月点头,道:“确实,郡主的外貌与王妃很像,但眼睛更像王爷一些,郡主几乎继承了王爷和王妃所有的优点。”
  “郡主这般容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王爷王妃的女儿,夕黛竟妄图诬陷郡主是冒认的。”
  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瑾瑜突发奇想,道:“你们当中可有人会画画?可还清晰记得南阳王和王妃的模样?”
  朝月道:“王爷和王妃的模样一直刻在心上,民妇也稍微会些画作,但多年未拿笔,只怕已经生疏了。”
  瑾瑜示意随从去取纸笔,道:“够了,我们合作,为南阳王和王妃画一幅肖像图。”
  冬青一愣,“这能行吗?”
  冬青觉得画画苦大仇深,画些风景或许还行,但是画人物肖像就算那人站在她对面,她也难以画得一模一样。
  而瑾瑜想凭几人的口头叙述,就还原她父母的肖像。
  瑾瑜亲了亲冬青的额角,笑道:“相信我。”
  见此情景,旁边几人忙低下头去,现在的年轻人,当真是没羞没躁啊!
  瑾瑜抽空与五人合作,花费数天时间,终于完成了两幅成品。
  经由五人确认,一致认为画像十分还原当年南阳王和南阳王妃的容貌,瑾瑜才将两幅画卷送在冬青手上。
  冬青的父母都是英年早逝,过世时不过二十出头,故而画像也是年轻的南阳王和王妃。
  南阳王堪称美男,南阳王妃也不落下风。
  至少瑾瑜是这么认为的,南阳王的模样,属于中性的美,精致却不失阳刚。
  冬青那双美目居然是继承自父亲,这点让瑾瑜很意外。
  画像也许不能诠释所有,但冬青十分感激瑾瑜,她终于知道自己的父母长成什么模样。
  把画卷小心珍藏起来,放在书房里,留个念想。
  五月中旬,冬青收到李林的信件,车队已经从江南折返,带着满满的江南特产,再过两月便能满载而归。
  从晋安这边一路买进一路卖出,赚得不少钱,待他们回来,应该还能赚之前的双倍。
  李林的信很长,除了必要的汇报,别的全是路途见闻。
  虽然他可以选择等到回到晋安再跟冬青讲,但是他的急性子,让他选择写在信上。
  瑾瑜在翰林院每天经手许多折子,冬青在家则收到许多信件。
  小玉白出生的消息送回廊州后,暂时没有等到大伯家的人或是村长来晋安,但收到了大伯家从送出来的信。
  晚上大伙聚在一起时,冬青就将收到信的事讲给李老汉等人听。
  李老汉吸了一口烟斗,吞云吐雾间,道:“上次见到你大伯家的人,还是去年四月份,他们家大河考上秀才给我们送信,但是那时候瑾瑜跟湘王正对上,我们也没空回去吃席,不知道你们还记得不?”
  瑾瑜颔首,道:“记得,爹你跟我们说过,大河那小子去年才十五吧?这么年轻就考上秀才确实不得了。”
  大狗唏嘘一声,道:“哪有你厉害?大河九岁就开始认字了,到去年至少念了五年书,考上秀才有什么不得了?你忘了你从认字到考上状元当翰林学士只用了六年时间?”
  “咳……”瑾瑜干咳一声,他不好说若从第一次认字开始算,他都已经读了三十多年,快四十年时间。
  “今年八月又是三年一度的秋闱,翰林院和礼部已经着手准备,不知道大河是不是要参加,若是中了,他就是十六岁的举人,无比风光。”
  王氏嘁了一声,“举人哪这么容易考?虽然他们家好不容易出个金蛋,但我不信能这么容易。”
  家里人都知道王氏和大伯母赵氏之间的龃龉,便没有搭腔,大河能不能考上还真不好说。
  冬青道:“你们都不好奇今天收到的信里写了什么吗?信里说的就是这件事。”
  “哪件事?”翠枝开口,道:“大河考科举这事吗?”
  冬青点点头,把信里的内容说给大伙听。
  “虽然大伯家大河已经能写文章,但这封信好像不是大河写的,更像是大伯和大伯母请人代写的。”
  信里先恭喜了冬青喜得贵子,他们相隔太远,没办法赶来亲自道贺。
  而后更多的篇幅都在写大河,夸赞之词溢于言表,说要等大河参加完秋闱。
  若大河中了举人的话,全家追随大河进京赶考,从清水沟搬到天子脚下,那时再在晋安与李老汉一家相聚。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想托瑾瑜照拂一下大河考试,好让他们能早日从清水沟来到晋安与冬青她们见面。
  瑾瑜听完后一脸茫然,道:“照拂大河考试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能让我徇私舞弊?”
  科举本就是为了公平公正的选拔人才,华元帝对此万分看中,出台各种严令防止舞弊。
  这么些年都无人去踩雷,他若是插手考试,意图暗箱操作,只怕是自己头上这顶乌纱不想要了。
  冬青摇头,道:“这事你最好不要做,若大河考举人都需要照拂,年纪轻轻进入官场又有什么用?”
  王氏和翠枝一阵附和,“是啊,考不考得上凭本事,今年考不上就等下个三年,谁都是这么过来的,别想把瑾瑜拉下水。”
  虽然大伯与李老汉一母同胞血浓于水,但翠枝还记恨赵氏与她娘家嫂子一起说的话,她就是很记仇!
  “你们放心吧,这事我想插手都不行,就算我会被委派到各地做考官,也绝无可能委派到湘廊。”
  瑾瑜并不打算插手让大河靠裙带关系,说实在的,他也不喜欢与大伯一家低头不见抬头见。
  按照大伯那一家子的尿性,放在晋安迟早要捅出篓子,到时候指不定会把他害死。
  至少近几年他都不想让大伯一家在晋安落脚,想想大伯一家之前的行径就觉得太过糟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就想让他照拂大河,若是以后大河进入官场,岂不是恨不得让他一下子就把大河提拔到与他同等的位置?
  拒绝这个要求的话,可能还会变成他的不对。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瑾瑜只是想想都觉得头疼,该如何才能杜绝这种事发生?
  当然,要是大河有本事今年就考上举人,瑾瑜也无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如果大伯一家来到晋安,无论如何,首要任务就是盯紧了别让他们做蠢事,再设法跟他们撇清关系,以免累及他们一家。
  古人说娶妻娶德,瑾瑜觉得是有几分道理。
  大伯与李老汉分明是亲兄弟,因为两人的妻子不同,导致家里氛围天差地远。
  瑾瑜不敢想,若自己的母亲跟赵氏一个德行该如何是好。
  家里人一致认定搭手大伯家的事没有好下场,瑾瑜考虑要不要回信说明情况,或者就假装没有这回事,待见面再说。
  冬青提议道:“不如给他们回封信,说明科举制度,哪怕大河考上了举人,日后在何处任职也没有定数,让他们先不要急着举家跟大河来晋安。”
  “大河在晋安有我们照看,等大河确定在什么地方任职,他们再跟过去就是,以免搬来搬去,一大家子也不容易。”
  瑾瑜忍不住抚掌,“这个可行,能拖一段算一段,可怜了大河,走到哪都得带着这一家子不省心的。”
  冬青好笑道:“自古都是这种境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不也带着家里所有人吗?”
  瑾瑜反驳道:“那怎么能一样?我们家没有谁会拖后腿,咱们家人都有脑子,只要我们是说不能做的事,他们便不会去碰,做什么事都会事先商量,胜在沟通。”
  “嗯,胜在沟通。”
  冬青亦是觉得,家和万事兴,他们家所有人都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与人为善。
  只可惜,有些时候,与人为善并不能善恶有报。
  因恰逢三年一度的秋闱,距八月只有两个多月时间,瑾瑜在翰林院忙得焦头烂额。
  忙着分配各地的主考官,距离远的已经从晋安出发,由侍卫护送到位。
  瑾瑜没有被分配去地方主考,留在了翰林院,与掌院学士一起负责晋安事宜和各方面调控。
  冬青在家看顾小玉白,与翠枝一起经营自家营生,还接待了从湘廊赶来晋安的村长。
  村长被陈君然接到湘廊享清福,已经不是清水沟村长,收到冬青的信,他没有选择回信,而是让陈君然找个护卫送他来晋安走一遭。
  他想有生之年来大黎的国都看一眼,也不枉到世上走一遭。
  冬青自然喜闻乐见,她对村长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或许是因为当初全靠村长牵线,她才得以进入李老汉家,从而遇到了瑾瑜。
  只要村长愿意,她可以一直供着村长在晋安游玩。
  村长也没有客气,在晋安一呆就是一个多月,毕竟路途遥远,来一次不容易。
  除此之外,眼看李林第一次征程就要凯旋,冬青每日盼着,这下有了成功的经验,待李林回来商讨细节,然后组建更多的车队,向全国各地进发。
  结果却出人意料,李林回来那日,只是带了几个车队成员,货物不见踪影,每个人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挂彩。


第104章 沈家
  冬青看着眼前情景,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抬手招了身后的丫头,道:“寻春,去找个大夫来府上。”
  又道:“秋霜,你领这些人去账房支些汤药费,去医馆好好看一下伤势。”
  车队其他成员惊喜万分,这个东家靠谱又大方,他们丢了货物没被骂还有犒赏可拿。
  便欢天喜地跟了秋霜过去,只留下李林与冬青站在院中。
  李林满面挫败,“我没能完成郡主交给我的使命,货物马匹都被没了,他们甚至连我身上的银票也没放过。”
  “郡主,得罪了。”说着,拉开衣襟露出胸膛,胸膛上赫然被人用钝刀刻了一个“死”字,皮肉呲裂。
  冬青心中骇然,活活被刻字,不知道得有多疼,“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人活着回来就好,你先忍忍,大夫一会儿就来了。”
  看样子是装载货物的车队遇上强盗劫匪了,李林能完整的活着回来实属不易。
  货物银钱被抢走还可以再赚,若人没了冬青不知道怎么跟李林的父母交代。
  李林心中感激,他能看出冬青说的是真心话,实打实的关心他,而非说面子话。
  寻春领了个大夫回转,给李林查看伤势。
  大夫给李林把了脉,将伤口放出来,湿纱布擦去四周污垢与血迹,露出伤口本来的样子。
  伤口参差不齐,皮肉翻卷,泛着惨白。
  冬青担忧问道:“大夫,如何?伤势严重么?”
  虽然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大碍,李林只是脸色差了些,但冬青还是担心李林身上有什么看不见的内伤。
  大夫一行给李林上药包扎,一行说道:“不严重,不过是皮外伤,不要沾水,按时上药,结痂落了最多留下一些疤痕。”
  冬青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如此就好。”
  又看向李林,“你们在什么地方遭遇劫匪的?或许可以让瑾瑜写个折子,让那处设法治理一下山匪强盗。”
  李林道:“很奇怪,我们是在雍州境内遇袭的,就在快要进入晋安时,按理雍州直通晋安的官道上不应该出现劫匪。”
  冬青黛眉微微蹙起,她也觉得有些不对,雍州可是都城所在州界,更别提晋安正是天子脚下,所有官员制度配备几乎是整个黎国最好的,治理有序,不会允许山匪存在。
  而且雍州地势平坦,根本就没有多少地方给山匪做据点。
  但是李林和车队是在晋安边界遇袭,这个发展一点都说不通。
  顿了顿李林又道:“还有一点,那些人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没有杀任何一个护送车队的人,我是伤得最重的都只是这种程度,其他人就不用说了,这跟山匪的作风差太多。”
  “要知道几乎所有山匪强盗都喜欢烧杀抢掠,而这些人居然让我们都活着,费力在我身上刻字,有意绕开要害?”
  冬青点头,“确实,就算劫匪不是非要杀人,也绝对不会有意避开要害。”
  “你可还记得,除此之外那些劫匪还有什么特征?”
  闻言,李林想了片刻,摇头道:“没有,劫匪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什么其他特征。”
  冬青沉吟一瞬,道:“你先下去好好休息,这些事待你伤好了再说。”
  李林深深看了冬青一眼,“是,郡主。”
  自车队被劫,李林几天没有合眼,没日没夜赶回晋安,现在放松下来,着实有点扛不住。
  李林退下后,冬青寻了小圆前来。
  “小圆,最近生意上可有什么强劲的竞争对手?”
  小圆思绪转了转,道:“晋安城内最大的竞争对手,可能是另外两家青楼,其他的铺子虽然挣钱,但没有那么的挣钱,暂时没有强劲的对手竞争。”
  “而长宁酒楼,作为咱们在晋安仅次于青楼的赚钱营生,眼热的人或许不少,但是都翻不起什么大浪,不知郡主问此事何意?这些小圆都能处理,不用郡主烦心。”
  冬青道:“李林回来了,但我们的车队被劫了,而且是在晋安被劫,那些人行径不像专业抢夺别人钱财的抢匪,我怀疑是我们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干的。”
  小圆心里一惊,“李林还好吗?有多少人员伤亡?”
  冬青让小圆放轻松,“没有任何人员伤亡,你且放心,但这才是这件事最大的疑点。”
  小圆神色松了松,道:“如此就好,只要人活着,疑点慢慢解决就是。”
  “至于这个疑点,我们最大的生意,应该是青楼这个消金窟,抢了晋安其他家不少生意,说日进斗金都不为过,确实会遭到诸多热眼。”
  “但青楼不是明面上的产业,奴婢与李林有意避嫌,除非挖得很深,否则不会与李林联系在一起。”
  冬青杵着下巴,“这些人肯定挖得深,他们知道李林带了车队下江南,也知道李林回程的日期,功课可谓是做得很足。”
  小圆踌躇道:“郡主……小圆斗胆猜测,是不是我们当中有内奸?否则李林带队下江南的事根本没几人知道,旁的外人又怎么可能知道?从而踩点去打劫李林携带的货物?”
  冬青在脑中迅速过滤一遍,这件事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机密,她并没有下令隐瞒秘密进行,完全没有必要,而且也藏不了。
  知道李林组建车队下江南做买卖的,除了她和瑾瑜之外,还有小圆,李林的父母,和翠枝李老汉几人。
  这几人瞬间就被冬青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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