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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培养人生赢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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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炎城见他反应这么大,奇怪了,“男未婚,女未嫁,咋就不合适了?”
林建党斟酌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就是前段时间,有一晚,我跟周叔喝酒,我听周叔说,他打算给文茵找上门女婿。我可不想入赘。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哪能干这么丢份的事情。”
堂堂男子汉?前世你可不是这么做的。林炎城拍了他一下,“我就是觉得文茵这孩子挺不错的。你俩也挺合适。你因为这个原因就放弃,太可惜了。”
“可惜啥啊。”林建党急了,担心他爹真有这想法,跺了跺脚,“爹,你可不能把我嫁出去。这要是在古代,我就是你的嫡长子,要继承咱家的衣钵的。”
林炎城抽了抽嘴角,连嫡长子都出来了。看来他改变了这两人的轨迹,倒是让林建党不如书中所写的那么大气了。
书里,林建党因为张秋华跟人私奔,沉寂了好几年,心胸变得格外宽广。所以才能跟周文茵结婚,并且答应把两人所生的孩子留一个给周家。不让他们断香火。可现在的林建党没经历这一遭,他的心胸和眼界还停留在刚开始的阶段。
看来这事不能急,得慢慢来。林炎城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惋惜,“行了,我就是觉得文茵这孩子不错。放弃了怪可惜的。既然你自己做了决定,爹也不逼你。你慢慢找。最好给我挑个比文茵好的,要不然我可不答应、”
林建党没想到他爹要求这么高。文茵可是高中生,长得还漂亮能干,也是城里人。他到哪去给他爹找比周文茵还要好的。他爹这不是难为他嘛。
“行啦,赶紧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林炎城冲他摆了摆手。
林建党转身离开建筑队。
时间一转眼,过去一周。
林炎城跟建筑队的这些同事打得火热。他住的这个宿舍,都是有技术的大工。但是却是建筑队最底层的员工,拿工资也是最低的。
当然比大工低一级的是小工,那些人都是临时工。比林建党那个临时工还不如,不仅仅没有宿舍,而且还没有固定工资,属于什么时候用到他们,什么时候才有工资。
林炎城性子好,跟这些大工聊得非常不错。
别人问起他擅长什么的时候,他只含糊得说,“我会的很杂。属于什么都懂,什么都浅。到时候还要仰赖大家教教我。”
大伙见他这么谦虚,又听到他确实没有干过工程,甚至还是乡下来的,都纳了闷,“你咋会到咱们这儿呢。”
“我是会炼钢,特招进来的。”
众人了然。
林炎城这边稳定后,他拎着东西到周家拜访。
周新民现在已经不如以前那么忙了,中午还能回家吃顿饭,见林炎城拎着大包小包等在门口,忙把人请进来。
林炎城跟他寒暄一会儿,又提到周文茵的事情,“我从我两个女儿那都听说了,文茵这孩子是真想你们。夜里都偷偷哭过。可惜,她担心你们再逼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愣是不肯回来。”
周新民急得直跳脚,这孩子就为了自己自由,连亲爸亲妈都不顾了。
“周同志,我知道你们两口子拿文茵当心肝宝贝一样宠着,但是凡是都要有个度。逼得太紧了,就如一盘散沙。”说到这里,他拿自己举例,“你比如我家小四,以前,我说什么她都不听。我要在乡下给她找个老实本份的男人,她不同意,跟我大吵一架,要死要活的,跟我闹。可后来,我对她放了手,由着她折腾。她自己找媒婆,自己打听。这才得知,城里那些有工作的人家根本看不上她。后来,她跟说,她想嫁进城是因为她不想种地。我想着孩子为自己着想也没错,于是我就转变我的思路。给她提了点意见。让她收敛自己的脾气。现在她也找到了自己合心意的人。我说什么她也乐意听了。”
周新民听得一愣一愣的,惊讶万分,“你女儿胆子这么大,居然自己去找媒婆?”
林炎城抽了抽嘴角。他说了这么多,感情这人只记得这个,这人的关注点也太奇怪了?
林炎城尴尬地点头,“重点不是媒婆,而是要让她自己去撞南墙。同时我们也要反思我们自己。你们应该应该跟我一样都是想孩子好,不会害她,可是她们也有自己的想法。你逼她,反而会把她逼远了。就像握沙子,既不能握得太紧,也不能完全松手。要适度。”
周新民叹了口气,没有一口答应,“你说的话,我们两口子要好好想想。”
林炎城瞧着他这态度,就知道他还没有想明白,不得不加重语气,“如果你们不改变,孩子很有可能还会做出过激的事情。现在又不像以前,是包办婚姻,她要趁着你们不在,再次下乡或是直接跟人家登记结婚,你们后悔也晚了。”
周新民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是啊,孩子能回来,她也可能再次飞走。他们总不可能每次都用人情把人弄回来?如果只是下乡还好,就怕她不声不响就结了婚,到那时才是真正的晚了。周新民忙不迭地点头,“林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重视的。争取不让孩子再次失望。”
林炎城大松一口气。
第63章
说完周文茵的事情; 林炎城才说起正事; “周同志; 你看看我这辆自行车怎么样?”
周新民跟着他院子里,这辆自行车非常新; 轮胎几乎没有磨损,其它地方都是崭新的。
前几天; 他就从林建党那边听说林炎城因为炼钢有功,上面领导奖励了他一辆凤凰牌自行车; 他羡慕得不得了。
刚才看到; 他忍不住想摸一把; 担心太丢人,才一直忍着。
此时有机会多看看,他看了又看; 把自己那辆大金鹿做对比; 啧啧称赞,“还是你这辆自行车好,到底价格摆在那儿; 比不了。”
林炎城半开玩笑道,“周同志; 你说我这辆自行车怎么样?值多少钱?”
周新民头也没抬,摸着下巴脱口而出,“凤凰牌自行车可是稀罕货,我在省城百货大楼见过,一百五一辆; 还得要自行车券。你这是实货,怎么也得一百七。”
林炎城张了张嘴,想到家里几个孩子,他咬咬牙,“那就这样,周同志,你能帮我联系认识的人吗?我想把这自行车卖了。”
周新民猛得抬头,瞪大眼睛,看着林炎城的脸色想知道他是否是认真的。
林炎城脸上不见半点开玩笑的迹象。
周新民怔愣好一会儿,咬牙道,“林哥,如果你想卖,不如卖给我。”
林炎城目光投向停放在旁边的大金鹿,虽然上面的漆掉了一半,但是车身上下擦得干干净净,应该还能用十来年,他没必要买它?
林炎城长久没有回答,周新民很快猜到他的迟疑,笑着解释,“我家闺女也到岁数了,我想买辆自行车,给她当嫁妆。”
嫁妆?林炎城怔愣了半天,纳闷起来,“我听建党说,你不是打算给文茵招赘吗?”
周新民点头,“就是因为招赘才必须要这个东西,要不然谁舍得把儿子送出去呢。”
林炎城这才想到。这边招赘,就相当于男女对掉,由女方出彩礼,男方出嫁妆。如果女方彩礼丰厚,那些不想奋斗的男人有可能会舍弃自尊,嫁入女方。
林炎城轻轻摇头,“周同志,你们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这是把文茵往火坑里推啊。”
都是男人,还能不知道男人最看中什么吗?男人最看中的就是面子,但凡有点骨气的男人谁愿意把自己当女人嫁出去呢?
周新民脸色有点难看,为了给女儿找个合适的入赘对象,他也是费劲心思。可惜肯入赘的男人,条件都不咋样,根本配不上他如珠如宝的女儿。
他每天都活在冰火两重天。一边是周家的香火就要在他这边断了,一边是女儿的幸福。
周新民重重叹了口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沮丧地蹲到地上,“我也不想的,林哥,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林炎城没有给他答案,无论自己怎么说,都无法让他满意。
林炎城学着他的样子蹲到他身边,笑着道,“周同志,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你看看我,有四个儿子,但是我都舍不得把任何一个嫁出去。那孩子以后都抬不起头来,这日子还怎么过呀。我顶多能接受,生了两个孩子,一个跟妈姓,一个跟爸姓。但是不能算是嫁出去。”
林炎城想起以前的他发了点财,认识他妻子,那时候他妻子比他有钱多了,岳父也说让他入赘,他坚决不同意。
这无关孩子问题,这是男人的尊严。
后来他也是用这个折中方案,才让岳父同意把女儿嫁给他,也算是两全齐美了。
周新民怔了怔,一把握住他的手,眼睛发光,“林哥,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把孙子跟女方姓?”
林炎城挠挠头,打哈哈,“我愿意不行啊。得看孩子自己。”
周新民转了转眼珠子。林建党这孩子不错,城里户口,还有房子,有工作,人踏实能吃苦,有责任心。文茵要是嫁给他,他当然同意,只是就是不知道两个孩子是怎么想的。
周新民很快猜到林炎城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想来这人应该也有意让建党娶他女儿。作为女方父母,他当然不会大剌剌问出来。
他笑了笑,试探着问,“林哥,我家文茵在乡下没少给你添麻烦?”
林炎城眼神闪烁不定,摇头,“没有没有,文茵很勤快,跟我几个儿女处得都不错。”
这是说文茵嫁进他家,不会有人给文茵气受?
周新民笑得很隐晦,打着哈哈,“那就好。”
林炎城点到为止,剩下的就看他怎么给两个孩子制造机会了。
林炎城指着自行车道,“周同志,这自行车?”
周新民拍了一下脑袋,懊恼不已,“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这自行车我要了。你等着,我给你拿钱去。”
说完,他火急火燎进了屋。林炎城想叫住他,都没来得及。
没一会儿,周新民就从屋里出来了,数了一百七给林炎城。
林炎城担心他买了自行车,以后没钱买粮食,迟疑道,“你没把钱全花完?”
周新民哈哈大笑,“哪能呢。我们两口子工作十来年了,怎么可能只攒了这么点钱?”
林炎城想想也是。周新民可是副厂长,他妻子也是正式工,加起来起码有八十多,一年起码有一千,就算他们不知道节省,也能攒到五百,十来年就算……
林炎城彻底放心了。他接过钱,迟疑片刻,开口道,“周同志,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周新民还是头一回见他说话藏着掖着,纳闷道,“怎么了?咱这关系,你有话直说。”
林炎城斟酌再三才开口,“周同志,你一直在厂里工作,可能不知道。前段时间,全民大炼钢,许多庄稼都烂在地里没人收,我想着你们要不要到黑市买点粮食存在家里。”
周新民愣了好久才小声问,“不是说亩产万斤吗?”
林炎城摇头,实话实说,“我种了几十年的庄稼,还没听说过谁种出亩产万斤的稻子。”
周新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林炎城不指望他现在就想通,跟他告辞,“周同志,家里还等着钱用,我要回去一趟。你有没有信让我捎带呢?”
周新民点头,“你等等,我现在就去写。”
林炎城站在院子里看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应该是到上班时间了。
周新民速度很快。
林炎城收下信,塞到自己兜里,转身就要告辞。
周新民把人喊住,牵起大金鹿给他,“骑车回去,你步行去,还得摸黑回来。”
林炎城没跟他客气,牵起自行车朝他道谢。
他一路疾驰,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五星大队。
林建国瞧着他爹的自行车,“爹,你这自行车哪来的?”
林炎城见家里静悄悄的,“人呢?”
林建国朝打谷场方向指了一下,“晚上有电影看,大家都在那边瞧热闹呢。”
林炎城从兜里掏出全部的钱塞到他手里,“这钱你拿着,全部买粗粮。”
林建国手忙脚乱地接过来,待看到算是十块五块的大钞,忍不住惊呼起来,“爹,这么多钱哪来的?”
林炎城没回答,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你周叔给文茵的,别忘了给她。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他再问,跨上自行车,火速往外冲。
到达路口的时候,刚好看到林芳夏从大路往巷子里走。两人差点撞到一起。
慌忙躲过一劫的林芳夏捡起掉在地上的书,“爹,你怎么回来了?你这是去哪啊?”
林炎城赶着回去吃晚饭,厂里到点吃饭,不会给任何人留饭。他摆了摆手,“我赶时间,先走了。”
说完,不等林芳夏开口,火速往外冲。
上了大道,他很快发现前面那人是贺云逸,手里还拿着几本书。
林炎城朝贺云逸点了点头。骑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这两人刚刚该不会是在约会?
速度这么快吗?
林炎城拧着眉头,以林芳夏现在这脑子,顶多也就是有警惕心,想打败前世那些害死她的人,恐怕很难。
指望贺云逸帮林芳夏也不现实。那可是贺云逸的至亲。
要不然还是让林芳夏留在乡下得了。反正贺云逸那小子痴情的很,前世林芳夏死后,他一直没有娶妻,守着他们的孩子怀念林芳夏一辈子。只是分隔两地,应该不会怎么样?
只是他有什么理由让林芳夏不跟着去呢。毕竟明年这时候,两人就是夫妻了。他又不能拆散两人的婚姻。
林炎城想得头都要秃了。
该处对象的没动静,不该处对象,居然这么快就约会了。老跟他对着干呐。
话说林芳夏这边。把几本书放回自己屋里,就去找文茵姐。
周文茵正在打谷场看人放电影。
现在天没黑,已经有不少人搬着板凳占位子。周文茵此时就坐在板凳上,托着腮,玩花绳。
她无意间一回头就看到林芳夏回来了。
等人坐下周文茵神神秘秘地问,“怎么样?他是不是又问你借书呢?”
林芳夏点头,努着嘴,“可是他对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就说了三句话。”
“哪三句?”
林芳夏咳了咳,学着贺云逸的调调,“你来啦。这是上回借的书。谢谢你。”
这三句好像真的一点也不特别啊。周文茵摸着下巴,认认真真地打量林芳夏,“你长得挺好看的呀。他是不是眼瞎啊。”
林芳夏咬着嘴唇,神色沮丧,“茵姐,要不还是算了。他明显不喜欢我。我……”
周文茵揽着她的肩膀。她当然知道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不好受,“如果你觉得委屈,还是算了。”
林芳夏捂着脸,半晌没说话。
第64章
冬天的太阳是温暖的; 如母亲的手抚摸在你身上,柔柔的。
贺云逸到代销店买了两根蜡烛,往回走。
身后有铃声响起; 他回头一看; 居然是林建国,“你这一大早的,去哪啊?”
林建国单脚支地,朝手心哈了口热气; 缩着脖子,颤声道; “去公社办点事。”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一封信递给对方,“这是你的信; 我顺带着一起拿回来了。”、
贺云逸朝他道谢; 接过来看了眼封面,眼神暗了暗。
他侧头看了眼信封已经被打开; 林建国尴尬地挠头,“我也不想看的。可是他们非让我看,说是没有问题,才肯让我领走。”
贺云逸理解地点了点头; “没事。”
林建国忙举手保证; “你放心,信里的内容,我绝对不说出去。”
贺云逸再次朝他道谢。
林建国摆了摆手,“我先回去了。明儿个; 我还得去趟镇上,你要是寄信,别忘了提前交给我。”
贺云逸点头,看着他的背影,吐出一口浊气。
林建国回到家,林芳夏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他把自行车停放到旁边,凑过来小声道,“芳夏,你现在还稀罕贺云逸吗?”
林芳夏脸烧得通红。
林建国见她这么羞涩,也知道自己问得太唐突了,他抓了抓头,急得一脑子汗,又不能跟她说出实情,只隐晦地说,“芳夏,如果贺云逸以后只能在乡下种地,你还愿意跟着他吗?”
贺云逸会开拖拉机不假,可他原本是大学生,家境又好,未必甘心一辈子待在乡下。
如果贺云逸一心想要回去,那他妹妹咋整?
林芳夏挠头,“什么意思?他不能回去吗?”
以他的家境回去应该不难吧?
林建国不好回答,所幸耍赖,“哎,是我先问你的,你怎么又问我了呢。”
林芳夏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很肯定地点头,“嗯。他不回去,我也乐意。”
林建国心情别提有多郁闷了。
吃晚饭的时候,贺云逸交给林建国一封信,请他帮忙寄出去。
林建国拉他到旁边说话,小声问他,“你打算回北京吗?”
贺云逸摇头,“不回去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回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林建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转眼又过了几天,贺云逸再次收到回信。
这次还是林建党拿回来的。这次写信人是贺云逸的爷爷。他的态度跟贺云逸父亲态度截然不同。
贺云逸很是为难。
他一个人坐在教室后面的,看着前面奋笔答题的考生们,心情格外复杂。
铃声响起,他机械地收起试卷,坐到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双手托腮发着呆。
林芳夏走过来,曲起手指在他面前敲了几下。
贺云逸回神,呆呆地看着她。
他双眼迷蒙,英俊的五官带着几分傻气,好似一个迷落的行人,林芳夏一阵恍惚,她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镇定,打量一眼他的脸色,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贺云逸摇头,看了眼穿外雪花纷飞,刚刚还那么多的学生顷刻间消失殆尽。
他起身,把试卷交给她,“最后一门已经考完了,我也功成身退了。”
贺云逸是拖拉机手,他过来只是帮着监考的。
林芳夏接过试卷,试探着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难题啊?如果你想不通,可以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你分析一二呢。虽然我不聪明,但是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
贺云逸刚想说不用,可一低头瞅见她殷切中带着期盼的眼睛,懵懂又渴望,像是两颗弯弯的月亮,照人心魄。鬼使神差地,他开了口,“其实是我家里的事情。我父亲怀疑我不是他的儿子。我爷爷却说我是。一个想我让回去,一个说再也不想看到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林芳夏想问,你妈怎么说?可又一想,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他妈妈能给出答案,他也不至于这么苦恼了。
“如果我是你,我可能会回去。”
贺云逸愣了一下,“为什么?”
以他对林芳夏的了解,她应该不是那种为了过好日子,就没皮没脸的人。
林芳夏想得非常简单,“你想想你爷爷年纪比你父亲大了十几二十岁。他年纪大了,想要孙子陪在自己身边,也无可厚非。你现在回去,好歹能陪他度过晚年,让他宽心。至于你父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怀疑你母亲,但是你可以跟他约定,等你爷爷走了,你再离开家门。他为了自己的父亲,想必也不好赶你走。”
贺云逸蹙着眉头。
林芳夏小心翼翼地开口,“可能你会受委屈,但是你还年轻,未来有一大把时间可以自己作主。但是你爷爷已经老了。”
以贺云逸现在的家世,想必他爷爷小时候一定也是穷苦出身,饥一顿饱一顿很正常。寿数势必会受影响。
贺云逸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不得不说,林芳夏说得很有道理。
他爷爷身体一直很差。他被父亲羞辱,愤而下乡离开家,他爷爷担心他过得不好,还特地给他弄来一辆拖拉机,让他免于下地。这份恩情,他怎能不报。
至于父亲,无论自己是不是他亲生,都无法改变他养了自己二十年的事实。自己受他气就当是还他养了自己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吧。
想通之后,贺云逸立刻打定主意回去就写信给父亲。如果他同意,肯定会同意自己回城。否则,势必会拦着……
贺云逸朝林芳夏道谢,“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恐怕会继续苦恼下去。”
这样两难的问题,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找到解决之法,她让他刮目相看。
林芳夏可当不起他这夸赞,事实上她出这个主意,他才是受委屈的一方。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可承担后果的人只能是他。
转眼又过去一个月,已经到了年跟,仓库粮食已经告急。
张松年让会计核算了好几遍口粮,都没办法支撑到夏收。
他不得不再次下令,“现在正在猫冬,男人每天吃一斤粮,女人吃八两,小孩跟着适当减量。要不然大家都得跟着饿肚子。”
会计拨算盘的手顿住了,“可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咱们总不能连顿好的都不吃吧。老一辈的人都说,过年要是不吃好,一整年都过不好。”
张松年急得直跺脚,“我也想过个好年,可是咱们养猪厂的猪一头没剩,全交了。鸡更是没有。粮食就那么点,怎么吃都不够,你说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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