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春莺啭-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顾青青要做什么他不管，即使觉得小姑娘这么漂亮很可惜，花骨朵一样。

　　　　老三一直把黄莺送回家，手里拿着的是那个椰丝的甜点，递给黄莺，“快进去吧，这个放着明早上吃，别看书了早点睡。”

　　　　黄莺可开心了，今晚上很放松，有的吃有的玩，还能打包，觉得老三够意思，“三哥，等我以后赚钱了请你去吃东来顺，咱们吃内蒙来的小羔羊。”

　　　　眼睛亮晶晶的，说的话这么天真，到底没忍住摸摸她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风把头发向后吹的时候，我的耳朵听见，思念如潮。

　　　　窗帘永远拉起的时候，我的眼睛追忆了许多年，慢慢在时间里淌水，把所有突如其来的冲动，一点点湮没。

　　　　——张大姑娘

　　　　91、前夕

　　　　“快进去吧。”别在这里给我灌迷魂汤了；　小丫头这话说了两三遍了；　看起来真的是个小穷丫头了。

　　　　老三慢悠悠的回家，踩着一地灯火；　少有的插着口袋，想着等天再暖和一点，就高考了；　那时候有时间，但是吃火锅会不会太热了。

　　　　回去的时候马丽还没睡呢，在等着老三，还以为他去图书馆不知道多晚回来。

　　　　“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再吃点；　妈给你留了饭。”说着就起来把饭热一热，单独留出来的。

　　　　“妈，别忙活了，我今晚吃过了；　一点也不饿。”老三摆摆手；　肯定吃不进去了。

　　　　“以后别等我了，我去黄叔家里跟小宝一块看书；　马上就高考了。”老三第一次这么笃定，他们家里大哥二哥都去当兵了，大嫂二嫂也是军人。

　　　　所以家里面就等着看他们几个了，不然就去当兵好了，但是老三不想去当兵，没那个兴趣爱好，也没那个精力。

　　　　宋泽也不强求；　但是心底里也是盼着他能考上大学的，那时候大家都没下去，就他一个下去了。

　　　　二十多的人了，应该结婚了，结果现在什么也没有，家里其实有亏欠的。

　　　　所以对老三没有要求，以后想干什么都行，“三儿，你别有压力，随便考考就行了，我听说大家都跟疯了一样，都想考上，竞争可大了。”

　　　　马丽心疼儿子，看看阳子那屋还在学习呢，家里面三个学生，还得加上一个茜茜。

　　　　她整天看着这三个，觉得学习真的不是好事情，人得累死了，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家里面孙子她都不带，怕吵着，全送回亲家那边去了。

　　　　爱说什么说什么，儿媳妇不给你带孩子你也不能有意见，我还有俩儿子呢，马丽才不管这些，她也是个铁娘子。

　　　　老三现在在家里绝对是最受宠的，说啥就是啥，他爸宋泽都不能有什么意见。

　　　　等回屋里的时候，宋泽就问老婆，“你说他最后这两天在家里看书不行，还非得去老黄家里，多影响人啊。”

　　　　觉得去人家家里学习，虽然是好事情，可是你一直呆着，人家不也觉得是事情啊。

　　　　“你别说了，我儿子这么累你还要说，烦不烦人啊，在家里没氛围，阳子跟茜茜一块，茜茜教他。我们老三跟小宝一块正好。”

　　　　马丽声音一下子就高上去了，她现在更年期，一说老三不好就腻歪，她现在心疼的不得了。

　　　　“去黄家难道不好啊，人小宝姥姥天天晚上给水果切好了伺候着吃，老黄变着花样加餐，营养都能跟得上去了。”

　　　　不知足，马丽懒的理他，侧着身子就躺下来，心里烦躁的不行，越是高考就越担心，三年了就看这一次，她压力大还不敢表现出来，这不是跟孩子较劲嘛。

　　　　人家说累了，好好放松一段时间，高考前歇一下脑子，休息几天不看书，这个全是扯淡。

　　　　你累了三年了，不差这最后几天，考完了在休息一样，一鼓作气，考前千万不能放松了。

　　　　黄莺几个天天晚上十点，早上六点起来，正好八个小时，稍微调了一下作息，一个劲埋头苦学。

　　　　知识是学不完的，不会的东西还是那么多，学海无涯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的。

　　　　全国人民都关心高考，提前就宣传好了。顾青青当然也知道，那天见大张没有什么反映，觉得黄莺也是要高考了。

　　　　她不知道蒋进军什么情况，想不起来好多年了，现在突然想起他来，不知道什么情况。

　　　　如果蒋进军高考回来了，她是不愿意看到的，最好一辈子不见面。

　　　　即使胡杏儿对她那么好，也不想有联系，毕竟不像跟以前下乡的人有任何接触。

　　　　她现在光鲜亮丽的，为人气度没有不夸赞的，成长的太快，伪装的也很好，就不想跟过去的黑历史有牵扯。

　　　　这是一块遮羞布，没有人来撕开，她就永远呢好好的站在台上高歌，享受鲜花跟掌声。

　　　　去市场里面看看，她赚钱很厉害了，正好碰到那个小弟，就是给大张前女友买冰激凌的那个，现在大张已经有新的女朋友了。

　　　　“哟，顾姐也来这边了，生意很好最近。”螃蟹对她很有好感，觉得特别大方，而且跟大张关系好，看她就当老板娘一样尊敬。

　　　　正愁没人呢，螃蟹就送上来了，螃蟹就是外号，真名叫什么也没几个人关心，他走路有点像螃蟹，大家就这么喊起来了。

　　　　“还可以，发点小财，多亏了你们的福，你们吃肉我喝汤。”顾青青从大张手底下捞钱，不是第一次了，可以说是合作。

　　　　有些东西，给谁不是做呢，她就能从大张那里拿到手里，赚的不少。

　　　　聊了几句，顾青青就请螃蟹吃饭，要不就是会来事，混混是什么，不就是在外面混的个体面，要排场讲面子。

　　　　螃蟹很高兴，满口答应一起过去了。其实顾青青只要碰到大张那边的人，都很客气，一点也不心疼钱。

　　　　时间匆匆而过，明天就是高考，黄炜业按照平常，也没特意做什么饭菜，怕一时间换了闹肚子。

　　　　他其实特别紧张，考上考不上他无所谓，怎么着不行啊。

　　　　可是孩子接受不了，辛辛苦苦这么久，不就是这一个目的，考不上咋办。

　　　　看着黄莺吧唧吧唧的吃的特别香，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说两句，“吃了饭好好休息，别看书了。明早上我给你做油条吃，然后给你煮茶蛋行不行啊。”

　　　　都是爱吃的，而且还适合，都是高能量的，吃了不饿肚子。

　　　　“行啊，爸爸油条我喜欢吃脆一点的，茶叶蛋我要茉莉花味道的。”黄莺舔着脸提要求，这两样都挺麻烦，折腾很久才行，平时做的少。

　　　　郎菊南看的眼睛疼，“别难为你爸了，加点酱油煮一煮就行了，家里没有茉莉花茶了，今天那一点我给喝了。”

　　　　闲着没事，老太太就喜欢喝茶，茉莉飘雪好喝着呢，这茶叶多贵，还用来煮茶叶，你咋不上天。

　　　　“那好吧，不加茶叶也行，我就是说说，酱油煮出来一样的，我都喜欢。”

　　　　郎菊南就笑了，你啥不喜欢啊，什么都喜欢吃，“小宝啊，姥姥跟你说，咱们家你最值钱了，考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别跟自己赌气啊，这年头，只要勤快就饿不死人。”

　　　　看着黄炜业这两天很紧张，郎菊南就把话说了大家轻松点，氛围好一点才行。

　　　　看了眼窗户外面，压低了声音，“你们知道吗？我在外国银行里存了不少东西，那玩意都是值钱的，一直没跟你们说。”

　　　　黄莺就喜欢听这个，这可是一夜暴富啊，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隐形的富豪。

　　　　“姥姥啊，你看这形势好了，去年不久开始纠正了，世道越来越好了，啥时候拿回来咱们看看呗。”

　　　　郎菊南伸出手指头来，点了点黄莺，对着黄炜业说话，“你也别那么辛苦了，攒钱给这鬼丫头，留着自己花吧。我那些东西啊，全是给我外孙女的，以后就当嫁妆，绝对腰杆子粗。”

　　　　“谢谢姥姥，您啊，外孙女就我一个，我先谢谢您了。”黄莺乐死了，她这么多东西可以说得上是白富美了。

　　　　“所以，明天考试随便考考就行，但是要认真，只是让你别紧张了，又不只是上学一条路。”这才说到正点上了，郎菊南觉得你就算是喜欢种地也没事，有钱了干什么不行。

　　　　她是有钱人，曾经很有钱，现在穷而已，所以尤其明白钱有多么重要。

　　　　有钱人的选择就是多，干什么都有保障，放心大胆的去干就行了。

　　　　没钱就恨苦逼了，顾虑的东西特别多，因为是拿自己来博前途，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扶持一下，增加一些筹码，除了自己一无所有。

　　　　黄炜业也笑了笑，他虽然没了老婆，但是丈母娘绝对够好了，人不能什么都拥有了，十全十美不可能的。

　　　　“妈，谢谢您了，这么多年您帮了不少。”肺腑之言，郎菊南多少大黄鱼小黄鱼啊，黄炜业见天去银行兑钱，不就是家里没钱，有个病怏怏的孩子。

　　　　没有郎菊南，黄炜业那钱买不到什么东西的，黄莺的命就是大金鱼换回来的。

　　　　“说这些干什么，一家人，多少年了。我还指望以后我们小宝赚大钱，是不是啊？”郎菊南不在乎这个，她就这么一个命根子，不给黄莺给谁啊。

　　　　黄莺点点头，心里憋足了劲考个好成绩，她报了清华大学，不是多么有出息，而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是北京户口，录取分数要低一点，有先天条件的，而且主要是喜欢这个学校，觉得风气很好。

　　　　不指望自己上了大学还是个学霸，她是累坏了，就等着上大学了好好休息休息，但是吧，也不是多么轻松，大家都很优秀。

　　　　作者有话要说：　　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成了撒哈拉。

　　　　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滴水，于是形成了太平洋——三毛

　　　　92、高考

　　　　她报了这个；　老三肯定也是这个；　宋阳跟宋茜也是憋足了气要上个好大学，混出个人样来。

　　　　宋茜还没睡；　她心理素质差点，有点失眠，看着她妈的遗像挂在墙上；　她就静静地看着。

　　　　突然有点泪目，“妈，明天高考了，我们都好好的；　你还好吗？”

　　　　窗外月光如水，宋茜觉得很安心，这么多年一直憋着一股劲，现在看到希望了。

　　　　只是可惜；　想要的人看不见了。

　　　　黄炜业一晚上没睡；　看着黄莺关灯了好一会，才去煮茶叶蛋；　这个得煮很久才入味，一时半会弄出来的不好吃，而且怎么能只用酱油，那不是茶叶蛋的味道。

　　　　看着院子里石头台上摆了不少花，都是郎菊南收拾的，他在院子里走走，心里凉快。

　　　　稳着茉莉花香；　莹莹的小朵，就给摘下来了，这玩意煮茶叶蛋估计一个味。

　　　　黄炜业不喝茉莉花茶，花茶这玩意他一个大男人不热衷，也就家里俩女的喝。

　　　　放水里煮出来的鸡蛋也有股花香，但是几乎没有。然后和面做油条，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也不去睡觉，再检查一下书包，看看铅笔橡皮，钢笔里面就两只，黄炜业又拿了自己的两只放进去，都给准备好墨水了。

　　　　拿着纸一点一点写，看看粗细是不是合适。等着五点就开始做饭了。

　　　　郎菊南六点喊黄莺起来，看着黄炜业都准备好了，“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可得长点心吧，不是什么大事，孩子都说不让你送，结果你还这么不放心。”

　　　　黄莺考试就在本校，分配的挺好的，回家也方便，她说不用家里人接送，这么兴师动众干什么。

　　　　“没事，就一晚上，待会走了我再去睡，别跟她说。”黄炜业利落的把油条捞出来，把油都给沥干了，省的油汪汪的不好吃。

　　　　德行，一晚上都不睡，待会还能睡得着啊，郎菊南撇撇嘴才不信呢。

　　　　“我去喊她起来，省的待会来不及，这孩子做事情不紧不慢的，急死个人有时候。”黄莺就是卡着点，她的生活波澜不惊，没什么东西是迟到的，也没什么是早来的意外，只有可以预期的未来。

　　　　醒来的时候精神很充沛，摸摸自己的小脸蛋，满脸的胶原蛋白，睡得好不好，摸摸皮肤就知道了。

　　　　“我吃两个鸡蛋就够了，别太多了撑得慌，饿一下也没事。”黄莺看着黄炜业扒拉鸡蛋皮，碟子上都放了俩了。

　　　　黄炜业点点头，还是多放了一个，“没事，你把鸡蛋黄都给吃了，鸡蛋白放碗里待会我就吃了。”

　　　　想着吃三个吃不上，但是吃鸡蛋黄可以啊，营养高还不占地方。

　　　　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饭，黄莺自己检查了下书包，没什么缺的了，看见黄炜业那两支笔也没拿出来。

　　　　“爸爸。姥姥，我走了，甭担心。”小丫头意气风发的，挥挥手就走了，头都不带扭一下的。

　　　　她是一定一定要考上的，有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

　　　　去学校不远，就那么几条街，黄莺出来的算是比较晚的了，她卡点。

　　　　就是多出个十五分钟而已，卡点卡的厉害，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考试，心态很好，自己学的也很有把握。

　　　　头发就是扎起来的马尾，不是很紧的那种，后来学习累了就不编辫子了，没那个时间跟心思了。

　　　　她自己又不会弄，回回郎菊南跟着早起一块收拾，还不如马尾好弄，松松垮垮的。

　　　　穿着长裤子跟长袖，穿过一个小巷子就是学校了，螃蟹就在那里等着呢，黄莺一出来她就认出来了。

　　　　前面挎着个军绿色的书包，大家都用这种，双肩背包还不时兴，前挎包其实很好用，拿东西方便。

　　　　黄莺也看见前面有人了，她警惕心特别强，出现什么陌生人或者异常的事情，就跟得了被害妄想症一样。

　　　　还没走过去，就想着绕一下螃蟹，绕开几步画个圆。结果螃蟹特别手快，一下子就去抢背包。

　　　　黄莺就防着这个人呢，没想到真的有问题，一来就抢包，里面最重要的就是准考证了，使劲拽了一下躲开了。

　　　　螃蟹一伸手没抓下来，没想到小丫头这么灵敏，不能拖延，这么大动静，被人看到了不好。

　　　　想着速战速决，一下不行就扑上去再来两下，黄莺简直急死了，这么寸呢。

　　　　都来不及喊人，她这点力气弄不过人家，没人过来的话就等着吧。

　　　　看着螃蟹手伸过来，死命的往下拽，她俩手拉着带子，感觉肩膀头都撸下来了。

　　　　左手往包里一插，摸出一个圆柱形的东西，就见她不知道弄了一下哪里，突然就成了一把小刀，一下子就在螃蟹手臂上划开了。

　　　　螃蟹吓一跳，动作太快了，没想到能拿出刀来，手臂疼死啦，他自己也怕了，那血都流了一胳膊。

　　　　黄莺还不走，她不能跑，跑不过人家的，而且后背留给人家是很不明智的。

　　　　隔着三步远，她手里拿着刀，刀上有血，“我就在这里，你敢来抢啊，你大爷的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不，你竟然敢抢学生的书包，你来啊，姑娘我今天捅死你也要去考试。”

　　　　螃蟹还真唬住了，但是不甘心，这么点小事情干不好，“你还很嚣张，我还非得抢过来不行。”

　　　　他觉得刚才那一刀子是意外，小姑娘吓破了胆子，不敢再往他身上捅的，也不避开刀子就再去抢。

　　　　我信了你得邪，你还能真捅我啊，螃蟹就是欺负一个小姑娘，心理上就不重视。

　　　　“不要命是吧，姑奶奶我今天就教你做人，你以为就你横啊。”黄莺弯起眼睛来，笑的很无所谓，一刀子扎在螃蟹肩膀那里。

　　　　很诡异了，插进去了然后再把刀子抽出来，脸上还带着笑，那意思要不要再来一下，你不是不怕疼。

　　　　眼睛立起来，真的不是一般人，平时嗓门小，说话细声细语，但是跟人格分裂了一样，这会说的话跟大佬一样。

　　　　螃蟹看着那把刀，再看看黄莺，这丫头明明良家妇女，没想到看这样子像是混了多少年的老油条。

　　　　主要是看神色，玩世不恭的态度，那意思就是，不就是玩命，老子陪着呢，谁先死了谁就是孙子，跟大张一个类型的。

　　　　螃蟹不敢拖拉，抱着胳膊就走了，黄莺看他走了才把刀擦干净，然后收起来。

　　　　这是把女士刀，以前满族姑奶奶把玩的东西，她觉得实用就一直放在包里。

　　　　出其不意，看着像是玩件，实际是个小机关，一下子能把人攻击的。

　　　　一般人碰上了这样的事情不得压压惊，给自己搞搞心理建设，安慰一下自己。

　　　　可是黄莺就特别冷静，收起刀来转过头就去考试了，遇到同学还打招呼。

　　　　她谁也没说，就跟被抢的不是她一样，真的是高考重于山，什么也不能阻止她，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等了一会就开始考试了，她时间卡的正好。心态特别平稳，觉得题都会做，不会做的也是那一点，平时也不会，不是没学好。

　　　　答完题就开始检查，等检查完一遍正好交卷，整个人特别有自信，少见的正经。

　　　　自己回去吃午饭，随着人群走的，她特意看了一眼，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人。

　　　　黄炜业真的上午也没睡，黄莺走了他吃了点饭，就去买菜了，中午得吃顿好的。

　　　　茶叶蛋他没吃，还在锅里放着，郎菊南早上也没吃，考试不是考一天，明早上还能吃一次，都给孩子留着。

　　　　“爸爸，你下午去送我吧，这样我觉得比较有动力。”黄莺吃饭的时候就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说的跟真的一样。

　　　　黄炜业一口答应下来了，他在家里还真的不如去考场外面等着，自己孩子怎么也不放心。

　　　　“行啊，我在外面等着你，考完了就能看见我了。”天气不算很热，但是也够呛在外面晒着。

　　　　“不用，你送完我回来就行，差不多到点了就去接我，晚上想吃骨头汤，你下午给煮点喝，别去学校那边晒着。”

　　　　黄莺心疼他爸，看他爸那黑眼圈，知道睡不好，在外面等着多煎熬啊，还不如在家炖点汤打发时间。

　　　　一直到考完，黄莺也没有看见螃蟹，这事情谁也没说，她觉得就是个意外，不知道哪个小痞子犯得什么混。

　　　　等着结束了，她就把书包一扔，什么也不管了，她得歇一歇，洗洗澡就去床上躺着了。

　　　　家里人没管的，也不问考的好不好，黄炜业就收拾东西，里面不是还有他的两只钢笔，结果突然看到那小刀外壳上面有血。

　　　　他知道那个小刀，不大，而且精巧，孩子就一直带在身上。拿出来仔细看看，等着刀身弹出来，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黄炜业什么人，正儿八经大刀砍过人的，刀见没见血一下子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好想换指甲，五颜六色的指甲再来一次……香槟色，豆沙，紫罗兰，绿色还有酒红，这个是现在的，我就是这么浮夸……93、追究

　　　　黄莺还在那里呼呼地睡觉；　也是累得不行；　而且感觉很踏实，考完了无论怎样考完了就好。

　　　　黄炜业在外面站了站；　也没有把人给喊起来，多能存住事情的男人啊，憋不住了；　去找郎菊南。

　　　　郎菊南万事不管，知道找她商量了也没有什么用，可是就想找个人说说话。

　　　　“妈，你看看这个；　就是你给她的那把小刀，上面沾了东西。”黄炜业递给郎菊南看看，他现在就是后怕，孩子就这么一次高考；　出了事情他简直活不了。

　　　　郎菊南在院子里喝花茶呢；　当天黄炜业又去买了点花茶，想着黄莺考完试了就能喝几口舒坦舒坦。

　　　　赶紧把茶杯放下；　那把刀子她比较熟悉，一直带在身边，但是从来没有用过。

　　　　“哎呦，可真是，我就说呢，怎么突然突然要你送她去上学，肯定是有事；　不知道怎么想的这孩子，回来也不说一声。”

　　　　郎菊南从椅子上起来就往屋子里面走，“我去喊她起来问问，这个事情不能拖，不然早就跑光了，不得让人白欺负，我问问她有没有事。”

　　　　她想的比较多，怕孩子真的吃亏，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怎么不来家说一声，是不是不好开口，被混混缠上了。

　　　　黄炜业也后怕，而且也特别担心，就站在那里没动，等着郎菊南把人喊出来。

　　　　“小宝啊，你起来，出来我跟你爸爸问你点事情，也别睡了，待会出去玩玩，晚上再睡。”拍着她胳膊让她起来，这孩子特别能睡，不喊她的话睡一下午，现在都有一个小时了。

　　　　“姥姥，我好容易考完试，就想睡觉来着，啥事情这么着急。”被郎菊南拉着出来了，一脸的不开心，还穿着棉布的睡裙，旧的都起毛边了。

　　　　突然看到石桌上那把刀，一下子精神了，本来不打算说的，白让人担心，而且她清楚这个事情没法弄。

　　　　“你没事吧，你这孩子刀是怎么回事，快点跟你爸说说，急死我了，怎么这么能耐啊你。”

　　　　黄莺嘿嘿笑了两声，“嗐，多大点事，就是碰到一个小混混，吃错药了在那里等着抢我的包，我拿刀划他胳膊上了。”

　　　　太正常了，不就是上个抢包的，抢银行的都多了去了，就是现在见得少。个在后面几十年，世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