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春莺啭-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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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炜业点点头，干什么都行，寻思着一个女孩，什么都有了，就是找个体面清闲的工作，想来想去还是公务员比较好。

　　　　这年头，除了工人就是农民，然后就是干部了。

　　　　故宫博物馆那边，工作是很好，可是对人的要求也很高，学无止境，而且还要去各地跑，有点辛苦，不太适合。

　　　　“我看文化馆就不错，很轻松而且还跟专业有关。”老三觉得这个要求低，文化馆就是公益性质的，钱不是特别多，但是也很好了。

　　　　黄莺点点头，她成绩特别好，而且还发现了柴窑，文化馆如果招人的话肯定是她了，毕竟故宫博物馆都想要的人。

　　　　老三看着时机差不多了，“黄叔，您看看，这个月低毕业，下个月就有个好日子。再往后就不好找这么好的日子了，要不就定下来行不行。”

　　　　他拿着生辰八字算出来的日子，好几个黄道吉日，下个月的确实是很好了。

　　　　看黄炜业有点犹豫，老三笑了笑，“等我毕业了就先把东西搬进来吧，也不少的东西呢。”

　　　　这意思是他是搬进来的人，你闺女维持原状就可以了，黄炜业当然不吃亏，答应的很痛快。

　　　　“就这个吧，我把房间都给准备好了，你们俩商量着看看怎么装扮一下，要是缺什么就跟我说。”

　　　　“行啊，您就放心吧，我这里有钱。”老三看着事情办妥了，赶紧回家去，家里面还不知道。

　　　　还没进门就开始喊马丽，“妈，妈…………”

　　　　“喊什么喊，不知道小点声，吓死人了。”她现在更年期，看哪个儿子都不顺眼，全都不是好东西。

　　　　“妈，我下个月十五号结婚，家里可以发请帖了，不然来不及了，多请点客人。”

　　　　马丽这心啊，忽的一下子就热了，身上出汗热的不行，更年期就这样，然后就很烦躁。

　　　　“你去跟你爸说，我哪里知道多少人来，看看你爸随出去多少礼金，一块要回来。”摆摆手就走了，烦得慌，儿子结婚也不想多费心思，反正跟嫁闺女差不多。

　　　　没办法，老三去找宋泽，“爸，这可就这么一次，一定热热闹闹的，体体面面的。”

　　　　“赶紧滚，把你的钱拿走，结婚还自己掏钱啊，就你显摆有钱。”宋泽闹心死了，他能亏待自己儿子啊，能把婚礼办得跟要饭的一样啊。

　　　　龟儿子瞧不起人，生怕家里给他办的不体面，宋泽生气了连自己都骂。

　　　　看着老三走了，坐下来好好想，到底请谁来合适，老大老二那时候结婚，家里面条件不好，那时候都不好，而且他职位还不行。

　　　　时隔多年，他现在上去了，而且家里条件好，黄莺也是看着长大的，没什么舍不得的，热热闹闹的办一场，大家很久没有办喜事了。

　　　　毕业的时候，黄莺去学校拿东西，看着舍友很亲切，好久不见了，她现在在学校里很受欢迎，是我辈楷模，给学弟学妹做了榜样。

　　　　典礼上作为优秀毕业生发言，她觉得有点恍惚，从来没想过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有人陪着有人爱着，走到现在似乎不是太难。

　　　　老三在下面看着，嘴角含着笑，觉得很自豪，神情很专注。

　　　　纪国旗现在还记得当初黄莺是他女神，看着老三突如其来的不顺眼，觉得得恶心两句。

　　　　一胳膊肘子拐过去，“看看，毕竟是我喜欢的人，不仅长得好看，做个演讲都这么有魅力，啧啧啧。”

　　　　心里冷笑，你不是怕我追求她，你不是忽悠我吗，我就是恶心你一下而已。

　　　　老三听见了，慢悠悠的收回视线，嘴角跟丑八怪一样，慢一点点裂开，笑的很恶劣：“你可能不知道，我们马上就结婚了，你爱慕的，是别人的老婆。”

　　　　纪国旗一下子就炸了，捂着心口有点疼，不是遗憾，是被老三气的，人家都要结婚了，还在乎什么啊，他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

　　　　虽然个人能力很强，也是学霸，但是要求太高了，纪国旗就想找个美女，高高瘦瘦皮肤白，还得学习好，致力于改良基因。

　　　　你说一般女的都不喜欢这样的，美女就更不用说了，看魅力的还没有出现。

　　　　典礼之后大家一起吃饭，班里的人一起，黄莺跟一个宿舍的在一起聊天，这次大家都有了着落，以后都是有工作的人了，都很满意，而且以后各奔东西，有点疯狂。

　　　　“我们一起去唱歌吧，以后再难有机会在一起了。”于乐乐会玩，一下子就能给大家安排好了。

　　　　年轻男女那里有不喜欢玩的，一拍即合，一大群人去唱歌，这时候说唱歌，其实很低级了。

　　　　就是中间一个大厅，边上就是小房间，大厅里面跟酒吧差不多，但是有点乱，哪个正儿八经的人闲着没事晚上来唱歌喝酒啊，大多是没工作的。

　　　　一大群学生，大多数第一次来，男的长得帅气，女的都漂亮，很吸引人注意。

　　　　进来就有人吹口哨，有女同学害羞头都不敢抬，脸上有点红，其实没有恶意，就是调侃。

　　　　巧了，这是大张的场子，你说大张这个人，顾青青都结婚了，他还不结婚，最近可能玩够了，突然有点像结婚了。

　　　　前一段时间顾青青离婚，他还帮忙了，帮着多分一点钱呗。顾青青混了这几年，靠着前面的丈夫赚了不少钱，后来做大了，就看不上前面那个了，闹着离婚。

　　　　122、追求

　　　　大张跟她关系一直很好；　家里面甚至一直觉得俩人是一对的；　现在就算顾青青离婚了；　只要大张愿意，家里一点意见都没有，真的愁死了，这么大了不结婚。

　　　　一下子就看到黄莺了；　他喜欢站在二楼栏杆那里看下面，觉得热闹；　一大群人，他就能看到最漂亮的那个。

　　　　黄莺是真的最漂亮的那个，一般女生这个年纪都不会难看，各自有各自的美丽，都很好看。

　　　　可是这货很有侵略性了；　一下子就能把别人衬托下去，别具一格的漂亮；　尤其现在张开了，也会穿衣打扮；　绝对是人群中第一个被人关注的；　走过去了还想着回头看一眼的。

　　　　黄莺不觉得多漂亮，毕竟见过的各种美女多了去了，她也勉强算一个，刚进去不久。

　　　　于乐乐扯开嗓子才第一首尾声；　她是麦霸；　去的次数多不说；　流行歌曲也能信手拈来，会玩的很。

　　　　服务员就直接进来了，“这个是我们老板送给大家的，跟这位小姐是旧相识。”

　　　　他示意了一下黄莺，老板就是这么说的，给最漂亮的那个。现在打眼一看黄莺，觉得有钱就是好，什么旧相识啊，别不是见人家长得漂亮想搭讪吧。

　　　　黄莺看着那俩大果盘，不少水果都是那边的，她也喜欢吃，但是不知道是哪个旧相识，搞不好是他爸的朋友。

　　　　“谢谢你们老板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一点水果，也不值当送回去，但是觉得有蹊跷，他爸的朋友的话应该是免单，而且指明了跟她是旧相识。

　　　　大家肯定八卦，正好于乐乐唱完了，直接就问：“怎么认识的啊，是不是想追你，不然眼巴巴的才来就送果盘。”

　　　　胡君如跟她一个想法，一直觉得黄莺挺有能耐的，她不知道黄爸爸做生意的，以为她家里也就是有点小钱，所以觉得黄莺这是傍上大老板了吧。

　　　　现在才几年，人的思想就变了，从投机倒把到二道贩子，现在就是大老板了，有钱得很，大家都想当老板。

　　　　黄莺拿起一块西瓜，有点口渴，很喜欢吃西瓜，“根本不认识，说不定是看中你们哪一个，打着我的幌子来牵线。”

　　　　要不就说会做人，这么一说女生都开心，总不能今晚大家来就是为了衬托你一个很受欢迎吧。

　　　　这个话题很敏感了，大家一下子就讨论起来了，气氛很热烈。

　　　　黄莺就跟郎花花在一边说小话，两个人关系亲近，回来了黄莺忙着一直没时间前面。

　　　　“你为什么不去故宫，那个多好啊，已经是我们这个专业最对口的了。”郎花花觉得可惜，如果是她她会去的，可是想想其实黄莺的选择比她多。

　　　　黄莺其实有点拿不定主意，她一开始只是兴趣爱好，如果把兴趣爱好当成工作，会有压力。

　　　　“对口是对口，可是那时候在故宫里面天天修文物，不知道熬多少年才能成为一个专家。”她没有这种工匠精神的，全身心的钻研进去。

　　　　而且一开始去了肯定是最下面做起来，不是你发现了柴窑就直接能成为专家的，过眼了多少好东西，对着古书研究多少年，看看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这叫传承有序。

　　　　做了这么多，储备这么海量的知识，你才能是专家，学海无涯，这个真的不是一般人做到的，尤其是一个女生。

　　　　先不说她愿不愿意，光是她身体就承受不了，修复一个文物，一坐就是一天，慢的话得几天，瓷器这个就是很难弄。

　　　　“也对，不适合我们女生的，不过你准备以后去哪？”

　　　　“跟你一样，去当干部了，不过花花，你是去当公安局是吧？”黄莺也是没想到，这是郎菊南跟她提起来的，没看出来郎花花竟然去公安局。

　　　　“这个我自己也是愿意的，工作稳定而且福利待遇很好，能留在北京算是不错了。”郎花花很满足了，她不是北京户口，所以能留下来就不错了，什么岗位不挑，不然公安局绝对不是最合适的。

　　　　黄莺点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她现在是出于空档期，突然没有目标了，也没有事情，但是一个女生最好还是要有自己的事情来干。

　　　　“其实在哪里都一样，最重要的是开心。”黄莺觉得有钱都买不到快乐，很有意思的一个现象。

　　　　大家努力工作好好生活是为了快乐，辛辛苦苦赚钱是为了快乐，但是如果一开始目标就是快乐呢，是不是省事很多，不工作当然轻松快乐。

　　　　可是还是要经历一番磨难，才能去寻找开心，世人皆如此，看不开。

　　　　“开心当然那好，可是开心不是平白出现的，总得有对比有比较，我如果不是没有以前那么苦，现在我可能觉得当个警察不是那么满足了。”郎花花向来容易满足，要求很低，因为她得到的每一点东西都不容易，这个警察也是奋斗了很久才有。

　　　　黄莺突然有点沉重，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似乎十全十美，但是若有所失，不想再待下去，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未来，她，甘于平凡吗？

　　　　跟郎花花打招呼，打算走了，走出门口没有两步，晚上的风有点舒服，吹在身上很闲适，她就慢悠悠的走，看着这个年代卷。

　　　　累的时候，慢慢走，感受感受生活的气息，走累了，叫上一碗白粥，一口一口喝下去，也就过去了。

　　　　“好久不见，要不要送你？”大张开着车追上来，如果是以前，他见了黄莺顶多是欣赏，毕竟他那时候还年轻。

　　　　但是到了一定的年龄，想要结婚，安稳下来的时候，他就对黄莺很有兴趣了，在不同的年龄段遇上，是有不同的感觉的。

　　　　要不怎么就说了，再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这是最美好的。

　　　　黄莺其实略微一点的印象，但是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一看到大张就想起顾青青来，连带着一起不喜欢，她退后一步。

　　　　“谢谢了，我家很近，而且我觉得现在走走比较好。”说完就转身，从小巷子里走了，车进不去。

　　　　大张扯着嘴角笑了笑，年轻姑娘就是这样，骄傲的厉害，也很有本钱。

　　　　“回来了，怎么不多玩会？”黄炜业看着时间还很早，这孩子从小就有点不合群，没见跟一群小伙伴闹腾过。

　　　　“大家还在唱歌，我觉得闹得慌，就先回来了。”

　　　　黄炜业听着是在歌厅，也没有多说什么。那地方确实是没意思，他自己也不喜欢。

　　　　黄莺晚上就有点睡不着，本来睡觉就不是很好，心里有事，她就在想自己到底要干什么，能适合自己，也能让自己坚持下去。

　　　　很大的一个问题就是，无论你干什么，总会枯燥的，如果不是你真的喜欢的，再说了，最喜欢的东西一直做也是有无聊的时候。

　　　　第二天早上，郎菊南看着这孩子怎么这么精神，跟打了鸡血一样，吃饭的时候看了好几眼。

　　　　黄莺喝完碗底最后一口，别人都吃饱了，她是吃饭最慢的，老是最后一个，人家等着收拾桌子。

　　　　“爸爸，我想去外交部，怎么样？”

　　　　黄炜业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么高大上，一听就是很累的，而且这玩意现在还不是很火热，属于冷门了，你说去税务什么的，应该是最好的。

　　　　“怎么突然想去外交部，你是准备当个外交官吗？”纳闷了，这孩子突然这么励志，有点不习惯。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呢？黄莺只是突然想到了，觉得胆子应该大一点，有些事情年轻的时候不去尝试，以后更没有机会了。

　　　　“我觉得很新鲜，到时候也可以出国，生活充满刺激。”她想想的很美好，两辈子没有工作过，抱有很美好的想象。

　　　　黄炜业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点点头算是没有任何意见。

　　　　他看着孩子长大了，很想告诉她工作跟你想象的不一样，你得适应才行，即使是外交部也不是只有出国访问这么光鲜亮丽。

　　　　“都不错，但是我希望你能坚持下来，如果实在不喜欢也没关系，到时候可以慢慢找工作。”黄炜业先把话放在这里，不会给孩子任何压力。

　　　　当父亲的这么努力，不是为了给孩子留下多少钱，而是给她一个后盾，能够让她有更多的选择，发挥自己的潜力，找到适合自己的人生。

　　　　黄莺先跟学校联系，现在学校还能分配一下，她导师很遗憾，觉得应该去故宫的。

　　　　“这边可以安排，我了解你语言天赋也很好，但是说实话，我希望你去故宫的，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您了，老师我不用在考虑了，生活总是有惊喜的，说不定我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外交官。”

　　　　黄莺只是开个玩笑，她有自知之明，外交官不是那么好做的，没有几十年摸不清套路的，而且天赋很重要。

　　　　123、结婚

　　　　学校这边要落实一段时间；　跟单位各方面协调好；　一届毕业生人数不少，而且是非常抢手的，要合理安排好。

　　　　所以老三就来劲了；　他做生意做的不错，现在毕业了时间更充分了；　一帮子朋友都给发了请帖；　紧锣密鼓的筹办婚礼。

　　　　黄莺也是很新奇，第一次结婚，而且现在有时间，好好准备准备，至于忐忑什么之类的，这样的感觉很少。

　　　　到了结婚前一天；　老三跟黄莺去领结婚证；　黄莺穿着裙子；　人一拍出来，民政局的摄影师突然觉得不是自己拍照技术不行；　你看看人家这一对。

　　　　瞅着照片好一会，看着俩人走了才悠悠的叹了口气；　一个词，郎才女貌，再来一个；　天造地设。

　　　　“这儿本；　咱俩一人一个；　各自把各自的收好了。”黄莺想着从老三手里拿一个过来，有她的一个好不好。

　　　　结果老三一下子换到另一个手上，“甭着急，你拿这个干什么，没什么用，你给我收起来，省的你最后还忘记在哪里了。”

　　　　振振有词说的，黄莺撇撇嘴，突然翘起脚来，吧唧一口就亲上了。

　　　　措不及防，老三愣了愣，黄莺就一下子把她那一本拿过来了，她也想留个纪念好不好。

　　　　“我这么喜欢你，肯定不会跟你离婚的，以后咱俩好好过日子，谁离婚谁是王八蛋。”

　　　　这时候还在民政局门口呢，人来人往的，人家还有离婚的，虽然少，听见了觉得当初谁不是这么想的。

　　　　谁一开始结婚的时候觉得以后肯定离婚，结婚了肯定是打算好好过一辈子的。

　　　　老三呲着一口白牙，觉得太阳太热了，一直到人的心里，看着黄莺脸上白白净净的，明天就结婚了不是，尤其可爱。

　　　　他心里想着，怎么会离婚呢，他觉得喜欢一个人，所谓的磨合期适应期都是不存在的，因为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了幸福的，不是为了相互讨厌憎恶的。

　　　　“我们去拍婚纱照吧，你今天一定是最帅的。”黄莺看着老三，两个人来之前就说要去拍婚纱照的，而且每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都要拍。

　　　　老三慢悠悠的走在后面，两个人穿过林荫道下，他今天确实是最帅的。

　　　　拉开车门让黄莺坐在副驾驶，他现在买车了，照相馆离这里有点远，俩人带了好几套衣服。

　　　　拍的比较多，而且真的好看，这时候不能马上取，照相馆还没有这条件，都是拍好照片过几天来拿，照片就给放到照片墙上。

　　　　晚上吃饭的时候，宋泽看着老三心里不得劲，看老三吃饭吃的很香，自己一口都咽不下去，“你明天就结婚了。”

　　　　小四马上放下筷子，觉得他爸开始即兴演讲了，小四今年高考，成绩惨不忍睹，跟前面俩哥哥一样，一看就是去搬砖的。

　　　　老三点点头，这不是废话吗？

　　　　宋泽清了清嗓子，“以后结婚就是成人了，别吊儿郎当的，好好做事，好好做人。”

　　　　儿子结婚了，最有感触的不是新娘，而是父母，新人都忙着造人去了，宋泽这老父亲的心啊。

　　　　“爸，您放心吧。挨得这么近，你在家里喊一嗓子我就能听见了，又不是不在您身边了。”

　　　　老三一句话，宋泽噎的翻白眼，这死孩子，到底会不会说话，他难道不要面子啊，赶紧滚吧。

　　　　饭碗一扔就走了，马丽懒得管这些，她更年期的厉害，看着老三还是有点不顺眼，“不就是结个婚，你爸也是更年期。”

　　　　宋泽听见了，简直气死了，也就是老大老二比较听话了，家里面一个个不省心。

　　　　家里面人比较齐全，老大老二也回来了，在饭店里面吃饭，不在家里吃了，老三觉得方便，还省得累的难受。

　　　　让人算好了时间，赶着早去接黄莺，好家伙，摆了六辆车，黄莺伴娘就一个，郎花花。

　　　　“你今天这一打扮，还真的像模像样。”郎菊南会绞面，给黄莺开脸，老北平都这样，嫁闺女的时候开脸。

　　　　那小绒毛什么的都没了，跟个大人一样了，眼角眉梢也都张开了，已为人妇。

　　　　有点疼，黄莺就有点不想弄，“姥姥，就这样吧，要呢么好看做什么，这多疼啊。”

　　　　“花花，你甭管她，给我按住她，这孩子从小怎么就这么爱惜自己呢。”郎菊南不放手，拿着两股线可劲的收拾，一口气给弄完了。

　　　　“姥姥，多大仇啊，这么下黑手。”黄莺觉得很疼，大概从小没有跌跌撞撞，导致痛觉神经敏感。

　　　　“别说话，给你打扮呢。”郎菊南忙死了，家里就她一个主事的女的，恨不得分成俩，一个去跟黄莺掰扯，一个去干活。

　　　　黄莺努了努嘴，很识相的闭嘴了，今天结婚呢，她也想美美哒。

　　　　你说郎菊南翻箱倒柜的找出来的东西，那都是老物件了，准备着给黄莺妈结婚的时候用来着，结果部队里面艰苦朴素，发点喜糖拉倒，连个酒席都没有。

　　　　“你妈今天要是还活着，也替你高兴，不过没了就没了吧，去了那边一样的。”郎菊南看得很开了，今天大喜的日子说出这句话是很有感慨的。

　　　　黄莺压根不记得她妈长啥样了，但是她姥姥经常说俩人比较像，她想如果还活着，肯定很疼爱她。

　　　　她没有穿婚纱，是凤冠霞帔，那个凤冠啊，是真的金子做的上面带着翠鸟的羽毛，这玩意叫点翠，很珍贵了。

　　　　老三来接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满脸的笑，他其实不太笑的，偶尔笑笑也是微笑，这么开朗的时候少见。

　　　　李东阳跟他铁哥们，俩人一起发财的富贵兄弟，今天就打算可劲折腾。

　　　　“来来来，今天咱们让老三来唱首歌，表达表达爱慕之情。”李东阳不像是伴郎，活像是娘家人，就想看老三为难。

　　　　一堆起哄的，“唱一个呗，唱一个呗。”

　　　　老三被堵在那里，想着看看黄莺，但是人太多了，隐隐约约看见那一片红色，微微动了动。

　　　　“大家起开，让一下啊。我就算唱歌，也得唱给新娘子听不是。”

　　　　前面的人就让开了，很多附近的小年轻，都是爱看热闹的，老三这才到了黄莺跟前。

　　　　一下子把人抱起来，快走几步就出去了，动作那么迅速，郎菊南都惊讶了，这是来抢亲的啊，不是等着唱歌？

　　　　李东阳心里呸了一声，这小子鬼精鬼精的，结个婚都不让人占便宜，恨死了。

　　　　打定主意跟上去，一定要好好闹洞房，老三手脚麻利，后面伴娘都没跟上去，郎花花也是第一次参加婚礼啊，不知道该怎么去。

　　　　李东阳看她打扮像是伴娘，“来，你上我的车吧。”

　　　　前面那辆车坐满了，黄炜业开车，副驾驶是郎菊南，后面是老三跟黄莺，黄炜业给闺女当司机，亲自把女儿送走。

　　　　这时候车队还少见，而且还挂着红绸布，一看就是结婚的，大张开着车也看了一眼，太吸引人注意力了。

　　　　结果车身正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