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春莺啭-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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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炜业不是空着手的，带了东西来的，王主任没收，但是也知道她什么情况。

　　　　看着黄莺笑了笑，“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什么情况的，你父亲上班第二天来找过我，还嘱咐我不要跟你说。你现在特殊情况，平时好好工作就行，以后不用加班，好好养身体就行。”

　　　　黄莺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不想过来说，别人加班她也可以，都是一样的工作，可是真的特别珍惜这个孩子，以后肯定不能加班了。

　　　　她考虑到的，不想说的做的，黄炜业全部都想到了，还不让她知道，真的特别感动，“谢谢您了，王主任，您如果不说，我还不知道，我爸爸他很好。”

　　　　128、庆贺

　　　　看着人出去了，王主任觉得能不好吗？你说老婆难产死了到现在身边也没人；　孩子养不活小时候；　到现在也没说再生一个；　这样的男人少见。

　　　　她对自己家里的孩子；　也没有这么上心过，真的，父母对孩子其实不是一开始就是很美好的。

　　　　其实当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没有任何考试培训，没有取得资格证，一些人就措不及防当了父母了。

　　　　黄炜业来接黄莺；　看着这孩子走路今天特别稳当，以前下班的时候蹦蹦跳跳的，老开心了，今天怎么慢悠悠的。

　　　　等着上车，看着也不是不高兴的样子，“怎么了；　是不是有什么麻烦啊，没事；　你跟我说说，不愿意干就不去干了。”

　　　　他觉得是哭了；　眼睛怎么有点红呢，拿着一瓶牛奶出来给黄莺；　那牛奶包装五颜六色的。

　　　　“不是吗；　爸爸；　我今天跟领导说了，以后都不加班了。”黄莺没说自己怀孕了，这个惊喜得等等。

　　　　黄炜业起火，点点头，“不加班就不加班，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你上班的时候好好干就行了，工作效率那么高，你干一小时别人俩小时。”

　　　　你别看黄莺办事磨磨唧唧的，但是干活很急了，有活就马上干，而且很投入，一点也不拖沓。

　　　　黄莺觑着黄炜业脸色，到现在黄炜业都不说找过她领导了，很沉的住气了。

　　　　拿着牛奶没喝，觉得自己得喝热的了，这个有点凉了，很注意这个了，当妈了就是不一样，很珍惜自己。

　　　　一个女人，怀个孩子也就一年，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自己呢，能干的不能干的都要推一推，千万不要勉强，你倒下了，有的是人来。

　　　　郎菊南晚上做饭，她今天心情很好了。而且明天是休息日，今晚上吃一顿好的，老三也在帮忙，他拿手菜不少。

　　　　“回来了，喝点汤，今晚怎么不加班啊？”老三纳闷了，前一段时间不是说一直加班。

　　　　黄莺摆摆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美美哒，不去厨房，“以后都不加班了，我跟领导请示了。”

　　　　郎菊南觉得可真是有意思，领导还能同意啊，“别扯淡，领导能同意啊。”

　　　　老三也觉得不靠谱，你说领导就能听，那她大概就不是领导了，慈善机构的。

　　　　黄莺慢悠悠的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三个人，忍不住扯着嘴笑，“我………”

　　　　还大喘气，不一口气说完，郎菊南急的，“你个死丫头，赶紧说啊，你不是女强人，你不是当外交官？”

　　　　黄莺一脸的得意，现在喊我死丫头，待会你就得喊我大宝贝。

　　　　“我怀孕了。”

　　　　啪叽一下，老三能听到自己的心扑腾扑腾的，先去看黄莺的肚子，很想摸一摸。

　　　　整个人走过去，不由自主的轻手轻脚的，扶着黄莺坐下来，“你坐下，别站着了，坐下坐下。”

　　　　你说这激动地，黄炜业搓搓手，也是高兴，他觉得明天就不用去工作了，得好好养着啊，孩子身体不适很好，觉得还是个小丫头呢，怎么就怀孕了。

　　　　一时之间又想到一个娃娃喊自己外公，又觉得满身的舒坦，浑身都跟蒸桑拿一样，幸福的冒泡。

　　　　“真的啊，今天去体检发现的是不是，几个月了，我就说结婚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怀上了。”郎菊南问的一长串，关心的也都是点子上。

　　　　“才一个月，等着改天再去做个检查吧，顺便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好准备衣服被褥什么的。”黄莺现在简直就是女王了，看着眼前这三个人，想让自己笑的不要那么开心，但是忍不住咧着嘴。

　　　　老三看着黄莺的肚子，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喜欢过孩子，你看看家里的老四就知道了，从小没有兄弟爱，也从来不去逗孩子。

　　　　可是对这个孩子，真的感情不一样，不知道你存在的时候，基本想不起来，可是自从知道你要来到这个世界，每天都是期待，他这会脑子里全是孩子。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不过还是做个检查，心里有数。”他很兴奋了，想着跟人说说，给马丽打电话。

　　　　电话响了，马丽吓了一跳，老三隔得这么近打电话，怕是出事了，“三儿，怎么了。”

　　　　“妈，没事，我就是跟你说，小宝这不是怀孕了，您啊，等着抱孙子吧。”老三说完了还不打算挂电话，他还等着听马丽一起高兴高兴。

　　　　马丽这心啊，忽上忽下的，一下子也是高兴坏了，前面好几个孙子了，但是每一个都喜欢，老人家喜欢添丁进口。

　　　　“好啊，你等着，我先在跟你爸过去，吃饭了没啊？”

　　　　马丽寻思着没做饭的话，她正好给带过去，看着宋泽下筷子就一巴掌打开了，吃什么吃。

　　　　“还没吃，你跟我爸一起过来呗，咱们热闹热闹。”

　　　　“正好啊，我们也没吃，你等着啊。”马丽挂了电话就舒坦，看着宋泽也顺眼了很多，多年的更年期好像治愈了，现在身上倍有劲。

　　　　“妈，啥好事啊，咋这么开心，我们是去黄叔家里吃饭吗？”小四把筷子一扔，这是刚开始吃饭，觉得黄家饭好吃，打算赶紧过去。

　　　　宋泽也支着耳朵听，什么好事啊，神神秘秘的，这都吃饭了还不消停。

　　　　马丽把菜给装起来，都没吃呢，使唤小四，“去，先把菜送过去，怕是不够吃那边。”

　　　　然后去捣鼓宋泽，“你不是有好酒啊，拿出来，带过去大家一起尝尝呗。”

　　　　宋泽才不听，那酒舍不得喝，看着马丽一脸的鄙夷，因为马丽根本不喝酒。

　　　　“去啊，你儿媳妇怀孕了你还不拿出来，留着过年啊。”马丽气死了，不就是一瓶酒，她觉得大家就是开心下呗，这死老头子还舍不得，小气。

　　　　宋泽愣住了，这么快就怀孕了，确实是应该拿出来喝了，三个人就一起过去了。

　　　　路上宋泽看着老四走在前面，忍不住说他，“你看看，四个儿子，就等着小四你了，小四要不就别考大学了呗，，赶紧结婚找个工作吧。”

　　　　小四在前面顿了一顿，看不清神色，马丽就给了一胳膊肘子，“小四，没事啊，你好好考就行了，别听你爸的，妈支持你啊，加油。”

　　　　看着宋泽是不是二，这是当爸说的话，孩子那得多伤心啊，不是不努力，就是考不上而已。

　　　　说起这个来，马丽就很心塞，觉得自己更年期有小四一半功劳，这孩子就一直留级。

　　　　初中考高中，考了两年啊，这个可以解释，因为实在是太难了，很多人都是初中毕业，而且年纪小，留级是家常便饭的。

　　　　但是，一言难尽，老四不仅仅是高中考了两年啊，他好容易上了高中，这孩子高一留级，高二留级，高三你大姨妈的还留级。

　　　　真的是心累，年年都是看着高考的种子选手留级，宋泽觉得没希望，马丽其实也不觉得有希望，但是不能打击孩子。

　　　　前几年她还能打击一下，毕竟没想到孩子这么想不开，你说学习不好你可以去部队，再不济找个工作。

　　　　但是老四还就杠上了，非得上个大学，一副学霸的氛围，最后是学渣的寂寞，马丽就不敢说话了。

　　　　宋泽进门就看见老三笑的跟地主家傻儿子一样，再看看黄莺，红光满面，一家人很开心了。

　　　　“小宝，你坐着，赶紧吃饭，这可得好好养身体了，明天我给你做汤，以后中午就给你送饭，别吃食堂了。”

　　　　倒不是马丽觉得黄莺娇贵，前面俩儿媳妇也没这样，可是不是身体不好，身边也没个女人照顾。

　　　　再一个，当初她妈就是这么没得，马丽有点犯嘀咕，可不得好好使劲养身体。

　　　　“妈，不用这么忙活，每天做饭多累啊。您好好歇着，赶明儿我们去请人来做，您等着抱孙子。”

　　　　黄莺说话说得很心机了，怕马丽心里不舒服，毕竟是婆婆一番心意，而且情真意切。

　　　　但是请人来做是最合适的，一两天还可以，这么长时间天天伺候做饭，变着花样做饭，也是挺折磨人的。

　　　　马丽就笑的更开心了，“那行啊，到时候我帮你带孩子，你还年轻，弄不了孩子。”

　　　　这日子多有盼头，带带孙子然后还不用那么累，人家婆婆日子难过，都是伺候儿媳妇还得伺候孙子，请人就不一样了，带带孙子多好。

　　　　黄炜业觉得家政那边不靠谱，不知道底细，那天跟黄莺说了之后就拜托战友看看。

　　　　相比较起来，知根知底的，这保姆跟一家人一样，朝夕相处的，得好好看看。

　　　　等着早上起来就来了一个，好家伙，一大早就来了，这女人姓邱，四五十岁的人了，就是看着有点显老。

　　　　129、保姆

　　　　邱妈有儿子来着，可是早就没了；　老家是浙江的；　那浙江江苏的兵啊；　都是童子军了；　一个个年轻的不得了，也是人数最多的了。

　　　　当时越南战争的时候，主要就是靠的这些人去打，那可是消耗战，拉着一支部队去，没几天就打没了。

　　　　将军看着这样不行；　这浙江兵都死没了，如何面对父老乡亲，哭着往上面递话，换防。

　　　　那时候死了多少人啊，一支部队去了，打的差不多了就换另一支部队去；　不能老一个部队扛，不然就是全部阵亡了。

　　　　邱妈就那么一个儿子；　那时候家里穷啊，种地的连白米饭都吃不上；　她寡妇带着儿子在家里，老是被欺负。

　　　　她儿子十五岁就谎报了年龄；　说是十八岁；　跟着征兵的就走了；　走的时候给她磕头。

　　　　“妈，你等着，等我回来我就是将军了，那时候我天天给你蒸米饭吃，谁敢欺负咱们，我拿枪毙了他。”

　　　　半大孩子就去了，第二年抗美援越，开战第一个月，死在了那片烟熏雾缭的沼泽里，骨灰都没有回来过。

　　　　她等了一年，也不见儿子来信，又等了几年，上面来人喊她，她还在家里做饭呢。

　　　　当时就坐在地上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是还说当将军，到时候接她去北京，她不指望这些，只是想要人回来就行。

　　　　自古以来，好男不当兵，说的就是这个，白发悲黑发。

　　　　这些年政策好了，她也不愿意在老家了，就想着来了北京，这边当初活着的战友很照顾，打听着黄炜业家里找保姆，她就来了。

　　　　没想过结婚，也没想着怎么着，就是看着这些当兵的心里舒服，跟自己儿子一样，对军人的那种好感。

　　　　黄炜业开门，知道什么情况，“您好，我是黄炜业，先进来做吧，我把情况说一下。”

　　　　邱妈现在不是一个人，她来北京之前过继了一个女孩，虽然是女孩，但是可着心疼，现在才十五岁。

　　　　黄炜业把家里人喊出来，然后先做饭试试，邱妈就进去做饭了，菜什么的都是现成的，还没吃早饭，就先试试。

　　　　“小宝，你觉得怎么样？”黄炜业看着人在厨房里忙活，他是真的想帮帮忙，小战士的母亲，为了领养的那个孩子才出来工作，发的补贴根本不够用。

　　　　黄莺才起来，衣服都没换，现在喜欢睡觉，晚上也不看书了，早早地就睡下，然后早上吃早饭才起来。

　　　　她没大有什么感觉，其实觉得只要人品好就行，别的都能讲究，不然这保姆品行不好多吓人，万一心怀怨恨，一把火那不就完蛋了。

　　　　“爸爸，她家里不是有个女儿，现在住在哪里啊。要是来这边做事情的话，来回方便吗？要不就一起到家里来？”

　　　　黄莺觉得怎么都不合适，人家有女儿，不能天天在家里从早到晚帮忙，但是你也不能让人一起过来住在家里，带着个女儿不好说。

　　　　“住在家里不合适，人家小姑娘一个，我看不如在这附近租一个小房子，怎么样？”

　　　　老三看黄炜业不说话，知道他有点为难，住家里不合适，不住在家里也不合适，一早一晚的很麻烦，索性多花点钱，给人租一个房子呗。

　　　　黄炜业觉得这主意不错，真的是不如租房子，“邱妈家里离得远，我们家里房间也不多，我看看这附近有房子出租没有，到时候一起给租一个。”

　　　　干活麻利的人，干什么都快，很快就出来了，做的菜都是家常菜，但是看得出来很精致了。

　　　　邱妈以前在饭店给人打杂，洗菜顺菜什么的都干，也知道一些东西。

　　　　比不上老三那么走心，但是肯定比郎菊南做的好吃，这就足够了。

　　　　家常菜就是简单点，黄莺看着那黄瓜汤，真的是黄瓜去皮，然后切成薄片，一点点切成丝，放上鸡蛋，绿汪汪的一团在清汤里。

　　　　“这个是芙蓉翡翠蛋花汤吧，很好喝，这个刀工很费事的。”黄莺觉得真的好手艺，她不大精通做饭，看着这些费劲的东西就觉得很好。

　　　　邱妈就这么留下来了，开多少工资别人不管，黄炜业具体跟邱妈说，“这样，明天开始过来吧，我给你租了一个房子，就在这附近，你家里不是也有个女儿。”

　　　　邱妈很高兴，觉得这一家子人和善，不是那种挑刺的，“不用，别租房子了，我来回骑自行车很快。”

　　　　她是怕多花钱，这一片地段好，房租挺贵的，她家比较远，因为房租便宜。

　　　　“没事，待会我让女婿送你回去，你把东西收拾一下，直接搬过来就行，工资待遇还是不变，按照说好的。逢年过节有福利，有事情困难跟我说就行。”

　　　　黄炜业给的钱很高了，正式工人的工资了，对于这些军属，他能照顾就照顾，死了的就死了，可是活着的人有自己的一份心意。

　　　　“哎哎好好，遇到好人家了，您放心，家里我一定给收拾的好好的。”

　　　　邱妈知道黄炜业人品好，当初那介绍她来的人就说了，这一家子人可以，而且有钱，好好做事就行。

　　　　她心里记着呢，听着黄炜业在那里说：“家里闺女怀孕了，做饭呢营养健康，多做点剩下没事，喜欢吃肉，多做点硬菜还有汤啊之类的。”

　　　　“还有我丈母娘，不吃剩菜，早上起来得吃新鲜的青菜，这个也要记得。我女婿跟我怎么着就行，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我闺女。”

　　　　邱妈记在心里，然后就回去了，怕她刚过来不熟悉，把这个月工资给她先预支了。

　　　　去的时候，邱妈家里小闺女在做饭呢，“妈，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女儿长得很清秀，个子很高了，今年才十五岁，看着跟个年轻姑娘一样了。

　　　　“哎，回来了，以后去那边做事了，线儿你快去收拾东西，咱们搬家。这个是你黄叔的女婿，你叫三哥就行。”

　　　　老三看着这房子是真的小，里面没有多少东西，很简朴了，对着线儿点点头，弯下腰就开始收拾了。

　　　　老丈人吩咐的事情，可不得好好办，一会就收拾完了，看看过了午饭点，折腾的。

　　　　线儿做了饭还没吃呢，在锅里，就一起拿走了，她那个做的饭，就是煮一锅杂粮米饭，就着咸菜。

　　　　老三把人送下来，就去街口买了几个馅饼，“没来得及吃饭，你们先吃点馅饼吧，明天再来就行了，今下午好好收拾收拾。”

　　　　确实是太苦了，买的肉馅饼，有时候觉得世界不公平，你说烈士老母亲过这样的生活，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在北京肯定不容易。

　　　　长安米贵，居大不易。

　　　　“爸爸，我听三哥说条件可差劲了，你看看到时候邱妈的女儿，要是好好上学的话，到时候学费什么的我们家给拿了吧。”

　　　　黄莺现在见不得这个，本来就是怜贫惜弱，现在怀孕了母性光辉下更厉害了。

　　　　郎菊南吃水果，现在日子可好了，有喜欢的水果就买，反正女婿每个月给零花钱，现在给的很多了，而且黄莺上班之后有工资了，也给钱。

　　　　“先别着急，再等等看看呗，到时候再说，别提前说，不好。”

　　　　谁知道以后什么样，郎菊南经验多，办事情老辣，考虑的很周全。

　　　　“我马上要去国外，你们给我办一下手续，到时候我去银行把东西拿回来，这么多年来，不知道银行什么情况。”

　　　　啪叽，郎菊南扔了一个□□，老太太一个，打定主意要出国。

　　　　“姥姥，您看看，要不让三哥去一趟呗，那飞机时间可长了，而且也不舒服。”黄莺觉得别折腾了，那么大年纪了，真的害怕。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你以为我是心疼你给你的，别多想了，我是给孩子的。，那里面有好东西呢，全是养生的，到时候赶紧拿回来让人看看，你也好好养着。”

　　　　郎菊南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心里眼里全是新生命，家里多少年没有这样的好事情了，美滋滋的。

　　　　老太太一个非得去，没办法了，郎菊南主意特别大，非得自己去，你们不给我办我就自己跑，到时候你们就等着吧，走了也不告诉你们一声。

　　　　吓得黄炜业赶紧答应了，“我到时候让六子跟你一起去，有个人照顾着不是更好。”

　　　　“爸，还是我去吧，六子不会英语，我去了什么也都能安排好。”

　　　　老三觉得还是得他去才行，人生地不熟的，六子再机灵也白搭，出事了连警察局都找不到。

　　　　那场战役就是硬打的，死了的人就近埋了，连回国都不能。直到后来发明了喷火式的机枪，情况才好了。

　　　　130、霸王花

　　　　出国很快就办好了；　老三走的时候有点舍不得；　看着黄莺穿着衣服站在那里送他。

　　　　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　离别总是一番愁绪，老三抿着嘴唇，“好好吃饭；　别累着了，身体不舒服就回家休息；　别逞强。”

　　　　说到这里老三突然觉得好多话要说；　一时之间哽在喉头，不知如何说起，他觉得自己有点煽情；　摸摸黄莺的头；　“总之，你好好的。”

　　　　郎菊南在边上翻白眼；　不就是才几天；　她守寡了一辈子不一样现在很嗨皮，年轻人啊；　就是这样。

　　　　黄莺心里也不大舒服；　可是还怀着孩子呢；　中午家里给送饭；　晚上回家吃；　你就看吧；　恨不得满汉全席。

　　　　贼能吃；　吧唧吧唧的，黄炜业记得她妈那时候反应特别大，吃东西也少，怎么这孩子就跟饿死鬼一样，吃的忒多。

　　　　“爸爸，以后多买点鱼虾吃呗，还有那些瑶柱什么的煮粥也好喝。”黄莺抹抹嘴，吃饱了还想吃几口，什么也喜欢，馋的难受。

　　　　邱妈看着黄炜业，原来人家有钱人这么养闺女，看着菜剩下一些，这些都是不会再吃的了，可以拿回家给线儿吃。

　　　　黄炜业这些剩菜就说了，愿意吃就拿回家，嫌弃的话就倒了，邱妈觉得没什么好嫌弃的，她们家线儿吃饭都吃不起。

　　　　虽然是剩的，但是很感激了，看桌子上剩下的鸡汤，里面很多鸡肉都没吃，这个她没动，鸡汤不怕热，看着还能让黄莺吃一顿。

　　　　有青菜就带着回家了，进屋里线儿没吃饭，晚上都是等着邱妈回来，“来，还热乎呢，你赶紧吃，里面还有肉呢。”

　　　　“妈，你吃了吗，一起吃。”线儿把米饭拿出来，现在条件好了，能天天吃米饭了。

　　　　“我都吃过了，在厨房那边吃的鸡肉呢，你赶紧吃。”邱妈把菜倒在一起了，黄炜业让她一起吃，她觉得不能一起吃，不合适。

　　　　每顿饭就在厨房吃，吃的都是一样的，觉得黄家特别大方，没有说是自己吃肉保姆吃菜的，水果什么的都给她吃，她吃的比家里要好很多。

　　　　做事就很用心了，对黄莺特别照顾，早上起来给做早饭，从来不说省事什么的，都是变着花样费心思。

　　　　人跟人相处，都是心意交换罢了。

　　　　老三陪着郎菊南坐飞机，身上还带着药，救急用的，他也没坐过飞机，不知道有啥反应。

　　　　结果提心吊胆的，等着下飞机了，郎菊南还倍精神，果真人逢喜事精神爽，直接都不用休息的，直接去银行。

　　　　来之前老三都联系好了，看看这边还需要准备什么资料，有个准备，做时事情之前走一步看三步。

　　　　他走了，剩下李东阳一个人忙活，可真的是累坏了，晚上寻思着放松下，就去歌厅了，就是上次拉着老三去的那一家。

　　　　喝点是红酒，高雅不是，然后点了个果盘在那里看节目，很悠闲了。

　　　　慢悠悠的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结果就看到那边一男一女有点问题。

　　　　小贝在这里卖酒，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早就有准备，一般情况下委婉拒绝一下就可以了，客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