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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联璧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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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勇的眼中露出兴奋之色:“我听邵康说,他母亲回来萧府了,要给他弄一大笔钱。你从旁帮忙,自有你的好处。”
  “你说的是谁?”王雪芝面露疑色。
  “就是萧军使的乳母朱氏。”
  ***
  韦姌回到府中,几乎与王雪芝同时下了马车。王雪芝心事重重,面容憔悴,也没与她打招呼。
  北院的侍女迎面而来,躬身说道:“两位少夫人,夫人请你们过去一趟。”
  韦姌点了下头,与王雪芝一前一后地去往北院。
  刚跨进柴氏的住处,便闻到一股的符水味儿,甚是冲鼻。里头有个穿紫色法衣的道姑,正拿着一口大碗饮,然后“噗”地往院子里喷了水。
  王雪芝连忙后退一步,露出嫌恶的表情。韦姌也微微皱了皱眉头。
  朱氏走到那道姑身边施礼道:“有劳道长了。”
  道姑回礼:“哪里话,贫道分内之事。府中并无不洁之物,施主身上的病想必与撞邪无关。这符水也不过就是祈个消灾解难。”
  朱氏连连应是,韦姌和王雪芝走进去,向柴氏行礼。
  柴氏手撑着额头,隐隐有些头痛,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她们免礼,没有说话。
  朱氏上前道:“夫人,道长惯会看子孙福运的,既然叫了两位少夫人来,不妨请她看看?”
  子嗣如今是萧家的头等大事。萧成璋和王雪芝不睦就不说了,萧铎在府中时日虽少,但与韦姌整日形影不离。按理来说也该有信了。柴氏对相面预言什么的也不大信,但既然是自己关心的事,听一听也无妨。便道:“那就看看吧。”
  道姑依言走到王雪芝身旁,绕着她走了一圈,手挥拂尘,口中念念有词。少顷,她说道:“这位夫人福泽深厚,子嗣不成问题。”
  朱氏道:“那旁边这位呢?”
  道姑仔细看了看韦姌,“啧啧”了两声:“贫道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未见有如夫人美者。而且乃是大富大贵之相。”
  韦姌神色淡淡地站着,并没有接话。
  朱氏催道:“那关于子孙呢?”
  那道姑闭目诵了几声,绕着韦姌走了两圈,忽然凑到她身上嗅了嗅,口中“哎呀呀”地叫着:“夫人啊,您怎可行如此有损子孙之事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每次看到评论中有猜中剧情的,只能脑补自己没有看见。没办法,高手都在民间!


第62章 圈套
  柴氏身形一顿; 问道:“你说什么?说清楚。”
  道姑从韦姌身边退开; 对着柴氏恭敬地拜道:“贫道略精妇人之症。观这位夫人面色; 乃至她身上的气味,贫道敢断言,这位夫人在使用一些避子的药物。但凡此药; 必定伤身,长此以往恐有不育子嗣的危险……若不信贫道所言; 可唤专精于妇人的医士来一查便知。”
  道姑说得笃定; 屋中众人皆面露惊疑之色; 将目光投注到韦姌的身上。
  “韦姌,她说的可是真的?”柴氏皱眉看向韦姌。
  韦姌缓缓地跪在地上,面上波澜不惊,也没有说话。她知道这只是朱氏的抛砖引玉,后头必定还有文章。
  果然,朱氏见韦姌不语; 便上前说道:“夫人; 道长在两京极有名气; 从不打妄语; 老身觉得她不可能凭白冤枉了少夫人。不如这样,老身带侍女仆妇去少夫人房中搜一搜就知道了。”
  韦姌知道若让朱氏带人去搜; 一定能在她房中搜出什么。这是一个早就布好的局,她恐怕逃不出去。
  柴氏只盯着韦姌,从最初的耐心等待,到露出震惊之色:“难道; 她所言是真的?你竟真的……”
  韦姌的确在服用这样的药,她没办法欺骗柴氏说自己没有。而且就算她说没有,朱氏也会用事实狠狠地打她的脸。她静静地看着柴氏,轻声说道:“请母亲给我个机会,我有话想单独对您说。”
  她必须要将朱氏种种可疑的行迹告诉柴氏,用以证明朱氏的居心叵测。否则他们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实在太被动了。
  柴氏还没说话,忽然按住头,哀呼一声,顷刻便倒在了榻上。韦姌一惊,正要起身,已被朱氏抬手拦住。
  众人都围上去,秋芸最先冲到柴氏的身旁,掐她的人中,朝外大声喊道,“去叫府中的医士来,立刻去药铺找顾先生!”
  北院顿时乱作一团,侍女仆妇们忙着跑进跑出,到处乱撞。谁都没有想到柴氏会忽然发病,而且直接不省人事。这个家中的顶梁柱一下倒塌,无人不惊慌。
  王雪芝静静地站在堂屋之中,身旁的动静好像都与她无关。她到现在还感觉置身于幻觉之中。张勇刚刚找她,说只要帮助朱氏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银子,去往南方。她还在想朱氏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够越过柴氏和韦姌拿到银子,没想到一回府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她的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因为紧张,兴奋,无措等各种情绪交织着,手上一直在变换动作。她知道柴氏素来患有头风之症,这应该不是朱氏计划中的一部分,难道连老天爷都在帮她们?
  ……
  韦姌被朱氏一直推到院外,王雪芝带着陪嫁的两个仆妇走过来,凉薄地说道:“大嫂将母亲气病至此,不便再留在这里。你们俩将大嫂带回住处。”
  “是!”两个健壮的仆妇走向韦姌,碍于她的身份,也没有动手,只道,“大少夫人,请吧!”
  韦姌欲上前,却被两个仆妇伸手拦着,只能对王雪芝和朱氏喊道:“母亲的病只有顾慎之能治,你们速速派人去请!”
  “少夫人还是管好自己吧!”朱氏勾起嘴角冷笑道,“你霸占军使的宠爱也就罢了,明知他膝下无子,居然还敢服用避子的药物,害夫人急怒攻心,旧疾发作。如果使相和军使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把你赶出家门的。还等什么?快将她带走!”
  “是!”
  仆妇把韦姌推走,朱氏看了眼王雪芝,两个人交换了下眼神,心知肚明,什么都没说。
  稍后,朱氏送道姑出府,道姑坐着马车离去。一个侍女由府内奔出,朱氏拦道:“怎么了?”
  侍女急道:“刚刚医士看过夫人了,说情况十分危急。秋芸姐姐要奴婢赶紧去把顾先生请来。”
  “不是已经派人去了吗?如今府中正缺人手,你回去照顾着。不行我便亲自过去一趟。”朱氏沉着脸说道,那侍女点了点头,便又跑进府里去了。
  朱氏原本的计划是韦姌若巧言抵赖,便从她房中搜出“证据”来,加上秀致的证词,足够让柴氏相信,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想为萧铎生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柴氏没能为萧毅生儿育女,这一直是她的心病,因而格外看重萧铎的子嗣。只要韦姌触犯了柴氏的禁忌,柴氏必定厌弃于她。在萧家一旦没有柴氏的庇护,韦姌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窄割。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可朱氏万万没想到,柴氏竟会被此事刺激到头风发作,性命垂危。
  朱氏刚要唤马车,瞥到不远处的槐树下有个人冲她招了招手。她看清那人,心中大骇,快步走到槐树下,一把将人拉到墙脚:“你来干什么?那人派你来的?”
  张勇双手抱在胸前,独眼审视着她:“无知妇人。你不会当真要去请那谁给萧夫人看病吧?”
  朱氏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
  “没听刚才那侍女说吗?萧夫人危在旦夕。此刻府中无人主事,正是你们动手的好机会。你去军营请人,不是把萧成璋还有萧铎留在邺都的亲信们都惊动了么?愚蠢!”张勇摇了摇头,“我已经说动了王雪芝,你跟她联手,去把萧家金库的钥匙偷到手。我去军营那边看着,想办法拖延时间。入夜后,你们拿了东西来南城门跟我汇合。记住,萧夫人的死活与我们无关,银子才是关键,明白么!”
  “可……”朱氏惊愕。她只是听命行事,回来把韦姌赶走,完成那人交代的任务,好让邵康平安。她从未想过要害人性命。
  “你以为走到这一步,还有反悔的余地吗?连老天爷都给我们这个机会,你可别浪费了!否则,等萧成璋他们回来,你还想全身而退?”张勇推她的肩膀,“别犹豫了,快去!”
  朱氏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他,嘴唇嚅动。张勇面露不耐之色:“你想想看,邵康还在京城等你!你只要拿了银子,就可以还了邵康欠下的赌债,一起去过好日子了。”
  朱氏原本觉得要从柴氏那里拿到金库钥匙太难,因为邵康欠的银子太多,她不敢跟萧铎开口。萧铎虽与她亲近,也不会纵容邵康。眼下的确是个好时机。她拿了钱逃走,可以还儿子欠下的赌债。反正那人要她做的事,她也基本都做完了。她要带邵康躲到相对安稳的南方去,开始新生活。不用再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而是真正的,重新开始。
  虽然对不住萧铎,可邵康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不能见死不救。
  ***
  韦姌被仆妇推进屋中,“砰”的一声关上门。
  她趔趄几步,险些摔倒。站稳以后,回头拍了拍门,门被人从外面拉住,仆妇喝道:“大少夫人好好休息,切莫生事。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韦姌退后一步,没想到这些人胆子竟这么大。王雪芝跟朱氏竟然是一伙的?
  已过晌午,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她的后背全部汗湿,连脸上都出了细密的汗。她坐于方桌边,闭目凝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整件事应当是这样,邵康欠了巨额的赌债,朱氏急需一大笔钱来帮她还债。可卖了庄子还不够,便把手伸向了萧府。问题是,她为什么要对付自己呢?单单是因为不喜?不合理。
  朱氏若需要钱,可以向萧铎开口,凭她对萧铎多年的养育之恩,萧铎未必不会帮她。
  那便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逼迫她行事了?能威胁她的,应该也只有她儿子的性命了。
  朱氏的行为并非没有漏洞,原本韦姌有机会向柴氏一一说明,共商对策。可柴氏的头风忽然发作,现下也不知如何了。真是闻听她避子而受了刺激吗?
  韦姌头疼欲裂,心脏仿佛被人生绞,浑身无力,几乎要坐不住。
  她自己的医术不精,前几日尚且被假象迷惑,以为是暑热。今早她找府中的医士来看,医士也只当是暑热开了几服药,没想到这个举动却将秀致给试了出来。
  这毒原本无色无味,症状与中暑相似,也不易察觉。想必秀致将这毒投入每日饮食之中,或将毒置于她近旁以便吸入。联想到萧铎“丢失”在她屋中,朱氏所赠的香囊,她便明白了。
  刚才那道姑或者朱氏一定又动了什么手脚,诱发了她身上的毒性,好将她困于这方寸之地。她们原本还应当有后招,却同她一样,被柴氏发病杀了个措手不及。往好的方面想,她们也许并不想加害柴氏。
  至于秀致,她图什么呢?若只是图萧铎,韦姌在马车上已给了机会。秀致若那个时候说出来,看在这些日子的主仆情分上,韦姌或者还会放她一马。可她错过了最后一个机会。
  其实韦姌在离开酒楼的时候,已经隐隐有所察觉,托罗云英传了个口信给顾慎之,请他晚些时候过府来为自己看病。就算那些人丧心病狂到要害柴氏,顾慎之收到那个口信,也一定会来的。只要柴氏能撑到那个时候。
  韦姌没有想到朱氏会这么快动手,更让她意外的是萧成璋,高墉和薛氏竟会同时离府,就像诸葛亮大唱空城计一样。按照柴氏以往的谨慎,哪怕出了天大的事,也至少会留高墉在府中策应。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突发状况,府中却被朱氏等人掌控,连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
  窗外忽然传来两声奇怪的“嗤嗤“声,不是太大,不凝神听,根本听不见。韦姌连忙站起来,只觉得双腿如被铅注,废力挪动到窗边,透过细缝,果然看见薛锦宜蹲在那儿,冲自己挥了挥手。
  往常这个时候薛锦宜都会过来看兔子,这丫头机灵,必是已经发现了异样。
  韦姌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仔细看了看门那边的动静。然后去找了纸笔,迅速地写好,折成薄片,从窗户缝里塞了出去。
  她对薛锦宜摆了摆手,示意她快离开。薛锦宜会意,猫着身子沿着墙壁溜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些评论,虽然我不是小年轻了,但还是感慨两句。
  讲真写这篇文的压力前所未有地大,我之前从未试过一日两更,为了大家的支持一直在尽自己所能地写。
  我一直都说自己不是个有天赋的作者,文笔不好,也写不出特别惊艳的情节,我一直在做的就是努力将心中的故事呈现出来,可能呈现得不好。所以说我像a也好,有b的影子也罢,不值得看什么的,都随意。反正故事在我心中,我愿意为了真心看的人而写。我知道由于天赋所限,可能自己不会有啥大出息,但求问心无愧。


第63章 瓮中捉鳖
  王雪芝和朱氏略一碰头; 发现彼此都不知道柴氏的金库钥匙藏在哪里。按照柴氏的谨慎; 这样重要的东西不会放在别处; 一定在自己屋中妥当收着。
  两人走进堂屋,朱氏状似着急地高声喊道:“哎哟,秋芸丫头; 你快出来!”
  秋芸正在柴氏的身边照顾,闻言从里屋走出来; 问道:“朱嬷嬷; 怎么了?”
  朱氏上前执了她的手; 就要往外走:“刚才我去厨房,一个丫头手笨,将好几包药都混在了一起。你快跟我去看看!”
  “谁这么笨手笨脚的?”秋芸皱眉,回头看了一眼里屋,“我们正在给夫人擦身子换衣服,走不开……”
  王雪芝过来道:“你跟着朱嬷嬷去吧; 母亲喝的药马虎不得。这里有我帮忙; 不会有事。怎么; 你信不过我?”
  “奴婢不敢。”秋芸无奈; 便随着朱嬷嬷往外走了。
  王雪芝随即走进里屋坐下来,柴氏的两个侍女在屏风后面忙碌; 并未注意外面。王雪芝给自己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点头,先走过去在书桌上随手翻了翻。她一边翻,一边眼神还注意屏风那边的动静。
  侍女检查了书桌; 对王雪芝摇了摇头。王雪芝又朝八宝架那边看了看,侍女过去将书抽出来,用手摸里头是否有隔板和暗格。她的动作很轻盈小心,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毕竟是宫里专门训练过的,做起这些事来,驾轻就熟。
  王雪芝的心一直在狂跳,怎么说也是世家大门养出来的小姐,虽然不耻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但是柴氏和萧成璋将她逼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收不了手了。
  此时,屏风那头的一个侍女小声说道:“你轻点,别把夫人挂着的这个玉钥给弄松了。”
  玉钥?王雪芝警觉地站起来,绕过屏风,看到一名侍女坐在柴氏的背后,正在松柴氏的衣服。两名侍女看到她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王雪芝摆了摆手:“你们照顾母亲,不用多礼。”
  侍女便继续忙了。
  王雪芝看到柴氏的脖子上有一根很细的红绳,红绳上好像坠着一个白色钥匙状的玉石。
  她的呼吸一窒,眼中放光,犹如在大雾弥漫的树林中转了许久,终于找到出口一样。她连忙走近了些,想要看清楚那玉石,但侍女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从侍女的手中接过帕子:“还是我来吧。”
  那名侍女连忙拦道:“二少夫人,这可使不得!”
  王雪芝瞪了她一眼:“有什么使不得的?儿媳伺候婆婆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说着便坐在床边,拿着帕子为柴氏仔细地擦拭起身子来。
  她的手擦到柴氏的锁骨,故意碰到那枚玉钥,仔细观察,不由地说道:“这东西真是特别,像钥匙一样,连我都是第一次看见雕刻得这么精美的玉石。”
  坐在柴氏身后的那名侍女小声道:“那是自然。奴婢听秋芸姐姐说过,别看这东西小,可花了邺都城中最好的玉匠足足一个月的功夫才刻好呢,它能打开……”
  “多嘴!”另一个侍女忙斥了她一声。
  说话的侍女低下头,不敢再吭声了。
  王雪芝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给柴氏擦身子:“她也没说错什么。难道我不是萧家人,不配知道这些?何必防我跟防贼一样。”
  “奴婢不敢。”
  等给柴氏擦好身子,换了身新衣服,王雪芝擦了下头上的汗,起身吩咐道:“你们将水和换下的衣服都拿出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她这辈子还没伺候过人,但为了拿到东西,竟然如此伺候柴氏。也算离开前,尽尽孝道吧。
  那两名侍女互相看了一眼,听话地将东西拿出去了。王雪芝命自己的侍女在门口望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柴氏,心跳又加快起来。柴氏的面容很安详,丝毫不像垂死之人。而王雪芝想起,祖母离世之前恰恰便是如这般安详。
  屋内只有她一个人,她心中还是有些怕,大白天,后背却凉嗖嗖的,像有股阴风在吹。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钥匙就在她唾手可得的地方。
  她咽下一口口水,滋润了干燥的嗓子眼,然后深吸了口气,走到妆台上拿起剪子。她安慰自己,她并不是要柴氏的性命,只想要银子,好跟张勇远走高飞。是萧成璋对不起她在先,这一切怨不得她。
  ……
  萧府中的账房在紧贴垂花门附近的两进小院里,王雪芝和朱氏带了两个仆妇和两个侍女过去,留两个侍女在门外看着,只带了仆妇进去。
  一位账房先生正在屋中埋头算账,看到王雪芝和朱氏进来,连忙起身相迎:“二少夫人,朱嬷嬷,你们这是……?”
  “我奉母亲之命,来开金库取些银子。”王雪芝将玉钥拿出来,放在桌上。
  账房先生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确定是柴氏的玉钥,但他却谨慎地说道:“这个玉钥是金库的钥匙没错,但金库向来都是夫人亲自来开,小的不敢擅自做主……”
  “母亲病倒了。二公子派人回来说,城外的军营急需用银子,非常时期,你就不能便宜行事?出了什么事,你担当得起吗?”王雪芝摆出架势,账房先生犹豫道:“这……至少得高总管来跟小的说……”
  王雪芝蹙眉,看了看身后的两名仆妇。仆妇上前,直接将账房先生架了起来。
  朱氏吓唬道:“识相的快点告诉我们怎么打开金库,否则……我们便不客气了!”
  账房先生惊愕,道:“你们……这根本不是夫人的命令!你们想干什么!来人啊!唔……”
  朱氏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呵斥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你就是个账房的先生,用得着对萧家这么忠心?我们要银子,不想要你的命。快点把金库打开,否则今日就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账房先生还是摇头,朱氏面露狰狞之色,给两名仆妇使了眼风。
  “不用为难他,还是我来告诉你们怎么打开金库吧。”
  门外响起一个女声,屋中的人匆忙回过头去,看见薛锦宜扶着穿戴整齐的柴氏站在那里!
  朱氏踉跄几步,手慌乱地抓住桌沿,才没有摔倒。她瞪圆双眼看着柴氏,好像见到了什么怪物般恐慌。王雪芝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窟,双腿像被钉在地上,一时无法动弹。她下意识地想到,完了!
  柴氏扶着薛锦宜慢慢地从外面走进来,随后十几个健壮的仆妇和小厮也冲到屋里来,把王雪芝和朱氏围在中间。小小的一间屋子,立刻塞得满满当当。
  王雪芝带来的那两个仆妇早就吓得跪在地上连声求饶了。
  柴氏气定神闲地坐到屋中的椅子上,淡淡地望向朱氏,然后又扫了眼王雪芝,口气如常:“说吧,你二人这么急着要银子做什么?”
  “夫人,您……”朱氏抖了抖下巴,再也克制不住笼罩住全身的恐惧,一下子跪趴在地上,剧烈地颤抖起来。她虽然之前心中一直有疑问,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好像有人在故意引导一样,可她鬼迷了心窍,根本没有去细想。眼下看来,柴氏根本是张开了口袋,等着她们往里面钻呢!
  王雪芝努力按住颤抖的手,指着地上的朱氏,突然喊道:“母亲,是她!这一切都是她指使我的!”
  柴氏忍不住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忽然厉声喝道:“不要叫我母亲!你是堂堂的萧家二少夫人,王家教养的千金,居然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何况区区一个乳母如何能使唤得动你?王雪芝,事到如今,你还不给我说真话!”
  王雪芝被柴氏的声势吓到,双腿脱力,也跪在地上,吓得哭了起来。
  ……
  韦姌趴在桌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等她被人摇醒,屋内的光线已经变得很暗,落日熔金。她下意识地叫道:“母亲!”
  阳月坐在她身旁,轻声道:“小姐,没事了。”
  “月娘,母亲她……”韦姌转过头,按着阳月的肩膀。这才发现顾慎之也站在那里。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白皙清俊的侧脸上,轮廓温柔而又有些模糊。
  顾慎之蹲在韦姌面前,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一边诊脉一边说:“夫人没事。我前两日便已悄悄入府给她看过,她说朱氏形迹可疑,恐怕另有所图。我们便商量了一计,今日终于让那两人狗急跳墙,露出了尾巴。”
  “是计?”韦姌放下心的同时,又明白了今日府中的种种异样,皆是柴氏有意为之。她庆幸之余,觉得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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