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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未-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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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她进食多少; 不论她睡多久,都不能满足腹中胎儿的需求,它仿佛嵌在她身上的一个无底洞; 一点一点的蚕食着她的一切。
待处尘长老发现不对劲; 欲劝容佩玖舍弃胎儿时; 已经为时晚矣。
那胎儿已经与母体融为休戚与共的一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处尘长老此时才隐隐约约猜到不死族人丁凋敝的原因。除了随它长大; 等它降生; 别无他法,就连处尘长老也束手无策。
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佩玖的状况继续恶化下去,无计可施。曾经神采飞扬、威风凛凛的顶级杀修,如今一副风中残烛的模样,叫人无限心酸。
听天由命。
晏侬自容佩玖被诊出有孕,便早早地与自家爹爹打了招呼,留在云岫苑照顾容佩玖。
褚玄商自不必提,也留在了龙未山; 默默守护着母子俩。皆因在此期间,容家与景家结成血盟,景家刃修以为容家守卫龙未山为由,进驻龙未山。想到容佩玖之前曾与景家刃修有过节,褚玄商才选择留了下来,容佩玖这副样子,他实在不放心离去。
褚家与晏家此时已被踢出四家之列,换成千年之前曾与景谌天一同围剿不死城的另两家族,一个陈姓,一个刘姓。这四家,以景家为首,重又拉开了围剿不死城的序幕。却因不死城消失不见踪迹而不得不暂时搁浅,于广袤的极西之地日夜搜寻不死城的城址。
而容佩玖有孕一事,自然是秘而不宣的。原本,不死城主未婚妻的身份便已让她受到诸多责难,若是被四家发觉她腹中怀有不死城主的血脉,势必不会安生。
在外有处尘长老与黄衣少年掩饰,在内有晏侬和褚玄商遮掩,而褚清越当日在天地树下取消二人婚约也是所有人目睹的,再加上整个龙未山忙于重建,而四家忙于寻找不死城,倒也无人来扰。
黄衣少年有时会偷偷来到云岫苑看望九师姐,只因怕被族里发现,来得少。容舜华也常来云岫苑,与处尘长老一道为容佩玖禅助,灌注灵力,然而那胎儿的蚕食能力委实惊人,她与处尘长老才将将开启禅助阵,便觉自身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流向容佩玖。
如此一来,胎儿倒是越长越好,容佩玖照旧是一日比一日萎靡。照顾起来,颇为费力。后来,容舜华自身也被烦恼相缠,便不得空过来。那景大公子景攸宁,竟然重提与容舜华的婚事,而已被景谌天夺舍了的容子修自然是欣然应允。容舜华不愿,满以为从小爱她护她的父亲会心软,岂料如今的容子修早已不是那个从小爱她护她的父亲,又如何会管她的死活?容舜华誓死不从。
贴身照顾孕妇,其实是一件颇为费心费力的事,特别是一个已经虚弱得仅剩一口气,随时随地可能撒手而去的孕妇,而照顾者又是一个未经人事、甚么都不懂的黄花闺女。一时间,晏侬只觉得心力交瘁。
容佩玖情况这般危急,晏衣却是不知的。
又恢复到了从前整日里将自己锁在房中的样子,只不过,与从前不同的是,她如今是将自己锁在容远岐的房中。
又有一日,半夜里,容佩玖毫无预兆地发起热来,吐得翻江倒海、昏天黑地,直到苦胆水都吐光,双眼一闭,晕了过去。差点没把晏侬吓个半死,手忙脚乱地忙活了半夜,好容易才将容佩玖的热退了。
便是在歇息的间隙,晏侬忽然之间心头冒出了一股邪火。在这股邪火的支使下,她腾地起身,拉开房门便冲到了容远岐房门外,用力拍了几下门。
无人应她。
晏侬便又使劲拍了拍门,“姑母,开门。”
等了等,仍是没有反应。
晏侬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门缝儿便说道:“姑母,我知道你醒着。我也知道,你现在很伤心,可是,你再伤心,你去看看表姐罢,你若是再不去看她,我只怕你日后会像对姑父后悔那样后悔。”晏侬一顿噼里啪啦说完,转身便往回走。
才走了三四步,便听到身后的开门声,晏衣在她身后问道:“小九她,怎么了?”
晏侬转过身,扫了晏衣一眼,她的状况比表姐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道:“姑母随我来,便可知了。”
等晏衣跟在晏侬身后,进了容佩玖的房间,见到被胎儿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的容佩玖,木然的脸上这才起了波澜,眼中现出巨大的恐慌。
晏侬便将容佩玖的情况简单地说与晏衣听了。当晏衣听晏侬说,容佩玖可能熬不过去时,一下跌坐在容佩玖床沿,也不说话,只怔怔地盯着女儿的睡颜。良久,抬起手,轻轻地抚向容佩玖的额际,触到容佩玖的瞬间,一抖。再忍不住,一弯腰,俯了下去,将容佩玖拢在怀里。
晏侬站在一侧,看到她微微耸动着的双肩。目光一转,不经意扫到晏衣后颈处一抹红痕,心中暗暗奇怪,却也未作深想,吸了吸鼻子,道:“姑母与晏侬一道照顾表姐罢,照顾孕妇之事,还是姑母有经验。”
晏衣抱了容佩玖一会儿,坐起身,抬手擦了擦眼角。她抬手的瞬间,广袖往下掉落到肘际,藏在袖中的一截手臂便这么不经意地露了出来。她飞快地将手垂下,重新将手臂隐藏在了袖中,却是迟了,已被晏侬看了个大概。
“姑母,你的手,怎么了?” 晏侬一脸震惊地看着晏衣。
晏衣不语。
晏侬忽然一把抓过晏衣的手,猛地将她的衣袖一掀,再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愣了。那是怎样的一只手臂?说狰狞亦不为过。曾经白皙完好如玉,此时却是遍布着纵横交错的伤疤。
晏侬又抓起晏衣的另一只手,掀开衣袖,果然,上面也是伤横累累。再回想到此前不经意瞥到的后颈之处的伤痕,只怕姑母身上,已经体无完肤了。她心痛地看着晏衣,“姑母,你这是何苦?”
“是啊,母亲这是何苦?”容佩玖的声音忽然响起,气若游丝。
晏侬赶紧走到床边,高兴道:“表姐,你醒了!”
容佩玖眨了眨眼,算是回应她,“晏侬,扶我坐起来。”
晏衣稍一顿,也走了过来,与晏侬一道,将容佩玖扶了起来,在她身后垫了个靠枕,让她靠着。扶她坐好之后,晏衣便要转身,却被容佩玖拉住了手。
“母亲,可是在惩罚自己?”
晏衣低头,对上女儿的双眸。她此刻才发现,自己女儿的脸有多小。原本就不大的脸,瘦得比巴掌还要小,显得两只眼睛大得突兀。她从前一直嫌恶这张脸,这张与他如出一辙的脸,可是如今,这张脸,瘦得再也没有了那人的神…韵,再也没有了那人的模样,她却觉得心痛难抑。
她对容佩玖笑了笑,头一次像个母亲一样,对自己的女儿笑了笑,“不是惩罚,是解脱。我现在想起他,总是会想起我曾对他做过的错事。我才知道,原来,我曾经做过这样多伤他的事。曾经不以为意,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些事却一件一件浮上心头,如同附骨之疽爬满我的心头。”她摊开另一只手,掌心现出一支箭头,箭头上刻着一个“衣”字,“我用这支箭伤的他。每想起一件,我便用这支箭头在身上划一下,这样,我心里便会好受一些,我看着身上的伤痕,也能明白,自己究竟伤了他多少次。”
她忽然一顿,反手握住容佩玖的手,戚戚一笑,“只是,我没能想到,纵使我已经将自己划得体无完肤,却还是不断会有新的记忆涌上来。我身上,已经无处下手了……”
后面的几个月,晏衣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容佩玖。晏衣有了寄托,便也不再自残。母女之间的那层隔阂,不知不觉间,渐渐消失了。与晏侬相比,身为过来人的晏衣多了许多经验,对容佩玖的照料也更为周到。只是,容佩玖的境况却并没有因为晏衣的加入而好转。
到容佩玖怀孕八个月时,容家暗里已经彻底被景家所掌控。景家瞄准的,是容家的天地树。景谌天与景家刃修亡灵虽然夺舍了容氏禅修的身体,修为却未达到此前的境界,还需借助紫衣禅修的禅助,重塑修为。
已变成景谌天的容子修便命未被夺舍的高阶禅修禅助修行,如此,事半功倍,不日便可恢复修为。容子修与其余白衣长老的异常,处尘长老已有察觉,只是,尚未联想到景谌天身上。
须知,景谌天对于龙未山,对于容氏神树觊觎了上千年。如今天赐良机,既然上了容氏宗主的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与景攸宁一番密谋,定于一个月之后,联合其余三家,断血盟,拿下龙未山。
罪名便是,私通异族。
从此,便可名正言顺霸占天地树。
容佩玖的生产之日,
作者有话要说: 亦是在一个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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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二月初十; 天降飞雪。
晏侬趴在窗边; 好奇地向外望去。窗外隐隐有喧哗吵闹之声传来,这于向来清寂的龙未山而言; 显得有些异常。然而,晏侬此刻一心扑在这片雪景与容佩玖之上; 便忽略了窗外的异常。
那一片片霏霏白雪粉蝶儿似的; 悠悠荡荡; 在风中打着旋儿飘飞,落在晏侬仰着的温热的脸庞上,化成水珠; 蜿蜒下流; 看上去就像是两行清泪。
晏侬扭头; 朝晏衣笑道:“姑母; 好美的雪!”语调之中,尽是兴奋之情。她自小长在飞扬岛; 岛上四季如春; 从未感受过白雪皑皑的冬季。“姑母刚刚嫁来龙未山,第一次见到下雪,可也这般激动?”
晏衣探身,为容佩玖掖了掖被角,自嘲地一笑。激动?她那会儿哪有功夫激动,恨还来不及,满心满眼只有恨,只想远远逃离。掖好被角; 便坐在床沿,注视着躺在床上的人。
容佩玖还睡着。
因腹部高高隆起,无法完全平躺,只能在身后垫上三四个枕头,靠在枕头上歇息。她现如今醒着的时候很少,大部分时辰都处于昏睡之中。整个人已经形销骨立,一眼望去,便只剩下一个巨大的肚子,大得触目惊心。
忽然看到容佩玖的肚子动了动,动静之大,如波澜起伏,隔着被子都能见到。容佩玖闭着眼,双眉紧紧拧起。
晏衣抬手摸了摸容佩玖瘦削的面庞,叹了口气,又隔着被子摸了摸她那高耸的腹部,压着嗓子轻声对着胎儿道:“小家伙,你要乖乖的啊。你母亲为了将你生下,吃了这许多苦,你要好好孝顺她,不可调皮,知不知道?”
说来也怪,小家伙竟然像听懂了一般,乖乖地安静了下来。它安静之后,容佩玖的神色便也平和了下来。
晏侬哼了声,“比你那无情无义的爹懂事多了。”转身关了窗子,走了回来,对着容佩玖的肚子道,“等你长大之后,一定要加倍孝顺你的母亲才是,保护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当然了,你母亲已经很厉害了,也没甚么人能欺负到她,除了你那没良心的爹。你见到你爹,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替你母亲出了这口气!”
晏衣无奈地看着晏侬,笑着摇了摇头,“哪有你这样教小孩子的?”
晏侬耸了耸肩,“难道不是么?姑母难道不气——”脸色忽地一变,指着容佩玖对晏衣道,“姑母,你快看,表姐她,她……”
晏衣猛地转头,便看到容佩玖睁了眼,双手紧紧抓住被子,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小九,怎么了?”晏衣抓住容佩玖的手,骨瘦如柴的手上似没有温度般,凉得让人心惊。
“母亲,它,它大约是要出来了。”容佩玖艰难地说完这一句,又是一阵痛袭来,疼得她手一紧。
晏衣赶紧掀开被子,已然见红。
“姑母,这,不是还没到日子么?”晏侬惊慌失措道。这小家伙,怎的杀了个措手不及!
“别慌。”晏衣道,“早点发作也好,小九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匆匆起身,拉开门,吩咐素云去叫处尘长老。再转身,与晏侬将早已准备好的生产用具拿了出来。
好在阵痛只是间歇性的,容佩玖尚能承受得住。晏衣素来淡定,处事沉稳,一番布置倒是有条不紊。晏侬毫无经验,原本慌乱的心,也渐渐镇定了下来。只等处尘长老过来,却久不见处尘长老赶来。
晏侬便又急躁起来,拉开门便冲到了院门外。院外有些吵闹,不断有行色匆匆的黄衣禅修与紫衣禅修路过,慌慌张张的。
晏侬随手拉住一名黄衣少年一问,才知龙未山出了大事。就在不久之前,外敌入侵了。她此前开窗看雪时,曾听到喧哗声,便是容氏弟子与入侵者厮杀而发出的声响。
景家刃修,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联合陈刘两家攻上了龙未山。白衣长老与顶级禅修不战而退,只剩下这些普通的紫衣禅修以及黄衣少年还在苦苦抵抗。
“龙未山,可能就此不保!”黄衣少年痛心疾首道。
远处传来的厮杀之声渐响,晏侬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龙未山保不保得住她一点也不关心,但是若被那些人攻进云岫苑,表姐怀了不死族血脉的事势必瞒不住。表姐如今手无缚鸡之力,那些人必然不会放过她。好巧不巧,褚玄商那个花花公子前几日又被褚家给召了回去。表姐身边,当真连个能打的人都没有。
她转身就往回跑,将外面的情形大致说与了晏衣。
晏衣听完,再淡定不了。
容佩玖此时已经虚若得使不上一点力气,靠她自己,已是不能将胎儿娩出。惟有靠顶级禅修灌注灵力,方能支撑得下去。若处尘长老不能赶来,不说容佩玖,便是腹中胎儿也难保。
好在,没过多久,处尘长老便与容舜华一同赶了过来。
二人一进云岫苑,便联手为容佩玖灌注灵力,以支撑她分娩。然而,那些灵力灌注之后,便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浪花都没有,全都被那胎儿吸收了。它大约是知道自己即将出生,对于母体的攫取变本加厉。
如此,处尘长老与容舜华的灵力根本不够用。
处尘长老略一沉吟,对晏衣道:“如今之计,只能将小九送到天地树下了。只望天地树灵能支撑她渡过这一劫。”
众人便合力,将大腹便便的容佩玖送上了松云峰,天地树下。
处尘长老为容佩玖结了一个隔绝灵障,自己与容舜华守在灵障之外。晏衣与晏侬则在灵障之内,为容佩玖接生。
与此同时,景攸宁率领三家弟子长驱直入,容氏弟子则是节节败退,各支脉与主脉悉数落入敌手。
最后,黄衣少年们退至松云峰。于天地树阵法之前,与景家刃修对峙。
天空中依然飘着雪,一片一片大得似鹅毛。地上的积雪已被踩乱,布满又脏又黑的脚印。
景攸宁瞟了一眼这些黄衣少年,唇角浮起讥笑,“就凭你们这些弱鸡,也想阻我?”
寒风呼啸,黄衣少年昂首挺胸,神情坚毅,挡住景家刃修。松云峰,天地树,是他们最后的坚持。丢了天地树,便是真的丢了龙未山。
他们从未想过能阻挡对方,他们要做的,只是拖住这些人。在他们身后,在天地树下,在景家刃修看不见的隔绝灵障中,藏着他们的九师姐。宗主与白衣长老已经放弃了龙未山,九师姐是龙未山唯一的希望,不能让九师姐落在这些人手中。
景攸宁一声令下,“阻我者,一个不留!”
刃修们齐齐而上。
黄衣少年没有武器,亦不会械斗,所能做的,不过是笨手笨脚地迎上去,用最为愚蠢的办法——死死抱住对方。对方修为比他们高,但是他们人多,皮厚,抗打。
就是不知,能支撑多久。
景家刃修的剑,砍在身上,很疼。
黄色的衣衫被刃修的剑割碎,一条一条掉落,他们浑身早已被鲜血浸染。这些黄衣少年,向来娇贵,此时此刻却死死咬住牙,没有一人呼痛。已经失了家园,再要喊痛,便连尊严也没了。
景攸宁怒不可遏,气急败坏道:“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们!”一提剑,狠狠地往下一刺。
一名黄衣少年口冒鲜血,顺着景攸宁的腿倒了下去。
其余黄衣少年见状,红了眼,热泪流下来,却没有一人哭出声,只将满腔的悲愤化作了手中的力道,死死地拖住刃修。
隔绝灵障中,容佩玖还在艰难地分娩。
晏衣握紧她的手,一声声鼓励她,“小九,再加把劲,用力。”
容佩玖听到了晏衣的鼓励,她也想用力,却是身不由己。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小家伙也在迫不及待地要冲出来,却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它阻拦在她体内。
它出不来。
容佩玖渐渐觉得恍惚起来,神识似乎在一点点离身体远去。好累啊,身体也是,心里也是。她已经筋疲力尽,再也使不出半分气力,只想就这样睡过去,一了百了。
她将晏衣的声音隔绝在外,不去听,也不去想。浑身松懈下来,就这样,停止了挣扎,停止了争斗。
父亲,小九是真的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小九这一生,所在意的,所钟爱的,所期盼的,都已经离我而去。小九的生命之中,只剩下一个空字。没意思,没意思透了。
罢了,就这样罢。
褚清越,你在哪里?
我很想你……
她闭上眼,两行泪从眼角滑落,头一歪,倒在晏衣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穿红裤子的小白熊哒地雷,么么哒~
穿红裤子的小白熊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6…05 17:5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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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不断有黄衣少年倒下去; 却没有一人松手。
越来越多的黄衣少年倒下; 剩下还站着的,仍固守着最后的坚持。天地树前的雪地; 被血染红,红雪满地。
景攸宁被这些固执的少年激得怒火中烧; “给我杀光!”
景家刃修; 目露狠戾; 举剑便刺。
“景大公子!”一声高喝,容舜华一跃而出。
容舜华站定,入目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 如同…修罗场一般。她心痛地闭了闭眼; 看向景攸宁; 又唤了声; “景大公子。”
景攸宁见到容舜华,脸上立时变换了一副笑颜; “容大小姐; 好久不见。”
容舜华责问道:“他们都还只是孩子,景大公子怎么忍心?”
“通异族,还分甚么年纪?”景攸宁移了移仍被黄衣少年死死抱住的腿,不屑道。
容舜华叹了口气,“景大公子可否看在舜华的面上,放过他们?”
“看在你的面上?”景攸宁冷笑,“你是我的甚么人?我要看在你的面上?”
“就是,你是我们公子甚么人?”
“你凭甚么?”
景家刃修起哄。
容舜华提起裙角; 走下台阶,来到景攸宁面前,“你的未婚妻,可是够了?”
景攸宁双眸一亮,将手中的长剑变回折扇,猛地一收,不敢置信道:“你方才说甚么?再说一遍!”
容舜华直视着他,“你的提亲,我可以答应。”
“此言当真?”景攸宁一脸的不信。
“大师姐,别答应他!”
“大师姐,不要管我们!”
“大师姐,此人就是个禽兽,你不能嫁给他!”
黄衣少年个个梗着脖子,朝容舜华吼道。
容舜华不理他们,继续对景攸宁道,“我的为人,想必你也是清楚的。我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但是,你须得答应我,放过这些孩子。”
景攸宁慢慢上前一步,“你的为人?我如何知道你是甚么为人?我仍是信不过,怎么办?除非——”他用扇柄将容舜华的下巴挑起,轻佻地一笑,“你让我亲上一亲,我便信你。”
“你随意。”容舜华道。
“大师姐!”
“大师姐,不要!”
“景攸宁,你这个混蛋!”
黄衣少年被景家刃修制住,动弹不得,连声音也发不出,只能呜呜咽咽。
景攸宁收了扇柄,一把将容舜华搂入怀中,低头便亲了下去。良久,方将她放开,舔了舔唇,一脸餍足,“唔,容氏明珠的滋味,还不错。”
景家刃修哄然而笑。
黄衣少年们一下便哭出了声,比龙未山被侵占还要伤心。
容舜华面无表情,淡淡道:“如此,景大公子可是信了?”
景攸宁笑着摸了摸容舜华的脸颊,“信!夫人的话,景某岂有不信的道理?”
容舜华暗暗松了口气。
却不想,景攸宁又道:“然,景某向来信奉一条。肉,只有吃到嘴里了,才是我的。”说完,便是意味深长地一笑,看着容舜华不语。
“景大公子这是何意?”容舜华问道。
“意思就是,择日不如撞日,你我马上拜堂成亲,今日便洞房,我才信你。”景攸宁哈哈大笑,“不然,我这边将他们放了,你转身就翻脸不认,我到时找谁说理去?”
容舜华咬了咬牙,左右天地树是守不住了,小九还危在旦夕,能拖得一时便是一时罢。至于她自己,早就无心情爱,嫁谁不是嫁?
“都随你。”
“走罢,夫人。”景攸宁揽上容舜华的腰,对左右道,“还不速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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