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春风十里有娇兰-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后颈升出一丝凉意,为自己所想的那个可能。
就在这时阿平突然回答:“地窖。”我惊异地转过头看他,“底下是地窖?可是没有看到有东西藏着啊。”还有,为什么地窖口要在这佛房?
阿平耸了耸肩,无辜的表情。
就是说那小胡子真的打了眼,把我们家地窖给当成了“藏宝室”?看阿平那情形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估计是刘寡·妇的主意,而且显然这地窖还有个出口,要不然阿平怎么从那里面偷运被褥过来呢。
这事可容后再问,眼下一番意料之外的波动后我并没忘记之前刘寡·妇房中那事,抽了抽手没抽动后轻哼了一声道:“你又跑来做什么?不是有那什么银儿杏儿的在陪着吗?”
这话出来就觉得酸,分明的醋意在其中。不过酸就酸吧,我不是应该有这权利嘛,眼前这个人可是我明媒正娶……哦不,是正式拜过堂的夫君。
阿平低了眼帘来看我,昏昏暗暗中眸光显得格外清亮,然后一句话就把我的酸意给打消了:“谁是银儿杏儿?”
嘴角抑制不住牵扬起浅微弧度,却还要绷住,“别给我糊弄,明明之前人家还帮着服侍你娘呢,又喊你平哥哥,你现在说不认识人家?”
阿平偏着头想了想说:“认识,不喜欢她。”
“……”好吧,如此明确的回复是让我不用再问下去了。我本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纯粹是因为态度问题——刘寡·妇对杏儿的态度我固然可以不理会,但阿平的却不能。
他可是我在这个家里的支撑啊,没了他我敢肯定刘寡·妇第一时间就把我扫地出门了。心中有个声音在悄悄反问:当真如此简单?没有一点点醋味?
当然是……有!当时看他那么自然地接过杏儿手中的碗,我心上就添了堵。有股子酸意直往上冒,凭啥我一心呵护又细致照料的人跟个我从未谋面的姑娘有那种夫妻和睦的画面?为人妻子的不是我吗?
不行,我得把一些苗子给预先扼杀了。
拉了阿平到被褥处坐下,肩背靠着墙,然后琢磨了语词问:“阿平,如果你娘让你纳妾你愿意吗?”这时代是可以取第二房媳妇的,有条件第三房第四房都行,虽然农村因为家境贫寒而基本没人家纳妾,但阿平家有这资本。
结果我问题丢出去了,发现被问的人睁着懵懂的眼神竟像是没有听懂,是“纳妾”这个词太高深了?我换一种说法:“就是如果你娘再给你娶一门媳妇,你愿不愿意呢?”
阿平的回答是:“你是我媳妇。”
“我自然是,但可能你娘觉得我不好,也不喜欢我,然后想给你再娶一门讨喜的媳妇,比如就那今天在咱家的杏儿,你怎么说?”
阿平蹙起了眉头,似乎真在深思这问题,使我微感不快,这还需要想吗?自然是直接拒绝啊。这小子真的要好好调教调教才行,年龄小又懵懂,是块可雕琢的璞玉,断然不能被那种思想给灌输坏了,我得先下手为强才行。
正要再度开口,却被他给抢白而问:“你喜欢吗?”
“当—然—不—喜—欢!”我一字一句地表达态度,而且,“如果你娘真要给你再娶别人当你的媳妇,那么你就给我一张休书先把我给休了。”
“休了?”他重复。
我用力点头,“对,休了的意思是从此我离开你,再也与你不相见。”
阿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坚定而道:“不要你离开。”
“那还纳妾吗?”挑起了眉追问,必须得教他有一个正确的观念与态度。
“不。”他再次摇头,并且抓紧了我的手,“兰,你不能离开。”
这回我终于眉开眼笑地伸手去摸他的头,“你乖了我自然就不会离开,也一直都是你媳妇呀。”他皱皱眉,瞥了眼我弄乱他头发的爪子,却没有拨开,任由我肆意。
在明确自己对他已经逐渐变得微妙的心思后,我得多灌输他一些正确的理念。于是乘着这漫漫长夜之际,与他挨近了肩并着肩,开启了我的“家有萌夫养成记”课堂。
与其说是上课不如说是洗脑,到后来我都忍不住有些汗颜了,心中会有微微不安地想这样对阿平强行灌输我的思想是否好,不过只要一想到刘寡·妇看那杏儿满意的眼神,我就抹平了不安情绪,理所当然地继续灌输。
后来是两声此起彼伏的咕噜叫把我的小课堂给中断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两字——好饿。
我也就算了,可他怎么也肚子叫?那灶房不是有饭有小笼包还有蒸饺吗?不用说,那肯定是杏儿的杰作了,心灵又手巧呢。
没等我问他就自个招了:“看见你跑了我急。”
所以到现在连饭也没吃?摸了摸他肚皮,确实扁扁的,有时候觉得他不太傻,有时候却又十分的傻,就如此刻,黑眸盈盈凝住我,扑闪的光泽有些无辜有些迫切。
给他指了明路:“灶房的锅里有小笼包和蒸饺呢,饿了就去吃。”
可以否定那个人,没必要跟肚子和食物过不去。肚子饿了会痛,食物浪费了也可耻,既然现成做好了,没有理由不享用。
阿平没有动,闷闷不乐地回说:“不去。”
“为啥呀?”
“她自个擅自进去了,还用了你的锅勺。”
我被逗笑了,扒拉着他的掌如是教诲:“阿平啊,咱们家的锅勺被动了没关系,有现成的晚饭可吃呢。只要不动咱家的人就行,不过若敌动,必灭之,懂了吗?”
见阿平受教地点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快去吧。”
结果看他竟又要去钻佛台,被我给拉住了指指大门,“从门走。”真是个傻小子,人都在里边了,拉了门栓就可以出去,还去钻什么地洞啊。
第51章 魅力无穷
等阿平出门后我看向院中,今夜似乎没有月光,连院子里都是黑漆漆的。室内的那一盏烛光太过晕浅,光照到门槛外一小段距离就被黑暗吞没了。
我正发着呆,听到脚步声嗒嗒嗒地跑近,不由额头冒了黑线,吃这么快?而且阿平,就算你娘这时候因病卧床,你至于弄出这么大动静吗?
但被我念叨的这人不止脚步声大,还一手拿了一样东西。定睛而看,不正是那蒸在饭上的两只蒸笼吗?还冒着热气呢。目睹着他匆匆跑进内,把东西往我面前一搁后就缩手在身后,我没作声只伸指触了触那蒸笼,指尖缩回地一瞬抬头,仰看的视线中阿平的脸在昏黄烛光下显得线条格外的柔和。
叹了口气,直起身抓过他的掌来看,果然手指尖都被烫红了。
估计那杏儿在炉灶窝里留了火,所以锅上一直都保温着。不过他就不能拿块布包着吗?虽然心里在嘀咕,但还是把他手指放到嘴边轻轻地吹,吹完一只手又吹另一只。
一抬眼,见黑眸湛然在近前,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牵起嘴角点了下他额头,“傻样。”结果被我数落了的人还乐滋滋地傻笑起来,逗得我也忍不住笑起来。两人重新坐下,打开笼盖时我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一说一,这蒸饺做的那叫晶莹剔透,小笼包也颗颗饱满,看着都有食欲。
总算阿平这小子肚子饿了还知道惦记我,没有一个人窝在灶房把它们全都吃了。其实刚才催他去吃东西时我是有想喊他也给我带吃的,不过话到嘴边还是缩回去了,不是因为怕被刘寡·妇知道,就是想看看他会否想着点我。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
怎么我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成就感呢?呸呸呸,什么吾家有儿,我才没有这么大的儿子呢,应该是吾家有夫初长成。
忍不住偷偷看了眼身边的人儿,我家的。
不过阿平拿了两笼食物却忘了拿双筷子,回去拿觉没必要,就不拘小节地直接用手抓了。可当我吃了半颗蒸饺时却发现阿平没动,不由询问:“你干嘛不吃啊?”
见那目光幽然落在我的手上,没好气地道:“谁让你不带一双筷子的呢,这时候还穷讲究,饿了就赶紧吃,还等什么?”可他却道:“你先吃,吃剩了我再吃。”
“……”
我又要伸手去揉他头发了,这似乎成了我习惯的动作。很多时候表达喜爱,这时候是表达感动。抓了一只小笼包递到他嘴边,“那,不用等我吃剩,我这饭量能吃几个啊,反倒是你正长个的时候,要多吃点。”
他看了我一眼再去看眼前的小笼包,没有接过,直接就着我的手一口咬了下去,连带着把我手指都给含在了嘴里。脸儿一红,这举动……委实太过亲密了,我想抽回手指,可是就在我手一动时就被他捏住了手腕,然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小笼包吃完后又将我手指一根根舔过。耳根发烫,都有些不敢看他了,但在他下一个行为之后一切弥彰都消散。
阿平将我手指都舔过一遍后就拉了我的手再伸向蒸笼,并且口中要求:“还要你喂我。”
愤愤不已,有这么撩拨人的吗?
用力抽回了手后恼怒地道:“自己吃。”引得他抬起眸来,随后一颗蒸饺被递到了我嘴边,“我也来喂你,不生气好不?”
我哪里是气这个,谁又要他来喂啊。决定不理,自个抓了一颗蒸饺准备送进嘴里,却没料半路被他另一只手给截住了,然后他还把送到我面前的那只抵在了唇前,执拗而道:“吃我这个。”那表情大有我如果不吃,便要泫然欲哭状,我只得无奈地张口去咬。
不过之前还觉得这菜肉馅料的蒸饺味道美味来着,怎么这会儿就感觉食不知味呢?因为这旖旎的气氛让我没法将注意力集中在味蕾上,只觉背后燥热异常,时刻留心着不要咬到他的手指。可是一颗蒸饺就那点大,吃着吃着就只有他手指间那点了,我迟疑地顿住,却见他毫无顾忌地把余下那点送进了自己嘴巴里。
我眨眨眼,看他把手指放在唇间轻抿的动作,脸上不由烧得更厉害了。
明知道他简单的动作没有别的涵义,可我是正常的心理啊,哪能不被他给勾引到。关键是他乐此不疲!又抓了一颗蒸饺递到了我面前,眼神期待。
我蹙起眉头问:“就不能自己吃吗?”
他毫不迟疑地答:“喜欢喂你。”这还喂出乐趣了?见我蹙眉不展,他又加了一句:“也喜欢你喂我。”说着便低了头来咬那颗还被我抓在手上的蒸饺,以此证明他所说非假。
无奈只能顺着他这般相互喂,也让两人之间那温度是节节高升,等见两只蒸笼里的食物终于都见底时我也暗松了口气。从没觉得吃饭也是一种折磨……都是被眼前这勾人不知的男人给闹的,这种时候,散发了绝对雄性的男性魅力的时候,我将之称为男人而不是少年。
正胡思乱想间忽觉他目光紧凝在我脸上,甚至有些迫切和热烈,对上了就有点移不开视线,口中喃喃而问:“怎么了?”
他的眼睛幽亮发光,手指忽而抹过我唇角,指尖疑似有碎屑,他送回到自己唇边伸出舌头轻舔了下。这一幕看得我实在是口干舌燥,心中暗骂他是妖孽,太勾人了。
正要别开眸光去看别处,清冽气息突然欺近,阿平的脸在眼前骤然放大我也被吓了一跳,讷讷问:“你干什么啊?”他低声说:“嘴上还有。”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回应:“什么?”然后,他用行动告诉了我答案。
唇被软热相贴,舌头在唇周细微的舔舐,一丝不苟而认真的。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在了这里,不知他在细致舔过后是会退开还是……继续亲吻,我竟心中有了一丝期待。也固然因为在他气息将我淹没时就身体发软,抵在他胸前的手根本无力将他推开。
眸光落到旁边的墙上,烛光映出两道纠缠相叠的影子,左边是我,右边是阿平。
阿平没有退开也没有继续,只是抵着我的唇静默着,眼眸半垂。半响之后,以为过了一世纪那么长,听见他说:“我想要亲你,兰。”
心说难道你刚才不是在亲我?
他又加重了音调重复那句:“我想要亲你,兰。”
“……”实在是无语,难道我要说:好,来吧,亲我吧?还是:不行,你不能亲我。
前者太过不矜持和主动了吧,后者又显得矫情。明明心里头也想的,不是吗?阿平估计见我一直不作声,说了第三遍那句话:我想要亲你。
然后我直接把他封了嘴!既然想,干嘛不亲?还那么多废话。主动就主动吧,不矜持就不矜持吧,总比矫情要好,羞涩了却不能满足自己的蠢蠢欲动。
亲吻,是件甜蜜的事。当我身体力行地含住他嘴唇轻轻吸吮做了此番示范之后,阿平立即学以致用反被动为主动,将我紧紧揽抱在身前低着头压住我的唇瓣反复吸吮。
后来似乎又觉这般不能满足了,舌尖开始尝试来挑开我的牙齿。所以很多事其实都可以无师自通的,我在考虑要不要放他的舌进来,要不要让他一次就得到全部亲吻的感受。不过我似乎有些高估了自己的理智,在突然身下一滑而被他压倒时我本能地张口要惊呼,也成功地让他唇舌破门而入,并得以攻城掠地开拓新的疆土。
他似找到了新大陆般,不断开凿挖掘,全然不顾我那越来越接不上的气息。尤其是当自己的舌头被他卷住了用力吸时,整个人都变得酥麻,就像有一股电流蹿过了全身。
后来实在是喘不过气来了,我避开了他的唇,却在大口喘气的同时心头一震,天哪,这是佛房,那观音像后还有疑似阿平他爹的牌位,我们却在这里这般纠缠……
几乎是立即用力将他从身上推开,虽然他人高马大,但并没有故意来压制我,所以被我推得往斜旁一倒咕咚滚在了我的身侧。看他面露错愕与不解,眸中还有着一丝迷离我赶紧爬起身正色了道:“阿平,这地方不行。”低头检查了下,幸而他没有来撕扯我的衣服,单纯就是迷醉于亲吻而无法自拔。
他静默了一会又抬头问:“在别的地方可以吗?”
黑眸里的迷离之色倒是褪去了,只是那目光却还灼烈地紧盯着我的唇,企图心丝毫不遮掩的。主要是我也有些视线离不开他的脸,尤其那因为激烈亲吻而变得丰厚的唇,刚刚的温热以及那阵阵激·情都还意犹未尽。
好吧,我又被他的男色给撩到了。
第52章 被需要
勉强拉离视线佯装轻蹬他一脚后嘀咕:“有这么紧迫盯人地追着问的吗?”他耳朵尖被听去了,往我凑近过来一本正经地要求:“你还没告诉我可不可以。”
我无奈地伸手拦了他的俊脸,口中嘟囔:“可以,可以总行了吧。”夫妻之间亲密乃是天经地义,只是今晚是在这佛房里,即使我不信神佛但也不好以这俗世之欲来亵渎。
听我同意后阿平便眼底染了笑意,慢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神情特慵懒地去拉被褥。我等他铺好后才问:“今晚你还要睡这?”他回过眸,理所当然地道:“你在这儿。”
潜台词是,我在哪儿他也在哪儿睡。
耸耸肩也不推脱,只问:“你娘怎样了?不需要人照应着了吗?”但见他已经侧卧下来,拉过被子就露了个头在外回答:“喝过药就睡下了。”顿了一下,“你还不要睡吗?”
我不动,继续靠在墙上,“这会儿还不困,你先睡。”
经过刚才那一番情·动,我哪还敢立刻靠近他,只怕身体里的那团火又不受控制地疯长,不是指他,而是我。他的自控能力我本也不指望,本身男人一旦情·动理智就会被身体支配,加上阿平心智不全,恐怕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掌控那种奇怪生理本能吧。我是怕自己一旦再度被撩拨了,就没法再喊一次停了。
阿平不知道我这心里的曲曲弯弯,听话地闭上了眼,只是那脸还因刚才波动而红扑扑的,眼睫也在轻颤。有些像干了坏事的孩子,偷偷藏在被窝里怕被抓到。不过很快呼吸就清浅起来,安安静静的,我凑过去轻嗅了一下,是睡着了。
掀开被子躺进他身边,发现心跳依然犹如脱缰的野马般不断加快,噗通噗通的都感觉要跳出来了。明明他身上是一如往常那种好闻的气味,可为嘛总觉得多了一丝余韵在里头。
睡不着!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我都还睁大了眼睛一点困意也没,反而燥热难忍,连汗都出来了。偷觑了阿平一眼,见他呼吸均匀一点也没异常,便悄悄地把手伸出到被外,但仍觉燥热,我又将这边被子稍稍拉下一些,这才有一丝凉快沁入心脾。
我的凡心动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否则不会有现在这许多陌生的感觉在滋生,还压都压不住。原本还打着清心寡欲混日子的算盘过完这偏离了轨道的一生,可是冥冥中自有天定,谁能想会遇见这么一个又萌又傻的小相公呢?
虽说身边这人是长得好看,但都不过是一张皮相,构不成让我丢心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是——被需要。
被一个人全身心的依赖和需要,是这样的情感慢慢揉进了心中。阿平与小同不同,小同并非从自主意识上需要我,而是因为我的身份是他姐姐,而在那个家中理该由我照料;但阿平是没有理由的全身心依赖我,关键时候保护我。
当阿平一次次挡在我身前时,就知道自己要被这个人俘虏了。
不过还好,他是我相公,交了心也无所谓。至多就是缠上他,引导他,诱惑他,然后,爱上我……想到这不由扭转头细细把他看来,眼下我的婚后生活其实可算是美好的,除了有个难缠而厉害的婆婆外,基本上是我向往的平静安乐,有了他,便多了恣意的小情小调。
伸了两根手指在他眼睛处无意识地比划剪刀手,这双被关闭了的眸子大多数时候都是黑漆而懵懂的,以他的心智对感情肯定是还不懂,刚才那情形完全是身体支配了意识的本能反应,不属于情感范围,不知啥时候能看到这双眼睛里会对我盛满情意呢?到那时,一定会春光灿烂无比吧。
我正走着神,手指忽然被抓住,这才发现被挡在我手指后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一片迷蒙里带着浓浓的困意。他在我颈间嗅了嗅后咕哝了句什么,然后把我的手指按在身前又闭上了眼睛。怀疑他全程就没醒,只是无意识地抓着我说了句梦话罢了。
只是原本我特意隔开的距离瞬间又化成了零,而他埋首在我颈窝处睡得正香甜。
当困意使我眼皮子打架时,昏昏沉沉地想原来不止是阿平习惯了这睡姿,连我也习惯了。一被他独有的气息外加暖热包围,立即就意识模糊地睡过去了。
再睁眼已经是天亮,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察看阿平是否还在,可没等我反应过来温热的唇就铺天盖地而来。直到唇瓣被亲得发麻才终于松开,对上阿平幽黑清亮的眼眸,却发现那黑眸中倒映的自己头发散乱也就罢了,关键是被偷袭亲吻后竟一脸的满足……
羞红着脸去推了推半压在身上的阿平,嗓音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沙沙的慵懒状:“你怎么还在啊?”幸而阿平没察觉出异样来,注意力还集中在我的唇上,却说了一句让我愕然而且想找个地洞钻的话:“兰,底下硬的。”怕我不理解,他还特意用身体顶了顶我,然后成功地将我整张脸都变得如火中烧。
大早上的,要这么刺激人吗?
故意板着脸把他给呵斥了下身,然后赶紧坐起身来离了他一些距离,忽略那委屈的眼神道:“婆婆还在病中,我又不能在旁服侍,你赶紧过去瞧瞧是什么情况。”
目送着有些不乐意地抱着被褥走出门的阿平,觉得十分汗颜。他这一大早的就为了那需求而郁结发脾气,可别伤身啊。
门未关,因为时辰还早而外屋院子里也只是蒙蒙亮,琢磨着是不是乘着这会赶紧洗漱,今早上刘寡·妇应该不可能再来佛堂诵经了吧。却闻凌乱的脚步声奔来,那足力和步履幅度定是阿平的,我不由走至门边去察看,果然见阿平如一阵风似的向我这处刮来。
心头一惊,莫不是刘寡·妇又出什么事了吧?连忙急声而询:“怎么了?”
但见阿平近了脸上不见急迫而是惊怒,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回身走。虽然抓握的掌并不很紧,可拖动的力道却很大,这是出什么事了?
从院子到后屋本没多少距离,不一会我就被阿平给拖到了刘寡·妇的门边,然后听见他扬高声喊:“她是我媳妇,只有她一个!”
屋内刘寡·妇曲髅了腰背在床沿,眼神里惊痛不已,听见阿平那声喊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你现在眼里就只有她了是吗?”阿平跺脚,倔强地说:“对!”
刘寡·妇眼神一暗,似万念俱灰地往后而倒,吓得我立即挣脱阿平冲了过去。
可跑到床边就对上她那凌厉如刀的眼神,使我不由胆怯地顿住了脚步,但迟疑不过一瞬,还是一步上前扶住了她。感觉到她欲图挣脱,却因身体无力而颓倒在那,只能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狠狠地瞪着我。
也不知道为何我跟她之间会变得势如水火,按理两人都同为阿平好只会逐渐化解误会才是。回眸看了眼还杵在门边僵站着的阿平,他的脸上已没了怒意,却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似担忧又烦恼着蹙紧了眉头。
我叹了口气朝他招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