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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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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银子还是将星月菩提递给了和尚,丢下一句:“明日我会来你摊子上赎的,你不要弄丢了。”便转身离开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我并没有去和尚推荐的来福客栈,而是多走了一条街走进一家看着门面相对较大的,名叫疾风客栈。
开了一个单人间,只需登记一下名字付了房钱便可入住。房间是在二楼,环境还行,一张大木床一张桌子,外加两张椅子,比较喜欢它的窗户,打开来便可看到街道。
和尚给了我五两银子并不少,付了房钱下来还多余不少,便找小二点了两道菜和一壶茶。
茶先上来,坐在窗边自斟自饮,苦涩的茶水在唇齿之间漾开,犹如我此刻的心境。门再被从外面推开时以为是小二送菜进来,便头也没回地吩咐:“就放桌上吧。”
没听见回应,我回转过头来,目光沉凝。
对视了良久嘴角勾出一个浅嘲的弧度:“刚从考场出来?”
黑眸沉了沉,大步向我走过来,到了身边站定后低头盯着茶壶,“媳妇,我找了你很久。”
“很久?有比我等得久吗?”
手上一紧,握着茶杯的手被他抓住了,“兰,你在气我吗?是我不好,一出考场听说你这两天重病不起就急着赶回去,却没料还没进门就听柳明汇报说你不见了。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着急……”
“好了。”我打断了他,“阿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抬起眸对上他的眼,一字一句:“你是想将我金屋藏娇吗?”
第118章 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个问题是我一直盘转在脑子里的,虽然安排给我的那所房子称不上什么金屋,但阿平这行为却有这意思。若说以前我能从他这双眼睛里看到很多情绪,此刻却只见一片黑白,深不见底。他摇头,语气坚定:“不是。”
“那么你来解释为何明明昨天就考完了,却让柳明回来说要加试?”在这件事上我不想拖泥带水,发生了问题必须快刀斩乱麻地解决。
他的眸光闪了下,并没有迟疑就答了我:“昨夜出考场祖父就让人过来了,怕你多想让柳明回来称加试一场,想等我回来了再跟你解释的,但没想到你会先一步知晓。”
我讽笑着摇头:“我哪里有什么先见之明,还不是你授意了木叔来透露的?只是你没想到我会在听见后立即转身离开吧。”
脑子虽不算聪明但也不是太愚笨,木叔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但是绝然不可能在明知道我就在门外马车里时还背着我训斥柳明那些话,这个道理我转身走时就想明白了,木叔本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阿平俯下身来抱住我,“我知道瞒不过你,其实也不想瞒,但若昨日被你知道我去祖父那边了,你肯定夜里会胡思乱想。有意让木叔先回来给你透个风的,哪料到等我匆匆赶回来时却听说你不见了,更可恶的是他们居然将你这两日重病给瞒得死死的。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懊恼和害怕,在这京城你人生地不熟又身无分文……”
“阿平,”我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这些你不用告诉我了,先坐下吧。”
过程大致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一些细节要问清楚。等他走至对面才看清一身装着,一袭藏青布袍不是眼熟,而就是我给他做的。给他倒了一杯茶推过去,“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迎风楼前一算卦和尚给的指引,柳明认识他,称你白日曾在他摊前算过一卦。”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了星月菩提递过来,“我将你这条珠串给赎回来了。”
没有急着去接,蹙起眉问:“他如何知道我在这家客栈的?”
“他并不知,只说你问他借了五两银子住店。我挨家客栈一一问过去的,问到这家时辰与外貌都吻合,可是你登记的名字却胡乱写了张月。”
开房时掌柜的说要做个登记,反正这时代也没什么身份凭证的,便随手写了个名字上去。只是阿平不知,这随手而写的名字,其实也是我。
“媳妇?”许是见我不作声,阿平语气乖怜地开口征询。
我轻哼了声拿过星月,却仍板着脸道:“你现在厉害了,对我也开始学会耍心机了。”
“我错了,保证以后再不!”
他这认错速度倒是迅速,可细数过来当真是劣迹斑斑,前有痴傻一事相瞒,后有其身份隐忍不提,包括刘寡·妇根本不是他生母等等诸类事,而今关于科考一事也加以隐瞒。转念而想又不是,他并没瞒我科考,瞒的其实是他祖父那边的事。
心中不由叹气,这才是根本问题所在。阿平这祖父远比刘寡·妇棘手得多,最主要的,是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却对阿平产生威慑不敢不从。而科考的这个赌约,恐怕是阿平拼力说服才换来的,至昨日三场会试都已结束,难怪他祖父会唤他回去盘问情形了。
这傻小子一个人将所有的压力都背负在肩上,不想让我有一点担忧故而命令柳明回来跟我谎称加试。单就这份心思,让我如何还能怪得下去?
所以在看他扑闪着眼忐忑地把脸凑过来时,心就已经软了。
“媳妇,我过关了吗?”阿平小心翼翼地问。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闷闷地道:“下不为例。”他一听立即神色松了,极诚恳地点头:“再也不会了,这次我是真吃到苦头了,好怕找不着你,更怕……”
见他欲言又止我随问了句:“更怕什么?”
结果他得寸进尺地拉了椅子坐到面前,拿额头抵着我说:“更怕你不要我,自个儿走了。”
受不住这种类似撒娇的口吻,拿手把他的脸推远,他却还硬要往我跟前凑,于是一来一往的后果是——他的脸被挤变形,蠢萌蠢萌的样子,惹得我再是绷不住笑了起来。
面前那傻瓜也咧开嘴跟着乐:“媳妇,你终于笑了。”
用鼻子哼气:“以后你尽管气我,看我怎么治你!”他扒开我的手,把头往我颈窝里拱了拱后再抬起脸来说:“怎么治我都行,只要别像今天一样突然消失不见。”
看这情形应当是真的吓到他了吧,在这件事上我确实也有不对。这里毕竟不像乡野之地走多远都不会迷失方向,一时任性不告而别回过头就吃到苦头了,若非撞见那算卦和尚今晚很可能就得露宿街头,那阿平若是整整一夜都找不到我估计会疯吧。
正念转间突然他坐直身体,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看,把我给看懵了:“怎么了?”
他收了笑,嘴角紧抿了道:“你的脸色如此差,分明病还没好全。木叔和柳明实在可恶,居然将你生病一事瞒我,若非我回去住处闻见院中的药味,还一直以为你好好的。”
可以看得出来他眉间有怒色,是真的在生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道:“他们应该也是不想扰你考试才有意隐瞒吧,但后来不也给我请了郎中来看,并且找了人照料我嘛。”
“你不提还好,提了更加恼怒。若非柳明糊涂请来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婆子将你的珠串和药偷走,你又岂会大病之后身体还虚时出门去寻?”
“若不出来这趟就不会认识那算命和尚,不会有之前和尚的接济,而你也找不着我啦。”
阿平被我堵得没话说了,这可能就叫阴差阳错与因果循环,最终也不是什么坏事。
肚子适时咕噜而叫,不单单是我的,还有他的。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了同一句话:“你没吃饭?”我朝门处看了眼,嘀咕着说:“奇怪,跟店小二点了两个菜的,怎么到这时都没送来?”却闻阿平心虚地回应:“来找你之前我吩咐了外面谁都不准来打扰。”
我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赶苍蝇似的摆摆手,“还不去传唤,肚子饿死啦。”
之前病得全无胃口,可现在有他在身边了心情自然也好了,顿觉饿意难忍。只看见阿平往外面走了一趟,回来时店小二就跟在后边,手上还举着一托盘。看着接二连三的菜放上桌,我忍不住道:“这些并不是我点的菜啊。”
店小二机灵回话:“是公子来寻小娘子时就吩咐了做在厨房的。”
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阿平,他这是有先见之明预感到我会饿肚子,还是早有把握能劝服我而预先准备了饭菜?反正也已经被他软磨着消了气,就不去计较那些了。
等见店小二第三趟往里上菜时忍不住开口询问:“你到底点了多少菜?”
阿平一脸无辜状,“没点多少。”
这还叫没点多少?满满一桌的菜都快连碗都没地放了,可上都上了,总不能退回去吧,只得道:“你去把木叔和柳明叫进来一块吃吧。”否则两个人哪吃得了这许多。
可他眨了眨眼却道:“刚才我出去时让他们回去了。”
“……”我无语凝咽,唯有举筷。
吃到中途阿平见我始终不开口,有意打破沉寂了道:“媳妇,好像是有些点多了啊。”
“谁点的谁负责吃完。”我头也不抬地怼了回去。
他默了默,轻声应:“知道了。”过了一会却又拿手肘碰了下我,“媳妇,我其实就是觉得你生病时不在你身边,感到内疚想为你好好补一顿。”
我放下筷子抬起眸,瞧那黑瞳仁里一片真挚,终是改了口:“吃不完打包,明早带回去。”
他先是面露一喜,随即又怔愣而问:“明天?媳妇,你不跟我回去吗?”
抬手在他脑门敲了一下,“这间房我已经付了钱,现在回去不就浪费了这银子?”见他欲张口说话,直接堵了回去:“别跟我说什么不在乎这点房费,你就算不缺银子,但也不是这么花的。更何况你手上的银两不还都是取之家中,非你所挣取?”
这回他无话可说了,歪着头想了一会才憋出一句:“还是媳妇的话有道理。”
我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而道:“阿平,跟你说真的。你若想掌握主权不被动,首先必须得有自理能力,做到无需依靠谁自己也立得住脚。到那时,自是无人能左右你的决定。”包括你的祖父,我在心中默默添上这句。
十八岁的阿平确实成长很快,已经超越了这个年龄的心智,但还不够,他如果想要有主动权就必得继续成长。而往往,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119章 我一定能中会元
阿平没有作声,眸光渐渐沉淀下来,似天空中有一星子坠落。
我看着会有些心疼,其实就我而言是希望阿平可以保持初心,然而现实不容许。话题太沉重,我推了一下他问:“吃饱了没?”见他乌闪着眼朝我点头又道:“你去问问店小二看有没有热水能送上来。”
他看了看我,“你想沐浴?”
到底是交心的人儿,话不满也能猜出我意思。没多一会儿,阿平就与店小二一块搬了个大木桶进房,再提了几桶热水上来,原本还有点凉意的房间被热气蒸腾得暖了起来。
虽然换了个地方,时间往后推移,等阿平回来帮我洗澡的这个心愿到底还是实现了。
泡在木桶里感觉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透着舒服,身后有阿平在为我洗头。在这件事上他很执着,问老郎中特意取了皂角说是能够润发的,还别说我的发质确实变得越来越好了。
记得有次他在为我洗头时说我的头发长得很长了,我便生念剪短一些,当时他听了坚决反对,不许我胡乱剪头发。可是头发太长的话不单是梳头麻烦,洗头也很不方便,另外发尾也会因平衡不到营养而分叉干枯。
可阿平还是一口咬定不准我剪头发,称洗头发的事就交给他,于是每次洗澡他都会先为我洗头,似乎对这一头乌发有着莫名的钟爱。
我将头半靠在木桶边缘问:“阿平,你这次会试要何时才能放榜?”
“三日以内。”
“那你去看成绩时带上我。”
等了一会没听见回应,我也不回头看他,只轻声询问:“不可以吗?”
抽气声从头顶传来,阿平立即回道:“不是的,媳妇你别误会。你要跟我一起去看榜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只是怕万一没中会元就输了与祖父作的赌了。”
“既是赌博,自会有输赢。难道输了你就当真要听从你祖父的舍下我?”
“当然不会。”
“那就是了,赢了自是最好,输了也没什么可怕的,我们再想其它办法。”虽如此劝慰阿平,可其实我心里头也一点底都没。诸多考生中阿平要独中会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怀疑他没这能力,而是谁能保证这一众考生内没有杰出人才呢?另外,他们考的是四书五经、策论之类的,评分标准肯定都在于考官,故而考的不单单是学识还要是否能迎合考官的心思。
能感觉得到阿平是紧张的,夜里他紧紧锁抱着我却长久都呼吸沉重,始终没睡着。这时我的劝解也于事无补,这是他心中的一道坎,唯有迈过去了才能心安。
夜半感觉身边有异动,迷糊着睁开眼定了定神看到阿平悄声下地,缓缓走至窗边推开了一页窗,然后抬头遥望窗外皓月。无声凝视,不知这刻他独自站在那处想什么,并不打算去打扰,必要时还是要给他空间的。
后来天光渐渐发白他才转身回走,我也立即闭上眼假装沉睡。感觉他掀开被子躺回来时身上带来一分凉意,躺下后并没有立刻伸手来抱我,过了片刻向我贴近过来时怀抱已经暖了。
傻小子,我在心中轻斥。只有自己知道,常常被这傻小子一些贴心的举动给暖到,诚如此刻。所以尽管被他惹恼了,却没有哪一次能狠得下心。
大约是己时出的客栈,出门前特地让店小二准备了早点吃完才动身的。没叫马车,两个人慢慢往考场方向走,经过迎风楼时我下意识地环看了一圈,竟不见那和尚来摆摊。想来昨晚定是收了阿平的银两,而且数目不小,今儿就索性不摆摊了。此人先不说算卦准不准,那点识人的眼力却是厉害的,不管如何昨晚也多亏了他肯施于援手。
摸了摸腕间的星月菩提,早上起来时还是将它戴上了。哪怕几番生变故,可兜兜转转它终究还是回到了我这里,也是命数吧。
我瞥了眼身边的阿平,他自从踏出客栈门起就一直保持沉默,看着步履不急不忙可其实身体就跟绷紧了的弓一般,他在紧张。轻拉住他的手,感觉他的掌心微有汗意,他脚下一顿立即反握住我并且道:“媳妇,别怕,我一定能中会元。”
他说话的语声不高,可语气却很坚定,似乎除了在安慰我,也是在给自己鼓气。
可当我们来到考场外,看到榜单前围满人时他突然顿住了脚步,面色沉峻地看着却不再上前。我见状提议:“要不我过去先看一下?”
但他立即摇头否决:“不,我去。媳妇,你在这等我。”
阿平虽然穿着普通的青袍,可站在人群中还是一眼就能看到他,也或者本就是我的目光移不开他身上吧。看他在榜单前站定了好一会都没动,心就不由下沉了,等见他回走过来面沉如水时我轻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走到最糟糕的这一步了。
阿平来到身前低了眸看我,眼睛里雾蒙蒙一片,我伸手环住他的肩膀说:“没事的,我们另想它法就是了。”忽然他低下头埋在我肩膀上,身体轻轻颤动起来,我心头一痛,正要去抚摸他的头安慰却听见他言辞不清地说:“媳妇,我中了。”
愣了一瞬,“你说什么?”
他抬起头,面上无一丝痛色,反而嘴角挂着笑,“媳妇,你跟我来。”扭头就拉着我往榜单那边走,挤过人群到最前方,榜单上第一个名字简简单单两字——刘平。
合着刚才他那是喜极而泣,根本就不是因为失落害怕?
再扭头看他,嘴角飞扬又眉飞色舞,等到从人群里退出来时他便掩不住喜色问了:“媳妇,我厉害不厉害?”我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臭小子,得到了好消息还故意来戏弄我,欠打呢。”他捂着脑门傻呵呵地笑:“没事,媳妇你尽管敲,我赢了,我真的赢了。”
看着他这副傻样,笑容里透着的单纯我也不禁笑了,嘴上不说,心里却满怀骄傲,是啊,他赢了,他真的独得会元。该说他天赋异禀好呢,还是说他本就是块读书的料子?
就是别傻乎乎地读成个书呆子才好,我看他这副傻乐的状态有往书呆子发展的趋势。
“公子。”
我和阿平同时转身,见木叔不知何时站到了一旁,而他的身后还有一辆马车。我下意识地去看阿平,见他已经收了脸上喜色,眼神也冷峻,“何事找我?”
木叔看了我一眼低下头道:“老爷已知公子中了会元,让你回去一趟。”
心中一紧,阿平的祖父也知道了?那传他回去是欲何为?
没想阿平却道:“昨儿刚出来,今就不回了。你去禀报祖父,就说我要苦读学习,为半月后的殿试做准备。”木叔想劝,但被阿平摆了摆手很干脆地道:“就这样吧,你那马车可有用?没用就先给我和兰用。”说着便拉了我的手登上了马车,不过他没进来,而是坐在了车夫的座位上,回头冲我灿烂一笑:“媳妇,坐好了。”
马车是那辆载我来京城的马车,只是车夫从柳明变成了阿平。我将帘子掀起了,看了车夫位置上的身影半响觉得无趣,弯腰走到了他身后问:“你旁边还有位坐吗?”
阿平回转头来挑起眉,“你也想坐在马车外?”
“一个人待在里面没劲。”
他往旁边移了移空出座位来,我也不忸怩,撩起裙摆便坐了出去。双脚悬空于马车之外,肩抵着阿平,虽然在街道上马车不能行驶得快,可仍然觉得这体验不错。
不过行驶了一段路感觉方向不对,用手肘推了推阿平问:“这是回客栈的路吗?”
“回客栈作什么?你还有东西落那吗?”
那倒是没有,可我们不回客栈是要……“回之前那所宅子?”
却听他道:“当初临时决定带你上京,并没预先置办好住处,那所宅子是让柳明找的,两次过去时都是木叔驾得马车。”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听着就感不靠谱了,果然听他又道:“所以,去那宅子的路我不太记得,不过你别担心,大概的走向我是知道的。”“……”
于是两个人驾着马车在街道里闲晃了一下午都没找到回去宅子的路,眼看近黄昏,不出半个时辰就要天黑了,我不得不开口提醒:“阿平,要实在找不到不如再住一晚客栈?”
“反正也无事,再找找。”
天黑之际马车驶进了一条小巷子,左右看着倒是有些像那宅子附近的环境,马车停在了一所房子前。见阿平先跳下了马车,我有些怀疑地问:“是这吗?”他伸手来拉我并且肯定地道:“是这。”
下了马车走到门前,阿平手刚伸出要去推门,门就从里面给打开了。门后是一位少年,看见我们立即面露喜色:“公子,你来啦。”
第120章 备考里的悠闲日子
等被让进屋子我立即就发现这并不是原来那间,可显然眼前这位少年是认识阿平的。这少年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不过却很机灵,打从我们进门就忙进忙出的张罗。
乘着少年去忙乎晚饭之际我揪着阿平的衣袖:“还不快如实招来!”臭小子又忽悠我一下午,说什么不认识路,分明就是有意带我到此处来。
阿平抿唇而笑起来,“招,既然带你来肯定都招给你听。这儿是我的一座私宅,之前你也看到木叔传祖父的话让我回去一趟,我这一回去肯定又要被祖父训话,也不知道几时能再出来。索性来这处安静之地,既能与你在一起,也可安心备考半月后的殿试。”
“这地方你祖父不知道?”我问出疑惑。
“祖父要忙的事多着呢,哪里会来管我外面有没有私宅。放心吧,这里就连木叔都不知道。”阿平自信满满地回我,而且可以看得出来他到了这里整个人都轻松了。
不过我还是一脚踹了过去,他被我踢得从椅子里跳起来,转而面露委屈:“媳妇,你踢得可疼了,我这不都跟你招了嘛。”我轻哼了声,“有没全招你自己心里清楚,好好的你要瞒着木叔和你祖父在外头弄个私宅作什么?”
“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啦。刚那小孩你见着没?他叫燕七,是我从别人手中买来的,带他回去不好,便在外头找了个房子安置。”
我愕在当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将阿平上上下下打量,他被我看得莫名其妙并且忐忑:“媳妇,怎么了?”我问他:“你养那小孩作什么?”
见他一时沉默我就不由惊惶而想:古时富贵公子喜欢养娈童,他不可能也动这心思吧?
沉吟片刻后阿平才道:“燕七的名字是我给他起的,他的祖父当年曾与我祖父一同征战却战死在沙场了,后来因变故而家道中落,那日我看见他年纪小小就成为了别人的奴仆,心生不忍故而将他买了下来。”
闻言我松了口气,原来事情是这样。念转间便恍然了,恐怕燕七的家门遭的变故不小,以致于他这般年幼就被贬成奴,而阿平救下他这件事必然不能被外人所知,包括他祖父。故而他瞒着所有人在这偏角安置了这所房子,让燕七有个安身之地。
门上传来两声敲响,转过头就见燕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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