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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臣之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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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荔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开锁的声音响起,陶哥朝来人扑过去,“你们把荔子带到哪里去了?带我去见她!”
那人一闪身,陶哥扑了个空,樱荔站在那人身后,一身女儿装扮,面无表情的对陶哥道,“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话说?”
“荔子!”他两个健步抓住樱荔的双臂,“他们没为难你吧?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樱荔对周围看守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自动站成两队,给陶哥让出一条通路。
樱荔对他说,“你回家去吧!”
“那你呢?你跟我一起回家吗?”
“回谁的家?”
陶哥将樱荔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她,“这到底怎么回事?”
樱荔道,“你说的没错,你爹不会来救你了,所以,你对他们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陶哥早就料到这一点,可是他也没想到这群山贼会这么好心,“你跟我一起走,我是男人,不能把你一个姑娘家留在这里。”
樱荔伸手扶额,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陶哥看起来是个勇猛果敢的壮汉,可是做事情却总是优柔寡断,和他处事以来,她常常觉得自己才是强势的那一方,她以前从未在人际交往之中扮演过这样的角色,可是现在,她不知不觉就习惯了命令和指挥。
过去的十七岁都是一个服从者,而脱离了义父的桎梏,她骨子里流淌的叛逆者的血液冥冥中也开始觉醒。
“你听着,我和你不一样,张德他们还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他们不会伤害我,但是也不会放我走,你留在这里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看守们似乎不放心他们私底下产生过多的交流,樱荔只好长话短说,“你离开,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现在我行动很自由,有很多逃出去的机会,你不必担心我。我要他们放你离开也是有我的私心,我要你帮我一个忙,给一个人带一句话。”
陶哥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很有道理,可是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作祟,他实在不能接受一个女人为他做出牺牲,直到听到樱荔请他帮忙,他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契机,一个让自己可以心无愧疚的离开的理由。
“什么人?什么话?”
樱荔在陶哥耳边耳语了几句,陶哥脸色一边,不可置信的看着樱荔,樱荔若无其事的催促他,“快走吧!”
陶哥后退两步,双手抱拳对樱荔深深一揖,“荔子姑娘!先前对你多有得罪,陶仲卿向你赔不是了!你对我的恩情,我记在心上,今后……若还有机会再见,你一句话,我为你上刀山火海也心甘情愿!”
樱荔漠然的看着他,她想,眼前这个人应该不会再见到了。
樱荔和裴嘉站在山头,目送陶哥越走越远,直到成为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该走的人走了,你猜该来的人会不会来?”
樱荔对裴嘉莞尔一笑,“那是你关心的事情,我只在乎他来了之后你会不会放我走。”
“如果他来了,那他对你也算上心了,你真舍得让他死在我手上?”裴嘉走到樱荔身前,背对着樱荔站着,“顾行之不会武功,若是有朝一日他落在我手上,我一定会让他死的很痛苦,比我爹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如果他不来呢?他是朝廷重臣,政务缠身,抽身离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我劝你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裴嘉没有说话,视线落在层峦叠嶂的山峦深处,那是京城的方向。
他会来么?
这个结果她也很期待。
而此时,一道赐婚的旨意则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顾行之如今手揽大权,现在还要做大盛的驸马爷,再加上一个薛无常,假以时日这江山岂不是要姓顾了?”
“哼!我看是长公主不安分罢?你可听说过清流会?每个月初一,京中的才子墨客常聚在京郊的清流亭赛诗吟赋,在当日拔得头筹者可赢五十两白银呢!你可知道这五十两白银的出资者是谁?”
“难不成是……长公主?”
“那可不!你也知道,书生空谈误国,那群酸秀才凑在一堆除了玩弄文墨就是妄议朝政,从圣上到狱卒都被他们批判个遍,除了流钰长公主,他们口中还有哪个好人?长公主极力拉拢这些酸儒想干什么?野心不小呐!古往今来,最忌讳女人参与政事,这长公主自己不方便出面,要是搭上了顾行之还了得?”
“你的意思是……她想利用顾行之……”
那两个大臣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微不可闻之时,偷听了许久的薛无常才从墙后走了出来,他勾了勾嘴角,脚下调转了个方向,朝清宁宫去了。
“薛无常,你管的太宽了罢!皇上的姻缘你要插手,流钰的婚事也要得到你的许可不成?”
薛无常今日一来就以一种指点的语气过问流钰的婚事,这让冯太后怒不可遏,两个人多年的关系虽然勉力维持着,可是掩埋在表面和平下的大大小小的矛盾早已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变的比琉璃还脆弱,任意一方的一时不慎都可能会引起一场剧烈的冲突。果然,因为流钰的事情两个人又要大吵一架。
“你可别忘了!你儿子今天的位子是怎么坐上去的!没有我,你做不成太后,你儿子做不成皇帝,流钰又算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想嫁给顾行之是在打什么算盘,我告诉你们,别在我面前耍花招,那顾行之能有今天是我几句话的事,我若是看他不顺眼了,照样一句话把他打回原形!”
“从那个女官的死开始,你就看我们母子不顺眼了,既然有心废了我们何不早点动手寻个痛快,这般没事寻我们的错处有什么意思!”冯太后捂着脸抽噎,“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近来和越王书信往来频繁?怎么,你等不及了么,越王何时进京,你说一声,我定叫皇上大开城门以免去一场无辜杀戮。”
越王是先帝的次子,也是当年和萧午瑾夺位的强劲对手,只是后来由于薛无常等人的干涉不可避免的落了下风,最后与皇位失之交臂,只得回到自己的封地吹西北风。
薛无常在痛失爱女之初确实动了怂恿藩王造反的念头,越王也很上道,给薛无常送了不少金银珠宝以表诚意,只是造反毕竟不是那么好玩的,大部分都是以失败告终还会留下千古骂名,可谓是冒最大的险圆最渺茫的梦,所以冷静下来的薛无常又犹豫了。
他在“反”与“不反”之间摇摆不定,却不曾想皇上和太后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自认为自己事情做的隐蔽,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走露了风声。
做都做了,虽然他并不惧怕这对母子,可是念着旧情,还是想在冯太后心里留点好印象,他并不想这么快就被对方知道自己的打算,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苦思冥想,得出的结论就是:问题出在顾行之那。
顾行之当年用裴度的人头换取自己的信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他也很可能用自己的秘密去讨好冯太后和皇上。薛无常开始回忆:顾行之这些日子很反常,自己好几次派人相邀他都坚决闭门不出,和之前对自己的殷勤热络判若两人,他和自己越来越疏远,却和流钰长公主走的近,难道顾行之已经暗中倒戈了?
而最让薛无常忌惮的一件事就是关于钟朗的调任,大同巡抚的任命不是一件小事,顾行之在没有请示过他的情况下就和皇帝定下了人选,全然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翅膀硬了的鸟儿总有飞的一天,难不成顾行之想效仿焦慎和他一拍两散?
薛无常不禁头痛,焦慎贪墨的罪证已经被烧毁,圣上法外开恩准他在府中颐养天年,焦慎一天不死,朝中就一天有焦慎的党羽,焦慎的势力仍然不容小觑,这个时候如果他一手提拔的顾行之背叛他,这对他无疑是一次不小的冲击。
所以,要趁着顾行之羽翼未丰之时趁早剪断了他的翅膀,把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宁可错杀一百,也决不能放过一个。
就在薛无常以为顾行之和流钰等人勾结在一起准备行动的时候,朝中却传来顾行之失踪的消息。
第四十八章
一匹雪白色的骏马在疾速穿梭于青山沟壑之中,座上那人身着藏青色劲装,神情肃穆,眉宇间满是戾气。
他的骑术不佳,在平地上暂且还能应付,可在地势险峻的山中就明显控制不住马儿了,只见他身子五步一晃,随时都有坠马的危险,可他仍然勒紧缰绳,随时准备下一次加速。
忽然间,那马儿踩中了一颗石子,前蹄一弯,马上那人登时摔了下去,他捂着胸口,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缓了好一会儿才强忍着呕意从地上艰难爬起来,可那马儿却也不再等他,发了疯似的跑远了,他气恼的在最近的一棵树上凿了一拳,手上的痛感抵不过内心的恐惧,再多的郁闷和疯狂都不应该挑这个时候发泄,他试着冷静下来,继续上路。
正在这时,凌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看来是有人来了。
顾行之躲在草丛中,片刻后,果然有三五个人骑马赶到了此处。
他们在顾行之坠马的地方停下来,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有人来过这里,你看,沿着这条路看去还有马蹄印,会不会是那个小姑娘?”
“除了她还有谁啊!真不明白寨主和夫人好吃好喝伺候她,她竟然敢招呼都不打一声就逃跑了!”
“别说废话,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那个小姑娘抓回来,这山里都是咱们的兄弟,竟然连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丫头片子都看不住,传出去咱们黑风寨还怎么混?夫人发话了,谁能把那个小姑娘抓回来,谁就能提拔为二当家,咱兄弟俩跟在寨主身边默默无闻那么多年,全靠这次发家了啊!”
“那咱们快沿着马蹄印追过去吧,这小姑娘可了不得,会翻墙会上树还会骑马,你说她会功夫吗,咱们和她对上了会不会有危险……”
那几个人走后,顾行之踉踉跄跄的从草丛里钻出来,从刚刚那几个人的对话中得知,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乌云山了,也就是黑风寨的聚地,那几个人就是黑风寨的人,他门口中的小姑娘应该就是樱荔。
听他们的意思,樱荔是已经逃脱了?而且还是用她最擅长的翻墙上树逃脱的,想到这,顾行之终于露出了一分欣慰的笑。
裴嘉约他来乌云山,他明知道此行凶多吉少,可她手里是他最爱的女人,所以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得来,不为别的,他不能允许别人伤了樱荔。
现在樱荔不在他们手中,他也就不用再有所顾忌,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樱荔的下落,只有确保樱荔安全无虞,他才能无后顾之忧的派人对付裴嘉。
可是樱荔究竟去了哪里?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山里夜间阴冷,说不定还有猛兽出没,如果樱荔躲在山里难保不会害怕,她胆子那么小,让她一个人躲在深山中他想都不敢想,想及此处,他也顾不得检查刚刚因为坠马所受的伤,只是一瘸一拐的漫无目的的去找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小雨,顾行之的脚上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他不得不找一个山洞躲起来,他忍痛脱下鞋袜,看见右脚高高的肿了好几圈,袜子已经湿了,脱了就很难再穿上,他咬着牙想把袜子套上,一张脸惨白的毫无血色,努力了几番终是忍不住,最后靠着山壁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发烧了,烧的人事不知。
长期的睡眠不足和夜夜头风发作让他的身体到达了崩溃的临界值,这次樱荔的事情终于让他那根紧了许久的弦断了,他也很想撑到再见到樱荔的时刻,可是他太累、也太虚弱,浑身滚烫的像个火炉,都快把自己烧死了,他勉强睁开眼睛,露出一条缝,他看见樱荔在对他笑。
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这个梦太美好,美好的让他暂时忘了自己肩上的重担,他舍不得清醒过来。
他对樱荔道,“荔儿,你能原谅我吗,我知道错了,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你能可怜可怜我么?”
樱荔捧着他的脸,将软软的两片嘴唇凑过去,小心翼翼的吻他,顾行之就像被点燃了似的,翻了个身将樱荔压在身下,他脑子昏昏沉沉,已经丧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只是眼里是她秀气又洁白的脸,他想,既然是在梦里,很多东西也就不用忍耐了。
他三下五除二的脱了她的衣裳,发狂似的吻她,少女的皮肤光滑又细腻,身上有一种令人沉醉的香味,他的唇沿着少女的锁骨往下游移,当他含住少女胸前两点时,身下的人嘤咛了一声,两只腿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腰际……
美人主动相邀,岂有辜负之理?他一个挺身进入了少女的花穴,感受着别样的温暖与充实,这世上没有与爱人身心相交更令人舒畅的事,只是他病着,体力不支,很快就到了顶点,这欢愉虽然短暂,可是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他们融为一体的那一刻,他心里是满满的感动,甚至有一种想哭出来的冲动,他想,做梦真好,这辈子都不要醒来才好。
美梦虽美,总有醒来的时刻,顾行之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的空间中,周身随着这空间慢悠悠的摇晃着,他忽然就意识到:自己在车上。
他明明应该在山洞中躲雨,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这个时候,一个士兵模样打扮的人轻晃他的身子,见他醒来,松了一口气,“顾大人,你可算醒了!”
顾行之坐起来,声音还有些沙哑,“这是哪儿?”
“卑职是钟朗钟大人的部下。”那士兵道,“前一日,我们大军行至乌云山下之时遇到一樵夫,樵夫说他在乌云山中发现了您,他看您发热的厉害,便将您背出山中……幸好被我们遇上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大人您忽然消失,京城中流言四起,钟大人又赶着去大同上任,不能亲自照料您,只好吩咐卑职先行把您平安带回京城养病。”
顾行之头疼的厉害,脑子里尽是些断断续续的画面,他抓着那士兵的袖子问道,“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姑娘?”
那士兵道,“您说的是樱荔姑娘吧?”
“她怎么样?!”
“在遇到顾大人之前,我们就已经遇到樱荔姑娘了,樱荔姑娘向钟大人要了一辆马车,现在八成已经到了她要去的白龙峪。钟大人让卑职转告您,他没想到您也会落难乌云山,否则一定得安排您和樱荔姑娘见上一面,只是……现在说这些也来不及了……”
她脱险了,并且平安到达白龙峪,这明明是一件好事,可是他这心里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和樱荔在乌云山真的没有见过么?
与顾行之背道而驰的另一辆马车中,钟朗翘着二郎腿,侧着脑袋盘问樱荔。
“你就是在那个山洞里见到顾行之的?”
樱荔点头,“我没想到他真的会来。”
钟朗嗤笑了一声,“别装了,他对你的感情你自己不清楚么?”
“以前不清楚。”樱荔垂首,苦笑了一下,“现在什么都清楚了……”
按照樱荔的强烈要求,钟朗不得不把顾行之先行送走,还隐瞒了樱荔救了顾行之的事实,他和顾行之是多年好友,关系自然比樱荔亲近,若非樱荔以死相逼,他是怎么也不会答应帮着樱荔骗顾行之的。不过,虽然他这次偏帮了樱荔,可是内心却很不痛快,一路上对樱荔也没个好脸色,这个女人把他兄弟害的这么惨,他有心替他兄弟出出气,可是此时此刻,看见这个印象中没心没肺的少女一脸愁容,他的情绪也被牵动了。
他总觉得眼前这个樱荔不再是他认识的樱荔,她眉宇间的愁绪和眼神中的漠然让他强烈的感觉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一夕之间就长大了,这变化太可怕,他实在难以适应。
他意识到了不对,这才想起来问,“你发生了什么?”
樱荔没说话,他焦躁的问,“你和顾行之到底出了什么事,是因为我醉酒那天不小心告诉你顾行之就是季游么?实不相瞒,你在大觉寺后山见到的季游确实是我假扮的,素梅擅制人皮面具,所以顾行之就让我戴上人皮面具谎称自己是季游来见你,他骗你也是出于无可奈何,你在屋里抱着我哭,他就隔着一扇门听着你哭,你知道这对他来说有多痛苦吗?哎,这事我起初也是不同意的,可是顾行之的身份特殊,万一……”
“万一顾大人的身份被我义父知道了,那他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樱荔突然接话,抬头绝望的看着钟朗,“季大哥的爹是季镇霆,那季大人的仇人就是我义父了对么?”
她竟然知道真相了!钟朗一直觉得顾行之和樱荔的关系如此混乱就是因为两个人在感情中承受的不平等,樱荔懵懂无知不知体谅,而顾行之死守着秘密有如泰山压顶,他是主张顾行之告诉樱荔真相的,可是现在樱荔真的知道真相,他自己都有点不忍心了。
樱荔多希望这是一场误会,或者一切都是裴嘉骗她的,可是看见钟朗欲言又止的表情,她霎时什么都明白了。
“我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你叫我用什么脸面面对他……”
第四十九章
“我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你叫我拿什么脸面面对他……”樱荔的声音一下子就哽咽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真相残酷的让人窒息,压抑的她喘不过气,她竭尽全力不去想这件事情,可是她做不到,就像她做不到不思念顾行之一样。
小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走出老宅子到外面看看,可是现在后悔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是处处都暗藏着危机,如果早知道来到京城会面对这些接踵而至的痛苦,她宁愿永远的做一只囚鸟。
钟朗不能理解樱荔的想法,但是他忽然能体谅顾行之隐瞒樱荔真相的心情了,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那么伤心,他这辈子招惹过不少女人,那些被他抛弃过的女人也曾来他面前落泪,专门哭给他看,她们嚎啕大哭、涕泗横流,这些都丝毫触动不了他,可是眼前的小姑娘上牙咬着下嘴唇硬是把嘴唇咬出血也不让自己哭出声的模样还是有那么点我见犹怜的。
他难得安慰起女孩子,“在我看,你烦恼的问题根本不成问题。世间哪有两全法,你义父和行之你总得选一个,难得行之不计较你的身世、不舍得迁怒与你,你就安心做行之的女人,以后不要夹在中间让他为难不就得了。”
他说的轻松,可是在当事人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受害的人可以大大方方说原谅,可是施害人却要饱尝良心的谴责,人人都说父债子偿,樱荔虽非薛无常亲生女儿,可是薛无常对她有再造之恩,这份感情是怎么也割舍不下的,哪怕有朝一日她和顾行之在一起,她也无法眼睁睁看着顾行之和薛无常斗得你死我活。
老天爷啊,一定是在和她开玩笑,她明明已经要远离义父和顾行之去白龙峪找素梅和小锦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为什么非要让她知道真相?如果说她之前还抱着另谋新欢的想法,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经完全肯定自己此生都不会爱上除了顾行之以外的人。
不论是季游还是顾行之都让她心动的难以拒绝,而现在,她已经心甘情愿的把身体献给了他,正如水烟所说:最宝贵的东西献给最爱的人,即使以后天各一方,她也不会忘记那一晚的疼痛与幸福。
钟朗觉得这小姑娘简直是冥顽不灵,“先前你叫那个陶什么的过来向我求救,我还觉得你这小姑娘聪明,现在你这榆木脑袋快要急死我,罢了,你们的烂事我不管,眼下大同岌岌可危,两军交战在即,我实在没空理你们,你不是要去白龙峪吗,白龙峪离大同不远,你就先安顿下来,有什么事等老子打跑了胡人再说!”
樱荔心想,自己本来就是要前往白龙峪的,只是中途出了岔子才耽搁下来,眼下顾行之留给她的通关文书都丢了,她除了跟着大军顺路过去也没其他办法。
就这么将将行了七八天,钟朗和樱荔彻底分道扬镳,钟朗带着大军继续朝西走,樱荔则是在白龙峪安顿下来。
白龙峪鱼龙混杂,什么民族什么肤色什么身份的人都有,在樱荔看来,满大街都是奇装异服的行人,倒显得她这样穿的规规矩矩的人格外另类,这时有个和小锦瞳孔颜色一样的人上前问她,“中原来的吧?手里有东西吗?”
樱荔后来才明白,他们口中的东西就是货品,因为来到白龙峪的中原人大部分都是做生意的,对于胡人来说,只要是中原来的都是好东西,放到市场上都会遭到哄抢,有些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夹在其中做中间人,想倒手中原人的货从中谋取利润,樱荔摊手道,“没有。”
那人听了樱荔的话却不走开,眼睛死死的盯着樱荔的头发,樱荔纳闷了,难道她的头发在这边也是稀罕的?她摸摸头发,从发丝里拔出一根簪子,这下心下了然,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朵花,“这是我们这边女人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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