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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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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琉顿了顿,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朝宴卿卿问:“义姐……是在想那招赘之事? ”
  “倒也没有,这种只能顺其自然,在这也想不出什么。”宴卿卿摇摇头,“倒是想得长远了些,宴家现在就我一人,若我突然出了事,到时宴家该怎么办?”
  “这确实想得有些远,义姐怎么可能出事?”闻琉的脸色看不清,“而且义姐这话委实生分了,朕自小在宴家长大,也总该算半个宴家人吧?”
  “陛下对宴家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宴卿卿倒没反驳他,“说句厚脸皮的话,我素来把陛下当做弟弟一样,自然是把你当宴家人……”
  “陛下,宴小姐,天子峰到了。”马车徐徐停了下来,车内的话被打断,外面驾车的马夫朝里面喊了声。
  “知道了,先停这吧。”
  闻琉撩开马车布帘,见外面月色正佳,扶着车的边沿跳下马车,回头对宴卿卿道:“义姐过来。”
  宴卿卿抬手撩开厚重的挡风门帘,她身上穿得多,颜色也算素净,却没遮住姣好的身线,如水的月光照在她脸上,将她平日的美艳柔淡了三分。她轻轻垂眸,面显为难,蹙起的蛾眉也同沾灵气般,好看得紧。
  太监连忙把下脚板凳给放过来,闻琉扶着她慢慢走下来。
  除了那次意外,闻琉与宴卿卿向来没什么间隙,说起话来也十分自然。
  闻琉扶着她说:“方才在车下见义姐,犹如见天外仙子般,竟看呆了一瞬。”
  “是吗?”宴卿卿被他逗得笑了笑,“那我该多谢陛下夸赞了。”
  “朕以后若是要娶皇后,也想要义姐这样温柔体贴的,心中怪喜欢的。”闻琉稍显遗憾,“只怕晖朝找不出几个。”
  “世家女子中,身份高性子好的可不少,陛下这是了解得少了,到时记得多派人去查查,”宴卿卿说,“我现在只怕你是个开不了窍,到时这些人都嫁出去了,你就难挑了。”
  “朕可不会挑来挑去。”他摇头说。
  他们边说边走,踏过木质门槛,进了高高的阁楼之中,宫女恭敬地替他们掀开布帘。阁中早已经布置好酒宴,筵席边上有不少宫女。
  说着是酒宴,但也没摆多少酒,不是烈酒,宴卿卿喝着像果酒一样,清香留齿。
  酒后误事,即使是果酒她也不敢多喝,只是轻轻抿了好几口。
  闻琉抬手敬了她一杯。
  “还记得以前的时候,宴将军也曾经开过赏雪酒宴,那时朕恰好在宴府,那时还是第一次喝酒,醉得人事不知,还劳累了义姐……现在剩我们两个,倒是感慨万千。义姐也别别总自己想着烦心事,朕好歹是个皇帝,护着宴家与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宴将军以前是个爱酒的,最爱浓烈的热酒。打着各种名头喝酒,今日赏雪,明日赏花,后天赏水,内里是粗人一个,找的名头却同文人差不多,连宴卿卿都挡不住。
  闻琉初来乍到,也不了解宴将军性子,被怂恿得喝了不少,眼睛冒金星,他整张脸呆得发愣,看不出他早已经醉了。
  等宴卿卿去找人的时候,发现五皇子坐在门槛上又哭又笑,傻愣愣得让人忍俊不禁。可宴卿卿一摸他的手,却发现他浑身都给冻着了,除了脸色红润,别的地方都是冷冰冰。
  宴将军皮糙肉厚,他自己又裹着大氅醉得睡死过去了,宴卿卿倒不担心。
  只不过闻琉年纪尚小,穿得不多也就算了,还不知道在外面坐了多久。宴卿卿立即吩咐让人去弄些热水给他暖手。结果闻琉抱着她的手不放,一个劲的傻笑,嘴里叫着卿姐姐,卿姐姐,嫁,嫁。
  他即使醉了,看起来也十分高兴。
  闻琉那时境遇可怜,小小一个,手也是小的,宴卿卿心软了些,让人带他下去,结果他就是不愿松开宴卿卿,眼泪都红了眼眶,宴卿卿轻声细语地哄他,这让他热了手脚。
  这孩子也是要面子的,第二天醒来就有人跟他说了晚上的事,闻琉跑过来找她,涨红了脸没说出一句话就跑了,闹得她摸不清头脑。
  宴卿卿想到以往,无奈一笑,拿起桌上的酒杯回敬他,一饮而尽。
  “宴家尚好,废不了多大心思,多谢陛下关心。”
  一宫女恭顺地走过来,手中托盘置精美的暖酒壶,喙颈细长,壶盖也是小巧,上面有别致的花色。
  宫女将酒壶放在宴卿卿面前,替她斟满后又行礼退了下去。
  闻琉起身走到宽敞的栏杆外,他眼睛看了眼外面,又招呼宴卿卿过来坐在他旁边,宴卿卿也起身过去。
  “当初就是听说这儿是个好去处所以才过来的,今晚月色很好,从这往外看,确实别有番风味。”
  闻琉让宫人在门里边就地布了桌子,热了几壶酒,和宴卿卿面对面坐着。
  席间闻琉敬了宴卿卿好几次酒,盛情难却,加上他又是少有的好心情,她也就喝了几杯,之后又让人换成了果酒。
  后来宴卿卿困得不行,闻琉还在同她说话,她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闻琉看着她,安静了一会儿就转头让太监拿厚毯子过来。
  他把宴卿卿裹得严实,温热的绒毛到她耳边,这处是避风的,风吹不到她。
  闻琉屈起一条腿,坐在铺着软布的厚席子上,身上也盖着东西。他靠在漆红柱子上,抱宴卿卿在怀里,下巴放在她头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平淡,宴卿卿也睡得正熟。
  外面下起飘飘小雪,他独自一人观赏。


第36章 
  冽风拍打着窗户; 发出呜呜的呼啸之声,今天还是个大冷天。
  宴卿卿睁开眼睛; 撑着手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眼眸中有些许茫然,揉着微微酸疼的额头。
  昨晚似乎受了酒的影响; 和闻琉说了会话就困意上头; 最后直接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所以; 闻琉送她回来的?
  她的手挪动几下; 触到了一件东西。宴卿卿低下头,发现是件绣品。绣工精致; 荷花与叶皆是栩栩如生,又有“天平地安”四字,下边还缀着流苏。
  她只觉得这东西十分眼熟,拿起来瞧了几眼,仔细看那纹路; 越看越熟悉; 就像在哪见过一样。
  宴卿卿突然一惊,她眼睛微微睁大,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哪见过这东西。
  这是天子祭庙中的平安符; 先皇后曾经有过; 她还受先皇后要求描摹过,难怪觉得如此眼熟!
  可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闻琉放过来的?放这做什么?
  宫女见她醒了; 上前道了声宴小姐; 之后差人去了厨房一趟。外边下人手里端着褐色托盘进来; 上面有碗冒热气的醒酒药。
  宴卿卿微微皱着眉,纤手放下平安符,接过来药碗,吹散几口面上的热气,抿了几口后问这些宫女:“皇上呢?”
  宫女答道:“皇上已经起了,方才正在外练拳,他让奴婢跟您说声,这平安符是他给您求的,您收好就行。”
  “皇上有心了。”宴卿卿静静说了一句。
  闻琉对她是好,只不过这种东西真不是这么随便就可以送出去的,她将手中汤药几口饮尽。
  宫女替她穿好鞋袜,又给她梳好妆容,披上大氅。宫女理了理裙边的折角,对她道:“皇上说等用完早食再回去,宴小姐慢些也可以。”
  宴卿卿拿起床榻边的平安符,放入袖中,点头说:“知道了。”
  天色明亮,白雪皑皑,积成一堆。
  宴卿卿刚走下阁楼,就看见闻琉正在院中抬手擦额上的汗,举止文雅,有君子风范,几个太监端着东西跟在他身后。
  他也看见了宴卿卿,健步走向她,对她摆摆手,让她别出来吹风。
  “陛下。”宴卿卿行了个礼。
  “义姐醒了?”闻琉到她跟前,又将手帕丢到后边托盘上,“那吃饭吧,吃完饭后就回去了。”
  “先不急,”宴卿卿摇头,从素色袖口拿出平安符,“陛下,我要不得。”
  “知道义姐肯定是不要的,所以才让人放你床上……”闻琉伸手把她的手推回去,“收着吧,你我之间哪来那么多要得要不得,又没大臣看见,义姐这样太拘谨了,朕也是刚刚凑巧知道有这种东西,所以特意求的。”
  宴卿卿只说他这心意自己领了,却怎么也不肯收,她跟在先皇后身边那么多年,知道许多事不能较真。
  但这可不是小事。她没什么功绩,顶多算得上忠臣之女,祭庙里拿出来的东西,再怎么赏也赏不到她头上。
  闻琉似乎知道她性子,无奈地把这平安符拿了回来,“义姐收好的话又没人知道。”
  “万一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宴卿卿回他。
  闻琉点头:“也行吧,都听义姐的。”
  这似乎只是个小插曲,闻琉没把东西强塞给宴卿卿,宴卿卿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只不过回去的时候,宴卿卿又收了个平安符,闻琉在马车中直接递给她的。
  “陛下。”
  宴卿卿不禁无奈了许多。
  她一直觉得闻琉偏心宴家,这世上所有的东西,他似乎都想拿一份放在宴家,要实在不能拿,他也会补些类似的给她。即使很多东西她都不需要,但闻琉乐此不疲。
  这平安符较起方才的,小巧朴素了许多,绣面不算精致,也没有绣什么东西,针脚粗糙还留有线头痕迹,只不过又被人后期用针线收了回去,倒算得上普普通通。里面有淡淡的香气,应该是装了安神的香料。
  “这是哪家寺庙做的?”宴卿卿笑着接了这东西,看了几眼,“莫不是符中有奇效,还是高僧开过光?”
  宴卿卿随口一问,丑成这样的她也不是没见过,宴小将军无聊拿着她的刺绣捣鼓小半天,也差不多是这样子,甚至比这还要丑上几分。
  闻琉说:“都不是,义姐不愿要天子祭庙中的,要这个简单不错,最近你总遇事,连朕都要忍不住怀疑你今年运气不太对。”
  宴卿卿攥了攥手中平安符,放进了袖口之中,她似乎只把这东西当普通的,并没有看见闻琉眼眸的轻动,可她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运气不好倒确实是真的,她是不太好说了。以往的宴卿卿可没遇见过这么多糟心事,怪梦也就算了,退婚陷害竟也有,她自己都快以为是不是摊上了什么大事。
  闻琉又细细与她说不少,让她最近最好不要做些出格的事,免得遭人背地里惦记。
  宴卿卿莫名觉得他心情愉悦,虽是没问,但也都一一应了他,说自己会注意着。
  她起初以为梦影响不了什么,但与闻琉接触之后又发现自己怵得不行,甚至想不再见闻琉。幸而他不是梦中那种人,宴卿卿也就松了口气,心中抵触降了许多。
  他们在这里呆得也不久,用完早食之后就径直回到山中。
  在此之后,宴卿卿又经历了好几次根本说不出口的梦,每次都是在吮吸揉捏,每一次她都差点哭喊起来,胸脯敏感无比。
  隐隐之间,竟觉得那儿又大上了些,宴卿卿难堪至极,连平日的罗裙都快要穿不上,撑得她都难受起来。
  槲栎是个手巧的,她私下里帮宴卿卿改了尺寸,宴卿卿这才觉得好起来。
  相然倒不知道宴卿卿难处,见宴卿卿时常叹气,也猜到一半原因,她正收拾着回宫的东西,只能笑劝道:“等小姐生了孩子,到时一定是乳水多的,您不是喜欢孩子吗?说不一定到时可以自己喂养。”
  宴卿卿坐在床上,被相然的话吓得鸡皮疙瘩都要出来。梦中的闻琉就说过,等她生了孩子,那这儿的东西就是归他,万一到时他………宴卿卿想了一半,忽然愣了半晌。
  “小姐?”相然见她没动静,不由回头疑惑一句。
  宴卿卿摇头说:“没事。”
  她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实在太傻。轮定安药效再强,总不可能在她身上作用一年,等她有孩子的时候,怕是药效早就散了,哪还来什么梦?
  “待会回京的时候,记得带上我那几幅画。”宴卿卿顿了顿说,“留在这不好。”


第37章 
  天气虽冷得冻人; 但回京的路上却也没遇上什么大暴雪,连小雪都没下。相较起以往的繁华; 京城现在已经清净了不少,不过小贩商家却还是多得挤满了道路两旁。
  皇上今日回京的消息早已经传了回来,城门到皇宫的路上有整长排的带刀侍卫; 庄严肃穆; 大臣们皆在皇宫殿门等待。
  宴卿卿绕了一段小路; 先行回了宴家。
  进京之前; 有人骑快马急匆匆冲到车架前,让整行车队都停了下来; 那人利落下马,跪在前面车架,低头对里面说了几句话,之后闻琉让他上了马车。
  闻琉的表情宴卿卿看不见,他们说的话她也听不清。可这都要到京城了; 有什么要紧事不能回去再说?而那侍卫的表情不太对劲; 宴卿卿心中有种说不上的奇怪。
  王管家听说她回来了,急忙小跑出来迎接。
  王管家长得胖,穿得又厚实; 远看着就像个球; 他气喘吁吁,跑到马车前; 跟宴卿卿说:“小姐可算回来了; 您听说了吗?瑞王妃活了!”
  瑞王妃活了?初听见管家这话时; 宴卿卿怔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想起瑞王妃是谁。
  她掀着车帷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脸上有愕然。
  “太子妃?!”
  太子死后,被追封瑞王,瑞王妃可不就是先太子妃?
  可太子妃不是早就没了吗?
  “是那位曲家太子妃。”管家答她。
  宴卿卿满头雾水,搞不懂他在说什么了:“什么意思?什么叫瑞王妃活了?”
  “辽东王前几天递了奏折,自行请罪。”
  王管家话说得快,“说是当初二皇子趁安西王叛乱时对太子下手,太子妃身怀有孕,太子便派人保她出宫,本意暂住远处好友的辽东王府。哪知路途遥远,等太子妃到辽东时,事情已发生斗转,三皇子已经继位,三皇子虽说没有在叛乱中动手,但和太子也是素来不合,为保住皇嗣,辽东王就没告知朝廷其中事宜……”
  管家所说之事实在匪夷所思,宴卿卿觉得脑子快要转不过来。她觉得震惊,只得抬手打断他:“进去再说。”
  皇后与太子宠爱宴卿卿,她与太子妃关系自然也不差。只是这死人复生,却实在是不得不让人震悚几分。
  王管家立即住了口,脸憋得涨红。
  他倒不是街边那长舌妇,只是这事来得奇怪,外面的风向也不对,着实让人静不下来。
  王管家性情憨厚,也算看着闻琉长大,把闻琉当半个宴家少爷,见不得别人这么说他。
  等进了宴府,他又忍不住开口说:“瑞王妃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还带着瑞王的嫡长子!”
  太子嫡长子?宴卿卿脚步一顿,眸中有丝惊喜,太子哥哥竟然有后?
  宴卿卿又想起回京前来的侍卫,突然醒悟了什么。
  所以当初那侍卫来传的是这件事?
  “这事有谁知道?”宴卿卿问他,“太子妃又是几时到的京城?”
  “几天前到的,因为这事怪异,好多人都知道了。外面有人传什么真正的龙子回来了,又私下说咱们皇上迟早会害她们母子,说得难听极了。”
  这是哪来的胡话?闻琉什么才刚知道的这消息,哪可能去害人?谁又会那么傻信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普通人即使真是这么想,也不可能拿到明面上说。
  有人在背后捣鬼。
  “怎么没派人压下去?”宴卿卿皱了皱眉,又问:“瑞王妃现在去了哪儿?”
  王管家回道:“当初三皇子没给瑞王王府,太子妃现在无处可去,只能去了赵府。她带着那位小皇孙,是赵郡王护送她过来的。”
  赵紊?!他不是才刚回辽东吗?宴卿卿想到闻琉跟她说过话,心中顿时又是一惊,喜悦被浇灭了三分。
  他与叛党相见,莫不是因为这个?
  “我去赵府一趟。”宴卿卿皱了皱眉,让相然去叫住马夫。
  瑞王妃怕是被骗了。
  “大小姐,”门外有个守卫跑过来,手里拿着封信,“刚才有人递了封拜贴过来。”
  宴卿卿怔愣片刻,“可说是谁?”
  “来人说有位贵人想邀您去醉仙茶楼。”
  宴卿卿伸手接过来这帖子,打开看了看,眉眼微蹙,又合了起来,收回素色袖中。
  “让马车夫备好车,我要去醉仙楼。”
  相然见宴卿卿脸色不对,问道:“是谁邀的小姐?我们才刚回来,怎么这么巧?”
  “或许是位故人。”宴卿卿道。
  醉仙楼离宴府不远,这里是达官贵人邀聚饮茶的地方,宴府旁边大部分都是臣子官邸,有权之人时常路过,故而醉仙楼建得离这边近。
  车夫刚从后门回到宴府,倒不用搭着再花时间备车,径直就出去了。
  宴卿卿也没带几个人,只有相然和两个侍卫,但她已经交代好管家时辰,若自己酉时还没回来,那他就差人去皇宫一趟。
  她在马车上就一直紧皱着眉,纤嫩的手指搭在暖炉上,不自觉地摩擦着,指尖红润。
  宴卿卿想了许多,若瑞王妃回来是有那种打算……她心中闪过些许不知所措,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之后她才叹了口气,揉着额头心说算了,都没见着瑞王妃呢,想那么多争斗做什么?
  等她到了醉仙楼时,天色已经微微暗了下来,冬天黑得早,可能没多久这天就要变了。
  已经有人在外面迎接,是瑞王妃的贴身丫鬟夏书,她朝宴卿卿行了个礼,见了她之后,宴卿卿才真正确定瑞王妃是真活着。
  “太子……瑞王妃在哪?”宴卿卿下了马车,她手攥住大氅前襟,问夏书,“是……真的吗?”
  夏书摇头只道:“她正在雅间等您,您要是有话要问,待会再问吧,我领您进去。”
  “劳烦。”宴卿卿抿着嘴,手有些轻抖。
  “宴小姐客气。”夏书领着宴卿卿进了醉仙楼。
  醉仙楼清雅幽静,大厅不算宽敞,有常青之树。来者非富即贵,因而喝茶之处都在雅间中,厅内没布桌椅。
  夏书在一间雅间前停了下来,她恭敬地朝里说道:“娘娘,宴小姐来了。”
  “卿卿来了?”里边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子声,“快快进来吧。”
  这突然出来的声音十分熟悉,宴卿卿已经几年没听过,如今再听,竟然像恍如隔世般。
  夏书推开门,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宴卿卿颔首。
  “听说你今天回京,所以早就在茶楼里等着了,哪知道你回得这么迟?我都等了好久。”
  瑞王妃名叫曲觅荷,是个温婉女子,眼眸含水,素净清淡,出身也高,比宴卿卿大四岁,是晖朝中数一数二的世家美人。在太子府流过两个孩子,却没想到会在辽东王府生下孩子。
  隔着轻纱帷幔,宴卿卿见她正坐在红木圆桌前。夏书撩开帷幔,宴卿卿脚步踌躇,走了过去。
  宴卿卿明显没料到刚刚才听说曲觅荷活着的消息,下一刻就见了她。
  她却没忘了身份,行了个礼,恭敬地道了声瑞王妃。
  曲觅荷身边跟着几个高壮侍卫,她见宴卿卿只带了一个丫鬟,倒是先笑了笑。
  “你这人总是不听劝,以前太子就时常跟我说你这坏性子,要是有人心怀不轨,你定是要被骗得团团转。这种时候我还邀你出来,你就该多带点侍卫,要不然出事了,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曲觅荷摆手,呆在里面的侍卫丫鬟皆行礼下去,宴卿卿让相然也出去等着。
  宴卿卿对亲近之人素来是不设防,但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准备就过来了。大庭广众,她也没遮掩自己的行程,敢在这里动手,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宴卿卿对曲觅荷道:“瑞王妃说笑了。”
  曲觅荷对她招招手,宴卿卿走过去,她亲切拉住宴卿卿的手,说道:“你我之间哪用这样生分?出去时是太子妃,回来时就成了瑞王妃,幸好早有预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着见到熟人开心,就让侍卫在你家门前等着,等你一回来就让你过来。”
  宴卿卿任她拉着手,也没说别的话,她知道曲觅荷就是这个性子,还没见人就已经是三分熟。
  “曲姐姐让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交代?”
  曲觅荷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她起身,去靠着墙边的案桌上拿了茶叶,递给宴卿卿说:“辽东那边的东西,赵紊这个粗人,应该没给你送过这个。”
  宴卿卿迟疑地接了下来,又说:“曲姐姐?”
  曲觅荷上前一步,身子贴近宴卿卿。
  宴卿卿被吓了跳,后退一步,手触到圆桌。
  曲觅荷却只是拿出一只玲珑金簪,抬手轻轻插在宴卿卿头上,她对宴卿卿说:“好妹妹啊,姐姐回来就已经是废了半条命,可不敢说些别的。”
  她又说:“这簪子是刚选的,太过明艳,不太适合我,就送给你了。京城中我认识的人差不多都有了夫婿,去找人实在不方便。”
  宴卿卿嘴微微张开,正欲说些什么,曲觅荷却松了手,往后退了几步。
  “几年没见,卿卿出落得愈发好看了,姐姐见了都要心动。”
  曲觅荷调笑说,“多来赵府玩玩,反正赵郡王不住那里,轩儿也快要两岁半,虽说话不清楚,多教教也会叫人,你明天去看看也好。”
  曲觅荷幼时就与她交好,后来进了东宫做太子妃,两人也时常见面,关系倒没生疏。
  宴卿卿问她:“轩儿?是太子那位?”
  “是的,他可爱得紧。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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