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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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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琉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与她道:“朕其实也不大愿意姐姐同他们见面,盯着他们的人真不少,朕最怕你出意外。”
  宴卿卿摇了摇头,只道以后不会去见他们。
  她还是守承诺的,闻琉了解宴卿卿。
  与此同时,他也没从没忘自己手上还有个宴卿卿说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许诺。
  他们两人谈了一路的话,不知不觉间便到了观音庙。来观音庙的自然不全是为了求子求孙,也有求别的。不过宴卿卿他们来的这观音庙倒是出了名的求子观音庙,来的大多数是女子。
  宴卿卿尚未成亲,怕被别人认出,自然不好露面,便带着轻纱帷帽,遮住艳媚的脸。闻琉搀住她柔嫩的手往前走,高大的身躯拢着纤弱的宴卿卿。
  闻琉还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耳语,宴卿卿昨夜刚入过梦,脚步正有些不稳,须得走慢些。
  远远看去,两人倒像是一对恩爱夫妇,只不过丈夫的气势强了些。若这不是清净之地,他怕是要将自己妻子搂在怀中抱着走进去。
  闻琉似乎早就想过来一趟,庙中上下都已经打理好,香烛燃得正旺,纤长的香冒着火星,偏殿这边的观音佛像前无人打扰。
  宴卿卿与闻琉手里都有香纸,皆朝观音像跪拜几下。
  侍卫守着外门,连苍蝇都飞不进来,门外有几颗叫不出名字的树正冒着绿芽尖,若不仔细瞧,还真看不出来。
  宴卿卿闭上眼,手夹着香杆,香头还冒火光,朝菩萨又弯了弯腰,心中许了个愿。
  “当今圣上勤政为民,是难得的好君王。他年幼时是孤家寡人,现在好不容易终于有个熨帖人,只求观音大士保佑他们二人早生贵子,少给他们挫折,勿要陛下为此事伤神分心。若此愿成真,以后定当在府中修佛龛供奉菩萨。”
  宴卿卿睁开眼,举香又拜了几下,起身要将香插进香灰之中时,却见到闻琉正转头看着她。
  她有些疑惑,却还是先把手中的三支香插到香灰之上。
  闻琉这才开口:“义姐猜朕方才同菩萨说了什么。”
  宴卿卿摇了摇头:“这可猜不得,万一猜中说出来就不准了。”
  闻琉想了想,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说得也对,那姐姐不许猜。”


第75章 
  宴卿卿和闻琉来得迟; 在观音庙呆得也不久; 求过菩萨之后便回了宴府; 闻琉还是在宴府与宴卿卿一起用的晚食。
  闻琉的日子也只闲了这么半天; 用完晚食后朝中就忽然来了事。
  侍卫急急忙忙来禀报; 看样子似乎不是小事。
  闻琉的眉间淡色; 他皱了皱眉后便和宴卿卿辞别,临走前给她递了件绣花锦帕,说是下人那日在画舫捡到的。
  宴卿卿纤手接了回来; 仔细端详了下,闻琉却突然近了步,在她耳边轻声道:“明日朕派个御厨过来,给姐姐做饭,朕瞧你愈发消瘦了; 该是胃口不好。”
  闻琉说完话就直起了身体,宴卿卿抬起头,眸中有疑惑色:“陛下觉得我瘦了?”
  此种言论女子最为上心,晖朝爱好美人雅致; 尤推崇淡雅高洁; 体态细弱。宴卿卿也想那样; 不过天生如此,倒没别的好感叹。
  她只觉着自己胖了许多; 尤其是饱满的胸脯; 大得快要破了衣物; 连沟线都觉深了几分; 现在还觉得有些抹胸勒得慌。
  “旁观者清,姐姐该听朕的。”闻琉笑着说,“宫中还有些事,朕得先走了,下次再约姐姐。”
  宴卿卿心中还有话想说,可见他要赶着回去便不好再多说别的,只回道:“你不必担忧我,处事小心些,若真有事要我助你,也别拘着。”
  她向来为闻琉着想,不想让他陷入为难,倘若他真有了心爱的女子,身份又十分低,真想提个身份,这宴卿卿还是可以帮的。
  闻琉的手微微攥紧起来,轻应了她声。
  做帝王的总归不会清闲,来她这走一走就已经难得,不能强求别的。
  宴卿卿目送他远去,心中微叹,觉得有些舍不得。闻琉从前什么也不懂,时常依赖于她,等娶妻生子后,有了能说心里话的人,怕是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连去趟观音庙都来找她。
  待闻琉的马车渐渐消失后,宴卿卿轻轻捏着手中帕子,抬步回了府。
  她没细想这帕子是真落到了画舫,还是用来做了别的,只觉得有隐隐香气,闻着便觉心情舒畅许多。
  闻琉或许是让宫女用香料泡过,也难怪会有股淡淡的香气,宴卿卿把锦帕放回怀中,手中还抱暖炉。
  她差丫鬟下去备水,准备要沐浴。
  轮定安一事太过闹宴卿卿,被人舔咬揉握胸脯的感觉委实真过了头。深沉的夜色下,被纱幔掩住的床榻里永远是暧昧细弱的喘息声,偶尔还会夹杂些不能入耳的淫词浪语。
  宴卿卿昨夜坐在闻琉腿上,玉背紧贴着宽厚的胸膛,浑身不着一物,被他紧紧搂住,大手搭在娇挺的雪峰上。
  闻琉轻轻揉她,宴卿卿大脑是空白的,口中吐出娇媚的喘息,薄汗湿了额头。而他的下巴则靠于她的细肩上,在她耳边轻语为什么姐姐还没有我的孩子之类的话,宴卿卿根本没听进去。
  换了谁都不会想到亲近的弟弟会对自己那样放荡。闻琉性子正经认真,可宴卿卿梦里的孟浪之词从没少过,这更加不会让人以为是他。
  以前闻琉都会喂她性质温和的药,除了有那作用外,还会让浑身舒服,故而宴卿卿虽觉得梦境如真,却也只会以为那是梦,因为感觉确实不太一样。
  只是稍稍可惜,宴卿卿那时心中犹豫不决,选了太子。闻琉不置一语,只不过心中变了主意,不再用那种东西。
  他那人素来会藏腌臜心思,在人面前品性仿若白玉般无暇,连宴卿卿在梦中被他折腾得身子酸软,香汗淋漓,也仍然与他交好,毫无戒备之心。
  一次两次可以避免,两次三次也不算多,可被人翻来覆去弄了大半月,那就悬乎了。
  巧的是宴卿卿还正养着身子,仿佛就像是正为这事准备般,御厨炖的汤也十分滋补,宴卿卿却只敢喝几口。
  她最近吃得太多,长了些肉。可这肉都往嫩白雪脯这儿长,倒让宴卿卿为难了许多。
  而随后的半个月,闻琉都像在应付什么,抽不出身来,给宴卿卿递的信也越来越少。
  宴卿卿这里也是不安生,轮定安在这最后的日子,发作得实在厉害,便连闻琉弄她的姿势,都换了许多种,种种皆是让人羞恼,却也奈何不得。
  总不可能找个会驱鬼的道士来驱除梦境,更何况她只是中了轮定安,并非中邪。
  宴卿卿不可能时时为此事费心思,她今日在书房里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点了个名字,让下人出去吩咐找来。
  选夫婿一事须得慎重,品性天赋都得看一看,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不丢宴家的脸面。
  宴卿卿这儿恰有个人,跟她有些渊源。性子也不错,她父亲也曾夸赞过他。虽说家世下等,但好歹算世家,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是自己递拜贴过来的。
  宴卿卿看着钟从凝三字,心中叹了口气,她自己有过荒唐,这钟公子却只是家境贫寒些,他是上进人,孝顺得很,算起来也是真不错。
  ……
  宴府的大门雄伟奇壮,两头石狮子威猛肃立,栩栩如生,漆红梁柱高大直立,台阶干净,朱门辅首衔铜环,守卫穿着不若普通人。
  钟从凝的胸膛上下起伏,心仿佛要跳出来,手攥成个拳头样,紧张得掌心中都冒出湿热汗液,他脑子空白一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公子,您走快些吧,”走在前头的丫鬟回头道,“快要到申时了,待会要是见不着小姐,那就等明天了。”
  宴卿卿近来嗜睡,每日都休息得十分早,几乎是夜色一暗就开始犯困,上了床榻便直接歇息。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起床时又是大天亮,差点让人以为她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宴卿卿以前吩咐过下人,如非要事,不许扰她。伺候的丫鬟皆记着这个,谁都不敢鲁莽叫她。
  后来闻琉亲自来了一趟给她诊脉,最后却没说得了什么病,只是皱眉摇头开了个药方子,对宴卿卿说她心中放的事太多,所以身子乏累。
  闻琉学医还是有些本事的,他都说了原因,宴卿卿自然不可能再去找另一个大夫。
  就算请来了大夫也没什么大作用,她身子是真的乏累,只诊脉根本看不出别的大事。
  宴卿卿月事不太稳定,迟了段时间也没人怀疑,闻琉信自己的医术,倒也猜到宴卿卿并不是有了,而是平日弄她太过。
  他们后面跟着几个健壮的小厮,和健壮的钟从凝比起来,却还是显得矮小了些。
  钟从凝深深呼出闷在胸口的气,沉声道:“许久没来这儿,所以有些想多了,我这就走快些。”
  “您来过宴府?”丫鬟有点惊讶,脚步却没有停了下来,“倒没听您说起过。”
  钟从凝说:“当年同宴将军有过几面之缘,承蒙相约,吃了几次酒,谈了些事。以前还和宴小姐见过不少面,那是许久前的事了,若将军自己还在,或许还会记得我。”
  他身形高壮,脸黑了些,但勉强算得上英俊,虽是麻布蔽体,却也没见钟从凝脸上有半分寒意。
  丫鬟仔细观察他面色,心道这钟从凝是个热血的男儿,晚上若抱着小姐,她该是不怕冷了——宴卿卿最近总说忽冷忽热,身子不爽。
  不过这男人这样太高大了,倒和皇上差不多,她家小姐会不会受不住?丫鬟脸微微红,敛住自己的心思,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世家之间有高低贵贱之分,每一阶层都恍若有天堑之隔,追赶不上。
  钟家虽是世家,不过家道中落,较起别家却是远远比不上的。
  家中现在只有处烂宅子,田地本来还剩几亩的,钟从凝为了给母亲也卖了出去,现在算是真真正正的身无长物。
  他在世家公子也不算出挑,样貌拿不出手,性格又不体贴,财物更是没有多少,母亲重病缠身,就连普通的农家女子都不愿嫁他。
  久而久之,他便耽误下来,至今还没有过婚配。
  丫鬟领他到了大厅等待,随后又差人退下来端茶。
  见宴卿卿身边的相然走过来了,便行礼告退。
  她出去吩咐小厮与丫鬟好生伺候这位公子。
  这丫鬟心中不明白钟从凝是从哪知道大小姐招夫婿,他亲自来宴府送了封信也就算了,自家小姐竟然也挑上了他。
  她摇了摇头,宴家以后的姑爷,可不能让人轻慢了。
  相然走了进来,朝他行礼道:“钟公子,小姐在书房等您。”
  钟从凝以前见过相然,不过二人并没有私交,也不熟悉。他安静了半天,最后却还是忍不住问道:“相然姑娘,许久未见……宴小姐最近可好?”
  宴将军功绩斐然,得世人尊敬,宴府也是钟家远远都比不上的。
  但宴家人丁凋零,只剩宴卿卿一个女子,事事都压在她身上,她那时年纪不大,定是累极了。
  相然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钟从凝起了身,跟在她身后。
  “承蒙陛下待宴府照料,小姐尚且还好。”相然笑着回他,“自几年前一别,倒是许久未闻钟公子的消息。”
  钟从凝那时与宴将军说事情,碰巧遇见了过路的宴卿卿,两人见了那次后,就再也没有相见。
  “母亲身子有恙,忙着照顾她,所以平日没空闲日子。”钟从凝迟疑说,“宴小姐会不会介意我母亲?”
  相然摇头道:“小姐自是不会在意此事,旁的事情您若还想问,她待会会亲自告诉您。”
  钟从凝点了点头,面容是冷静的,身体却十分僵硬,行走之时同手同脚,滑稽无比。
  连相然都看出了他的紧张,只得安慰道:“小姐性子好,不会为难于您。您可是她选中的人,以后还要过日子呢。”
  她的话说得钟从凝脸有些红,话都不会说了。
  他母亲其实是不赞同他这样做的,钟家的长子嫡孙,怎能入赘到别家做女婿?但耐不住钟从凝求了好几次,加上钟家贫困潦倒,她熬不了多久,也想看自个孙儿出生,便顺了他意。
  宴卿卿此刻正侧躺在紫檀嵌玉罗汉床上,手撑着案几上,轻轻揉走腿上的酸软。
  屏框上边为紫檀雕刻玉竹蝠纹,高束腰旁鼓腿膨牙。
  她的面容艳丽,描画淡妆,檀口含香。眉目间有浅淡的困倦之意,似是劳累极了,秀发温顺地垂于细肩上,耳边坠着精致的珍珠耳坠。
  闻琉在梦中一直折腾她,他说的那些话宴卿卿恍惚之间也终于听清了两句。
  当真是想得越多,梦的东西越多。不过陪闻琉去了趟观音庙,怎么他夜中就时常追着自己问为什么还没有孕?荒唐至极。
  宴卿卿越想越觉着羞恼,梦中怀胎,难不成还想怀鬼胎?她当真觉得这轮定安怪异。
  “小姐,钟公子来了。”相然在外面喊了声。
  宴卿卿揉了揉额头,心中不再想那些东西,实在太过荒谬了。
  她放下了手,让他们进来。
  相然撩开厚重的门帘,请钟从凝进去。
  钟从凝道了声谢,抬脚走进书房,进门之时视线恰好与宴卿卿撞上,他脸上忽地涨红,低下头小声叫了句宴小姐。
  宴卿卿体态风流,如今这姿势更显酥胸美腰,让人不敢直视,含春眸目中水波荡漾,美艳近媚。她方才又想着那等怪事,此处氛围倒是十分不对劲。
  “钟公子请坐下吧。”宴卿卿叹气说,“这里无外人,我也不想多说,只问句你可考虑清楚了?”
  他既然愿意来,那也应该知道该做什么。
  “嗯。”钟从凝没有动作,回得极快,“钟某若与宴小姐结为夫妇,定会好生爱护,不会做纳妾之事。”
  “父亲曾同我说起过你,他说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先前与你见面也觉如此。所以见你递了信,我便让你过来。”宴卿卿指了指旁边座椅。
  钟从凝盯着她的玉指,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做什么,脸又是一红,欲盖弥彰地坐到位置上。
  宴卿卿问他:“你是从哪知道我要挑选夫婿的?”
  他咳了声,回道:“宴将军曾吩咐我做事,那时与王管家认识了,这几年受王管家接济,关系倒也不错。他觉得我是个可信的,便问了我的想法。”
  宴府下人都不错,王管家会接济钟从凝也像他性子。
  宴卿卿沉思了会,问他句:“我知你母亲有病,钟府下人不及宴府多,不若接来宴府养着,到时再请些大夫?”
  钟从凝抬眸看她一眼,手脚都像在做梦般发软,“宴小姐是要我吗?”
  这话问得宴卿卿尴尬,招婿之事不少大户人家都做过,就怕自家女儿受欺负。但像她这样自己做主的,倒是少见。
  为什么选钟从凝,一则因他自己递的信,二是觉得他品性信得过,三是他家境不好,可以帮扶几分。
  宴将军以前在宴卿卿面前说起过钟从凝,她心中想着一举两得,故而就让人去找他过来,也不明白他怎么这样激动。
  “钟公子暂时先不要说出去,”宴卿卿垂眸道,“近来事务太忙,春猎又要出去半月,来不及准备别的东西。”
  钟从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宴府出来的,他的脚步轻盈,再次回过神时,小厮已经要送他上马车。
  小厮给他塞了个布包裹,“这是小姐让您置办衣物以及给母亲看病的钱财,钟公子带回去吧。”
  钟从凝摇了摇头,把东西推了回去,没有收。
  “多谢宴小姐,钟某虽然拮据,但手头上也还有些钱,不用费心。”
  他愿入赘,又不是为了宴家的财物。
  ……
  皇宫。
  闻琉将朱笔放回鸡翅木笔架上,合上奏折,抬眸吩咐道:“此行不是那么简单,朕估摸着他们会耍诈,必须算好退路。”
  底下武官应是,又道了自己对边疆局势的见解,讨论了几番,直至天黑,才各自回了家。
  闻琉的手轻敲着紫檀木书案,不见半分急迫之色,眉眼淡淡,仿若胸有成竹般。
  他让暗卫出来,吩咐了几句话,暗卫领命退了下去。
  有一侍卫前来禀告,不知道对闻琉说了什么,倒把闻琉给说笑了,周围的温度刹那间也冷了三分。
  钟从凝他听过名字,据说帮宴将军做过事。不过他本人却是无用之才,家中有人牵累也就算了,挣钱还没本事。
  落魄世家,同狗一般,唯一的优点怕只有孝顺,义姐还真是不会挑人。


第76章 
  闻琉对钟从凝的评价低之又低; 但事实上钟从凝若做夫婿,却是不会太亏着人。
  他既然能得宴将军句夸奖; 也定不是简单的无用之辈。只因为母亲病重离不开人; 钟从凝又孝顺,故而不敢离开太久,做不成大事。
  可他母亲那病太重,能不能熬过半年都得看老天给不给那个脸面。
  他母亲若不在了; 宴卿卿没婆婆压着,钟从凝自己又不是花天酒地之人,好生培养; 倒可能会有些成就。
  更何况宴卿卿也是不太在乎这些的。钟从凝就算进了宴家做女婿,也不是纯正的宴家人; 靠他光大宴家不太可能; 她想做的; 是别的事。
  闺房内的烛光跳动,丫鬟端着水进出。
  宴卿卿在琉璃铜镜前摘下耳坠; 其余首饰也一并放入精致刻花的妆奁中,她轻轻抬手打了个哈欠。
  “小姐又困了?”相然将药汤放在一旁,“要不先去歇息着?”
  “没事。”宴卿卿接过药抿了几口,“你派人再多查查钟公子那边的消息。”
  宴卿卿手中的这药,对外人说是拿来安神的补药; 但若说得准确些; 药方是来养身体底子的。
  她将药碗放在桌上; 低低垂眸; 随后又把纤细的手指置于自己平坦的小腹之上。
  她和钟从凝一成亲就该准备着要孩子了,她快要二十二,怀胎十月,到时也费时间。宴府再怎么样,也必须要是个姓宴的来继承。
  “小姐放心,都查过了。”相然笑着道,“钟公子是个正经人,没去过烟花之地,府中也没有妾室,母亲是通情达理,他又孝顺,不会像江家那些人样。”
  江沐弃了与宴卿卿的婚约后便立即和涂婉成亲,涂婉现在肚子越来越大,在江家被当宝样,事事都以她为先。而她家小姐却在招婿,连相然这个做丫鬟都心觉不平。
  宴卿卿将手搭在细腿上,沉声道:“以后少提江家。”
  江沐和涂婉过得怎样她不想知道,宴卿卿这人向来不喜追究,再者江沐以前待她不错,既是错过便错过,提多了容易得罪人。
  “是。”相然应了声,又说了句宽慰的话,“这江沐也不是好东西,幸好小姐没嫁。奴婢听说涂婉有孕才三月,他就在外面赎了个青楼女子,人长得不安分,他天天去她那儿歇息……当真知人知面不知心,奴婢还记得他以前还说过什么永不纳妾的话,转眼就忘了。”
  宴卿卿摇了摇头,没怎么回相然,只是起身道:“以后勿要议论此事,我倦了,熄灯歇着吧。”
  她的身子穿白色里衣,因着习惯,里边没系抹胸,空空一片,白皙胸脯浑圆饱满,樱红的果儿娇翘地顶着丝绸衣裳,仿佛要跳出来般,锁骨精致无比,凝脂如玉。
  绣花鞋摆在干净的脚踏上,相然替她放下两侧被金钩挽起的纱幔。
  “小姐好生歇着,奴婢们在外面侯着。”
  烛光将单薄的丫鬟人影映在纱幔上,丫鬟们走了出去,相然拿起光滑的灯盏,轻轻吹灭。
  宴卿卿困意上头,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本不急着养身体要孩子,心中想着再等两年,但陪闻琉去了趟观音庙后,心中却莫名想着得快些。
  钟从凝那她派人观察过,是个可以托付的。若不出意外,等春猎回来后就该准备着结亲,如果不早早养着身子,到时又晚了。
  只不过心中还是觉着空落落,这几天一直都这样,弄得宴卿卿和钟从凝一起时都有些闷得慌。
  她叹了口气,隐隐猜到是因为闻琉,也知道自己大抵是怕以后两人各自成亲后都疏远起来。
  这种事避免不得,他们年纪都不小了。宴卿卿又叹声气,她鲜少有此种莫名其妙的感伤,夜深人静容易想得多,幸而自个会劝自个,现在倒也没觉什么。
  宴卿卿最后还是睡了过去,今夜倒与往常不同。
  于闻琉而言,钟从凝是个异样的刺激,即便知道这个人没有任何威胁,不过是个普通的废人,也不得不让人满心怒气。
  他的姐姐,该得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一事无成的废物连看了都是脏她眼。
  宴卿卿迷糊间望见暗淡月光映照下的高大人影,她当下赫然惊醒,可当那人轻轻道声睡吧,她却又没有防备地睡了过去。
  便是旖旎暧昧的梦中,宴卿卿也从没真正觉得闻琉危险过——她所有的信赖都给了他,只有他与她是最亲的。
  闻琉坐在床榻之上,手中有几缕带着清香的秀发,他俯下了健壮的身体。
  许久之后,精致的雕花脚踏上摆放两双鞋儿,旁边挂有几件宽大的男人衣物。
  宴卿卿一觉到了天亮。暖洋洋的阳光照亮屋内。她脑中有些恍惚,手撑起来,坐在床上。
  她的手慢慢抬起来,轻轻捂住自己的眉心,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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