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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床笏-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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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太妃。”
  严雪闻听,喉头微微梗住,也低了头:“先皇太后什么都好,就是心意太善了些。”
  朱儆说道:“太妃,你觉着我母后心善不好吗?”
  严雪默然一笑:“怎会不好?若世上的人都是心怀良善之辈,又哪里有什么钩心斗角,离恨别仇。”
  朱儆点头道:“那太妃觉着,去世的郑氏夫人是怎么样的人?”
  严雪对上小皇帝的双眼:“娘娘……跟皇太后是截然不同的人。”
  “哦,是怎么不同?”
  严雪笑笑:“皇上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假如先皇太后站在原先郑氏娘娘的位子上,皇太后是绝不会要抢人家的孩子据为己有的。”
  朱儆也笑了:“这话是朕一时冲动说的,是郑氏夫人跟你说的?”
  严雪点点头:“夫人还说,皇上甚是精明强干,很有明君之相。”
  朱儆不再言语,只又垂了眼皮。
  严雪望着桌边上一炉檀香袅袅:“皇上,想如何处置范首辅之事?”
  良久,朱儆才沉沉回答道:“我想杀了他。”
  如此直白,暗带狠绝。
  严雪微震,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反倒是朱儆问道:“太妃……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严雪才说道:“皇上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我……又有什么资格插嘴。”
  朱儆说道:“太妃你总该知道,这后宫里,就算是先前先帝的那些妃嫔还在,对朕来说,除了我母后,就只有太妃值得信任了。”
  严雪按捺着讶异:“我?为什么?”
  朱儆说道:“母后说过,太妃不会害我们。”
  半晌,严雪红着眼圈道:“她那个人……真的是……”她转开头去,挥手将眼中的泪抹去,“可我到底并没有做到,没有好好地、将她护着。”
  殿内沉默下来,两人谁也不曾说话。
  良久,严雪才说道:“皇上真的想听我的意见吗?”
  朱儆点头:“是。”
  严雪蹙着眉头,眼中的泪如雨一样纷纷洒落,她只得拿出手帕拭去。
  “皇上若真的想听我的意见,那就,”她眼中含着泪,却想着朱儆微微一笑,“不要为难范大人了。”
  朱儆色变。
  其实朱儆来问严雪,并不是真心想求她一个回答。
  只不过正如他所说,除了琉璃,整个宫中,他所能信任的长辈好似就是严太妃了。
  而朱儆此刻,真正想从严雪口中得到的答案是:杀。
  因为他的心尚在动摇,所以,假如严雪也是跟自己一样的想法,对他来说好像就能做的更加理所当然了。
  朱儆问道:“为什么?”
  严雪道:“他不是凶手,皇上英明,心里自然比我更清楚。”
  “但……”朱儆的双眼也湿润了,“你可知,当初太后……”
  “不怪他,”严雪说着,禁不住低下头去,泪却从紧闭着的双眼中执着地涌出,“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一切了,是我没有好好保护太后,是我、是我的错……”
  朱儆呆呆地望着泪落如雨的严太妃,心中又惊又疑,却禁不住起身握住她的手:“太妃!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严雪单手捂住脸,不能回答。
  是夜,送了朱儆回宫,黛烟宫中,严太妃一夜无眠。
  她靠坐在榻上,望着前方一抹月色洒落在冰冷的琉璃地面上。
  心中本想着的是范垣在麟德殿里的一句句话,思来想去,眼前出现的,却是那个总是有着温柔笑意的陈琉璃。
  不管是在宠妾们钩心斗角的端王府,还是更加阴森的后宫,那个人都像是最超然的存在。
  就如同所有先帝的后宫妃嫔一样,严雪虽并不致力于争宠,但该用的心思却比争宠所用的甚至更多。
  她得努力在不动声色之中保护好陈琉璃,而且还不能惹什么嫌疑上身。
  琉璃印象最深的是王府里严雪挺身而出将她带离湖边,殊不知,明里暗里严雪做了不计其数,替她挡住了来自皇后跟众妃嫔姬妾的冷枪毒箭。
  但是……
  最初的时候的确是受了范垣所托,不情不愿,不得不如此而已。
  可是随着跟陈琉璃的接触,目睹她所作所为,一言一行,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起初严雪是被动的、守护的是琉璃这个人,可渐渐地,却像是一股自发自生的执念,她守护的不是琉璃,而是她的心意,琉璃对她而言,就如同那个本该纯白如雪毫无玷辱的清净如琉璃的自己。
  不管身在何种处境,一旦看见她恬静温柔的笑,仿佛就值了所有。
  严雪恍恍惚惚地想着。
  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睡梦中,却不知为何竟回到了范垣因为赐给范府的糕点之事来黛烟宫的那日。
  她一时无法自控,跌在地上。
  那时候朱儆跟温纯正好赶到。
  那时候,地上的严雪抬头望着那女孩子,本以为她会惊恼,会害怕,会……
  但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温纯居然想也不想地立刻跑了过来,那样焦急而温柔地扶住了自己。
  就仿佛真的发自内心关心着她一样。
  明明就跟自己非亲非故,这女孩子也太能装了,还以为她自个儿是陈琉璃不成?
  半睡半醒中,严雪的眉心一动。
  那女孩子当然不是陈琉璃。
  但……那温柔的举止,却俨然似曾相识。
  电光火石间,“温纯”跟小皇帝相处的种种情形也在心底掠过。
  还有那只总向着“温纯”摇尾献宠的小狗。
  就仿佛当年在端王府里,那只可笑的叫“圆儿”的小狗向着陈琉璃摇尾的样子……一模一样。
  黑暗中,严雪猛地睁开了双眼。
  ***
  这日,下了一场雪。
  小皇帝召见郑国公,内阁众位至御前。
  大理寺跟内廷司的人也在场,陈述了对于郑氏夫人身死的查验。
  经太医院黄桥的配合查验,郑氏夫人所服用的毒十分特殊,调制此毒的材料里,有几样更加罕见,比如其中一种是南边才独有的碎心莲,偏这碎心莲,又是先前给兵部谢岩剿灭的地方土司所拜的圣物。
  而在郑氏夫人身死之前,在她身边伺候的一个老嬷嬷突然无故失踪。
  大理寺推论,此毒是南方土司余孽所为,伺机毒杀了郑氏夫人,也正是想借机嫁祸给范垣。
  郑国公府对此不免异议,又有宫中老人出面佐证道:“跟随郑氏夫人身边的那个老嬷嬷叫做容姑,她的确会制药,之前在端王府的时候就常常见她摆弄那些东西,给娘娘治疗头疾呢,有一次……王府里的一只小狗误食了一颗药丸,竟就给毒死了!”
  郑国公府人听了色变。
  朱儆却是第一次听说此事,瞪着那老太监道:“你说什么?那只小狗……是谁的?”
  那老太监道:“那是当时的侧妃娘娘养着的,啊,请陛下恕罪,就是、是先皇太后呢。”
  朱儆屏息:琉璃先前只说过曾养过的一只小狗圆儿死了,却没说是给人毒死,更加不知是何人所为了。
  没想到这段公案这时侯才翻出来。
  朱儆冷冷地看向国公府众人:“那个叫容姑的奴婢,是你们府上的人吗?”
  郑国公忙道:“皇上明察,臣只记得在当时娘娘身边的确有几个奴才,至于这容姑却是不记得了。”
  那老太监道:“当时京城里有各个地方的奴婢贩卖,什么新罗,高丽,甚至南蛮北越地方的都有,那会儿王爷也很喜欢搜集些奇人异士,只怕是在那时候买进王府的,也说不定呀。”
  此刻内阁徐廉便道:“皇上,既然查证此事跟范大人无关,那便是雨过天晴了。”
  朱儆说道:“郑国公,你意下如何?”
  郑国公方才给吓出了一身冷汗,毕竟先前小道听闻,郑氏夫人之死跟先皇太后一模一样,本来以为可以推给范垣,但如今查明是自己身边的人有嫌疑,那若是皇帝再追究起往事来,国公府可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于是哪里还敢多言,只忙低下头去道:“皇上圣明,臣等只听圣意裁夺罢了。”
  ***
  这两日,范府之中,明澈却病了,一大早便请了太医来府中探望。
  内忧外患,琉璃也有些咳嗽,只想着这时侯绝不能倒下,因此竟还能撑得住。
  期间冯夫人也来了一次,探望过明澈跟琉璃后,又跟温姨妈到了里屋,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
  冯夫人走后,温姨妈脸色不大好,琉璃知道是跟冯夫人所说的事有关,只是问起来,温姨妈却并不肯说。
  这两日,因为李氏早就回了李国公府邸,养谦索性连家也不回,跟温姨妈两个日夜也住在范府。
  因哄着明澈喝了药,又叫琉璃好好休息,养谦便来到外间,问起母亲冯夫人的来意。
  温姨妈瞧琉璃不在跟前儿,才说道:“不要提了,你姨母说,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快些跟姑爷和离,也好保住你妹妹跟明澈无碍,也不牵连咱们。”
  养谦听了,先皱了眉。
  温姨妈摇头道:“亏她想的出来,这时侯提这馊主意,因我一时没有答应,她还要找你说呢。”
  养谦不由笑道:“幸亏姨母没跟我说。”
  温姨妈便问他是何意思,养谦想了想,道:“母亲是知道的,当初妹妹没嫁四爷之前,我就早想到了会有这样一天,生怕祸事来临,所以百般不情愿。”
  温姨妈叹了口气,养谦却又说道:“可如今事儿真的来了,一味惊怕退让却也没什么用,何况咱们一家跟皇上那么亲近,如果皇上执意要牵连,管他合不合离的,一样能够牵连。何况我先前不愿意这门亲事,多半倒是怕四爷亏待妹妹的缘故,如今他们夫妻竟是很好,我自然就放了心了,这会儿他落了难,没有个落井下石的道理。只拼尽全力,听天由命罢了。”
  温姨妈听他这样说,才念了声“阿弥陀佛”,放了心。
  养谦安抚了温姨妈,正要再出门打探消息,却听门口说道:“四爷回来了!”
  养谦还当是听错了,或者门上传错了。
  谁知下一刻,就见门口处有个人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且说里间儿,琉璃正抱着明澈,母女两个昏昏沉沉地睡着。
  正恍惚中,察觉有个人从后靠近,轻轻地探臂把她两个一起抱住了。
  琉璃一怔,缓缓睁开了双眼。
  身后那人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师妹,我回来了。”
  琉璃浑身发抖,想回身,却没有力气,只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
  ***
  宫内。
  朱儆从陈冲的口中得知了明澈病了的消息。
  又想到那个牙牙学语的女孩子,不知为何有些心乱。
  等方擎回宫之后,朱儆详细询问了明澈的病情,方太医道:“小姐像是受了惊吓,听府里的人说着几日都没好生吃东西,看着比先前都瘦了,臣已经开了药,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好好地服药。”
  朱儆皱眉又问:“那纯儿呢?她一定很担心了?”
  方擎道:“其实夫人也有些咳嗽……应该是受了点风寒。”
  朱儆挥挥手让太医退了,自己背着双手,原地来回踱步,猛地往殿门口走去,却又生生停下来。
  爆竹之声越过宫墙飘入朱儆的耳中。
  小皇帝步步倒退,一直回到了长桌之后,茫然坐了。
  此刻外头正是万家灯火,合家团聚的时候,连范垣……他也网开一面地放回去享尽天伦之乐了。
  他却还是不折不扣的孤家寡人一个。
  朱儆枯坐半晌,外间有一人匆匆来到。
  郑宰思上前行礼:“皇上。”
  朱儆见他来了,勉强打起精神,不料郑宰思不似平时一样面带微笑,只皱眉沉声道:“皇上,有个人想要见皇上一面。”
  朱儆诧异:“是谁?”
  郑宰思上前耳语了一句,朱儆变了脸色,忙站起来。
  灵椿坊,陈府。
  陈伯躺在榻上,脸色灰败。
  旁边的大夫将银针收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直到朱儆急匆匆地从外奔了进来,小皇帝直接抢到床边,叫道:“陈伯,陈伯你怎么了!”
  朱儆心慌意乱,这个时候,总不能连陈伯也要离他而去!
  陈伯本正双眼紧闭,闻言微微睁开眼。
  朱儆望着他浑浊的眼神,心里慌得很,失声叫道:“陈伯,是朕,你、你别担心,太医也一块儿来了,你要撑着!”
  此刻太医忙上前诊脉,陈伯却只盯着朱儆道:“皇上……你总算来啦,你别怕,我、我有话……”
  朱儆握住他枯瘦的手:“你想说什么?不着急,先让太医给你瞧瞧。”
  陈伯挣开手,探入怀中半天才拿出来。
  “皇上,”陈伯目不转睛地盯着朱儆,哑声道:“我知道你、你想念大小姐。”
  朱儆的眼睛早就红了,泪在里头打转。
  “皇上,你别伤心,其实,”陈伯的手一动,终于攥着朱儆的手:“其实大小姐,她、她……”
  “母后……她怎么样?”朱儆心头大痛,忍着泪问。
  “她一直都在、您身边。”陈伯拼尽最后一口气,吐出了这句。
  朱儆微怔,以为是陈伯哄慰自己的话。
  同时却又觉着老人的手粗糙而有力,握着他的小手几乎都有些疼。
  朱儆微睁双眸。原来他发现在陈伯的掌心里还有一样东西,紧紧地贴在自个的手心里。
  陈伯直直地盯着朱儆,握紧住他的手,也把那样东西紧握在朱儆掌中:“皇上一定要记着,记着我的话……”


第104章 腹黑
  自打先皇太后过身,陈伯一人撑在陈府,只凭一口气支着,但他毕竟是这把年纪了,每到秋冬又要犯咳嗽之症,先前因知道了琉璃的身份,又加琉璃叫人照顾着,老人家的身体本已经好了些。
  但毕竟还有一宗心病,那就是……就算他知道大小姐回来了,但毕竟宫里那位“小主子”并不知情。
  更加上范垣被软禁宫中之事,这数日陈伯一直在范府里照应,老人家心里想的事多,比如小皇帝不知道琉璃的身份,倘若因为范垣的事迁怒下来,那岂非是人间惨剧?所以心力交瘁,十分煎熬。
  突然那日,无意中在范府范垣的书房里发现了那一样东西,终于促使陈伯下定决心。
  年刚过完,陈伯就身故了,一应后事都是范府操办。
  朝堂上好像又恢复了原先的平静,市井间的流言也慢慢地平息下来。
  开春之后,张莒从湖州调回了京城,升任为户部侍郎。
  对于这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京官们自然有自己的不同见解,但大多数人认为是范垣在提拔自己的心腹。
  毕竟原先张莒就是前途无量,因为犯了错才给发配外地,从苏州到湖州,一呆就是这几年,做的却也不错,各处的官声很好。
  如此也算是苦修完毕,功德圆满了,调任回京又升了官,倒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是范垣自己知道,虽然他的确有意调张莒回京,可这道调令却并不是他内阁的手笔,而是吏部直接下达的。
  这本也不算是一件大事,何况吏部也有范垣的心腹人,也许是故意照应张莒的,只是这种事事先竟没有跟他通过气,却有些异常。
  一日,范垣暗中询问了那人,吏部的那堂官却不知情,回说:“下官起初也不知此事,后来听说是尚书那边特批了的。若不是四爷这会子问下官,下官还以为是您的手笔呢。”
  范垣听了,半晌没言语。
  其实按照官员升迁的惯例,也该是张莒调任的时候了,手续上倒是没什么可挑剔的,若说是吏部按照正常步骤行事,也是有的。
  这日范垣回府,正明澈跟沛儒两个小娃娃在地上跑来跑去的打闹,奶娘们在旁边站着,门口处,琉璃跟温姨妈坐在藤椅上,正闲话。
  见了范垣回来,明澈先撇下沛儒,张开双臂,呀呀叫着跑过去。
  范垣将明澈抱了起来,在小脸上亲了两口,道:“又在欺负弟弟了?”
  明澈手舞足蹈地抗议,表示没有。
  虽然明澈只比沛儒大两个月,两个人的性情却已初露端倪。
  明澈性情外露,年纪虽小,却已经透出了一股说一不二的气势,沛儒却有些内敛,温姨妈只说沛儒的性子随小时候的养谦,至于明澈……这说一不二的果决,自然是像范垣的风范,可是这活泛的性子,想来想去,却想不到像谁。
  范垣又逗明澈:“快叫声父亲来听。”
  明澈却只是哇哇而叫,琉璃起身笑道:“天热,别只顾抱着她,已经备好了洗澡水了。”
  范垣这才将小丫头放下,明澈便又拉着沛儒去玩耍了。
  这边琉璃陪着范垣进了里屋,道:“今儿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范垣说道:“侥幸,事少些。”脱了外衫,回头看着琉璃,欲言又止。
  琉璃问道:“怎么了?”
  范垣笑说:“没什么,对了,哥哥今儿过不过来?”
  琉璃说道:“也看他翰林院忙不忙罢了,先前他说,才升了侍读学士,不可偷懒,昨儿就没有来,今天也不知道了,你找他有事?”
  范垣一笑:“没有,随口一问罢了。”
  原来四月的时候养谦新升了官,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只是府里有点尴尬。因为先前李氏因为要自保的缘故,竟跟养谦和离了,谁知转眼间范垣便告无碍,李诗遥听闻消息,已隐隐地有些后悔,只是仍是不好回头,及至养谦升了官,不止是李氏,整个李国公府以及许多知道此事的人都在背地里指指点点。
  先前李国公府托了两位还算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过来说和,养谦只是周旋着应付过去了,心中实在是嫌恶了李诗遥,只是碍于她还是沛儒亲生母亲的份上,才没有做到十分绝情。
  可与此同时,又有许多往温家来说媒体亲的,其中不乏许多高门淑女,只是养谦因为才和离,且又因为被李诗遥所恶,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此一时竟无心在姻缘上头,这是后话。
  且说范垣洗了澡,自去书房,翻了会儿书,心中一动,像是想起了什么。
  皱眉想了会儿,一时却想不起来。
  转身在大圈椅上坐了,正沉吟间,目光低垂,望见书案之下最底层的抽屉。
  范垣举手将抽屉打开,隐隐瞧见里头的东西还在,他先松了口气,正要把那东西拿出来细看,书房的门给轻轻敲响。
  范垣顾不得再细瞧,忙把抽屉推上。
  此刻,琉璃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身后是小桃端着一个托盘,里头盛着一碗清火消暑的百合莲子汤。
  琉璃自己端了汤给范垣放在桌上,道:“你忙归忙,记得喝了。”
  因知道范垣事务繁忙,不便打扰,说着便要退出,范垣却道:“等等。”
  琉璃回头:“怎么了?”
  这会儿小桃已经先出门去了,范垣起身走到书房门口,把门关上。
  琉璃眼睁睁看着他动作,脸上有些发热,低声道:“你干什么。”
  范垣回来桌边,将她轻轻地环抱入怀中,耳鬓厮磨。
  琉璃别过脸去:“快喝汤吧,只管胡闹。”
  范垣悄声道:“不忙,做了正经事再说。”
  琉璃又羞又笑,低低道:“这是大白天,又热,关门闭户的,哪门子正经事!叫丫头们看见了又说闲话。”
  范垣早把她抱了起来:“又怕什么闲话……我自己的夫人,又不是偷来的。”
  琉璃身不由己地给他抱坐在书桌上,自觉很不像话,然而哪里能拦得住他,更加插翅难飞。
  一时满室春光,等范垣尽了兴,那一碗莲子百合汤也早洒了大半儿。
  ***
  这日,养谦回到府里,却意外地发现李诗遥也在,正在陪着沛儒玩耍。
  养谦一见她就厌烦,虽然李诗遥眼下表现的千依百顺,十分温柔,但养谦见过她绝情偏狭的一面,心有余悸,便不愿理会。
  只是沛儒年纪小,不懂事,倒是不便在孩子跟前争吵。
  养谦冷哼了声,白了她一眼,便又转身出门。
  李诗遥本追了两步,却又讪讪地停了下来。
  倒是温姨妈追了出来,叫住了养谦。
  养谦只道:“母亲何必理她?又叫她跟沛儒玩什么,留神把沛儒也带坏了。”
  温姨妈只道:“她既然要来,难道能拦着不许她进门?我看她倒是好了似的,先前又跟我说了许多好话,都是些悔改了之类的,叫我看,不如就……”
  养谦知道温姨妈的意思,忙拦住道:“她不过是看现在范府里风平浪静,我又升了,所以才厚着脸回来的,母亲想想,如果这会儿妹夫还遭难,你看看她会是什么得意的嘴脸,更别提回来,就算回来,只怕还是向我们耀武扬威呢。”
  温姨妈苦笑:“话虽如此,沛儒到底还小,需要一个母亲的。”
  遂又试探着说,“就算不想要她,那不如趁早再另娶一个倒好,你如今空着,所以她更有了盼头了,你若再娶,只怕她就死心了。”
  养谦很是无奈:“要再娶一个也是这样的,倒不如不要省事。”
  温姨妈笑道:“哪里就运气不好到这种地步,不贤惠的都给咱们遇上?”
  两人说到这里,门上忽然报说:“范府四爷来了。”
  养谦讶异,温姨妈也忙道:“怎么这会儿来了,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快去看看。”
  于是养谦先三步并作两步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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