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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床笏-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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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儆将目光从琉璃面上挪开,望着明澈笑道:“是吗?朕怎么听说,有人在外头打架,引得太妃也出去看了呢?”
  琉璃听了这句才反应过来,虽知道那件事未必瞒得过朱儆,但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已经知道了。
  明澈也眨巴着双眼问道:“皇帝哥哥,你都知道了?”
  朱儆捏了捏她的鼻子:“是呀,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明澈,你又惹事生非啦。”
  以明澈的性子,立刻就要把真相说出来,但想到之前严雪的话,明澈犹豫了会儿,终于也老气横秋的叹道:“算啦,都是我的错好了。皇帝哥哥,我惹了你的秀女们不高兴,你要怎么责罚我呀?”
  朱儆的嘴角一动却又忍住:“你怎么错了?”
  这会儿琉璃已经看出朱儆仿佛并不是真心责怪明澈,于是按捺住要解释之意,只是含笑静静看着。
  明澈皱着眉心道:“我想……大概是好心办坏事。唉!做人可真艰难呀!”长长一叹,无奈地拍拍额头。
  “你……”朱儆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手揉着肚子俯身道:“明澈,真有你的。”
  明澈见他突然转怒为喜,不解地望着他:“皇帝哥哥,你怎么了?”
  朱儆因突然笑的厉害,肚子竟有些疼,便敛了笑道:“没什么。”
  琉璃因看见朱儆的动作,早走了过来,扶着他手臂问道:“觉着怎么样?必然是岔了气儿,别大笑大说的了。”
  本能地伸手要给他揉一揉肚子,突然醒悟已经不是小时候了,手还没碰到龙袍,就缩了回来。
  朱儆早留意到这个动作,见琉璃缩手,却也又不动声色地转开头去。
  这会儿陈冲也上前来,同琉璃扶着朱儆坐下,陈冲因笑道:“这些日子来,这是第一次见皇上这样开怀大笑。”
  朱儆定了定神,喝了口茶,对琉璃说道:“对了,今儿怎么没带明德一起来?”
  琉璃说道:“前些日子受了点风寒,索性叫他在家里多将养一段时候,养好了再来给皇上请安。”
  朱儆拧眉:“怎么没请太医?”
  琉璃道:“只是一点小症候,不用惊动太医。”
  朱儆摇头道:“以后不能再忌讳这些,若有什么延误,是不得了的。”
  琉璃被他这句话,弄得心里暖暖的。便道:“好,就听你的。”
  这会儿明澈趴在桌子另一边,打量着他们,听到这里便道:“最近宫里不是选了好多秀女吗,这样热闹轰动,我以为皇帝哥哥一定喜欢的了不得,怎么陈公公说你没大笑过呢。”
  朱儆一笑道:“因为她们都没有明澈这样逗趣可爱。”
  明澈不禁也露出笑容,只是笑了会儿,却又皱眉起来。
  朱儆见她似有心事,便问道:“怎么了?”
  明澈说道:“我听说秀女们都是官宦家的小姐,唉,可惜我年纪还差一点,如果我也够了十三岁,就也进宫来陪着皇帝哥哥,这样皇帝哥哥也能多笑几次,岂不好?”她的表情有些惆怅,语气却极认真。
  朱儆心头一震,不知为何竟看向琉璃,却见琉璃也是神情大变,赶着斥道:“还不住口!怎么更加胡说起来!”
  这一次,竟比方才在外头打架的语气还重些,明澈也听出不对,吓得呆呆住口。


第114章 南下
  朱儆见明澈吓得呆呆的,忙转过来把她拉住:“明澈别怕。”又笑对琉璃道:“这不过是童言无忌的话,没什么要紧的。”
  琉璃也醒悟自己似乎反应太过,不该对明澈这样疾言厉色,毕竟她小孩子家,又知道些什么?只是因为朱儆自小儿就宠爱她,所以她也心里敬爱皇帝哥哥罢了。
  又听朱儆这样说,琉璃顺势缓和了脸色,俯身对明澈道:“好孩子,那不是可以玩笑的话,明澈记着,以后再也不说了,好不好?”
  明澈眼中已经有泪在打转,见朱儆护着自己,又听母亲重新温声好气地跟自己说话,才生生地又把泪忍了回去,乖巧地点点头道:“知道了母亲,明澈记住了。”
  朱儆听她强忍着哽咽回答,竟十分心疼,忙又笑着对她说道:“对了,前儿御花园里的梅花鹿生了小鹿,走起路来都歪歪扭扭的,甚是可爱,你要不要去看?”
  明澈眼睛一亮,又不敢立即回答,转头看着琉璃的意思。
  琉璃心头一叹,笑道:“想去就去吧。只是好好听话,别又闯祸。”
  明澈才破涕为笑,跟着朱儆一块儿去了。
  ***
  这日,范垣并未回府,只派人回来说内阁事务繁忙,叫琉璃早早休息不必等他。
  琉璃隐约听说,最近南边不大太平,似乎是跟南安王有关。于是早早地吃了饭,洗了澡,又哄着明德睡觉。
  小男孩很是听话,不多时就已经睡着。琉璃又去看望明澈,奶娘小声说:“姑娘今天不知怎么,才睡着呢。”
  琉璃走到里间,看明澈果然合着双眸睡着了,一只小小地胳膊伸在外头,琉璃小心握起来放在被子底下,又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望着明澈乖觉安静的样子,心中极为后悔今日在宫里对她那样大声。
  看了小丫头半天,琉璃在明澈的脸颊上亲了口,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了。
  次日下午,范垣才回来。琉璃吩咐丫头准备饭菜。
  范垣换了衣裳,坐了吃饭。吃了几口菜,却隐隐地透出些心不在焉。
  琉璃本想着昨日宫里的事,可见范垣如此情形,便知道他心里在算计正事,于是并不插嘴,只默默地捡了些菜放在他跟前。
  范垣一边出神,一边夹菜吃,不知不觉把琉璃夹给他的都吃了,半晌才发觉,一时哑然失笑。
  琉璃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范垣身为首辅,这些年来什么风雨都经历过,朝上事务再重再忙,只要回到府里,终究是得先放下的,像是现在这种恍惚的模样却极少见,所以琉璃暗猜一定是出了大事。
  且先前有南安王作乱的消息,只怕跟这个脱不了干系。
  范垣见她问起来,才道:“没什么大碍,只是……”
  “怎么样?”
  范垣凝神看她,过了半天才笑道:“前两日我跟大哥闲话,他跟我说起来,离开江南这许多年了,倒是有些想念,且如今他又成家立业了,所以想抽空回去看看,拜祭拜祭祖先之类。”
  琉璃道:“是吗?我怎么没听哥哥说起过?他真要回去?”
  因温家先前种种凉薄,让养谦的心都冷了,只不过如今总算功成名就,且故土难离,如果说偶然起了思乡的念头,倒也是有的。
  范垣道:“也许他还没想妥当,等想好了自会跟你说。”
  倒也是这个理,琉璃点头。
  范垣瞥着她,忽然说道:“师妹,如果大哥回乡祭祖,你去不去?”
  琉璃并没想到这个,眨眨眼道:“若是以前我是得跟着的,不过如今……”她毕竟是嫁了人,且又有了明澈跟明德,且拜天祭祖这种事,只要男丁出面便可,何况还有范垣在京内呢。
  范垣知道此意,便笑道:“你去倒也无妨,反而极好的。我近来也寻思着,你一直都在京城里,别的地方竟没去过,岂不闷坏了?我时常想抽空带你跟孩子们出去看看天下风光,消散清闲些,怎奈总无时间,如今更忙的回家一趟都是难得的,所以我想,若是大哥定了下来,你不如也趁机跟他走这一趟,祭祖之类的倒是不算什么,就权当是游山玩水了。”
  他的声音温和,面上带笑,琉璃又听见“游山玩水”四个字,更是心旷神怡。
  正双眼发光,突然间又觉出不对,忙回过神来问道:“那你呢?也一块儿吗?”
  范垣道:“我……我如今脱不了身,若我得闲,我自个儿就带你们出去了,还等到这会儿么?”
  “那我也不去。”琉璃即刻摇头:“你不去,我们如何玩的安心。何况我们都去了,剩下你一个在京里?这像是什么话。”
  范垣把筷子放下,握住她的手道:“你瞧我最近忙的分身乏术,因不能总陪着你们,心里不自在的很呢。你们若是能随着大哥出去走走,我才安心。而且明澈明德眼见大了,这个时候,正可以带着他们出去四处走走,开开眼界。”
  琉璃听着范垣所说,觉得很有道理,但若说真的叫他一人在京城,自己反而去游山玩水,却又做不出来。
  琉璃便皱了眉:“就算不能常陪着我们,好歹隔三岔五就能见着,如果去南边,这样一来一往的就得数月,我可受不了。”
  “你怎么又犯了小孩子脾气,”范垣闻言笑:“你想想看,大哥若真的成行,岳母一定会跟从的,她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南边的人,我早就听她说过几次思乡,要回去看看的……难道她会放心离了你在京里?这样吧,我答应你,如果我得了闲,便也快马加鞭地跟着去南边找你们,你说如何?”
  琉璃听了最后这句,才又心动,便哼道:“那我也得再想想罢了。”
  因为这件事,琉璃便忘了跟范垣再说宫里的事,范垣吃了饭,又抱了一回明澈跟明德,便又急急地去了。
  琉璃送他到门口,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心想:“‘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先前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只以为是轻狂的话,唉,原来竟是这个滋味。”
  又过两日,果然养谦跟琉璃说起要回南边祭祖的事,也说温姨妈跟宣仪公主,沛儒跟沛道两个小孩子都要同行,温姨妈又劝琉璃,叫她带了明澈跟明德一块儿。
  琉璃本还在犹豫,碍不过养谦跟温姨妈轮番劝说,又想到范垣劝自己的那些话,到底答应了。
  临行之前,琉璃特带了两个孩子进宫了一趟,跟朱儆说起此事。
  小皇帝听了,似有忖度之意,半晌没有开口。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又问启程的日期,去多少日子等,琉璃一一说了。
  朱儆听完,笑道:“江南那个地方是极好的,若我得闲,也要跟着你们一块儿去才好。”说到这儿便站起身,走到三人身旁,先是抱了抱明德,叹道:“越来越沉了,不出几年,就能长成大人了。”
  把明德放下,又对明澈道:“明澈也要去江南吗?”
  明澈点头:“是呀,皇帝哥哥也跟我们一块儿去吧。”
  朱儆扬首长笑,才又说道:“皇帝哥哥终究是去不成的,不如……明澈留下来在宫里陪哥哥吧?”
  明澈张口才要回答,突然又停下来,她想了想,摇头说:“不啦,宫里有秀女陪着皇帝哥哥。”
  朱儆一怔,对琉璃说道:“她还想着上次的事呢。”又对明澈道:“如果明澈在宫里,不必非得当秀女,那你可愿意不愿意啊?”
  明澈十分机灵:“不当秀女,那当什么?”
  “那……”朱儆哑然笑道:“就当个威风凛凛的……女官、管着他们所有人好不好?”
  明澈听见“威风凛凛”四字,忍不住拍手笑道:“好呀好呀!这个可真是极好的。”又忙问琉璃:“母亲您说呢?”
  琉璃见朱儆故意逗弄明澈,便也笑着点头。
  事情既已经定下来,温姨妈自又去了那府里同冯夫人知会过了。冯夫人虽跟姊妹有些生疏,可听她要回乡探亲,一时半会又见不着人了,不免感伤。
  启程的时候,正是盛夏炎炎。明澈虽一心向往到外头见识见识,可因要跟范垣离别,心中极为不舍,出发前夜,特跟明德一块儿过来,跟琉璃范垣一块儿,一家子挤着一张床睡了。
  次日早上范垣送别的时候,两个小娃都泪眼汪汪,惹得琉璃又生出不舍之意,几乎要改变主意留下来。
  还是范垣把两个孩子亲自抱上了马车,又同琉璃说了好些话,无非是叫她处处留心,最要紧是照顾好自己跟两个孩子,凡事要听养谦的等等,又耳鬓厮磨的,在她脸颊边吻了无数次,引得府里府外的人皆都侧目,两人情深如许,却也顾不得了。
  这一行人晓行夜宿,又因为带着老幼妇孺,所以也走的很不快,一直将入了冬,才摸到了江浙地界。
  因为人多,尤其是明澈,沛儒,明德都能跑能说了,有孩子在的地方,自然不乏声响,就算平淡里也能闹腾出来,何况这一路上有无限的新奇景致,也有无限的好玩之物,所以更加热闹了。
  只是在这不尽的欢喜之中,琉璃却时不时地想起在京师的范垣,所见景致里因为少了一人,总像是少了最好的那部分,心中无限遗憾。
  只能暗暗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拖着范垣再走一次江南道。
  然而就在众人抵达了姑苏,安顿妥当之时,琉璃无意中听说了一个消息。
  坊间盛传,南安王在辖地举兵谋反,为免大肆的刀兵之灾连累百姓,朝廷已经派了特使前去和谈,希望将这场兵祸消弭于无形。
  这特使并非别人,竟正是范垣。


第115章 回京
  且说琉璃听了这种话,起初只以为是谣传,就想先问一问养谦。
  只是因为才回了本地方,昔日那些跟温养谦相交的知己好友,以及那些闻讯慕名而来的才子以及乡绅们络绎不绝,且还要张罗祭祖的种种,跟温家的人接洽,所以养谦这数日来忙的脚不沾地。
  温姨妈也被许多老妯娌围住,说长道短,只有宣仪公主跟琉璃因为身份特殊,大家不敢来罗唣。
  这日,琉璃来至宣仪公主下榻卧房。
  公主正逗弄沛道,见琉璃来了,便款款站起身来,笑着招呼道:“妹妹来了。”
  两人看了会儿沛道,宣仪问道:“明澈跟明德也跟着老夫人出门了?”
  今日温姨妈去了她的本族冯氏一族那边做客,便带了明澈明德以及沛儒三个一块儿过去凑趣喜乐。
  琉璃道:“沛道要再大一岁,只怕也就抱着去了。”因又问道:“哥哥还没回来?”
  宣仪道:“可不是?昨儿晚上好不容易回来,却喝的烂醉,今日本来说身子不适,可还是架不住那许多盛情邀请,不好不去。”
  琉璃便问:“何至于就忙的这样,终不能为了应酬坏了身体。”
  宣仪点头:“我也这样劝说过,可毕竟是外头的正经事,到底不好插嘴。”
  琉璃见屋内并无别人,忖度片刻,才开口道:“公主虽是皇族之尊,但对我而言毕竟不是外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宣仪道:“妹妹请说无妨。”
  琉璃问道:“先前坊间传的,朝廷派了特使去南边的事,公主可知道吗?”
  宣仪垂了眼皮:“实不相瞒,我也只知道些皮毛罢了。”
  “真的是派了四爷去?那……可有凶险?”
  过了片刻,宣仪才回答道:“若说此行没有凶险,那是骗人的话。”
  琉璃的心本就绷紧,此刻心弦越发紧了几分。
  宣仪握住她的手:“但正因为如此凶险,大概才得范大人亲自出马。朝廷当然不怕打仗,只是一旦动刀兵,便要耗费人力财力,且又涂炭生灵,如果范大人这一去能够成功劝降南安王,便等同救了万千百姓的性命,自然善莫大焉。”
  琉璃原本还有些慌张,此时反静了下来:“公主觉着,这一去的胜算多少?”
  宣仪的唇动了动:“胜算……极低。”
  南安王蓄谋多年,一朝而动,怎会因为听了三言两语而改变主意。这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琉璃又问:“那为什么皇上要派四爷去?”
  宣仪深深看她一眼:“你可知道,南安王图谋不轨之心其实数年前就昭然若揭,且那一次皇上在街头遇刺,传说也是南安王的手笔,为什么朝廷却并没有下令重罚,满朝文武也言辞含糊,只是暧昧不清地弹压着?”
  琉璃摇头。宣仪叹道:“归根到底,不过是因为皇家血脉单薄罢了。当时皇上年幼,行事又常常出乎所料,因此满朝文武里竟有一半儿是不大肯信皇上的,若是皇上有个什么‘差错’……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天下总得有个皇族之人来主持大局,不然将天下大乱,所以这是一条无可选择的后路。”
  琉璃微睁双眼,心怦怦乱跳。
  宣仪道:“现在皇上终于长大了,而且行事初见明君之象,且已经开始选拔秀女,将来子嗣之事,应该不成问题。偏这时候南安王也按捺不住,毕竟先前南安王也是在盼着皇上有个什么差错,他可以顺顺利利无波无澜的取而代之,谁知道这许多年来皇上竟成长的这样快,这样好呢?南安王知道皇上选秀,明白已经等不到他需要的机会了,也许他已经丧失了再等下去的耐心,所以……他一定得起兵。”
  琉璃心乱。
  她一向疏于政事,听宣仪说了这许多,只觉得太阳穴嗵嗵乱撞。
  在她想着朱儆告别出京那次,朱儆的神情又浮现眼前,琉璃忙摇头挥去:“那,那剿灭南安王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和谈?”
  宣仪道:“和谈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但凡百姓闻听皇上如此仁政,自然感恩戴德莫不雀跃的,虽然明知道和谈没有结果,但和谈此举,已经得了民心。”
  “可是那和谈的特使要如何?这样去跟南安王接洽,岂不是自投罗网?”
  宣仪不答。眼中藏着一个不能说的残忍推想。
  特使自然是不受南安王待见的,如果惹怒了这反叛之人,一气之下也许反而会杀特使明志,但一旦特使身死,满朝文武自然不会再为南安王出头说话,只会同仇敌忾,如此一来,既得了民心,又得了战力。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原因,那就更加不能说了。
  半晌,琉璃屏住呼吸:“皇上、这是皇上的意思?”
  宣仪摇头道:“我不知是不是皇上的意思,只是听人这样说的。当时南安王那边的风声还没有这样紧呢。”
  “听谁说的?”
  “这人你也认识,正是严太妃。”
  接下来又问了宣仪些什么,琉璃几乎都记不得了。
  听见严雪的名字后,她的耳畔又响起那天在黛烟宫,严雪似笑非笑说:可千万别把皇上还当作以前的小孩子呀。
  琉璃记得自己起身走了出来,身后沛道咿咿呀呀地叫她,她却再听不见其他的声响。
  宣仪公主见她失魂落魄的,便赶过来拉住,轻声劝道:“其实,以四爷的为人,早就知道自己将被派去跟南安王接洽,但他之所以不跟你说,自是为了你着想。”
  琉璃不由自主揉了揉太阳穴上,喃喃道:“是呀,正是为了我们着想,所以才叫我们跟着哥哥来到南边,想必是为了避祸。”
  宣仪忙道:“怕也没有这样严重,只是事情赶巧在一起了而已。”
  琉璃勉强向她一笑:“等哥哥回来,且告诉他叫他不要避着我了,这几天哥哥一直避而不见,我就知道这其中必定有事。想必是四爷事先跟哥哥交过什么底儿,对不对?”
  宣仪公主紧闭双唇。
  其实琉璃震惊的,一则是范垣对自己的隐瞒,第二,却是朱儆的意图。
  若说范垣是怕自己知道了担心,故意调虎离山,倒也是有的。但如果派范垣去做这种必死的差事,这旨意出自朱儆,那朱儆的心意如何,却叫人心惊胆战。再加上严雪的警言在前……
  ***
  温家上上下下,在姑苏一直住了近两个月。
  期间陆陆续续传来朝廷对南安王的种种消息,比如南安王囚禁了前去和谈的使者,并杀了几人的头挂在城墙上上示威。
  又有的说,南安王只是把那几人招降了,为首的范垣更是投奔了南安王麾下,所以原先住在京内的范府女眷以及子女,也都早早地离开……也许早到了南安王那边了。
  琉璃听了前一个传言,惊得昏厥在地。等不多久又听说后面一个的,心才稍安。
  战事也有进展,起初是南安王的随属占据上风,但朝廷派出了兵部谢岩将军,这却是个功勋卓著经验丰富的可靠干将,当初平土司之乱,还是范垣亲自举荐的。果然谢岩不同凡响,率兵直迎上南安王属部,两军激战三昼夜,谢将军初战告捷。
  因听了太多扑朔迷离不真的话,琉璃也习以为常了。
  不能淡定的,反而是小的们,比如明澈跟沛儒,两个人在外头玩耍的时候因为听见有人非议范垣,便一唱一和地把那人给作弄了。
  明澈虽报了仇,意却难平,她因从没听过那些话,便跑回来询问琉璃自个儿的父亲如何了。
  琉璃望着女孩子晶莹的双眼,只得强颜欢笑说范垣无事,说他目下正在京师,若得闲就会追过来跟他们一起。
  这话哄哄年纪还小的明德自然无妨,然而明澈天生敏锐,早发现琉璃眼神闪烁眼圈微红,何况沛儒又是个心细的,因此两人竟不能信。
  明澈是个最大胆的,沛儒又唯她马首是瞻,明澈因为惦记范垣心切,竟想出一个荒唐至极的法子,那就是他们再行南下,自己去探看究竟。
  幸而养谦发现的快,不然的话两个小孩只怕要跑出了苏扬地界。
  范垣的消息并没等到真切,京内却传来了意料之外的圣旨。
  圣旨上命温家一行人迅速回京,却并没有详说为什么。
  琉璃在得知范垣隐瞒自己之后,本立刻想返回京城,但她记得范垣临别的话,因相信他,便不肯怀疑。
  加上温养谦在旁劝慰,才好歹在姑苏熬了这一个多月。
  出门的时候,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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