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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剑孤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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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翻身落马,扶着晓梅在路边草地躺下来,急声问:“你觉得怎么样了?”

晓梅浅笑摇摇头道:“不要紧,只是身子虚弱,歇一会就好了,你快去看看那位姑娘,穴道闭得太久,容易引起血脉断阻。”

徐文兰又从马上抱下东方莺儿,伸手一探她的鼻息,顿时骇然失声惊呼起来。

晓梅喘息看问:“怎样了?有什么不对?”

徐文兰惶然道:“方才救她的时候,竟未曾仔细检视,原来她已经遭了毒手—一。”

晓梅惊问道:“遭了毒手?她—一。”

徐文兰叹道:“她气息已断,早就死了。”

晓梅慌忙挣扎着爬过来,翻开东方莺儿眼皮,注目细看之后,才长长嘘了一口气,道:

“还好,她井没有死,只是被毕虎做了手脚,服下“千日醉”迷药。”

徐文兰讶道:“‘千日醉’是什么东西?”

晓梅缓缓说道;“是一种奇特的浆液,据说产于千古冰雪中,草木精英所化,世上极为稀少,服后心脉气息俱停,就和死了完全一样,假如没有解药,必须千日以后,才会醒转。”

徐文兰轻呼道:“世上竟有这种奇怪的东西,它有没有毒?”

晓梅摇头道:“虽没有毒,但如一次服得大多,又无解药施救的话,试想一千日将近三年,这样长的时间中,怎能保全身体不被毁损,岂不比有毒更可怕。”

徐文兰道:“什么东西才能解呢?”

晓梅道:“那要看她服下份量多寡,要是一次仅服下一滴,事先又能以内力护住心腑,不需解药,一个时辰内药性自失。如果不超过十滴,使用万毒教疗伤圣药‘琼瑶丹’,也能化解药性—一。”

徐文兰岔口道:“要是超过了十滴以上呢?”

晓梅神色凝重地道:“一次服下十滴以上,必须用‘返魂香’才能解救,这东西别说难以寻到,就算寻到,施救起来,也有很多不便之处。”

“啊!为什么?”

“‘返魂香’仅西岳华山有产,施救的时候,须用文火炙烙属于‘任脉经’的二十四处穴道,而且必须男炙女,女炙男方能生效,姑娘请想,她一个清白女孩子,怎能由男人炙烙那些地方。”

徐文兰登时胀红了脸,原来所谓“任脉经”二十四穴,‘神关’穴正在肚脐中央,以上十六处穴道倒还罢了,其余自‘明交’以下八穴,莫不是见不得人的私处,怎能胡乱由异性炙烙!

想到这里,面红心跳,喃喃说道;“不知她究竟服下多少滴?咱们有没有办法救她?”

晓梅笑道:“我想毕虎掳她回总坛请功,途中所需不过几天时间,必不会给她服食太多,我这儿还剩下一粒‘琼瑶丹’,姑娘不妨给她试试。”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只药瓶来,拔去瓶塞,瓶中自然只剩一粒药丸了。

徐文兰迟疑道:“你自己负伤未愈,药九只有一粒,要是给她用了,岂不—一。”

晓梅苦笑说道;“生死有命,我自知伤势很重,一粒琼瑶丹未必能治好我的内伤,倒是成全了她,也算一件功德。”

徐文兰犹豫再三,方才感叹着接过药瓶,正准备畏给东方莺儿,忽听一声叱喝,暗影疾闪,一股强猛劲风呼卷而到。

她猝不及防,匆忙仰身闪退,那只药瓶,已被袭来的劲风震飞脱手,落向旷野草丛中去了。

一条迅捷无比的人影疾掠过来,凌空一把将东方莺儿夺了过去,同时厉声叱道:“田秀贞,你害的人还不够?她跟你何仇何恨,你杀她父亲,焚烧鲁象堡,现在又想用什么毒药弄死她?”

徐文兰踉跄落地,抬头一看,不禁脱口叫道:“韦表哥,是你?”原来那人影竟是韦松。

韦松却并未因她的呼唤而动容,冷笑说道:“田秀贞.别想拿我当傻瓜,你虽然跟我表妹长得很像,但我一眼就能认出你的虚假—一。”

用手指着晓梅道:“她是谁?嘿!洞庭君山之上,我亲眼见她站在你身边,这一点,你能骗得了我么?”

徐文兰气咻咻地道:“韦表哥,你再仔细看看清楚,难道那田秀贞和我真的连一点分别也没有?三番两次,你一定要把我认作是她?”

韦松冷哼道:“自然有分别,田秀贞左足齐踝折断,系以义肢代脚,你有胆量把鞋子脱下来,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左脚吗?”

徐文兰怒道:“胡说,男女有别,我为什么要把鞋子脱下来给你检查!”

韦松扬声笑道:“我早知你不敢,怕只用鞋子一去,露出马脚来。”

晓梅低声对徐文兰道:“姑娘,这是唯一辨认的方法,你们既是表兄妹,何用避讳,策性脱下鞋子给他看看,否则,纵有百口,也难邀他相信。”

徐文兰红着脸想了想,赌气道:“好吧!脱就脱,叫你瞎了眼睛的人也羞一羞。”

一面说着,一面坐在地上,咬牙切齿,脱了绣鞋,又脱香袜—一”

韦松越看越惊,但见徐文兰那赤裸晶莹的左脚,别说折断,甚至连一块疤痕也没有,他不由直了眼,喃喃道:“真是怪事了,难道田秀贞左脚残断的话,会是骗人的不成?”

晓梅接口说道:“韦公子,那句话并没有骗人,万毒教主田秀贞的左脚,自幼折断,现今装用木制义肢,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韦松叱道:“你在君山大会上,分明跟田秀贞在一起,这又作何解释?”

徐文兰怒声道:“我被万毒教错认成教主,带返总坛,全因这位晓梅姐姐掩饰授手,才能脱险逃出魔掌,你怎敢这样呼喝她!”

韦松哑然暗忖:不错啊!她被欧阳珉误认成田秀贞,强予劫去,这番经过,果然相符一一。

但他忽而低头看看东方莺儿,疑云又起,间道:“那么,刚才你们因何要用毒药害她?”

徐文兰跃起身来,叫道:“毒药?那是咱们唯一的一粒‘琼瑶丹’、晓梅姐姐不顾内伤未愈,用来救她,你不查原因,反而含血喷人!”

于是,便把客店援救东方莺儿出险经过.大略说了一遍。

韦松听罢,疑虑全消,讶诧地问:“你说那冒我名字的蒙面人,竟是’蓝杉剑客’梅伯伯的儿子梅斐?”

徐文兰道:“怎么不是,我认出是他,当时也不敢遽信,但他毫未推诿,一口应承,还说:年轻人欲开创天下,只有万毒教才是最理想的门派—一。”

韦松霍然道:“梅伯伯与我爹爹同属‘洞庭三剑’之一,并且和我父母同样死得不明不白,他不思报复父仇,怎倒投效了万毒教?”

他继而又叹息说道:“啊!我明白了,他一定也喝了万毒教的‘迷魂毒酒’,神志已无法自主!”

徐文兰道:“不对,我看他神志并无不清的现象,何况后来他突然又掩护我们脱身,更不像是甘心投靠万毒教.也许他心中另有说不出的苦衷吧!”

韦松迷惘地道:“此事越演越奇,一时难知究竟,咱们现在先救醒东方姑娘再说。”

他怀着无限愧悔,放下东方莺儿,匆匆奔到草丛中,低头在乱草间翻寻,谁知找遍每一角落,那药瓶和一粒“琼瑶丹’竟然踪迹全无。

初时,他只说寻得不够仔细,于是将那片草丛划分为若干小格,依序一格一格寻找,费了许久时间,却仅仅找到那只药瓶,瓶中并无药丸。

晓梅强自振作叫道;“韦公子,不必再找了,琼瑶丹乃奇珍药物炼制,瓶塞一开,时间略久,便会迎风而化,此刻只怕早已风化消失,再难找得回来了。”

韦松惶然道:“这么说,全怪我一时鲁莽,岂不害苦了东方姑娘!”

徐文兰忙问:‘除了琼瑶丹,不知还有什么药物,可以解得千日醉药性?”

晓梅道:“唯一可循的办法,只有设法寻到‘返魂香’。”

徐文兰叹道:“不知那东西要到何处才能寻到?”

晓梅道:“最近的地方,自然是万毒教总坛—一。”

韦松奋然道:“正是,药是万毒教的,他们当然备有解药,说不得,我只好冒险闯一趟万毒教总坛,好歹要替她弄到解药才罢。”

晓梅摇摇头道:“韦公子,不是晓梅说句不中听的话,万毒教中高手如云,藏药之处,戒备森严,直如龙潭虎穴,尤其我这次盗取琼瑶丹,杀伤多人,此时必然防范更密,公子虽然神勇,毕竟人单势孤,万万不可涉此奇险!”

韦松心知她所说是实,但却梗梗地道:“纵然明知艰险,也只好舍命一试。”

晓梅插手道;“公子不必着急,好在千日醉药性虽长,并不会伤及东方姑娘生命,既有足够的时间,大可从容赶往西岳华山,设法寻到返魂香——。”

徐文兰喜道:“对啦!西岳虽然较远,总比硬闯万毒教总坛要安全得多。”

韦松皱眉道:“但是你别忘了,华山绵延甚广,咱们连那返魂香是甚么模样形状尚且弄不清楚,却到哪里去寻它?”

晓梅神情已甚疲惫,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支撑着道:“确实的地方虽不知道,但我却亲眼见过返魂香形状?那东西约有一尺高矮,茎粗二分,叶分三叉,枝叶边缘呈血红色,不开花,但远在十丈以外,便能嗅到浓香,据说,生长在阴湿不见天日的深谷谷底—

一。”

说着,语音渐低,后面几个字,业已断断续续,杳不可闻。

徐文兰和韦松齐吃一惊,急忙上前探视,见她已萎顿地闭上了眼睛,眼角噙着两液晶莹的泪珠,唇边颊上,却隐含一抹凄凉的微笑。

一试鼻息,竟已气绝。

徐文兰放声大哭,用力摇撼着她的肩头,嘶叫道:“晓梅!晓梅!醒一醒!你不能死啊!不能死啊—一。”

韦松跌足追恨道:“是我害了她,如果能寻回那粒琼瑶丹,她怎会落得含恨而殁!”

徐文兰哭道:“不!是我害了她,我明知她内伤很重,又只有一粒琼瑶丹,但是—一”

她紧紧搂着晓梅逐渐冰冷的尸体,悲泣着呼唤道:“晓梅啊!你既然知道华山能找到返魂香,为什么不肯眼下那粒‘琼瑶丹’呢?傻姐姐!你牺牲了自己,仍然没有解救她,这是何苦——”

“唉——!”

韦松默默立在一旁,自然叹息,颊上蚁行,举袖一拭,沾了满袖热泪。

他和晓梅仅只初识,但此时内心伤感,竟不在徐文兰之下,怅惘饮泣良久,才一声不响在道旁林木深处,掘了一个土坑。

两人含悲掩埋了晓梅,韦松从远处抱来一块大石,竖在坟头,这才想起问道;“她姓什么?”

徐文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她原是孤苦无依的人,自小被千毒叟田烈买往滇中,晓梅这个名字,也是花月娘替她取的。”

韦松长叹一声,运指如飞,在石碑上刻了十个字,那是——“一代侠女晓梅姑娘之墓。”

夕阳衔山,林间坟头洒满了一片金黄。

他们仁立在斜阳余辉下,面对新坟,都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悲怆和落寞之感。“唉!自古红颜皆薄命,她不但命薄,更太苦命了——”不知道是谁喃喃说了这么两句话,接着又是一声凄凉的叹息。

静夜,荒郊—一

惨淡月光,映着茂林,蜿蜒如带的官道,由南而北,穿林而过,延伸向远处那朦胧隐约的山恋。

这时候,月移西天,正是黎明前一段最黑暗而阴森的时刻。

土砌的官道上,突然蹄声雷鸣,飞也似驰来一辆双辕马车,车上没有御者,由一个紫衣少女亲自驰车赶路。

车厢里既无行李,又无乘客,仅有一具黑漆透亮的特制棺木。

马车绝尘如飞,渐渐将近林边,车后忽又疾若闪电奔驰来一骑快马,刹时已追近马车,那紫衣少女猛地一收丝缰,车马互转半圈,却在林边停了下来。

驾车的紫衣女问道:“韦表哥,弄清楚那几个家伙是谁了吗?”

马上少年摇摇头,道:“别理他们,只是几个藏头露尾,见不得人的东西,我策马迎上去时,他们已经四散躲开去了。”

紫衣少女一一徐文兰眉头紧锁,担心地道:“咱们原该东下鄂州,渡长江,逆汉水上行才对,水路虽然慢一些,却比陆路安全得多,要是那几个家伙是万毒教的。他们一路跟踪咱们,定然不怀好意。”

韦松傲然笑道:“谅他们少数人,未必敢冒险动手,要不然,路上应该早动手了,又何至躲躲藏藏,跟了咱们数百里。”

徐文兰道:“也许他们另有奸谋,也许因为援手未到,总之,我想他们不会白跟着咱们到华山,迟早必会下手。”

韦松剑眉一剔,道:“就算他们邀约几个帮手同来,咱们也不必惧怕。”

徐文兰轻叹道:“你虽不怕,总要防备他们对东方姑娘下手,晓梅姐姐说过,如果肢体被毁,即便找到返魂香,也没有用了。”

她目光向林中一瞥,又担心地道:“韦表哥,你看这树林里会不会潜伏着人?”

韦松笑道:“放大胆量吧!你驾车跟在我马后,如有动静,只须小心守护着棺木,其他的事,自有我来应付。”说罢,当先策马进了林子。

徐文兰驶车随后,一画一骑,缓缓穿过树林,看看一座林子将要走完,林中平静如恒并无事故发生。

徐文兰刚松了一口气,忽然目光过处,却见有两条人影,并肩上在林子尽头一她一惊之下,连忙勒住丝缰,低叫道:“韦表哥,你看——。”

韦松挥手示意她噤声,独自纵马上前,只见那两人乃是一男一女,背向树林,负手岸然仁立,年纪竟都不大。

那男的一身儒衫,被夜风吹得不住猎猎作响;女的浑身绿色劲装疾眼,秀发飞拂,肩上闪露出剑柄。

两人深夜伫候在旷野密林边,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不言可知,必系等候着什么。

韦松飘身落马,一面蓄势戒备,一面沉声问道:“请问两位,拦路阻道,是什么意思?”

那男女两人,闻声一齐缓缓旋过身来,果然竟是两个陌生面庞。

绿衣女郎冷目如电,在韦松和徐文兰身上略一打量,冷冷道:“哥哥,是他们不是?”

儒衫少年“嗯”了一声,道:“大约不会错,让我问问!”

他用手一指韦松,厉声问:“你是韦松?”

韦松诧然一怔,道:“不错,你怎知我的名字?”

儒衫少年指尖一抬,又向徐文兰叱道:“你就是万毒教主田秀贞吗?”

徐文兰怒目道:“胡说,我姓徐,不姓田!”

绿衣女郎冷冷接口道:“下贱女人,姓什么全是一样。哥哥,韦松既然没有错,今夜别放过他们。”说着、探腕一扬,“呛”地一声,撤出肩上长剑。

她那柄剑,形式十分特别,才一出鞘,寒光立分,竟是一长一短两柄剑合插在一只剑鞘中;绿衣女郎左手握着短剑,右手提着长剑,迎胸一圈,两道光环交错闪烁,作势欲动。

韦松蓦地斜退一步,沉声道:“素不相识,二位无端阻路,口出不逊,原因何在?”

那儒衫少年冷笑道:“忘思负义的东西,今夜此地,就是你们一双狗男女葬身之处,要问原因,你回头看看后面是谁!”

韦松扭头一望,突闻蹄声疾苦奔雷,四骑健马穿林而入。

马上四人,除了一个黑衣少年之外,其余三个,竟是九环刀苗真、鲁家堡少堡主鲁克昌和东方小虎。

这四人一到近前,各自晃身下马,登时将马车团团围住。

鲁克昌擎出长剑,得意地笑道:“姓韦的,想不到吧!你火焚鲁家堡,害死我父亲,劫走东方姑娘,当时何等志得意满,怎料到天理自在人心,终被我们蹑踪追到,临死之前,让我替你介绍几位少年英雄朋友,叫你死后作个明白鬼,下世投胎知道正邪之分,好好重新作人。”

他首先指一指那拦路的少年男女,道:“这两位人称’荆山双秀’马氏贤兄妹,‘铁剑书生’马森培马大哥,和‘子母剑’马梦真姑娘。”

回头又指着回来那黑衣少年道:“这一位是武林暗器名家,四川唐门少主人,唐雁大哥。”

语音一转,继续又道:姓韦的,你不过是个卑劣无耻的负义小人,但临死之际,却劳动如此众多武林少年英雄为你送终.也算你没有白活这辈子。”’韦松听了这番话,方始恍然而悟。长叹一声,拱手道:“原来少堡主苦心布置,仅只为了那日一场误会,韦某虽然卑微,恩仇二字,自信尚能辨别,焉能做出那种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可耻之事—一。”

鲁克昌冷笑道:“那么我要问你,鲁家堡跟你何仇何恨?你乘夜人堡,逼死家父.第二日又蒙面率领万毒教人,放火焚烧杀掠?”

韦松正容道:“那日韦某求见送讯,纯出善意,惜少堡主未曾开诚相见,不得已在入贵堡,本意只求探询韦某全家惨死原因,绝无逼害老堡主之事。第二日更未蒙面焚堡,这件事,定系受万毒教阴谋诬陷,否则,我既有焚堡伤人的意图,又何必再用面巾蒙面呢?”

鲁克昌怒目道:“你倒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现在你尚且和万毒教主同路,竟敢强辩是万毒教阴谋诬害于你!”

韦松急道:“这位是我表妹徐文兰姑娘,绝不是万毒教主田秀贞,只因她和田秀贞长得很相似,才被少堡主误会了。”

鲁克昌瞅了徐文兰一眼,冷哼道:“天下哪有这么相似的人,你这番鬼话,谁也不会相信……。”

徐文兰娇叱道;“信不信由你,那天叫你当面见到田秀贞和我在一起,你就会骂自己瞎了眼了。”

韦松叹道:“兰表妹,此事空辨无益,但你我此心可对天日,是是非非,久后不难自明!”

九环刀苗真冷叱道:“今天就是你们恶贯满盈的日子,还有什么久后不久后。”

东方小虎接口喝道:“我再问你,咱们跟你有何仇恨?你一再要陷害咱们?”

韦松黯然道:“在下自洞庭君山服毒坠湖,九死一生,承贤姐弟援手活命大恩,此德厚比天高,韦松感戴不尽!”

东方小虎喝道:“嘿!说得怪好听的,咱们救了你的命,你连我姐姐也不放过,竟把她劫去送给万毒教,这也是诬陷你的不成?”

韦松讶道:“在下何曾劫去令姐,送往万毒教?”

东方小虎怒吼道:“狗贼!你打伤苗大哥,掳走我姐姐,还敢不承认吗?”

韦松道:“令姐被万毒教掳去,亏得这位徐姑娘途中巧遇,设法救了她,怎么竟说是在下干的!”

东方小虎闻言一怔,喝道:“你想骗谁?”

韦松道:‘在下决无欺骗之意,令姐现在车厢中,你若不信,不妨当面验证。”

东方小虎口头望望鲁克昌和苗真,显得有些惊疑不决。

那一直未开过口的四川唐门少主人唐雁,忽然冷冷说道:“东方兄弟不必相信他的花言巧语,车厢中除了一口棺木,别无人踪,他分明是在胡说八道。”

韦松剑眉一扬,道:“东方姑娘身中‘千日醉’迷药,咱们正为她寻取解药、为怕途中被万毒教发现,才特制棺木,将她盛置相中掩人耳目,诸位不信,尽可启开棺盖一看便知。”

唐雁冷笑道:“你是想趁咱们上车察看的时候,暗下毒手,企图脱身逃遁?”

韦松大声道:“诸位共有六人之多,一人上车验证,韦某怎能藉机脱逃。”

东方小虎忙道:“唐大哥,你替我护卫,我上车去看看!”

韦松向徐文兰招招手道:“兰表妹,你暂且下车,让东方兄弟放心验看,就知道咱们是不是说假话了。”

徐文兰张张嘴,欲言又止,终于跨下车辕,退到韦松身边。

唐雁横移两位,拦在马车前,东方小虎急急拉开车门,窜了进去,从怀中抽出钢斧,手起斧落,劈开棺盖—一。

徐文兰耽心地对韦松低声说道:“你不该让他们去验看东方姑娘—一’“为什么?他们不肯相信我的话,只好由他们亲自验证一下。”

但是——你忘了东方姑娘已经—一”

话音未完,车厢中已响起一声惊恐、愤怒的呼叫——

唐雁急声问:“怎么样了?”

东方小虎泪如滂论,提着钢斧冲出车厢,凄声吼道:“各位大哥,千万别让他们逃了,姐姐她—一她已经被害死了!”

这一声吼叫,宛如阴霾天气中一声闷雷,众人听了,个个勃然大怒,一阵铮铮连声,兵刃纷纷出手。

韦松叫道;“诸位且慢动手,她并没有死—一。”

群侠哪里肯信,六个人团团围住,东方小虎钢斧呼呼如疯似狂,马梦真子母剑一长一短,远劈近刺,招招辛辣,苗真的九环刀破空飞落,尤其那号称“刺谓”的暗器名家唐雁,更是双手交替不停,匣弩、袖箭、飞镖、毒簇藜—一就像漫天飞舞的蝗虫,向两人身上要害处死命招呼。

韦松有口难辨,默然长叹道;“唉!罢了!罢了—一”

徐文兰一面舞剑封刀挡剑,一面又要格打那绵绵不绝的各种暗器,一时间手忙脚乱,急声道:“韦表哥,怎么不撤兵刃了”

韦松摇摇头道;“含冤如此,生不如死,兰表妹,你是无辜的人,只管突围逃生去吧!

我承东方姑娘救回残命,就算因她而死,也死得心安瞑目。”

徐文兰怒叫道:“这是什么话?一时误会,终有表白的一天,你这样含冤死了,谁会知道你一番苦心—一。”

她说话时略一分神,韦松肩臂之上,已中了两枚淬毒袖箭。

但韦松恍如未觉,依旧不肯拔剑出手。

徐文兰急得跺脚道:“韦表哥,亏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这样不明不白死了,难道伯父伯母血仇,也甘心不图洗雪了吗?”

韦松听了,心如刀割,叹道:“但我若非东方姑娘,早已死在洞庭湖中,如今身披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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