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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成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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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在他这般强劲的挥打下,强些的尚能站住脚跟,可弱些的却齐齐飞了出去,跌倒在地。
一时间,铁链被司空堇宥尽数掌控。
他又是几个转身,铁链便齐齐展开,自他腰间褪去。
他一手抓过数根,向前方的敌人甩去。
此番,他们终是抵挡不住,纷纷倒地。
更有一人,竟被铁链直直穿胸而过!
这一刻的司空堇宥,浴血奋战,却令所有敌人心生忌惮。
可死士,倘若不能完成任务,那便唯有以死谢罪。
遂,尚且活着的敌人纷纷咬紧了牙关,拔出刀剑,攻向司空堇宥。
然此番,缺失了先前那得天独厚的队形与武器,他们又如何再占上风?
黎夕妤只觉一阵眼花缭乱,视线之中唯有青衫、黑衣,以及……鲜血。
她不知这场厮杀要何时才能停止,却知那鲜血中,定有司空堇宥所流下的。
半晌后,她只见前方一名杀手被长剑穿胸而过,待此人倒下后,司空堇宥的容颜便现于眼前。
周遭,再无活口。
她见他一身血色,却唯有腰间的衣襟被划破,汩汩鲜血尚在流淌。
他收回长剑,抬脚向她走来。
他面目如常,她却全身颤抖。
他越走越近,她却双腿酸软,直直倒了下去。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明白吗?”她听见他开口,如此道。
可她实在气力全无,浑身上下的伤势皆在这同一时间发作了。
“少爷,我……没有力气。”她的声音很小,却见他突然蹲下身,将脊背展露在她身前。
“上来。”他吩咐着。
黎夕妤只觉心头一颤,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不想死的话,就快点!”他又道,话语中多了几分凌厉。
遂,她终是努力地爬起,趴在了他的背上。
她伸手环绕着他的脖颈,便这般被他背了起来。
他的脊背是那般的宽阔,仿佛坚实的高山大地,稳固地支撑着她。
这一刻,身下这个仿若从天而降的人,彻底撼动了她早已死去的心。
他背着她,穿行在缭绕瘴气中,大步向前走。
黎夕妤却头昏脑涨,呼吸愈发不畅,眼皮似有千斤重,只想沉沉睡去。
“少爷,我好困啊。”她开口,声音越来越轻,向他诉说,“好想睡觉。”
“不准睡。”他立即回道,却是命令的口吻,“你吸入了太多瘴气,若是就此睡去,便会吸入更多,到时身中剧毒,我可没法子救你。”
听闻此言,黎夕妤心头一动,便问,“少爷,那么方才,你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将我救下?”
“你若是死在这林中,父亲他会很难过的。”他如此回。
“哦,原来是这样。”她有些失落,却不由紧了紧手臂,感受着他的气息。
她将脑袋枕在他的肩头,歪头望着他,一眼便能瞧见他的侧颜。
那几缕发丝愈发凌乱了,却显得他稍稍柔和了几分。
他的步伐很稳,她在他背上趴得很安逸。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困意。
她努力睁大了眼睛,然不出片刻便会忍不住地合上。
就在这时,司空堇宥又开了口。
“在很久很久以前,山林中生活着一大一小两只狼。小狼是大狼的孩子,母子二狼十分幸福。可突然有一天,一群人闯入了山林,手中拿着刀剑,将母亲杀死了。母亲临死前,发出长长悲鸣,示意小狼快些逃走,好好活下去。小狼却并未逃远,只是藏在了花草中,暗自将杀害了母亲的人记下了……”
他的嗓音低沉,少了平日里的几分冰寒,可讲起故事来,仍是十分干涩。
黎夕妤听着,却勾起一抹苦笑,道,“少爷,你讲的故事,一点也不好听。”
“那你猜,小狼最后可有替母亲报仇?”他却反问。
黎夕妤思索了片刻,断断续续地回,“狼最记仇,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小狼也必定……会为母亲报仇……”
她说着,双眼已眯成了一条缝,意志愈发薄弱。
“这个答案,日后我再告诉你。”他的声音飘进耳中,不咸不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好。”
“阿夕,不准睡。”
“……”
黎夕妤终究还是闭了眼,意识渐渐涣散。
“阿夕,振作起来。”
她听见他仍在唤她,可她实在已睁不开眼了。
他的脊背与肩头如此舒适,倘若就此沉沉睡去,也挺好。
可是突然,身下的人猛然一颤,步伐竟乱了起来!
她不知发生了何事,却觉心中一紧,双眼缓缓睁开一条缝。
“少爷,出了何事……”她已近气若游丝,好在与他的左耳靠得很近,她相信他可以听见。
“无事。”片刻后,司空堇宥回着。
可他说着无事,黎夕妤却渐渐察觉到事态的严重。
只因他原本稳健的步伐,变得越来越乱,越来越慢,甚至渐有趔龃之状。
起初黎夕妤尚不解,可随着她神智的逐渐恢复,一颗心越提越高后,终是明白了。
她险些都要忘了,身下这个人,他受了伤啊!
是替她挡下的那一剑啊!
不知怎的,黎夕妤的眼眶蓦然变得红润起来,她轻咬下唇,带着哭腔,“少爷,你放我下来吧……你不要管我了,我走不动,你快些离开吧……”
“你在胡说什么?”他低呵,却强自咬牙,努力令自己走得更稳些。
“少爷,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林外尚有三十万大军等着你,你不能出事……”她又道,“我的这条命,本就是你救下的,我可不想再欠你一条命……”
“你给我闭嘴!”突然,司空堇宥冷冷地呵斥,却将她背得更紧了,“既然知道命是我的,那么我不准你死,你便给我好生生地活着!否则,你即便是下了十八层地狱,我也绝不会饶过你!”
分明是威胁恐吓的话语,然此刻听在黎夕妤耳中,竟令她的一颗心,颤了又颤。
她终于知道,这个人,这个自最初便救了她的人,从未曾想过要抛弃她。
“听着,眼下我们已走出阵法,只要继续向前,最多一柱香的时间,我们便能走出这片林子。”他又开了口,“所以,你务必要给我坚持住。”
他正说着,陡然间又是一个趔龃,身形再度颤了颤。
这令黎夕妤更加心酸。
她的头脑愈发昏沉,若再这般下去,她不出片刻便会陷入沉睡。
可她不能睡……
蓦地,她咬了咬牙,伸手探入怀中,摸出了他赠予她的“羽晖”。
而后,但见她拔出匕首,竟迅速刺进自己的手臂!
一时间,彻骨的痛意涌上大脑,她立即便清醒了。
她只觉司空堇宥的身形蓦然一顿,他却并未说什么,复又继续向前。
而这时,她再仔细打量这片林子,却发觉周遭一片昏暗,令她看不真切。
她遂仰头望天,却见天色渐暗,太阳不知何时竟已落下。
她复又垂首,却见司空堇宥的额间有汗珠溢出,染湿了他两鬓的发丝。
她正想伸手去替他擦拭汗水,他却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般,蓦然道,“乖乖趴着便是。”
她便只好作罢,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背上,不时以袖掩面,隔离瘴气。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色已大暗,前方却隐有水流声传来。
黎夕妤心中一喜,连忙问,“少爷,我们可是快走出林子了?”
“恩。”他淡淡应着。
随后,她便于心下默默数着,待她数到第八十七步时,他们终是走出了这片弥漫着瘴气的林子!
新鲜空气扑鼻而来,这一刻于二人言,宛若获得新生。
林外有条小溪,潺潺流水,叮咚作响。
然今夜无星无月,却有阵阵狂风刮过,天地间更是一片灰暗。
司空堇宥将黎夕妤放了下来,四下里张望着什么。
黎夕妤深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手臂上的伤口正隐隐作痛,她的力气却在一点点恢复。
却见司空堇宥腰间的衣襟已被鲜血浸得透湿,他伤的……应当很重!
“少爷,你先在此歇息片刻,我去去就来。”她说着,抬脚便向河边走去。
司空堇宥此番没有阻拦,只是默然站在原地,凝望着她的身影。
走至河边后,望着涌动的水流,她抓着匕首在衣裙上一划,便撕扯下一块布料来。
而后,她蹲下身子,将布料放入水中,一边清洗,一边思索着稍后替司空堇宥清理伤口一事。
可她洗着洗着,手上动作却突然顿住。
她凝眸望着水面,只觉水下似有什么物体,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不由得揉了揉眼,再望去。
此番,即便是天色灰暗,她仍是看清了水下之物。
此时此刻,正与她四目相对的,竟是……一张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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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寸≈6。667厘米。
下面还有一章,记得往后翻哦~
第五十章:与共
“啊!”她不由自主地惊叫出声,猛地站起身。
与此同时,那藏在水中的人也一跃而出,一把便将她擒住。
又是一名黑衣杀手,手中一把短刀,抵在了黎夕妤的脖颈间。
黎夕妤惊魂未定,却察觉得到来自于刀刃的寒意,浑身上下的汗毛皆在这一刻竖了起来。
“放了她!”只听司空堇宥一声低呵,那是令人不敢抗拒的命令口吻。
可这杀手显然不会害怕,他浑身湿透,却死死抓着黎夕妤的肩头。
“少爷……”黎夕妤不由开口,颤声唤着。
只见司空堇宥沉稳着走来,黑夜下瞧不出他的神色,可那一身的杀意,却令人无法忽视。
“放了她!”他再度厉喝。
此番,那杀手终是开了口,却道,“想让她活命,可以!不过司空堇宥,你需自断一臂!”
此言一出,黎夕妤只觉脑中嗡嗡作响。
她死死盯着前方的男子,却见其蓦然拔剑,犹自大步走来。
“是吗?”他沉沉开口,却并未遵循杀手之意。
见司空堇宥仍是泰然地走近,那杀手终是轻轻一颤,似是有些迟疑。
“你……你不想要她活着?”杀手问。
司空堇宥的步伐未曾有半刻停滞,继续向前走着,却道,“她自然会好好活着,要死的人……是你!”
杀手听闻此言,先是一怔,而后便强作镇定,却将刀刃凑至黎夕妤脖颈边轻轻一划。
痛!
很痛!
这是黎夕妤唯一的感受。
可她望着司空堇宥,却见其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利剑,似想告诉她什么。
猛然间,她明白了!
“七皇子给了你什么好处?竟值得你这般为他卖命!”司空堇宥再度开口,言语中尽是讥讽之意。
杀手不语。
“好好活着不好吗?一定要自寻死路?”他又问。
杀手仍是不语,可抓着短刀的手臂却颤了颤。
黎夕妤见杀手的注意力已尽数被司空堇宥拉了去,便缓缓伸手,向怀中摸去。
“这么晚了,你的家人,应当还在等着你吧?”司空堇宥继续说着。
此番,杀手的情绪波动愈发大了,抓着黎夕妤肩头的手臂也在不停地颤着。
而这时,黎夕妤已摸到了“羽晖”,她迅速将之拔出,而后猛地向身侧的杀手刺去。
索性,这一次她刺中了!
也不知她究竟刺向了何处,总之杀手毫无防备,痛得闷哼出声。
与此同时,黎夕妤的手臂被人抓住,而后那人猛地一个拉扯,便将她带入了怀中。
一时间,兰香混合着血腥气,齐齐扑入她的鼻中。
这一刻,他的怀抱竟比他的脊背还要宽阔,令她心跳加速,全身酥软无力。
可她未能在这怀抱中多待片刻,司空堇宥已然挥舞着利剑,刺向了那杀手的胸膛。
随后,却听一阵水流声哗啦啦地响起,河中竟再度跃出十数名杀手!
黎夕妤惊骇极了,她已不敢想象,这接下来的一路上,究竟还会有多少埋伏!
司空堇宥虽举着剑,可她知道,他已不能再久战。
然,他仍是冲了上去,与敌人拼杀。
黎夕妤望着他,望着他那高大的身影,心底满是震撼。
此时此刻正流淌着的溪流,它会融合多少鲜血,它是否也会感到震撼?
“嘶……”
突然,远方竟传来一声马儿的长鸣,这音调是那般地令人熟悉。
黎夕妤立即转眸,但见夜色下,一匹骏马正狂奔而来,它步伐矫健,可是感知到了主人正身陷危难?特来搭救?
竺商君一路狂奔,很快便要到得此方。
司空堇宥奋力挥出一剑,将余下几人逼退数步,而后迅速闪身,一把揽过黎夕妤的腰肢。
与此同时,竺商君也已跑近。
随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黎夕妤被司空堇宥揽着上了马。
“驾!”司空堇宥猛地一挥鞭,竺商君便发了疯般迅速冲出。
“混账!”这时,身后隐约传来那几名杀手的怒骂,“还不快追!”
追!
他们……果然不会轻易放过司空堇宥!
于马背上颠簸良久,黎夕妤渐渐适应了竺商君的速度,却发觉身后司空堇宥的气息有些紊乱。
他腰间受了重伤,此刻必然失血过多。
“少爷,”她连忙开口,“我们已跑出二十里地,那些杀手追不上来了。先停马,你的伤口需要立即处理!”
“这一路上,哪还会有安全之所?”却听司空堇宥如此说,“太子与七皇子,此番为了将我赶尽杀绝,可谓是煞费苦心了!接下来的路途,处处皆有可能设着埋伏。为今之计,需得早些与大军会合!”
黎夕妤闻言,一双眉头紧锁,虽也赞成他的话,却仍是替他的伤势担忧,“可你的伤,若是继续拖下去,兴许会恶化!倘若流血过多,更会有性命之忧!”
“住嘴!”他不愿再听下去,不耐地低呵着。
然此番,黎夕妤却不肯乖乖听他的话。
她一把抓上他的手臂,奋力向后拉扯着,企图以此命竺商君停下。
然,她的力气哪里会有他大,几番拉扯后非但未曾令竺商君停下,反倒令其跑得更快。
她察觉到他愈发的愤怒,却也顾不得太多,竟撑着他的手臂,企图于马背上转身!
这动作相当有危险性,若稍有不慎便会坠下马。
“你做什么?”司空堇宥沉声问着。
黎夕妤没有理会他的问话,双膝跪在马背上,正欲转身时,竟一个不稳,险些滑落下去。
司空堇宥立即伸手,紧紧揽上她的腰肢,护着她。
有了他的帮助,黎夕妤终是成功转了身,与他相对而坐。
“你要做什么?”他又问,眉头却紧紧蹙起。
黎夕妤望着他,竟道,“少爷,得罪了!”
她说着,蓦然伸手,直直探向他的腰间。
因自己也身着男装,故此她对男装已有一定的了解。
她一把便抓住了他腰间的玉带,而后猛地一扯,便将其扯落。
随后,她更是轻易间便寻到了那系在司空堇宥腰间的结。
她正要伸手去拉扯,一只大手迅速将她擒住,他冰冷且愤怒的气息萦绕在她头顶上方。
“你想做什么?”他阴冷地发问,似是怒极了。
黎夕妤便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毫无畏惧,竟还振振有词,“少爷,既然你不肯停马处理伤口,那我便只好在马上替你处理!这般,一来不会耽误行程,二来又能暂时止血,是个好法子!”
“胡闹!”却听他一声厉喝,那模样似是要吃人。
黎夕妤却偏生也固执己见,她奋力挣扎着,企图挣脱他的桎梏。
可在她这般的挣扎下,司空堇宥也是气极了,竟将她的抓得更紧了。
“嘶……”
却突然,黎夕妤拧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竟抓上了她被匕首划破的伤口,令她疼痛不已。
察觉到她的痛意,下意识地,他竟松了手。
黎夕妤便趁此时机,一把扯开了他腰间的结!
随后,但见他的衣襟被风吹得大敞开来,宽阔的胸膛随之而现。
“黎夕妤!”
他咬牙切齿地怒吼着,双手死死掐上她的肩头,恨不能将她立刻扔下去。
黎夕妤却兀自咽了咽口水,嘴角扯了扯,亦有些惊撼。
可即便如此,她的目光仍是在他身上打量着,很快便下移到了他的腰际。
虽不能看清那伤口究竟如何,可那一片浓浓的血迹,仍是令她心头一沉。
她知道,自背着她向林外走时,他便已是在强撑。
而先前又与敌人拼杀,此番又在马背上颠簸,他怕是快要撑不住了。
“你找死?”
似是见黎夕妤不理会他,司空堇宥便又吼了一声。
此番,黎夕妤终是收回目光,仰头望着他。
她的肩头被他狠狠掐着,她却咬牙忍痛,一本正经地道,“少爷,我知道你快撑不住了,所以我必须立刻为你处理伤口!”
竺商君犹在奔跑,司空堇宥的面目却渐渐扭曲。
“少爷,我知道你很生气,可只要我还在你身边,便无法坐视你这般作践自己!”黎夕妤迎着他的目光,继续说着,“眼下,你唯有两个选择。第一,准我替你处理伤口;第二,将我扔下去!”
“你威胁我?”他眯眼,面目狰狞。
“我不敢威胁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出事。”她诚恳地说着,话语中竟带了丝哭腔。
她只是……不希望他有事。
倘若他当真有个什么不测,那她……又该怎么办?
二人对峙良久,她的目光倔强且坚毅,势必要等到他答应。
而他的目光,却由最初的冷戾,渐渐转为无奈。
但见他抬眸,朝四下里张望了一眼,而后道,“东面有座山,我们过去吧。”
听着这话,黎夕妤竟有些不敢置信。
他……竟然妥协了!
他扯了扯缰绳,竺商君便调转了方向,向东方跑去。
待到得那座山前,二人下了马,司空堇宥拍了拍竺商君的屁股,便见它调转身子,向别处跑去。
先前坐在马背上尚未察觉,此番下了马,才发觉风势竟已如此大。
眼前是座深山,周遭尽是树木,在狂风的吹拂下摇摆不休。
突然,身侧的司空堇宥再也支撑不住,险些跌倒。
黎夕妤连忙将他扶住,搀着他向前走。
“少爷,你坚持一下,我们再朝山里走走。”黎夕妤扶着他,二人紧紧相贴,倒有几分共患难的意味。
此时此刻,司空堇宥再无力气强撑,任由自己倒在黎夕妤的身上,将大半的重量都给了她。
黎夕妤咬紧了牙关,艰难地迈着步子,向此山深处走去。
因着有树木遮蔽,风势渐渐小了,可一路走来,竟连个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未瞧见!
黎夕妤担心司空堇宥的伤势,便道,“少爷,不如我们先停下,待我先替你处理伤口。”
“再走。”却听他如此回。
黎夕妤既心忧又焦急,抬眸望向前方,却见黑漆漆一片。
若是继续走下去,兴许还是会毫无所获,但司空堇宥的伤势,却是不能再拖了。
思及此,黎夕妤蓦然站定脚步,转而打量着四周。
但见左侧不远处有矮木丛生,紧邻山石。
她没有犹豫,搀着司空堇宥便向那方走去。
待走近后,她正欲扶着司空堇宥坐下,却陡然间一个趔龃,二人齐齐向几棵矮木跌去。
然,想象中本该撞在树干上的痛感却并未传来,只因他们竟撞倒了矮木,直直向山石跌去。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黎夕妤尚在惊骇时,便觉后身一痛,躺在了地面。
司空堇宥倒不似她这般狼狈,但见他一手抓着石壁,强撑着站起。
黎夕妤却望着头顶的石壁发呆,半晌后方才回神。
却欣喜地叫出声,“少爷,此处是个山洞!”
司空堇宥未曾理会她的欣喜,便径自向洞中走去,他每走一步,双腿都在发颤。
黎夕妤见状,也立即爬起身,随他一同入了山洞。
司空堇宥不知何时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很快便点亮了黎夕妤的视线。
但见此洞不深,却也不算太小,洞中尚有木棍残烧后堆成的灰烬,看来数日前,此洞有人来过。
那么洞口处那几棵矮木,也应当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摆下的。
打量过洞中情形后,司空堇宥便靠着山壁坐了下来。
黎夕妤立即走近他身边,火光的映照下,她瞧见他的脸色竟白得令人发指。
再看向他的腰际,青衫已变血衫,触目惊心。
“少爷,你伤得很重!”她跪坐在他身侧,伸手便将他的衣襟扯了开!
此番,司空堇宥仍是有些恼怒,却也无力再制止她。
黎夕妤此刻无心打量他结实的身躯,只因她全部的目光都被他腰间那深深的血口引了去。
她看不出那血口有多深,却能一眼看出它有多长。
三寸!
至少也是三寸!
她暗自咬唇,不敢迟疑,立即扯下一块裙角。
此处没有水源,她无法替他清洗伤口,便唯有先将伤口处的血迹擦拭干净。
黎夕妤缓缓伸手,抓着衣料向那血口探去。
她轻轻擦拭着,却见鲜血仍在不停地流淌,丝毫没有停歇之势。
她将下唇咬得泛了白,不由加重了力道,按在那血口上。
就在这时,一只大掌附在她的手上,“快包扎。”
听见他的吩咐,黎夕妤立即点点头,抽出手再度撕扯起裙角。
司空堇宥犹自按着伤口,额间有汗汽溢出,却连吭也不吭一声。
黎夕妤此番扯下一条很长很长的衣料,绕过司空堇宥的腰肢,替他包扎着。
她想起他也曾这般,替她包扎过背后的伤口。
那时她心中满是悸动,而此番,依旧。
待她终于颤巍巍地包扎完,便替他将衣物穿好,小心翼翼地在他腰间系了个结。只不过……那条玉带,似是先前于马上坠落,不知所踪。
这时,他手中的火折子快要熄了。
他遂再度取出一支,吹燃后交给黎夕妤,轻声道,“去将外面的血迹清理一番。”
听他如此说,黎夕妤这才注意到,自洞口到此处,不过数步之遥,地上却染了一路的血迹。
她接过火折子,重重点头,便立即起身。
就在她即将踏出洞口的那一刻,司空堇宥的声音再度响起,“莫要走太远,只清理这洞口附近便可。”
黎夕妤听罢,记下了他的话,便向外走去。
天色仍是那般阴暗,好在她手中尚有火光,便循着来时的路途,处理起地面上的血迹。
她以脚跐地,将土壤翻起,盖在那一路的血迹之上。
她不知走了多远,只见前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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