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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成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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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高义的身子却下意识向后倾去,不敢距司空堇宥太近。
“本将军已无兴致与你继续纠缠,仇高义,倒不如让你死得明白些!”司空堇宥开了口,冰冷的话语中透着几分阴邪。而他的唇角微微上扬,眼眸之中充斥着浓浓的阴戾诡谲之息,宛如前来人世勾魂索命的地狱阎罗。
“这些时日,你传回营中的所有消息,皆是‘夜莺’受命于本将军。而本将军之所以让你活了这么久,也不过是为了昨夜你传予甄剑的那一纸消息!”只听他如此道。
仇高义闻言,却蓦然瞪大了眼,又惊又怔,眼底的震惊与不可置信,却是良久也未能褪去。
“你……你说什么?”仇高义的声音很轻,身形却颤了又颤,那种自骨髓深处透露而出的恐惧,即便是默立在一旁观望的黎夕妤,也能够清楚地感知到。
这一刻,仇高义明白了一切。
“甄将军……是你害的?”他颤声发问,伸手指着司空堇宥,手臂却止不住地颤抖着。
司空堇宥赫然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瞥了仇高义一眼,一言不发。
仇高义见状,竟立即起身,转身便要向帐外逃去。
“阿玥!”司空堇宥低声唤着,阴戾无比。
但见闻人玥眉眼一戾,而后挥掌,便有几根银针自她指尖飞射而出,直直刺向仇高义。
而仇高义跑着跑着,身形便蓦然顿住,再也迈不出脚步。
仇高义似是想要回身,可那银针穿透了他的喉头,于顷刻间便要了他的性命。他最终倒地,鲜血自唇角溢出,一双眼眸始终大张着,其内仍旧充斥着恐惧,死不瞑目。
“拖出去!”司空堇宥又发了话。
闻人玥立即便动身,走到仇高义的尸身旁,抓着他的一条腿,将他拖了出去。
鲜血的腥气传进鼻中,黎夕妤不由将药炉捧高了些,很快姜汤的气息便盖过了那血腥之气。
“你来做什么?”突然,司空堇宥转眸望向她,沉声问道。
听见他这阴沉的嗓音,黎夕妤打了个哆嗦,却将怀中的药炉捧至他面前,“少爷,这是辛子阑特意为你煮的姜汤!”
“拿去,我不需要!”司空堇宥当即便拒绝了。
黎夕妤却似是不曾听见他这话语般,兀自走至桌案前,将药炉之上的瓷碗放置在桌上,而后倒出满满的一碗姜汤。
随后她将药炉置于桌案,复又捧起瓷碗,转身望着司空堇宥,“少爷今日淋了雨,这姜汤一定要喝!”
却见司空堇宥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不悦,“不过是淋了雨,又算得了什么?今日将士们各个都在雨中操练,也不见得有人娇弱至这般!”
黎夕妤闻言,失落涌上心头,却又觉司空堇宥所言不无道理。
今日军中将士们各个皆冒雨操练,却无人为他们送上这样一碗姜汤。而司空堇宥身为大军统帅,自然不愿私下里承接。
黎夕妤轻咬下唇,片刻后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开口道,“少爷麾下是万千将士,你心中装的,是大军与大计。而我,我的心中,却容不下如此多的人与事。我顾不得将士们生死如何,我所念想的,不过希望是少爷一切无虞。仅此……而已。”
她言语间,发觉他的目光有了变化,神色变得颇为复杂。
可他仍旧一言不发,更不曾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姜汤。
二人对峙良久,黎夕妤终是渐渐败下阵来。
她缓缓垂首,低声道,“先前来时,我瞧着帐外守卫的衣物早已湿透,倒是尽职尽责,这姜汤不若便送予他喝吧……”
她说着,自他身侧绕过,抬脚便走。
她的面色十分难看,眸中凝着失落,却沉稳地向帐外走去。
然,就在她即将走至帐门处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司空堇宥疾疾走来,最终挡住了她的去路。
“少爷……”
她刚开口间,手中的瓷碗便被他一把夺去。
而后,但见他仰头,那满满的一碗姜汤便渐渐进了他的腹中。
一时间,黎夕妤欢欣不已,眼底有光亮溢出。
可司空堇宥喝下姜汤后的神色却十分难看,他紧绷着一张脸,眉头一蹙,显然是嫌这姜汤太苦。
“少爷,恭喜你!”黎夕妤却蓦然开口,唇角微微扬起,有笑意浮现。
司空堇宥斜睨着她,良久后,待那苦意褪去,他的神色方才恢复如常。
他自然明白她话中之意,同样也瞧出她眼底的那几分期盼,便道,“圣旨兴许会在一月后下达,而这一月,我需要做一番周密的安排。待一切部署完毕,我便带你回去。到时我们隐藏行踪,不走官道,纵是一路游山玩水,也定能赶在季杉成婚前,抵达皇城!”
黎夕妤重重点头,“少爷肯带我回去,我已然知足,不论是何时。”
“这一月里,你记得要多加练习,一旦途中遇上危险,我未必能护得了你!”司空堇宥的声音沉了下去,出言提醒着黎夕妤。
“少爷,我明白。”她轻轻点头,应下。
往后的一月里,黎夕妤努力地练习,虽仍旧达不到司空堇宥的要求,却比之先前好过太多。
而正如司空堇宥所言,圣旨也在这时到来。
彼时黎夕妤正身处大营之中,并不曾亲耳听见圣旨上的内容。
可后来据将士们所言,来人乃是宫中的一名侍卫,他一路去往练兵场,坐在马背上,手举圣旨,那模样甚是高傲。
她于夜间前往司空堇宥的营帐,向他询问。
司空堇宥却径自将圣旨扔给了她,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黎夕妤将那金黄色的纸卷展开,但见其上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蛮州一将甄剑,先有私吞饷银、私造豪宅;后因莽撞行事,致两千铁骑枉死,令朕失望痛心。而蛮州将军司空堇宥,曾在两国交战时审时度势,运筹帷幄,大获全胜。作为嘉奖,现判甄剑麾下四万兵马,尽数编排至司空将军麾下,望其不负朕的厚望!钦此。
读过圣旨上的内容后,黎夕妤将其收好,交还给司空堇宥。
而至此,司空堇宥与甄剑之间的较量,方是彻底落下了帷幕。
“三日后,我们便启程回京。”司空堇宥凝望着黎夕妤,终是给了她一个确切的时日。
“少爷,军中之事……你可都安排好了?”黎夕妤却问,“如今甄剑死了,宋琩不知又会耍出什么花样,我们当真能在此时离去?”
却见司空堇宥挑眉,反问,“那依你看来,阿贞与宋琩相比,谁更胜一筹?”
“自然是闻人贞!”黎夕妤当即便回。
“既是如此,一个宋琩又有何惧?况且阿贞身边还有阿玥,我也做好了周密的部署,大可放心离去!”司空堇宥言语间,眼底尽是势在必行。
一时间,黎夕妤竟有些恍惚。
不知为何,此刻司空堇宥的目光,竟令她觉得……此行回到京城,他似是另有目的。
然她并未多问,也未曾停留太久,便离开了。
两日后。
黎夕妤已将一切收整妥当,只待司空堇宥一声令下。
而辛子阑却捧来一个方方正正的大锦盒,冲她神秘一笑,“小妤,你猜猜看,这盒中都有什么?”
黎夕妤瞥了那锦盒一眼,瞧出它正是当初放置千年灵芝的盒子,便问,“该不会你又弄来一个灵芝?”
辛子阑却连连摇头,转而打开锦盒,将其内物事展露于黎夕妤的面前。
但见盒中摆放着的尽是些瓶瓶罐罐,足有十数只,放在这盒中,倒显得有些拥挤。
“小妤,我在这每一只瓶身上都做了标注,其中有你每日都需服用的药物,也有些跌打损伤与解毒的药物,你都带着,记得按时服用!”辛子阑扬起下巴,高傲地说着。可他的神色,却有些许异常。
黎夕妤点了点头,却将那瓶瓶罐罐尽数拿出,放在了包裹中,“辛子阑,这盒子便不需要了,你拿走吧!”
辛子阑倒也不在意,收回锦盒,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淡了去。
“小妤,我是来与你道别的。”却听他突然开口,话语有些沉重。
黎夕妤一时间怔住,眨了眨眼眸,道,“辛子阑,我要明日才离开呢!你为何今日便与我道别?”
辛子阑却蓦然摇头,神色有些失落,“小妤,我曾答应过你,会为你寻来灵药!稍后便要离开了。”
听了这话,黎夕妤再度怔住,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今你的伤势已彻底稳定,只要你记得服药,便不会出差错。”辛子阑又道,“而我此行,快则两月,慢则三月,到时仍会回到蛮州来寻你。”
黎夕妤在心中算着时日,最终点了点头,“两三月后,我与少爷应当已自京城归来。”
“小妤,我就要离开了,你便半点也不难过吗?”辛子阑却眉头一拧,眼底浮现出几分悲凉。
黎夕妤沉吟了片刻,眼底闪过几分黯然,却不曾被辛子阑瞧见。
自相识起,辛子阑便日日出现在她的面前,为她看诊,为她煎药,一再搭救她的性命……
虽然他的性子太过风风火火,可这么些时日来,她却早已习以为常。
而突然间,他要离开了,她的心中,多少都是有些难过的。
可即便如此,黎夕妤仍是冲辛子阑勾唇一笑,道,“辛子阑,保重!”
无论那灵药可不可求,我都盼着……你能平安无事。
第八十二章:泉池
翌日。
天色尚未亮,将士们仍在睡梦中,黎夕妤披了件黑色斗篷,将包袱扛在肩头,便向着大营出口处走去。
她踏着即将逝去的夜色,独身一人,快步走着。
到得约定之处时,她一眼便瞧见了那长身而立、默然等候的男子。
陌央与竺商君分别站在司空堇宥两侧,一高一矮,一棕一白,夹杂着他的一袭青衫,显得十分安宁静谧。
黎夕妤快步走近,到得他身前,“少爷,让你久等了!”
司空堇宥取下她肩头的包袱,挂在竺商君的身上,沉声道,“趁天色未亮,我们早些离开,上马!”
听了他的吩咐,黎夕妤立即动身,跨坐在陌央的背上,转而轻抚它的毛发,低声说着,“我的好陌央,接下来的日子,可要辛苦你了……咦?”
突然,黎夕妤手上动作顿住,眼睛眨了眨,却是有些疑惑。
片刻后,她复又将手指探入陌央毛发,细细摸索着。
“出了何事?”司空堇宥此刻也已坐在了竺商君的背上,出声问着。
却见黎夕妤摸索片刻后,竟自陌央毛发间寻到一根极细的金蚕丝线,那丝线环绕了陌央的脖颈一周,却不松不紧,未曾损害到陌央。
“丝线?”司空堇宥挑眉,疑惑地问。
“这丝线上,串了两颗珠子!”黎夕妤却突然瞧见了什么,惊奇地说着。
她将那两颗珠子转到自己手心,细细打量着。
珠子是两颗紫檀珠,即便混合了陌央的气味,也仍旧散着淡淡清香。
而黎夕妤却瞧见,这两颗紫檀珠原本应光滑的珠面上,却分别刻着一个字。
“平”、“安”。
一时间,黎夕妤心头一滞,莫大的震撼与惊愕涌上心田。
她立即转眸,却见司空堇宥的手中,也出现了两颗紫檀珠。
同样以金蚕丝线穿引而过,却不知其上是否也刻了字。
“珠子上写着,‘顺遂’。”司空堇宥瞥向黎夕妤,沉声开口,话语中却透着淡漠。
平安……
顺遂……
已不用再去猜测,黎夕妤十分肯定,这挂在陌央与竺商君脖间的两串珠子,是辛子阑做的!
她松了手,珠子便顺势垂下,犹自吊挂在陌央脖间,可若不能细细观察,便无法瞧见它的踪迹。
她轻轻握起缰绳,脑中闪过辛子阑的面容,转而出声问着,“少爷,关于辛子阑的身份,你可有查清?”
“不曾。”司空堇宥沉吟了片刻,回道,“辛子阑此人,绝不简单。他暂且虽不会与我为敌,却不知日后又会如何。”
黎夕妤闻言,缓缓垂下头,心中一阵怅惘。
以司空堇宥的能力,想要调查一个人,并非难事。而辛子阑是神医,想要打探此等有名气的人,更是再简单不过。
而他却说不曾查到辛子阑的身份,是在令人称奇。
如此看来,这个辛子阑,当真是深藏不露,行事不留半点痕迹。
“走吧,不能再耽搁了!”司空堇宥说着,已催促着竺商君迈步跑了出去。
黎夕妤收回思绪,也连忙动身,追了上去。
司空堇宥特意选在此时离开,便是为了悄无声息,方便隐藏踪迹。为此,就连闻人兄妹与史华容,都不知晓他们今早离开的确切时辰。
眼下已时至晚秋,天气渐渐转凉,黎夕妤穿了厚实的衣物,却仍有阵阵寒意侵体,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竺商君跑得并不快,司空堇宥便始终行在她身侧。
天边亮起一抹鱼肚白,黑夜渐渐退散,红日初升,也不过于转瞬间。
朝霞万里,伴着阵阵暖意,照在黎夕妤的身上,照在人世间。
前方是辽阔疆土,一眼望去荒芜一片。本该是寂寥萧条的景象,可因着身侧之人,却显得那般柔和。
黎夕妤的一颗心轻轻颤动着,颔首垂眸,唇角却总是忍不住地勾起。
此程去往荣阳城,却不想……只有他们二人同行!
奔走在边关黄土之上,待天色彻底亮起,他们已行出十里地。
却突然,远方道路正中,出现了一人一马的身影。
起初因相距甚远,黎夕妤看得并不真切。
随着她与司空堇宥的逐渐靠近,前方的身影便也清晰了起来。单看身形,那是一男子,正背对着他们,静静地站在马旁,似在等着谁。
黎夕妤本以为此人只是个路人,却不曾想司空堇宥竟向他冲了去,而他也立即转身,望了来。
男子回眸间,黎夕妤瞧见了他的面容,心头却猛然一震。
这个人,她记得!
正是两月前偷袭蛮州防守薄弱地带的敌兵,是那唯一一个不愿归降的少年!
少年俊肖的眉宇间仍旧凝着浓浓的坚毅,他默然而立,面目如常,却比之初见时,多了几分沉稳之气。
而此刻少年的手中抓着一把佩剑,只是淡漠地站着,却令黎夕妤心头一紧。
她仍旧记得当初这少年说过的话语,他说倘若能够活着,那么下次再见,必然不会放过司空堇宥。
那么他今日刻意守在此处,该不会……是为了与司空堇宥决斗?
思及此,黎夕妤心头一沉,不免有些紧张。
而司空堇宥却已然到得少年身侧,犹自坐在马背上,俯视着少年。
黎夕妤忧心不已,催促着陌央,命它加快速度。
待她终是渐渐靠近时,却见那少年蓦然俯身,单膝跪地,竟拱手向着司空堇宥行了一礼。
“属下荆子安,见过少爷!”少年非但恭恭敬敬行了礼,更是自称“属下”,臣服于司空堇宥。
瞧见这一幕,黎夕妤惊愕万分,竟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少年……他不是古阳国的士兵吗?当初他宁死也不愿归降,为何此番竟甘愿拜倒在司空堇宥脚下,甚至恭敬地唤一声“少爷”!
而在司空堇宥身侧,但凡是他所重用之人,对他的尊称总是“少爷”。可如若军中将士,便会唤他一声“将军”。
如此看来,这个少年,终究不曾以士兵的身份,归降于蛮州大军。
黎夕妤正惊叹间,司空堇宥突然开了口,“荆子安,你无须拜我,因为日后你需要跟随的人,不是我。”
听了这话,少年面露疑惑,“少爷命我等候在此,莫非还有他意?”
司空堇宥转而望向黎夕妤,神色如常,却道,“你要看清楚,也要记清楚,这位阿夕姑娘,她才是你将要追随守护的人!”
此言一出,那少年立即望向黎夕妤,眼底尽是惊愕,似是不曾想到她竟会是个女子!
而黎夕妤,她本就惊愕,此刻听了司空堇宥的话语,更是瞠目结舌。
而司空堇宥却不理会二人的神态,犹自说着,“阿夕不会武,却又身处纷乱与危难间,我要你时刻守在她的身边,无论将来发生何事,你都要将她的性命放在心尖第一处,哪怕是牺牲自己,也务必要保全阿夕,你明白吗?”
听着司空堇宥的吩咐,黎夕妤的心颤了又颤。
虽不知这个名为荆子安的少年究竟为何会臣服于司空堇宥,可她却清楚地知道,从此后,她的身边便多了这么一人,而这人存在的意义,也只是守她安危、护她周全。
半晌后,但见荆子安蓦然起身,眼眸凝望着她,神色肃穆,认真极了。
可荆子安却突然拔了手中之剑,右手握着剑柄,左手扔了剑鞘,转而抓上剑刃!
黎夕妤见状,赫然瞪大了眼,瞧着鲜血自荆子安掌心流出,却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随后,荆子安的掌心自剑刃间划过,便见鲜血染红了剑身,刺得黎夕妤眉眼生疼。
而那阵阵血腥之气,更是令她微微蹙眉,颇感不适。
却突然,荆子安竟上前两步,一把抓过她的手掌,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执剑在她掌心也划了一道!
陡然间,剧痛钻心,鲜血汩汩涌出,顺着她掌心的纹路滴落而下,落在地面,渗入土壤。
“你做什么?”黎夕妤轻喝出声,眉头紧拧,大为不悦。
察觉到她的愤怒,荆子安将剑刃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收回剑鞘后,便再度跪地,向她拱手。
“夕姑娘请恕罪,属下并非有意冒犯。”只听荆子安改了口,如此道,“这把利剑,乃是少爷所赠之物,先前从未出过鞘。而方才染了你我二人的血,此后便只会认你我二人为主。”
听荆子安如此解释,黎夕妤的嘴角抽了抽,转而望向司空堇宥,以眼神询问着:少爷,这是什么奇怪的说法?
司空堇宥却自袖中摸出一块绢布,扔给了她,以眼神回:这都不懂,你可真够蠢的!
黎夕妤接过绢布,替自己包扎着掌心的伤口,却兀自撇嘴。
她自然不懂得这诸多规矩,却也是晓得的,荆子安这把剑,此后必定还会沾染敌人的血液,那到时敌人岂不也成了这剑的主人?
突然,她想到了“羽晖”,连忙问出声,“少爷,既然利剑有此说法,那宝刀呢?”
“诸如刀剑的利刃,在初次尝过鲜血后,会变得尤为锋利。”司空堇宥开口,同时解答了黎夕妤心中两个疑惑。
而他又一眼便看透了黎夕妤的心思,“所以你也无须再担忧焦虑,‘羽晖’饮的第一口鲜血,确是你的!”
听他如此说,黎夕妤先是一怔,转而想起当初在那片瘴林,她为了使自己清醒,便在手臂上划了一刀。
想不到司空堇宥将“羽晖”送给她之前,竟从未曾动用过!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时以眼神互动,却全然将荆子安晾在了一旁。
遂,荆子安扬了扬声,又道,“夕姑娘,从此后,属下定会衷心追随,守护在你左右。”
黎夕妤包扎好伤口后,于心下思索了片刻,仍旧不去理会荆子安,仍是望向了司空堇宥。
而她只是朝他望去,他便一眼又看出了她的心思,轻轻点头。
他点头间,眼底是深邃一片,意为:荆子安此人,可信。
既然司空堇宥都如此放心了,黎夕妤便也不再去猜度荆子安的衷心,却又问,“少爷,他日后既是我的人了,那是否我命他做什么,他便会做什么?”
司空堇宥拢了拢衣袖,回道,“在确保性命无虞的情形下,你可以吩咐他去做别的事情。”
听了这话,黎夕妤心中生出几分喜悦来。
从前在黎府,只有司桃衷心侍奉她,后来司桃不知所踪,她的身边便再无侍奉之人。
如今,这荆子安虽是个少年,但他星眉剑目、气宇轩昂,又是司空堇宥亲自挑选之人,日后留在她身边,必定是个得力的手下!
“荆子安,起来吧!”黎夕妤开了口,有模有样地吩咐着,“我们此程要去往荣阳,路途迢迢,需得早些赶路才是。”
“是!”荆子安立即起身,利落地上了马,倒有几分意气风发之感。
于是,这一程,黎夕妤本以为只是她与司空堇宥两人的同行,如今多了个荆子安,便又成了三人同行。
好在荆子安沉默内敛,不似辛子阑那般吵闹,只是默默地跟在后方,存在感颇低。
她们一路去往京城的方向,不曾走官道,却时常穿行于闹市间,走过无数的城镇村庄,走过深秋,迎来初冬。
接连十数日,三人走走停停,于坊间逗留歇脚,于茶楼看戏烹茶,日子过得颇为潇洒。
而司空堇宥从不提及军中之事,黎夕妤更是将心底的仇恨暂且抛却,他们此行,倒真像是在游山玩水。
越向京城行进,山水便也越发壮美。
此番行至绿水青山处,幽幽峡谷水花激荡,并未因寒冬的到来而冻结。
黎夕妤裹了厚厚的衣衫,瓮声瓮气地开口,“少爷,此处景致虽美,可天寒地冻的,我们还是绕道吧!”
司空堇宥瞥了她一眼,兀自下了马,“你可知这峡谷间有处泉池,池中水温热,有驱寒避疾之功效。如今你的身子在辛子阑的调养下确是大有好转,然此番既然途经此处,那泉池自然不可错过!”
黎夕妤闻言,倒是有些惊异,便问,“少爷莫不是特意带我来到此处?”
司空堇宥的神色于顷刻间有了变化,却是有些窘迫。他兀自抬脚,向峡谷中走去,留给她一道笔挺的背影,以及这样一番话,“并非是为你,那泉池有益,我与荆子安自要前往。你若是怕冷,可以留在外!”
黎夕妤撇了撇嘴,却乖乖下了马,一路小跑着追上了司空堇宥的身影。
荆子安将三匹马拴在树干上,便循着二人的踪迹,追了上去。
黎夕妤走在司空堇宥身后,踏入峡谷的那一刻,她只觉周遭气温骤然下降,令她忍不住直打哆嗦。
而四处皆是水声潺潺,叮咚作响,倒是清脆悦耳。
如若此刻是炎夏之季,黎夕妤必定会十分欢欣,然她双耳被冻得通红,上下牙床咯咯作响打着架,只盼着能够早些到得那所谓的“泉池”。
而前方的司空堇宥,他的脊背挺得笔直,无半点异样,竟是丝毫不惧严寒。而他显然曾来过此处,行走间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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