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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成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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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说的是啊……”面对司空文仕,黎铮的态度和缓了不少,却仍是道,“可这么些年来,昕儿与堇宥从未相交过,若是就此鲁莽地成了亲,日后出了差池可该如何是好啊……”
“爹!”就在这时,黎未昕双眉一拧,又开了口,“别跟他们废话,咱们直接将当年的文书送还回来,不就完事了!”
对于黎未昕如此嚣张跋扈的态度,司空文仕只能勉强地笑笑。
可司空堇宥,他却是个不会笑的人。
只听他一声冷哼,道,“只是文书,还不够。我们司空府,当年可是还送了聘礼的!”
“什么聘礼?我们黎府还了便是!”黎未昕连忙道。
“哼!”司空堇宥又是一声冷哼,沉声道,“金银珠宝一石,玉簪一枚。五日前小侄便已说过,贵府若是拿不出完好无损的玉簪来,那这婚……便退不得!”
听见他提起玉簪,黎夕妤的一颗心,又是一动。
她一时间竟分辨不出,在司空堇宥的心中,究竟是那枚玉簪更重要,还是与黎未昕的婚事更重要。
“你……”黎未昕气得竟一拍桌案,伸手指着司空堇宥,“那玉簪早已被你收回!况且,将它摔断的人,是我那该死的大姐!”
瞧着黎未昕张牙舞爪的模样,听着她恶毒的话语,黎夕妤掩在袖中的一双手,猛地握起。
她都已经“死”了,这个黎未昕,竟还要这般出言不逊地辱骂她。
“哦?是吗?”司空堇宥冰寒的话语拉回了黎夕妤的思绪,只听他道,“我记得前些时日二小姐抱病在床,可是贵府的大小姐以自身的心头血肉为引,救了你的性命。你如今这般言辞,便不觉心中有愧吗?”
而后,司空堇宥话音一转,又道,“说起贵府的大小姐,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不久前……她似是离世了?且贵府也在那时替她办了丧事。既是如此,大小姐尸骨未寒,伯父伯母便开始筹划二小姐的婚事,岂不叫人心寒?”
听闻此言,黎夕妤听见自己的心,猛地一颤。
司空堇宥他这是……在替她抱不平吗?
“额,这个……堇宥啊,”黎铮适时开口,脸上的笑意早已不在,“实属家门不幸,小女夕妤在不慎摔断那玉簪后,心头的伤势便发作了,而她也因此……丢了性命。”
“黎夕妤她何止是摔断了玉簪,她还指使下人偷了我的玉簪!”黎未昕不忘添油加醋,将所有的罪过通通都推到已经“死去”的黎夕妤身上。
望着那欲盖弥彰的父女俩,黎夕妤眼底的寒芒再也掩饰不住。
她的指甲陷入皮肉,有丝丝鲜血低落而下,落在青石地面上,没有被任何人瞧见。
可她却似全然察觉不到掌心的痛意,只是冷冷地瞪着对面的人,恨意肆无忌惮地流露而出。
许是她这恨意太过凌厉,黎未昕竟不由蹙眉,向她忘了来。
“喂!”突然,黎未昕呵斥出声,“你,把斗笠摘了!看得本小姐膈应得紧!”
黎夕妤一动也不动,却压低了嗓音,冷冷地开口,“小的脸上长满了疮,怕是会传给二小姐。您若是不怕感染,那小的……这便摘!”
她说着,作势便要摘了斗笠。
“不必!”却在这时,黎未昕连连摆手,“不必摘了!若是那疮传给了本小姐,我就要了你的命!”
司空堇宥复又端过茶盅,慢条斯理地品着。
但见他一边品茶,一边道,“既然伯父与二小姐都指认是大小姐摔断了玉簪,那么……便请你们将大小姐交出来,交由我来处置!如何?”
“什么?”始终默不作声的顾简沫终在这时忍不住开了口,她大惊,“她人都死了,还怎么交给你!”
“既然刚下葬不久,想来尸身尚未腐烂,将她的尸首交予我,挫骨扬灰可好?”司空堇宥冰冷的嗓音中透着几分阴邪,听得黎夕妤头皮直发麻。
还挫骨扬灰,这个司空堇宥,究竟安的什么心?
很快,当对面的母女二人齐齐色变之时,黎夕妤便恍然明了。
司空堇宥这是……在刻意为难她们。
只因前些时日下葬的尸首,根本就不是她!
“这……关于尸首……”顾简沫与黎未昕面面相觑,却全然忘记了开棺捞尸是一件多么天理难容之事。
而在她们身侧的黎铮,显然便谨慎得多了,只见他神色一变,佯装愤怒,甚至出声厉喝,“堇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逝者已矣,本该安息,怎能任你如此肆意妄为!”
听着黎铮的厉喝,黎夕妤于心下冷笑。
此时此刻,他又在这里扮什么慈父!当初剜下她的心头肉时,他可是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的!“父亲”二字,这样的人,也配吗?
可冷笑的同时,又有悲凉涌上心头,黎夕妤深深呼吸着,如此才能平复那翻涌不休的心境。
“既然人也不能交给我,那伯父,便烦请您将完好的玉簪还来!”司空堇宥的语音在这一刻陡然大变,冰寒之中透着丝丝戾气,“小侄可将断裂的玉簪奉上,倘若三日内你们能设法补好,此事便可作罢。可如若不能,这婚事便从长再议吧。兴许过上个三五日,小侄我……突然改了心意,也未可知呢!”
司空堇宥没有给对面人开口的机会,便又道,“此刻已至午时,三位想必也该饿了,不如留在司空府用过午膳后再走。”
“若是不愿……”他突然起身,吩咐着,“阿夕,送客!”















  

第二十九章:陌央



一声“阿夕”,听得黎夕妤的心是颤了又颤,她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两步,而后伸出一只手臂,做邀请状,“各位,请吧!”
她的声音沙哑且低沉,含带着几分凌厉。
“你,究竟是什么人!”顾简沫怒气冲冲地走到黎夕妤的面前,显然上次的交锋令她始终耿耿于怀。
黎夕妤却不理会顾简沫的问话,重复着,“请。”
见此,顾简沫气得咬牙切齿,脸色格外难看,却又不能当众发作。
“既是如此,那我等便先行告退了。”黎铮对着司空文仕拱手道别,随之一把拉过顾简沫与黎未昕母女,向门外走去。
本该是正事一桩,此刻却演变成一场闹剧,瞧着那三人吃瘪恼怒的模样,黎夕妤的心里可别提有多爽快了。
然,她仍在暗爽之时,司空堇宥的声音自耳畔响起,“明日卯时三刻前往马厩,若敢迟了一分半刻,后果自负!”
他说罢,偕同司空文仕,一起离开了。
黎夕妤愕然地站在原地,望着那渐渐消失的两道身影,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她心底尚有疑惑未解,可这个人……就这么走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长叹。
看那父子俩方才的神色,应是还有要事相商,她也不便过多干扰,还是先回房用膳吧。
这日,黎夕妤竟破天荒地吃了很多,说是往常的两倍,可是半点也不为过。惊得一旁的闻人玥直瞪眼。
用过午膳后,她直直倒在榻上,倒头便睡。
司空堇宥准她休息半日,她必须要养足了精神,第二日才能有充足的精力去学习骑马。
第二日一早,她于卯时二刻便到得马厩,却并未见到司空堇宥。
“姑娘,你来了。”闻人贞手中牵着匹小白马,正在等着什么人。
“闻人公子,早。”黎夕妤礼貌地问好,目光却被那匹小白马给吸引了去。
她走到白马身前,尚且年幼的它令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忍不住伸手抚摸它光泽的毛发。
“姑娘,喜欢吗?”
黎夕妤很快明白闻人贞所指乃是这匹小白马,不由得点了点头,道,“比起云若与竺商君,这小马驹显得温和多了。”
“呵呵……”闻人贞轻笑出声,竟将手中的缰绳交予黎夕妤,“从此刻起,这小马驹便为姑娘所有了。”
黎夕妤闻言一惊,竟有些不敢相信,“当真?”
“自是不假。”
“多谢闻人公子厚赠。”随后,黎夕妤欣喜地道谢。
闻人贞却在这时轻轻摇头,“姑娘若要谢,也该谢堇宥少爷。”
黎夕妤一怔,有些不解。
好在闻人贞很快又开了口,“这小马驹,可是少爷花了大心思才得来的。如今它尚且年幼,待日后长成,其价值必然不可小觑。”
黎夕妤听后竟有些错愕,只觉此刻手中的缰绳,似有千斤重。
她想要扔了缰绳,却又舍不得。
此刻的她,全然猜不透司空堇宥的心思。却知道,她与他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了。
“堇宥少爷他……现在何处?”黎夕妤不由问道。
“少爷一早便去了草场,命我在此等候姑娘。”闻人贞答。
“那我们这便出发吧!”此时此刻,她竟迫切地想要见到司空堇宥。
有了自己的小马驹,黎夕妤自然不愿再靠近云若。她轻易便上了马,轻轻夹了夹马肚,小白马便走动了起来。
她今日换了男装戴了斗笠,出了府门后,便不必再遮遮掩掩。
可她尚未掌握骑马的要领,身下的小白马亦是不肯轻易配合她,便只能慢悠悠地在城中晃荡着。
闻人贞就跟在她身后,有了昨日那惊险一幕的前车之鉴,此番他是再也不敢轻易教授。
遂,二人二马在这炎炎夏日中,慢悠悠地晃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到得那片草场。
远方,一匹骏马正在肆意奔腾,它承载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映入黎夕妤的眼帘。
她下了马,牵着缰绳向那奔腾的人走去。而闻人贞,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待她走近,司空堇宥叫停了竺商君,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我……”
“你迟了足足一个时辰。”
黎夕妤正想说些什么,司空堇宥却冷冷地出声。
“我……”黎夕妤不由垂首,“我们是走着来的。”
她的声音不大,显得十分小心翼翼。本以为此话一出,司空堇宥必会发怒,可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
“这匹白马性情温和,又天生聪颖,若是自幼便跟在你的身边,日后便只会认你为主。所以,你要好好待它。”
听见他提起小白马,黎夕妤这才想起道谢,但见她重重点头,仰望着他的目光格外真诚,“堇宥少爷,多谢。”
可他却似不曾听见她的谢语,犹自望着小白马,问,“可有替它想好名字?”
“恩!”黎夕妤再度重重点头,她伸手抚上小白马的毛发,竟不由勾出一抹笑意,“陌央!它叫陌央,是我在来时的路上为它取的名。”
“堇宥少爷,好听吗?”黎夕妤复又转眸,望着司空堇宥的目光格外清澈。
陌央,陌路……尽。
自她牵过小白马缰绳的那刻起便知道,她与他之间,已经不同了。
风吹过,吹起她面前黑纱,将那精致的面庞露了出来。
她瞧见司空堇宥的神色有些怪异,素来冰寒僵硬的面容竟不由抽搐了一下,那欲怒难怒的模样,竟有几分滑稽。
见此情形,黎夕妤清了清嗓子,眼底是掩不住的笑意,道,“堇宥少爷,有件事情……我在心中疑惑了很久,不知……你能否为我解答?”
“何事?”他转过目光不再看她。
黎夕妤仰望着他刚毅的轮廓,将压在心底许久的疑惑问了出来,“你究竟……想不想娶黎未昕?”
话音刚落,便见司空堇宥赫然垂眸,恶狠狠地瞪着她,愤然出声,“上马!”
他的转变太过突然,黎夕妤缩了缩脖子,心惊的同时亦有些无奈。
唉……
她于心下长叹,一边默默摇头,一边无奈地上了马。
看来,但凡是关乎黎未昕的,他都会格外在意。
然,还未待她坐稳,那个暴躁的男人已然纵马冲了出去,“跟上来!”
他冰冷的话语中含着几分恼怒,黎夕妤不敢忤逆他,只得笨拙地踢了踢陌央的肚子。
她今日的动作十分柔和,柔和到身下的陌央没有半点反应!
她蹙眉,加大了力道,陌央却不耐地晃了晃脑袋,仍旧不理会她。
她无奈极了,一边轻抚陌央的毛发,一边柔声劝着,“我的好陌央,你就发发慈悲,跑起来吧……你要知道,如果我学不会骑马,那日后必然没有好日子过,我若是没有好日子过,你也会遭受牵连,所……”
黎夕妤正说着,陌央突然甩了甩前腿,而后一声长鸣,迈着还未发育完全的腿杆,便冲了出去!
黎夕妤尚未有所准备,头顶的斗笠被风吹落,她连忙抓着缰绳,生怕会如同昨日那般被陌央甩下身。
庆幸的是,陌央尚且年幼,它的速度不及云若,甚至达不到竺商君的三成。
故,她始终安然无恙。
她不由抬眸望去,却见司空堇宥正纵马奔腾,弓箭在手,三箭齐发。
她瞧见那三支箭矢,最终皆准确无误地射在几丈外的草人身上。
她暗自唏嘘,转而回眸,瞧着身下雪白健硕的陌央,眼底有光彩闪烁。
风声在耳畔呼呼作响,她渐渐适应了这样的速度,便直起身子,拉了拉缰绳。
随着她的拉扯,身下的陌央似是与她有着心灵感应一般,缓缓停了下来。
她不由伸手拍了拍心口,轻轻浅浅的疼痛传来,激发了她体内无穷无尽的战斗力。
“陌央,咱们不能认怂!”她拍了拍陌央的脑袋,说着。
突然,陌央竟晃了晃脑袋,轻柔地摩搓着她的掌心,似是极其赞成她方才的话语。
黎夕妤忍不住勾唇,笑道,“想不到你还挺通灵的!”
两个时辰一晃而过,黎夕妤与陌央的配合,渐入佳境。
它带着她,奔跑在辽阔的草原上,耳畔风声呼呼作响,周遭景象迅速后退。
她似是……学会了!
只不过她先前惹恼了那个坏脾气的男人,下场便是:没有午饭吃了。
陌央尚能垂首啃食地上的野草,可她却唯有饥肠辘辘地趴在马背上,目光迷离,却又始终追随着司空堇宥。
他始终在奔跑练习,时而起身站在马背上,时而倒挂于马肚,时而于半空中旋转翻身……
可无论是哪种情形,他手中的箭羽总能准确地射向远处的草人。
她的目光追随着他,将他的身姿看在眼中,这一看便又是两个时辰,心下却隐隐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直至申酉更替,日暮西陲,黎夕妤才懒懒地直起身子,拍了拍陌央的脑袋,命它跑了起来。
两匹骏马奔腾着,黎夕妤总是有意无意地便跟随在司空堇宥身后,望着他的背影,望着他为了后日的骑射大赛刻苦练习,心底便忍不住一阵悸动。
她望着草地上,二人二马的身影被夕阳拉得极长,竟不由心安。
突然,前方的一人一马赫然转身,司空堇宥手执弓箭,无半点犹豫,向着她的方向直直射来。















  

第三十章:牵马



黎夕妤大骇,慌乱间却忘记了该如何控马,她想要俯身趴在马背上,却发觉自己的身子竟僵硬到无法动弹。
这个司空堇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该不会……要在这荒野之中,将她杀了?
思及此,黎夕妤的一颗心越跳越快,望着那越来越近的箭矢,她只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头!
近了……近了!
她下意识闭上双眼,却觉一道凌厉的风声自耳畔而过,似有什么东西,擦着她的发丝去向了后方。
她立即睁眼,但见不远处的司空堇宥勾唇,他竟……笑了!
黎夕妤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连忙眨了眨眼,再望去时,他已然纵马转身,去射下一箭了。
“吁……”
她连忙拉扯着缰绳,唤停了陌央。
她回眸,但见一支箭羽安静地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而被它直直穿过的,竟是一只血流不止的野兔!
黎夕妤不由咽了咽口水,慌乱的一颗心渐渐平静。
就在这时,远方突然有架马车疾疾奔来,车身华贵,有些眼熟,却令黎夕妤心头一沉。
片刻后,但见一身穿粉色衣裙的少女跳下了马车,怒气冲冲地向她跑来。
这个厉绮迎,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黎夕妤,你给我下来!”厉绮迎很快便冲了过来,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马背上的黎夕妤,俨然一个十足的泼妇。
黎夕妤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厉绮迎,却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她可不傻,以厉绮迎此刻的恼怒程度来看,她若是下了马,就必然免不了要挨打。
见她稳如泰山地坐着,厉绮迎更加恼火了,一遍遍地怒吼着,“你给我下来!你给我下来!”
黎夕妤仍是不作理会,只是好整以暇地望着身下恼羞成怒的郡主。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厉绮迎,究竟能拿她怎样!
“黎夕妤,你别怪我!”突然,厉绮迎咬牙切齿地低吼着,竟猛地拔下发间一只长簪,而后狠狠地刺进陌央的前腿!
“嘶……嘶……”
陌央吃痛,一声又一声地哀鸣嘶叫,随后赫然立起两只前蹄,发疯般地踢着前方。
厉绮迎的手掌本是紧紧攥着簪子,此番陌央赫然癫狂,她也遭受波及,被撞倒在地。
这一出变故发生得太快,这一刻的黎夕妤不知要如何控制陌央,只能紧紧抓着缰绳,不令自己坠落。
可随后,陌央猛地转身,两只前蹄竟对准了跌倒在地的厉绮迎,作势便要踏下。
此番,黎夕妤大骇,她用力地拉扯着缰绳,却无法阻止已勃然大怒的陌央。
可陌央这一脚若是踏了下去,厉绮迎即便不死,也会重伤。到时皇家怪罪下来,非但她与陌央会没命,就连整个司空府,亦会遭受牵连。
思及此,黎夕妤咬紧了牙关,拼尽全力拉扯着缰绳,企图能够减缓它双腿下落的速度,从而替厉绮迎争得一分半刻。
可是没用,她饿了一整天,哪里还有多少力气!
黎夕妤眼看着马蹄渐渐坠落,而厉绮迎早已吓得瘫软在地,一颗心险些要从喉头跳出!
就在这时,突有一人坐在了身后,他的双手环绕过她的腰肢,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缰绳,用力向后拉扯!
“嘶……”
陌央又是一阵长鸣,前蹄却陡然间高高抬起,整个身子成了直立状。
黎夕妤只觉自己的身子正不由自主地往下坠,她的双眼望着天空,脊背却紧紧贴上了身后之人的胸膛。
这一刻,兰香扑鼻。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慌乱且急促,那并非是不安,而是……悸动。
她便这样与他隔衣相贴,感受着他的气息,良久良久……
陌央终归于平寂,它站定在草地上,独自忍受着彻骨的疼痛。
见它终于镇定,黎夕妤长舒了一口气,却转而瞧见它的前腿上,一根精致的银簪直直插着。有鲜血汩汩流出,顺着它光滑洁白的毛,流进草中,渗入泥土……
“堇……堇宥哥哥……”
厉绮迎被吓得六神无主,全身酸软无力,被司空堇宥扶起后,便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
黎夕妤也随之下了马,可她无心理会厉绮迎,而是走近陌央的前腿,企图替它拔下那银簪。
这一刻,她瞧见陌央的眼眶中,竟凝了一层雾气。
“陌央,是我对不住你。”她低声开口,轻抚它的毛发,动作轻柔,面上尽是歉意。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匹马儿,也极有可能会是唯一的一匹。可她却在得到它的第一日,便令它受了伤。
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握着那银簪,一点点用力。
“嘶……”
随着她力气的加重,陌央不由低声哀鸣,那阵阵声响缭绕在她耳畔,令她的心……颤了又颤。
她咬了咬牙,双眉一横,奋力一拔,终是将那银簪拔了出来。
可随着银簪的拔出,一道鲜血蓦然喷出,喷在她的脸上,衣上……
“嘶……”
陌央仍在哀鸣,却并未发怒,更没有将黎夕妤甩开。
黎夕妤一手抓着银簪,一手执起衣角,随之猛地一划,便扯下一条衣料。
她转而替陌央包扎伤口,小心翼翼,却又止不住地颤抖。
待她将一切做完,终才缓缓回身,望向厉绮迎。
她的眼眶,竟一片通红。
“你……你,你看什么看!”厉绮迎双眉一蹙,虽是恶狠狠地出声,却明显没了从前的气势。
反倒是黎夕妤,她面上尤有血迹,一身阴冷,望着厉绮迎的眼底满是愤然,终是沉声开了口,“不知郡主今日来寻我,所为何事?”
黎夕妤自是看不见厉绮迎的异样,可此时正扶着她的司空堇宥,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的身躯……在颤抖!
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郡主,她在害怕!
许是先前陌央的癫狂令她惧怕,亦或许……是此刻黎夕妤身上散发出的冷戾,令她惊惧。
“我,我……”厉绮迎支支吾吾了许久,“谁说本郡主是来找你的!我……我,我是来找堇宥哥哥的!”
厉绮迎说着,竟一把抱住了司空堇宥的手臂,似是唯有这样,她才能寻回点点滴滴的勇气。
黎夕妤仍是冷冷地望着厉绮迎,却见司空堇宥蓦然蹙眉,他似是想要收回手臂,却发觉厉绮迎抱得实在太紧,便只得作罢。
“不知郡主,找我有何事?”司空堇宥终是开了口,冷冷地发问。
“我……”厉绮迎再度怔住,她回想了许久,终是想到什么,连忙问,“堇宥哥哥,你先前答应我的事情,还作数吗?”
“自然作数。”司空堇宥趁厉绮迎回想之际,连忙抽回了手臂。
厉绮迎一时间有些失落,她兀自垂首,沉声又问,“可为何……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你还是……”
“两日后。”他道,“郡主,两日后,你会满意的。”
他目光冰冷,转而望了望天色,又道,“眼下天色已晚,郡主是否该回了。”
厉绮迎今日似是真的受了惊,她淡淡点了点头,便在司空堇宥的搀扶下,一路踉跄地回到马车前。
而黎夕妤,她始终默立在原处,以衣袖擦拭着面上的血渍,一身的冷戾久久未能褪去。
很快,马车飞驰而去,司空堇宥折身而返,向她走来。
落日余晖撒在他的身上,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黎夕妤瞧见,他蓦然俯身,竟将先前她掉落的斗笠拾了起来。
他很快走近,将斗笠扣在她的头顶,沉声吩咐着,“上马。”
黎夕妤却并未上马,而是牵过陌央的缰绳,固执地站在原地。
此程,她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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