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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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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糖却簌簌落下泪来:“但您就是不信我。”
  纪理慌了神,捉了她的手哑声问:“一会儿真会出来寻我?”
  唐糖只管哭得稀里哗啦:“我不出来作什么!留在这里给墓主陪葬么?”
  “……”
  唐糖抬起泪眼:“即便墓主显了神通非要留我陪葬,我这么一个混账,您以为真能舍得大人么?”
  “糖……”
  “您搂紧些……哼,再紧一些,不是这样!还得再紧,您究竟会不会抱媳妇么。我心都凉了,大人太伤人了,混账也是有心的罢……呜呜……”
  这小孩如今变得愈发能哭,哭得人心都快碎了,他从来就不懂得招架,这刻只能揉着她的背声声劝:“你要甚样的彩头我都应了你的可好?”
  “那您现在信不信我?”
  他乖乖道了声:“嗯。”
  唐糖满意地去勾一勾他的下巴,仍顾着嘴硬:“那也不够,不将您亲得晕死过去今日绝不算完。”再勾一勾,热情得似一团火。
  许久之后,唐糖有些懊恼地问:“大人觉得怎样?”
  “哼,看来唐小姐还需再接再厉,晕是晕了,离死过去却为时尚早。”
  唐糖奈何不得,轻喘着拍他:“够啦,唐小姐讨饶,我采补完了阳气,现在还须得干活呢。”
  他不舍地松开她:“小狐狸。”
  “那您就是老狐狸。”
  “……小妖精。”
  “大人这算是褒奖么?”
  “算。”
  “谢大人。”唐糖眨一眨眼,将冰盒送在他手里,装作不经意催他出墓室:“门就要开了,大人保重,我们……得回见了。”
  “过来。”
  她听话走了去,纪理褪下身上羊皮,呼啦将她裹成一头熊,最后捏了把她的鼻子,“七声短叩代表我你要时刻想着我,唐小姐听见务必回覆三声。”
  唐糖低头咬唇:“噢。”
  “两次一长三短,代表我提醒你吃东西,三次一长三短,代表我命令你必须歇下来睡觉。”
  唐糖一味深埋脑袋忍泪:“这么多,婆婆妈妈的……”
  “哼,唐小姐认栽就好。两次一长二短,代表我正思念唐小姐……你最好一一回覆。”
  墓室门开,纪理转身大步离去,听见唐糖在身后低唤:“大人往后说情话……别再斗狠似的了。”
  他回转身,“嗯”了声,意味深长捏一捏她的脸,走了。
  **
  尽管裹着羊皮,失却了怀抱,主墓室内的空气终究渐渐阴冷下来,刺骨的阴寒由脖颈钻入身体。
  不知从何处来了缕风,虽是极细一束,却呜咽有声。
  《墨子残卷》上书,金刚晶石乃是一种外形近乎透明的奇异材料,色泽黯淡于冰,却又与冰几能乱真,世间尚无利器可破。
  此际主墓室之门紧闭,究竟何处来的风?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幸福滴转圈圈
  大纲菌:可怜的纪二,你就定居在小剧场里永远没心没肺下去罢,多好啊。


第42章 还阳记
  唐糖未及擦干慌忙间淌下的泪,已然听见,旁侧墓室报来平安与方位的叩击声。
  没她在侧,纪二穿行的速度显然快了许多,第二间墓室随即又起叩击声,紧挨着的是那七声短叩,唐糖急急回应了三下,攀身去扳右上方的那柄碧玉鸱尾龙头闸。
  “哐当”巨响传来,另有铁屑争相撞击的细琐声音,宫室与宫室得以合拢,第一间九宫之门被关闭了。
  还剩下二百一十五间。
  **
  行走到第一百七十六宫的时候,唐糖已然又要靠信香烫痛自己来维持神智,纪理大约是感知到了这家伙反应迟钝,敲来三次一长三短,勒令她休息。
  她是被墓室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惊醒的,窝在羊皮里一觉醒来身子尚算温暖,那像极了纪二的声音,又偏生略嫌沙哑。
  唐糖急急发出七声短叩,很快得到了告知平安的回叩声,另伴着代表思念的两次一长二短。
  咳嗽声再未出现,纪二知道唐糖醒来,二人开始继续合作通过迷宫……
  主墓室内依然是隐隐有小风,却根本寻不见那一缕细风的来处。
  **
  那些极简却或长或短的叩击声,像是叩在冰凉墓室壁上的声声情话,唐糖极贪恋地听……他现在的方位是下坤宫水室,还有最后十间墓室了。
  ……
  现在他终于到达了最后一间墓室。
  唐糖凝神听他报完了方位和平安,之后传来的并非“我想你”或者“想着我”之类的长叩短击,却是一阵如鼓如擂的怦怦声,
  这人这回不叩墙了,痴了似的换拳头猛擂墓室冰墙。
  唐糖悄悄摸一摸自己的心跳,本已挥起拳头触及了墙面。终是咬牙忍了忍,颓然收起,攀上去扳墙面上的最后一枚碧玉赑屃龙头。
  隆隆的水声传来,纪二叩击墙面询问平安的急促声响愈来愈小,愈来愈小。
  冰筑的墓室脱离主墓室,一同悄悄上浮,晶石铸就的主墓室,疾速撞破冰川,坠入冰川下的深河。
  唐糖从前只知陵墓自毁的真相十分残酷,却绝没想过有一朝她会用这种方式亲历,她细细附墙倾听,想要听出这是怎样的一处川底,周遭还会布有甚样机巧,可惜金刚晶石的墓室壁有些艰难。
  也许齐王说得是对的,她这样的人,这种遇所难遇的事情不亲历一回,大概一世都不能够甘心。即便代价有一点点大。
  她认命地裹紧了羊皮,上头的他的余温,早就消散了。
  那个人素来沉稳可靠,即便只是为了纪陶,也一定会不辱使命,将卷宗带到正确的人手中。这个她是极放心的。
  而他自己……总的来说身强体壮,纵然身患小疾,骨子里亦有些婆妈,就算稍微多花个两三天憎恨一个混账兼骗子,大约也是不会太伤身体的罢?
  **
  外头没有声音,现在连呼呼的细小风声也已经消隐,唐糖决定什么都不要想,先闭上眼睛睡一觉。
  因为认命,倒是安了心,川底一定正在缓缓结冻,愈加冰寒,或许一觉睡过去就……
  损人墓穴还能死得如此之爽快,纪陶,这究竟是老天怜悯,还是你在保佑我这混账?
  然而她讶然听见“哐琅”数声巨响,天花的东南侧角上,陡然坠下一块二尺见方的晶石板来,倒足有一尺来厚。
  金刚晶石坚若磐石,世间绝无利器可切,方才若不是天花板上另有一层厚厚的冰,唐糖连那枚绳钩都别想钉上去,早就在纪大人跟前露陷了。
  她当然难以置信,然而冰水先是稀稀落落灌进墓仓,随后一股洪流……猛地涌进来、涌进来。
  唐糖虽被卷在冰冷涡流之中不辨方向,心却如死灰复燃,她屏息勉力摸了一瞬,强忍冰寒,终向东南角的上游奋力划去。
  **
  唐糖觉得鼻尖尖上有一丝痒,她挠一挠,眼皮子动了动,更是有些恼。之前……她好像是想好了可以睡一世的,什么意思嘛,天光作甚这么会儿就亮了,还如此的刺眼。
  揪一揪身上盖的,竟然不是羊皮,却是一床绵软之极的丝被,蓬蓬松松,散出被太阳炙烤过的喷香气息。
  摸一把散乱的头发,却也是香香滑滑……一双小臂火辣辣尚有痛意,不过已然密密被缠裹了纱布,药味幸而不算浓。
  唐糖猛坐起来,她还活着!
  “二爷……少奶奶醒了!阿步你快去唤二爷!”
  她还是恍然不敢信:“小……橘子?”
  小橘子泪奔不止,告诉唐糖,她是在老管家接阿步信之后,于四天前同崔先生一道赶来的遂州。他们也是赶得巧了,唐糖就是三天前被二爷带回来的,昏睡至今。
  唐糖冲口而出:“他还好么?可曾伤了哪里?我去看看他。”
  小橘子破涕为笑:“少奶奶去哪里看?这里就是二爷的卧室啊。二爷身上的伤还好,听阿步说是小伤。您这回烧得比上回来得还来势汹汹,二爷衣不解带守了您三天三夜,今晨听说要去一回衙门,看阿步这会儿还未将他唤来,大约是已经走了罢。”
  唐糖现在冷静下来了,知道一时不用见他,反倒了暗松口气。又想想他一会儿总要回来,终究逃无可逃,蒙脸叹了声:“这下是真的完蛋了,死了倒是再不用再犯这个愁。”
  小橘子竟十分不平:“少奶奶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三天前那个夜里我们见二爷抱回个血人,您的脸上身上臂上不是破的就是紫的,我都被您给吓哭了。这北风都未起,您是怎么跑去什么冰窟窿里的啊?阿步听崔先生说,若非一路上二爷将您捂得极暖,再差一口气,险些就救不过来了!”
  唐糖亦在回想,一开始她在主墓室中躺下,然后……再然后……
  “呃,真的么……呵,呵呵。”
  现在唐糖全然想起来了,想得面上红通通的,橘子大约会觉得她没有心,她又不好解释,自己是真的没脸见人。
  “二爷!”房门竟是开了,小橘子乖乖巧巧退了出去。
  唐糖本欲躺倒装死,那人步履倒快,早已行至榻旁。
  她骨碌调妥了坐姿,硬着头皮对他挤了笑:“大人早。我没……没事了。”
  纪理根本没正眼看她,也无一句嘘寒问暖,径直道:“冰盒里的卷宗我已然交与齐王,齐王要我转告田公子,他正想法找人拓下。至于那本小册子,我也当知会唐小姐一声……不见了。”
  “那册手书的《道生一》……不见了?怎么会?”都未及翻上一翻。
  “不知道,当时很忙,许是我大意了。”
  他当时很忙,很忙……唐糖面又红了,了然点头,低声下气劝慰:“不要紧的,小东西嘛,总是难免的。”
  纪理继而冷声问:“唐小姐从下沉的主墓室中出来时,可曾看见了那个人?”
  “什么人?九宫中未露面的那位?”
  纪理只是一味盘问,声音里毫无温度:“我问你可曾看见。”
  唐糖摇头:“不曾。不过说起来,那个人倒真还可能救了我……主墓室足一尺厚的顶板,在我眼前生生被切开了一个两尺见方的口子。”
  “方口?”
  唐糖点头:“大人,我得了生机,心里只想着要速速往上游,当时我欢喜极了,真的是一心……”
  她愈说愈发现这样的话十分混蛋,立时红了眼眶。
  纪理冷冰冰打断她:“只需告诉我当时周围有没有人。”
  唐糖颓丧答:“未曾觉察有人。”
  “主墓室究竟何物铸就?”
  “唤作……金刚晶石。”
  “恕我孤陋寡闻。”
  “那是一种如冰透明……却偏又坚硬如石的特殊材质,据我原先的认知,世间并无利器可以切开的。”
  “那个软木浮圈,是唐小姐当初下崖之时带下去的?”
  唐糖当然记起了那个东西,摇头道:“我最后全身冻得都快僵硬了,若非在水中摸着那个软木浮圈,估计就……却不知道是谁带去的,我以为是大人带去的。”
  “不是我。”
  “会不会是那人带去的,这么说来……那人很有可能多半不会凫水啊!大人以为会是谁?”
  “我不知。之后……你还记得起什么?”
  那个时候她虽晕晕沉沉,终究还是存留了一些神智,记得什么……怎么说出口呢,说她记得他终于如何捞到了自己,又如何替她褪去浑身湿衣,将她紧搂怀中?
  本来是令人难以启齿的亲近,然而那一刻似真似幻,冰与火、死与生,却毫不让她觉得受了侵犯。无关情与欲,只有相依为命的相拥和爱护。
  然而看着他今番这个神情,唐糖却连到了口边的那个谢字,都退却了。
  唐糖脸红透了:“大人……我不记得了。”
  “知道了。”
  唐糖偷眼瞧了他好几回,他的面色谈说不上来不好,却自始至终全无半点波澜。
  见他问完话就欲转身,唐糖一急,一把拽紧了那只手:“大人留步……”
  “不要碰我。”
  纪理冷冷将她手一甩,头也不回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大纲菌要窝保持冷静耐心矜持……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手感@#¥&*&%#¥手感%……&手感,哎,这个时候让我转身!转身!转身!!!怎么安排的……摔!
  大纲菌:再过几章的样子吧,泥很快……就要有一个大福利了,真的相信我,绝对是天大的……福利。
  纪二:糖糖喜欢骗我,大纲菌也喜欢骗我,窝好像又要被大纲菌骗了
  大纲菌:喜欢你,才喜欢骗你(每次乖乖被骗的纪二萌萌哒,括号里的字不要告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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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大女人
  半月后唐糖连脸上的小冻疮都好利索了。
  此前有天,纪二出了门,阿步与崔先生亦不在,家里只剩唐糖和小橘子,竟是来了位不曾料想的客人。
  齐王殿下亲来探田公子病。
  是时唐糖措手不及,身上着的还是女装,面上小冻斑尚未消退,缀于两颊,看起来傻得要命。
  齐王依旧呼她田公子,很是嘘寒问暖了两句,谢她劳苦功高,却又道:“若非有田公子制的那只高飞的木鸢,纪大人得以及时往崖上报信,本王对墓底的情形便一无所知,便谈不上后来的施救。本王幸得未依田公子所嘱,半月之后才派人下崖接应,即便取到了卷宗,真不知到时它是冰,还是水?”
  这半夸半贬,唐糖倒很惭愧:“小人思虑是不及纪大人周全的。”
  “放心,冰盒中取出的东西安好,如今已然完成了拓印,不过还须进一步的整理。”
  “呃……幸好。”
  齐王忽问:“田公子此番为我出力,九死一生,世人皆说我赵思危寡义薄情,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啊?”唐糖如何敢答?
  他一摆手:“你不必答我,本王自己都说不清。不过,本王知道差一点就看不到你……下回若无十分把握,我无意再让公子冒险了。”
  他的目光似针投来,唐糖心惊得一时无处躲藏。
  幸而他并未打算深入这个话题,却问:“那份卷宗,公子不欲读一读么?”
  唐糖原本是不怕的,然而她根本不明其间水深水浅,纪陶因为此物连性命都……若是那个人不愿她涉入太深,她若读了,岂非又惹他不快?
  东西都出来了,纪二会有计较的,她还是省省罢。
  “殿下说笑了,小人卖的是手艺。卷宗里的东西,恕我读不懂。”
  “也罢。本王要告辞了,公子安心养病,遇上任何难事,随时寻我不必犹豫。”
  齐王行出几步又回身问:“有人是不是告诉过公子,我朝三司之中,有你这种雕虫小技的能人比比皆是?”
  唐糖想起来,这个话……纪二从前的确是说过的:“小人……”
  “这种浑话不必理会。公子技艺之精湛……往后本王要仰仗之处,想必不会少。下次不得在我面前自称小人,唤我赵思危,或者……思危。”
  “……”
  “不得推辞。”
  **
  恭送这个赵思危走人,唐糖自己心里嗤笑,手艺精湛?连活下来都是侥幸,精湛个鬼噢。
  若不是如此侥幸,被那神秘人救得一命,家里这位大约也不会半月对她不理不睬,不闻不问。
  他大约是被她欺伤了,这阵子成天早出晚归,偶尔同唐糖在宅子里擦肩而过,全然视而不见,连个“哼”字都吝啬给。唐糖在哪儿,他要么躲着避着,要么全然当她是透明人。
  将心比心,将他精明一世左右逢源的纪大人当个傻子耍,睁着眼说瞎话,指着一块石头告诉他那是冰。一个比鬼还精的人……他就这么信了。
  那种情势下,石头外头的确裹着冰,外行人信便信了。更要命的是,唐糖当时一个顺手还……滋味是难忘之极,结果是人家从里到外丢到了家,面子里子尽碎,能理她就有鬼了。
  这样罪无可恕的骗子兼混账,换作是她唐小姐,大约也是不愿搭理的。
  二呆倒是经常跳进他的书房去陪伴,不过听阿步说,他家二爷近来连二呆都看不大顺眼,常常把那呆毛轰到书房外头去。
  因为纪二将卧室让给了唐糖,自己成日宿在客房。
  二呆不仅呆,皮也厚,被轰出了书房,依然顾我,偏偏又往客房里头钻。
  唐糖也想学了二呆的厚颜无耻,轰就轰么,死猪不怕开水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犹豫了几番,究竟没能拉开这个面子。
  她又设想了上百种致歉辞:我不是全都在骗你,我说的话半真半假你难道听不懂?真的假不了,我不是骗色,是真的对你心怀鬼……唉,此类混账话要能说出口,真不知道还能不能算个人?
  现在唐糖想瞧他一眼都得偷偷摸摸。她知道大人气色一般,依然不肯吃药,每天睡得极晚,起得极早,吃得又极少,夜里估计并不安眠,夜半时常踱进院子里灌一阵冷风……灌完接着往书房里挑灯夜坐,一坐就到了天光大亮。
  唐糖什么都知道,却只能将他梗在心里头。
  日出日落,秋凉一天胜过一天,她却始终没能拉下这个脸。
  **
  横竖无人管,唐糖病好全了,整装跑去府衙裘宝旸处点卯:“小的回来给大人请安了!”
  裘宝旸激动不已,一把扶她起来,转来转去地瞧:“白了胖了,好看了!告诉哥,同纪二分家之后,一定过得舒心是不是!”
  唐糖横他一眼:“我就从家里来,分的什么家。”
  “难道不是他同那个外室藕断丝连,你一气之下回家去了?”
  “您把我卖了我还没及同您算账,您又来!您还是同我讲案子算了,宝二哥查下来有何进展?”
  说起此事裘宝旸来了劲头:“不瞒你说,哥近来沉下心来浪里淘沙,进展确然不小。就哥手上这批卷宗,纪陶此前追查的旧案里头,与三条大线牵扯极深,一者是谢家军以及纪大哥十年前无名失踪案,此案一直是个悬案,纪陶为了大哥想要查个水落石出也在情理之中,第二件……你猜是什么?”
  “猜不到。”
  “西京将门卢氏……谋反案。”
  “卢将军……可是明瑜公主驸马!”
  “看来糖糖很清楚啊。”
  “不过是有所耳闻。”
  “那哥给你细讲。这位老驸马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卢氏不臣之心已久,两年前公主薨后,卢将军终因谋反罪被打入天牢,居然在牢中放出狂言来,扬言要拉上至少百位权贵要员一同陪葬;说什么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不过是密谋造反被揭,不巧中了刀;说这个世上黑灯瞎火里干出的冠冕堂皇事还少了么,不如一同牵出来溜溜!”
  “这话……仿佛也不算错。”
  “嘿嘿,谁说不是?不过哥记得被他这么一弄,两年前朝中实在是人心惶惶的,正事都没有人干了啊。”
  唐糖在想公主墓中的卷宗:“卢氏力量了得,他在牢里轻轻咬一口,外头吓得抖三抖。”
  “老儿绝非轻咬,他当时随便指了几个倒霉蛋,周刺史杀妻,王御史早年科场舞弊,刘尚书扒灰……全都是老儿从狱中抖搂出来的,指哪儿打哪儿,神了。涉案人之多,牵涉时间跨度之大,案件之五花八门,哥是闻所未闻……他连官员未曾发迹时的许多黑账都能抖搂出来,到后来朝中简直人人自危,世道眼看就要乱了套。这位老驸马爷居然在狱中离奇猝死!这才免了一场巨波。”
  “其实不做亏心事,又何怕……”
  “话虽这么说,可谁又没点……呃,哥也不怕露家丑,就拿我家老头子来说罢。”
  “裘全德老大人?令尊不是出了名的清风、板正?”
  “哼,这个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当知我朝官员娶妻纳妾制度之严,娶纳一回那都是要去吏部登记备案的。我家老爷子,居然在外包养了一双十六岁的姐妹花,一听闻姓卢的在天牢里咬人,急得火上房,只好求我老娘去托吏部侍郎的夫人,将那对小姑娘给补报了手续,接回了府,这才算安心。事后把我娘给气得,说我家宝旸都还未娶呢!”
  唐糖忍笑:“令尊好牙口。”
  “切,你家纪二牙口就差了么?他根本不怕路迢迢,把人养在西京……”
  “裘大人您从今起仔细记下,毁他就是毁我!”
  “糖糖?那天哥看他连你的死活都不肯顾,你如何愈发护着他?真……动了心?”
  唐糖自知失态,窘脸催促:“您只管说正事。您觉得那位明瑜驸马的黑账,究竟是甚样的一本帐,是他信口咬两个人罢了,还是真有什么书面的黑账本?”
  “书面的黑账……以卢氏的来头,权倾五朝,势力滔天,几成一害,娶过两位公主,出过三位皇后娘娘……直到先皇继位,正式开始收拾卢氏,那劲头才得以消减。但是卢氏关系网之密布,说不定真能整出这样一本黑账来,从九品小吏到达官显贵无所不包……说不好,哥真说不好。若真如此,卢氏太可怕了,那么多别人的秘密,这东西落在无论谁的手上,绝对都是福祸难料啊。”
  裘宝旸其人粗中有细,他这番话,唐糖听得很是心惊。
  权贵的黑账、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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