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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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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糖也是心急,很快伺候好了纸笔,看他伏着写字艰难,左手很快便麻了,心疼不已:“这样太辛苦,还是待伤好了再默罢。”
  纪陶脉脉盯望她:“伤好之后有更要紧的事情。”
  “什么事?”
  “好事。”
  唐糖泪顺着面颊又挂下来:“这狐狸脸恐怕不会简单,莫说好事,我不要连累你摊上什么坏事就不错了。”
  纪陶探唇去吻她的泪,吻得极其艰难:“你可曾这样嫌弃过我?”
  唐糖只是傻哭。
  他亲得轻轻柔柔:“看我以后怎么治宝二。你方才分明是信三哥的对么?”
  唐糖哭得更凶了:“你就吃准了我从小对你死心眼,被你骗到死,还是这个傻样子。”
  纪陶咬她鼻子:“再哭我立马掷笔不默了,哥哥现在就想吃酸葡萄。”
  “你默你默。”唐糖骤然止了哭,陪在一旁为他磨墨、拭汗、递水。
  一忽儿便逾了黄昏。外透暮云收尽,银汉无声,夜色静好。
  唐糖掌着灯,指着纸上的一处符号字发问:“纪陶,我看了半天,却只认得这个,这个像蜈蚣一样的符号,出现了好几次。”
  “是什么意思?”
  “我在一册类似西域山海经的书上见过,说是麒麟肉。”
  纪陶也是头次听闻:“麒麟肉……”
  “却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肉呢?世上又不见得真有麒麟。”
  **
  又过了几日,纪陶伤养得七七八八,接连数夜频繁入梁王府议事,唐糖有些忧心:“三爷也太招摇了,赵思危这人面上不说,心里头气性大着呢。就算那个玉玺他不稀罕,他也不会喜欢一仆二主之辈。”
  纪陶道:“说了我没有主子。再说我也无须讨他欢喜,此事谁最后赚得最多,赵思危心中最明白。”
  那个在纪陶口中即将赚得最多的大赢家赵思危,却不知怎的,据说于二月中的时候当殿冲撞了皇上,皇上多么好脾气的主,居然龙颜震怒,把这个弟弟发到他自己最远的一块封地——凉州去了。
  唐糖那时候才知道,原来酒泉,也是齐王的封地啊。
  裘宝旸甚为得意:“看看,看看,这就是招摇的下场。凉州这种地方,其实离天边也不远了,皇上记仇着呢,齐王这回就和发配流刑差不多,他是永世不要想回来了。”
  赵思危照旧传唐糖过齐王府说话。
  齐王脸上根本不是唐糖想象的那种神情,他反倒似是遇了什么大喜一般,难得挂着一副笑颜招呼她:“今日本王唤你过来,恰是因为阿芳开了口。”
  唐糖知他被贬,本来预备了几句宽慰言辞,这时候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阿芳说,陛下两年半前,曾派人为先皇去孟州寻一种灵兽。”
  “从未听闻孟州出产什么灵兽。”
  “确切地说,是自孟州至昆仑沿线之郊野,据称其肉可食。”
  唐糖不语,想起那麒麟肉。
  赵思危看样子对他那位先父全无尊敬爱戴,嗤地一声:“老头子精明一世,可惜想长生不老想疯了,不然哪里会栽在他贤德温良的好儿子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纲菌:纪大人,好好享受
  纪大人:我嗅出最后一虐的味道了
  大纲菌:嗯泥成精了,老狐狸要养好身体啊,你最近各种损耗太大了,到时候多丢人啊
  纪大人:大纲菌泥可以给我安排一个不大舒适的场景,这样显得是环境恶劣,不是窝能力……
  糖糖:老狐狸!


第71章 长生计
  齐王对他的兄长及皇父微词颇多,此事唐糖本就接不上话,平白听他满腹牢骚好不尴尬,故而有意问道:“那公主墓……”
  不料赵思危冷笑:“公主?我那明瑜姑母,压根就不是文宗皇帝的后妃所生。老益王妃暗将公主生在宫中之时,文宗皇帝的嫡亲兄长老益王正在病中,已然称病三年。”
  “这……”唐糖冷汗频出,她要问的不是这个啊。
  然而这还不是最惊人的。
  “文宗皇帝满以为那是他的亲生女儿,不过生得只像益王妃而不像他罢了。直到他老人家最末那一年,方才发现,他这捧在手心女儿右耳根处的那两枚小孔,同西京的卢老将军的右耳根一模一样。是时我父皇不过二十岁,我这姑母也只有十六岁。”
  唐糖万没想过能听来这么一段不足为他人道的皇室秘辛,十分局促:“呃……”
  “文宗皇帝也盼着那只是巧合,那一年,专程邀了他的卢爱卿至行宫赴温泉宴。姑母从小无论食何种菌蕈,必定泄腹,结果你想必也猜到了,卢将军亦然;姑母自小在牛乳池中沐浴之后,背后必会起一层密密的疹子,卢将军也起了一样的疹子;姑母闻着温汤之中的硫磺气味会接连打十几个喷嚏,卢老将军同样也会。”
  “明瑜驸马……”
  “呵呵,那当然也不是什么驸马,正是卢老将军嫡子……即明瑜的同父兄长。那一年老益王妃早谢了世,卢老将军那一日因病暴毙温泉池,文宗皇帝不久亦离了世,先帝登基之后,这段婚姻正是拜他亲手所赐。”
  唐糖惊得说不出话来,赐婚给一对亲兄妹!
  “至于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若非我父皇与这位姑母的离奇私情教本王所窥知,我哪里能够查探到那许多秘密?在皇宫这种地方长大的人,别无长项,不过是心中饱餐了秘密罢了,很悲哀罢?”
  唐糖心里吃下去这么一个秘密,已然十分不好消受:“殿下……又何苦将此事告诉我。”
  “本王的苦处,糖糖便感同身受一遭,也不成么?”
  唐糖满脸淌汗:“此事与我本来毫无关系,我还真心害怕殿下灭口。”
  赵思危大笑:“并非毫无关系,你且想想,你在墓中与益王府中所见,那马蹄型的机关匙以及棺椁,纪大人愁而不得解、却由你亲手解开的青瓷盒中,留存的马蹄匙图样与公主墓蓝图……”
  唐糖很吃惊:“那些东西乃是青瓷盒中所有?”
  赵思危点头笑:“地图是由三爷翻绘于羊皮卷上,马蹄图样亦是他亲手所绘。他当初自然是瞒着你的,他连那青瓷盒是你所开,都不肯向本王透露,在遂州时三爷甚至曾痛骂本王不择手段,只因本王私下求助了你。本王却十分庆幸,正因求助了你,才有了今日之格局。”
  “……”
  “我们言归正传,本王告诉你那些家丑,倒是因为一些别样的揣测……”
  “什么揣测?”
  “先帝痴迷黄白之术,毕生苦求长生之道。我那姑母知他所求,亦曾为他遍访名山名士。姑母两年多去世之前,曾给先帝留下一信。信中说些什么,自然惟先帝自己才清楚,但本王估计,其中必是提到了诸如寻仙问药的长生之事。”
  “公主殿下将事情弄得这般离奇曲折,又是墓藏又是机关又布迷阵……难道真是等着先帝去破这些东西?”
  “很令人费解是不是?”
  “可先帝人都不在了,再无人解她预布之阵。”
  赵思危摇摇头:“明瑜姑母决心布下这一切的时候,先帝正值鼎盛之年,而且正在一心秘密收拾卢氏。你知道么,先帝与明瑜姑母自小最爱玩的游戏之一,便是那九宫之算。一头是爱,一头是恨……本王从来只遭人恨,从不为人所爱,实在无可想象。”
  唐糖也很难想象得出,那位公主若真爱着先帝,她十六岁之后的余生,又是在怎样一种纠结之中惶然而过?
  一边被他的翻手为云覆手雨毁却一生,一边又心心念念希望他此生夙愿达成。为他寻来的秘方,为他饮下的爱恨,为他布下的迷局……如今即便一切得解,那所有的旖旎心思,也早归了尘土,不复存在。
  赵思危却道:“不复存在倒好。本王反倒总觉有一只无形之手,依然在身后摆布。你以为呢?”
  唐糖不喜欢危言耸听,只道了声:“殿下多虑了,您自己的大计且忙不过来,至于那上苍如何翻云覆雨,我等是顾不到的。”
  “上苍?呵呵,作恶的都是人。三爷可曾告诉你,纪二大人的那位西京外室、谢家小姐,并非殁于病痛,而是为人加害?”
  “刀刀他娘亲!”
  “正是。那可怜女子本来或许的确命将不久,但当日致命却必定另有其因。本王相信三爷上月急赴孟州,绝非心血来潮之举,而正是忧心你的性命。公主墓与益王府,若只是这个迷局的开始……那么谜底在何处?而糖糖你,在这迷局之中,又处在什么位置?”
  唐糖听得毛骨悚然,竟也觉他说得不无道理。
  唐府阖府罹难,歹人为何独独留下她一人性命?
  曹斯芳已认下当年正是她窃走了齐王贴身之物鱼手串,去年唐家遭人灭门,那人有意在现场留下了这串信物。栽赃之人真是皇帝赵思贤?
  祖父用生命中最后的气力要她发誓此生绝不追究此事,然而开启后山小宝库的小狐狸脸,却在京城的益王府中出现。
  这一切难道真的有人在暗处注视?
  “纪三爷许是宠小孩子宠惯了,他对待你,倒更像是父辈对待孩童,大多时候是有纵容,守护之情更是无可挑剔,可若要论及爱意……糖糖,本王此番与阿芳重逢,心中深觉,年少时心中的那个人,原不过是自己勾画出来的一具幻想。节同时异,物是人非,本王也早已不是那个少年了。”
  唐糖悄悄抹汗,这厮挑拨得好生高明。
  “故而本王以为,糖糖必不肯任人摆布,更愿亲自查明一切。”
  “您……”
  “我没有那么好心对不对?”
  “……”
  “你不愿正视我的情意,本王不怪你。本王愿你活着是一面,而另一面,本王平生最厌恶,便是那些祈望永生之愚念。人生不满百,已怀千岁忧,忧完之后,就当好生辞世长眠才是。”他冷哼着抽过身畔那柄乌金剑,“本王倒不信,以我这在人间挂了号的魔头,破不了那些装神弄鬼之辈!”
  **
  唐糖答应赵思危上路那日,她会前去送行,齐王要的仿佛并非这个结果:“酒泉就在凉州,糖糖当初是故意挑个离本王千里之外的地方,好教本王鞭长莫及罢。如今金屋近在咫尺,你便退缩了?”
  “我从……未往那儿想。”
  “本王开个玩笑,你还当真怕了。便是不往凉州,你也大可顺道回孟州故地一探。那所谓灵兽,究竟与唐府有什么关系,本王是愈来愈有兴趣知道了,总不能教人家平白栽了这个赃?本王可以提供的便利绝非你能想象,一道同行罢。”
  唐糖本欲一口回绝,张了张嘴,竟是一个字没能说出来。
  “好好预备,该道别的道别,到那天本王等你。”
  唐糖揣了一肚子的心事回府,正琢磨着如何同纪陶提。那坏家伙心心念念说过了这个二月,一切就都顺遂了。横竖齐王也是月底出发,二者想必不至于冲突罢。
  那个家伙早间求她帮着查伤,说是林步清根本就不上心,每每早晨上药中午就失了药效。那种地方的伤,他巴不得一天让她查上三趟……什么人哦。
  唐糖将信将疑,矜持应着,说是回府再查。
  不料她拐进东院,却被纪方截了去,说是蒋先生已然领了客人过府,人这会儿就在西院。
  唐糖虽然生出来就认识了秦骁虎,可因她不到六岁就来京城客居,直到满了十一岁方才归乡。那一年适逢秦骁虎离家,唐糖刚到家不过一月,为他践行的日子又到了,秦猎户说是要让儿子跟着城中亲戚,做买卖历练去。
  她顾不上那个幺蛾子许就在书房候着,别离七年的故人等着,满腹乡愁,她奔着就往西院去。
  秦骁虎正在荷花池畔指点纪刀刀扎马步:“小胖子你这样可不行,秦叔叔小时候也是个小胖子,吃得多不是问题,不出透三身汗不要起,包你掉一身肉。”
  纪刀刀知道这位蒋先生的朋友,同家中大伯一样,是位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喏喏应着,身子却晃了晃。
  秦骁虎又给颗甜头吃:“连个马步都扎不稳,你那猫猫姐惦记你作甚?”
  唐糖暗自好笑,纪刀刀与这人倒是一见如故,连猫猫姐姐什么的都一并对人家撂了。
  多年不见,四虎子褪去少年稚气,虽还留着那一身虎气,却也是英伟之姿难掩,笑声亦爽朗得可破长空。
  唐糖隔了半天才敢认:“四……虎子?”
  秦骁虎早听蒋先生提过,回过头还有些不敢相认,打量唐糖半天:“真是你!小闷包……小包子!”
  纪刀刀听了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泄气跌在了地上。
  秦骁虎说得不错,唐糖小时候就是一个闷包,三拳头打不出一句话来,就像是话匣子上了锁。
  如今这锁开了,两人荷花池畔聊得尽兴,纪刀刀一旁听得更是入了好一会儿的神。
  不过后来二人聊到长大之后的事情,小胖子毕竟人小,兴趣寥寥,开始东张西望,马步也不高兴扎了,后头干脆摸去了前院……正巧撞见一个人。
  “父亲。”
  “母亲呢?”
  纪刀刀一心念叨着刚才听来的轶闻:“秦将军可在大冬天潜在深溪里,驼着小包子在水里和鱼一样穿行,嗖嗖嗖。从后头的藏宝山绕着一直游至前山,一路再驼上岸,回头一看,小包子早就睡着了!父亲,你说秦将军是不是好生厉害?”
  “小包子,哼,这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纪大人:说什么要包养我,早就包养了那个孙飞虎了罢
  糖糖:天大的误会!不过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


第72章 常葆山
  唐糖正问秦骁虎,怎的城中买卖做着,却忽而混去了北疆,还拜了将军?
  四虎子有些不好意思:“小包子,其实当年,虎子哥哥我是骗了你的!我原是秦家收养的孩子,我那生身父亲原是镇远将军麾下一名小小参将,于我出生那年战死北疆。当年叔父将我寄养在孟州的三十里铺,到了我十七岁那年,也就是你我分别那年,他才来到山中,将哥哥我接去了他的身边。”
  唐糖恍悟着正点头,原来人家也是子承父业呢。
  背后纪陶的声音很清冷:“令叔父名唤孙晋泽,孙晋泽将军如今乃是镇北将军麾下的明威将军。小将军原名孙飞虎,令尊孙晋谋更非什么北疆小参将,他当年拜至宣威大将军。您该知道令尊并非战死,二十五年前,他领小支先锋军入昆仑雪域,却不料在那里离奇失踪,我说得可对?”
  秦骁虎人极老实,面上一阵青红:“我父亲的事情,我也只是听叔父讲过一些皮毛,知道得其实并不十分详细……敢问您是?”
  最诧异的当属唐糖,她一向还道纪陶是故意不记得人家秦骁虎的大名,不想他真有个名字叫孙飞虎!他作甚对别人家的事情如数家珍?
  “父亲,上回的小猪仔我是会画了,可母亲说那尾巴太过难看,您能再来教我一教么?”
  纪刀刀见父亲神色不佳步入后院,生怕他开罪了母亲的贵客,这时候是冲出解围来的。
  不过纪陶未接刀刀的话。
  秦骁虎许是一路也听了不少纪二恶名,秉着礼节致意道:“原来您就是小包……糖糖的……呃,纪大人幸会。敢问您怎知我家那么多事?”
  “哼,道听途说。”
  纪陶面上未作明复,却别有用心地留人用饭喝酒,秦骁虎是个豪爽性子,推辞不过,反被纪陶一气灌了个酩酊。
  席间纪陶除却问到许多孙晋泽的近况,还装作不经意提起那唐府后山的藏宝山。
  秦骁虎喝得双颊嫣红,忆及往事的样子,落在纪陶的眼里,那就叫做一脸蜜意:“藏宝山就是藏宝山,小伙伴都知道啊。小包子从山里回家很有些路程,我便驼她归去,她抱着我的脑袋就好了。”
  唐糖欲插言解释,反被纪陶在下头擒住了手:“她水性极好。”
  秦骁虎大笑着摆手:“什么呀,那时候她还是只旱鸭子,是后来才求着我教的。这个小闷包,她也不懂得开口求人,我不教她,她便挂在我脖子上挠痒痒,撵都撵不走。”
  纪陶一声不吭,闷闷灌了一杯下肚。
  秦骁虎喝得更大,纪陶问起唐糖还是个小婴孩的时候,四虎子摸摸他自己的鼻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唤她小包子?小包子生出来的时候,皮肤几乎透明,像块剔透的软玉,鼻子却是皱在一块儿的,就像一个包子褶,太可笑了哈哈哈。”
  纪陶索性灌了自己整整一壶。
  秦骁虎喝得眼前人影重重:“纪大人好酒量,一口气喝三……三壶。”
  唐糖席上不好发作,夜里客归,她亦跟着纪陶回了书房,方才怨道:“三爷欺负人,真是不动声色呢。三爷海量,四虎子酒量没法同您比;这也罢了,三爷道听途说,便将人家的族谱都弄清楚了。人家想知的家事没问出几何,您倒从人家身上套问了一席孙晋泽将军的近闻!”
  “我欺侮人了?是他我便问不得的是么?每一句可都是孙飞虎自愿告诉我的。”
  纪陶面色虽然不好,依然伏去了榻上乖乖待着,等了半天,唐糖未前去替他查伤,却立在门前忆起一档子事来:“这么想一想,这位孙晋泽将军,我十一岁那年好像也是见过的。他还问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
  “问我身上若是划伤跌伤,是不是很快就好了?”
  “你怎么答的?”
  “我又不怎么受伤,只答说不知道。我记得写信给你提过的,我每每思及此事,也觉得离奇,因为你也知道的,我但凡受了伤……好得确然挺快的,而且根本就不留疤。纪陶,你说我是不是真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我会不会成为什么人的药引子?”
  纪陶没答,想了会儿却问:“这事你给孙飞虎写信,想必也说了罢?”
  他一逃避问题,唐糖就觉得不快:“你喝多了。我给他写什么信?”
  “你过来。”
  “来作甚?”
  “既知我喝多了,你来喂点水我喝。”
  “不喂,你今夜一劲欺侮我的朋友,全然不给我面子。”
  纪陶以为她心疼秦将军,更是来气:“你去问孙飞虎,看他是不是也这么想。”
  “三爷顶会糊弄人,不然为什么人缘好。”
  “我能有什么人缘,连个给我看伤的人都没有……”
  “你的伤都好了,三爷又在诓我。”
  “你是不会留疤,你不给我上药,我留了疤怎办?”
  “骗子留疤,也是活该。”
  纪陶沮丧极了:“孙飞虎骗你,我看你待他倒是和颜悦色的,怎么都不骂他,也不恼他。他一口一个小包子,唤得好生亲热。”
  “这是一样的么?”
  “哪里不同?”
  唐糖倔倔的:“对!没有不同,我同他还早认得六年呢,这样说你总满意了罢?”
  纪陶的确喝得不少,明知唐糖说的气话,心底却益发醋意汹涌:“那什么藏宝山,你每每说只告诉我一个人,哼,结果人人知道,你待我的心,不过如此。”
  唐糖先是一愕:“藏宝山?”想到这里才冷冷笑了,“你没听出来秦骁虎说话有口音?这个秦猎户家,从前是从更北的地方来的,他说的是我家后头——那个叫做常葆山的地方。刚才席间我就想笑,没想到你在这地方别扭着。你既觉得不过如此,那就不过如此好了……”
  纪陶有些没脸,讪讪嗯了一声,又觉得不该嗯的,摇了摇头。
  唐糖看他样子委屈,终归心疼,低低补了句:“我的地盘是要包养心上人用的,怎么可以人人知道?”
  “心上人何在?”
  唐糖抿唇:“远在天边……”
  榻上之人总算略微得意:“近在眼前。”
  唐糖害了羞:“没有的,就是远在天边。”
  “那我可另娶她人了。”
  纪陶本是逗她,不料唐糖忽想起他那段婚约,面上立时撑不下去了。
  这夜她也不知怎么的,就是像是满腹委屈积攒日久,非寻他吵一架不开心。
  就算是唬弄鬼,也要讲些诚意的罢。
  小姑娘都有小脾性,唐糖自问是个讲理的姑娘,熬了大半年,熬得都知道他是个大骗子了,她还在那儿傻乎乎熬着。他还道她是那个死心眼的望风小姑娘罢?
  都说三爷能言善辩,可纪陶连为甚欢喜糖糖,什么时候开始欢喜她的,都未曾温言软语诉过一回。
  至于他说要“想个办法”,就更像是个画饼充饥的玩意儿,什么办法不好寻她一同商量,她的本事很不济么?
  他只一味让她信她,这些日子,她一直等着他原原本本同她讲一回,结果他连半句多余的解释都没给过。真他娘的不想再熬了。
  “你本就是要另娶的,轮得着我说什么话?”她撂下这么句,往外行了两步,但听他“唷”一声,她身子一怔,便很没出息地回了身:“……又怎么了?”
  “心痛。”
  “你混蛋。”
  纪陶见她走都不走近前来,亦有些口不择言:“你去睡罢,梦里好飞到天边去!”
  唐糖见他面色并不好看,心中不忍,总算肯走过去,轻捏住他的手:“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糖糖,你方才说天边……这些日子夜里做梦,梦的恰是你跟人跑了,我追去山水之间寻不见你,又追到有水的码头边去,在你身后嘶声相唤,你却像是听都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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