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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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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虎身形健壮;英气勃勃;年约三十;是齐军祝阿乡团的团主。秦琼抬头看了樊虎一眼;眼里露出一丝森冷。樊虎有些怯畏;意识到自己的措辞似乎不太恰当。

这时程知节说话了;“兵司;齐郡是不是出现了新的变故?”看到秦琼还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程知节忍不住摇头叫嚷道;“阿兄;你倒是说句话啊。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阿兄上面有张郡丞;张郡丞上面还有樵公;你担心甚?”

程知节二十三四岁;高大壮硕;浓眉黑须;十分威猛;正是风华正茂热血沸腾的年纪;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杀敌建功、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心情之急切可想而知;哪料到出师不利;还没与反贼交手;自己这边好像就已经扛不住了

程知节本名程咬金;出身普通官宦之家;低等贵族;济北豪望;弓马娴熟但文学不佳;在山东贵族集团被整体遏制的大背景下;他的仕途之路几乎被彻底断绝;除非从军戍边;以军功起家;但程咬金不愿意;他宁愿在东阿做个土豪;也不愿受关陇人的驱使为关陇人卖命。他和秦琼是世交;两家都是齐州贵族;祖辈们在官场上互相帮助;交情一直不错;到了他们这一代;却走了截然相反的两条路;一个是地方土豪;一个是卫府军官;一个混迹黑白两道;一个则成了剿贼急先锋。

如果李风云没有杀到济北;没有包围东阿;没有杀到程知节的家门口;危及到程知节的身家性命;迫使他不得不拉起乡团保卫家园;保护自己的财产;他是绝无可能与秦琼走到一起。

秦琼把程知节的小心思摸得一清二楚;这种自私自利的地方土豪他这两年见得多了;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利索;保家卫国杀敌建功的口号一个比一个喊得响;但到了战场上;出工不出力;打仗剿贼冲锋陷阵根本不行;不过滥竽充数、浑水摸鱼、趁火打劫却一个比一个在行;所以秦琼根本不指望程知节;只希望他在关键时刻不拖自己的“后腿”就行了。

秦琼冷冰冰地望着程知节;沉吟稍许;冷声问道;“某请你查找反贼裴长子、石子河的下落;你可曾找到?”

程知节不假思索的一摊手;“找不到;谁知道他们跑哪去了?”

“找不到?”秦琼厉声质问;“你和他们一起贩私盐;一起杀人越货;一起违法乱纪;一起歃血为盟做兄弟;现在竟敢对某说你找不到他们……”秦琼的手握住了刀柄;青筋爆起;杀气凛冽;“某再问你一次;反贼裴长子、石子河;如今在哪?”

程知节的脸色难看了;指着秦琼叫道;“阿兄;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某是好人;大好人;你不要诬陷某;不要血口喷人啊。”

秦琼怒气更盛;睚眦欲裂。

罗士信一看势头不对;马上推了程知节一下;小声提醒道;“阿兄;白发贼距离我们只有三十余里了;双方马上就要交战了;裴长子和石子河如果投了白发贼;与白发贼合兵一处;那事情就严重了。”

“怎么严重了?”程知节两眼一瞪;怒声说道;“不就是兄弟阋墙;手足相残嘛;他们翻脸不认人;某当然割袍断义;难不成你们还怀疑某与他们商量好了;要在你们的背后捅上一刀?”

罗士信头皮一麻;不敢说了。樊虎一脸戒备;看到程知节望向自己;忍不住就挪了挪身子;决心与他保持距离。

秦琼怒极而笑;“某如果这样怀疑你;你打算怎么办?”

程知节目露杀机;但瞬息间突然变脸;哈哈大笑起来;“阿兄莫要恐吓;某无论如何也不敢背叛阿兄。”

“裴长子、石子河在哪?”秦琼不为所动;厉声追问。

“几天前就从四渎津去了鱼山;投奔白发贼去了。”程知节一脸诚恳;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可知白发贼此次攻打齐郡带了多少人马?”

程知节当即摇头;“阿兄;某不知道。这等机密;某怎么可能知道?”

秦琼怒目而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以你的性格;如果你不知道;你还会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坐等反贼上门?”

“阿兄;某不会背叛你;但某也不会背叛其他兄弟。”程知节用力一拍胸脯;慷慨激昂地大声叫道;“你去道上打听打听;俺程咬金是什么人?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然诺仗义……”

罗士信没忍住;“噗哧”笑了;指着一脸恼怒的程知节笑道;“哈哈;阿兄;就你这样还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哈哈;你可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不知道。”程知节一本正经地说道;“俺只认识程知节三个字。”

罗士信笑翻了。樊虎也笑了起来;对于东阿的程咬金;济水两岸的大小土豪们耳熟能详;济水黑道上的土霸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只是让樊虎没想到的是;这个土霸王竟如此风趣;在齐郡兵曹书佐面前;都敢大言不惭地拍着胸脯说自己光明磊落;这也未免太无耻了。

“程知节;程咬金;某问你一件事。”秦琼冷声说道;“在你们济北郡;是首府卢城坚固;还是东阿县城坚固?”

“当然首府坚固了。”程知节想都不想;张嘴就来。

“既然如此;那么年前;当白发贼攻打卢城和东阿的时候;为何卢城失陷了;而东阿却固若金汤?”

程知节立即兴奋起来;两眼放光;胸脯拍得“咚咚”响;“阿兄;那都是某的功劳;如果没有某浴血奋战;誓死搏杀;东阿岂会固若金汤?阿兄;这份功劳大啊;但济北郡府现在被白发贼闹得焦头烂额;自顾不暇;根本没人记住某的功劳;更不要说给某重赏了;所以阿兄有机会一定要在张公面前替某表表功啊;不要让某的功劳就这么埋没了;让某的血汗就这样白流了;这会严重打击某的剿贼决心。”

秦琼冷笑;“是吗?为何某听到的却与你说的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程知节奇怪了;“谁敢吃了某的功劳?”

“白发贼并没有攻打东阿;只是围而不攻。”秦琼说道;“据传;白发贼之所以围而不攻;是因为东阿城楼上站着你程咬金;而当时裴长子和石子河恰好就站在白发贼身边。”

“诬陷;这是诬陷。”程知节大怒;“太无耻了;哪个贼子竟敢如此无耻?上次白发贼打东阿;裴长子和石子河正在四渎津抱着小娘子喝酒;根本就不知道白发贼攻打东阿;后来他们虽然知道了;也想拜访一下白发贼;但白发贼已经渡河去抢劫永济渠了;双方失之交臂;根本就没有见到面。”

罗士信伸出两根手指头指着程知节;做恍然大悟状。樊虎则横眉冷对;一脸鄙夷。秦琼连声冷笑;“裴长子和石子河的事;就没有你不知道的;既然如此;你告诉某;此次他们见到白发贼后;都获悉了白发贼的哪些机密?”

“狡诈。”程知节指着秦琼;咬牙切齿;“你太狡诈了。好;某就告诉你;吓死你;据说;白发贼带了五万大军沿着济水杀来。”

“信口雌黄。”秦琼用力摇摇手;正色说道;“此次白发贼攻打齐郡;兵分两路;一路从济水杀来;一路则从泰山北麓杀出;很显然;这两路中必有一路是主攻;一路是佯攻;而我们兵力有限;不但要在中川水一线阻御白发贼;还要在章丘、亭山一线阻御长白山诸贼;若兵力部署不当;则有可能顾此失彼;两线皆失;所以我们必须探查到白发贼的主攻方向;唯有如此;才能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

秦琼望着程知节;郑重说道;“若你知道;就告诉某;张公一定会记下你的功劳。”

程知节犹豫良久;说道;“据说;白发贼带了八个军;大约三万人左右;所以白发贼这一路应该是主攻。”

秦琼摇摇头;“兵不厌诈;你若与白发贼交过手;就知道他有多么狡诈了。”说到这里;秦琼转身冲着身后的一名亲卫招招手;“急报郡丞;某怀疑白发贼这一路是佯攻;其主攻方向在中川水上游;在山茌城。”



第三百零八章打土豪

垣苗城的战斗已接近尾声;联盟军队在济北豪帅裴长子、石子河的帮助下;没有花费太大力气就攻陷了城池。

裴长子和石子河都是这一带的土豪;手下不少将士更是出自垣苗城;而城里人看到贼势太大;担心城池失陷后遭到贼人的血洗;遂暗通同乡贼人以求自保;结果里应外合之下;这城池也就破了;守城的贵族官僚当即弃城而逃。

李风云命令联盟军队不要进城;稍事修整后马上向十几里外的升城展开攻击。升城过去曾是一座县城;而升城东边的长清城也是一座县城;县城里的“油水”肯定比一座乡镇小城要多;所以李风云根本无意掳掠垣苗;而是把它慷慨地送给了裴长子和石子河。

裴长子和石子河非常感激;虽然明知李风云不过是拉拢示好而已;但对于困窘不堪的这支义军来说;此举却是雪中送炭;可以极大地改善这支义军的困境。于是有人觉得李风云很仗义;值得信赖;再加上有济北豪帅韩进洛、甄宝车的先例;很自然的便想到了投奔联盟。

今日的鲁西南联盟可谓威名显赫;实力强劲;李风云更占据了中土第一贼的宝座;更让人羡慕的是;现在李风云和联盟不是被官军围追堵剿杀狼狈不堪;而是反过来主动打官军;打齐鲁的戡乱剿贼第一人张须陀;这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勇气;而是实力。此仗如果打赢了;李风云击败了张须陀;横扫齐郡;并把齐郡、鲁郡和济北郡连为一体;则其基本上建立了割据一方的雏形。

大树底下好乘凉;试想当初韩进洛、甄宝车刚刚举旗就遭到了张须陀的剿杀;被张须陀打得抱头鼠窜;如果不是遇到李风云;并建立了义军联盟;能发展壮大到今天这种地步?裴长子和石子河动心了;实际上他们早就动心了;早就有投奔联盟的想法了;但一则他们实力差;长途跋涉投奔联盟;途中风险太大;其次过去的一年里李风云带着联盟先是西进中原劫掠通济渠;后来又南下掳掠徐州;联盟大军始终处在移动状态;很难联络上;而且他们也没有被联盟接纳的把握;所以这想法也只能藏在心里了。

此次裴长子和石子河在家门口与李风云及联盟大军会合;见面之初就感受到了李风云的真诚和热情;相比起来;同乡人甄宝车就表现得比较冷淡了;一点都没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亲近感。接着他们亲眼目睹了联盟大军的强悍;摧枯拉朽一般攻陷了平阴县城和广里城;在他们的眼里;甲胄齐全、武器精良;还有大型攻城器械的联盟军队;实力已经强大到足以与卫府鹰扬一争长短了;这严重打击了他们的自信心;很自卑;两者相比犹如贵族和乞丐;悬殊太大;高攀不上。但垣苗一战;李风云竟主动“求助”了;拉拢的意思很明显;摆明了就是找个借口给他们好处。结果他们一箭未发;白捡了一个垣苗城;这份礼物不但“重”;而且弥足珍贵;轻而易举就打动了他们的心。

李风云率联盟大军匆匆东进;攻打升城去了。裴长子和石子河率军洗劫了垣苗;正心花怒放的时候;突然斥候急报;说有一支军队从广里方向急行而来。官军穿的是黄色戎装;联盟大军也是黄色戎装;而唯一的区别就是联盟将士的脖子上系了一条黑巾;如果距离太远很难辨识。裴长子和石子河大惊失色;一边急报李风云;一边火速撤出城外;若当真是官军来了;则逃之夭夭。

很快就传来了好消息;来者是联盟大军;而且其统帅还是同乡人韩进洛。

裴长子大喜过望;与石子河匆忙上迎。双方见面;喜笑颜开;气氛非常好

韩进洛与裴长子有同窗之谊;两家在济北都算是地方豪望;年轻时都在济州学府读书。当时济州首府是东阿;地方上稍稍有地位有身份的贵族官僚;都把子弟送进东阿学府读书;虽然山东人的仕途非常艰难;但读了书;或多或少还有一线希望。石子河也是读书人;但祖辈不过是个小官僚;家族地位太低;相比韩、裴两人;他的出身就算卑贱了。

随同韩进洛一同前来的还有单雄信。济阴单氏在河南也算望族;所以韩进洛介绍之后;裴、石二人对其颇为恭敬。

韩进洛下令在垣苗城外安营扎寨;他带来了大量的粮草辎重;还有数千随军工匠和民夫;再一次彰显了联盟强大的实力;也再一次给了裴、石二人很大冲击;两人不再犹豫;决心加入联盟;彻底解决队伍的温饱问题。

之前甄宝车对他们很冷淡;但韩进洛表现得很亲热;把臂言欢;畅述旧情;再加上同窗之谊;裴、石二人因此信心大增。

当夜裴长子找到了韩进洛;说明了投奔联盟的意思;希望韩进洛代为引荐

韩进洛手抚长须;笑而不语;似有踌躇。

裴长子削瘦的身躯顿时有些僵滞;白净而憔悴的面孔上不禁露出紧张之色;他本想再着重阐述一下本部义军的困难;但旋即想到韩进洛是个沉稳之人;且心机很深;如此重大事情;的确需要斟酌再三;不可能张嘴就答应;遂又沉默下来;耐心等待。

韩进洛很快就说话了;他坦诚问道;“此仗;你认为胜算多大?”

裴长子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联盟内部的事情远比自己想像的复杂;韩进洛没有直接答复自己;亦没有继续同一话题;而是扯到了正在进行的齐郡战事上;这说明什么?是自己选择的时机不合适;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白发帅大举进攻;声势浩大;张须陀既要全力阻御白联盟大军;又要防备身后的长白山诸雄;可谓腹背受敌;顾此失彼。”裴长子笑道;“若张须陀据城坚守;固守待援;则白发帅可在济水两岸大肆掳掠;此仗必能满载而归。

韩进洛微微摇头;“若白发帅的目标是击杀张须陀;是攻陷齐郡;那么你认为此仗胜算还有多大?”

击杀张须陀;攻陷齐郡?裴长子再次愣住了;白发帅的实力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这绝无可能;白发帅才崛起多长时间?就算他钱粮武器都很充足;但把普通农夫培养成百战悍卒;把起义军打造成百战之师;岂是一朝一夕之事?退一步说;就算联盟大军倾尽全力击败了张须陀;但自身损失之大也是难以想像;有可能油尽灯枯;奄奄一息;那么接下来联盟怎么办?拿什么保住自己的战果?

“这……这似乎……”裴长子欲言又止;不敢实话实说;如果李风云的目标当真是张须陀;而不是掳掠齐郡;那么此仗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韩进洛笑了;“你还要投奔联盟吗?”

裴长子茫然无措;不知道怎么办了;忽然;他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若此仗败了;你有何打算?”

“某与联盟已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联盟败了;某的头颅也难以保全。”韩进洛笑道;“难道你以为联盟不在了;某还能独善其身?”

裴长子一想也是;韩进洛是联盟豪帅之一;现在也是赫赫有名的贼帅;上了东都的必杀榜;只有与联盟共存亡了。

此事就这么算了?裴长子很失望;有些沮丧;感觉空手回去没办法向满怀期待的兄弟们交待;于是怀着侥幸的心理又问了一句;“既然此仗难以取胜;且胜了也难以为继;你们为何还要打?”

这话问完之后;裴长子看到韩进洛的眼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寒意;蓦然灵光一闪;顿时想到一种可能;背心处霎时惊出一片冷汗。

韩进洛依旧淡然;笑容满面;威严中透出一股儒雅之气;让人不由自主的便产生了敬重之感。

“某问你;你为何困窘至此?”

裴长子强忍惶恐;陪着笑脸回道;“杀人越货要实力;但某实力不济;无力攻城拔寨;而打家劫舍也要看对象;这一片连连受灾;一穷二白;根本就养不活队伍。”

“你有多少人?”韩进洛问道。

裴长子更为害怕;他想到的一种可能就是韩进洛要乘火打劫;要乘机“吃”了他;如果给韩进洛“吃”了;他就危险了;即便留住性命;也不过是韩进洛的一名马前卒;相比起来;裴长子宁愿给李风云“吃”了;好歹他还能混个豪帅;还有自己的队伍;这一年辛辛苦苦的搏杀也没白费。

“大约两万人。”裴长子挣扎了片刻;还是实话实说了。想到甄宝车冷淡的态度;再看到韩进洛难看的吃相;裴长子心寒了;打算走人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联盟有十七个军;五万多人;再加上工匠、家眷、民夫等等;大约有十万人以上。”韩进洛略略皱眉;叹了口气;“你两万人都养不活;联盟又如何养活十万人?”

裴长子恍然大悟;虚惊一场;原来韩进洛不是要“吃”掉自己;而是拒绝自己的投奔。

联盟看似强大;实际上外强中于;也是难以为继;为了养活十万人;如今不得不冒着战败的危险去攻打齐郡。可以设想一下;假如李风云接受裴长子的投奔;联盟再增加两万人;联盟财政十有**要崩溃;到那一刻;豪帅们必然会反对李风云的决策;拒不接受裴长子的队伍。

韩进洛顾及到同窗之情;不愿直接拒绝以免伤害了裴长子;只能委婉相告;甚至不惜透露了一些联盟的机密;“这一仗的真相;远比你想像的复杂。某的建议是;你暂且与联盟并肩作战;若形势好;你不会吃亏;若形势恶化;亦可及时抽身。”

裴长子躬身感谢;遂绝了投奔的心思;又聊了一阵前线战事;便告辞而去

韩进洛送至辕门;回帐途中遇到单雄信巡夜;两人便说到了裴长子投机取巧之心;单雄信忍不住嗤之以鼻;“某一个军满打满算才三千人;他一次性带来两万人;打土豪啊?”



第三百零九章给齐王挖坑

齐郡;山茌ut)城。

山茌城在中川水东岸;距离齐郡首府历城百余里。在州郡县三级行政区划时期;山茌曾是一郡首府;改为郡县两级行政区划后;山茌的地位一落千丈;由郡首府降为乡镇小城。这个“小”不是说它城池小;而是地位低;连个行政级别都没有;与地方豪望大族自建的坞堡差不多;但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齐郡还是很重视;尤其自齐鲁反贼纷起;鲁西南战云密布之后;张须陀更是将其做为了齐郡南部的要隘;屯有一个乡团上千戍兵。

孟海公率右路五个军越过泰山;突然杀到山茌城下;倾尽全力猛烈攻击;试图抢在张须陀支援之前;拿下这座城池;以确立进退无忧之优势。

驻守山茌城的齐军军官叫唐万仁;历城乡团佐史;齐军扩建后;其领五百老兵、五百新兵戍卫山茌;战斗力有限;但好在城池颇具规模;防御力较强;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乡团战斗力的不足。

战斗打响后;孟海公麾下第六、第七军;帅仁泰的第九、第十军;徐师仁的第十三军;五个军共两万人扑向了城池;其兵力是唐万仁的二十倍;可以说占据了绝对优势;但兵力的多寡只是决定战斗胜负的因素之一;二十倍的兵力并不代表就有二十倍的战斗力;再加上这是攻坚战;对攻方的要求非常高;攻方不但要有丰富的攻城经验;还要有充足的攻城器械;而联盟这五个军缺少的恰恰是攻城经验。

联盟自建立以来;虽然仗打了很多;但不论是西进中原还是南下徐州;主力作战部队都是李风云的嫡系;几位豪帅坐享其成;他们的队伍是扩大了;不过战斗力却没有根本性提高;这也是他们面对李风云咄咄逼人的时候不敢与其正面对抗的原因所在;底气不足啊。

打了一天;未见战果;好在豪帅们在李风云的敦促和威逼下;练兵的积极性一直很高;士兵们在解决了温饱之后不能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要竭尽全力操练他们;不但要演练攻防战阵;演练攻坚;还要实战演练;所以将士们的战斗素养还是有所提高;最起码到了战场后不会茫然无措;攻防的时候不会乱了章法;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还能打得像模像样;而第一天的攻坚战斗证明了这段时间勤奋练兵非常有成果;最明显的就是伤亡很小;说明士兵们已经知道怎么保护自己;这很重要;如果上了战场就整片整片的倒下了;那还打什么仗?

黄昏时分;孟海公与帅仁泰、徐师仁商量;是不是连夜攻击?山茌城距离历城只有百余里;如果张须陀火速驰援;援军明天早上就能抵达山茌;如此一来义军就丧失了先机;攻城的难度大大增加;伤亡会急速增加。

孟海公的意思是连夜攻击;已经打了一天了;城内守军肯定疲惫不堪;难以为继了;而联盟军队因为人多;一批批地轮番攻击;将士们有充足的休息时间;在体力上占据绝对优势;连夜攻击不成问题。

帅仁泰持反对意见;右路军是佯攻;是配合李风云在左路的正面攻击;只要能牵制一部分官军就算完成任务了;所以没有必要不计代价的猛攻山茌。

徐师仁担心出工不出力会被李风云秋后算帐;犹豫了半天;问了帅仁泰一句;“如果攻陷了山茌;岂不可以牵制更多官军?”

帅仁泰不假思索的反问道;“如果攻陷了山茌;张须陀亲自杀来了怎么办?你能抵挡张须陀的攻击?”

徐师仁冷笑道;“某若攻占了山茌;据城坚守;就能抵挡张须陀的攻击;一旦张须陀被我们拖在了山茌;白发帅必然杀过来;与我们前后夹击张须陀。联盟此次攻击的目的就是要击败张须陀;要击杀齐军的有生力量;唯有如此才能横扫齐郡;才能抢到地盘;从这一目的出发;攻陷山茌;让张须陀做出误判;继而把张须陀诱出来打;当然正确了。”

帅仁泰嗤之以鼻;“你不要冲动好不好?如果白发帅有把握击败张须陀;他有必要大费周章地请出河北义军;联络孟让等长白山诸雄;实施三路夹击之策吗?某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白发帅此次攻打齐郡;真正的目的是改变齐郡形势;齐郡形势一旦对义军有利了;河北人看到有利可图;十有**要南下;如此则三路夹击之策可成。”

徐师仁摇摇头;质问道;“你说这么多;与我们攻打山茌有多大关系?从我们的立场来说;攻占山茌;就等于抢到了先机;我们进可攻;退可守;非常主动;不但可以牵制张须陀;还能给白发帅以酎合;一举多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帅仁泰坚持己见;拒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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