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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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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奇迹。其在义军里的威望也在一夜间再攀新“高峰”,达到了一个新高度。如今就连谯军里的大部分贵族富豪,也将其视为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与李风云相比,韩曜除了拥有贵族身份这个优势外,其他一无是处,其声望遭到了沉重打击,其对谯军的控制力也迅速减弱,其帐下很多人开始主动向李风云和将军府示好,由此直接威胁到了韩曜在谯军中的领导地位,这才是真正的致命一击。

韩曜懊悔不迭,但没办法,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事实上他已经高估李风云了,哪料到李风云比他预料的更厉害。现在他只能先忍了,先低调做人,先与李风云齐心协力,把队伍拉到齐鲁去。只待上了蒙山,暂时解决了生存危机,他相信自己有足够能力与李风云抗衡到底。

队伍的爆炸式扩展所带来的不仅仅是实力的增加,还有一系列危机,其中最大危机就是吃饭问题。肚子不解决,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所以李风云到了谷阳就打土豪,纵兵掳掠,把富豪的私仓和地方上的义仓统统抢光,看到壮丁就抓,逼迫他们充当义军民夫,为义军运输物资,如此一来,义军便如浩荡蝗虫,所到之处一片废墟。

李风云的想法很简单,反正我要去齐鲁,去蒙山,不在通济渠两岸混了,临走之前当然要不择手段的大捞一笔,否则义军千里东进,途中吃什么喝什么?到了蒙山,亦要扎跟立足,如果没有钱粮,岂不树倒猢狲散,一败涂地?

陈瑞、袁安眼见义军在盗贼劫匪的路上越走越远,原本老实巴交、淳朴憨厚的船夫、水手、工匠们个个都变得穷凶极恶了,甚至还丧尽天良举刀杀人,遂向李风云发出警告,如此下去,后果堪虑,若不加以约束,严肃军纪,恐怕就不是替天行道的义军,而是滥杀无辜的恶魔了。

李风云却得意洋洋,郑重其事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一群老虎正四面围杀而来,如果我们继续带着一大群羊,根本杀不出去,只能引颈待宰,束手待毙,所以我们求生的唯一办法,就是在最短时间内,把这群懦弱无能的羊,变成血腥凶残的狼,而如此颠覆性的嬗变,唯有激发人性之本恶,用金钱和杀戮来释放囚禁在心灵深处的魔鬼,让凶残吞噬善良,让贪婪淹没寡欲,让骄狂战胜谦卑,让我们的将士变成魔鬼,变成阿修罗,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在杀戮战场上击败敌人,顽强生存下去,并去争取最后的胜利。

陈瑞和袁安目瞪口呆,被李风云这番惊世骇俗之言震憾了,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伦理观,冲击了对他们对生存的理解。

“在这个世界上,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强者,而强者才能生存。若想成为强者,首要条件就是把自己变成魔鬼。看看历史上,凡称王称霸者,有谦谦君子吗?凡节操高洁之士,有成就王霸之业的吗?”

陈瑞、袁安哑然无语。

事实的确如此,中土历史上的五胡乱华时期,便是野蛮战胜文明,愚昧战胜道德的最好证明,也是对李风云这番惊世之辞的最好诠释。

没有人再做出劝谏,人性本恶,做魔鬼容易,瞬息即成,做君子难,一辈子都难成正果。



当义军正在彭城郡的谷阳县烧杀掳掠,逐渐靠近淮河之时,左骁卫将军董纯日夜兼程赶到了谯郡的永城,迎接他的除了谯郡郡守外,便是费淮的头颅和永城鹰扬府全军覆没的噩耗。

董纯震惊了。

他最初接到费淮的告警急书,说有一伙贼寇焚毁了夏亭,劫掠了永城,重创了鹰扬府,中断了运河航道,虽感事态严峻,但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甚至误以为谯郡的官方和军方有意夸大其辞,试图借助此事拖延东征的备战任务。

东征在即,东都下达给各地的备战任务临近期限,未能如期完成任务者,必遭严惩,所以如今东都和地方、官府和平民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激烈,大河南北暴乱之事此起彼伏。而很多地方官府遂以此为借口,蓄意拖延那些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备战任务。一些遭受了灾患的地方官府迫于东都的重压,无奈之下甚至故意激起民变,故意混乱地方局势,以便给自己脱罪寻找恰当的理由。

董纯认为谯郡也在制造“苦肉计”,但不便点破,于是回书郡府,说凭借谯军两个鹰扬府的实力,足以剿平叛贼,并警告鹰扬府官长,当前军方的主要任务是配合地方官府进行东征前的准备工作,切莫因为个人私利而陷入东都和地方的激烈争斗中,继而影响到自身之前途

董纯对此深有体会,有切肤之痛。之前,他因为与齐王杨暕过从甚密,卷入皇统之争,遭到御史弹劾,被皇帝痛斥,好在皇帝还信任他,被他一番痛哭流涕的辩解之辞所感动,这才免于惩处,但从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出了差错,再遭政治对手攻击,就此被皇帝一撸到底,除名为民,那就彻底玩完了。

然而,他越是害怕什么,什么就来得越快。费淮的第二份急件让他大吃一惊,重兵船队被劫,天大的祸事,做为镇戍区的军事长官,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董纯再也坐不住了,利用手中临机处置之大权,在未经皇帝和中枢同意的情况下,紧急征调四个鹰扬府,火速赶赴谯郡戡乱剿贼,自己也日夜兼程赶到了谯郡。但一切都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谯郡郡守的官帽子肯定不保,他的官帽子也岌岌可危。

董纯望着费淮的头颅,首先想到的就是费淮的老爹,虎贲郎将费青奴。

费青奴是关陇虏姓贵族,董纯则属于关陇本土贵族中的陇西一系。费青奴依附的是虏姓第一豪门元氏,也就是过去的拓跋氏皇族。董纯依附的则是陇西第一豪门成纪李氏。关陇虏姓贵族和关陇汉姓贵族之间有着根深蒂固的矛盾,而关陇汉姓贵族之间,又分为关中、陇西、河东和河洛四大系,其中陇西一系以军功起家,可以说是崛起于贫贱,与其他三大系向来冲突不断。可以预见,费淮之死,必然牵连到董纯,因为董纯的反应太慢了,间接造成了费淮的死亡,所以费青奴肯定要报复董纯。虏姓贵族同仇敌忾,必然给费青奴以支持,而董纯做为关陇陇西一系的中坚人物,借机打击他的政治对手太多了,落井下石者必然蜂拥而上。

董纯越想越是烦闷,此事的严峻程度已经超过了他的想像,亦非他的实力所能抗御,他必须以最快速度向陇西李氏的当代家主、右骁卫大将军李浑求助,迟恐不及。

陇西一系联手发力,必然能影响到东都政局,也能帮助董纯抵御一部分来自上层的打击,但董纯本人也要自救,而自救的办法,唯有在最短时间内剿杀叛贼,追回重兵,如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前景必定一片黑暗,陇西系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有放弃他。



董纯五十多岁,身材高大,相貌端正,长须美髯,神态威严,目光深邃而沧桑,即便在如此严峻形势下,他依旧稳若泰山,只是紧蹙的眉头显露出他此刻的焦虑,冷峻的面孔上亦充满了疲惫。

谯郡郡守坐在一侧,神色阴沉,目光冷漠,对死去的费淮没有丝毫同情之意,相反,对其极度怨恨。他是无辜的,负责守护通济渠的是费淮,是鹰扬府,是左骁卫将军董纯,军方向来不允许地方官府插手通济渠的安全事务,但如今通济渠出事了,责任却有他的一份,因为劫掠通济渠的贼出自谯郡,劫掠的地点也在谯郡,他不负责,谁负责?

不过现在埋怨没用了,他和董纯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未来命运基本相同,而若要拯救自己的噩运,唯有齐心协力,在尽快打通航道的同时,以最快速度剿杀叛贼,唯有如此,方有一线生机。

“使君可知贼首是谁?”董纯的声音低沉有力,透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据说是韩曜,他是永城鹰扬府的司马,在本郡势力颇大。”郡守摇摇头,目露疑惑之色,“顺政公,让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为何要谋反?”

“贼首不是韩曜。”董纯不假思索的一挥手,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某曾在彭城见过韩曜其人,后来又因为费郎将出任永城鹰扬府官长,点名要韩曜出任他的司马,某还特意调查过此人。此人出自颍川韩氏,背后又有河洛豪门,其在谯郡的势力是河洛一系染指通济渠之利的重要棋子,根本就没有谋反动机。”

郡守的推断显然与董纯相近,所以他冲着董纯一摊手,无奈叹道,“那他为何要谋反?”

董纯微微眯起眼睛,反问了一句,“谁要逼他谋反?”

郡守霍然想到什么,脸色顿时僵滞,眼中更是掠过一丝惊骇之色。

“韩曜没有谋反的动机,砀山贼亦无断绝通济渠之必要,至于劫掠重兵,更如把天捅个大窟窿,其造成的影响之大、后果之恶劣,可想而知。”董纯冷笑,“到底谁想捅破天?”

郡守心惊胆颤,不敢再想下去。东都局势之复杂,他当然知道,而董纯身处漩涡之中,站得高看得远,其所了解的机密远非他一个外放的郡守可比,如今既然董纯决心把剿贼当作政治事件来处置,他当然乐见其成。







第六十二章围追

董纯虽肯定贼首不是韩曜,但又没有证据证明贼首另有其人,所以只能暂时高估对手,郑重对待,以免像费淮一样轻敌连遭败迹。费淮败了也就是丢了性命,他败了就不仅仅是丢掉性命那么简单了,会严重影响到陇西系的利益,由此还会影响到东都的政局。

联想到前期齐王杨暕遭到政治对手的重创,与太子之位的距离突然变得无限遥远,他就不得不小心谨慎。

因齐王一案而受累者有关中系和陇西系贵族,其中董纯做为军方大将,对朝廷来说举足轻重,更是遭到了皇帝的痛斥,差点丢了官帽子。而皇帝之所以原谅他,并不是因为信任和器重他,而是因为东征需要,东征需要董纯这等能征惯战、军功卓著、德高望重的统帅,董纯亦想借助东征再建功勋,再度赢得皇帝的信任。

然而,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的镇戍区内有人造反了,通济渠航道中断和重兵被劫这两记重拳打下来之后,不但直接影响到了朝廷的东征大计,也把谯郡军政官员“一网打尽”,同时也把董纯逼到了悬崖边上。

就目前局势来说,董纯运气若好,最多也就是坠入仕途低谷,尚可东山再起,若运气不好,皇帝新帐旧帐一起算,他就玩完了。

你让董纯怎么想?都是巧合?这绝无可能,这肯定与东都各政治派系之间的激烈斗争有关,与东都激烈的皇统之争有关。对手的目标显然是要摧毁自己,是要打击陇西系,是想进一步断绝齐王杨暕进位储君、继承皇统的可能性。

董纯渐渐理清了脉络,就如闻到血腥的狼,发现了目标,寻到了猎物,但同时也察觉到了危机。决不容这个危机发展下去,不管是自救也好,是维护陇西系的利益也好,是保护齐王杨暕也好,都必须把戡乱平叛当作政治事件来处置。

董纯遂急书右骁卫大将军李浑,将谯郡发生的剧变,以及由此引发的徐豫兖地区局势之变化详细告之,并对这一局势变化背后的原因做了详尽分析。董纯据此判断,能否戡乱平叛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陇西系必须马上改变政治立场,坚决支持皇帝东征,积极与支持皇帝的激进势力缓和矛盾,否则就算某明天便杀光了叛贼,也难赎其罪,也难逃惩罚,而陇西系亦有可能遭到皇帝和中枢激进势力的联手打击。

这时,梁郡宋城鹰扬府军队奉命赶至永城,谯郡谯城鹰扬府的军队也全部赶来会合。董纯遂率宋城鹰扬府三个团,谯城鹰扬府三个团,沿通济渠火速南下彭城蕲县。与此同时,左骁卫府武贲郎将梁德重也率彭城、符离两个鹰扬府七个团抵达蕲县。

几乎在同一时间,李风云率义军抵达涡水东岸,距离淮河的当涂津口已近在咫尺,但义军并没有直杀当涂,而是停在了谯郡、彭城郡和汝阴郡的交界处,做出了即可南下渡淮,亦可西进豫州之势。

董纯到达蕲县后,马上向武贲郎将梁德重询问叛军动向。

武贲郎将梁德重南下速度并不快,虽然他根本就没把一群小蟊贼放在眼里,但谯郡发生的一连串变故过于匪夷所思,过于诡异,不是一群普通小蟊贼能干出来的事,尤其在东征即将开始之际,此事就不能不让他想得多一些,想得深一些,不能不让他联想到东都激烈而复杂的政治斗争。

左骁卫将军董纯之前曾受到东都皇统之争的连累,但幸运的是,关陇贵族集团中的陇西人和关中人为了保住齐王杨暕,联手抗御对手的“攻击”,而皇帝为了东征的顺利进行,也需要维持东都政局的稳定,董纯因此侥幸逃过了一劫。董纯是陇西系的中坚力量,又坐镇彭城手握重兵,这始终让东都的某些人如芒在背,处心积虑要打击他,所以梁德重有充足理由认为,谯郡剧变的背后,藏有东都伸过来的黑手,在不明究里的情况下,还是谨慎为好,以免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然而,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严重。梁德重尚未到达蕲县,便接到了永城鹰扬府全军覆没、鹰扬郎将费淮阵亡、鹰击郎将王扬失踪的消息。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惊了,一群蟊贼竟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没有人相信。去问问通济渠两岸的黑道贼人,问他们信不信,他们肯定不信,梁德重就更不信,但事实就在眼前,他甚至亲自去勘验了大泽乡战场,最终不信都不行。结论只有一个,叛贼中有“高人”,有擅长谋略之士,此人具有丰富的战斗经验,而这种人只会出自军队,且出自战事频繁的边陲军队。国内和平已久,国内诸鹰扬连训练都荒废了,更不要说上战场打仗了,根本培养不出这种人。

此人是谁?因何出现在通济渠?又因何聚众叛乱?谯郡所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如果均出自此人的策划,其目的又是什么?梁德重把自己对叛贼的一些看法和盘托出。

叛贼越厉害,形势越恶劣,对董纯来说就越棘手,其所承受的压力就越大。看到董纯紧锁的眉头,鬓角上的白发,梁德重不禁暗自窃喜,心灾乐祸。他是关中人,在军方属于根正苗红的关中系,不过梁氏在关中只能算是三四流贵族,其身份地位的限制导致他上升空间十分有限,做到武贲郎将已是极限。既然升官加爵都指望不上了,那就专心赚钱发财了。

彭城是个好地方,富裕,梁德重到了彭城就一门心思想发财,无奈他的上面还有个董纯。董纯在仕途上还有上升空间,假若齐王杨暕能入主东宫做了太子,将来继承皇统登基称帝,论功行赏,董纯最起码可以做个卫府大将军,所以董纯洁身自好,严于律己,对手下也管束甚严,由此导致梁德重的发财愿望也就落空了。梁德重当然怨言满腹,巴不得董纯离开彭城,这样他就可以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了。

梁德重有意夸大叛贼的实力,有意提醒董纯,这些叛贼的背后可能有东都的“黑手”,有意加大董纯所承受的重压。

董纯暗自冷笑,把梁德重的龌龊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梁德重也是一位年过五十的卫府老将了,到了这把年纪,坐在这个位置上,都不再是单纯的军队统帅,或多或少在本派系内都有一定的话语权,都要涉足本派系的政治决策,所以诸如像谯郡突发的这些恶**件,其背后可能隐藏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根本瞒不了梁德重。从梁德重的立场来说,叛贼是一定要剿的,但怎么剿,那就要动脑子了,首先要谨慎,其次要明哲保身,这样一来,把叛贼赶过淮河,或者任由叛贼渡淮南下,祸水南引,是最好的办法。一箭未发,他就完成了剿贼任务,既没有得罪任何一方,亦没有给自己带来任何风险,对上对下都能交代,皆大欢喜。

梁德重高兴了,董纯就受罪了。董纯若想将功折罪,就必须把叛贼剿留在本镇戍区内,亲手把叛贼剿杀了,为此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不惜冒任何风险,只是如今有了梁德重的掣肘,他的决策恐怕很难得到不折不扣的执行。

“不能让叛贼渡淮南下。”董纯的口气很严厉,不容置疑,“叛贼渡淮南下,便是左骁卫府的失职,为此承担责任的不仅是某,还有你。”

面对董纯的严正警告,梁德重不以为然,他手抚灰白长须,慢条斯理地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目前我们对叛贼了解太少,诸鹰扬仓促围剿,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重蹈费淮败亡之覆辙。费淮和永城鹰扬府的全军覆没,我们尚可找到向圣主和卫府解释的理由,但假若我们再败一次,如何解释?”

梁德重避重就轻,既没有肯定董纯的决策,也没有直接否定,这让董纯大为不满,“虽然我们不能大意轻敌,但也没必要高估贼寇的实力,更不能因为费淮的失败而瞻前顾后、畏首畏脚。”

梁德重摇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顺政公,叛贼劫掠了整整一个船队的重兵,现在这群叛贼,拿得不是菜刀斧头,而是长刀强弩,是全副武装。虽然贼人并非府兵出身,不擅武技,也不会打仗,重兵在手也形同废铁,但不要忘了,这群叛贼里,有个‘高人’,谋略出众,因此高估对手并不是坏事。”

说来说去,梁德重就是没有积极剿贼的愿望,他宁愿把叛贼赶去淮南,让叛贼去祸害别人,也不愿意亲手杀贼,不愿去冒一点点风险。

“好,那便高估叛贼。”董纯冷笑,“今叛贼就在涡水一带,既有可能渡淮南下,也有可能西进豫州,请问将军如何围剿?”

贼是一定要剿,如果按兵不动,任由叛贼四处流窜烧杀掳掠,对上对下都没办法交待。

“兵进涡水。”梁德重毫不犹豫地说道,“命令淮阳、汝阴两郡鹰扬府,即刻赶赴淝水一线,与我主力配合,东西夹击,围追堵截,务必将叛贼围杀于涡水两岸。”







第六十三章谁可为帅?

官军迅速向淝水一线移动。

义军留在涣水西岸和先期赶赴淝水的斥候迅速把这一消息传递至义军将军府。同一时间,南下当涂的斥候也回报,淮河两岸津口均戒备森严,守备力量大大增加。

李风云与韩曜、陈瑞、袁安反复商量后,决定主力沿涡水北上,进入谯郡的山桑县境内藏匿,另遣一支偏师,伪装主力,火速向淝水进军,做出杀进汝阴郡,西进豫州之势,以便把追剿官军的主力吸引到淝水以西,从而给义军的东进赢得充足时间。

决策定下来后,谁带领偏师西渡淝水就成了争论的焦点。

在韩曜看来,这支西进诱敌的偏师必定有去无回。这纯粹就一诱饵,怒气冲天气势汹汹的各路鹰扬府就如一头头恶狼,一旦围住了诱饵,又岂肯轻易放过?

韩曜一如既往,坚持自己的保守策略,决不出头,反正是缩头乌龟了,干脆把乌龟做到底。大泽乡一战让他领教了李风云的手段,那一战他是没有本事打赢,以己推人,他认为李风云胜算也不大,所以把部队带得远远的,连支援的承诺都不兑现,结果却让他目瞪口呆,李风云轻松获胜,全歼永城鹰扬府三个团,砍下了鹰扬郎将费淮的首级,苍头军一夜间扩张到了十个团,再加上战利品全归苍头军所有,于是苍头军的实力以压倒性优势超越了谯军。

双方实力悬殊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士气的差距。经过某些有心人对大泽乡一战的肆意渲染和夸张宣传,白发帅是威名煊赫,韩曜却成了牺牲品,其形象再度遭到践踏,自私自利、志大才疏、懦弱无能,几乎就一无是处了。你做老大的变成一坨屎,手下一帮小弟还怎么混?当然要另择明主了。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尤其在未来一片黑暗前景十分悲观的情况下,忠诚肯定经受不住利益的鞭打,背叛已成为不可阻挡之势。义军里谁是老大已一目了然,此刻若不向老大靠拢,不向老大表忠心,更待何时?可以想象谯军将士的士气如何了。很多人暗中通过袁安,向李风云示好,表达了效忠之意。李风云欣然笑纳,一一给予承诺。

韩曜苦不堪言,昔日一个通吃黑白两道的谯郡大佬,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不但成贼,还被一个白发贼吃得死死的,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而更严重的是,自大泽乡一战后,不但他的部属与他离心离德、貌合神离,就连投降整编的两个由江南府兵组成的主力团也对其阳奉阴违了。很简单,他们投降的是李风云,又不是韩曜,所以为何要听韩曜的命令?强者为尊,你是强者吗?你不是。大泽乡一战,你不敢做主力打也就算了,关键时刻还逃之夭夭,背弃袍泽,背弃承诺,如此懦夫,有何资格指挥我们?

韩曜镇制不住,眼见谯军要分崩离析了,不得已向李风云求助。李风云到了谯军大营,召集队正以上级军官军议,慷慨激昂地说了一番话,大意是苍头军和谯军都在将军府辖下,都要听将军府的指挥,大家都是兄弟,不分彼此。言下之意,你们都听我的命令,那么以后利益均分,苍头军有的,你们一定有,否则,你们找谯公韩曜去要,以他那点本事,自己都养不活,更不要指望他养活你们了。于是谯军稳定下来了,但韩曜和谯公府的命令也没人听了,听了也白听,那为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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