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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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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条件的招抚?”李子雄问道,“什么条件?”

“无条件投降。”李风云冷笑道,“交出军队,束手就缚,任由宰杀。”

李子雄笑了,笑得意味深长,“这正是你的使命所在,难道你忘了?”

李风云嗤之以鼻,“如果你知道某是谁,你应该知道某早就死了。某不是死在敌人的刀下,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暗箭下,这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既然你对某的前世今生一清二楚,知道某身负血海深仇,为何还一厢情愿地认为,某还会忠诚于他,还会为他冲锋陷阵,舍身赴死?”

李子雄微微颔首,似乎同意李风云所言,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恰好相反,“因为你是安平公之子,因为你是闻喜公的得意门生子。”

李风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某拒绝了。”

李子雄毫不意外,不假思索地点点头,“你有雄心壮志,你要自由翱翔,某能理解。”

李风云看了他一眼,语含双关地问道,“你真的理解?”

“说说你的想法。”李子雄说道,“你没有资格拒绝闻喜公,你也不敢当面拒绝闻喜公,所以真实情况是,你拿出了一个新计策,放出了一个诱饵,暗中挖了一个陷阱,但闻喜公识破了你的诱饵,否决了你的计策,结果你自掘坟墓。”

李风云目露钦佩之色,与智者说话,果然简单直接,“被动防守解决不了北疆困局,唯有主动出击,以攻代守,才能有效缓解南北危机,并帮助闻喜公取得西行成果,有效缓解西疆危局。”

李子雄略感诧异,感觉李风云这句话很突兀,完全出乎预料,也完全不符合联盟的利益诉求,之前更是从未听到李风云透露分毫,今天李风云出去秘密拜见了一下裴世矩,回来后就有了这么一句“惊世骇俗”之语,这其中玄机就大了。李风云是联盟统帅,所思所想都是站在联盟的立场,谋求的都是联盟利益,而这句话明显就是站在裴世矩的立场上,谋求整个中土的大利益,所以这句话根本不是出自李风云,而是出自裴世矩。

“驱虎吞狼,祸水东引。”李子雄摇头苦叹,“不能为己所用,一旦尾大不掉又成心腹大患,当然只有驱赶出境,一了百了。”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李风云,无奈说道,“看来圣主那边已经达成了一致,段达正面攻击,闻喜公侧面施压,我们若心口如一,忠诚于中土,当然会出塞而去,为中土杀虏,为圣主和中枢护卫长城,如此他们便能一石多鸟,一举多得,既能缓解北疆困局,又能缓和南北关系,还能混乱塞外局势,遏制和削弱塞外诸虏对中土的威胁。如果北虏击杀了我们,他们正好借刀杀人,铲除了心腹大患;反之,若我们坚持下来,他们还能借刀杀人,借助我们的力量牵制和打击塞外诸虏。总而言之,我们出塞,对他们有百利而无一害,而我们就只能在狼群的围攻中杀出一条血路,生死由命了。好计,好计啊!”

李风云神情凝重,一言不发。

李子雄停顿了片刻,抚须沉思稍许,又说道,“此计既然由闻喜公说出,肯定与段达的迥然不同,否则之前我们刚刚严正义辞地拒绝了段达的提议,今天却又要厚着脸皮低声下气地央求段达合作,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李风云微微点头,“的确不同。”

李子雄顿时来了兴趣,“何处不同?闻喜公的目标又在何处?”

“闻喜公的目标是,在松漠立足,纵横于弱洛水两岸,横扫奚、霫、契丹三族,在大漠、东北疆和远东之间牢牢插下一个榫头,如此便与东北疆连为一体,向西可以钳制大漠北虏,向东可以遏制远东诸虏,就此扭转我中土在北疆防御上的被动局面。”

李子雄豁然顿悟,突然激动起来,“如果我们成功了,不但可以收复安州失地,还能向弱洛水北岸开疆拓土,就此建下盖世功勋,然后以此盖世功勋换取功名利禄,不但可以荫泽子孙,更能名垂千古。”

李风云却是面无表情,神色冷峻。

李子雄旋即冷静下来,仔细考虑此计的负面影响。很显然,如果李风云背叛中土,独霸一方,那此计的所有好处都丧失殆尽,中土就剩下一个实力强悍的心腹大患,所以相比起来,倒不如维持现状,中土在东北方向对付奚、霫、契丹三个实力平平的外族,要远比对付一个“庞然大物”轻松多了。

裴世矩果然算无遗策,先是用“无条件投降”来试探李风云的忠诚,结果李风云一口拒绝,把自己的野心全部暴露了,接着裴世矩就抛出了这个“塞外称霸”的诱饵,诱惑李风云出塞。只要李风云出塞,主动跳进陷阱,那么完全可以预见,在中土、大漠北虏和奚、霫、契丹三族的围追堵截下,败亡不过是早晚问题,如此一来裴世不费一兵一卒,就轻而易举地铲除了心腹大患,混乱了塞外局势,达到了缓和北疆镇戍困局和南北紧张关系之目的。

“此计若想成功,我们必须得到粮草武器的支援,否则必定全军覆没。”李子雄试探道。

李风云摇头,“没有任何支援。”

李子雄苦笑,“你答应了?”

李风云继续摇头,“某拒绝了。”

李子雄仰天长叹,“既然你拒绝了,那就没有退路,只有死里求生了。兵贵神速,乘着北虏还没有防备,乘着冬天还没有到来,先杀进松漠,先找一块立足之地,否则我们必定困死于飞狐,生机尽绝。”







第六百七十章暗示

八月十二,上午,巨马河北岸,卫府军大营。

裴宣机再度现身,这次很低调,只带着几个扈从,直接求见封德彝。

封德彝一夜未眠,忧心忡忡,焦急不安。昨天裴世矩渡河西去,并未在南岸做任何停留,这完全出乎封德彝的预料。裴世矩主动承担招抚重任,显然对白发贼的真实身份已经有所肯定,既然如此,裴世矩就应该在南岸做短暂停留,与白发贼见个面,交个底,对北疆未来局势的发展做个具体规划,以确保南北关系不会偏离预定的轨道。然而裴世矩马不停蹄就走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裴宣机已经完成了招抚重任?或者,白发贼根本就不是那个人?抑或,白发贼挟兵自重,野心膨胀,裴世矩失去了对他的控制,双方反目成仇?

裴世矩的话已经说出去了,收不回来了,除非他顺利招抚白发贼,否则无论出现哪一种情况,对裴世矩都十分不利,而封德彝是裴世矩深陷危机的始作俑者,裴世矩如果支撑不下去,又岂能放过他,临死也要拉他垫背。

封德彝忐忑之时,裴宣机到了。稍事寒暄后,裴宣机便递上了一道奏章。

奏章以裴世矩的名义写就,内容亦很简单,叛贼不能接受朝廷的招抚条件,但迫于生存危机,暂时也只能困守飞狐,如此便可保证短期内,最起码在明年春天到来之前,他们不会对北疆安全造成实质性威胁,这就给了朝廷妥善处置他们的充足时间。另外裴世矩严正告诫,为确保北疆镇戍安全,确保南北关系不会持续恶化,必须重兵包围这股叛贼,千万不能让他们突围北上,不能让他们越过长城杀进塞外,这一点至关重要。

封德彝看完之后,颇感疑惑。这里面有何等玄机?白发贼公然拒绝招抚,这说明什么?说明白发贼不是那个人,还是裴世矩失去了那个人的控制?抑或,裴世矩故布疑局,另有图谋?

封德彝沉吟不语。

裴宣机亦不说话,当着封德彝的面封好这份奏章,然后交给封德彝,请其速速传至行宫,接着躬身告辞h匆匆渡河而去。

封德彝反复分析推演,最终认定,事情的关键应该就在奏章的最后部分。

裴宣机不辞辛苦奔走于巨马河两岸,裴世矩却马不停蹄而走,招抚看上去“虎头蛇尾”,一无所获,实际上当裴宣机亲自把裴世矩陈奏圣主和中枢的奏章送给封德彝过目,并当着封德彝的面封好这份奏章,本身就是一个强烈的暗示,招抚成功了,白发贼就是那个人,只不过事情远比想像的复杂。白发贼愿意交出军队,并不代表叛军队伍里的所有豪帅都愿意交出军队,所以裴世矩如果拿圣主和中枢的条件招抚,根本行不通,为此裴世矩必须拿出能够打动所有叛贼的条件,而这个条件又符合圣主和中枢的利益,才能顺利完成招抚,那么这个条件是什么?

封德彝不知道,不过他可以肯定一点,这个条件有风险,有隐患,但也极具诱惑力,是裴世矩挖的一个“坑”,至于最终到底“坑”了谁,估计裴世矩自己都无法确定,毕竟谁也看不到未来,于是裴世矩直接“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堆风险让当事人自己去承担,各安天命。谁是当事者?白发贼算一个,齐王也算一个,段达这位涿郡留守更是板上钉钉,大家如果想从中获利,就必须成为笑到最后的赢家,否则就被“坑”杀了。

这就是裴世矩的高明之处。大家都想给他挖“坑”,都想“坑”他,他也的确掉“坑”里了,大家都很高兴,站在一边看热闹,谁料到一眨眼的功夫,老母鸡变鸭,形势颠倒了,站在“坑”便看热闹的是他,而大家却掉进“坑”里了。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玄妙手段,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封德彝正在思考这个“坑”为何物时,段达匆忙赶来,开门见山,直接问,闻喜公可有收获?虽然裴世矩渡河之后马不停蹄而去,但裴宣机留了下来,想来应该在南岸有些收获,否则今日不会渡河而来再次拜见封德彝。

封德彝无意隐瞒,手指案几上的奏章,把裴宣的来意和奏章内容大概说了一下。

段达十分疑惑,思索了片刻,问道,“这算招抚失败,还是略有斩获?”

“当然是大有斩获。”封德彝抚须笑道。

段达不解,躬身求教。

“闻喜公在奏章中说得很清楚,白发贼将困守飞狐,直到明年春天之前都不会对北疆安全形成实质性威胁。”封德彝乐呵呵地说道,“目前对圣主和中枢来说最为紧缺的就是时间,而北疆镇戍危机在未来数个月内只要不持续恶化,就必然会给圣主和中枢带来更多的腾挪余地。”

段达愈发不解。圣主已经下诏剿贼,但奈何飞狐一带崇山峻岭,地形险要,易守难攻,而两个月后冬天就到了,如此推算,白发贼肯定要困守飞狐,直到来年春天才能有所行动,所以这不应该是裴世矩“大有斩获”,而是根本就没有收获。但是,裴世矩不可能故作高深欺骗圣主和中枢,封德彝也不可能故弄玄虚胡说八道,这里面肯定有名堂。

段达凝神想了片刻,突然醒悟。

卫府军把白发贼四面包围在飞狐,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而这必然导致北疆镇戍力量大为减弱,必然进一步加剧北疆镇戍危机。长城卫戍告警,塞外诸虏岂会放过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天赐良机?正好南北走私断绝,南北贸易难以为继,塞外诸虏必定假借马贼盗寇之力,纷纷南下寇边,威胁中土,陷北疆于腹背受敌、两线作战之窘境,如此则南北关系迅速恶化,南北大战一触即发,圣主和中枢不得不放弃东征,转而集中力量镇戍北疆,只是如此一来,中土就把唾手可得的远东之利拱手送给了北虏,整个北疆镇戍形势相比东征之前更为被动,一旦南北战争爆发,胜负难料。

所以,白发贼困守飞狐要分两种情况,一种是白发贼“被动”困守飞狐,这对北疆未来局势非常不利,还有一种是白发贼“主动”困守飞狐,白发贼与卫府军达成默契,白发贼自觉自愿龟缩于飞狐,而卫府军则全力卫戍长城,这就可以稳定北疆局势,确保南北关系不会进一步恶化。

封德彝说裴世矩招抚“大有斩获”,原因就在如此。

段达恍然大悟,同时也暗自羞愧。不论在政治上还是军事上,他的智慧和经验都略显不足,而这显然是他进入中枢高层的最大障碍。

看到段达目露恍然之色,封德彝适时做出警告,“这终究是权宜之计,白发贼一日不灭,北疆就一日不得安宁,甚至直接危及到我们能否在明年春天发动第三次东征,所以这份奏章的真正关键,是它的最后部分。”

这份奏章的最后部分,是裴世矩的告诫,无论如何不能让白发贼出塞,但是,若想一劳永逸地解决白发贼这个祸患,就必须让他出塞。

这就矛盾了,裴世矩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那么他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出塞作战,比拼的不是军队多寡,不是战斗力强弱,而是粮草能否持续供给,虽然以战养战也是一种办法,但受限太多,正常情况下,尤其像白发贼所率的这种没有经过正规军事训练,又没有出塞作战经验,连像样的马军都没有的军队,根本就不具备以战养战的基本条件,所以白发贼如果出塞作战,在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的困境下,必定全军覆没。

如此可以推测,裴世矩不允许白发贼出塞作战的真正意图,可能是想保全这支军队,等他西行归来,等到圣主和中枢要发动第三次东征了,整个北疆形势都改变了,招抚条件必然也会随之改变,一旦招抚成功,十万大军为朝廷所用,则北疆镇戍力量空前暴涨,中土在南北战争中的胜算必然大增。

然而,凡事有利就有弊,对圣主和改革派来说,以西京为首的保守势力必须遏制和打击,齐王这个隐患必须铲除,裴世矩也必须小心防范,因此这支反叛大军如果不能为己所用,那就必须剿灭,不能让其为对手所用,更不能任其发展以致尾大不掉,自取其祸。

段达听到封德彝的警告之语,稍一思索便心领神会。

中枢高层的斗争非常激烈,目下裴世矩正处在风口浪尖上,阴谋打倒他和妄图取代他的人比比皆是,这种恶劣环境下,裴世矩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但南北战争越来越近,他所承担的责任也越来越重,此刻已无路可退,无奈之下,只能锋芒毕露,一往无前,于是他不但亲自西行,拯救西疆危机,还试图借助齐王和白发贼这两股力量,控制北疆局势。

裴世矩的做法无疑触及到了中枢大多数人的利益,毕竟西疆是以西京为首的关陇保守势力的“自留地”,是圣主和改革派要打击的对象,而北疆则是圣主和改革派建功立业的“新战场”,是圣主和改革派的核心利益所在。现在裴世矩既要拯救西疆,又要控制北疆,岂不惹了众怒,成了众矢之的?

所以白发贼的命运是可想而知的,是注定了的。裴世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对白发贼的未来很悲观,所以他马不停蹄而去,只留下一份奏章聊尽人事。

段达心情陡然好转,抚须笑道,“景公,如此说来,此刻某的回旋余地已大大增加,在闻喜公的‘帮助’下,某可以占据更多主动,赢得更多优势。”

封德彝微笑颔首,“若想把主动和优势转化为利益,你还须奏请圣主,获得更大授权。”







第六百七十一章韦福嗣来访

八月十二,巨马河南岸,联盟大营。

李云接到郝孝德报讯,联盟右路大军在其指挥下,已顺利撤进博陵郡,正在联盟第三军统军岳高的接应下,向常山关撤退,因为携带辎重太多,裹挟人口也不少,行军度较慢,为此郝孝德恳请李风云在巨马河一线尽可能坚持更长时间。

李风云尚未完成此战目标,联盟中路大军在上谷战场亦占有微弱优势,豪帅们亦未表达出强烈的撤军意愿,所以李风云当即回书郝孝德,中路大军会克服一切困难在巨马河一线坚持更长时间,以保证右路大军安全撤进常山关。同时李风云要求郝孝德,在条件许可情况下,对博陵郡府鲜虞及其周边城镇保持威胁,以进一步紧张翼北之局势。

李风云简略阐述了一下推动翼北局势紧张的必要性和重要性,虽然没有透露隐藏其中的机密,但现在联盟大军抢占了先机,形势对联盟暂时有利,当然要在这段时间内竭尽所能争取利益最大化。

八月十二,黄昏,韦福嗣突然出现在易水河边,风尘仆仆,秘密与李风云、李子雄会晤。

齐王和韦福嗣都有私密渠道获知中枢机密,是以当齐王接到圣主要求他火赴上谷剿贼的命令后,有关八月初八夜中枢决策的主要内容也放到了他的案头上。

黄门侍郎裴世矩突然改变对齐王的态度,让齐王和韦福嗣惊喜之余,也是倍感疑惑。关键时刻裴世矩力荐齐王戍边,还主动要求招抚白贼,这里面所包含的讯息纷繁复杂,为避免误读做出误判,韦福嗣十万火急赶赴上谷,以便与李风云沟通交流,共谋对策。

韦福嗣对李风云的态度有了一些微妙变化,这源于李风云对局势展的影响已越来越大。

现在联盟北上三路同攻之计已获得成功,其对圣主和中枢造成的震动之大,远远过了齐王的设想和预料。李风云明显做得太过火,一旦适得其反,不但帮了齐王的倒忙,还会直接危及到齐王的生命安全,假如圣主和中枢震怒之下,决定以雷霆之势铲楸隐患,则大事去矣。哪料到裴世矩主动出手相助,力挽狂澜,这足以证明之前对李风云其人及其背后隐藏势力的推测都是正确的,李风云的背后肯定站着裴世矩。

由此推及,裴世矩及其所代表的政治势力正在下一盘大棋,齐王也是棋子之一,那么问题来了,裴世矩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裴世矩出自河东裴氏,是关陇贵族集团的鼎柱,又是高齐旧臣,与山东贵族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赢得南北战争肯定不是他的终极目标,最多也就是他的一个重大阶段性目标。

如此推测,不难现齐王还是有据北疆而称霸,继而夺取皇统的可能性,当然前提是齐王要有足够大的实力,而在这个实力当中,李风云显然占据了重要一席,不可或缺,因为他的背后不仅有山东豪门,还有裴世矩这位权势倾天的大权贵。这就是韦福嗣飞奔而来的原因所在,不但要搞清楚裴世矩突然“支持”齐王的目的何在,还要加强与李风云之间的合作,把李风云这股力量抓牢在手以为己用。

韦福嗣开门见山,直言不讳,把齐王北上高阳途中所接到的两份圣主诏令,以及由私密渠道打探到的行宫机密和东都消息,以及齐王对未来政局展和北疆形势走向的分析推演,娓娓道出,其言辞之间清晰透露出了加强三方讯息共享和三方合作的诚意。

李子雄、李风云对韦福嗣所表达出来的合作诚意不屑一顾。三方信任基础太单薄,利益冲突太大,即便有诚意也是暂时的,也是冲着眼前危机去的,尤其韦福嗣态度转变较大,让人不得不怀疑其居心险恶。不过当务之急是齐王北上,这是三方共同利益所在,只要齐王成功戍边,三方才有可能谋取到更大利益,否则一切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齐王是否已经进入上谷境内?”李风云开口问道。

韦福嗣摇头,“形势不明,齐王不敢贸然进入,正徐徐而行等待某的消息,尔后再做决断。”

“如此甚好。”李风云笑道,“翼北形势变化太快,我们要调整一下既定之策。”

“愿闻其详。”韦福嗣抚须叹道,“某日夜兼程而来,便是为此。”

李风云抬头望向李子雄,目露征询之色。

李子雄微微颌,缓缓开口,“某到了巨马河后,很快便与段达见面。”接看他把段达开出的“合作”条件说了一下,“估计段达很快就有第三次密约,再谈条件。”

韦福嗣脸色凝重。段达名义上是驱虎吞狼,借刀杀人,实际上就以灭亡李风云来遏制和打击齐王,由此不难看到,未来北疆各方势力之间的博奕非常激烈,齐王称霸之路异常艰难。

“你们是否马上撤离上谷?”韦福嗣问道,“齐王来了,形势对你们不利,段达的条件会越来越苛刻,你们有何可谈?”

“形势有变,我们要维持对翼北的威胁,决定暂时不撤。”李风云解释道。

韦福嗣颇为疑惑。

“博陵有人阴谋利用无遮大会袭击圣主车驾,行刺圣主。”

韦福嗣骇然变色。此事一旦成真,冀北豪门就成了众矢之的,当其冲遭到打击,圣主和河北人反目成仇,关陇人和山东人大打出手,北疆镇戍形势一片大乱,内忧外患同时加剧,后果可想而知。

“建昌公和某的建议是,我们持续威胁冀北,齐王则果断进入博陵剿贼,配合冀北豪门解决这场危机,如此可一举多得,大获其利。”

李风云此言一出,韦福嗣心领神会,当即表示接受。这趟辛亏自己来得早,否则齐王进了上谷,再想移师博陵就很困难了。齐王完全可以利用这场危机来赢得冀北豪门的合作,同时又能讨好圣主,而更重要的是博陵到临朔宫有数百里之遥,圣主鞭长莫及,另外与段达的军队也拉开了适当距离,可以确保自身安全,这给了齐王更大的腾挪余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齐王可以翻过太行山进入北疆,迅抢占先机。

“杨玄感已亡,东都危机已解,圣主必须马上返回京师。在圣主返京之前你们尚可应对,但之后卫府军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你们如何应对?”韦福嗣关心地问道,“如果圣主决心剿灭你们,那不论有没有第三次东征,你们的处境都十分危险,困守飞狐肯定难逃覆灭之祸。”

李风云苦笑摇头,“事实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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