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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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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已决定,暂缓返回东都,立即转赴高阳。”圣主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南北局势正处于剧烈变化中,已经严重影响到北疆安全,值此关键时刻,朕要坐镇河北,亲临指挥,以确保南北局势向有利于中土方向发展,不容有失。”

苏威、封德彝面面相觑,虽然脸上带笑,对圣主亲自告之的好消息喜悦不已,但内心却阴郁不安,尤其苏威,明明知道圣主此举的真正目的是要发动第三次东征,却无力劝阻,十分沮丧。

在他看来圣主迟迟不回东都,会进一步削弱皇帝和中央的权威,会进一步加剧两京的政治危机,其恶劣的政治影响远比想像得严重,而在目前内忧外困的局面下,以圣主为首的改革派一意孤行,强行发动第三次东征,更是弊大于利,这种把政治集团利益凌驾于国祚利益之上的愚蠢狭隘自私之举,不但不能为改革派带来他们所需要的政治利益,反而会在失败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后必将给国祚带来难以估量的危害。

然而现在苏威根本不敢劝谏,不敢激怒圣主,因为改革派正在借助清算杨玄感同党的机会不遗余力地打击西京的保守派,苏威做为高踞中枢核心层的保守派领袖,正是保护西京的最后最强的一道屏障,苏威所有精力都放在保护西京上,已没有余力去阻碍圣主发动第三次东征了。

封德彝担心的却是河北和幽燕两地的形势。河北叛乱迭起,是天祸**的重灾区,而幽燕随着南北局势恶化也是动荡不安,但这两地的恶劣局面,随着圣主入住高阳宫开始进行第三次东征的前期准备工作,随着再一次对河北、幽燕两地的人力物力财力的无节制“掠夺”,局面必然进一步恶化,河北的叛乱可能会掀起新一轮“**”,幽燕的镇戍危机也可能会愈演愈烈,由此必然影响到第三次东征,如果永济渠再一次中断,如果突厥人悍然入侵,则第三次东征必然再一次失利,其后果之严重可想而知。

封德彝犹豫再三,还是望向赵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安州收复后,突厥人会做出何种反应?”

“某的判断是,突厥人肯定要进攻,如果畏惧中土,任由奚族灭亡,其他别部必然失望离心。”赵才谨慎说道,“但突厥人肯定看穿了我们的用心,知道我们有意以混乱东北来牵制和削弱它,所以突厥人进退两难,顾虑重重,最终可能就是将计就计,一方面投入有限力量以阻止局势的恶化,维系与东胡诸种之间的联盟,另一方面借助东胡诸种的力量,持续战斗,想方设法消耗我们。”

“我们的对策呢?”封德彝追问道。

赵才看了一眼圣主,缓缓说道,“首先就要牢牢控制李子雄和白发贼,让他们坚决遵从圣主的命令,否则我们就算拿出了对策,也无法实施。”

众皆不语。

=(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三章榨干吃尽

控制李子雄和白发贼?怎么控制?拿什么控制?

现在圣主和中枢之所以支持李子雄和白发贼收复安州,是因为安州收复后南北局势对中土有利,而李子雄和白发贼若想立足塞外,又迫切需要长城内的支援,于是双方一拍即合,各取所需,但圣主和中枢若想以粮草武器来卡住李子雄和白发贼的“脖子”,纯属一厢情愿,倒不是说李子雄和白发贼不需要长城内的支援,而是狗急了跳墙,一旦把李子雄和白发贼逼急了,在突厥人的威逼利诱下干脆背叛中土,认贼作父,那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取其祸了,大好局面瞬间颠覆。

问题就出在这里,拿人家当刀使可以,但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拿人家当冤大头,只想收获不想付出,绝无可能。李子雄和白发贼的最终目的肯定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荣华富贵,以李子雄为首的贵族叛逆需要赦免,需要重返东都,而以白发贼为首的草根叛贼同样需要赦免,需要一个好前程。

这个利益诉求并不高,完全可以满足,虽然当前中土还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南北关系,但这与以丰厚条件招抚李子雄和白发贼并无冲突。事实明摆着,突厥人为了以最小代价逆转安州危机,必然双管齐下,在武力攻击的同时积极寻求结盟合作,甚至接受这股力量霸占安州并承认其藩属地位。这种局面下中土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但不愿付出一定政治代价招抚李子雄和白发贼,反而要捏住他们的脖子。榨干吃尽他们。两相比较,李子雄和白发贼的选择可想而知,即便他们不愿与突厥人结盟,但也不会任由中土宰割,最终结果必定是利用突厥与中土的对抗,据安州而称霸。自谋出路。自生自灭,如此中土不但未能借机收复安州,卧榻之侧反而多了一头虎视眈眈的恶狼,实在是得不偿失,贻害无穷。

赵才的暗示很明显,招抚,以丰厚条件招抚,利用当前有利时机,突厥人尚未展开凌厉反击。而李子雄和白发贼又尚未立足安州的最佳时机,果断招抚,只要招抚成功,安州就能成功回归中土。而突厥人若不想立即爆发战争,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只能在暗中支援奚族,如此一来圣主和中枢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收复安州的功劳,而这个功劳肯定可以帮助圣主和中枢挽回一部分受损的权威,同时也可以更好的帮助圣主发动第三次东征,可谓一举多得。

招抚成功。李子雄和白发贼就是中土收复安州的功臣,就必须遵从圣主的命令,听从中枢的调度,圣主和中枢就能牢牢控制这股新兴力量为己所用,当然,这其中牵扯到了齐王,齐王的实力可能因此暴涨,皇统之争可能复杂化,但考虑到南北战争爆发在即,考虑到两京政治危机还需通过南北战争的胜利来缓解甚至是解决,南北战争必须赢,而齐王和这股新兴力量的出现正好可以增加中土的胜算,所以短期内这是利好,对圣主和中枢来说利大于弊,完全可以付出一些代价把其中的利好最大化。

然而,圣主和中枢是什么态度?赵才不知道,他只能旁敲侧击,委婉暗示,不敢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虞世基、萧瑀、苏威、封德彝一听就懂,但他们同样不敢表态,全部闭上了嘴巴,等待圣主决策。

圣主优先考虑的是什么?肯定不是招抚叛贼。虽然现在招抚时机好,付出代价小,等到李子雄和白发贼发展壮大了,再想招抚代价也就大了,但做为中土君主来说,站得高看得远,他优先要考虑的是执政权,唯有牢牢把握住了执政权,他才能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才能以中央集权制来牢固中土的统一大业。现在圣主和支持他的改革派因远征失利,既不能成功转嫁国内矛盾,亦没有武功以加强权威,导致内忧外患一起爆发,在外有突厥人和东胡诸种的虎视眈眈,在内有两京政治危机的持续恶化,执政地位岌岌可危。这种危局下,圣主为了牢固执政地位,首要目标就是建立武功,以武功加强权威,以权威压制国内矛盾,缓解两京政治危机,以国内政局的稳定来一致对外,以开疆拓土来继续建立武功,继而形成良性循环,步步为营,逐步实现中央集权下的大统一中土。

圣主所思所想所求,这几位中枢核心重臣都清楚,都知道此事的处置非常困难,在纷繁复杂的利益冲突中很难找到一个满意的平衡点,而赵才做为军方老帅,表现出了强硬而彪悍的一面,处置手段简单粗暴,迅速招抚,收复安州,拿下武功。

此策的好处显而易见,但它导致的后果也很严重。

公开招抚,事实上就是从突厥人手中夺利,激怒突厥人,一旦与突厥人反目成仇,南北大战必然爆发,而就中土目前状况来说,仓促进行南北战争并无胜算,甚至在东、西两部突厥的夹击下有“翻盘”之可能。另外杨玄感叛乱也是个血淋淋的教训,在两京政治危机日益严重的情况下,一旦战争期间再来一次后院失火,中土腹背受敌,统一大业甚至有崩溃之危。

从国内政局来说,公开招抚,事实上就是向保守派妥协,向保守派示弱。以李子雄为首的叛逆都是杨玄感的同党,除了虞柔、裴蕴、来渊、周仲等极少数贵胄外,余者都是保守势力成员,所以这一招抚等同于政治妥协,而这一政治妥协所释放出来的信号对改革派非常不利,必将助长保守派的“嚣张气焰”,危及到以圣主为首的改革派对朝政的控制,危及到前期所取得的改革成果。另外齐王是个重大变数,齐王在收复安州的过程中立下大功,这一政治妥协必然要承认齐王的功劳,那么由此释放出来的政治信号更为敏感,一旦两京做出错误解读,认定齐王重新赢得了圣主信任,重新获得了继承权,可以预见皇统之争在更多强者的参与下极有可能走向失控。

所以从圣主的立场来说,赵才所献之策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目光短浅,急功近利,为了眼前蝇头小利而不管不顾,招抚之计根本不可取。而这也从侧面反映出赵才只是一个出色的军事统帅,并不具备参与中枢决策的卓越的政治智慧。

圣主很失望,他需要并且是迫切需要一个具备政治智慧的兵部尚书,但自前兵部尚书段文振病逝后,他就一直找不到合适人选,只能虚位以待,本来寄希望于兵部侍郎斛斯政,结果斛斯政给了他致命一击,而从赵才关键时刻的表现来看,距离他的要求也是差之甚远。

“我们不能,并且也不可能控制这群叛逆。”圣主并不犹豫,很快表态,“我们需要武功,但必须是我们亲手建立的武功。”

在坐重臣心领神会,虽各怀心思,各有想法,但此时此刻,圣主这句话非常正确,无可挑剔,无可辩驳。

不能控制这群叛贼当然是因为当前国内外形势都不允许,目前国内改革派必须借助清算杨玄感同党的机会大力打击保守势力,确保改革派对朝政的控制,而对外必须维持一个相对稳定的南北关系,在国内政局没有彻底稳定下来之前,中土并不具备进行南北战争的条件,所以不能招抚,不能向国内保守势力妥协,更不能激怒突厥人提前引爆南北战争。

不可能控制这群叛贼,说明圣主对齐王和这群叛贼的野心都有清晰认知,这股新兴力量可以利用,可以榨干吃尽,但绝不能做东郭先生,养虎为患。

安州太小,奚族太弱,收复安州的功劳并不大,虽然安州的收复直接改变了南北对峙之局,但大多数人都看不到这种隐藏在背后的利益,相比起来,彻底摧毁远东霸主高句丽,这个功劳就大多了,毕竟先帝打了一次无功而返,而圣主连打两年都未能攻克,高句丽已经成为中土人心中难以抹灭的阴影,所以只要第三次东征凯旋而还,圣主的武功就有了,中央的权威也能再上层楼。



十月初二,河北博陵郡,行宫。

苏威、封德彝与阿史那思摩、史蜀胡悉继续谈判。

苏威明确告诉阿史那思摩和史蜀胡悉,李子雄和白发贼都是中土叛贼,他们的军队都是中土叛军,虽然这支军队现在都在塞外,但依旧是中土的心腹大患,随时都会危机长城安全,所以中土官方要穷追猛打,斩尽杀绝,永绝后患。当然,考虑到南北关系,诸如齐王那样不经协商就擅自出塞剿杀的事肯定要杜绝,因此苏威提出建议,只要突厥人同意,中土大军马上北上围剿李子雄和白发贼。

阿史那思摩和史蜀胡悉一口拒绝。这支叛军既然到了塞外,在我们的地盘上烧杀掳掠,当然由我们剿杀,但这支叛军来自中土,与你们脱不了干系,而我们剿灭他们后对中土亦是有利,所以中土于情于理都要给我们一些补偿,比如重新开通怀荒边市,比如允许更多的胡贾到太原、蓟城等北方重镇进行交易。

双方讨价还价,争论不休。



十月初二,古北口。

武贲郎将赵十住风尘仆仆抵达古北口,与郭绚、慕容正则交谈一番,大致了解安州战局后,遂提出约见杨恭道。

当日下午,赵十住、慕容正则与杨恭道会晤于边市。

赵十住先把近期内由圣主下达的一系列人事调动告之杨恭道,然后提出一个要求,他要马上见到李子雄或者白发贼中的一个,就长城内外形势的未来变化商讨具体对策。

杨恭道一口答应。

=(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四章从善如流

十月初二,安州,武列水。

冯鸿第三次赶赴西岸谈判。

对阿会正来说,谈判的首要目的是拖延时间,但中土人也是如此,也是以谈判拖延时间,消化和巩固前期战果,并从长城内赢得更多支援,所以中土人表现得咄咄逼人,一旦条件成熟必然展开决战。而奚族非常被动,唯一希望就是突厥人,因此冯鸿的谈判,始终以打探虚实为第一要务。

第三次谈判中土方面只有孔颖达一个人,且非常强硬,从容中透出一股急躁。冯鸿敏锐地发现了这一异常,再加上辱纥王孟坝的无故“缺席”,足以说明风云联盟内部发生了某些不利变化。

下午冯鸿返回东岸,把所见异常告之阿会正,最后谨慎说道,“大王,昨夜我们接到的消息,可能是真的。”

自两军对峙以来,西岸那边的奚人想方设法联系东岸的“亲朋好友”,极力游说劝降,而东岸这边虽然人心惶惶,但一则实力还在,二则突厥人还没有出手,安州形势尚不明朗,其三阿会正的告诫还是发生了作用,生死存亡之际,不能盲目站队,中土和突厥两大强者一旦大打出手,奚族夹在中间极有可能灰飞烟灭,所以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因此东岸这边也就将计就计,竭尽所能套取情报。结果昨夜就从西岸传来一个好消息,突厥人出动了,鬼方告急。白狼调兵支援,孟坝率军连夜北上而去。

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从突厥与奚族的主从关系。从东北之利对突厥人的重要性,以及从时间上来推算,突厥人也应该出兵支援奚族了,虽然中土是个庞然大物,但悍然入侵突厥人的一个有力别部,触及到了突厥人的底线。阿史那咄捺即便与始毕可汗有矛盾。此刻也不会置突厥人的整体利益于不顾,必然有所行动,展现出突厥人强硬的一面,就算他不敢与中土撕破脸大打出手,最起码也要在安州战场上与中土形成对峙,遏制中土的攻势,一方面最大程度维护突厥人在东北的利益,一方面给始毕可汗和牙帐争取到更多的应对时间,所以这个消息的真实度很高。

但正因为这个消息的真实度很高。泄密的可能性就很小,即便考虑到辱纥王部第一时间获悉这个消息,西岸那边也会想方设法予以保密,第一时间泄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辱纥王部已经背叛了阿会氏联盟,双方不死不休,不该泄露的机密绝不会放出来,以免自取其祸。

阿会正听完冯鸿的禀报,思索良久,摇摇手,“消息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突厥人出兵支援了,就算突厥人与中土人大打出手了,就算局势正在向有利于奚族的方向发展,我们的对策是什么?是积极进攻,与突厥人联手夹击中土人,还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以渔翁得利?”

阿会正的意思很直白,以不变应万变,坚持既定决策,以消极防御保存实力,以实力来保障利益的最大化。以奚族薄弱之力,有必要参加到两虎相争的战斗中,自寻死路?

冯鸿心领神会,连连点头。依照阿会正的既定决策,这个消息即便是假的,即便是白狼的阴谋诡计,奚族也不会上当。我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屯兵于武列水东岸,依托马盂山东南麓的险要地形,进退无忧,你能奈我何?

然而,在晚间的军议上,阿会正的这个决策遭到了诸部的质疑。

莫贺弗部俟斤莫贺湟,木昆部俟斤处和塬,契个部的契个氏首领鹤山,室得部的都督孤榆术,甚至就连阿会氏德高望重的长者阿会布尔,都不能接受阿会正的“静观其变”。

莫贺湟和处和塬情绪激动,直接反对。莫贺弗部居住在索头水两岸,木昆部生活在安州的西南部,现在莫贺弗部的老弱妇孺以及留守军队都落在了中土手中,这其中就包括他的父母妻儿,而木昆部虽然有坝上高原做回旋之地,但隆冬将至,物资缺乏,生存极度艰难。目前形势下,短期内这两个部落暂无覆灭之祸,但时间长了,尤其安州战事不利于中土的时候,谁敢保证中土人不大开杀戒?

所以莫贺湟和处和塬心忧如焚,听说突厥人出手了,毫不犹豫就要发起攻击,乘着中土人立足未稳之际,与突厥人联手夹击,即便不能击败中土人,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自己部落的老弱妇孺和留守军队救出来。

契个部就居住在奚王府及其周边地区,因为阿会正的崛起,阿会氏最强,契个氏沦为附庸。现在契个部的老弱妇孺和留守军队随着奚王府一起沦陷,阿会正可以借着奚族存亡的名义按兵不动,顾全自身利益,但契个氏不愿意,契个鹤山与莫贺湟、处和塬的想法一样,马上杀回去,拯救部落。

室得部的反对更在情理之中。室得部居住于马盂山东南麓的崇山峻岭之中,物资匮乏,实力较弱,根本养不活奚族诸部大军,而更严重的是,一旦阿会正和其他诸部回不去了,困守马盂山东南麓,等于鸠占鹊巢,室得部必将为此付出难以估量的代价,甚至都有可能被其他诸部落恶意兼并,所以室得部当然力主进攻,巴不得阿会正和诸部大军立即离开他们的领地。

阿会布尔本应该站在阿会正的立场考虑问题,但如今奚族五部联盟已名存实亡,辱纥王部已经背叛,莫贺弗部、木昆部和契个部的老弱妇孺以及留守军队都成了中土的战利品,甚至都有可能投降了中土,事实上这三个部落也已分裂,这种不利局面下,阿会正若想维持联盟,凝聚人心,必须主动进攻,必须以舍身赴死来证明阿会正与奚族共存亡的决心,必须以战场上的胜利来证明阿会正不但有力挽狂澜的能力,更有保全奚族利益的实力,否则阿会氏联盟必然分崩离析,但阿会正显然做不到。生死存亡面前,现实利益面前,有多人能够舍身取义?阿会布尔对阿会正已经失望,只能退而求其次,力保阿会氏不亡,而若想力保阿会氏不亡,首先就要与其他诸部同生死共患难。

阿会正过于自信,过于理想化,他的决策很难得到贯彻执行,所以阿会布尔果断站出来,与诸部落强者一起,力劝阿会正改变策略,主动进攻。

阿会正郁愤不已,自己已经把当前形势分析、推演、解释得很清楚了,利害关系一目了然,当时诸部落首领们也一致接受了,哪料到这边形势刚刚有所变化,尚未证明突厥人是否出兵了,那边诸部落首领就急不可耐要发动攻击,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然而,阿会正权威不在,短短时间内,他在战场上连番失利,他之前的决策直接把奚族推向了败亡深渊,他已经成了众矢之的,现在不要说同一个部落的契个氏公开跳出来反对他,就连同为阿会氏的家族长者都不再相信他,都公开质疑他的决策,这导致阿会正的权威直线下降。

这是一个危险信号,阿会正之所以崛起,得益于阿会氏和契个氏的绝对支持,得益于契个部与辱纥王、莫贺弗、木昆、室得四部落的结盟合作,但这一切正在崩溃,不要说五部落联盟名存实亡,就连阿会氏和契个氏都在分裂,这导致阿会正的实力直线下降。

权威下降、实力下降,阿会正还如何领导奚族?还如何拯救奚族?

阿会正只能妥协,改变决策,从善如流,改“静观其变”为“伺机出击”。

“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突厥人出兵的确切消息。”阿会正虽然妥协了,但在生死存亡之际,在关键问题上,据理力争,寸步不让,“之前我们已经派人秘密赶赴索头水打探消息,现在要派出更多人去索头水、去鬼方、去白檀城乃至燕山一带打探军情,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败不起,我们所有的军队都在这里,一旦打输了,奚族就完了,所以我恳请诸位冷静下来,保持理智,切莫冲动。”

“小心无大错,但过度谨慎就是懦弱,就是怯战,一旦战机贻误,一旦突厥人出兵南下,而中土人也增兵北上,我们怎么办?”莫贺湟厉声说道,“中土人的威胁不无道理,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困守一隅,自寻死路。”

此言一出,人人惊恐。现在对奚族来说,突厥人是救命稻草,而中土人就是杀戮之刀,不怕突厥人救援迟缓,就怕中土人持续增兵。

中土在幽燕驻有重兵,在辽西屯有重兵,在辽东更有十几万远征军,所以中土如果决心拿下安州,进兵东北,可以同时从三个方向发动攻击。从幽州北上就是安州,从辽西西进就是马盂山东南麓,东西夹击就足以置奚族于死地,然后从辽东出兵杀进契丹人的领地,与安州配合来一个南北夹击,横扫弱洛水、托纥臣水两岸,则契丹、霫等东胡诸种就要灰飞烟灭了。

中土人何时增兵?当然是突厥人出兵之后,师出有名嘛,而对奚族来说,战机就在这一瞬间,稍纵即逝。

处和塬、契个鹤山等诸部首领纷纷支持莫贺湟,催促阿会正尽快渡河攻击。

阿会正焦头烂额,无奈之下再度让步,“三天,再给我三天时间,我需要更多更详细更可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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