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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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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了,尤其是跟在大军后面混饭吃的多了,粮草固然吃紧,行军速度也大受拖累,这是李风云最不能忍受之事,所以他直接拿出了对策。

“主力军团先行,其余军队保护庞大的辎重营,随后跟进。”

这一对策当即赢得了远征军高层的一致同意。

远征军三位统帅首先做了分工,李风云率马军团主力为选锋,风驰电挚赶赴扶余城;李浑率步军团主力为中军,日夜兼程火速东进;李子雄负责后军和辎重营,徐徐跟进。

这时李子雄提了个建议,考虑到安东大都护府已经建立,联盟军队也已整编为四个边陲镇戍军,虽然远征诸军并未进入整编行列,但这是特殊时期的特殊例外,安东为了保存实力而阳奉阴违,东都为了第三次东征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短期内双方还可以相安无事,只是东征结束后,双方必然再起争端,为此还是提前做一些准备为好。

到底要做一些什么准备,李子雄不说,讳莫如深,而李风云却是心领神会,当即表态,“建昌公言之有理,某倒是思虑不周,有所疏忽。乘着这几天休整,远征军小范围内做一些整编,以便于指挥和征伐。”

当夜,李风云召集各军各部落将领、酋帅共议,经过一番商讨,拟定了整编方案。

步军团的整编方案是,虎贲军、风云军、骠骑军、豹骑军和骁骑军扩编,每军下辖左右两军,其中虎贲左军为原虎贲军,虎贲右军则由联盟第一军改编而成;风云左军为原风云军,风云右军由联盟第二军改编而成;骠骑左军为原骠骑军,骠骑右军由联盟第三军改编而成;豹骑左军为原豹骑军,豹骑右军由联盟第二十三军改编而成;骁骑左军为原骁骑军,骁骑右军由安州军改编而成。

新成立一个烈日军,联盟第四军和联盟第五军分别改变为烈日左军和烈日右军。

马军团的整编方案是,把雷霆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军整编为两个军,分别为雷霆军和龙骑军,每军亦下辖左右两军。

诸种部落控弦的整编方案是,奚族五部控弦整编为奚军,下辖左右两军,其中奚族辱纥王部、莫贺弗部和木昆部控弦为奚族左军,阿会部和室得部控弦为奚族右军;契丹九部整编为契丹军,下辖左右两军,其中契丹出伏部、迭剌部和遥来部控弦为契丹左军,库里、敖汉、柯尔钦等六部落控弦为契丹右军。

霫族的波罗部、火赤部和黑狼部控弦自成一军,称为霫军。

阿史那咄尔的突厥控弦自成一军,番号长霸。

与此同时,撤销联盟第一到第五军、雷霆第一到第五军、联盟第二十三军以及安州军的番号。

三月十四,远征军整编完毕,李风云随即下达东进命令。

李风云亲率雷霆马军、龙骑马军、长霸军、奚族左军、契丹左军等大约两万余骑为选锋,先行出发。

李浑率虎贲军、风云军、骠骑军、烈日军、豹骑军、羽骑军大约四万余步军将士,随后跟进。

李子雄率骁骑军、奚族右军、契丹右军、霫军,还有多达十几万人的庞大辎重营,缓缓而行。



本月初,圣主决策,御驾亲征,第三次赶赴东征战场。

这一决策未能赢得中枢的支持,以纳言苏威为首的众多中枢大臣,都极力劝谏圣主速速返回东都主持大局,不要本末倒置、因小失大,一旦国内外形势双双失控,中土腹背受敌,圣主和中枢便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食其果了。

苏威的劝谏最为“犀利”,他认为东征进行到此,军事和外交目的均已达到,而继续进行第三次东征,无非就是挽救政治上的失败,但就目前国内外局势而言,东都政治上的失败已经表现为两京政治决裂,由此造成中央不但正迅速失去对地方的控制,导致地方叛乱愈演愈烈,地方形势日益恶化,还迅速削弱了中土对东西两部突厥的威慑,导致南北战争呼啸而至,战争阴云已经笼罩了长城一线,南北形势急转直下。

所以他建议圣主,悬崖勒马,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本来去年八月圣主就应该返回东都,结果圣主滞留高阳不去,错失了拯救两京政治危机的最好机会,虽然去年底圣主拿到了开疆安东的武功,勉强为自己迟迟不回东都找了个借口,但同时他也不得不面对两京政治决裂之事实,而两京政治决裂的严重后果,相比开疆安东乃至灭亡高句丽的武功来说,实在是没有可比性,悬殊太大,得不偿失。

基于这一观点,苏威认为,圣主可以发动第三次东征,中枢迫于皇权的高压可以妥协,但圣主绝无必要第三次御驾亲征,这有什么意义?东征胜利的武功肯定是圣主的,不论圣主御驾亲征还是在东都主持大局,都改变不了这一事实,既然如此,圣主为何坚决不回东都?做为君王,中土和国祚利益至上,一场无关紧要的对外征伐与国内外局势的双双恶化,对中土和国祚利益的危害,孰大孰小、孰重孰轻,难道掂量不出来?危急时刻,优先处理对中土和国祚最有利的危机,如此简单道理,难道也丢到脑后了?

明知是错误的,还要在错误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为什么?

圣主出离愤怒,对保守派深恶痛绝,一帮鲜廉寡耻之徒,既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无耻之极。

国内外形势恶化到如此地步是不是源于东征战场上的连番失利?是不是因为东征高句丽的决策错了?肯定不是,杨玄感兵变,祸乱东都,是造成二次东征失利的直接原因,于是有了政治清算,有了改革派对保守派的“猛烈攻击”,其中受牵连者多达三万余人,一时间两京血雨腥风,人人自危。保守派毅然反击,西京果断出手,于是关中掀起叛乱大潮,叛逆沙门向海明竟然开国称帝,两京就此走向了政治决裂。

这是圣主的责任?两京决裂,是因为圣主和中枢迟迟不回东都?岂有此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威居心叵测,以大义之名逼迫圣主回京,实则是挟两京之决裂威胁圣主政治妥协,以国内汹涌澎湃的叛乱大潮和日益临近的南北战争,来胁迫改革派让步,但这一步能让吗?圣主能妥协吗?中央集权改革可以做为政治交换的筹码吗?中土统一的核心利益可以牺牲吗?

圣主和改革派坚信自己的政治理念,坚信中央集权才是维持中土长久统一的唯一道路。

圣主拒不妥协,于是拒不纳谏,并且做出了一个让行宫震惊之举,他把所有谏言者全部驱赶回京。既然你们要回东都,那就回去吧,替朕分忧解难吧。

此举等同于公开分裂中枢。两京政治决裂的后果已非常严重,而圣主不但不想方设法予以挽救,反而变本加厉,蓄意分裂中枢,这个后果之严重,已经无法想像了。

圣主想干什么?宇文述、虞世基等中枢改革派重臣们到底有何图谋?

第二天,纳言苏威和大约半数中枢大臣及中央省台寺官员就走上了返京之路。

圣主则带着行宫、禁卫军开始了第三次御驾亲征。

三月十四,圣主和行宫抵达涿郡临朔宫。

当夜,左翊卫将军、检校涿郡留守段达觐见圣主。

段达向圣主详细禀奏了幽燕尤其是燕北的镇戍情况。齐王率军东征后,怀荒镇戍力量减弱,已无法对碛东南牙旗的突厥人形成有效牵制,如此一来形势对安东就不利了。

至于安东这边,考虑到安东主力远征,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安东空虚,防守力量薄弱,一旦突厥人全力反攻,杀进安东,则安东不但有得而复失之危,幽州这边也有可能遭到突厥人的攻击,为防患于未然,必要的准备还是要做的,古北口的防守力量还是要加强。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东征开始后,涿郡留守府所承担的粮草辎重的中转重任,这是圣主最为关注之事。

段达奏毕,圣主沉思良久,询问陪侍一侧的虞世基,“牙帐那边可有最新消息?”

虞世基摇摇头,“目前,向东都提出抗议,向安东发出威胁,并亲自到安东谈判的,只有大逻便阿史那伊顺,虽然他可以代表始毕可汗和牙帐,但事关安东归属,阿史那伊顺并没有最后决策权。”

圣主冷笑,“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裴大都护与阿史那伊顺谈判之后,对牙帐的立场有何估猜?”

虞世基迟疑少许,回道,“闻喜公认为,今春西突厥肯定要向大金山南麓发动攻击,大漠腹背受敌,首尾难以兼顾,只能放弃安东,集中力量于大金山阻御西突厥,所以在秋天到来之前,安东的安全肯定有保障,如果要发生变故,也应该在秋冬之际,大金山一线战事结束,大漠就能腾出手来反攻安东了。”

圣主略略皱眉,又问道,“他对大金山战事有何预判?”

“很不乐观。”虞世基不假思索地回道。

“为何?”



第九百八十九章打脸

“大金山战事是否对我有利,关键在河西军是否有决心从伊吾方向杀进漠西南,从侧翼给西突厥以有力支持。”虞世基面露苦色,“但是,去年吐谷浑反攻得手,西域诸国倒戈,河西军败走且末、鄯善,丢城失地,狼狈不堪,均是因为西突厥假借攻打铁勒之名,在葱岭以东展开了全面进攻,双方因此仇怨甚深,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能指望河西军与西突厥默契配合?”

“弘化留守李渊不是亲赴敦煌坐镇指挥吗?”圣主不满地说道,“难道他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唐国公虽然出自陇西,但相比陇西成纪李氏,他对西北军的影响力非常有限,他指挥不动陇西军,同样也命令不了河西军。”

圣主的脸色渐渐阴沉。

段达看了一眼虞世基,忍不住暗自腹谤。江左人太无耻了,打击对手也不要这么直接公开吧?你打击李浑,打击李渊,打击西北军,甚至连裴世矩都不放过,你就不怕犯众怒,成众矢之的?圣主信任你,也只能保护你一时,还能保护你一世?你不给自己一条退路,总要给子孙后代留条活路吧?

“很不乐观可能会产生何种后果?”圣主突然问道。

虞世基叹了口气,“闻喜公西行归来,说得很清楚,他最担心的就是东、西两部突厥互相妥协,携手结盟。”

“然后呢?”圣主追问道。

“最坏的结果是,明年,南北大战爆发。”虞世基语气沉重地说道,“我们连年征伐,将士疲惫,国力损耗,正是最为薄弱之刻,亦是大漠诸虏南下入侵的最好时机,到那时只要西突厥从河西方向牢牢牵制住西北军,则北疆诸军,主要是代北军,将不得不独自面对大漠诸虏的疯狂攻击,形势对我中土较为不利。”

圣主目露冷色,“如此说来,第三次东征必须立即中止了?”

虞世基急忙摇手,“圣上,这只是一种悲观预测。今年形势如何发展,看似取决于第三次东征之结果,但实则取决于远在万里之外的东、西两部突厥的大金山之战,而这一战能否取得预期结果,则取决于河西军的决心,而河西军是否愿意倾尽全力,则取决于西京的立场。”

段达背脊发凉,心惊肉跳,对虞世基杀人于无形的手段叹为观止,

在两京决裂的恶劣形势下,西京的立场不言而喻,所以若想达到目的,圣主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把刀架在西京的脖子上,以性命相挟,要么向西京妥协,以利益交换,但这两个办法若要实施,前提是圣主必须立即返回东都,因为现在除了圣主外,任何人都已难以力挽狂澜,拯救两京决裂之危局。

圣主眼神冷厉,很不高兴。

虞世基语含双关,其实就是委婉劝说圣主回京,但做为圣主亲信,他必须支持圣主,必须站在圣主一边,哪怕圣主错了亦是如此。这就是做近臣的难处,考量智慧,智慧低的不是奸佞就是身首异处,只有智慧高的才能游刃有余。虞世基不是直接劝说圣主回京,而是以未来的悲观预测告诫圣主,西京是个祸害,你必须立即回京铲除祸害。

“朕记得,裴大都护对南北大战很乐观。”圣主冷声说道。

虞世基不动声色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形势在不断变化,今天看上去很乐观的事,明天再看可能就悲观了。比如安东,昨天还是突厥人的藩属,今天就变成中土的疆域。安东的军队也是一样,昨天还只有数万人,今天就变成十几万人了,在四个镇戍军之外,竟然还有一支十万人的远征军,谁能想到?当然,这是好事,闻喜公之所以视若不见,就是想利用安东这支远征军攻打高句丽,如此便能减少其他远征将士的损伤,减少粮草武器的损耗,减少国力的损失,从而为明年可能爆发的南北大战做好准备。”

圣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第三次东征不容有失。命令宇文述、郭荣,条件具备,就立即发动攻击,若有贻误,军法从事。另外告诉他们,只要安东远征军到了辽东战场,就给他们提供足够的粮草武器,并命令他们冲在最前面,直杀平壤,若抗令不遵,严惩不贷。”

虞世基还想说话,圣主果断举手阻止。

“传朕命令,明日东进。”



三月十五,怀远镇,辽东大本营。

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右候卫大将军郭荣风尘仆仆而至。

右武卫大将军李景、左御卫大将军薛世雄以及五天前刚刚抵达怀远镇的左武卫大将军崔弘升,率远征军诸部将领及辽东诸镇将出辕门相迎。

欢迎仪式很简短,远征军最高统帅宇文述做了一番东征动员之后,见面会也就结束了,然后帅帐中就剩下了五位卫府大将军。

李景和薛世雄做为辽东大本营的正副统帅,向宇文述和郭荣具体介绍了远东最新形势、辽水两岸敌我双方的最新动态以及东征准备情况。

远东形势因为中土成功开疆安东,奚、契丹和霫等东胡诸种俯首称臣,薛世雄又率军深入蛮荒巡边缉寇,室韦、靺鞨诸虏闻风而遁,呈现出一片蒸蒸日上之气象,但由此却带来一个尴尬之局面,那就是卫府的脸丢尽了,宇文述等卫府大佬的脸被裴世矩、李平原打得鼻青脸肿。

事实明摆着,卫府百万大军东征高句丽,失败了,连续两年的攻击,劳民伤财、损兵折将,结果却一无所获,反之,裴世矩借助秘军之力,以夷制夷,一举攻克安东,以最小代价赢得了最大战果,建下了开疆拓土的赫赫武功。

两下比较,高下立判,悬殊太大,尤其开疆安东的盛举广为传播后,更加证明了东征失败不是圣主和中枢的决策错误,而是卫府征伐不力,试想裴世矩和李平原等人以很小代价就横扫了安东,而卫府百万大军以举国之力都未能摧毁高句丽,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是卫府的问题,是军方的责任,所以卫府威名因此再遭重创,一落千丈。

反应最激烈的就是远征军,这个脸打得太厉害,羞愧难当,倍感耻辱,无颜见江东父老,没脸见九泉下的祖宗,上至李景、薛世雄等大将军,下至普通卫士乃至随军民夫、工匠,都憋了一肚子气,发誓要攻陷平壤,要屠灭高句丽,要以胡虏鲜血来洗刷卫府的耻辱,洗刷远征军的耻辱。

如此一来又引出一个新问题,一个必然会严重打击军队士气的问题。

安东大军来了,十万安东大军,与辽东大本营的远征军人数基本相当,而且还带着开疆安东之威趾高气扬的来了,这必然给卫府将士造成重压,这种不利情况下,如果东征统帅部命令安东大军为选锋,让安东大军冲在最前面,可以预见,远征军的士气必遭致命打击,原因很简单,将士们会据此认定,现在不但圣主和中枢不相信他们了,就连卫府统帅们都不相信他们了,他们还能干什么?一旦陷入绝望,自暴自弃,士气低落,军心涣散,这一仗还怎么打?

宇文述意识到问题严重,权衡良久,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第三次东征不容有失,统帅部决策层必须高度统一。

“某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亦能理解将士们对第三次东征的期待,但是……”宇文述话锋一转,语调低沉,“我们当前所面临的最大危机是南北战争,而为了打赢南北战争,我们不但要稳定国内局势,还要确保卫府的战斗力,也就是说,远征军不能再有重大损失。”

停顿了一下,宇文述继续说道,“从中枢的立场来说,第三次东征也不是为了军事上的胜利,或者说,军事上的胜利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利用东征的最终胜利,来巩固和加强东都对朝政的绝对控制,唯有如此,才能有效缓解两京危局,才能集中力量进行南北大战。”

李景若有所悟,但他性情耿直,心中淤塞不吐不快,于是问道,“许公,第三次东征的最终目标是大兵压境,以武力胁迫高句丽投降,还是倾尽全力灭亡高句丽?”

宇文述有些不快,冷声说道,“某已经说得很清楚。”

李景不依不饶,“恕某直言,如果第三次东征的目标仅仅是胁迫高句丽投降,这与东征失败有何区别?自欺欺人吗?”

宇文述生气了,眼神冷厉,“某说了,我们最大的危机是南北战争。”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发动第三次东征?”李景怒声质问,“干脆承认东征失败,移师代北,全力备战,岂不更好?”

宇文述强忍怒气,冲着李景摇摇手,“滑公,你有怨言,某理解,但这是圣主意志,中枢决策,你我做为下臣,只有忠实执行,别无他策。”

李景怒目而视,无言以对。

薛世雄担心李景“口不择言”惹祸上身,急忙插言转移话题,“许公,据安东大都护府报禀,李平原、李浑已于二月十五离开安州,率军东进,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将于近期抵达扶余城……”说到这里,薛世雄和李景交换了一下眼神,继续说道,“扶余城距离怀远镇有一千余里,如果他们滞留扶余,或行军缓慢,要到四月中甚至四月下才赶至怀远,则攻击时间必将严重贻误。”

宇文述心领神会,一听就懂了。李景和薛世雄依旧对第三次东征抱有幻想,试图以一己之力灭亡高句丽,以开疆武功挽回卫府“脸面”,所以并不希望安东大军前来会合,更不希望安东大军充任选锋,只需要安东大军从扶余方向攻击前进,与己方形成两路并进之势,有效牵制和分散高句丽的阻击力量就可以了。

但此策违背了圣主和中枢之意,宇文述不能答应。

“你们的东征准备进行如何?”宇文述看看李景和薛世雄,问道,“如果一切顺利,何时可以攻击?”

“四月中。”李景不假思索地说道,“最迟四月中,我们就能发动攻击。”



第九百九十章两个老帅

李景的回答让宇文述十分不安。

虽说远征军一直屯驻于辽东,粮草辎重也大量囤积于怀远、望海顿等边镇及北平、涿郡等边郡,再加上安东十万大军参加第三次东征,朝廷不需要再从各地鹰扬府调集人马,使得第三次东征的准备工作大大减少,但这并不意味着第三次东征只需准备两个月就可以展开攻击,这太仓促了,而李景、薛世雄等人之所以仓促进攻,主要是承受的压力太大,来自方方面面的重压让他们喘不过气来,他们迫切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让远征军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

然而,越是如此焦灼,越容易出事。第三次东征不容有失,远征军也不许再败,越是胜券在握,越要小心谨慎,每一步都要走得踏踏实实,不允许一丝一毫的闪失。

宇文述果断结束了军议。

当夜,宇文述主动找到右候卫大将军郭荣。两位老帅坐在一起,促膝而谈。

郭荣今年六十八,宇文述今年六十七,都已年近古稀,都是戎马几十年的老军,都是圣主的股肱,虽隶属不同政治集团,利益上有冲突,但在东征这件事上,两人却是利益一致,必须默契合作。

两人谈到李景、薛世雄的急躁心态,谈到笼罩在远征军之上的厚厚阴霾,心情非常沉重。

两位老帅追随圣主,参加了西征,参加了两次东征,品尝了胜利的喜悦,也吞咽了失败的苦涩,对上对下、对内对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第三次东征,他们非常保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原因无他,南北战争即将爆发,即便东、西两部突厥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中土这边也肯定要打,没办法,国内矛盾已不可缓解,圣主和改革派已无计可施,内乱已不可避免,这种不利局势下,南北战争打得越迟,对中土就越不利,两害相权取其轻,也只能选择以发动对外战争来转嫁国内危机了。

南北战争打赢了,圣主和改革派的政治理想就能延续下去,反之,即便打输了,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把东、西两部突厥这两个虎视眈眈的敌人打得伤痕累累了,短期内已不可能威胁到中土安全了,到那时就算国内敌对双方大打出手、鱼死网破,甚至大规模内战全面爆发,也不会重蹈五胡乱华之黑暗悲剧。

当然,这是最坏结果,虽然考虑问题必须想到最坏结果,必须以最坏结果拟定对策,但中土已统一多年,国力强盛,而突厥汗国饱经分裂和战乱之苦,早已不复当年之勇,双方实力此起彼落,早已不在一个档次上,中土即便从东征战场上马不停蹄地赶到南北大战的战场上,甚至都来不及喘口气,也依旧对东、西两部突厥拥有相当大的胜算。

所以圣主、宇文述、虞世基等君臣对南北战争信心十足,当然,信心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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